欲海美人劫第一部1至37(原版上)
第一部情海生波
佛曰:「众生皆苦。」情天恨海,如何回头是岸?
如果爱情欺骗了你,你将何去何从?如果你欺骗了爱情,等待你的将是什么
样的罪与罚?每一个爱情的故事都很简单,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它在万千
年中万千次的的演绎,结局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老子云:「天地不仁。」官道迷途,如何破茧重生?
其实,千年的官道,千年的名与利,千年的贪与欲,千年的轮回,千年的不
仁,几千年来何曾变过?
子曰:「智者不惑,勇者不惧。」人生困厄,如何仁者无敌?
良心、歹心其实都是人心。情场、官场原来就是战场。情与欲的取舍、善与
恶的挣扎、人与兽的区别、黑与白的争斗何尝不是另一场泣血硝烟?
一个瓷枕的神奇真的让梦如人生?一段事业与爱情的纠缠难道是人生如梦?
一男五女的情欲纠缠、省市县乡村的五级官场纷争、党政军警商的五道恶斗,造
就了一个普通人怎样的梦幻人生?
有人说人生如梦,也有人说梦如人生,到底人生是梦还是梦是人生?恐怕活
在这个世上的没有人能说的清,谁让我们每天都做梦呢?但梦里的你是真的你?
还是真的你在做梦呢?
第1章、强奸未遂
《太平广记》中《吕翁》载,唐开成七年,卢生名英,于逆旅遇道者吕翁,
生自叹困穷,翁乃取囊中枕授之,曰:子枕吾此枕,当荣显适意。时旅中人方蒸
黍,生梦入枕中,娶妻中举,高官厚禄,富贵一世,逾八十而卒,及醒,蒸黍未
熟。卢生怪叹其梦,翁笑,人生之适,亦如是耳,生抚然良久,拜谢而去,经此
黄粱一梦,入山修道而去。
此事流传千年,未曾再闻后事,千年之后……。。
深秋的夜晚,冷风微拂,在北方一个小市区黑暗无灯的街道上,一个窈窕靓
丽的身影穿着一件旧式的长款风衣,矮跟的新式皮鞋,推着一辆破旧的女式坤车
在疲惫地走着,虽然略显憔悴,但修长的身段,齐整的披肩长发,慢而优雅的脚
步,仍然不失北方美女的内在气质。
刚下夜班的钱玉梅真感到特别疲惫,厂子不景气,工资早都开不出来,加班
任务却重了,每天都要弄到晚上11点才下班。
今天因为停电,竟然早放了一个小时。倒霉的是自行车的轮胎又扎了,只好
推着回家。这大半夜的,又黑又冷,自己的家离厂区偏远,一个同行做伴的工友
也没有,父亲卧病在床,母亲身体也不好,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钱玉梅心情糟糕,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昏暗的路灯,在灯的不远处,有一台老
式的轿车,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影,见到钱玉梅过来,竟然从黑暗中站了出来。
钱玉梅看见几个鬼影不仅吓了一跳,忙站住脚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竟然
是副厂长的儿子王亚雷带着三个流里流气的人不是好眼神地看着她。
钱玉梅看到是他却放下心来,往前走了几步,这小子仗着自己有个副厂长的
爹在厂里横行霸道,还爱玩小姑娘,有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工友都被他们连骗带吓
的给糟蹋了,女人爱面子怕丢人嫁不出去,又惹不起他们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都
忍了,后来大家给他起个外号叫王衙内,跟水浒里的高衙内是一路货色。
但他对自己与别的女人不同,竟然找介绍人要跟自己处对象,自己这种人当
然不能跟一个流氓处朋友,不仅是行为不端,还是五短身材,长相猥琐,站直了
都够不到自己的肩膀,早都已经拒绝他了。
但他不死心,一直死缠烂打的。以前也经常开着一个八手的老毛子破伏尔加
在厂区门口等自己,都让自己巧妙的躲过了,没想到贼心不死,又半夜来骚扰自
己了。
钱玉梅扫了一眼几个人,都是厂区的小流氓,因为都相识,却不害怕。狠狠
地瞪了一眼王衙内,然后转头就走,却有两个王衙内的朋友涎皮赖脸地抓住钱玉
梅的自行车把。
钱玉梅脸一冷,盯着他们怒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王衙内在后面观察半天了,下夜班的钱玉梅没穿工装,而是换了一身干净时
尚的衣服,玉面冷颜,披肩长发,好似还化过淡妆,更显靓丽过人。
见钱玉梅发怒,忙喷着酒气过来,也嬉皮赖脸地问道:「玉梅妹妹,你知道
我早都喜欢你了,就是想处个对象,咱们要是处上对象,我就让我爹把你从车间
调出来,当个出纳、仓库管理员都行,要不进厂部?一定不让你在车间加夜班,
看这小手冻的,哥哥都心疼了。」
王衙内说完竟然趁着醉意去摸钱玉梅把着车把的小手,钱玉梅急忙一甩手,
怒说道:「我不稀罕。」说完一抖车把,又怒道:「闪开。」
两人抓车把的人却没放手,而是一阵坏笑。
王衙内觉得没面子,瞪着眼睛道:「呀嗬?给脸还不要脸了?要不是看着你
老爸的面子,我早都下手了,还处他妈的什么对象?今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
干,给句痛快话吧?」
钱玉梅更气,梗着脖子怒道:「不可能,王亚雷,你还好意思提我爸,你也
佩。」
王衙内顿时脸红,原来王衙内当初进厂就是钱玉梅的爸爸带的学徒工,因为
这家伙不务正业,不学技术,造成了一次安全事故,将钱玉梅的爸爸造成重伤,
因为王衙内有个高级爹的原故,竟然替王衙内顶了缸,虽然弄了个工伤,还是受
了处分。而王衙内也不好意思在车间呆下去,调到其它部门当个小管理去了。
现在钱玉梅旧话重提当然没面子,却是恼羞成怒,借着洒劲儿说道:「怎么
地?这事儿算个啥啊?不就是多给几个钱吗?跟咱们的事没关系,今天,小爷我
鸡巴刺挠,就想找个美女泄泄火,深更半夜的就你了,咱们找个地玩玩吧?」
钱玉梅一听却真吓一跳,自己跟王衙内很熟悉,原来还是师兄师妹相称,知
道他对自己有色心没色胆,本来量他不敢,但现在他喝了酒,又有了这些狐朋狗
友做帮衬,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啊?心内惊慌,却故做镇静,冷脸说道:「王亚雷,
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要你命,小心我告你去?」
「告我?小爷我在厂里玩的娘们多了,哪个敢告我?你试试?」王衙内色厉
内荏地说。
旁边的朋友却等不及了,坏笑着说道:「完他妈的犊子,你跟这娘们费什么
话啊?哪个妞不是操舒服了就老实了,这次我们帮你,一定让你先过瘾,哥们,
上。」说完三个家伙同时扑向钱玉梅,看来平时这事没少干,配合的非常好,一
个抓手,一个抱腰,一个抱腿。
钱玉梅还没等反应过,竟然被三个人横抱了起来,松了自行车没有任何反抗
的余地,只能蹬着腿挣扎,急忙大喊:「来人啊,抓流氓啊?……」才喊了一声,
就被一只大手捂上了嘴,只能「唔唔」无法叫唤。
三个人几步就把钱玉梅抱到伏尔加的车边,打开车门就强塞了进去,钱玉梅
在车里又喊,没两声,又被冲进车内的三人捂了嘴按在后座上。
三个人此刻也不惜香怜玉,不顾钱玉梅的挣扎,上下其手,六只有力的脏手
只几把就把钱玉梅的外衣扒光扔到车外,也无暇细看,猴急地扒下钱玉梅的纯棉
白色内裤,卷了一个布团,直接硬塞到她的嘴里,再不用捂着她的嘴了,另两人
又扒了袜子胸罩,钱玉梅顿时就全身精光一丝不挂,几只手不分轻重在雪白的皮
肤上下乱摸,钱玉梅被按在后座上虽然尽力挣扎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而王衙内此时却呆呆地站在倒地的自行车旁边看着车里,自己对钱玉梅的感
觉与其它人不一样,自己就是因为钱玉梅长的漂亮有气质,还能勤俭持家才主动
要求去车间拜她爸当师傅的,自己也是真心想跟她处朋友,最好弄到家里当老婆,
没想到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无处下口,人家竟然没看上自己。
今天喝点小酒跟朋友吹牛逼,来会钱玉梅竟然出现这种本不想发生的情况?
自己本来还想好好地处一处,来个浪漫的小情调呢?怎么就变成了强奸了呢?看
来弄不好还得轮奸。
三个流氓乱摸着钱玉梅光滑细腻的白皙玉体,又亲又摸,在重点隐私部位各
下着坏手,摸了半天才想起王衙内的事来,看着王衙内在车外发呆,隔着车玻璃
叫道:「王哥,傻看什么呢?上啊,你要是不动手我们先来了啊?这肉皮子可真
嫩啊?这奶子多有弹性?哈哈…………」说完就听到车里巴掌拍打皮肤的声音,
「叭叭」地作响,也不知道抽的是哪里。
王衙内这才反应过神来,事已至此,不能吃亏,也急忙钻进车里,伏尔加的
后座宽大,一个流氓出来到了前座看热闹,另两个流氓把钱玉梅挤在中间,在钱
玉梅的两边各把着她的一只手和掰着她的两条玉腿给王衙内看。
钱玉梅秀发散乱,欲哭无泪,本来想要夹紧的大腿努力了几下却无力地被掰
开,女人身体最神秘之处却无耻地露着,借着昏暗的灯光,能看到王衙内已经爬
到自己两腿中间,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下身,自己嘴里有内裤,味道更是恶心,
现在除了「唔唔」的声音已经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了。
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纯洁无瑕的大眼睛里滚落了出来,自己人生的第一次
就要这么完了,还是这么一个流氓甚至是几个流氓,从此后自己将是一个脏女人,
就会像其它的受辱女性一样,要不是离开这个厂子就得继续受这帮流氓的继续玩
弄,即使被他们玩够了以后也只能苟活在世间,甚至不会再嫁给一个好男人,忍
气吞声的过一生,女生的幸福也就这么完了。
钱玉梅放弃挣扎掉眼泪了,王衙内却在脱衣服,刚脱完上衣看到钱玉梅的泪
水竟然迟疑了一下,此时以这种方式夺了钱玉梅的贞操竟然有些心疼。
但事已至此,霸王硬上弓,如果自己不上,这几个哥们先上就太亏了。想了
一下说道:「师妹,别紧张,哥哥我温柔地,一定让你舒服地不疼。」
王衙内说完另三个流氓竟然大笑,其中一个说道:「王哥,什么时候见你这
么有好心了?哪个不是你上去就暴操,操翻了完事?」说完继续哈哈。
王衙内被刺激了一下,色心又炽,色眯眯地看着钱玉梅因愤怒和紧张而在微
微颤动的双乳,这对乳房几乎是见过最美的少女乳房,像一个倒扣的大海碗一样
饱满丰韵雪白无瑕,借着车内外微弱的灯光,能看清乳头像小樱桃一样的粉红色,
而浅褐色的乳晕也若有似无。
再低头,平坦白嫩的小腹也因为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着。上面乌黑靓丽的阴
毛呈倒三角形静静地贴伏在耻骨之上,而下面的一条看不清的小小的溪谷像一条
小小的伤疤在紧闭着,当然,这条本来不是伤疤的小肉缝马上就要成为一条真正
的大伤疤,不仅仅是伤疤还是伤痛而永刻在心间。
王衙内观察了片刻却没有再脱裤子,欣赏够了就伸出了脏手去钱玉梅的双乳
上抚摸,旁边的两个流氓把手收回来给他让了点地方,另换地方去摸,王衙内重
点摸乳,摸上去又软又嫩又滑,揉搓的时候还带着少女乳房特有的弹性。
王衙内只玩弄了一会儿,胡乱揪了几下乳头,发现已经硬得像个小樱桃,就
一只手继续揉弄乳房,另一只手就往下摸过腹部越过阴毛直奔阴唇,手指不轻不
重地按在了大阴唇上,却狠狠地揉搓了几下,外阴唇顿时裂开,手指在里面沾了
些粘液按住了阴蒂又揉了几下,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一股咸腥的味道冲入鼻子,钱玉梅加了一天的班,阴部没洗,自然不会有好
味,而王衙内却像苍蝇见了血一样兴奋,色笑着说道:「味正,是个雏,我喜欢。」
而旁边的另一个流氓却「呸」了一声说道:「你说是处就是处啊?这妞这么
漂亮,说不定让别人操多少回了,这大屁股操得又肥又大,到你这都他妈的几手
了?」说完又是几巴掌打在钱玉梅的屁股上,丰满的臀肉颤动了几下,仍是叭叭
的作响。
王衙内一愣,钱玉梅是有名的厂花,打主意的人一定很多,但没听过她有过
什么传闻啊?自己很了解她,认识她的人都说是一个好姑娘,但这种事谁又能保
准呢?自己操过的那些女人不都是在继续装纯吗?有的都已经嫁人了,婚前哪个
不说自己是处?何况这么有名的厂花呢?
王衙内坏心顿起,又用手指往钱玉梅的阴道一捅,用力不算太重,却能感到
一层阻碍,是处女膜无疑,钱玉梅却像电打了一样拼命地挣扎了一下身子,但最
后的挣扎也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只几下就又没劲了,但还是继续唔唔了几声接着
掉眼泪。
王衙内坏笑着说道:「怎么样?是个处,处女膜还没破呢?这个紧成。」
另外一个流氓却说道:「这能看出啥来啊?得操完了才知道,要不打个赌,
要是干出血了今晚就是哥们你一个人的了,要是没出血,咱们就把她带走,弄到
宿舍去玩一宿,这身高体型小腰条,能摆多少花样啊?一宿也操不够,就怕哥们
你不行啊?」
王衙内想了一下答道:「没问题,这个事我绝对敢打保票,这妹子就是个处,
你们看好吧。」说完解裤腰带。
另两个流氓也不闲着,又是亲又是抓捏钱玉梅的乳房屁股,极尽猥亵。而出
门坐在前坐的那个小流氓也不放过机会,转身捞了一只钱玉梅的脚双手把玩,还
用嘴在脚上又亲又啃。
后座上的一个流氓看着笑道:「小四,你小子就知道捧臭脚,这一天没洗都
什么味了?你还舔?」
前排的小四边啃边呜咽道:「我愿意,我就喜欢这个味,美女的脚丫子带点
味才够劲儿,酸爽,以后这脚就是我的了。」说完抓着脚继续舔弄,还用牙齿又
啃又咬,钱玉梅的脚虽然没洗也是很软嫩,根本就没什么脚皮,反而好疼。
现在钱玉梅几乎要昏过去了,自己干一整天的工作,下身和脚都没来得及洗,
早都有味了,被这几个流氓扒光了玩弄简直都要羞死了。
现在几只大手在身上游动乱摸,两个乳房都要被挤暴了,一只脚上像一个黏
糊的毛毛虫在爬一样又痒又疼又难受,而另一只脚被抓着动不了,虽然天气很冷,
车内也全是几个人的酒气,左右两个人又亲又舔,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竟然像要着
火了一般,但这一切都掩盖不了内心的冰冷与绝望,就像落入了无底的深渊而没
有尽头。
王衙内的裤子脱的很慢,现在后悔为什么穿了一个今年流行的瘦身牛仔裤,
像一个牛皮一样箍的蹬蹬紧,车内空间毕竟窄小,又挤进五个人,半天也脱不下
来,好不容易脱完了,竟然累得直喘气。
而另两个流氓也是玩女人的老手,四只手不轻不重的在钱玉梅的敏感部位不
住的揉搓,一个流氓已经不客气地吃着钱玉梅的奶子,「吧唧,吧唧」像小孩子
吃奶一样用力,不时的轻咬一口,痛得钱玉梅身子一个劲的哆嗦。
钱玉梅已经被弄得全身无力,乳房和皮肤渐红,阴道因为刚才受了王衙内的
刺激,竟然有了生理反应开始出水了。
脱完了裤子的王衙内并不着急,蹲在钱玉梅的两腿中间细细的欣赏钱玉梅那
从没被人碰过的珍贵阴部,但遗憾的是灯光太暗,什么也看不清,只好上手去阴
唇里抠弄,只几下,钱玉梅的阴水就下来了,转瞬沾湿了王衙内那肮脏的手指。
王衙内又抽出手指又闻,这次的味道又变了,尿骚味已经变成了女性发情的
乳酸味,另一个流氓也借机在钱玉梅的阴唇里抠弄了一下,也闻了一下坏笑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呢?这才几下啊?不也发骚了?」说完几人一起哈哈。
而钱玉梅像个待宰的青蛙一样大张着双腿,阴部让陌生的流氓抠弄,羞忿的
要死,想骂出不了声,想反抗没力气,只能流着泪等待人生最大的侮辱,唯一的
反抗就是嘴里的唔唔声,却从鼻子里以出来,好似被操的呻吟,竟然又激发了这
几个流氓的兽性。
王衙内终于在钱玉梅的下身抠弄够了,钱玉梅已经被刺激的流了很多的阴水,
车里都能闻到钱玉梅阴部分泌的何尔蒙味道,像发情素一样刺激着几个流氓。
后座的两个流氓已经忍受不住刺激,一个叼着一个乳头在吮吸,四只手在能
摸到的所有皮肤上乱摸,而啃脚丫子的那个更加卖力,甚至用一只手去撸自己的
鸡巴。
而王衙内也已经忍无可忍,用手指粘了钱玉梅的许多阴水抹在自己的鸡巴上,
反复几次,鸡巴就受刺激越胀越大。
王衙内五短身材,却是个车轴汉子,人小鬼大,虽然鸡巴不太长却像牛卵子
茄子一样粗大。
王衙内鸡巴硬到极限,一手扶着鸡巴对准钱玉梅的阴道口,一手揉着钱玉梅
的阴蒂色色地说道:「妹子,对不起了,经过了这一下你就是个女人了,以后跟
哥好好玩,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又白又胖又舒服。」说完将鸡巴顶在阴道口,
慢慢地向里挺动。
钱玉梅知道破身的时候到了,此刻一过将永堕沉沦,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挣
扎了一下,两条丰腴有力的大腿挣脱两手想要死死的夹住,但遗憾的是王衙内就
在两腿中间,还有一只脚被另一个流氓玩弄,再怎么夹腿也只能夹住王衙内的腰,
对王衙内的鸡巴一无用处。
但挣扎还是起了作用,王衙内怼了半天没对准没怼进去,另两个流氓见钱玉
梅拼死挣扎狠狠地打了钱玉梅两个耳光,骂道:「这妞挺辣啊?还他妈的装上了,
使点劲儿,操死她,看她老不老实。」
王衙内却笑道:「我就喜欢辣的,够劲,好玩,你们把紧点。」说完掐住鸡
巴准备又怼。
另两个流氓急忙按住钱玉梅,而前坐的那个人也拽紧了大腿,钱玉梅已经被
打懵,失去了任何反应。
王衙内看着梨花落雨已经发晕的钱玉梅又是色笑,对准了阴道口,终于将鸡
巴头子搭在外缘上,觉得鸡巴头子热乎乎的又湿又暖,知道是对准了正地主,刚
要发力进行关键的一下,突听外面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不仅向外一望,吓了一跳,
一辆三轮摩托竟然停在路灯下,然后下来一老一少两个穿白制服蓝裤子的警察。
两个警察先走到倒下的自行车跟前看了一眼,然后顺着方向就看到了在不远
处黑暗中的这台伏尔加,几步就走到车前,看到了地上扔的女式衣服。
而车内的几个家伙根本就没敢动,再牛逼的犯罪分子也怕警察。
年老的警察已经看到了后座上有人,一拉车门,年轻的那个警察往里一看,
虽然看到扔在地上的女式衣服已经想到了这个场景,还是顿时热血冲脑。
这场景太他妈的气人了。虽然看不清细节,也能看到一个白皙的少女被扒光
挤在后座上,而高举着的两条美腿之间还有一个人,也是没穿衣服正在强暴她。
年轻警察一声断喝:「干什么呢?出来。」
车里的几个人有些哆嗦地纷纷下车,而钱玉梅反应过来,睁眼一看,车外是
一个警察,威风凛凛的像一个天神,钱玉梅见救星到了,忽然有了力气,不知道
为什么竟然没有留在车上,而是推开了一个流氓首先钻了出来,冷风一吹,才发
现自己一丝不挂,拽出口里的内裤蹲在地上捂上脸大哭。
老警察急忙在地上捡起一件风衣披在钱玉梅的身上,而另一个警察站在车边
看着钱玉梅冲出来的赤身裸体不仅呆了一下,等四个流氓下车才回过神来又怒道:
「都站好,蹲下。」
这四个流氓也不知道是要站立还是蹲下,最后还是蹲在地上,而王衙内竟然
捡起了钱玉梅扔在地上的内裤先穿上,相当滑稽。
老警察转身问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的?都什么关系?」
三个人没敢吱声,只有一个流氓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没,没什么关系,
啊,不,有,有关系,我们在处对象。」
老警察又问道:「处对象,有你们这么处对象的吗?你们几个都是哪的?」
那个流氓又磕巴,说道:「我,我,我们……」边说边去看王衙内。
王衙内刚才其实是吓懵了,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进过宫的人物,细看
两个警察不认识,不知道是哪个片的?但哪个片的警察也没什么不了起,进去之
后找老爸爸打招呼就行了。但老爸这一关更难过,每次都被打个半死,他自己也
气个半死,关系也越处越僵,没老妈保着早完蛋了,今天再犯这事,以后真不管
我了怎么办?
王衙内脑袋一热,管他呢,跑吧,再牛逼的警察也不敢抓我,就是抓我也能
出来,我要是跑了老爸也抓不着我的把柄,剩下的让这几个家伙顶缸去吧。
王衙内大脑穿刺,把心一横,扫了一眼黑暗的远处,起身就往马路的对面跑。
两个警察一愣,没想到这四个流氓中唯一一个没穿衣服的家伙竟然敢逃跑,
很虽然这个家伙是个主犯,当警察的面逃跑,这胆子也太大了。
老警察暂时没什么反应,而年轻的警察却忍不住了,喊了一声站住,掏出了
手枪开了保险就向王衙内身后的地上放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王衙内「啊」
的一声就倒在地上。
老警察想要制止却来不及了,而年轻的警察也愣住了,自己只想吓唬他一下,
打的是地面,怎么就打中他了呢?急忙跑上前查看,王衙内正捂着小腿在地上哀
嚎,估计是子弹从地上弹起来才打中了,也算是老天有眼。
年轻的警察却叹了一口气,自己冲动的动枪违反了用枪条例,看来这个事不
好办啊?
半个小时后,派出所里,几个人都被录了口供,四个流氓涉嫌强奸,但是未
遂,是不是真的未遂要等到钱玉梅明天体检才能证实。
后半夜三点多钟,钱玉梅才被年轻的警察用三轮摩托送回家中,而以后的日
子里法医给证实了钱玉梅还是处女,这确实是一起强奸未遂案。
王衙内小腿中弹不严重,因为他爹背后有人竟然免于处罚,真正的处罚是子
弹打断了脚筋,虽然接上了但留下残疾,虽然不影响走路但有点踮脚,从此后改
了外号叫王瘸子。
另三人也被关几天就放了,真正倒霉的是那个年轻的警察,在巡逻时因为违
反用枪条例受了处分,本来是要开除或者转岗的,因为受害人钱玉梅知道消息后
到总局找到局长又哭又闹,即要惩罚犯罪分子又要为小警察伸冤,为了掩盖事态
的发展和扩大,只好算了,给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警告处分了事。
小警察也不是没收获,厂花钱玉梅竟然爱上了小警察,时间不长两人就结婚
了,婚后生了一个儿子。但仍然是好景不长,工厂还是倒闭了,钱玉梅下岗了。
「啊……。」一声长长的呻吟,代表着一个女人被操舒服的愉悦,而接下来
如泣似哭的声音证明一个女人已经被操出了高潮。
随着一声像狗熊发情似的吼叫,一个五短身材的黑胖子终于倒在了一个白皙
女人的身上,又喘了几口粗气翻倒在床上,却没力气再动了。
赤身裸体躺在床边大张着双腿的钱玉梅缓缓地放下了已经酸麻的双腿,虽然
腰痛无力还是往上拱了拱身子,让大半身躺在床上,一股混浊的精液带着腥骚的
味道从已经被操肿的粉嫩阴道里流了出来,淌在了蓝白格的棉布床单上。
两片已经肿胀的褐色阴唇外翻着,里面继续在流着一些像胶水似的粘液,但
钱玉梅已经无力也无心去擦拭了,只是努力的将身边丈夫的遗像扣过去,然后像
一个死人一样侧躺在床上,无神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窗外。
过了片刻,黑胖子缓过劲来,一伸手抓住钱玉梅的乳房揉摸着色说道:「妹
子,这几年苦了你了,跟这么个臭警察,没吃没喝没穿着,就整了这么一栋破房
子还他妈的死了,你这身条太亏了啊。这奶,还是当年那么得劲儿,不,比当年
的大多了,真舒服。」
钱玉梅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小肥猪手在猥亵自己乳房,等了一会儿才说道:
「从此后,再不许提我丈夫,你作践我也就够了,不能作践他。」
黑胖子「哼」了一声说道:「我还真得感谢他,没他那一枪,我爸也不能送
我出去念中专,回来弄了个国家干部继续当主任。这人得有命才能笑到最后,怎
么样?他死了吧?以后钱让别人花,房子别人住,孩子别人打,老婆别人操…
…」
黑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钱玉梅用回身尽力气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黑胖子却
不恼,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听,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也不是光
靠我爹,我老婆那骚货也是陪了局里的一个领导才有我的今天。我们现在各玩各
的,这世道谁又跟谁装正经啊?梅妹,我是真爱你,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忘了你,
知道你过的苦,要不是因为你老公是警察,我早都找来了。现在也不算你主动送
上门来,我们是相互的,这样,我知道你不想再回厂里,怕人说闲话,我在外面
还有几个分公司,你到那去当个出纳员,帮我把把风,除了工资我另给你一块,
怎么样?」
钱玉梅躺在床上半天没吱声,然后才说道:「我不去,我去哪里也会被人知
道不正经,让人知道我还活不活了?你就借我钱算了,我以后一定还你。」
黑胖子一阵嘿嘿,说道:「梅妹,我就喜欢你这个正经劲儿,但再正经的人
也得操逼不是?也得需要钱不是?你老公没了得多寂寞啊?女人没男人疼怎么能
行?你不去也行,我也养的起你,这样,这笔钱你先花着,你儿子上大学是挺费
钱的,以后我每个月再给你五百,就一个条件,这张床是我的了,行不?」
钱玉梅又沉默了,思考了半天才说道:「不行,就这一次,以后不能在我家
里,你不能再来了。」
黑胖子一听已经知道钱玉梅是答应了,女人被操一次跟操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呢,只是还碍于面子假正经,便说道:「那行,我地方也有的是,只是你要随叫
随到,我只要舒服了,另有赏钱,还有,把这个照片带着,操你的时候必须摆上,
我就爱这个口,刺激。」
钱玉梅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两滴泪又从眼角流了出来。
而黑胖子却又兴奋了,坏笑着说道:「梅妹,咱们再来一次,我药劲儿没过
呢,咱们这次再换个姿式。」说完起身,拿起旁边的洁白的手巾,在钱玉梅的阴
部简单擦了几下,然后将钱玉梅摆成狗交的姿式。
捏住半硬不软的黑鸡巴又捅入了钱玉梅还在流水的逼中继续抽插,只几下,
这个狗鸡巴就又硬了,怼在逼里咕叽咕叽的作响,一会儿,黑胖子就越战越勇,
把住了钱玉梅的腰,胯骨撞击着钱玉梅肥嫩的屁股又发出叭叭的响声。
而钱玉梅没有任何反抗,像母狗一样跪在床上将脸死死地压在床单上,任由
泪水无住地流着,两只白大的乳房却耷拉下来随着身子前后的晃动。
过了一会儿钱玉梅的眼泪就没了,生理的本能让欲火又升上来了,配合着黑
胖子的操弄又发出了淫荡的声音,虽然不是出自本心,听起来却是无边的销魂,
而黑胖子却是越战越勇。觉得要再次射出来了便停下来休息,还叼起了一支烟缓
解精神。
而钱玉梅已经神智不清竟然主动地往后耸动着大白屁股,好似催促黑胖子快
点操她,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黑胖子一阵坏着,叼着烟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有耐心,用手在摸着钱玉梅
白润平滑的背部,而自己的黑鸡巴却死死地顶在钱玉梅滑润阴道的深处,感受着
一个发情的女人阴道无规律的悸动,舒服啊?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已经生过孩子,还以为这就是小姑娘的逼呢?紧成,女
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就是人间尤物啊,长的漂亮,一本正经,却又在床上风
骚,怎么操也操不够,怨不得古人说,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得劲,我得好好地操一次,操得她永远也忘不了我,一想就想要,嘿嘿。
黑胖子饶有兴趣地慢慢地抽动着大黑鸡巴,却吸着烟缓解着神经,时间比上
一次还长了许多,而钱玉梅的叫床声音却越来越大了,呜噜呜噜的自己也听不清,
已经不管不顾邻居或者楼下能不能听到了,此刻只要一个无耻的快乐,外面的天
也渐渐地黑了,遮挡了这无边的耻辱与罪恶。
黑胖子却又打开了灯,在灯光下,一个高潮了几次的女人全身白皙的粉红,
像一个无骨的白蛇一样软趴趴地摊在床上,任由一个黑狗熊一样的人兽无情的蹂
躏,除了轻喊了几声「疼」之外就剩下了哼哼。
黑胖子其实就是当年的王衙内,改制后联手几个领导二代竟然收购了企业,
又当了半公半私的厂长,成了真正的红色资本家。
钱玉梅为了躲这个瘟神随着大众一起下岗,但时运不济,老公仙去家资荡尽,
自己身体不好,有心脏病不能再出去打长工,平时看病已经开始借钱了,儿子考
上大学更是借钱无门,本想卖这个房子,但这是老公唯一的遗产,只好出去借钱,
而如今有钱的人哪有一个好人,阴差阳错又落入王衙内的手中。
今天知道他来到家里是不怀好心,但事以至此,为了儿子,贞操能值多少钱
呢?老天保佑就让这个禽兽操个够吧,以后可别再来找我了,这王八蛋竟然这么
坏?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不怕累死?累死更好,钱都不用还了,活该。
但钱玉梅的希望落空了,仅仅过了三天,王衙内就又来了,而且这次没空手
来,自己拎上来了一个大纸箱子,打开看,竟然是一个录像机和一个大包,再打
开,里面竟然是情趣内衣和狐狸尾巴等一些东西,竟然还有带毛的皮手铐。
钱玉梅看到这些东西再看着一脸坏笑的王衙内,无奈地坐到了地上,而王衙
内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小叠钱放在旁边,钱玉梅只能闭上了眼睛,转瞬,自己的衣
服就被扒了个干净,啪唧一声,情趣手铐扔到了面前,王衙内坏笑着说道:「宝
贝,戴上,咱们好好玩玩。」
当钱玉梅无奈地戴上情趣手铐的时候,却又看王衙内拿起一个带着肛塞的狐
狸尾巴,钱玉梅愣了半天,知道是什么东西之后直接摊在了王衙内的怀里,然后
就是痛苦的呻吟。
从此后,王衙内成了钱玉梅家里的长客,儿子在外读大学,家里就成了王衙
内的淫乐窝。
王衙内曾受公派出国参观学习,毛也没学着,却学会了外国的叫床大法还带
回了录像机录像带等洋玩意,在钱玉梅的家里或者弄到他的公寓里照着外国人的
花式肆意取乐,为了控制钱玉梅提高兴致,还经常给她服用有毒的药物而导致她
的神经有些不正常。
但也是好景不长,钱玉梅的事好似被他儿子知道了,一下子弄僵了母子的关
系,钱玉梅为了亲情断然与王衙内断绝了关系,自己一个人打零工活着,加上平
时王衙内曾经给过的几笔钱,倒也衣食无忧,只是没什么大的富贵。
而王衙内身边的美女也越来越多,钱玉梅毕竟是年老面黄,精神上也有点不
太正常,当然是远离为妙,对老情人早已经不感兴趣了,玩够了也就摆手了。
第2章、一梦缘起
「小易,……,」
随着一声若有似无的温情呼唤,赵易猛然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快速扫视了
一圈。遗憾的是母亲已经不在身边,只有放在书架上黑白遗像里的美丽眼睛,深
情而又慈祥地望着他。
赵易回了一会儿神,刚才做了几个梦,竟然都是父亲母亲的旧事,每一个细
节都历历在目,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父亲救过母亲自己是知道的,但细节谁也不说,只有母亲一直说是她救的父
亲,后来母亲的丑事自己也有耳闻,一直是以为母亲对不起父亲,导致了母子关
系的冷淡,但这些梦好似解释了母亲与父亲当年的一切,难道是自己错怪母亲了?
难道一个女了为了儿子真的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还是这个世道太丑恶,每个人都
身不由己呢?
赵易的泪水又上来了,但只在眼眶里湿润了一下,并没有再落下来,泪水其
实早都流干了,母亲在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亲情,而母亲不在了却是这么的痛苦。
赵易的泪水又上来了,但只在眼眶里湿润了一下,并没有再落下来。
醒来后的赵易没有起身,反而用手摸了一下头下的瓷枕,一个绘着云雷纹像
古董似的黝黑瓷枕还在脖子底下,因为枕的时间过长,已经温热,仿佛像母亲的
双手留给他最后的余温。
赵易回味之后挣扎着坐起身,下床到窗台前打开了窗子,一股新鲜的空气扑
了进来,隐约能听到外面花树上鸟叫的声音。
赵易呆看着蔚蓝天空中的几朵白云,片刻像个傻瓜似的自言自语道:「老天,
旧的已经结束,给我一个新的开始吧。」
赵易随即又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问自己,:「以后,我要怎么办?」
母亲是脑溢血突发,走的太匆忙,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句话,以后的日子到底要怎
办呢?
还没有想明白的赵易却觉得胃部直往上返酸水,最后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
吃的是什么?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无论以后的日子怎么办也得吃饭,否则
饿死了就没有什么人生可以永远去陪伴母亲了。
赵易转身把黝黑的瓷枕又放到了书架上,转身快速收拾好床铺,抬头看了一
眼墙上的老式石英钟,下午两点多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去外面的仓卖店买点吃的
了。
赵易在母亲的遗像前抓起了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看着像片里母亲慈祥而又
美丽的眼睛,咬了咬牙,说道:「妈,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说完眼圈却又
红了,翻转了照片,转身到卫生间洗漱。然后在门厅的在衣架上挑了半天,才选
了一件还算是比较干净的深蓝格衬衫和一条厚料的水洗裤,闻闻好似还没什么怪
味,便穿在身上。
对着门后的穿衣镜照了照,奇怪的是自己平日是从不照镜子的,只记得母亲
每次出门前都左照右照的,今日是怎么了?
赵易饥饿难忍,不想再臭美,穿上鞋快速出门,但从顶层的六楼走到一楼竟
然用了三四分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孤苦无依、饥饿难忍的感觉了,感觉到两腿
无力像灌铅一样地沉重,心无所依、眼神恍惚累得浑身冒汗。
出了楼道,下午的阳光强烈刺眼,眯逢着眼一步三摇有气无力的走到小区大
门前。未等出大门,旁边有一个清脆温和的女声说道:「是赵易同学吧?」
赵易不仅吓了一跳,觉得这一句话穿心入骨,马上就精神了。忙转脸看去,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站在水泥大门柱的阴影里,柳叶长眉,葱鼻高挺,红唇
丰润,眼神明亮,一双大睡凤眼忽闪一下好像在放电,令人心神俱迷。
赵易愣了一下神,第一感觉就是高,这个少女穿一件米黄色的不过膝掐腰短
裙,乌黑靓丽的秀发扎着一个马尾辫,脚上穿着平底细带白色小凉鞋,宽肩长颈,
蛮腰长腿,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十多,几乎与自己平视。
而赵易的第二个感觉就是白,玉面皓臂,肤脂如膏,这么毒的太阳下怎么就
没晒黑呢?
第三个感觉就是同学,一种后大学时代的气质仍在这张天真又似无邪的俏脸
上闪现,却仍然比同龄的人成熟许多。
赵易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饿狼看到了美丽的猎物,呆呆地看了半天,也许自己
张大着嘴流出了口水,却不知道了。
少女手里拎着一个资料夹,看着赵易的呆样婉然一笑,下意识地将资料夹抱
在胸前又继续说道:「真的是赵易同学,我一看走路的状态就知道是你。」
赵易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什么状态,却被这纯真甜蜜一笑又迷惑了心神,
双眼又痴呆了一下,干咽了一口吐沫才傻傻地问道:「请问,有,有,有什么事
吗?」
这个小区里的女生也不少,但这个漂亮清纯的美大个是真的没见过,这一笑,
太迷人了。
「啊,是这样的,我是新来的社区管理员,叫黄洁,管理你们这个社区的人
口,来了已经好几天了,正在做调查,这个小区只有你家是单人单户,我对你的
情况也了解一些。你现在能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吗?」
「哦,是这样。那,那,那好吧。」赵易磕巴着还没有说完,黄洁就又甜甜
一笑转身向办公室走去。而赵易瞬间没了饥饿感,只盯着黄洁的窈窕身段、雪白
大腿,像个哈巴狗似的跟在屁股后面,心里却在猜想,这么大个的美女找自己干
什么呢?
社区的办公室是一栋三间平顶的砖房,就在大门的正对面,挡着小区的正路
特别别扭,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设计的?
俩人一前一后地进到办公室,门没锁,屋里也没人,只有几张老旧的办公桌
椅,墙上是乱七八糟牌匾、制度和奖状,赵易早已经熟悉也无心再看。
「坐吧,要不要喝点水,天气挺热的。」黄洁在办公桌上放下资料夹热情地
说道。
「哦,不,不,不了。」赵易虽然说着,却在接待椅子上坐下,一个装满大
半杯温水的双喜字玻璃杯已经递到了面前,真的无法拒绝。
赵易觉得刚才有些失礼,不敢再看黄洁,只扫了一眼拿杯的纤纤玉手,就伸
手接过。
黄洁回身坐在破旧的办公桌后面却凝神注视了赵易半天。
赵易虽然低着头,但仍能感觉到黄洁在观察他,被看得心里发毛,觉得黄洁
的眼神能穿透一切、直指心菲,好像做贼一样,吓得眼神不自然地左躲右闪,紧
张的不住的喝水,觉得温水下肚,胃里舒服了许多,也有了些精神,不经意的还
甩了一下快要赶粘的头发。
黄洁注视了半天才一笑问道:「我听说你也是大学毕业生,还是学历史的?」
「哦,是,是,是。历史……,历史学。」赵易感觉自己怎么像囚犯呢?
「我也是大学毕业的,学行政管理的,家在外县,毕业后一时找不着工作,
前几天去人才市场知道招社区管理员,便来试试,虽然工资不高,但条件还可以。
我听说你毕业一年多了,怎么不找个工作呢?」黄洁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干脆。
赵易尴尬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
黄洁转了一下心思,又说道:「我也知道你家的事情,二老毕竟已经去世那
么些日子了,听说你家里也不富裕,还是先找一个差不多的工作吧,吃饭天最大
嘛。」
「我,我,我也找过,但是都没有合适的。」赵易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像蚊
子。
「嗯,这样吧,我今天去了咱们小区物业管理处,我听说他们那里招保洁员,
一栋楼每月二百块,现在有六七栋楼没人包呢,你要是感兴趣呢?就包个三四栋
试试。那个活不算太累,就是每天要早起,在七点前要把楼道和楼外甬道扫干尽,
咱们小区虽然人多,这个活却没人愿意干,外来的人员又不放心。我看你正闲着
没什么事,不如先接下来干着,白天没事的时候你再去找工作,两不耽误,怎么
样?」黄洁说完又咯咯娇笑了两声,像响铃一样清脆入耳。
我去扫楼道?我一个大学毕业生找不着工作去扫楼道?与那些在外面的环卫
工人有什么区别?如果这样还读什么大学啊?直接初中毕业就能干了,小学学历
也行,文盲更好。
赵易心中接连的翻个,不干,我就是吃不上饭也不干。遗憾的是赵易虽然没
有说话,但他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黄洁早都算定了是这个结果,看着他的脸色又说道:「干保洁也没什么低气
的,一样都是为了赚钱吗?赚到钱才是真男人,管那么多做什么?不瞒你说,我
也想包几栋楼,一个人干不过来,如果你也参加,正好咱们两个就能把剩下的楼
全包下来,万一谁有个事什么的还有个照应,怎么样,合作不?」
「你,你,你也干?」赵易看着黄洁的眼睛磕磕巴巴的张大了嘴巴。
「是啊,我一个人现在单身,每天除了来上班,其它的时间也没什么事做,
正好做完这个可以直接上班,还能多一份收入,一举两得。」
赵易没想到这个貌美如花,衣装时尚,举止大方得体,热情洋溢的大学毕业
生一点也不在意工作的层次。
在黄洁美丽热情的大眼睛里赵易似乎发现了一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一时也说
不清?是自信,是大胆还是那种抛开世俗眼光的想法?
赵易感觉她像一个人,一个大学时期的一个邻系的系花,就是这样的大方热
情与充满活力。自己虽然暗恋了几年,但也只能是暗恋,连个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过,后来听说去了南方,又有谣传说她被一个大老板包了,赵易对她最后的希望
就是这一切都是谣传,谣传……。
但校花已经远去,更热情的美女又来到面前,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到了绝路上
了,干还是不干呢?
黄洁看着赵易转着眼珠不说话,心知他已经活心,仍在犹豫,便直接落井下
石说道:「这个事呢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就去物业办跟他们的黄经理说,然后看
有没有合同什么的,明天咱们就开始,干活的衣服就不用我说了吧?」
赵易又抬眼看着黄洁,觉得黄洁像一个人,谁?妈。妈只管生活吃喝,没能
力再管他的工作,而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一个妈,管工作的妈。
「那,那,那好吧。」赵易又磕巴道,今天是怎么了?我平时说话不磕巴啊?
「那好,一言为定。赵易同学,晚上等我通知,如果联系好了,明天就能上
班。」说着,黄洁起身走到赵易面前伸出热情的小手。
赵易也木然地起身伸手握手,一股温暖、滑腻又略带着湿润的小手在赵易的
手里重重的握了几下。赵易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指直入心脾,在这个闷热的下午
让自己更热。
「一言为定?嗯?」黄洁俏皮地看着赵易不答话又追问了一句。
「一言为定。」赵易看着黄洁的眼睛略带些兴奋地答道,虽然对工作内容不
太满意,但在美女的面前多少有了点精神。
两人还在握手,却听「砰」的一声,不仅都吓了一跳。
俩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办公室的门响了一声,赵易的手还在握着黄洁的手没
有松开,居委会的刘大妈就走了进来。
「哟,这是演哪出呢?」这个阴阳怪气胖的乎的大嗓门是小区的副主任。
赵易早都认识她,还跟自己的母亲曾经是一起的工友,下岗后找关系才来的
这里。此刻孤男寡女的手还握在一起,怕引起误会像电打的似的急忙缩回手。
黄洁却没在意,大方地接道:「哦,刘姨,我给赵易同学找了个工作,我看
咱们小区几栋楼道的卫生没人包,我就和赵易同学一起包下来了。刘姨你说行吧?」
「行,行,有什么不行的,在家呆着谁给你钱啊?」
刘大妈虽然妖道地笑说着,眼里却闪过一道蔑视的眼光,象刀子一样在赵易
的心上剜了一刀,这刀光又深深的刺痛了赵易那已经要吃不上饭的虚荣心。
赵易只得又低下头,口里说:「我,我,我先走了。」转身就像一个斗败的
公鸡一样仓惶逃离了战场。
待到赵易出门了,刘大妈才转过身来对黄洁道:「小黄姑娘啊,你新来这里
情况不熟悉,有些人你得小心点啊,刚才那个赵易,大家都说他有精神病,深更
半夜的经常一个人在外溜达。我们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小偷呢,后来他妈妈说他找
不着工作,在家憋的,这人一憋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黄洁笑道:「刘姨,我看他挺正常的,就是没事干,懒散惯了,有事干就好
了。」
「哎呦,董姑娘,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心人,现世的活菩萨,但你还太年轻,
还是要多长点心眼。单说这个赵易啊,毕业都一年多了,也不去找工作什么都不
干,以前他妈活着的时候呢还有口饭吃,他经常一个人穿得板板整整的像个推销
经理似的去大街旁边傻坐,一天到晚像个傻子似的也不知道寻思啥呢?现在妈也
没了,再不找活干,我看就得饿死在家里了。」
黄洁忽闪了一下眼睛,问道:「他爸以前不是警察吗?一点积蓄没有?」
刘大妈答道:「嗐,他爸都死十几年了,那时的警察有个啥啊?就剩下那一
栋破楼。他爸活着的时候我也熟悉,也是个大高个白脸膛长得相当帅的,跟他妈
也般配。为人也不错,热心肠很正派,就是脾气不太好,一个到晚拉着个脸没有
乐模样,还经常喝大酒,得肝癌死了。可惜他妈那个人儿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
我们厂有名的厂花,多少厂长主任都流哈喇子,下岗的时候那主任都放出话来了,
就等着上门送礼呢,就是不送卖个脸蛋都能留下。但这一家子人都这脾气,死犟。
后来给她介绍多少个独头有钱的,她都不干,一个人穷嗖地拉扯着儿子长大,结
果还是个完蛋货,狗屁不懂,他妈出殡都是我们忙前跑后张罗的,他随他爸长得
帅气,那有啥用啊?也不当饭吃。」
黄洁听完笑道:「他怎么也是个大学毕业生,不会吃不上饭的。」
刘大妈又说道:「大学毕业生有啥不了起,现在多了去了,就这种完蛋货,
顺垄沟都捡不到豆包。」说完觉得不妥,黄洁也是一个大学生,也是找不到工作
来这里帮忙的,忙又说道:「小黄姑娘,我看你人不错,长得这么漂亮大个,有
对象没?我给你介绍一个,就是咱们小区的,六栋二单元那个开小轿车的,有钱,
相当有钱,一定能让你吃香喝辣白白胖胖的。」说完像鸭子一样嘎嘎大笑了几声。
黄洁脑子里一闪念,记得好像是一个胖的乎的家伙,跟刘大妈好似有亲戚关
系,经常打招呼,长的有点老,好像快四十岁了,开一个八手的破捷达,听说是
倒卖服装的,整天戴个蛤蟆镜,但看到自己的时候却摘下来,色眼眯眯的,觉得
有点恶心,也不好勃她的面子,便笑说道:「刘主任,人家刚毕业,工作还没着
落呢?等到稳定下来我再找吧。先谢谢你了。」
刘大妈却看不出眉眼高低,又说道:「这女人啊,还是早点找好,一旦年龄
大了就不好找了,现在这有钱人啊都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弄到手像宝似的供着,
一辈子吃穿不愁还有钱花,你再考虑考虑啊。」
黄洁无奈只好直说道:「刘主任,我真的不想找,等我有了一定再说吧。」
刘大妈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高兴,知道黄洁这个模样的一定眼界高,长相
过不去的一定不在眼里,白了一眼黄洁又说道:「这女人啊,可别心高,差不多
就行了,男人只要有钱比啥都强,要不养不起家,老婆孩子都跟着遭罪,女人嫁
人图啥呢?」
黄洁对嘴大舌长的刘大妈也是没办法,只能呵呵了几声无话可说了。
刘大妈见黄洁不搭拢,知道她这种刚出校门的小姑娘还在憧憬才子佳人般的
爱情,无法再劝,在办公桌里拿了一个塑编篮子,打声招呼出去买菜了。
而黄洁却转身透过后窗看了赵易的六楼一眼,忽闪了一下清澈见底的大眼睛,
嘴角诡笑了一下,小混蛋,你刚才差点没把我吃了,这男人要是好色,就好办了,
何况是你这种底层的小乐色。
第二天清晨,赵易在床上却做了春梦,晨博的鸡巴把被子支的像小帐篷一样
高,迷迷糊糊的好像走进了一个山洞,一个妖娆的古装美女主动的投怀送抱,自
己看四处无人,不仅色心暴起,抱住了美女乱摸,因为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
做才好?只觉得摸着美女的衣服像毛皮一样揉软滑手。
恍惚间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为什么没了,而美女也赤身裸体,却看不清长相,
只感觉到两只硕大的雪白乳房在面前晃动,转瞬之间一只乳头就塞入自己的口中,
自己本能的吸吮,却听美女妖声说道:「轻一点,有点疼了。」
自己不仅放松了嘴巴,但还是在闭着眼睛吸着,仿佛有一股甘甜的东西又滑
又润的,觉得含在嘴巴里的奶头有大拇指那么大,越吸越想吸,却又觉得硕大的
乳房乎在脸上有点上不来气,刚想要挣扎又觉得一个温暖滑润的东西套在了自己
已经胀大的鸡巴上,还一下下的往里吸着。
自己却越来越害怕,刚要推开,就听大门有「砰,砰,砰」的响声,一个激
凌从梦中醒来,竟然是真的有人在敲家门。
赵易缓了一下,周开被子看晨博的鸡巴已经吓软了,呼了一口气,穿个大裤
衩子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开门一看,竟然是黄洁。
见黄洁穿了一套蓝色卡其布的工作服,戴了个红色的太阳帽,脚穿了一双蓝
色的运动球鞋。
黄洁见赵易开门大声说:「懒猪,起床干活了。」
赵易睡眼朦胧地说道:「昨天你没来,我还以为这事黄了呢?」下意识地弯
了腰,隐藏着刚刚软了的鸡巴。
黄洁却闻到一股男人的味道,心神一荡,一笑说道:「昨天事多,找物业办
的黄经理说完已经很晚了,就没来打搅你,现在说也不晚。」说着抬脚要进门。
赵易连忙拦阻说:「我这家还没收拾呢,太乱了,你别进来了。」
黄洁却不管他,没等赵易说完,一把推开他走进房间,看垃圾满地,杯盘罗
列,笑着说道:「这可真是个猪窝,这样吧,你快去洗脸穿衣服,我帮你收拾一
下。」说完就弯腰拾地上的垃圾。
赵易站在旁边尴尬地说道「董,董,董小姐,这多不好。」
黄洁突然起身拉长了脸,说道:「你管谁叫小姐呢?」
赵易又磕巴道:「我,我,我……」
黄洁却又一笑,说:「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快去收拾吧。」说完不理他
又弯腰捡东西,赵易急忙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只听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锅碗瓢盆
相撞之声。
等到赵易穿好了衣服出来之后,黄洁已经将厨房收拾完毕,正将垃圾装在一
个方便袋子里,赵易忙上去帮忙。
黄洁收拾完说道:「好了,简单帮你收拾一下,碗盘就等你回来自己刷吧,
咱们还是先干活吧。」说完就出门。
赵易急忙拎着垃圾袋跟着下楼,黄洁早已经将扫帚、挫子等工具放在一楼门
边,先分给了赵易一份说:「今天咱们先简单的清扫一遍,然后看哪栋楼最脏,
需要清洗,心里有个数,晚上再找时间擦地。总共有七栋楼,你四我三,你是八、
九、十、十一栋,我是十二、十三、十四栋,记住,千万在七点前扫完,否则让
人家看见还以为咱们是磨洋工呢。好了,干活吧,再说就是废话了。」
赵易一句话都没说,刚要转身走,黄洁却又叫住了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
递给赵易说:「戴上吧,楼道里有灰。」说完就转身走了。
赵易急忙戴上口罩心里高兴,有这个东西基本上没人能认出我来了。然后拎
着工具去找楼干活,这扫楼梯的活并不累,只是这爬上爬下的到是将赵易累出了
一身汗,头一天干活当然要卖点力气,赵易一气扫完,正好七点。
赵易将最后的垃圾倒在垃圾箱里,黄洁也全扫完来倒垃圾。
黄洁见了赵易,摘下口罩夸道:「还是男孩子有力气,四栋楼这么快就扫完
了,我还想去帮你呢。」
赵易忙说:「那谢谢了,我还行。」说完,两人对笑。
黄洁又说:「活干完了,我们去吃口饭,先跟我到办公室洗洗手。」
赵易下意识地先摸了下兜,然后说:「我先回楼去取点钱。」黄洁笑说:
「不用了,这次我请你,下次你再请。走吧,别耽误时间。」
赵易只得跟着黄洁来到社区办公室,此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早,社区的几个大
妈都没来,黄洁脱去上衣挂在墙上,对赵易说:「你先洗脸和手吧。」看了赵易
一眼又说:「再把头洗洗。」说完给赵易倒了热水,然后去桌子后面换裤子,赵
易吓得急忙转身弯腰洗脸。
洗完后黄洁已经站在赵易旁边递过来一条手巾,说:「别人手巾是公用的,
跟抹布一样脏,你先用我的吧。」
赵易满头是水,眯缝着眼睛说说:「那怎么好意思呢?」黄洁说:「客气什
么?」说着把手巾塞到赵易手里,自己又换了一盆水,放在面盆架上洗脸。
赵易已经擦干了手脸,转头看黄洁下身穿了一条不过膝盖的乳白色短纱裙,
赤脚穿了一双半高跟的白色镶钻细带皮凉鞋,上身穿了一件水粉色的纱衣,里面
隐隐约约露出了白色蕾边胸罩,虽然箍的很紧,但仍然像小兔子一样随着黄洁洗
脸的动作前后涌动。
赵易色眼一扫就一下子呆住了。黄洁弯腰撅着溜圆的屁股,一双雪白修长的
大腿甚是勾人,足弓高起,脚指甲修剪整齐没有涂指甲油能看出指甲完整,五个
脚指长短有序,足跟粉嫩,足踝纤秀与美腿完美的搭配,真是一双好腿脚。
赵易觉得自己顿时有了反应,那货不争气地硬了起来,在裤子里支了个大大
的帐篷。
「傻子,看什么呢?还不快把手巾拿来。」随着黄洁的叫声,赵易一下子从
呆傻之中反应过来,忙弯腰伏身尴尬的把手巾给黄洁递过去,急忙转过头却满脸
通红。
黄洁早知道他在身后偷看,眼角已经看到他的反应心里偷笑却不在乎,擦干
净了手脸,转到办公桌后将白色短衫穿上,到镜子前将盘着的长发披散下来,对
着镜子向后认真的梳了几下,却没扎马尾辫,只在肩膀后披散着。又在办公桌里
拎出一个浅棕色的漆皮小包挂在肩上,一个端庄的白领丽人顿时出现了。
黄洁转头见赵易又已经直眼,心里偷乐却嫣然一笑说道:「走吧,吃饭去。」
赵易又看了几眼说道:「你……」
黄洁笑着说:「怎么?看姐姐不化妆是不?姐姐我清水芙蓉,素面红颜,不
浪费那化妆品。」说完咯咯娇笑。
两人出门,赵易那货刚软,只在黄洁身后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姐姐了?
你哪有我大啊?」
黄洁边走边反问道:「是么?我没有你大么?」赵易又说:「我是去年毕业
的,你是今年毕业的,你怎么就比我大了啊?」
「毕业晚就一定比你小吗?这么说吧,我是属猪的,你呢?」说完秀目斜看
着赵易。
赵易嚅了半天道:「我是属鼠的。」
「你看是吧,比我小一岁,快走吧,别废话了,再晚连粥都没有了。」说完
快步向小区门外的一家早餐店走去,赵易也只得紧跟。
进了店,几张小餐桌上已经有十多个人在哪里吃饭,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小男
人走了过来,说:「呀,董大社长啊,到我这小店来吃早餐。欢迎欢迎。」
「什么董大社长,我就是个小办事员,快给我来两个包子一碗小米粥。」黄
洁又转身对赵易说道:「你要点什么?」赵易说:「随便,我饭量小。」
黄洁对老板说道:「那就六个肉馅包子,二碗粥吧」
饭店老板还想嬉皮笑脸地再说点废话,却突然看见赵易在黄洁身后那死鱼一
般的眼睛盯着自己,忙把话咽了回去,只说道:「好的,马上就来。」转身去取
包子了。
二个人找了一个靠边的闲桌对坐。黄洁从餐巾盒里取了一叠面巾纸,分给赵
易几张,又从筷筒里拿了两双方便筷,撕去包装纸,递给赵易一双。
赵易跟黄洁在一起,多少有些痴呆,黄洁却笑着说:「你简直就是个小少爷,
连筷子也不拿。」一句话说得赵易面目飞红,这筷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黄洁又笑说:「快拿着吧。」正说着,包子和两碗粥一起上来,放在桌子中
间,店老板又在桌子上放下两个吃包子用的小碟,一碟蒜泥。
黄洁刚要去桌子旁边取酱醋壶,赵易忙伸手取过,先给黄洁的碟子倒了点醋,
又添了点酱油,然后拿过蒜泥碟子说道:「姐姐要蒜泥不?」黄洁笑说:「嗯,
学乖了,蛮聪明的吗?不过蒜就不要了。」
赵易只好讪讪地将蒜碟放下,黄洁忙说:「其实我很喜欢吃蒜的,只是怕在
工作的时候影响了别人。你白天在家吃点也没什么关系?」赵易勉强笑了笑,用
筷子夹了一点放在自己的碟子里。
二人低头吃饭,黄洁只吃了两个包子就不吃了,给赵易留了四个包子,赵易
吃了两个看盘子里还有两个包子,就说:「姐姐,你再吃一个吧。」黄洁说道:
「我就这饭量,吃不下了。」赵易也说:「我也吃饱了,不能再吃了。」
黄洁说道:「那就打包吧。」
赵易刚要放下筷子黄洁却说道:「算了,打包回去都凉了,也不好吃啊,你
都吃了吧,一个大男人吃这几个不算什么。」说着用自己的筷子将剩余的两个包
子夹到赵易的碟子里,赵易还要推辞,黄洁举着筷子瞪着眼睛对赵易说道:「不
嫌你姐吧?」
赵易忙说:「不嫌。」
「那就快吃啊。」
赵易急忙低头像狗抢食一般将碟子里的包子吃了。
黄洁侧眼看着赵易的吃相诡笑了一下,起身去结账了。黄洁结账完毕,二人
出门走回小区,在小区的门口,黄洁说:「今天你干了那么多活,早点回去休息
吧,再想想哪几栋楼脏,晚上打点水好好擦擦,明天容易打扫,效率能更快一点,
去吧。」
黄洁说完转身回社区办公室去了,赵易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只得
自己回楼休息,说是不累,一躺在床上顿时觉得骨软筋麻,也没什么可干的,心
里想着黄洁的大腿白足抱着枕头美美的睡了一大觉,遗憾的是一个春梦都没有。
赵易的中饭和晚饭都一个内容,闷了一锅大米饭,中午就着咸菜吃了一碗,
下午没事看了一会电视,看着看着又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把中午
的剩饭又炒了一碗,晚饭午饭不同的是多了一点葱花和一点点豆油。
晚上,六点刚过一点,赵易正在沙上上看着电视放懒,突然听到楼下有个女
人的声音大喊自己的名字,忙趴窗户一看,见黄洁穿戴整齐拿着水桶拖布在楼下
站着,看见赵易露出个小脑袋,忙挥了挥了手。
赵易心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喊什么啊?还怕别人不知道啊?」忙答应着
不迭地穿衣下楼。
黄洁已经等半天了,见赵易气喘吁吁地下来说道:「今天晚上擦楼梯,这个
水桶太沉,我拿不动,咱们两个一起擦吧?」
赵易简直是求之不得,忙答道:「行,行,没问题。」两只眼睛却不住的左
右张望,黄洁看他的样子想笑,还是忍住了。
十点,两个人才把七栋楼的下三层楼梯擦完,来来回回换了大约有几十桶水,
最后拎不动了,就直接顺着楼梯住下倒,反正在夏天,晚上又没有多少人,风干
的也快。
两个人干完把工具拿回办公室,天已经大黑,两人在屋内弄了两杯白开水,
搬出一个长条凳子,坐在上面喘粗气。
幸好有月亮,又有些微风一个蚊子也没有。二人坐了好一会,才气息均匀,
黄洁先问道:「怎么样?这工作累吧?钱不好赚吧?」
赵易有气无力地答道:「嗯,现在哪有好干的工作啊,就是普通工作也不好
找,别说什么累不累了。」
黄洁笑了一下说道:「你天天在家呆着也呆着,怎么不想想找工作呢?」
赵易唉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是不想找,那各地的人才市场也去过多少回,
一直没有适合我这专业的,后来找烦了也就算了。」
黄洁笑说:「那你自己认为你能干什么啊?」
赵易想了一下说道:「干什么?这专业什么也干不了?连盗墓都不够资格,
没体力。」
黄洁咯咯一笑说道:「真有好墓也论不到你,早让那些专家打着研究的名义
挖空了,挖祖坟都是他们胎带来的本事,留下的都是挖不了的。」
赵易又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黄洁停了半晌又说道:「老弟想没想过当
官?」
赵易摇了摇头说:「我家祖坟没冒烟,没那官气。」
黄洁又一笑说:「大半夜的别再说什么墓啊坟的,怪吓人的。跟你说正经的,
现在体制改革了有公务员考试,就从大学毕业生里面招人进机关,除了一些特定
岗位,是不需要专业的,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赵易说道:「我也知道,但听说这里面猫腻挺多,没有背景的考不上的。」
黄洁又说:「啥背景不背景的,我的许多同学都备战要考呢,那有背景的毕
竟是少数人,还能都是背后有人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天天在家呆着,正好学
习,别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乱事,还没你这条件呢?」
黄洁见赵易不吱声,又接着说道:「我也要备战考一次,咱们两个一起考,
一起学,怎么样?」
赵易疑惑地说道:「你在社区干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还考公务员啊?」
第3章、谁的罪恶
黄洁说道:「小傻瓜,你知道什么?我在这是临时的义工,就算能转正,也
是个三类事业单位,只能靠收费和上级拨款开支,考上公务员那是财政开支,还
能升官涨工资,自古天国凡想有成就者就当官这一条路,以前的官都是安排选调,
任人唯亲,现在可以考了,就与当年武则天科举考试一样。不分身份贵贱,只要
好好学习就能有个好出身,上哪去找这容易的事去?」
赵易的鼻子里却哼了一声,说道:「武则天?就那个杀人无数的女皇帝?科
举也不是她先开的,但她重开科举对大唐也没什么好处?」
黄洁心里一动,知道他是学历史的,便问道:「怎么就没好处了?」
赵易又说道:「这汉唐以前的汉人都是上马能征战杀敌,下马能饮酒做诗,
真可以说是纵横天下,与世无敌,但自从实行了科举制,就是腐酸无比勾心斗角
的文人天下了,那武则天虽自称是治世的能才,实是妇人之见,任用酷吏虐弄天
下,不到十年就失去了大唐半壁江山,从此后汉人再也没出过玉门关,却世代屡
被胡虏侵袭,失国灭族,元清之际汉人就是外族的四等奴隶,男奴女婢,任人玩
弄,生的孩子都成了杂种。还哪来的天国?只是一些奴才专家拼造历史为自己杂
种祖宗脸上贴金,其实世上早无纯血汉人,都缘于脏唐乱汉里的这个无德之妇。」
黄洁听了笑说道:「看你说的那个难听,如今世道已经与前朝不同了,何必
斤斤计较?自古道:「修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这男人的目标都是齐家治国
平天下,这科举制起于隋,兴于唐,若无科举制的比拼,哪能知道谁是治世良才?
若不如此都是官官相继岂不更乱?」
赵易又哼了一声说道:「治世良才?这科举制一千多年,有几个英雄是考出
来的?这千年来世上的状元近千人,有几个治世良才?还不多是乱世妖臣?即使
现在的各科状元,都在何处就职?还不是淹没无名?有些成就的也不过是去外国
吃些残羹冷炙,何谈成就?」
黄洁见赵易满脸的不屑,心中偷笑,这个白痴也太托大,饭都要吃不上了,
还在这满腹牢骚。
黄洁又却说道:「这考了总比不考强,现在国安民定,却世风靡乱,选人用
人也别无它法,虽然不能保证人人都是良才,但总比选那些目不识丁的关系户要
好得多,如果能当上公务员,小能安身立命,大能发家富贵,如果你有那本事,
还可以指点江山,何乐而不为呢?信你姐姐的话,考一次?」
赵易听着黄洁的软语相劝,收了傲气,凝神在月色下看着黄洁黑亮如漆的大
眼睛,神采奕奕的双眸闪着睿智,清纯中带着深邃,忽闪几下更显现着天真无邪
的热情,她一个学行政管理的大学生,对人生的道路和要比自己看的清,为人处
世也是早有心得,而自己是一个呆瓜,感兴趣的是千年的烂棺材、万年的破坛子,
现在对这个感兴趣也找不到用武之地了。
自己与这个美女仅仅交往了一天,她就解决了自己工作吃饭的问题,现在又
以姐姐的身份自居,让自己去考公务员,再走上一条有可能辉煌灿烂的人生路,
自己考不考?考,无论能不能考上,都要对得起这双眼睛,如果两人都能考上,
说不定……。
赵易想了想,却仍有点迟疑地说道:「我,我,我……。」
黄洁急忙接道:「我,我,我什么?我看你挺聪明的,那些不如你的人都能
混个人模狗样的,你正年轻,年龄再大就一事无成了,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赵易又道:「我,我,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黄洁笑说:「问吧。」
赵易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黄洁还在端杯喝水,听完嘴里一口水喷到地上,咯咯一笑道:「谁对你这么
好了?我给你找工作请你吃饭只是想找一个帮工,你可别想歪了?」说完又笑。
赵易听完是满脸的尴尬,无话可说。
黄洁笑完说:「说真的,我明天去买考公务员的理论书,还有申论什么的,
也给你带一套。看你那个忧国忧民的样,正是一个当官的坯子。」
赵易被黄洁这一推一送也只得说:「那好吧,多少钱,我给。」
黄洁说道:「不知道多少钱,我先给你垫上,等你以后当官发财了再给我。」
说完一阵呵呵。
赵易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把目光望向了月亮,皎洁的月光下两个年青的男女
并坐在一个长条凳子上,高谈阔论着古今往事,一个美女时不时的的笑声像银玲
一般清脆入耳,让人过耳不忘,记忆终生。
夜深,二人再也无话,赵易帮黄洁收拾了东西,黄洁锁上办公室的大门,从
房角推出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来,对赵易说道:「天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明
天早点起。」
赵易也跟在黄洁的屁股后面说:「董姐,慢点骑,小心点。」
黄洁一边上车一边笑说:「知道了,快回吧。」赵易转身回楼了,黄洁骑上
了车却回头望了几眼,口中叨咕道:「真是个傻小子,也不知道说送我一送。」
幽怨地叹了口气,加快速度骑车回家了。
第二日,黄洁买了一套公务员考试丛书,一共两本,送给赵易,并又说了些
勉励的话,从此赵易起早与黄洁一起干活,为了在黄洁面前显摆男人的肌肉,还
经常去帮黄洁干活,黄洁笑笑也没说什么,但黄洁除了早上与赵易见面之外白天
从不与他联系。早晚见面也有分寸,并没初识时的热情与多话,赵易也不在意,
平时就少言寡语,只要美女在侧,自己就有无穷的力气。
赵易白天无事,在家啃两本考试书,饶是头脑聪明,一天到晚的也背个头昏
脑胀。然而赵易没想到的是,更他更头昏脑胀的事情竟然就摆在眼前,从此后,
终生难忘,遗憾终生。
夏夜的一个晚上,赵易在家背书实在是心烦意乱、云天雾地,便站在窗前放
风,见月光如水,媚色可人,又把那半夜游荡的习惯给勾了出来,便穿着背心大
裤衩子,因为想要远走一点,还换了双轻便老式球鞋。
下了楼,赵易却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离大门不远,看见一辆京城切诺基停
在社区办公室的门口,再住办公室里看,却没开灯,赵易也没往心里去。
刚走到离大门不远,只听办公室里面哗啦一声。
赵易站住回头,心想有贼?却是胆小如鼠,不敢上前,只好假装走出大门,
又快速地从侧面的偏门绕了回来,不敢去正门,知道月光从正南照来,怕有影子
照在窗户上,小心翼翼的转到房后,见后窗户上里面粘了一张报纸,却从上到下
只粘了大半截,下面玻璃仍有一小缝,原来社区办公室的人怕午后太阳晒,竟然
在后窗户上粘了一张报纸挡光。
赵易伏在窗后,顺窗户缝往办公室里面望去,房间里的场面让赵易当时觉得
脑袋「轰」的一下。
办公室中虽然无灯光却有外面的霓虹灯光和月色照进来,把房间里照的很清
楚,只见房间内的办公桌上有一个女人被像黑熊瞎子一样人仰按在办公桌上,黑
熊的嘴在女人的脸上亲来亲去,女人的脸仍在左右躲闪,两条修长丰腴的美腿在
桌上蹬来蹬去,赵易对这两条美腿的腿形非常熟悉,细看果然是黄洁。
黄洁在桌上一边挣扎一边躲避,口中骂道:「王八蛋,你快放了我,小心我
去告你强奸。」那个黑熊却道:「你告啊,你还敢告我,你在办公室深夜不回家,
勾引我来,还敢告我强奸,我还说你勾引我呢。」说完一阵坏笑。
黄洁早已经恼羞成怒,又骂:「王八蛋,你再不放我喊了。」
那黑熊又笑道:「你喊哪,你看谁丢人?我黄坤玩女人谁不知道?能怎么样?
你一个临时工,被操了以后看你在这里还怎么呆。」说完把大胆地把臭嘴亲到黄
洁的嘴上,黄洁的嘴里只能唔唔的发不声音。
赵易看了忽然觉得热血上涌,两眼如火烧一般赤热,两只手死死攥着拳头站
起身来就要拼命。只听屋里黑熊「啊!」的一声,又听黑熊说:「臭婊子,你敢
咬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兄弟,就算我干不了你,我那些兄弟把你弄到江边轮
死你,高兴也给你卖夜总会,天天让人操你。不高兴把你卖到山里去,给人当母
猪,下一辈子崽子,看你还敢咬我?」说完「啪」的给了黄洁一个狠狠的大嘴巴,
把黄洁打的眼冒金星,直摇脑袋。
这黑熊的几句话却把窗外的赵易也给镇住了。这个黑熊赵易也认识,就是物
业办的老板黄坤,其父原来是市经警队长,却是黑白通吃,两道无人敢惹,这黄
坤本是他的二儿子,少年时打架斗殴猥亵少女无恶不做,仰仗着老子嚣张了好多
年,如今年纪有点大,觉得仅靠打打斗斗那种低水平混社会也没什么意思,就找
内部人承包了几处物业,当起了大老板,以财养黑。
赵易这个小区也是他承包物业最大的一个区,所以在这个区也有一个大的物
业管理办公室。没想到今夜黄洁倒霉,被他按在社区办公室里。
赵易想了半天,觉得这黄坤自己确实得罪不起,而且自己这体格也不是那黑
熊黄坤的对手,不仅又放松了拳头,再低头细看,此时黄洁的上衣胸罩都已经被
黄坤扒下,一个熊头俯在黄洁的胸前正在吸吮,啾啾有声,左手抓着黄洁的右手,
右手却伸到黄洁的裙子上使劲往下褪,黄洁只剩下一只左手死死的抓着内裤,正
在做最后的抵抗。
这时黄坤却松开口抬起头来坏说道:「董小姐,咱俩就算一个姓,就是亲兄
妹,哥哥今天好好玩你一回,我知道你是大学生,黄哥我一定不会亏了你,这奶
子太好了,又大又润,极品啊,真他妈的软乎,香,再来。」
黄洁此时只剩下哭的份,哪还说出话,但双腿仍然在前后蹬着,却是什么用
也没有。
黄坤说完话却起身把黄洁像烙饼一样翻了个。黄洁的左手被压在了身下,黄
坤却倒出双手,抓住黄洁的内裤一下子就给扒到了脚下,黄洁已经身无一物,两
手却不住的乱抓,口中只能呜咽地骂着禽兽,你放过我,你这个王八蛋,但除了
怒骂之外却无可奈何。
窗外的赵易此时却转身蹲在墙角下,苦涩酸咸一下齐上心头,不知是要怒要
哭。
此时又听屋内黄洁「啊」地叫了一声,赵易再爬窗缝中细看,见黄洁两腿已
经被从办公桌上拉下,趴在桌子上,黄坤一只手按着黄洁的腰,一只手按住黄洁
的屁股,虽然看不清两人交合的部位,但那物一定是插入其中,因为黄坤像狗熊
发情一样的低吼,来回拼命的抽插耸动。
赵易没是哪个以黄坤一点也不温柔,才摸了这么几下就直奔主题,一个后入
式就把黄洁给干了。
黄洁头发散乱,嘴里也不知是痛是苦也在吭哧着,黄坤插了一会,却抓住黄
洁的两臂,将黄洁的上身挺立起来,用熊嘴去从背后去吻黄洁的嘴,黄洁的头左
右摆动着。
黄坤一时也下不了口,却像报复似的在下身用上了劲,黄洁被拉的昂起了胸,
胸前两个白大丰润的乳房随着黄坤的操动像两只大白兔子上下耸动,真的是一对
极品的好奶。
月光下,室内传出啪啪的响声和黄坤的急喘声,而黄洁只有哭泣和被干的吭
哧声,黄坤最终用一只手从后揽住黄洁的脖子,黄洁的上身最终还是被拉得向后
做了最大的弯曲,黄坤的臭嘴巴还是呼在了黄洁的丰润红唇上,咕咚咕咚的一边
吭哧着一边啯着黄洁的舌头。
另一只手伸到黄洁的胸前揉搓着,黄洁的髋部抵在桌子的一边,身子向后极
度弯成了一个美丽的曲线,使前胸更加突出,两只手象征性的在身后推着黄坤的
髋部,随着她的每一次后推,迎来的是更加猛烈的冲撞,办公室的桌子甚至被撞
得咔咔直响,一个劲儿地向前移动位置。
天啊,这就是我的董姐姐,那个清纯热情的大学生,此刻正遭受着人生的最
大的侮辱,以一种像狗交的姿式被操着,性感热情的红唇被人亲着,美丽圆润的
乳房被人蹂躏着,珍贵的秘处被一个狗熊肮脏的东西无情的插入,在里面肆意地
进入,这真是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赵易看着这世间首罪的场面,眼睛虽然在冒火,却有两行泪流了下来,好像
屋中被干的不是黄洁而是他。
他不知是为了同情黄洁还是因为自己的怯弱,渐渐地泪水模糊了双眼,屋里
的一切已经朦胧了起来,黄坤的身体像影子一样消失在黑暗之中,房间里只剩下
一个美女在月光下跳舞,跳着一支最诱人的舞蹈。
披散的长发在月光下轻盈地左右摆动,两只绝美饱满的胸部在上下最大幅度
地跳动着,优美曲线的身体在月光下淋漓尽致地展现着它所拥有的所有的美,而
两条柔美的手臂像天鹅振翅一样在忽闪着。
而黄洁不知是为了什么,到底是痛苦还是无奈,竟然开始呻吟,虽然声音很
低,仍然是在配合黄坤抽插的节奏。让黄坤更加兽性大发,而更凶猛地冲撞。
如果不是黄坤那熊吼一般的叫声,赵易真的以为黄洁在跳舞,在跳一支只为
了他的舞,他不能再看下去了,胆小怯懦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偷窥人家的做是不
道德的,虽然是在强奸,但仍然增加了他强烈的罪恶感,他终于知道是什么是害
怕,知道了什么是心酸,知道了什么是无奈,跟眼前的罪恶比起来,以前生活中
所受到的所有耻辱都不值得一提。
赵易转身刚要离开这个令他伤心欲绝之地,却听屋里黄坤怒吼了几声,赵易
忍不住又扒窗再看,只见黄洁已经被翻过身摆在桌上,两条修长美腿架在黄坤的
两肩,性感的双脚仍然高高举着,仿佛有些痉挛似的在抖动,赵易此时觉得自己
下面却硬了,硬的仿佛能把砖墙顶破。
随着黄坤的几声怒吼,黄洁的双腿也一下一下地抽搐着,黄坤在努力地把自
己的肮脏的东西一滴不剩地射入黄洁的体内。
而黄洁就像一个被强迫受精的小兔子一样无法反抗,接受不是自己爱人的精
子在阴道内流动,亿万个罪恶的精子在奋力地向卵子的位置冲刺,而自己掌握不
了卵子的命运,只能硬生生地挺着,如果自己在这两天排卵,就真的成了受精卵,
而只能接爱着命运对她的不公。
黄坤足足射了十几下,觉得卵子里再也挤不出什么了才呼喘着瘫软在黄洁身
上,黄洁两条修长美腿最大限度地被压在两侧,臀部因过度的弯曲而高高的抬起,
而没有机会让肮脏的精液流出,此时的黄洁却像死了一样没有一丝声音,仿佛感
受着肮脏的罪恶精子一点点的进入她的体内,一点点的啮噬着她的心。
过了片刻,黄坤缓过劲来起身,将黄洁的两腿侧叠在一起,黄洁的身子也跟
随着两腿侧卧在桌子上,两腿卷在胸前,像一个倦卧的白羊一般,是那么地安静,
那么地美。
赵易在窗缝中只能看到黄洁的后背,侧卧的臀部与腰和肩的比例夸张地形成
了一张人间美图,人世间最优美的曲线此时就展现在面前。
黄坤又喘息了几声却脱光了自己身上剩余的衣服,然后拿出一枝烟点燃了坐
在椅子上休息,一边欣赏着刚到手被操老实的猎物,她像失去了生命一样蜷在桌
上一动不动,只有流下的眼泪和低泣的声音。
黄坤抽了大半枝烟,又来了精神,一只手拿烟,另一只手去黄洁的身上抚摸,
片刻就握住了黄洁的一只乳房,淫笑着说道:「妹子真是个尤物,这奶子长的真
好,怎么看也不是个大学生,好像坐台的小姐。」说完又去黄洁的阴唇上抠弄了
几下,然后在月光下仔细看看,不仅一愣,起身开灯,在灯下细看,又笑道:
「哟,妹子真是个雏啊,哥这次可捡到宝了。」说完大笑,而黄洁仍然像个死人
似的没有反应。
黄坤把剩下的半截烟急吸了几口扔掉,擦了手在鸡巴上撸了几下,赵易这才
看清黄坤的大鸡巴是什么样的,好像超市里卖的大黑茄子一样黝黑粗大,龟头绝
对比鸡蛋还大。
赵易还在愣神,只听黄坤笑道:「妹子,哥刚才太粗暴了,没太过瘾,也没
想到你是个雏,还以为你这样的大学生早都被校长操烂了呢,早知道我就吸阴补
阳,给你这干净的小嫩逼好好来一次口交,让你舒服的,现在我射完了,可惜了,
但咱们再来,这一晚上有的是时间,让哥玩个透,让你乐呵乐呵。」说完转身竟
然开了灯,拉上窗帘,在墙上找了一个手巾,也不管脏不脏,分开黄洁的大腿,
在黄洁的阴部擦了几下,然后将黄洁拉起,将腿分开两边,手扶着粗大的鸡巴,
找准洞口,一挺屁股就又插了进去,这次有精液润滑,不似先时干涩费劲儿,一
插到底还啪的一声,还是感到了处女的紧固。
黄洁第二次被操,但处女膜刚破,外阴还在剧疼,又被大肉棍插入,一阵胀
疼,不仅痛的啊了一声。
黄坤却趁机抱住黄洁,一张大嘴亲了上去,而黄洁已经没有任何反抗,闭上
眼睛任何由黄坤的舌头伸了过来,只舔了几下,就把黄洁的舌头掴了过去,而黄
洁竟然自然而然地搂住了黄坤的脖子。
黄坤大喜,看来这个小雏鸡一次就被被干服了,以后有的玩了,下身也开始
抽插,却不用力,只是缓慢地抽拉,尽量加大来回抽拉的距离,感受着黄洁阴道
的握力,舒服。
赵易在后窗外被灯光刺了眼睛,缓了一会称看清了桌上的艳景,看桌上扔的
那条白手巾上面竟然的几块血迹,看来黄洁真的是个处女,但处女被操第二次就
开始配合了,这投入的也太快了吧?
赵易看了一会儿,黄坤开始玩花样,也许是为了显示男人的力量,竟然两臂
架起黄洁两条丰满修长的美腿离开了桌面,站在地上边走边上下操着黄洁,而黄
洁好像一个荡妇一样搂着黄坤的肘子继续深吻着,两腿也跟着黄坤的操弄上下摇
摆着,瞬间屋内就发出了做爱相撞的啪啪声和两人热吻的哼哼声。
赵易痴呆似地叹了一口气,以前经常看毛片有这个姿式,没想到今天身临其
境就在眼前,可以很清晰地看着黄坤粗大的黑鸡巴在黄洁的阴道里进出,黄洁肥
满的屁股次次都深打在黄坤的胯骨上,分开的大腿让大鸡巴次次都一插到底,深
吻的黄洁仍然被操得直哼哼,却只能用鼻子发出声音,而白嫩的脚趾却渐渐勾紧。
黄洁毕竟身大体沉,黄坤用这个姿式操了不到一分钟就干不动了,只好坐在
墙边的沙发上,顺势让黄洁把两脚也登在沙发边上,却不再接吻,让黄洁立直了
上身,骑在他的身上让黄洁自己操弄。
黄洁没有拒绝,不再哭泣,任命似的闭着眼睛,任由阴道裹着大鸡巴在一上
一下的套弄,一脸享受的样子。
而黄坤更是高兴,乐呵呵地看着黄洁在操自己,而这个姿式让自己的鸡巴能
捅的更深,每一下都能感觉顶到了黄洁阴道里一块软软的肉上,又刺激又舒服,
看着黄洁淫荡的表情,听着她渐渐放纵的叫床声,感受着来自她体内的吞吐,甚
至能闻到女性发情分泌的逼味,阴水像胶水一样即热又滑,这感觉太美了,不愧
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又美丽又有气质和风情,爽。
黄坤来了兴致,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欣赏着黄洁操逼的小模样,双
手各玩弄着黄洁的一个乳房,这玩奶的功夫黄坤也是拿手,揉、搓、揪,弹,拉,
按,再加上弯腰大口的吞吃,让黄洁瞬时就不行了,毕竟是玉瓜新破,虽然操了
一会外阴就麻木了,但里面的感觉越来越强,自己仿佛是一个发情的小母兽一般,
已经不在乎操自己的是谁,只让这种感觉快点到来,因为两腿已经酸酸的要支持
不住了,竟然大张开跪在沙发上,黄坤的鸡巴够长,仍然能顶到深处。
黄洁上下起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散乱的秀发都在
飞舞,玩女人的老手黄坤知道黄洁快要到了,把女人操高潮最有成就感,以前也
操过处女,但除了疼和哭之处也没什么大意思,哪有这种第一次被操就来感觉的
尤物,真是世间难求。
黄坤也不在客气,放了乳房双手抓住黄洁的手,十指相扣,让她有两个支撑
点,自己也配合着黄洁的节奏而上下猛操,又过了几十下,黄洁已经起伏不动了,
像安装了马达一样死贴住黄坤的鸡巴顶住深处来回的摩蹭,又十几下就高潮了,
不知羞耻地哀叫了几声,然后摊软在黄坤肥大的肚皮上,再也不动。
黄坤一阵坏笑,搂着怀中的尤物爱抚了一会儿,阴毛被这个小妮子硬磨的生
疼,好似掉了几十根,当然不在乎,全掉也无所谓,估计黄洁的阴毛也没少掉,
然后笑道:「妹子,你完事了,哥还没完呢?」说完,也不等黄洁反应,起身将
黄洁摆成一个跪趴在沙发上的姿式,手扶着大黑鸡巴继续插入,然后双手把着黄
洁高撅着的大白屁股,开始猛力地冲刺,房间里又开始啪啪地山响,黄洁又开始
小声的哼哼,证明着她的被操。
赵易一直没动,房间内的媾合也让他欲血冲脑,此时真想把黄坤换成自己,
但黄洁的态度让自己心疑不已,黄洁还是个处女,第一次被操就这么配合还来了
高潮,现在像一个小母狗一样在被一个禽兽操弄,听声音却是很享受,难道这个
女人是个天生荡妇?
赵易决定一直看下去,反正现在深夜也是没人,房间内的狗男女都在开灯大
着胆子操干,自己怕什么?
黄坤第二次操逼感觉来的慢,这次时间有点长,没有别的姿式,就这一个姿
式持续地操着,甚至还玩些九浅一深,三浅一深的小花样,鸡巴深深浅浅地操弄
着,相当有耐心。
而黄洁却受不了了,第一次被操除了像刀割似的痛疼与胀满感没什么感觉,
但第二次被操却激发了女人生理的本能,一条粗大的鸡巴仿佛顶在了心上,让自
己一尝做爱的滋味就爽到了心里。
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女上男下,自己调节力度和角度,瞬间就到了高潮,
虽然以前自己也偷偷地揉阴蒂达到高潮,但跟这种被男人操出来的感觉大不一样,
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己虽然高潮了,黄坤这个禽兽却没到,他现
在有的是耐心和时间操自己。几个九浅一深的小方法更是蚀心噬骨,让自己高潮
之后已经瘫软的身子更是无力,只能被动地挨操,感觉是来了又来,身子像面条
一样使不上力气,像飘在虚无的云上,简直都要虚脱了。
而黄坤却不想早草草结束,每当快射的时候就休息一会儿,点上一根烟缓解
一下,然后继续站在地上操弄,只来了几波,黄洁就由用手把着沙发的靠背变成
了瘫软在沙发上,只有两腿支撑着大肥屁股在高高的撅着,也是由黄坤扶着屁股,
否则早都倒了。
黄坤歇了几回,又来花样,用大拇指沾了一些黄洁的阴水然后抠黄洁的屁眼,
只转圈揉了几下,大拇指就一插到底,黄法感到屁眼被侵犯,又是一阵剧疼,不
仅精神了一些,嘴里却淫荡地叫了一声。
黄坤抽回手在鼻子前闻闻,淫笑道:「没味,干净,这女大学生就是好,哥
哥,给你再开个包。」说完,抽出大鸡巴用手把住,就往黄洁的屁眼里捅,但黄
洁的屁眼尚未开发过,又不润滑,黄坤捅了半天竟然没进去,而黄洁也用尽力气
喊着「不要,不要,」挣扎着往前爬。
黄坤有些恼羞成怒,也知道没润滑没充分的按摩屁眼轻易开不了,只好退而
求其次继续干阴道,却继续将大拇指插入黄洁的屁眼之中,下了狠手,前后来个
双管齐下,黄洁是又羞又臊,又疼又爽又委屈,带着复杂的心理,却觉得又被干
出了感觉,觉得眼冒金星,大脑晕晕的,觉得自己好像都要被干死了。
黄坤在双管齐插之下终于受不了了,射精的感觉越来越强,感觉到黄洁的阴
道却越来越滑腻,还一下一下的自然蠕动,大腿根上都是黄洁的淫水,能听到黄
洁的逼被操的咕叽咕叽地响,心中暗笑,这就是一个天生的小浪货,逼中极品,
竟然会自吸,开包晚了。
一激动,竟然又是一泄如入,这次自己都感觉到好像没什么射的了,但还是
狠狠地耸动了几下。然后抽出鸡巴,坐在沙发上休息,而黄洁没有黄坤的把持,
身子一软,竟然滑落在地上,瘫软着身子闭着眼睛默默无言,泪水又落了下来。
黄坤毕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连干了两炮也是极限了,坐在沙发上直喘,
连吸烟都没力气了。休息了一会儿穿上了衣服,从手包里掏出一把钱,也不查多
少,散在桌子上,说道:「妹子,今天太紧张了,喝点酒还走神了,没太过瘾,
明天有空到哥我那去,我们再好好玩玩。」说着提裤子,抹了下身闻闻,感觉意
犹未尽,又说道:「妹子以后就跟哥混吧,保证你吃香喝辣的,这样,今夜你别
走了,跟我回去吧,我还有几个兄弟,就你这样小模样,一定能喂饱你。走不?」
黄洁躺在地上仍然是一言不发,等了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滚。」
黄坤站在地上一阵坏笑,色心又起,走上前将包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一把拉
起黄洁的头发,把她上身拉了起来,阴笑着说道:「别给脸不要脸,既然开苞了,
还装什么啊?给我舔硬了,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说完一把将黄洁的脸抬起,黄洁已经无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而黄坤一手
揪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半软的鸡巴住黄洁的嘴里捅。
黄洁又在反抗,摇晃着脑袋闭着嘴巴只用鼻子嗯嗯着,黄坤又不客气,一个
大嘴巴打在黄洁的脸上,黄洁吃痛,下意识地张开嘴。
黄坤趁这个机会把鸡巴塞入黄洁的口中,又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
你是不想活了,想让别人轮着操爽是不?到时候操死你可别怪我不讲情义。」说
完用鸡巴在黄洁的嘴里乱捅。
黄洁被打又已经迷糊,无意识地半张着嘴巴,任由这个还粘着自己处女血和
阴液的脏东西在自己的嘴里进出,又臭又咸,只一下,黄洁就开始干呕,但还是
忍住了,接下来被动的索罗,一会儿,黄坤的鸡巴又硬了,简直要顶到黄洁的嗓
子眼了,黄洁只尽量地减少深度,但头被黄坤按着没什么大的作用。
黄坤却是高兴,没想到黄洁口交功夫学的真快,淫笑道:「妹子,这个活你
以后的好好练练,兄弟多的时候你下边两个眼子不够用,这嘴巴上的功夫才是绝
活,练好了省劲儿,再深点,再深点,对,就这样,爽,舒服,还是大学生学的
快,哈哈。」
窗外的赵易听着黄坤的淫言秽语细看,只见黄洁跪在地上,头部在黄坤在下
部来回的摇动,却不在干呕,而是吧唧吧唧的声音,都已经看到黄洁的鼻子顶到
黄坤的耻毛上了,看来真的一吞到底,黄坤却又开始低吼,直叫舒服。
黄洁啯了几分钟,黄坤突然拎起已经赤身裸体的黄洁,又仰放在办公桌上,
将双腿又往肩膀上一架,不再擦弄,用手将已经半软不硬的黑鸡巴又插入黄洁的
体内,来了一个三进宫。
但这次黄坤还是有耐心,把着黄洁的双腿,也不闲脏,温温柔柔舔着黄洁的
脚丫,双手在一双美腿上乱摸,而鸡巴却不快不慢,慢条斯理地抽插着。
仅仅片刻,仰躺在桌上的黄洁又发出了原始和本能的吭声,屁股配合着操弄
竟然挺起,自动调整角度,不知道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而窗外的赵易又迷幻了,虽然以前在学校也看过色文,甚至做过多次春梦,
甚至去录像厅看过三级片,但真实的性爱场景却是头一次见到。
赵易已经痴呆了,但屋里的罪恶仍在继续,黄坤放下了黄洁的一条美腿,把
黄洁弄了个侧身,只抱着剩下的一条腿,像个黑熊抱树似地慢干。
黄洁的身子仍然在桌上来回的耸动着,两只手无力地支在桌上,嘴里却像哭
泣似的越来越大声。
黄坤这次干的时间比较长,边干边说道:「还是大学生操的舒服,这小逼真
他妈的紧,一吸一吸的,真是绝品,头一次遇到,这脚,啊,这腿,啊,这逼,
啊,这屁股,啊,太他妈的爽了,值了。」说完竟然在黄洁的腿上咬了一口。
黄洁一痛,身子哆嗦了一下,下身也紧了一下,黄坤大喜却放下了腿,趴在
黄洁的身上,也不管黄洁刚才还吞过自己的鸡巴,不顾肮脏继续亲嘴,下身继续
操干。
而黄洁为知道为什么竟然又接受了黄坤的吻吸,可能是因为不舒服,本来已
经耷拉在桌下的双腿,不知不觉的竟然抬了起来,盘上了黄坤的熊腰。
黄坤见黄洁已经被操服了,更是耍起熊风,又操了一会儿,竟然搂着黄洁挺
立了起来,黄洁也许是怕失去重心,竟然主动用双臂搂住了黄坤的脖子,一时也
分不清是黄坤抬着黄洁的屁股一下一下让她上下跃动,还是黄洁主动在配合黄坤
在操她,而自己在上下使劲。
明亮的灯光下,一个铁塔似的黑熊身上盘着一个绝色的有些迷糊的美女,在
上下大幅度地窜动着,秀发在空中飞舞,像两个大柚子似的成熟美乳也在上下跳
动,嘴里却发出如述如泣的声音。
片刻,也许是美女上下的幅度过大,一只美乳竟然被黑熊叼入口中不松口,
乳房上下能拉动的距离竟然限制了上下操干的幅度,黄洁本来搂着黑熊的脖子竟
然变成了抱着熊头,美女的声音渐渐由高亢变成了低沉,最后竟然是闷哼,最后
近乎几声哀嚎,也不管乳头被咬的疼痛,大幅度快速地猛干了几下竟然不动了,
像一条被打死的蛇瘫瞬间软在了黑熊的怀里。
黄坤没想到这个大学生处女开苞第一次就连连高潮了,证明自己还是相当有
实力的,心中欣喜,但黄洁个大身重,刚才是配合用腿盘腰、用手抱头主动用力,
而现在全身都摊了,却是抱不动了。
黄坤急忙又将黄洁放在办公桌上,抬高双腿,双手夹住柳腰,继续操干,这
次不用客气了,黄洁已经舒服过了,趁着自己的鸡巴没软,就猛操猛干,室内又
传出肉与肉撞击的啪啪声响。而黄洁已经像死了一样紧闭着双眼不会再配合他了,
却还是被干的嘴里直哼哼。
几分钟过后,黄坤第三次射了,也许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只耸了四五下,
就拔出来了,扶着黄洁宽大的胯骨真喘精气,边喘边说道:「过瘾,好妹子,真
是个尤物,以后你就跟我一个人吧,不让别人操了,什么时候我三个眼都给你开
了,操够了再轮到他们。舒服。」说完穿上了裤子坐在沙发上缓劲。看着桌子上
面摆着的还在喘息的尤物却是有心再也没那个力了。
又过了片刻,黄坤终于起身拿包,说道:「妹子,你太好了,不跟大哥我那
是白瞎了,跟我混吧,啊,今天你歇歇,明天我来接你,漂亮的,咱们有的是玩
的。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明见见。」说完上前又摸又亲地搞了半天,才依依不舍
地走了。
随着「砰」的一声汽车门响,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汽车像疯牛一样消失在夜
幕当中。
赵易再仔细看桌上的美体,仍是安静地一动不动,隐约地看见肩膀在抽动,
赵易知道黄洁在哭,在哭她被人强辱,却无法反抗,也无处申冤,在哭她的第一
次竟然被魔鬼掠夺,而第二次却主动配合被干出了高潮,这个让她痛苦和舒服并
存的人不是她的心上人,却是一个黑熊似的魔鬼,这个时刻只能哭这个世间男女
的永远不平等,而体内被射满的精液一点点的顺着麻木的腔口一点点的流出,虽
然想使劲让这些脏东西全流出来,却努力了几下也没有挤出多少,只能放弃了。
黄洁却不知有一个人在她身后也在哭泣,如果她知道了,是不是会更加的伤
心。
第4章、梦回心转
赵易无法再忍住自己的悲愤伤心,转身狂跑回自己的楼中,也不管黄洁是否
能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管上楼梯的咚咚声响。
打开房门扑到床上大声的痛哭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伤心痛苦,
十年前父亲去世,几个月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都强忍着没掉一滴眼泪,今天的
痛哭却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要把这十多年的伤心都要发泄尽了一般,湿透了枕头,
湿透了床单。
过了半个小时,赵易的痛哭终于止住,却突然惊觉起来,心上又产生了不详
的念头,黄洁会不会自杀?自己刚才是不是太鲁莽而被黄洁或者别人发现?
赵易急忙站在窗前向社区办公室张望,却无一丝灯光,楼下任何一个角落都
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死气沉沉。
赵易连忙下楼跑向社区办公室,门已经上锁,墙角黄洁的自行车也已经不见
了,难道是走了?赵易奔大门连跑了几步,却又停下了,自己跟黄洁交往了这么
些时日,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去人家慰问,
那你刚才干什么了啊?
赵易还是冲出了小区的大门,站在道路往两边张望,希望能看见一个人,无
论是走着还是骑车的,可惜只有几辆出租车快速驶过,昏暗的路灯下连个鬼影也
无。
赵易又丢魂落魄一般回到自己的家中,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任何思想和心
情,自己是什么?是个懦夫,是个观恶者,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禽兽,不知哪位
智者说过「如果观恶不去制止,那就是恶者同谋。」自己难道真的就是那个黑熊
的同谋?
自己当时为什么就不能站出来?难道真的怕死?面对罪恶不敢去制止,却怕
的要死,我这种一无所有的人还怕什么呢?」邪恶之所以显现出力量,不是它真
有力量,而是善良的人不站出来。」
而且那个受害者还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姐姐,自己他妈的真是个禽兽,
禽兽不如,一个禽兽受到欺负也要反抗,一条狗被踹一脚也要咬人,而自己却一
点勇气也没有,连一条狗也不如。
当年母亲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但母亲也许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工作,不
得不妥协,自己虽然没有原谅她,却也是没资格跟她闹,而今天黄洁也遇到了这
种事情,却在强暴中体验到了传说中的女人高潮,第二三次的时候根本就是她在
干黄坤了。
如果黄坤不是因为第二次敏感度下降,延迟的时间长,说不定先被黄洁干射
了。那母亲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妥协中享受着女人的快乐呢?让自己的母亲
生活幸福也是自己的心愿,但这种心愿是不是变态了呢?
赵易不仅抬起头眼光定在书架上那个瓷枕上,父亲虽然走了十多年,却已经
模糊得没有任何印象,这个新翻出的瓷枕,足以代表了父亲,虽然是自己偷来的,
却也在父亲的手中珍藏了几年,父亲留给自己这个瓷枕到底要说什么呢?
赵易起身把瓷枕拿在手中,黑黝黝的枕身在灯光下反射着亮光,赵易看了多
时,抱着瓷枕躺在床上,仍苦苦思索着答案,父亲说过:「人活着必须得有正义
感。」我有正义感吗?」人活着还要有良心,善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个是
母亲说过的话,母亲真是太善良了,美丽的女人总是以善心对待别人,但别人总
是想方设法地跟她上床。
而我见恶不止算有良心的人吗?如果我阻止了黄坤,黄没体验到高潮,那是
得不是失呢?还有,还有什么?还有许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夜晚,月光如水,怎么又是月光如水的夜晚,赵易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满月,
愁绪万千,黄洁的受辱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一遍遍地的在眼前上演,感
觉到那么真实却渐渐感到有些虚幻,有人说,一个人经常将真实的情景当成假的,
麻痹自己,最后自己也不敢肯定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假的就好了,就当我做
了一场梦。」赵易自言自语道。
楼下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一辆切诺基紧急停在大门前,几个人下车与大门
看守大声的聊天,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也知道是醉鬼的胡话,不一会几个人与大
门看守推推搡搡往后面的物业办走去,隐约听到「喝、一定喝好」等酒话。
剩下的一个人隐约的身体像一只黑熊一般,又进到驾驶座上,把车横在了社
区办公室的门前,黑熊却下车到远处角落里藏了起来?赵易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
不用细看也知是黄坤,这个家伙已经做完了坏事,又回来干什么?
赵易心中好奇,难道他要再害别的人?一股不可言说的力量一下子冲上了赵
易的心头,「你这个流氓禽兽,又他妈的要干什么?现在深更半夜的就你一个人,
我能不能给我姐姐报仇?偷摸干死你?」
赵易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急速跳动,一股股热血冲击着大脑,甚至感觉
到耳朵里都能听到心脏像打鼓一样的声音。
赵易两眼渐渐地冒火,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眼前有些发黑转瞬又清晰起
来。
「走,去看看,这只禽兽还要搞什么把戏?或者我能不能找个机会?」
赵易调整了一下呼吸,穿戴好干活的衣服,还戴了个帽子,捂上了干活时用
的口罩,先到厨房转了一圈,随手拿起了一把菜刀,比划了两下,发现这个东西
太轻,无论砍在哪里一刀绝对砍不死黑熊。而对这种庞然大物最好能一招制敌,
不要给他还手的机会。
赵易又翻看了一遍,都是铁片子似的水果刀,一刀进不去就弯了,也没什么
实际作用。
赵易又想了一下,在阳台的门背后拿出一个一米多长的汽车千斤杆,足有十
多斤沉,这个还是上学的时候与同学打群仗的时候用的呢,只是用来吓唬人,若
是真的削上无论是多大的熊头,都得皮开骨碎,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赵易又挑了一把厚背短刀用广告纸包上插在腰后,做为后备武器,然后手持
这个大铁棍大步下楼,咬着牙心里想道:「黄坤,你他妈的欺负别人也就算了,
竟然敢动我姐,而且还在我的面前干坏事,吓得我不敢出声,这也太没面子了,
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他妈的不姓刘。」
赵易气势汹汹地下楼,到社区办公室门前一看,发现黄洁的自行车仍然在角
落里,不仅有点迷糊:「不对啊?我刚才明明记得什么也没有啊?」
「难道?难道刚才做了一个梦,这一切都没发生?」
赵易抬头看了看月亮,刚才是这个月色啊?赵易又回想了一下,这台切诺基
刚才确实在这啊,赵易又往办公室里望了望,借着大门旁边的路灯,仍然能看清
办公室的门已经上锁,没有一丝灯光。这到底是发生还是没发生呢?
赵易真的是迷糊了,到底是事情发生了呢?还是我做了一个梦呢?转念一想,
即使是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也要有事发生,大门的门卫与物业办的人去喝酒,
黄坤去躲到角落里隐藏,绝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扛着个大铁棒子在他车前转悠,
他一定在黑暗之中盯着自己,也在猜自己想要干什么。
赵易暗骂了一声自己真蠢,怎么就会跳出来让人看到呢?」风高无月夜,放
火杀人时。」现在皎洁的月光照着自己,自己弄得跟个午夜大侠一样,这谁看不
出来啊?那黄坤与自己也很熟悉,他爸爸还曾经是自己爸爸的手下,多年前就已
经认识,如今之计是假装没事到远处溜达,自己精神病的大名是全区皆知的。
赵易想到这,扛着铁棒子出了大门假装往远处走去,隐约听到有人骂了一句
「精神病。」
赵易扛着武器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心里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洁的自行车
是她必须骑的,因为她每天都要起早来打扫卫生,今天没骑走究竟是为了什么?
突然心下一亮,原来黄坤一定知道黄洁去干什么了,一定也知道黄洁要来取自行
车,而他利用自己的哥们把门卫请走喝酒,自己却隐藏在这里等黄洁取自行车或
者开门,他就有机可乘。也就是说,黄洁被强暴的事还没发生或者正要发生,自
己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梦。
天啦,我竟然能梦到这丑恶的事,我自己的心灵是不是太肮脏了?
想到这,赵易却一阵欣喜,无论怎么说,自己敬爱的董姐姐还没受辱,那恶
如禽兽的事还没发生,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防止这件事的发生。但到底要怎么
做才能防止这件事发生呢?硬来不行,自己永远不是黄坤的对手,除了打他闷棍,
但自己已经暴露了,无论如何也转不到他的身后。
报警更不行,万一警察来的不是时候,不是成了报假警?如果要找到黄洁不
让她回来就好了,但我现在连个传呼机都没有,怎么联系她啊?
怎么办?黄洁什么时候怎么回来呢?黄洁回来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坐出租
车回来,下车取车或者进屋,再就是直接走着回来,也是要进办公室的,那个黄
坤是物业老板,两个人很熟悉,保洁的工作还是黄坤让黄洁干的呢,黄洁看在他
是物业老板的面子上一定会请他进屋寒暄,然后黄坤可能就下黑手,自己除非弄
死他,否则自己冲破了他的好事,他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以后也不用想在这呆
了,黄坤搞的住户搬家的事不是没有过。
但弄死他也不可能,黄洁在旁边看着呢,就算是为民除害,自己却是有备而
来,难道不会让人想到自己是设计好的?赵易柱着铁棒子在路灯下苦思了半天,
却无良策。
物业,物业,物业到底他妈的是干什么的?它管取暖,管保洁,管水,管电。
管电?对,管电。只要这小区停电,虽然是在半夜,物业必须得上报电业局
找人来修,他的那几个哥们也不会再黑灯瞎火地喝酒,大门保安也得回来,保安
的岗亭离社区办公室不到二十米,就算假装糊涂,黄坤也得悠着点。
好主意,断电,对,就断他电,让他手忙脚乱顾不过来,赵易看了看手里的
铁棒,摸下了后腰的短刀,又抬头看了看高达十多米的路灯,「手拿铁棒捅电线,
一路火花带着电。」真是找死了。
而且小区的电线也多是在地下,这么晚了上哪去找接头?电又是哪来的啊?
变压器啊,赵易突然想起前几年晚上停电就是因为变压器老化而出问题的,这几
年换了新变压器,已经好几年没停电了,好几年没停电不等于今天不停,新变压
器几年也早成旧的了。好主意,就这样吧。
变压器又在哪呢?赵易想到这里,脚下却走动起来,不,是跑,只要围着这
个小区转一圈就能找到变压器,自己必须加快速度,否则黄洁一回来什么都完了。
赵易围着小区跑了不到一百米,就看到四根水泥电线杆子上有一组变压器,确切
地说是两个,都有电线通往小区,到底哪个是呢?不管了都干掉。
赵易记得以前经常看到电业工人拿着一个几米长的木头竿子捅来捅去的,现
在只有一个铁棒,不行,扔上去万一挂住下不来,明天就会有人发现是我干的,
怎么办呢?赵易看着变压器上的几组保险,都是卡簧连接,只有一个办法了。
赵易暗祷念了几声:「爸爸,保佑我,我要正义。如果真的是老天有眼,就
让我成功吧。」
赵易说完弯腰在地上找砖头,砖头可以说是有的是,那碎的地面砖随扣随有,
没碎的也可以用铁棒子现砸!不一会赵易就捡了十余块大小不一的砖头,抱在怀
里,又暗叫了几声老天老爸齐保佑,又看看左右没人,拿起砖头对着变压器的保
险使出了平生本事一阵狂丢。
只听叮当几声又「碰,碰」数声。一顿火花四射,变压器的保险被打掉好几
个,顿时小区的所有灯光全熄,连隔路的那个小区都停电了,看来这两个小区都
是用的这两个变压器。
做完坏事的赵易不敢留,迅速撤退,幸好路灯跟变压器不是一个电线,赵易
从另一个方向绕了回来。此时小区有的人家已经打开窗户,大骂怎么停电了?原
来不少人家夏天都是用空调,还有的人家孩子晚上学习等。
赵易没到大门口,就已经看见了大门卫和黄坤的几个兄弟站在路灯底下东张
西望,黄坤正拿着一个大砖头子似的手机在那打电话。
赵易也不上前,远远找一个角落隐藏起来看热闹。
不一会,赵易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前,下车的却是黄洁,黄洁与正在骂人
的黄坤寒暄了几句,自去办公室门旁边取了自行车一边骑车一边对黄坤喊白白,
扬长而去。
黄坤又在黄洁身后大喊:「妹子,哥我有车,送你吧!」远远地听到一声
「谢谢,不用了。」
赵易都能感觉到黄坤在直咽吐沫,却也无可奈何,这可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身边站着呢,只能放下狼心接着给电业局打电话,旁边黄坤
的几个哥们也瞪着眼珠子,干咽了几口唾沫。
清晨,天刚放亮,赵易一觉醒来,发现瓷枕仍然在自己头下,急忙起身,然
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原处。
赵易又转身望着窗户呆望了半天,又做梦了,做了两个清晰的梦,这梦要是
真的就好了,真的?怎么会是真的呢?如果真的是真实的自己岂不是悔死?但到
底哪个是真的呢?
为什么哪个都觉得这么真实,却都这么虚幻,这两个相反的词用在一起,赵
易确实又有点糊涂了,难道我真的是精神病?
赵易又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五点了,先不管它,活还是要干的,钱还
是要赚的,关键是我的董姐姐怎么样了?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我这
辈子还能安心不?
赵易快速洗漱完后,穿戴整齐匆匆下楼干活,经过门口看到门后的红色铁棍,
迟疑了一下,却不敢肯定昨夜到底干什么了?出了楼门跑到社区办公室,看到黄
洁已经来了,正在准备打扫工具,仍是以前的打扮,仍是满脸春风,与往日没有
一丝不同。
难道黄洁假装不知道认了?这一宿想明白了?赵易看着黄洁在面前走动,两
腿走路的姿式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赵易想着昨夜被操开的大长腿,迟疑着走上前,假装问道:「董姐,我昨天
晚上看到你的自行车没骑,你是怎么来的啊?」
「没骑?我骑了啊?哦,昨天社区来检查的了,我们陪检查团吃饭去了,后
来我回来的晚点,打车回来取的车,刚好小区停电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黄洁
惊讶的问道。
「哦,那我是睡着了,我昨天睡得早。」
赵易说谎话脸都红了,黄洁却没注意,转头说道:「快干活吧,这几天下雨,
楼道挺脏的。」然后拿工具干活去了。
赵易伸直了腰板看着黄洁一扭一扭的屁股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做了一个梦,
一个真实的梦,一个可以永久回忆的艳梦,一个欣赏过美女被操高潮的美梦。
赵易嘿嘿了一下,也拿工具去干活了。
从此后,下班黄洁就回家学习,或者晚上有赵易陪伴擦楼道,再也没机会出
去吃饭或者晚上回来自行车等事,而黄洁却对赵易一直不冷不淡的,赵易仍然没
有放在心上,却从此养成了一习惯,每天晚上都扛着一个铁棍子,在小区内外溜
达,他精神病的大名在小区更响亮了。
两个月后,公务员考试报名,黄洁给赵易挑了个政府口的人事局,而黄洁报
的是党群口的妇联,其实两个人在报名的时候都没搞清这两个口到底有什么区别,
黄洁只是认为自己有工作基层经验,妇联的名字好听,面试什么的没问题,而赵
易报哪都无所谓,就是妇联去不了。
半个月后,省人事厅组织在市里考试,考场虽然人多,恰巧二人是一个考场,
只隔了一桌,试题发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上午考的是行政测试只给了九
十分钟,却是一百二十道题,平均不到一分钟就要答完一道题,这简直就是乌龙
事件,九十分钟过后,没有多少人答完卷子,监考的老师不得不抢卷,把考生都
赶出了考场。
下午申论,虽然给了一百五十分钟,但题出的古怪,考前没有一个人能压上
题的。考完之后二人都无精打采,在路边找了一个长条休息凳子,坐在上面发呆。
黄洁发了会呆,突然把挎包打开,取出考试用书,一页页的找题,然后问赵
易都答对了没有,赵易漠然地眼望着路上的行人,勉勉强强和她对了几道题,半
死不活地说道:「这有什么用啊?都已经过去了。」
「估分呗,看看能打多少分?」黄洁答道。
「哼,多少分?我连五十分都够呛。那些题只是大荒看了一眼,都没记住。
答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赵易还是半死不活的说道。
黄洁又翻了几道题,说道:「这些题,平时都做过啊?怎么到考场都忘了呢?」
赵易道:「哪要是再考一次你全能做上啊?」
「当然了,我一定能。我那时太紧张了,脑子就像一锅浆糊,现在全清醒了。」
说完看了一眼赵易幽幽地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说完把书收了起来,
抱着包也眼望着路人继续发呆。
赵易却没有说话,也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过了一会儿仍是两眼
直直地,口中叨念道:「再考一次,再考一次难道不行吗?」
黄洁也在发愣,看了一眼他发傻的样子,怪了怪气地说道:「行,再考一次
也行,等来年吧,那题却又不是这个题了。」说完拿起挎包起身准备走人。
赵易看着黄洁的窈窕身段在自己的眼前晃动,觉得自己的眼睛在闪光,模模
糊糊又看到了黄洁被按到了办公桌上强暴的画面,那月色下优美的曲线与消魂的
声音就如真实发生过的一样,那隐藏在大衣里的美妙胴体仿佛早已经一览无遗。
赵易又自言自语道:「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真的?」
「喂,你傻了,念叨什么鬼话呢?」一向自认修养很好的黄洁也被这考试弄
得心烦意乱,站在赵易的身边发起了脾气。
赵易抬头看着黄洁的眼睛,有点兴奋地说道:「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
不要?」
「要啊,当然要啊,但只能去做梦了。」黄洁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随口说
道。
「对,就是做梦,我们就做梦再考他一回,走,先去吃饭,吃饱了做梦。」
赵易说完起身拉起黄洁的手就走。
黄洁还以为赵易受打击过大,一时发心疯,忙说道:「吃饭没问题,做梦也
可以,但也不用这么早啊?咱们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黄洁还想让赵易平稳一
下情绪。
「休息,再休息咱就没时间做梦了。一会咱们还要复习呢!」赵易说完拉着
黄洁的手继续走。
黄洁被他拽着像个小狗一样,看他疯疯癫癫的样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自己
与他只握过一次手,现在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想挣脱也抽不出,只得像个小
妹妹似地跟着他,满脸的惋惜与后悔。
赵易拽着黄洁在道边大步地走着,黄洁的脚步有点踉跄,心想赵易确实是疯
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赵易会有这么大的劲,拽着自己像拎小狗一样。
两人穿过了一条街道就经过了一家烤肉店门口,赵易却站在店前不走,看了
一眼招牌说:「就它了,烤肉、考试,都是考,咱们先烤肉,再考试,能烤好肉,
就能考好试。」说完拉着黄洁就进店,黄洁听他一通胡言,也没听懂到底是什么
意思,只得也跟到店里,进到门里一看,因为才四点多,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
赵易拉着黄洁大模大样的找了一个单桌坐下,然后喊道:「服务员,上菜。」
黄洁心道赵易真是疯了,都怪自己非得怂恿他考什么公务员,明明知道他心
理承受能力差,还要来玩这个险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黄洁心里郁闷,眼睛只在赵易的脸上盯着,女服务员却过来一位,花衫黑裤,
大约十八九岁,下午四点多了还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对两人说道:「二位好早
啊,想吃点什么?」
「怎么?来的早不欢迎啊?不开店你别开门啊?」赵易类似找事的口气把这
个女服务员顿时就吓精神了,这是来砸店的吧?忙换了一张笑脸说道:「我是说
二位来的早,有好东西吃,来晚了就没了。」
「哦?是吗?有什么东西卖的这么快?」赵易梗直了脖子问道。
那个女服务员眼睛却一直盯着黄洁,张了几回嘴才说道:「就是三样了,这
个东西现在不好找,新鲜的几天才能有啊。」
「三样?什么三样?」黄洁果真追问道。赵易知黄洁是真不知道,忙说:
「啊,也没什么了不起,就是腰子、肾脏什么的。」赵易在学校虽说不常吃,却
也有过几回。怕服务员说出真相,忙先解释道。
「腰子和肾不是一样的吗?」黄洁又追问道。
「啊,一会上来你就知道了,不一样。」赵易又解释道,却暗中瞪了服务员
一眼。那个女服务员拿着菜单遮住了脸,转过身去一个劲的坏笑、黄洁也知道这
里面有问题,不再追问。
赵易又问道:「你们这里还有什么特色,要男女都能吃的。」
那个服务员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转身说道:「我们特色是串盘双绝,烤串和
烤盘都是新鲜上好的牛羊肉,经过我们独家秘制,风味独特…………」
赵易忙说道:「你别说了,给我们来二十个羊肉串,两盘牛肉,一个菜筐。」
「那先生三样还要不要了啊?」服务员又追问道。「要啊,来不就是吃这个
的吗?一样二串。」
「那先生喝点什么酒?」服务员还想推荐提成酒。
「酒?酒就不要了,怕晚上耽误事。」赵易有点大咧咧地说道。
那个服务员扫了黄洁一眼,又偷摸一笑,转身走了,赵易又大喊道:「再来
两碗削面,好了就上啊,吃了好做梦。」只听厨房里间一阵哄笑。
黄洁瞪大眼睛看着赵易的眼睛一会,见赵易的眼晴清澈明亮,看眼神不像是
疯了,说不疯却从来没见他这样能事过,只是这胡言乱语让人受不了,想了一下
又小声问道:「那三样到底是什么?」
赵易也附在黄洁耳边小声说道:「我告诉你啊,就是羊腰子,牛腰子,猪腰
子。」黄洁听了又问了一句:「净瞎说,不都是腰子吗?」
赵易却嘿嘿坏笑,不再说话,不大一会,服务员过来点火,两盘牛肉都倒在
铁盘上吱吱直响,香气四溢。点的二十个烤串也送了上来,黄洁用筷子在盘里拨
拉来巴拉去怎么也没看出哪个是腰子?却也不好意思再问,低头大口吃肉。
终于,服务员送上六串像是筋头巴脑的东西,黄洁看了一眼,只有一串能看
出是烤腰子,另两串绝对不是腰子,也知道是什么了,俏脸飞红,小声骂了一句:
「坏死了,什么都吃。」
「都吃?不光是我吃,以后你也得吃,先来一串尝尝不?」赵易一脸坏笑地
说道。
黄洁脸一长,嗔怒道:「你再说我生气了。」
赵易忙陪不是,又说道:「开玩笑吗?心情好才好去考试。下回不说了,要
不你真尝尝,真好吃。」
「去死。」黄洁骂完又唾了一口,不再理他,赵易只好坏笑着把六串稀罕货
全吃了。
看着赵易一甩萎靡,精神焕发的样子,黄洁的眼神却温柔起来,也忘记了今
天考试的烦恼,微微眯逢的大眼睛里好似起了一层雾或者是纱,最后化做了一汪
水,再抬头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赵易。
赵易已经注意到了黄洁眼睛的变化,心里想:「黄洁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自己却也呆了半刻,旁边经过的服务员忙说:「糊了,糊了。」说着忙用一个小
扁铲在烤盘上锵粘在盘子上的牛肉。
「糊了糊了,什么糊了?」赵易怒道。那个女服务员不解风情道:「我是说
烤糊了。」赵易又骂道:「滚!」
黄洁急忙解释道:「他一会去考试,你说糊了他不愿意听。」
「我哪知道啊?好大的脾气。」服务员说完妖里妖气地扭着水蛇腰到别的桌
上去服务了。
黄洁这才换了心情说道:「你啊,我看是真考糊了,胡说八道的。」黄洁看
赵易有点正常了,便又开始以教训的口气说话了。
赵易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董姐,我是说真的,你想不想再考一次?」
黄洁瞪着眼神与赵易对视了半天,看他不像是开玩笑,便说道:「当然是再
考一次更好了,难道你有路子?」
「有,当然有」赵易神神秘秘地说道。
「那得花多少钱啊?」黄洁也把头往前靠了靠,天真地问道。
「不多,就这一桌饭钱。你把这桌饭钱付了,我就让你再考一回。」赵易说
道。
「切,你就说没钱吃饭,让我请客得了,还绕这么大个弯子,没个正经的。」
黄洁听完大失所望,直起腰板去拿钱包取钱。
「我可没开玩笑,今天真让你再考一次。」赵易接着说道。
「好啊,考,考,一会看你怎么考?这烤肉都烤完了。」黄洁调侃赵易道。
二人吃完烤肉削面不到六点,赵易却大方起来,出来就打车,非得让黄洁上
他的楼上去一趟。黄洁也想看他想玩什么把戏,知他心地善良,也没把他当外人,
就上楼进屋换鞋来到卧室,赵易的房间已经比上次干净多了,自从干上保洁,自
己回家也经常打扫一小下下,大处还能看得过眼。
赵易家的房子是老式楼房,卧室偏大,双人床、书架和沙发都在卧室里,赵
易将黄洁让到沙发上,又把考试书拿过来,然后说道:「你现在第一个任务,把
今天的考试题全都划出来,复习几遍。」
黄洁问道:「然后呢?然后你考我一遍?这就是再考一次?」
「不」赵易说道:「然后我们做梦。」
黄洁「哼」了一声,脸一拉长,把书往沙发上一扔说道:「赵易,你开什么
玩笑?你骗我上楼就是为了陪你做梦?」
「不,是你自己做梦,当然,我也得做。」赵易又笑说道。
黄洁见赵易有点嬉皮笑脸,便生气似地说道:「赵易,你别在开玩笑了好不?
我是看你考试心情不好,怕你憋出病来,才陪你玩的,你怎么越来越没正经的了?」
说完,起身就要走。
赵易忙调整面部表情,拦住黄洁道:「我是认真的,姐,我骗谁也不能骗你,
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还有第二个亲人吗?还有第二个人对我这么好吗?」
黄洁看赵易说的认真,又问了一句:「那你倒底什么意思啊?」
赵易转身从书架上拿下那个瓷枕说道:「姐姐,我们就靠这个再考一回。」
黄洁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这个瓷枕,这种东西从来没见过,又仔细看了几眼
问道:「这是什么?」
「瓷枕,确切的说就是瓷做的枕头。」赵易说完,黄洁瞪了他一眼,转身又
要走。
赵易忙又拦住急道:「姐,你就相信我一回,这个枕头已经救了你一次,一
定还会救你第二次的。」
黄洁疑惑地看着赵易的脸,问道:「救过我一次,什么时候救过我一次。」
赵易却突然发现说漏了嘴,这强暴的事怎么说出口,忙说:「姐,一时也说
不清,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就当咱们两个做个游戏,认真的做一次游戏,一切结
果到明天早上就有分晓,就算没结果,你也不损失什么。姐,我求你,你相信我,
我一定让你美梦成真。」
黄洁看赵易这诚恳的样子,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赵易确实是疯了,
一场考试让他已经开始做梦了,相信梦想成真的鬼话了,以为能在梦中挽回一切,
这可怎么办才好?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他会不会更疯啊?
黄洁想了半天,也罢,自己就冒一次险,陪这个精神病人玩一次,说不定明
天早上他就好了呢?
黄洁又说道:「那好吧,那我们就玩一次,不,是再考一次,我们现在就对
题。」说完弯腰从沙发上捡起来考试书,从包里取出笔,开始划题。
赵易见黄洁答应了,欣喜若狂,忙将瓷枕放在床头,自己也去取书来复习。
黄洁偷望了瓷枕一眼,心里暗道:「说不定赵易这小子打什么小九九呢?但就凭
你那两下子还不是我的对手,暂不管他。」
二人一学习,便特别认真投入,毕竟才出校门不久,又经多年的考山试海的
历练,不到三个小时,已经把白天考的内容划出,整理,复习了几遍,都是划圈
题,屡屡也就都记住了,只是申论这个有点难,两个人翻箱倒柜地找书,幸好赵
易的藏书很多,旁征博引、引古论今再弄出点时政新词,研讨了半天,也自觉得
可以了,再到现场好好发挥一下,估计也没问题。
二人全部搞完,已经快十一点多了。本来就考了一天,又搞了半晚,都哈欠
连天,困意连连。
赵易见再无可搞,便说道:「董姐,那我们睡觉吧,啊不,是做梦。」
黄洁见赵易一副天真的样子,自己突然想笑,自己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陪
这么个大男孩玩游戏呢?还要搭上自己的初夜,不对,是陪男人睡的初夜,这不
一样吗?不,应该说是陪人睡,不陪人做的初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得了,
这时候也不想那么多了,还是睡吧,做梦?就让它真做梦去吧。
黄洁想完就说:「我睡哪?」
「当然是床上。」赵易答道。
「那你呢?」黄洁又问。「我,我,我当然也是床上。」赵易讪讪地答道。
「你为什么不去你自己的房间睡,或者沙发上啊?」黄洁有点怒道。
「董姐,是这样,这个瓷枕只有一个,我也得做梦啊,必须咱们两个同时用
才行?」赵易有点尴尬的说道。
「你是搞笑的吧?」黄洁真有点怒了,心想你小子是不是真想占我便宜啊?
赵易低头答道:「我是认真的。」赵易觉得已经无话可说了。
黄洁看着赵易又唯唯诺诺的样,咬了咬牙终于下了决心,说道:「好,我就
陪你睡一次,不过,你以后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
「姐,你说错了,不是睡一次,是梦一次。」赵易纠正道。
「还贫。」黄洁说完小嘴一撅,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回来袜子衣服都不脱就
平躺在了床上。
赵易看黄洁好似生气的样子又问道:「姐,你不脱衣服睡觉能舒服吗?」
「你睡不睡?不睡我走了。」黄洁在床上坐起来怒道。
「睡,睡,一定睡,不,是梦,梦,一定梦。」赵易看着黄洁凤眼圆睁,忙
绕口令似地说完也躺在床上,本来还想去关灯,想想算了,黑灯瞎火地会让黄洁
产生恐惧感,如果把她吓跑了就完了。
黄洁坐着用眼睛盯着赵易的眼神,赵易见黄洁的眼睛还像刀子一样,急忙闭
上了眼睛,黄洁看到赵易闭上眼睛了,也赌气似地躺下。
第5章、再入黄粱
赵易闭着眼睛把瓷枕移动到两人的头中间,黄洁想想还是把脑袋在瓷枕上搭
了个边。赵易感觉到黄洁的脑袋靠过来了,也把头放在瓷枕上,其实这个枕头太
小,两人头并头只搭了一个边。
黄洁的头发里和衣服上还有烤肉时的余味,却仍掩盖不住少女的体香,一股
赵易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慢慢从黄洁的身上散发出来。赵易是今生以来第一次这
么接近少女,又是一个帮助过他,他也想帮助她的纯情少女。
赵易心里想道:「这是不是就是电影里面说的爱呢?」刚想到此,黄洁被强
暴的画面又闪现在出来,黑熊等镜头都已经被屏蔽了,只剩下一个曲线优美的少
女,一个风韵多情的美女在月光下配合着销魂的声音在跳舞,修长丰腴的美腿在
上下左右有序地摇动着,赵易想着她永远这样跳着,永远这样的跳下去,直到永
远。
黄洁头枕着瓷枕,除了有点发凉之外没有任何其它感觉。心里想着赵易这小
子,平时看着呆头呆脑的,考试之后竟然会装疯卖傻来骗自己与他上床,倒是越
来越聪明了。
赵易这小子真是一个好人,虽然有点胆小、怯懦却并不笨,只是他除了一栋
八十多平的老楼之外一无所有。若不是自己帮他找点活干,恐怕他都养活不了自
己,但这种人一旦有个机会,就会凭借着聪明大放异彩,他经历的痛苦越多,就
会跳的越高。
可是这样的机会恐怕他这个层次的人终生都不会再有,自己让他去考公务员
只是想让他学习点东西,在闲余的时间找点事干,考上了更好,捧着金饭碗能有
口饭吃,考不上也就算了,现在的工作也能让他勉勉强强地活着。
但没想到今天两人考试的不如意,竟然让他疯疯癫癫,这都是自己的过错,
陪他睡一次就睡一次吧,自己把紧了衣服,别让他占了便宜,再说赵易绝对不是
那种人,老天保佑自己别看错人。
黄洁转过头,看着赵易稚气未脱的脸,像,真像,真像死去的小南,自己那
个死去十年的弟弟,虽然大家都认为弟弟的死与自己无关,但自己总认为亏欠他
什么,欠他什么呢?
考试的铃声响起,「各位参加考试的人员注意了,大家都是大学毕业生,不
用我说也都知道这考试的规则,但我还要强调几点。第一点,考生必须将考试用
书,教材放到讲台上,第二点,考生必须遵守………」随着监考官的不厌其烦的
讲考试纪律,监考老师将试卷一张张的发给各个考生。
「哦,我的天啊。」黄洁看到考卷上的试题,大脑「哄」的一下子,这题昨
天我和赵易都复习过啊,他当时就说我们再考一遍,一定会考的更好,这是真的?
黄洁不相信似的掐了自己的大腿里子一下,啊,好疼,难道真的是美梦成真?
黄洁把头转到后面,见坐在后两排的赵易正对着自己笑。
「唉,那个女同学,你干什么呢?不考出去。」随着监考老师的叫骂,黄洁
急忙把头转过来,低下头,管它呢?管它什么是真是假呢?既然来了,就好好的
再答一次。
黄洁提起笔来在试卷上画圈,教室里只听见笔在划纸的声音,再无异响。
未到九十分钟,黄洁已经把试题做完,再抬头看其它的考生,个个拧眉攒目,
咬牙切齿,都似与这笔杆有天大的仇恨,很多人都是颤抖的手,在试卷上空着划
来划去,仿佛当上公务员已经升官了一般,可以指点江山了。
黄洁不敢再看赵易,但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一样能看见他得意的笑,得意的
笑。
交了卷,考生们都唉声叹气地走出考场,只有赵易双手插兜,梗着脖子,吹
着口哨,轻松得意地走了出来,发拽的样子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
黄洁已经先出来了,站在考场大门口,看着赵易假装潇洒地出来,又用水汪
汪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赵易虽然表现得仍然不成熟,但他已经变得胆大想拽了,她的大男孩正在向
成熟接近,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胆小、抑郁的小毕业生,而是想做一个敢说
敢做,敢发脾气的大男人了,只是觉得他还差点什么?差点什么呢?
赵易走到黄洁的面前,见黄洁仍是呆呆地望着他,便大声说:「走,找个地
方吃饭去。」
黄洁这才回过神来说:「还吃啊?」
「吃啊,下午还有申论呢,不吃饱怎么行?」赵易那意气风发的样,又一次
引起了旁边人的蔑视。有个人哼了一声道:「也就是个吃货。」
赵易假装没听见,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着,黄洁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腰板,把胳
膊挎在赵易的胳膊上,黄洁突然发现赵易怎么这么高呢?以前没觉得他这么高啊?
下午,一如预计的那样顺利,一百五十分钟的考试时间竟然觉得有点过长,
两人轻松的出了考场。
考场外,接考生的家长简直比考生都多,很多人都是一家一家来接,搞的比
火车站还热闹。
黄洁看着拥挤的人群,长叹了一口气,赵易笑道:「你叹什么气啊?难道是
没人来接你?」
「不是,我从小学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来接过我,只有我弟弟接过我一次,就
那一次。」黄洁幽幽地说道。
「哦,那他现在怎么不来了?」赵易问道。
「走了,再也不来了。」黄洁答道。
「哦,去哪了?」赵易现在还不懂走了的意思。
黄洁又叹了一口气:「就是去世了。」说完,再也无话,赵易又觉得自己有
点傻。
晚上,两个人没有再去吃烧烤,买了许多铁听啤酒和熟食,赵易用黄洁的半
旧自行车驮着她去了江边找一个干净有灯光的地方去吃月光晚餐。
虽然现在夜晚外面的天气很冷,二人都一点冷的感觉也没有,在一个休息的
石桌旁边喝光了所有的啤酒,甚至脱去外衣,在河边捡石子往江里丢,看谁打的
水花多,黄洁当是然丢不过赵易的,赵易就佯装失手,让黄洁超过自己,引得她
大笑。
赵易终于学会了忍让,才发现让人之后是谁都开心。而开心真好,好的都不
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这世界上真没有比开心更好的东西吗?有还是没有?
清晨,赵易醒来,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做梦了吗?我怎么一个都想不起
来呢?翻身看那个瓷枕,仍然在床头放着。
赵易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不到五点,现在的天亮已经有些晚了,夏天的时
候早都大亮了,赵易起身站在窗前,看到一个小红帽在楼下晃动,知道黄洁已经
来干活了,自己也忙着换衣服,连脸都没洗就冲下了楼。
黄洁戴了一个口罩,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见赵易下来没戴口罩,从兜里又掏
出一个口罩给赵易,说:「戴上吧,天冷还有灰。」
赵易接过口罩来戴上,一边调整着口罩的长度,一边看着黄洁的眼睛,黄洁
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清纯,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做没做梦。
黄洁的平静让赵易又怀疑起自己来,怀疑起自己所说的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
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还是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赵易已经不敢
肯定自己昨天到底做什么了?考试?考了吗?有这事吗?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去,赵易已经忘记他考没考过公务员这事了,因为在家中
并没有发现跟考公务员有关的书,他朦朦胧胧的记得好像把考试书丢到大江里去
了,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今生再也不用考试了,终于有了个金饭碗,这话我说过
吗?没说过?赵易真的不敢肯定了。
快要过元旦了,一天,大嗓门子的刘大妈站在社区门口喊道:「大家快来看
啊,咱们小区的赵易和黄洁考上公务员啦。」她的叫声如敲锣一样迅速传遍大门
方圆几里,而喊叫的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时候,各个楼栋里的人都从大门前经过,
许多人都认识黄洁和赵易这两个名人,一个大美女,一个精神病,纷纷上前祝贺。
黄洁也从办公室里出来,取过两封信一看,并不是什么录取通知书,乃是面
试通知书,通知这几天去面试。
「面试?我都已经笔试通过了还要面试?」赵易在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这样回
答黄洁。
黄洁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面试,我听说面试官除了人事部门的人外,还
有用人单位的人当考官,能不能通过一锤定音,这也是许多考生打通关节的一个
最重要的环节,我听说去年有排名第三的把第一、第二的干掉。」
「就是找人送钱了。」赵易无精打采地说道。
「那我可不敢说,现在什么事都挺奇翘的。」黄洁看了赵易几眼,看他一副
无所谓的样子,又说道:「咱们两个不用太担心,我打听过了,咱们两个笔试成
绩都排第一,都落第二名十多分,基本上算是满分了。」
「那些人都答的那么差,怎么可能和咱们就差那么点。」赵易疑惑的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听我同学说过,公务员考试要过三关,第一关
就是笔试了,考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登分的时候,你只能查你自己的,你查
不了别人的,别人用什么手段超过你,你也无话可说,所以登分是第一关。这二
关是面试,面试说是猫腻最多,其实就一样,就是找个人送钱了,但能不能送上
去却是要大本事,否则可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而且分数差距太大也没什么意义,
即使给你个最高分,平均下来还是没有第一名的高,也是白搞。这第三关是政审,
就是通过前两关然后考试部门组织人去你的学校或者单位去审查,看有没有政治
上的错误或者前科什么的?这个简单,但也要花钱打点的,但都是根据家庭情况,
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尽到心意就行了。对了,你在公安局没什么不良记录吧?」
黄洁怀疑地问道。
「那个没有,我老爸以前也是警察,我根正苗红。」赵易挺起了胸脯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再去找几个考过公务员的前辈,问问他们面试都是什么
样子的。考的都是什么?白白」说完,黄洁就下楼去了。
赵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还是我现在也是在做
梦?
元旦过后,赵易和黄洁都参加了公务员考录面试,几个考官对二人形象都特
别满意,二人也都很幸运地抽到了曾经准备过的考题,问答顺利,毕竟是第一的
高分摆在那。而黄洁竟然由市妇联主任亲自参与面试,见黄洁无论是形象还是口
才都是无可挑剔,当场就说这个人非常优秀,虽然没明说也是告诉其它考官这个
人我要的意思,其它的几个考官心领神会地打了高分。
时间不长又到社区政审,因为是两个人自然分了两波,第一波来政审的时候,
社区的所有人都为黄洁说好话,又到黄洁县里的家去了一趟,也没什么可说的。
到是政审赵易的时候,黄洁先与社区办的所有人做了工作,让多说几句好话,
社区的人因为赵易本质也不坏,没得罪过谁,说是有精神病都是传说,根本就没
什么证据,都乐得送这个人情。
黄洁自己又冒充赵易远房的表姐,在市里最大的一家酒店好好的安排了一顿
饭,却几乎花光了两个人所有的积累。因为想到以后能当上公务员,想想也值,
听说有人花好几万还没整上呢?
政审之后,再也没有公务员考试方面的消息。
到了春节,黄洁请假回县城的老家去过年了。赵易在家穷极无聊,把黄洁的
活也全包了,每天起早干活之后就是看电视,赵易以前喜欢看历史剧,看着胡编
乱造的剧情边看边骂的,现在却喜欢看言情剧了,天天搜港台的言情连续剧看,
以前对那些哭哭啼啼的剧情烦的要死,现在有的时候也能感动一下了,却实在掉
不下眼泪。
更多的时候赵易是抱着瓷枕在冥想,两个梦仍然在赵易的头脑萦绕,黄洁的
身影与二次公考的试卷在像两个太极球一样转来转去。
夜晚来临的时候,赵易会有更多想法,想梦到自己父亲,梦到自己的母亲,
甚至想回到母亲出事的那一天,看能不能挽回那致命的一刻,睡来睡去却只模模
糊糊的做了一些没有任何感觉的梦,只要一些像过去往事的场景,即羞又愤,醒
来也就忘记了,什么也没有改变,没有任何意义。
赵易对这个瓷枕的评价是,也许它只能对当天的事有所改变,也许吧。赵易
又做了几次试验,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改变当天的事,试了几次也没有效果。赵易
又怀疑了,那两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更正后的最终定论是自己得了妄想症,或
者说是癔病,总而言之吧,就是得了精神病,暂定为间歇分裂型的吧。
赵易对自己的病情做了最终的断定之后,就对瓷枕的神奇没有任何感觉,把
它放在书架上继续去睡大觉。
大年初三,赵易家里来了一个人,见面就说是赵易的二叔。赵易与父母双方
的亲属没有过任何接触。从小到大,都是一家三口人过,如今竟然冒出这么个二
叔,但赵易还是认了他,因为他与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
是,他身上没有父亲的霸气,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二叔说是听闻了赵易母亲去世的消息,趁过年有空来看看,又拿来不少家乡
的特产,说是自己在农村收粮食或者农副产品,这些年改革开放了,日子也过得
好起来了,不像以前了。
赵易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家也是农村的,因为父亲与母亲从来不提还有农
村亲属这回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就热情的留二叔在家住几天,只是囊中
羞涩弄不出好东西来招待。二叔在他家转一圈就知道这小子可能吃饭都费劲了。
自己抽个空去买了许多的吃用等物,二个人每天在家整二个菜,还都能喝点小酒。
二叔每天像个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说着以前的家事,生活插曲等,赵易就
像找到了一个家谱,忙不住的翻看,赵易每天都像听评书一样,努力学习着自己
的家谱。但有一样,二叔从来不说父亲为什么不与家里联系的事,终于有一天,
二叔要走了,前一天二人喝了不少酒,赵易提出了这个问题,他觉得二叔的酒好
像一下就醒了。
在赵易的坚持下,二叔终于说出了一段往事。原来刘家祖上曾经是关里人,
前朝末年来此地逃荒,不仅解决了吃饭问题,因为家庭人多,还成了当地的一个
小地主,也就所谓的素户,无功名有小钱的意思。后来朝代更迭了,家被抄了,
地被分了,老一辈的也都憋屈死了。赵易的爷爷因为在外国留过学回家乡当老师,
后来还成了县里中学的校长,文革初期,全国一片大乱,家乡也搞运动,许多知
识分子的家庭都划清界线。
赵易的爸爸当时是红卫兵,受委员会的的指示不仅与家里划清了界线,还带
头斗自己的爸爸也就是赵易的爷爷。在一个夜晚,赵易的爷爷在批斗室里伤痕累
累地死了,怎么死的谁也说不清,有人说是自杀的,有人说是被打死的,跟赵易
爸爸有没有关系也说不清。
赵易的爷爷死后,赵易的爸爸就失踪了,有人说是良心发现,有人说是畏罪
潜逃。当时就一个字,乱,相当的乱。
文革结束了,家里接到一笔汇款,一百元钱,当时也是个大数了,属名就是
赵易的爸爸,赵易的奶奶当时还活着,原以为赵易的爸爸死了也就算了,没想到
这个不孝子还活着,奶奶一气之下就死了。
从此刘家人再也不与赵易的爸爸联系。赵易的爸爸去世多年家里才知道信,
也没一个人来,今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在一起年夜饭,有人提起赵易的母亲也过世
了,赵易的二叔小时候与大哥最好,想到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后代还是无
辜的,年后偷偷跑来看看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侄子,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赵易听完痴呆了半天,终于知道爸爸为什么那么郁闷了,也许真是他干的,
也许他是有冤屈,但是一肚子话没地方说,只能自己忍着,最后抑郁身亡,只是
苦了妈妈这个大美女,妈妈对爸爸绝对是一网情深,一个人孤苦了十几年,最后
也去了。
二叔走了,走之前扔下了一千块钱,还说赵易以后有机会回家去看看。二叔
上火车前握住赵易的手说道:「这人啊,什么时候都要有正义,都要有点良心,
否则后悔一辈子啊。」说完叹了口气,上车走了,看着远去的列车,赵易觉得这
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过完年,黄洁回来了,也给赵易带了不少年货。二人又与往常一样,继续打
扫楼道,各自过着平静的日子,不冷不淡地维持善存关系。而赵易在白天无事的
时候经常站在窗前,望着社区办公室,回想着他的艳梦,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上发
热,越想越觉得心里冒火,两眼发赤、热血奔流。
五月份,黄洁和赵易都接到了通知,到党校进行公务员上岗三个月全脱产培
训,市里与县里的分批进行,两人又过上了大学时代的生活,但二人都发现气氛
变了,以前大学的时候都是以学习为主,娱乐为辅,现在学习已经不重要,娱乐
也不重要,认识人最重要。
每天除了上课时间之外,每个人都在最大限度地努力地认识更多的人,无论
是餐饮时间还是课余之后,每个人都像发情的母狗一般去四处交接,当时流行的
一句话是:「多认识几个人,多学会几个词。」在这句最高指示之下,男人转瞬
之间都似乎变成了交际先生,而女人无论美丑都成了交际花。打听别人的隐私成
了正常的交流语言。
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大家学习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在教室、
食堂、甚至是寝室都分出了数个帮派,说是帮派有点用词不当,应该说是分成了
数伙,伙?伙是什么呢?团伙?算了还是帮派吧。
每个小帮派都自己的老大,不对,应该说是主要召集人,多是以单位性质分
划分,例如党群口、政府口、政法口等等,但口是大帮派,又有群团,系统等各
种五花八门的分法。渐渐又分出了类似太子党,富二代的小小帮派,这两类人轻
易不与这些人勾搭,许多人多是在这个班挂个号,或者占个床位,个个神龙见首
不见尾。
但这一切,赵易是分不清的,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党群?什么是政府?不知道
党与群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也不知道政法口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个跟法有关的
单位。
直到有一天,赵易一个人孤令令地在食堂的一隅吃饭,而其它的餐桌之上都
是满座一桌,甚至有的端着餐盘还要再挤一挤,而赵易的这张桌子只有他孤伶伶
地一个人。终于,赵易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对在哪呢?他突然像找不到妈的羊羔
一样,用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黄洁。
自从来到党校之后,黄洁就像消失了一样,不,应该说是在赵易的眼前消失
了。恰恰相反,黄洁已经成了一个公众人物,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会发现身边
有一群苍蝇,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蚊子,赶也赶不开不怕死地还想吸几口血。
妇联的招牌和大美人自然使黄洁成了党群口的名人,貌美如花与热情大方成
了沟通所有帮派的万金油,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像一块沙糖,一勺蜂蜜,转瞬
之间就会溶化在热情洋溢的氛围里,但时间不长,她就会变成一个圈子的中心,
一个人群中的焦点,只要有她在,就会暴发出笑声甚至是掌声。
此刻的黄洁正在与未来政府部门的一群人在吃饭,虽然每天都是翻来覆去的
那几样自助餐,但几个主要帮派的桌子都吃得是那么漫长。
当黄洁与赵易的眼神相撞的时候,黄洁忽然感到赵易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
无助,黄洁忽然想到赵易这种人可能不适合这种工作?我做错了吗?不,赵易是
聪明的,那并不比任何人笨,甚至因为良心与正义感还比其它人强很多,现在一
个人形单影只,他到底缺什么?他不会逢迎,不会趋炎附势,在这个圈子里简直
就是另类,如果这样下去一定是不行的。
黄洁脑袋转圈,忽闪了两下眼睛,冲赵易招手,整个餐桌上的人都顺着黄洁
的眼光看去,一个孤单寂寞面无表情的冷峻孤傲男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装逼。
黄洁大声喊道:「赵易,你在哪里做什么?快到我这里来。」说着,站起身
从旁边的桌子边抽过来一个空椅子,餐桌上的其它人都挪了挪给让出个地方,椅
子摆好了,赵易还在犹豫。
黄洁又叫道:「还看什么?快过来啊?」赵易只得端着餐盘来到黄洁的身边
坐下。黄洁对大家说道:「我老同学赵易,我小弟,今年考上人事局了。」
小弟?念过大学的人都明白小弟与一个女生是什么关系,餐桌上的人忙起身
与赵易一一握手。都说:「老弟怎么不早说啊,咱们这些都是政府口同志,以后
还要多交流交流啊。」说完都在哈哈,其实这些人早都知道赵易的身份,只是看
他冷冷的,不招人待见,也都不理他,看在黄洁的面子上,都与他寒暄几句。
赵易的到来并没有使大家气氛有任何影响,每个人都像演讲一样说着社会上
的乱事,却没一个是正经的。赵易只是默默的听着,或者附和几句。
饭后,送了餐盘,黄洁说:「赵易,我们出去走走吧。」
校园的环境真好,两个人又感觉到了大学时候的气氛,春天的阳光暖暖的照
着,紫丁香是开得那么灿烂。虽然没有风,但花香四溢。
黄洁深吸了一口气:「这花真香啊。」
「嗯,是有点刺鼻子。」赵易说道。黄洁忽然瞪大眼睛看着赵易,终于发现
赵易缺什么了?他不仅仅是不会奉迎,还不会说话。
赵易看着黄洁类似痴呆的大眼睛,说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黄洁收回了眼神,笑说道:「没什么,好几天没看见你,看我的老弟精神了
没有,嗯,比来的时候精神多了,又白又胖。」
赵易抽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黄洁又说道:「我见你怎么不与他们交流啊?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呢?」
赵易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我初来的时候大家都相互打听,除了问考上哪
了,还总问我你爸是谁?我不想总说我没爸。」
黄洁笑了,「那有什么?你不会也问他们?再说你没有父亲,还能考到这里,
说明你有真本事,不是靠你爸,你应该骄傲才对?」
赵易听了却不吱声,黄洁又接着说道:「相互之间问话,也是交流开始,大
家其实都是一样的,多交流,多认识几个人,以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你这样孤
单单的,以后上班怎么办啊?」
赵易看着黄洁的眼睛,眼睛之后有什么?关切?关心?还是怜悯?
赵易呆看了半晌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与他们多交流。」
黄洁一笑,说道:「这样吧,我们已经与校方沟通了,从今天晚上为了解决
同学们苦闷的学习之旅,校长已经答应了把大会议室让出来,从今天开始在那里
举办舞会,但是要收拾一下,正缺少人手,你下午不用上课了,来帮忙吧,收拾
房间是你的强项。」
「不用上课?」赵易惊讶的问道。
「对,不用上课,有我们这个几个班委会成员罩着你,你天天不去都没关系。」
黄洁说道。
「班委会?什么班委会?」赵易又惊讶道。
「这你都不知道,你也太不关心你姐了,我是咱们这个班的书记,其它几个
班长委员什么的都是市委、市政府的同事。实力强着呢?那个党校校长也很聪明,
说咱们都是精英,以后说不定谁当校长呢?借他会议室,那是小事。」
黄洁又看了一眼表,说道:「现在不跟你说了,你下午上课时直接来大会议
室就行了。」说完回女寝去了。
赵易突然发现黄洁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块金黄色的小坤表,戴在她那洁白略
有些乳黄的胳膊上是那么的金光闪闪。
晚上,所有的学员都接到了通知,今晚在大会议室举办舞会,希望无事的同
学都能参加,大家听了都很兴奋,连日来的学习生活那是相当的枯燥,每天就是
睡觉,吃饭,打扑克或者打麻将,或者弄点熟食白酒在寝室侃大山,有心眼的现
在已经开始下黑手,把好几个女学员拿下。有人开玩笑说再这样下去可能孩子都
要有了。
等等,就这点事?那上课和睡觉怎么办?上课?上课吗?上课不就是睡觉吗?
有不同吗?有啊,地点不一样,穿着也不一样,其实有的时候,穿着也一样。
赵易在黄洁的指挥下与十多个人在大会议室收拾了一下午,然后去食堂吃饭,
当赵易再来到会议室的时候,舞会早都已经开始了,学校又丢了大手笔,免费提
供了十箱矿泉水,当然,有许多学员是喝饮料的。
赵易坐在墙边的板凳上看了半天,才在舞池中发现了黄洁的影子,影子,对,
是影子,昏暗的灯光,摇动的人群,听不清的旋律,能把黄洁找出来已经不错了。
黄洁穿了一条耦合色的无袖长裙,细带的真皮褐色凉鞋,雪颈皓臂,白踝玉
趾,像个蝴蝶仙子一样性感诱人。
一晚上,黄洁只与赵易跳了一支舞,其它的时间,赵易只能坐冷板凳,看着
黄洁像一只蝴蝶一样在舞池中飞来飞去,随着五彩缤纷令人迷幻的灯光,赵易的
面前又只有黄洁一个人在跳舞,一支月下梦舞。
党校的学习生活在紧张又愉快的氛围中落幕,毕业的时候,市里的王副市长
亲自来讲了话,开班的时候赵易就记得是这个王副市长来讲话,怎么这个王副市
长与那个王副市长的不一样呢?难道有两个王副市长?还是有同学小声告诉他说
开班时候的王副市长不是本人,是他的秘书来替他讲的话,哦,原来这个也能冒
名顶替,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对,这句话不能放这里,大家是散伙,不是死
亡,管他呢,三个月在一起的生活着实不短,许多人都有了深厚的友谊,形成了
各种友情,比如有拜把兄弟,酒友,棋友,麻友,对了,还有情友,这个名字别
扭,直接就是情人吧,十多对小情人已经热情的邀请大家出席婚礼了。
班委会拉了一张大大的名单,上面有每个人的名字,性别,将要工作的单位,
联系方式,就是少了电话号码,除了几个家庭较好的学员有手机之外,其它的人
只能去单位之后才能定下联系的电话号码,那个只能后填了。
走的时候各个寝室是一片狼籍,感情处的好的正在掉眼泪,真有人之将死的
模样,无论男女同学都象征性地拥抱一下,当然不是全部。
黄洁几乎接到了所有人的拥抱,而赵易除了本寝室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一场纷乱的培训学习生活就这样结束了,赵易又回到了家,一切都要重新开
始,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赵易的社区保洁工作却没了,学习期间物业早已
经找了新人,黄洁也不来社区上班了,赵易每天都在窗前望着社区的办公室,却
从来没再见过黄洁的身影。
赵易无聊的时候像一个丧胆游魂一样在大街小巷,各大小商场溜达,希望能
遇见黄洁,又怕见到黄洁,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见呢?赵易又迷糊了,总觉得自
己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切根本都没有发生。
半个月后,黄洁和赵易终于接到通知,可以去单位上班了。
上班的前一天的中午,黄洁来到赵易家敲门,赵易还在床上睡大觉,见到黄
洁来了非常兴奋,黄洁却让他陪着去逛商场,赵易几乎将家里所有的现金揣在兜
里。
黄洁在商场挑了两套衣服,赵易抢着要给付款,黄洁笑着拒绝了,又给赵易
挑了一套的衣服和皮鞋,赵易急忙自己付了款,晚上两人在外面简单地吃了晚餐
也是黄洁花钱,然后两人分手,相约明天早晨八点前在市办公中心大楼前面相见。
赵易回家之后,半宿也没有睡好,新工作的憧憬、过去的梦境、未来的幻象、
黄洁的大眼睛与飞舞的美腿似梦似真地折磨了他半宿,如果以前的梦是真的多好?
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好呢?
第二天早上八点前,赵易穿上昨天买的新衣服和皮鞋,穿戴整齐在外面吃了
早餐,坐公共汽车来到党政办公中心。
赵易出了公交站点直到了办公中心的大楼前,眼睛只转了半圈,就见黄洁也
穿了昨天新买的米色短裙套装坐在办公中心前面广场的坐椅上,坐态端庄,正忽
闪着大眼睛在观察着每一个出出进进大门的人。
赵易急忙上前打招呼,黄洁看见赵易来了眼睛一亮心里不知为什么跳了一下,
赵易好帅气,转眼已经成了一个机关人了。
黄洁又忽闪了一下眼睛,然后起身迅速整理衣服,笑说:「赵易,你来的挺
早啊?」
赵易以为自己迟到了,黄洁在埋汰他,忙问:「姐,我是不是来晚了?」
黄洁又说:「不晚,机关是八点半上班,你现在算是正好,我们快走吧。」
赵易不再废话,跟着黄洁一起进楼,赵易边走边仰望党政办公中心,不仅产
生了一种敬仰之情,只见二十四层的市政大楼分东西两座,中间有一个封闭式的
连接过桥,不用说一个是市委一个是市政府了。
第6章、尴尬走人
赵易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对两楼之间对着中间这个过桥看了半天,总觉得
这个过桥是多此一举,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而且连在两楼中间,说是联手,其实
感觉是在互相捅刀子。算了,那不是我这种小人物关心的事。
两个人到了政府大门前,门卫却不让进,赵易的人事局属于政府部门,黄洁
的妇联在东面的市委大楼,而赵易因为没有工作卡,也不能走政府大门,只能去
偏门登记,然后才能上楼。
黄洁跟门卫打听清楚了,然后两个人就此分手,各干各事,黄洁只跟赵易说
了声「再见」,就头也不回地挎着包兴冲冲地去党委大楼了。
而赵易看着黄洁的背影有点失落,现在才知道党政到底有什么区别,什么是
机关单位,什么是机关重重。
赵易在政府大楼侧门登记的时候看到了许多党校同学也来报到,大家都假装
热情的打着招呼。赵易登记之后,接待的工作人员给人事局秘书科打了个电话,
那头说可以,这里才让赵易上去。
人事局在七楼,赵易等了半天电梯才到七楼,出了电梯,第一的感觉就是真
静啊,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赵易不仅想道,现在人事局的人都没上班?这层楼
有人吗?
赵易在走廊里左右看看,发现正中的办公室就是秘书科,确切的说应该叫秘
书办公室。赵易小心地走上前敲门,里面有人叫道:「进来。」
「哦,还是有人的,只是隐藏的都比较深。」赵易推门进入房间,一个四十
岁左右的戴眼镜小白脸正在擦桌子,白衫深蓝色西裤,黑色皮鞋,一看就是机关
工作的标准穿着,见赵易进来忙说:「欢迎,欢迎,你就是赵易吧?」赵易急忙
称是。
「请坐,请坐,喝点茶吧。」说着取出一个一次性的纸杯,倒了点茶叶,给
赵易沏了杯茶,赵易连忙称谢。
小白脸的热情让赵易有点受宠若惊,感觉与办公室外面的死气沉沉是格格不
入。小白脸坐在靠背椅上对赵易说道:「我叫白金城,是人事局秘书科的秘书科
长,也是办公室主任,你以后就叫我白哥吧。」
赵易心想这办公室主任与秘书科长有区别吗?可能是有吧?便说:「我还是
叫你白主任吧?」
白金城笑说:「那也行。我早都听说咱们局今年招了一个公务员,后来听说
你的成绩是今年最高的,老弟真有本事,是个大人才啊。」说完了自己先哈哈了
几声。
赵易只能说:「白主任过奖了,那都是运气好。」
白金城又笑说:「这可不运气的事,要有真本事才行,咱们局里你是第一个
考录进来的,大家都想见见呢。不过呢,咱们的一把手李局长在南方开会,还没
回来,一会我跟王副局长说说你来报到的事,他管人事,看看怎么安排?你稍等
一下。」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赵易这才仔细的观察这个秘书办公室。上面是几根普通灯棍,下面地中间对
摆着两张宽大的深褐色办公桌,上面有两台电脑显示器。靠墙有个小书架,旁边
有一台复印机,西墙边有四组卷柜。地上有几摞报纸,一个报架,就这些东西,
却是整洁简单。
赵易正在细看,白金城开门冲赵易一招手说:「你来一下,正好王局长在,
先跟你见个面。」赵易忙起身跟随。二人来到王副局长办公室,一个五十多岁的
胖子正坐在一个办公桌后,面目紫黑,大口大眼,梳个大背头,油光锃亮。
见赵易进来只是欠了一下身,白金城先介绍:「这就是今年新考录到咱们这
的公务员赵易同志。」然后对赵易说:「这就是咱们的王局长。」
王局长却不起身,张开大嘴笑道:「好啊,好啊,咱们今年也填人进口了啊。
哈哈,好事。小同志先坐吧。」
赵易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白金城找个借口出去了。
王局长端详了赵易半天,然后说:「我听说你是今年的最高分,是个大学生,
还是学历史的,学历史好啊,成熟的快,真是人才啊,哈哈,但是你毕竟年轻,
工作经验少,这工作啊还得从基层先干起,我们几个局长已经商量了,让你先到
秘书办公室帮帮忙。锻炼锻炼,等到你成熟之后再看看别的科室有没有好位置,
你看行不?」
赵易哪敢说不行,忙说:「王局长说的对,我才出校门,没什么经验,全听
领导安排,我一定把工作认真做好。」
王局长又笑道:「小赵同志挺会说话吗,你去吧,我给白秘书挂个电话,让
他先带带你。」
赵易这几句话在来之前黄洁都教他好几遍了,告诉他,无论领导说什么,都
要先说对,然后再想别的话说。
赵易又心想,学历史的成熟快?那为什么学历史专业的都没人要呢?想不通
也就别想了,这副局长室离秘书办公室就隔几个办公室,还要挂电话?这真是太
官僚了。
赵易跟王副局长告别,然后胡思乱想着,又回到秘书办公室,白金城刚接完
电话,忙说:「小赵快过来,我就知道,领导一定会把你安排到我这,我这太忙,
太缺人手,原来有个同志,调走都快两个月了,现在你有这个高材生,我是高枕
无忧啊。哈哈。先坐先坐。」
赵易又坐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白金城又说道:「小赵啊,咱们科的工作
是这样的,对内是为其它各科同志服务,对上呢为领导服务,这固定的工作并不
多,主要都是临时性的多,你就坐在我对面桌吧。」
说着又从旁边的小书架上抽出一本大书,递给赵易,说:「这本书是办公室
资料大全,你先学学。」赵易把书放到桌上,见这本书一尺多长,五六公分厚,
足足好二三斤重,比考公务员的书都厚,心想这得学到什么时候去?
正说着,办公室门一开,两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前面的怎么看都五十多岁
了,看上去有点像……,有点像动画片里的老妖狐。
进屋就说道:「这是新来的小赵吧?小伙子很年轻啊?」
白金城又急忙给介绍:「这是咱们干部福利科的刘科长,与你同姓。」赵易
忙说:「刘科长好。」
刘科长忙说:「什么科长不科长的,你以后叫我刘姨就行了。对了,小伙子
有没有对象啊?」
旁边的另一个中年妇女道:「刘姐,你太心急了,才认识人家就要给人家介
绍对象。」
白金城又给介绍,:「这是干部管理科的刘科长。」赵易又忙说:「刘科长
好。」刘科长说:「也别叫什么刘科长,叫我刘姐就行了。」赵易想,叫刘科长
姨,叫你姐,这是不是差辈了?
赵易正想着,刘科长又说:「我当然着急啦,现在的年轻公务员这么少,不
出手就晚了。」说完几人大笑。
刘科长笑完又问道:「小伙子你到底有没有对象啊?」
赵易忙答道:「我现在没对象。」
刘科长又问道:「大学时也没有?我听说大学生都有对象的。」赵易又说:
「我大学也没处过。」说完自己的脸先红了。
旁边的刘科长说道:「刘姐,你问人家这个干什么?大学时的都是朋友不能
算,是吧,小赵?」
赵易忙急着说:「我是真没有。」三个人看赵易尴尬的模样又笑。
刘科长又问道:「小伙子想找个啥样的?刘姨给你找找。」
赵易心里打转,黄洁的亮丽身影在心里晃了晃,忙说:「这个问题我还没考
虑呢,我想先干好工作再考虑吧?」
刘科长说:「嗯,小伙子有上进心,这是好事啊,得了,你先干着,刘姨给
你慢慢找着。」
说完又与白金城说了几句闲话,二个人就出去了,一上午,各个科室的科长
都来办公室一趟看新人,什么考评处,职称处,福利处,综合办等等十多个科室,
赵易也没记住几个,赵易却发现来的都是科室的领导,一个小科员没来过,难道
每个科就一个人?
上午,白金城又给了赵易一张饭卡,里面有二百块钱,告诉赵易中午可以在
政府大楼下的食堂吃饭,这张卡还是你那个位置走的同志剩下的,你先用着,到
开工资的时候再说,赵易也只得收下了。
中午赵易跟白金城下楼吃饭,楼下的食堂饭菜有十好几种,绝对比大学的食
堂丰盛,价格也都很便宜,赵易先挑好吃的开开荤,却没有看见黄洁,赵易见除
了几个党校同学之外全是陌生人,也不敢多说话,饭后回到办公室却没看见白金
城,只好一个人看他的办公室大全。
从此后,赵易终于知道什么是金饭碗了,什么是机关工作,传说中的一张报
纸,一杯茶,一看就一天的工作真实不虚。幸好还有一台电脑,虽然慢的忍无可
忍,但仅仅看个新闻,打个材料也够了。工资管理科的张姐给他定了工资,每个
月四百多元,现在是实习期,工资要半年后才能发,过了实习期可能还涨点。
赵易有点疑惑,一个机关公务员就这点工资?怎么还不如自己在社区干保洁
呢?偷偷问过别人,同龄的工资都差不多,只是有级别的稍微高一点,也只是稍
微。
赵易又发现白金城几乎从来不用电脑,有空只看报纸,而且他是真的忙,每
天都在各个办公室窜来窜去的,却也看不着他干什么太实质的工作,而每天下班
前必是安排饭。
按他每天给酒店打电话的次数,几乎全市有名的酒店都吃无数遍了,不仅仅
是吃遍而且是循环吃,每天早上上班之时,总是感叹几句,「唉,昨天又喝多了。」
却从来不说跟谁喝。赵易心想,这口也太紧了,机关,机关,遍地都是机关啊。
赵易从此再也没见过黄洁,虽然也去党委楼的单位送取个文件,办个事什么
的,也经过妇联,却也没见她在哪个科室。赵易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消失在这广
袤无垠的大楼中了?
机关的日子就像平淡如水一样地在循环着,赵易有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今天和
昨天有什么区别?而明天其实还跟今天一样,继续看他的办公室大全。
转眼又是元旦,机关举行新年汇演,每个单位都要出节目,白金城动员赵易
参加,赵易却是什么也不会,唱跳都不行,白金城只得另找他人。
晚会在会议中心举办,一千多人的大礼堂坐的满满的还要另加凳子,全是东
西两楼的领导和工作人员,赵易实在想不到那两个平时看上去空荡荡大楼竟然有
这么些人。
晚会开始,赵易竟然意想不到地看到了黄洁,原来黄洁竟然是晚会的主持人,
乌黑亮丽的披肩发,白色的细高跟尖头皮鞋,一件海蓝色的闪着金光的旗袍把黄
洁的完美身段淋沥尽至的展现出来,遗憾的是赵易的位置离前排太远,实在看不
清黄洁的热情奔放、盈盈秋水一般的大眼睛,只能用以前的回忆弥补。
现在虽然是寒冬,但礼堂里的空调仍然让室内的温度保持在二十多度甚至更
高。赵易敢肯定黄洁里面穿的绝对是超薄的丝袜或者根本就什么也没穿,每当上
下台报幕走动的时候,高开叉旗袍下闪露的修长雪白大腿几乎让在场的所有男人
都咽唾沫,而高开叉下的神秘部位让所有男人想入菲菲。
高亢细长略带甜美的声音更是响彻了全场,赵易心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说
话这么好听呢?赵易现在后悔为什么不带个望远镜?那样黄洁的大眼睛和大腿一
览无余,而不是仅仅是前排的没毛领导欣赏。
演出的节目其实都挺烂,老天八地的舞蹈与跑调的献唱真是让人受不了,赵
易暗想,大家都在这坚持可能都是为了黄洁那双大腿吧?最后,市长上台与黄洁
等主持人合唱了二首红歌,赵易看着台上的黄洁,两眼也有点冒火,黄洁早已经
不是那个刚毕业的清纯大方的黄洁,赵易现在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艳,相当的艳,
相当的香艳,香艳得艳美无敌、倾国倾城。
赵易在台下遥远的后排仍然能感觉到黄洁的热情与香艳,热情的有点奔放,
香艳的有点火辣,艳美无敌令人想入非非……,倾国倾城令人有点欲火难禁,赵
易坐在椅子上渐渐地眼睛发绿、欲血上脑、呼吸急促、四肢痉挛,想动却是一动
也动不了。
新年之后就是春节,春节之后就是十五,十五之后是二月二,转眼一个年就
过去了。赵易这半年来基本上就是在办公室呆着,这种工作方式虽然是很适合他,
但也是迫不得已,赵易发现机关的人轻易都不走动,很少有人串科室聊天,最多
的联系方式都是电话,有时候是隔壁的科室也要打电话。
最关键的是门,每个办公室的门轻易是不开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那里面有没
有人。而且在门里无论说什么外面都是听不到的。每天上午各楼层都组织健身操,
而中午午饭之后大家都跟消失了一般,经过仔细观察才发现都有活动,什么游泳,
乒乓球,羽毛球大家都出去外面的体育馆玩。
而这些人晚上干什么呢?晚上喝酒,白天虽然联系不多,但一到了晚上许多
人都是酒桌上的常客,平时没联系的人都在这酒桌上加深着友谊,许多事情都在
这酒桌上定局,赵易终于明白为什么叫酒局了。
赵易也跟着白金城参加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酒局,除了大吃大喝之外,什么也
没学会,因为年轻,每次都被人灌酒,后来自己说的什么,怎么回家都不知道了。
赵易有点迷惑起来,难道这就是公务员?这就是工作?这就是人生?那个原
本要说给赵易介绍对象的刘科长也没了什么消息,倒是党校的同学经常小聚一下,
有人给赵易窜连对象,赵易也委婉的拒绝了,赵易觉得黄洁也许会给自己介绍一
个,也许就是她自己,赵易需要的就是等待,但这其实仍然是想入菲菲,非想非
非想。
人生,就是人在生的时候,其实就是活的时候,活是要靠时间的,只要时间
在变,人就是要变的,但人在变却往往是因为事在变。
一天,王副局长给白金城打电话,让赵易到他哪里去一趟,赵易突然发现白
金城眼镜后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赵易也没多想,急忙到王副局长办公室报到,进了屋,王副局长还是那么热
情让座。
说道:「小赵啊,你来这有半年多了吧?」
赵易忙答道:「差不多吧。」
「怎么样,工作还顺心吧?」王局长关切地问道。
「谢谢领导,我觉得还行吧,就是业务不太多,锻炼的机会少。」赵易答道。
「也是啊,那个小小的办公室能有多少业务。」说完顿了一下,又说道:
「小赵啊,有这么个事,你来这啊有半年了,也没干过多少业务,虽然试用期已
经过了,转成正式的公务员了,但是还缺少锻炼,现在呢,有个机会,你想不想
去啊?」
赵易忙说:「有机会当然好了,当然想去了。」
「那好,咱们人事局下面还有个单位就是人才中心,那里又组建了人才市场,
现在正缺少人手,你是个年轻的干部,到哪里锻炼锻炼,我已经跟人才中心的齐
主任说好,你去给你个股长当当,以后发展也快。你觉得行不?」王局长说完看
赵易的反应。
赵易也知道人事局下面有个人才中心,虽是下属单位却比人事局的人还要多,
但办公地点不在这个政府楼里,在外面的政务大厅,以前赵易找工作时也去过。
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要去还是不去。
王副局长看赵易踌躇又说道:「你这次去其实是去锻炼,行政编制和公务员
身份都不变,干几年就回来,那个齐主任与我是战友,哪方面也亏待不了你。」
行政编制和公务员身份还能变?那变完又是什么?王副局长没说这句话赵易
还没什么想法,一说却怀疑之心又起,不都是人事局吗?这到底有什么区别?然
而新参加工作一切都得听领导的安排,说不去怎么说的出口呢?如果不去还在办
公室半死不活的呆着吗?
算了,出去换换地方也好,说不定能有一个新天地呢?赵易想到这便说:
「那我先谢谢王副局长了,既然领导都已经安排了,我就去吧。」
王局长局长大笑道:「还是大学生有水平,指哪打哪,这个事呢其实也是领
导们共同商量的结果,组织上的决定。小赵啊,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你提
出来,你王叔我能帮的一定帮,帮不上也帮你想招。」
赵易忙起身道「那先谢谢王局长了。」心里想道,局长什么时候变叔了?
王局长又说道:「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收拾一下,今天明天去报到都行。
那齐主任早都知道了。」说完又呵呵几声。
赵易起身出门,王局长却起身亲自送到门口,又拍拍赵易的肩膀说:「好好
干,以后机会有的是。」
赵易回到办公室,白金诚却突然热枕起来,主动上前说道:「小赵啊,听说
要高就了?」
赵易心想,消息不这么快吧?难道白金诚在局长室安装了窃听器?却不好意
思问,说道:「不是高就,是让我去人才中心工作,说是以后还会回来的。」
白金诚说道:「那可是个好地方,很肥啊。」
很肥?很肥是什么意思?也经常听白金诚打电话时说某某单位很肥,估计就
是有钱的意思吧?那就是说王局长把我安排了个好地方,我还应该谢谢人家。
赵易又说道:「王局长跟我说今天明天我都可以去报道,我也没什么东西,
我现在就可以去了。」
白金城忙说道:「那着什么急啊,那个地方你几天不去都没事,不在乎这一
会。你先坐,咱们哥俩唠唠。」
赵易也只得坐下,白金城又说:「刘老弟,你白哥我平时对你咋样?」
赵易又心想,白金城怎么也称兄道弟了?只得接口说:「白主任一直对我很
好啊?象亲哥一样对我,我感谢还感谢不过来呢。」
「你不怪我就好啊,唉。」白金诚说的这句让赵易有点糊涂。
白金诚又说:「老弟啊,你这个人很优秀,也很聪明,许多事一点就透,但
也有个小毛病,咱们是哥俩,关系不错才这么说,你不怪我吧?」
赵易又心想,白金诚这话怎么又说的吞吞吐吐的,忙说:「小弟怎么敢怪大
哥呢?还不都是为我好。」
白金诚笑说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说啦。」赵易忙正了正身子。
「你虽然很聪明,学东西也快,但有一样,你不太善于沟通,尤其是与领导
的沟通。」
赵易一想也是啊,来了半年了除了去过王局长的办公室,其它局长的办公室
只进去取送过文件什么的,没跟过其它任何一个局长谈过话,是有点不善于沟通。
白金诚又说:「老弟啊,以后你这方面要改改,要善于与人沟通,与领导沟
通,善于做领导的工作,才能站住脚,有大发展。」
赵易听完有点云里雾里,做领导工作?什么叫做领导工作?经常是领导做我
的工作啊?
白金诚看赵易的眼神知道他是真不懂,也没办法再深说。只好说:「老弟到
人才好好干,有什么事有局里的兄弟们罩着呢?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要是没
什么事现在去也行。」
赵易听完有点懵了,人才中心是黑社会?还能把我吃了?此时是骑虎难下,
只得说:「那白主任,我现在就走了,以后我还会常来看你。」说完起身收拾东
西,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个水杯,几本书,两条手巾,一个方便袋就全装下了。
白金城起身送到门外,又说道:「本来呢,今天晚上我应该找你吃顿送行饭,
可惜领导让我安排个场面,没时间,哪天有空我再补,老弟常来啊?」
赵易笑着说:「别送了,白主任,反正也离着不远,我一定常来。」说完,
又转身看了其它办公室的门,每个门仍然关着,与他来的时候一样。赵易看了一
圈,又对白金城一笑,转身等电梯下楼了,当电梯门合上那一刹那,只听秘书办
公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赵易心想全局的人还没认全呢,就这么走了,也是无
可奈何。
赵易出了市政大楼到人才中心报到,人才中心的办公地址与市政大楼隔了一
条街道,在一个旧的综合办公楼里占了一部分房间,虽然也是一个行政管理部门,
却不知道为什么是一个事业单位,与党政办公中心是遥望而不可及。
赵易进了人才中心直接找领导齐主任,却只有几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在值班,
一个领导都没看见。赵易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调到这来上班,没办法转了一圈只好
回家,第二天又去,还是没见着领导。
赵易一直到了第三天下午,才在主任办公室见到那个齐主任,也是一个黑大
个子,却剃平头,大眼睛愣愣的,好像是施瓦辛格就是年龄大点。
赵易在主任办公室把自己的事情一说,齐主任盯着赵易半天没说话。
等了一会,齐主任问道:「小赵,你父亲是做什么的?」赵易揪了一下心,
说道:「我父亲是个警察,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那你母亲呢?」齐主任又问道。
「也在去年去世了。」赵易的声音更小。
「没有别的亲戚?」齐主任接着问。
「没有了,全市就我这一人。」赵易惨惨地说道。
「靠,这不狗眼看人低吗?」齐主任大声骂道。
赵易却是一愣,不知道他骂的是谁。齐主任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小
赵,我早就听说过你,是个大学生,还是公务员考试的最高分,前天王局长跟我
说调你来我这工作,我还以是开玩笑呢,我这小庙哪能放得下你这大佛啊?没想
到真来了,但即来之则安之,我这个地方虽小,环境差点,但人却不少,不比局
里差多少。」
赵易接口说:「你这里的办公室不比局里小啊?」
齐主任却哈哈大笑说:「你不懂,以后就知道了。」
又起身打开门喊道:「刘秘书,你过来一下。」一个戴眼镜的小白脸又走了
进来,赵易心想,这当秘书的怎么都差不多呢?
齐主任对刘秘书说:「这个是新来的小赵,局里的高材生。」刘秘书急忙上
前握手。
「小赵在局里办公室呆过,又是大学生,以后去你那工作,你先带带他,有
什么不会的你教教,你有什么不会的也跟人家学学。」齐主任说道。
「那一定一定,这都是才子高人啊。」刘秘书献媚地说道。
齐主任又说:「一会告诉单位的同志都不要走了,晚上找家酒店给小赵同志
接风,再告诉那几个没来的,没事必须都到。好久没聚了,哈哈哈。」
赵易看着语高声粗的齐主任,感觉到这里确实有点江湖的味道。
刘秘书领着赵易到秘书办公室,赵易看门上写着是秘书股,不是办公室了,
心想这股看来比办公室小一级。进到房间,发现与人事局办公室差不多,只是桌
椅卷柜全是旧的,尤其是那个办公桌和椅子,一看就是文革时代的用品,还是全
实木的呢。而且关键的是所有的门和窗户都开着,原来这里没有空调。
刘秘书又交待了些工作,跟局里差不多,却没给他拿什么办公室大全一类的
书看。
晚上,刘秘书找了一个大的酒店,齐主任带人才中心的全体人员给赵易接风,
众人到了一个单间,摆了三大桌,赵易没想到小小的人才中心竟有三十多人。
大家在席上并不拘谨,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一刻不停,齐主任与其它的几个
领导也没什么官架子,齐主任还讲了两个黄段子,逗得大家大笑,这种欢乐与热
烈的气氛是赵易平时并没有见过的,与人事局酒席上那种胆颤心惊、小心翼翼是
完全相反的,受这种气氛的影响,赵易也喝了一杯白酒却像没有喝一样,赵易心
想,换了地方难道连酒量也变了?
酒味正酣,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一条约有四斤多重的红烧鲤鱼,恰恰鱼头对着
赵易,齐主任大笑道:「这个鱼放的好,虽然咱们没那么多臭规矩,但今天一定
要喝。」
说完亲自给赵易倒了杯酒,赵易吓得急忙起身,双手端杯。
「小赵啊,这规矩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鱼头鱼尾,必干一杯。」说完笑呵呵
地看着赵易。
赵易站着来看看那两个鱼尾的人,那两人连忙站起身道:「好,今天小赵同
志来我们这里上班,齐主任高兴,我们更高兴,为了我们人才中心有个更美好的
未来,为了我们有个新同事,好兄弟,干它。」说完那两个人一干而尽。
赵易喘了几口粗气,说了声:「谢谢大家,以后一定好好工作。」也一口干
了,旁边的刘秘书忙给满酒。
齐主任又拿起筷子挑了个鱼眼珠放在赵易的碟子里,然后说:「赵易是咱们
局里的高材生,能到咱们人才中心工作,我们必须得高看一眼。按规矩这杯你也
得喝。」
此时三桌的人全都齐刷刷地看着赵易,现在赵易都已经喝了二个三两杯了,
但此时被领导高看一眼,心潮澎湃,思绪冲动,说了一句:「谢谢领导,一定不
辜负领导的栽培。」端起杯一口气干了。全桌人都赞道:「好酒量,真是高材生。」
齐主任也开怀大笑道:「爽快,就是喝的爽快,欲话说的好一分酒一分活,
年青人能喝多大酒就能成多大的事。来,再倒上。」
几个副主任也说了几句话,大家又轮流上前敬酒,赵易是来者不拒,能干就
干。到最后自己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只觉得与眼前的人隔了一层玻璃,晃
晃悠悠的,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了什么,想抓却抓不着,后来,后来就看见一个靓
丽的人影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感觉到一个温香滑软的身子好似贴在自己的身上,
一股似曾闻过的味道再现,再后来,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清晨,赵易觉得脑袋像被人打一顿的疼痛,脸上像被电击一样发麻,胃也痉
挛的疼痛不已。
赵易在床上翻了个身,刚睁开眼睛,一杯水送到面前,赵易忙一个起身半坐
了起来。
黄洁,那个半年没见过的黄洁举着一杯水站在赵易的面前,赵易又左右看看
发现这是自己的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早上七点多了。
赵易再看黄洁,只见黄洁只穿一套紧身内衣裤,在沙发上扔着一个枕头和小
被,外衣挂在门后,看来是在沙发上陪了自己一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赵易惊讶地问道。
「先喝杯水吧。」黄洁冷冷的说道。
赵易接过水,喝了一口,不凉不热。但到胃里却引起剧烈的反应,忙下床要
去卫生间去吐,却发现床边早有一个脸盆,忙趴在上面一阵狂吐,却除了水之外
什么都没有了。
黄洁冷冰冰的脸色转成了怜悯,忙上前蹲在赵易的身边帮他拍背,赵易吐干
净了水坐在地上,黄洁拿起脸盆到卫生间处理了,又把盆拿了回来,继续放在床
边,又将水杯送到赵易的面前,说:「别喝了,漱漱口吧。」
赵易喝了几口温水漱口之后又吐在盆里。喘了几口粗气又问道:「你怎么在
这里?」
黄洁的面色又变冷,然后说道:「我怎么在这里?要是没有我你可能都死到
大街上了。」
「我?我怎么想不起来了?」赵易仍然有点不清醒,但仍然拿杯喝水漱口。
黄洁见赵易杯里的水没了,又给他弄了一杯半温的,然后看着仍然迷糊的赵
易怒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多说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怎么去人才中心了?」
赵易又喝了几口水,觉得这回有点舒服了,便答道:「这不都是局里安排吗,
领导让我去的。」
「让你去你就去啊,你知不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黄洁有点怒火上升。
「什么地方?不挺好的吗?都是人事局。」赵易说。
「挺好?谁说的?」黄洁又问道。
「挺肥,他们说的。」赵易有气无力地答道。
「挺肥?哪肥啊?请你吃顿饭就算肥了?」黄洁一连的反问。
赵易被问的也有点恼怒。大声说:「我怎么知道啊?前几天局领导找我谈话,
说是那缺人让我去锻炼锻炼,我能不去吗?」
黄洁一时沉默了,眼前的这个小男人是自己一手把他送到这个位置上的,当
时就感觉他不是这里面的料,本来还想继续指点他一下,但这半年来自从上班的
第一天就一直忙到现在,根本就没时间管他,还以为他很聪明许多事情都能自己
解决,没想到竟然被从局机关一脚踢了出来整到事业单位,机关是出来容易进去
难,没有天大的本领很难再回去。
东西两院最有实权的就是市委办、政府办、组织部、人事局这四大部门,这
都是想花多少钱没有大背景也去不了的地方,以为赵易也是个本科毕业,头脑聪
明在那干工作会很容易,即使被踢出来也会提个一官半职,弄个有级别的领导职
位,也没算白干,没想到一文不名,就这样走人了。
人才中心只是一个事业单位,级别上整整差了一级,还说什么肥,这个地方
不过是靠收点管理费,出租点柜台,或者给别的单位招人拿点提成,扣出缴财政
的和单位本身的经费,剩下的钱都不如一个人事局业务科长卷的钱多,哪里肥?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赵易却突然哭了起来,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哭得是那么伤心,虽然他
现在仍然没弄明白这些机关里到底有多少弯弯绕,但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欺负了,
欺负的无法反抗,欺负得无可奈何,欺负得让黄洁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的黄洁却突然柔软了心,不仅走上前轻轻地抚着赵易的肩膀。
女人的温柔气息让赵易感到一阵玄晕,突然一把抱住黄洁,把头埋进黄洁的
怀里大哭,就像是一个受人欺压终于找到妈的孩子一样地大哭。
黄洁分不清到底是赵易的眼泪还是鼻涕已经弄湿了自己的内衣,自己的胸部
已经感觉到湿湿的泪水。
黄洁刚开始还用两手轻轻地拍拍着赵易的后背,后来却一把将赵易抱紧,黄
洁突然找到了一种感觉,十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一个小男孩,也是这样的伏在自己
的怀里哭,也是哭得这样伤心,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已经多年不曾有过,
却永远也没有忘记。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着,两个人就这样在地上相拥着,黄洁的眼光迷茫
地望着远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么心事,突然,黄洁感觉到有一张嘴从
自己的胸前一点点地,一点点地随着一股热气升了上来。
黄洁闻到了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这个味道是赵易独有的,以前好似在哪里
闻过,心里悸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两眼一闭,两个赤热的唇紧紧的吻
在了一起。
时间是那么的漫长,两个人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的嘴唇,赵易抱起黄洁放在床
上,两人的唇并没有分开,在床上滚来滚去,已经分不清是谁主动,是谁被动。
第7章、无心之吻
赵易的手已经不老实,穿过了黄洁的内衣,在光洁滑腻的后背上抚摸着,女
人成熟丰腴的肉体给了赵易莫大的安慰,渐渐的有些过分,竟然转到前面大胆地
去摸黄洁的乳房,而黄洁的乳罩早在昨天晚上就脱了。
一种硕大而又饱满柔软的感觉让赵易的大脑更是空白,贪婪地摸着揉着,这
种感觉以前似曾有过,感觉到黄洁的乳头已经硬硬的像一个大蚕豆,却又吸引着
自己想要狂吸一口,虽然黄洁没有反抗,但此时还是不敢,只敢渐渐地用力又揉
又搓,感觉到黄洁的乳房好似越来越大,却越来越想揉,下身早已经不争气似的
坚硬如铁,急欲找一个发泄的窗口。
黄洁已经感到了赵易的那个东西像铁棒一样坚硬顶在自己的小腹上,芳心砰
砰地乱跳却不想拒绝,觉得这个大铁棒顶在哪里都很舒服,虽然没有经过人事,
但被赵易揉搓的乳房非常舒服,下身竟然湿润了,内心更是渴望,渴望自己的每
一寸肌肤都能有一双温柔的手在爱抚,让它本来就已经火似火燎的热能再度升温。
黄洁已经被吻的失去了意识,身子已经软了,双手也使不上劲,内衣已经被
赵易掀到乳房的上面,一对丰硕饱满的大乳房在躺着的情况下也高高的坟起,任
由赵易的双手在做各种形态的摸弄。
赵易眯眼看到黄洁成熟洁白的大乳房,浅褐色的乳头像个紫葡萄粒一样大,
早已经硬硬的了,不仅用手捏住搓弄。
黄洁感到乳头被弄已经忍无可忍,双手抱住赵易的头,刚想要把他的嘴按的
乳房上吃奶,却一阵手机的铃声响起,心中一跳,大脑清醒过来,急忙推开赵易,
整理了一下头发,抹了一下嘴唇,起身去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红色手机,先看了
一眼来电显示,翻开盖说道:「田主任,有什么事吗?」边说边将自己的内衣放
下,眼睛却不敢看赵易,转到了一边。
那头有人说了几句话,黄洁忙说:「唉呀,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耽误点
时间,我一会就到,好的好的。」
黄洁关上了手机,转头再望着赵易,叹了口气,说道:「单位有急事,我要
走了,你喝成这个样子,今天也不用上班了。用我的手机请个假吧。」说着将手
机递给赵易。
赵易坐起身来接过手机一看是一个摩托罗拉998手机,这个东西市面价最
低二千多块,相当赵易四个月的工资了。
赵易摸挲了一下手机,又把手机还给了黄洁,说:「不用了,我也不知道他
们单位的电话号码。」
「不知道你不会问吗?」黄洁说道。
「我问谁啊?」赵易心事没成,带点怒气道。
黄洁知道此时的赵易有点恼羞成怒,也不好再逼他,便说:「好吧,你在家
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有急事,真的要走了,借你的卫生间用一下。」说着拿起了
沙发上的胸罩和手包,又到窗前挂着的一个衣挂上拿下了昨夜洗的丝袜进了卫生
间。
赵易坐在床上侧耳听着卫生间的动静,黄洁先洗了洗脸,然后打瓶盖,拔口
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赵易记得黄洁以前是不化妆的,过了几分钟,黄洁从卫生间出来,果真一张
经过精心修饰的脸出现赵易的面前,赵易觉得黄洁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黄洁了。
黄洁一边穿外衣一边说道:「你就好好休息吧,请假的事我来帮你解决,人
事局的人我都熟悉。还有,我要跟你好好谈一谈了,找个时间我约你,时间不一
定,也就这几天。」
黄洁说着话坐在沙发上连鞋都穿好了,赵易盯着那双足有十公分的白色高跟
皮鞋,穿着丝袜的脚面依然性感,淡淡地说了句:「你有那么忙吗?」
「当然了,自上班第一天开始就这样,连年假都没放过,等到我跟你谈的时
候就知道了。我走了,白白。」说完跨起包,转身就出门下楼了,只听高跟鞋在
楼梯上一阵乱敲。
赵易突然起身趴在窗台往楼下看去,一会,黄洁从楼里出来,只见背影是摇
曳生姿,聘聘婷婷直奔大门而去,正好一辆出租车从身后经过,黄洁一招手,出
租车停下,黄洁身姿曼妙地上车扬长而去。
赵易又回到床上,头还是那么痛,刚才甜蜜的感觉荡然无存。赵易又望向了
那个瓷枕,黄洁在月光下的舞蹈又出现在他的眼前。赵易发疯似的起身拿起那个
瓷枕,放在床上,自己急忙躺了上去,口中叨念道「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让我
回去……。」
但到底是要回到哪里,是回到黄洁跳舞的夜晚还是要回到公务员考试的夜晚,
赵易自己也说不清。
一觉醒来,赵易觉得自己没有做任何梦,脸盆依然放在床边,头已经不那么
疼了,只是还有点反胃,脸还是麻苏苏的像过电一样。
赵易抬头看钟,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起身将衣裤全脱下,光着身子将衣服
全拿到卫生间准备洗澡洗衣服,突然感觉有件衣服有点湿湿的,忙拿起一看,是
内裤,上面已经湿了一大片,赵易闻了闻,泄了,什么时候泄的呢?
当天下午,赵易就上了班,领导一个都不在,只有几个普通干部在这顶坑,
大家见了都非常热情,都夸赵易好酒量,赵易微笑着也没以说什么。
到了秘书股刘秘书却在,看见赵易忙说:「刘老弟真是好酒量,今天怎么不
休息一天啊?」
赵易忙说:「我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下午看没事就来上班。」说着找杯倒
水,刘秘书看他举动,拿起暖壶给他倒了杯水,又说道:「咱们这里条件不行,
不如大楼里,想喝水只能自己烧。」
赵易说:「没什么,自己烧的水干净。」
二人坐定,赵易问道:「昨天我是怎么回的家?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刘秘书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表姐啊,昨天一出门就碰你表姐她们也在酒
店吃饭,你喝的多少有点多,说什么也不让人送,还是你表姐和你打个车走的呢,
今天早上你表姐又给你打电话请假,你不知道?」
赵易心中一动,忙说:「是有点多,有点记不清。」
刘秘书又笑说:「妇联的黄洁是你表姐,你怎么不早说,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赵易忙问道:「她怎么就前途无量了?」刘秘书却笑说:「你就装傻吧。」
对这个问题却不再说。
赵易觉得自己又有点傻,相当地傻。
赵易在人才中心上班几乎是无所事事,在办公室里连个电脑都没有,只能看
报纸或者看书,再不就是跟中心里的人侃大山。领导整天不在办公室,大家除了
扯犊子就是商量着晚上怎么吃喝玩乐,与人事局不同的是,大家晚上出去吃喝都
是自费的,谁也没有权力签字报销,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大家凑份子,赵易还学
会了打麻将,仗着年轻手气壮,也能赢两个小钱,却也都给饭店送去了,有时候
还倒搭,就是闹个混合。
过了几天,赵易刚要下班,刘秘书接到一个电话,对赵易说道:「找你的。」
赵易忙问:「谁?」刘秘书大眼镜子后面的眼神诡诡地答道:「你表姐。」
赵易忙上前接过电话说:「喂,我是赵易。」
电话那头传来黄洁那甜美热情的声音:「赵易啊,你晚上没事吧?你下班就
回家吧,我现在在外面买菜呢,一会去你家,你不用再买别的东西了,我一会就
到。」
赵易答应了一声放下电话,回头看刘秘书是一脸坏笑,说道:「有个表姐就
是好,连饭都解决了。」说完笑了几声先走了,赵易愣了一下神,想到了黄洁忽
闪着的大眼睛,心里激动了一下,也急忙收拾东西回家。
赵易刚到家不到五分钟,就是听楼下有出租车的声音,趴窗户一看,果真是
黄洁,仍然穿着西服长裤的职业装,正在大箱小箱往下搬东西。
赵易忙跑下楼去帮忙,东西都拿下来了,出租车就开走了,地上的东西堆的
小山一样高。赵易皱着眉毛说道:「这都是给我的?」
黄洁答道:「对啊,还傻愣着干什么?快搬上去啊,让人家看见了不好。」
赵易没理解黄洁的意思,只得急忙大箱小箱的往楼上搬。两个人搬了二十多
分钟才把东西搬完,黄洁坐在沙发上,赵易直接坐在地上喘粗气看着这些东西,
大米,小米,木耳,蘑菇,豆油,白糖,白酒,果酒等等等等,全都精包装的,
简直就是一个高档食品批发市场。
赵易喘息着问道:「董姐,这得多少钱啊?」
「钱?一分钱没花,就打车是钱。」黄洁答道。
赵易「啊」了一声,黄洁又喘着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单位分的,还有下面
送的,还有送人剩下的,总而言之吧,都是白给的。我一个人在家也吃不了,送
一部分给老家去了,还剩下的就给你送来了。怎么样?够你半年用的了吧?你没
钱了吧?」
赵易心想,东西分了三份,一份就这么多,那得收多少东西啊?便说道:
「董姐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早都没钱了,上班的工资现在还没给呢,单位就
过年分点东西,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我现在就差借钱过日子了。」
黄洁哼了一声,忿忿地说道:「你们单位平时也分,取物票都送到我们单位
去了。你是个小白人,没身份没地位,没你的份罢了。」
赵易抽了一下鼻子,一句话也没说。黄洁看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说道:
「你找地方收拾这些东西,我去做饭,累死我了。」说着起身脱外衣,然后进厨
房去了。
赵易坐在地上看着黄洁脱去外衣只穿着紧身的浅色内衣裤,曼妙的曲线完美
地勾勒了出来,走了几步,又弯腰把短袜子脱了回身扔在沙发上,穿着拖鞋走了。
赵易看着黄洁已经成熟完美的体型和美足,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体内欲火迅
速点燃,坐在地上定了好一会神,看到黄洁扔在沙发上的丝袜,急忙捡了起来,
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半天,一股略酸的味道,却是好刺激,好兴奋。
赵易咪着眼睛,幻想着以前的梦境,下身不争气地硬了起来,随着鼻子的狂
嗅,竟然觉得下身胀得发痛。
赵易听到了厨房里菜刀切菜的声音,才平静了心情,调整了呼吸,将丝袜放
回原处,也起身找地方归拢东西。
不到一个小时,四菜一汤摆在桌子上,黄洁招呼赵易吃饭了,赵易才进厨房,
黄洁就问道:「你把果酒放哪了?去取一瓶。」
赵易说道:「啊?还喝酒啊。」
黄洁笑说:「光吃不喝啊,一点情趣都没有,快去取。」
赵易翻了半天才把收拾好的果酒拿出一箱,拿到厨房却在包装盒上瞅半天,
太精美了,黄洁说:「看啥,舍不得啊?以后这东西有的是,开。」
说着自己接过纸箱,几下就撕开,先取出一瓶,又从箱里拿出个螺旋型的瓶
起子,在瓶口转了几圈,波的一声将木塞拔出。
赵易看的都呆了,从黄洁熟练的动作上看,这个东西以后真要有的是了。
黄洁早已经刷好了两个玻璃杯,在每个杯里倒了一半。说道:「齐了,吃饭。」
赵易再看桌子上的五个菜,一个孜然牛肉,一个番茄鸡蛋,一个凉伴土豆丝,
一大盘猪蹄,外加一个菠菜肉丸汤。
赵易看着这几个菜说:「我记得家里没土豆啦?」
「买的,小傻瓜。」黄洁说道。
二人坐下吃饭,黄洁先给赵易夹了一大块猪蹄,说道:「先往上刨刨。」
赵易说道:「我记得猪是往下刨吧?」
「呸,你这狗嘴,还能往上爬,我要是领导我也不用你。」黄洁说完,赵易
一时沉默。
黄洁自己也觉得说的有点重,急忙转换话题,端起杯说道:「先喝一口吧,
姐姐自从去了妇联,再也没见过你,挺想你的,也问过别人,说你干的挺好的,
我也就放心了。现在虽然换个单位,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来,先一杯,你再
把你这半年是怎么过的,跟姐姐说说。」说着干了小半杯。
赵易却一口全干了,吧嗒吧嗒嘴说:「这酸了吧叽的也没什么味啊?」
黄洁笑说:「这是进口酒,好几百块钱一瓶呢,比你一个月工资都贵。」说
完又给赵易倒了满满一杯,赵易却已经直眼,这酒是白喝了,没品味。
两个人吃菜,黄洁一边啃着猪蹄,一边问道:「说说吧,这半年你是怎么干
的?」
赵易道:「这半年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天天在办公室坐着。」然后又把这半
年的工作简略地说了一番。
黄洁听他说完,才啃完半个猪蹄,问道:「就这点?」
「啊,就干这些。」赵易答道。
「你没给你们主任送礼?」「没。」
「也没给你们领导送礼?」「没。」
「也没请他们吃过饭?」「没,我都是蹭吃。」
黄洁终于知道赵易为什么被踢出来了,没有人情。
黄洁气得向上翻了下眼睛,叹了一口气,放下猪蹄,擦了擦手,说道:「喝
酒吧,你再听听姐姐的故事。」
两人都干完杯中酒,黄洁说道:「自从那天咱们两个在市政大楼前分手,我
就去了妇联,一报到妇联主任亲自接见的我,我面试的时候就是她亲自去的,夸
我什么的我就不说了,然后让我去了综合办,其实就像你呆的秘书股一样,是个
万金油,哪叫哪到。从那天之后,我就基本没在家吃过饭。中午在食堂吃,妇联
待遇好,有个小单间,也可以说是吃小灶,所以一直没见过你,有时候看见你了
也是人太多,不好在大厅广众之下打招呼。晚上就更忙了,天天的饭局,有的时
候还两个三个的。」
「你天天在外吃饭?」赵易不信的问道。
「对啊,天天吃,吃的我一进酒店都想吐,但没办法,必须得吃,每天上面
来检查的,下面来办事的,去下面检查的,同级之间互相请的,各单位互相交流
的,还有给人撑门面的,去陪吃的,帮忙拉纤,会后聚餐,啥事都得吃。每天日
程排得满满的,很多时候大半个月的吃喝日程都安排好了,不信吧?」
「我信,我们领导也这么吃,就是没有我。」赵易讪讪地说道。
黄洁一笑,说道:「其实你们秘书股正是陪吃的,可能是你做人太死性了,
或者级别不够,不是你的业务。所以场合少。」
赵易又喝了一口红酒,在一个猪蹄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黄洁看到的表情呵呵一乐,然后又说道:「请我们吃喝呢,其实也没几个人
安什么好心,女人上酒桌,就是陪乐的。幸好我们主任都是女的,还不怎么喝酒,
我们做下属的也就跟着意思意思,也没人敢逼我们,但是每次吃完都要去唱歌,
跳舞啊,那就没办法了。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们是不是舞女。」
赵易只得笑说:「姐你怎么这么说呢?」
黄洁也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我们也在那个酒店喝酒,本来是说好
去KTV的。一出门看见你在耍酒疯,幸亏遇上我,送你回家,要不你现在还不
知道躺在哪个阴沟里呢?」
赵易抬头看着黄洁的大眼睛,见黄洁两眼含情地望着自己,忙举起杯说道:
「姐,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敬你一杯。」
「我仅仅是你的救命恩人吗?」黄洁挑着眉毛俏皮的说道。
「那你还救过我什么啊?」赵易装傻似地问道。
「没良心。」黄洁笑骂道,一扬头把酒干了。
赵易慢慢的喝着酒,眯着眼睛看着黄洁那张精致如花的脸,心里说道:「也
许,我也救过你呢。」
「那你春节也这么忙吗?」赵易又问道。
「春节?春节更忙,过年的前一天我就陪我们领导去了海省过节,知道我是
单身,就让我陪,费用她全包。她在海省有个大别墅,挺气派的。我们领导在家
守活寡,老公孩子早已经去国外生活了,就等她退休再出国,后来我听说其实他
们两口子不和,老公在养小的了,早已经分居多少年了,各过各的,为了名誉都
不离婚。」
「呵呵,这领导就是与众不同。」赵易笑道。黄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无法
再说。
两个人又吃了一会,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黄洁问道:「你想没想过,你今后怎么打算的。」
赵易有气无力的说道:「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反正也是财政开支,混
呗。」
黄洁说道:「瞧你那熊样,像个男人不?」赵易一声不发。
黄洁想了一下又说道:「我呢,已经帮你打听了,你们单位现在有三十多人,
有公务员身份和行政编的就你一个,你的编制没有串到事业去。也就是说,你是
暂时借用,随时可以回人事局。」
赵易又问道:「那有用吗?」
「有啊,编制不在它哪,就不算它的人,顶多是个借调,人都是从下往上调,
就是你从上往下调。」黄洁答道。
「我不想回人事局了,那里死气沉沉的,个个都是假仁假义的妖精。」赵易
哼了一声说道。
「你懂什么?你看的那是表面,其实那个单位最活的。大家虽然都关着门,
一般的时候电话都打不进去,你说有多忙?而且各个科室上下都有对口单位,可
以不通过领导单独活动,这里面的热闹事多着呢。随便的一个人拨根毛都比你腰
粗。你在那半年都学什么了?」黄洁嗔怪地说道。
「什么也没学到。」赵易继续没精打采的说道。
「所以呢,你就要接受教训,从新学起,东山再起现在还来的及。」黄洁信
心十足地说道。
「东山再起?我怎么起啊?」赵易有点发愣。
「当然是再回人事局啊?」黄洁也有点急。「我打听的很细,你现在的单位
几个领导年纪都大了,但一时半会也退不了,即使退了,你级别不够也轮不到你,
所以在哪干不重要,重要的是先选上后备干部。你选上后备干部之后,就有资格
提级别,有了级别就进了另一个圈子,那个时候的串动就是组织部门说的算了,
本单位的领导没权力碰你。」
「后备?」赵易又傻了。
「后备都没听过?唉呀呀,气死我了,你书读傻了吧?就是咱们在大学时候
入党也要有后备的。对了,你写了入党申请书没有?」
「没有。写了也不一定能入上。」赵易还是在猪蹄上使劲,对这些东西是毫
无兴趣。
「这个怎么能不写呢?你在机关混,关键是态度,你写申请书就证明你有要
求上进的心。而且只要写了就会排次序,后来的如果写了先交也会先培养,排到
你前面去,到时你郁闷不?」黄洁有点忍无可忍了。
赵易已经不说话了,黄洁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说道:「都怪我,一
直忙我自己的事,忽略了你,我要是早告诉你这些,也不至于如此,不过有些我
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沉没。你这个大船还会扬帆起
航的。」
赵易注视了黄洁半天说:「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黄洁热情了半天,见赵易始终是半死不活的样,现在却提出来这么个大问题?
黄洁突然沉默了,盯着赵易的眼睛,知道在这双眼睛之后正在搜索着答案,告诉
他什么呢?告诉他说自己爱他?但自己是爱他吗?自己真爱上这样一个怯懦的大
男孩?虽然有时候冒点虎气,却是一个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的男孩,还能指望他什
么呢?自己对他绝对不是爱。
但没有答案是不行的,赵易的眼睛渐渐有点冒火。
黄洁决然地说道:「因为你是我弟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当我第一
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回来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要你跟我一起长大,
一起幸福,永远也不要再受人欺负。」黄洁说着竟然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黄洁有个死去的弟弟赵易是知道的,只是知道他死的早,不知道死的原因。
此刻听黄洁这么说知道他是拿自己当成了他弟弟的替代品,她出于一种类似母爱
一般的情感,不想看着自己受人欺负,自己真的是她的弟弟吗?自己配当她的弟
弟吗?
赵易伸过了手,在黄洁的秀发上来回的抚摸,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
的不作为将会深深伤害她的心,但要真的去做,到底要怎么做呢?赵易的父亲去
世的早,母亲却代替不了父亲,赵易太缺乏做人处事这方面的教导了。如今有了
黄洁,这会不会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赵易自己也拿不准。
黄洁忽然握紧了赵易的手,仍在嘤嘤的哭泣着,只是看不见她的脸。
黄洁哭够了,起身放松了手,说道:「好了,哭过也就算了。」然后去卫生
间洗脸。赵易却仍然在餐桌上坐着,有点发傻。
晚饭后,黄洁把帮赵易把厨房收拾完毕却没有走,两人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一
会机关的乱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对赵易说道:「太晚了,我就不走了,就在
这睡了,明天一起去上班。」
赵易心都要跳出来了,忙连说:「行,行,行。」
黄洁此时却开心地说道:「给姐姐烧洗脚水,老娘我要洗脚了。」
赵易忙去烧水,黄洁却去刷牙洗脸,幸好赵易还有两个新的牙刷,将就着用
吧。一会水热了,赵易用自己的脸盆给黄洁打洗脚水,黄洁看了一笑也没说什么。
黄洁坐在沙发上洗脚,赵易在旁边给调水,黄洁的两只柔嫩白脚仿佛随着水
纹在盆中一荡一荡的。
赵易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夜晚,一双玉足在被架在空中仿佛也是这样一荡一荡
的,虽然屈辱无比,却是艳美绝伦,后来这双玉足却是蹬在两条全是毛的熊腿上,
努力地让屁股上下耸动,直到像被抽筋一样无力地下垂,任由操弄。
赵易渐渐地入神,痴看了一会儿不仅蹲下身去把手插入水中,握住黄洁的秀
美双足一点点揉搓着。
黄洁个子大脚其实也不小,却是柔若无骨玉脂如膏,高高的足弓上没有一点
多余的肥肉,十个脚趾甲修剪的非常整齐,脚趾均齐地向两边斜去,脚面上脚筋
和血管几乎是看不见,只覆盖着一层柔软细腻的白肉。
赵易把黄洁的双脚握在手里,像得到珍宝一样来回细细的抚摸,慢慢的鉴赏,
回味着梦中的时刻。
黄洁也没有拒绝,只是两手交叉抱臂,面带微笑,用眼睛看着他,任由他摸
着脚丫,想起前几天让他摸了乳房,真的又舒服又刺激,神魂有些颠倒,眼睛里
渐渐地起了一层雾又渐渐地变成了水。
「好了,不要再摸了,水都凉了。」黄洁觉得下面已经湿透了,好似都有味
道了,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如果再摸下去自己真的受不了,都有可能叫出声音。
赵易回过神来忙抽出手说:「我再给你添点水吧?」
「不用了,已经很晚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说完将脚从水盆
中拿了出来,又说:「给姐拿个擦脚抹布就行了。」
赵易忙弯着腰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新手巾,说:「旧的都脏,你用这个吧。」
黄洁笑说:「你倒挺浪费的。」赵易笑说:「为了姐姐不心痛。」
赵易端着洗脚盆弯着腰到卫生间关上了门,拿起黄洁的丝袜又是狂嗅,实在
是忍受不住了,将丝袜套在鸡巴上,快速地蹭了数下,然后才把袜子洗了凉上,
自己也洗脚刷牙,进屋的时候黄洁已经换上了一套分体睡衣躺在床上了。
赵易奇怪地问道:「你哪里找出来的?」
黄洁说:「我没找啊,我打开衣柜她就挂在哪里,还是新的,好像就是为我
准备的。」
「嗯,这个睡衣我妈说太艳了,一次也没穿过,又舍不得扔不知怎么就一直
挂哪里了。」赵易说道。
「睡觉吧,关灯。」黄洁一笑半闭着眼睛说道。
「行,我去北屋睡去了。」说着关了灯,关灯前一回头竟然看到黄洁瞪着水
汪汪的大眼睛又望着他。
赵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打足了勇气又进到黄洁的房间里,站
在床前借着月光看到一个睡美人仰面躺在被窝里。
赵易看了半天,正在犹豫下一步怎么做?却在黑暗中突然看见黄洁用一只手
打开了被窝,另一只手平放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赵易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黄
洁的一支手搂住了赵易的脖子,另一只手搭在肩上。
赵易的两只手却没地方放,只好一只手搭在黄洁的腰上,另一只手倦在自己
的胸前。母亲的这套睡衣虽然艳丽其实太过保守,根本就体验不到脖子以下还有
什么?但也感觉到自己的鼻息顺心着领口吹着黄洁的乳沟,能闻到发香和一种自
己好似闻过的香气,那是什么?是传说中女人的体香?自己在哪里闻过呢?赵易
已经想不清这个问题了,只感觉是倦缩在母亲的怀里,那么温暖,那么的温馨,
那么地宁静,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死去也好。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半拉着的窗帘照进房间里,赵易和黄洁几乎同时醒
来,两人都不知半夜怎么变换了姿势,变成了黄洁翻了一个身,赵易从黄洁的身
后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搂着黄洁的腰,一只胳膊被黄洁枕在脖子下。
黄洁睁开了眼睛,脖子压着赵易的胳膊躺了一会儿,觉得赵易在身后呼吸有
点急促,瞬间感觉到了赵易的那个家伙像铁棒子一样顶着自己的后腰,自己都不
敢动一下,心却在狂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搂着睡觉,卧在男人的怀里
的感觉真的很温馨很有安全感觉,跳动的心却想让自己多享受这片刻的柔情。
渐渐地,黄洁感觉到赵易的手在移动,由腰部在往上摸,马上又要到了乳房
的位置,真想装睡再让他摸一会儿,但时间已到,平静了一下心情,起身大方一
笑说道:「懒猪,起床了,早点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再去吃早餐。」
黄洁说完自己背对着赵易先起了床,心想小混蛋你昨天摸我脚的时候你那东
西就硬了,怕我看出来却弯着腰,在卫生间那么半天说不定拿我的丝袜干什么坏
事呢,早上你竟然还有兴致硬成这个样子?真是小混蛋。
黄洁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漱了,赵易才睁开了眼睛,又在床上留恋了一会儿,
虽然右臂有点发麻,但感觉真好,一个温香滑软的大美女竟然陪自己了睡了一晚,
虽然什么也没做,但自己觉得值了。
如果这个美女要是能让自己搂一辈子那就更好了,但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呢?
估计够呛,昨天她不已经说自己是她的小弟弟了吗?虽然自己已经是成人了,但
在她眼里还是一个小孩,放心大胆地让自己蜷在她的怀里,虽然后来莫名其妙地
变换了姿势,但不影响两人的关系。
胡思乱想的赵易听黄洁已经洗漱完了,自己也起身去卫生间洗漱,赵易一边
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我怎么连个春梦都没做呢?早上有那么大的反
应有什么用呢?
当赵易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黄洁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了,赵易也到门厅开
始穿衣服,黄洁却蹲在地上给赵易擦皮鞋,边擦边说:「过几天你再买双好皮鞋,
俗语说' 人无好鞋穷半截' 你在机关混,衣服只要大方就行,但皮鞋一定要擦的
干净。」
赵易也只能哼哈地答应着,这双皮鞋还是去年黄洁陪着买的呢,自从上班之
后,自己好像一次也没去过商场。赵易穿上了皮鞋,黄洁上下帮赵易整理了一下
衣服,感觉满意了才跟赵易出门。
俩人锁上门下楼,正碰上一个保洁员在扫楼梯,两个人对视一笑,都心想这
辈子再也不用扫楼梯了。
出了大门,两人沿马路边走了一段路,清晨清新的空气和昨夜的暧昧调整了
赵易的心情,赵易有美女陪在身边,觉得生命仿佛又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黄洁边走边说道:「一切都得从现在开始,你今明两天就得回请他们一顿饭,
没钱,我给你拿。」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赵易的手里。
赵易忙推辞说:「姐,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黄洁笑说道:「你拿着吧,我现在不缺钱,我给你的都是高利贷,以后要还
的。」
赵易现在是真缺钱,只好收下了。
黄洁又说:「你今天去就把入党申请书写了,我知道你们人事系统有个自己
的党委,你们的组织委员就是那个白金诚,你跟他在一个办公室呆过一回,他不
会不收,你交给的时候一定点他,要记住今天的日子,他会明白的。怎么说就不
用我教你了吧?」
赵易忙说:「这还不会我不成傻子了。」
黄洁笑说:「有时候你就是个傻子,还有,你请客的时候一定要都请到。」
赵易说:「这个就不用了吧?那天他们请我也是公款,我请几个领导就行了
吧?」
黄洁怒道:「犯浑了吧,这叫"宁落一巡,别落一人"。你多请一个人,可
能不会多花十块钱,但你不请他,给他一百块钱都不会说你好。他可以不来,你
不能不请,记住,机关钱不是最重要的,面子有时候比钱重要。」
赵易忙称是。黄洁又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你最不愿意听的消息,你才离
开人事局一天,局里就进了三个人,但都是借调,编制都没过去。」
「啊?这帮孙子。」赵易骂道,心火有点上升。
黄洁呵呵一笑说:「生气了吧?这叫不成熟,有多大的火也不能让人看出来,
你心里虽然想杀了他,但必须得笑着说好,你才能成功。对了,你今天去交申请
书的时候,顺便去那个王副局长哪里去一趟。」
赵易拉着脸说道:「我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洁又说:「错,你是去他那里聊天,顺便把人才中心的工作汇报一下,记
住只说好话,人才中心的齐主任与他是战友,但转业分配有别,一个机关一个事
业,他俩是面和心不和,小心别成了猪八式,两面不是人,哪头你都得说好话。
你一定要让他感觉到你是真心的高兴,不是去埋汰他,把你调走这个决定无论是
谁做的,他管人事的是个执行者,怎么说他心里有愧意。不会让你吃闭门羹,让
他明白你是开窍了,不是惹事去的,这就叫沟通。」
此刻赵易终于明白白金诚所说的不善于沟通是什么了?就是少说话,但该说
的不说不行,平时天天看白金诚总住领导那跑,其实领导吩咐工作都是用电话,
其它的时间干什么去啊?就是去领导那里聊天或者说是汇报,领导也有不开心或
者寂寞的时候啊?更多的是想通过各人的谈话掌握其它人的情况「你先把这三件
事做好,下一步再说,现在没到年底还不是推荐后备干部的时候,你在剩余的时
间里把工作做好。记住天天认真上班,无论那几个领导在不在,这样任何人都不
会在纪律上挑你的毛病。」黄洁最后叮嘱到。
赵易又说:「对了,那几个领导为什么经常不上班呢?」
第8章、高级色狼
「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吧,他们的家里都有生意,很多人还是大生意,忙不
开,工作这面发展没奔头,也就淡了,这个时候更需要能替他们干工作的人。现
在送钱也没什么用,大老板不差你那几个钱,想送就得送脸,这机会就在这其中。」
「送脸?」赵易又迷糊了。
「现在你也不需要懂这么多,先把小事做好,以后你会明白的。走吧,去吃
早茶。」说完跟赵易打了个车,说了个茶楼的名字。赵易又是迷糊,早餐怎么变
早茶了?自己没有大清早就喝茶的习惯啊?
一会到了一家茶楼二人下车,赵易看到了这个茶楼的招牌,平时也经常从这
过,知道有早餐可是听说很贵,一次也没敢来吃过。
黄洁在前面带路,看来是来过很多回了,两人上二楼发现基本上是满座,好
不容易才找了个座,赵易发现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认识黄洁,每个人的眼神停
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比看黄洁的时候更长,都在寻思黄洁能陪吃饭的人到底是什
么人呢?
黄洁点了一屉虾饺,两个蜂蜜糕,两杯奶茶。二人等饭,黄洁小声说道:
「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政府的小官或者是社会各界名人,在这里吃饭不管什么身
份,首先得有派,把你的腰直起来。」
赵易忙挺起胸脯,黄洁笑道:「这就对了,记住,未来的你也是这里的常客。」
赵易直起了腰眼神却四处撒摸,黄洁一瞪眼睛,赵易急忙危襟正坐,目视前
方,黄洁这才一笑,赵易觉得自己其实是意乱情迷。
二人吃完饭,刚要下楼结帐,旁边的服务员说:「女士,已经有人给你买过
单了。」
「啊?谁啊?」黄洁问道。旁边的桌子上站起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一看
就是个领导。黄洁忙说:「哟,孙局长,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我还是给你的算
了吧?」
那个孙局长忙说:「小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这么客气,再客气我生
气了,快走吧。」
黄洁说道:「那不好意思了,下回我帮你结,我有点事先走了啊。欢迎孙局
长常去我们单位光临指导。」
孙局长忙说:「这孩子说啥话呢?有事快走吧。」说着却不住的往赵易的身
上打量,赵易也非常绅士地冲孙局长点了下头,孙局长也回敬了一下。
二人下楼走出大门,黄洁才说道:「那个孙局长啊,是财政局的副局长,正
好是管我们单位拨款的,平时眼高于顶,轻易不瞧人的,前些日子他儿子结婚,
我去才随了五十块钱,却给他说了一大段好话,又唱了两首歌,圆了他一个好大
的场面,他就记住我了,每次见我都像见亲闺女一样,我们妇联去要求拔款,只
要我去,从来不卡壳。」
赵易却没说话,心说这就是黄洁刚才说的送礼要送脸吧,却学的好快。
两人坐公交车到了党政办公中心的站点下车,黄洁见时间还早,又对赵易说
道:「这三件事你记住了吧?还有就是一定要先想好怎么说,如果说不好,就一
句话也不说,让他不明白你的真意。但千万别说错,在机关这个地方,说错一句
话就一辈子也翻不过身了。我打听过你了,你虽然没做什么大的工作,却嘴巴很
严,没说过什么错话,还可以翻身。」
赵易又邹着眉说道:「你怎么什么都打听过了?」
黄洁笑道:「你以为这天天的饭局是白吃的,不就是说事问事吗?以后场合
多了你就知道了,去上班吧,祝你成功。」
黄洁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事情可以缓办,但一定要想好怎么说?再
告诉你一句人间真理,『强者为尊,不敬则殃。』无论你的领导是个什么样的混
蛋,只要他不死,你就得尊敬他,否则他就是下台了也能整你,千万不要掉以轻
心,记住了?」
赵易急忙答道:「记住了,姐,你也是我的领导,我也尊敬你一辈子。」
黄洁凤眼流彩,却『呸』了赵易一声,丢了一个暖昧的眼神转身走了。
赵易看着黄洁远去的飒爽身影,想道这是我情人?是我姐?是我妈?还是我
爸?一时定不下来,却感到身上好热,热得两眼发赤。
赵易跨过马路来到人才中心办公室,恰好齐主任今天也来了,赵易在秘书股
想了半天,才去齐主任那里敲门。把自己要入党的事与请大家吃饭的事委婉的一
说,齐主任哈哈大笑,说:「小子,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人,有上进心,是人事局
那帮孙子狗眼看人低。吃饭是小问题,可以缓几天,因为我有个学习,等回来再
请也不迟,你先写申请书给人事局送去,人事局谁有什么说法你回来告诉我,我
再给你找人,这点小事没问题。」
赵易欢天喜地回到办公室,忙拿稿纸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这办公室资料大
全真没白看,一会就写好了,跟刘秘书打个招呼就又来到人事局,现在赵易的工
作卡还在身上,也不用走偏门,到了七楼还是那样的静,那样的死气沉沉。
到了秘书办公室敲门,听白金诚喊进来,赵易推门进入办公室,白金诚却突
然张大了嘴巴,好像见了鬼一样,但就在一转瞬间,白金诚就转换了一张脸,热
情的上前先是握手,后是拥抱,就像赵易从战场上凯旋回来一样热情。赵易也紧
紧地拥抱了他一下,甚至感动的红了眼圈。
白金城吩咐旁边的人快给赵易倒茶,赵易才注意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已经坐
了一个年轻的姑娘。那个小姑娘对这种热情见面的场面显然是惊吓住了,痴呆了
半天。听到白金城的吩咐才起身去倒水,白金城在她背后瞄了一眼,等到她倒完
水才说:「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老同事赵易,现在已经去人才中心工
作啦。」又对赵易说「这是新来的陈如,从下面的机关借调来的,她爸是交警队
的陈大队长,你们也应该认识。」
赵易心说,我认识个屁啊,但嘴上还是说:「啊,陈大队长啊,熟,谁不知
道啊?」说完一阵哈哈。而陈如只是客气了一下,转身没再说话,却蔑视地瞟了
一眼。
白金诚看着赵易手拿着几张纸,却不知道是什么?便说道:「今天什么风把
老弟吹来啦?好几天了你也不来看我。」
赵易忙说道:「去了新单位,一时忙不开,也不好意思走啊。今天抽个空,
来看看大哥。」
白金城一阵哈哈。赵易又说:「是有一点小事,麻烦大哥。」
白金城忙说:「无论大小,老弟尽管说。」
赵易笑说道:「是这样,我在工作人事局半年多了,一直钻研业务了,对这
政治上的事不太关心,这不离局里远了,怕脱离组织,写一份入党申请书,人才
中心的领导也都劝我要向组织靠拢,大力支持我,告诉我说白哥是组织委员,行
不行得先过你这关,白哥你为人讲究,收不收就看白哥你一句话了。」
白金城瞪着眼睛听完,却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早都应该
写了,我也一直忙,忘记告诉你了,还以为你在学校就是党员呢,都怪大哥不细
心,这点小事没问题,你先交给我,我再跟书记说一声,就算通过了。」
赵易又说道:「我交的不算晚吧,这时间没什么说法吧?」
白金城又说:「这还不是咱们说的算吗?实话跟你说吧,这全局没入党的就
你一个。剩下就是人才中心那拔人,发展他们都不入,说怕交党费,也都不知咋
想的?」
赵易又说:「那我也得谢谢大哥啊,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入党介绍人呢?」
白金城忙说:「没问题,给你这高材生当入党介绍人真是我的荣幸啊,包在
你白哥身上。」
赵易见白金城打了保票,知道事已办妥,又唠了一会闲话,便问道:「王副
局长在不在?人事局除白哥你,我就与他最亲了,我回来怎么也得去看看他啊?」
白金城忙说:「在,在,王局长那是人事局坐镇的,谁不在他也得在,现在
他办公室真没别人,你直接去就行了。」
赵易说道:「白哥,那我先去了,一会我再回来。」
白金城忙说:「好的,好的,我等你啊。」
赵易起身出门,白金城送到门口,心里寻思:「这个赵易怎么写起入党申请
书来了?难道是开窍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赵易又来到王副局长办公室,王副局长也相当热情,也要给赵易拿水。赵易
忙说谢谢领导不用了,来时已经喝完了,王副局长便先问道:「小赵啊,新工作
单位感觉怎么样?还习惯不?」
赵易忙说:「谢谢王局长关心,我去那里还不错,齐主任听说是你给安排过
去的,特意让我去了秘书股,还干老本行,还说过几天开个会,串动一下。那里
的业务比这里多多了,天天都有事干。真得感谢王局长给我这个机会。」
王副局长笑着说道:「这也不能全谢我啊,大家看你是个材料,都集体定的,
让你先锻炼一下,那个齐主任啊是我战友,不会亏待你的。」
赵易又说道:「是啊,齐主任也总说你们是战友,与你感情最好,人事局他
最佩服的就是你了,说你仗义,全局就你一个人在这坐镇当家。」
王副局长一听都要美出大鼻涕泡了,大笑道:「是吗?我还以为这老家伙天
天骂我呢?」
赵易假装惊讶地又说道:「是吗?那我可没听到,净听他夸你了。」
王副局长又哈哈了半天,说道:「小赵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说出来看
我能不能帮你?」
赵易忙说道:「也没那什么大事,就是写个入党申请书,交给组织。再来看
看王局长。」
王副局长又问:「交了没?」赵易说:「已经交给白主任了,他收了。」
王副局长说:「那没问题,咱们的党委书记是李局长兼任,也是挂个名,组
织活动都由白主任主持,只要去机关党委要个指标,就能入,咱们已经好几年没
发展党员了,他一去准成。」
赵易忙连连称谢谢。
王副局长想了一下又说道:「小赵啊,我不说你也知道,咱们局又借调了三
个人,但是关系都没过来,都是临时的,这三个人都是市领导答应下来安排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也没办法。你也得理解我们当领导的,我们也难啊,你呢,
就先在那好好干,关系,身份,工资一样都不动。干出个彩,提拔的时候我们也
好为你说话。」
赵易笑说道:「王局长说的有道理,这次串动工作,确实对我触动很大,在
基层单位工作,对我们这新参加工作的人来说,其实更加适合,是一个更好的锻
炼,更加接近了群众,扩大了工作面,会使我们以后的工作更加扎实。组织上对
我个人的安排是正确的,我没有任何想法。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工作。」
王副局长听了,两个眼睛简直放出光来:「我说的吧,这考录进来的公务员
就是有水平,有见识。小赵啊,这机关的人多是从下面选上来的,不是当老师的,
就是企业的干部,我啊也是个当兵的出身,大家学历都不高,中专和电大的多,
就是那大学生也多是文革时期的工农兵大学生,对你们这正规科班毕业的,那是
相当的羡慕,这以后的天下还是你们的。你好好干,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弄回来。」
赵易听了又是一番感谢加蜜糖,见没什么说的了,便起身告辞,王副局长亲
自送到门口,说了几句漂亮话,其它科室的人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王副局长亲自送
客,也都纷纷打开门出来与赵易寒暄。王副局长见了忙说:「小赵要走了,都送
送。」一句话,众人把赵易送到电梯门前,搞的像欢送会一样。
赵易一进电梯,却发现黄洁站在里面,手里拿着个文件夹,正瞪着眼睛望着
自己,赵易却没时间与她说话,先与局里的人道别,等到电梯门关上,才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黄洁说道:「我去给王副市长送个文件,你今天成绩不错啊?全局的人都送
你来了。」
赵易忙说:「那还不是董姐你教导有方。才有今天的成绩。」
黄洁笑说道:「呵,就过了一晚上,你就学会说话了。」
赵易小声说道:「都是你那双脚的功劳,我摸了一次就什么都会了,你再让
我摸摸。」
黄洁小声的「呸」了赵易一下,又用鞋尖轻轻踢了赵易一脚,然后骂道:
「又开始没正经的了。」却用眼睛扫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头,不再理他,却洋洋自
得。
赵易会意,电梯里的监控不是闹着玩的,收敛笑容,出了电梯,各自分手,
黄洁回党委大楼去了。
赵易出了政府大门想道:「这人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自己这低劣的马
屁手段和不高明的忽悠,就让一个副处级的副局长对自己掏心说了那些话,看来
沟通实在是太重要了。」
没过几天,白金城就让赵易填了积极分子表和预备党员表,按规定,积极分
子之后一年才能填预备党员表,白金城却说:「我把你的入党申请书往前改了个
日子,就按你考公务员那年算,正好够,你直接预备了,等一年后就是党员了。」
赵易忙说要请白金城吃饭,白金城却说:「老弟,说实在的,我现在是真忙,真
没时间去吃饭,要吃也只能是便饭,你又不称心。有时间的,有时间白哥我请你。」
赵易见白金城说的诚恳,也就算了。
没几天,人才中心的齐主任开会回来,给中心的每个人带了海产品两袋干虾
仁。说是去开会,其实是省里组织人才中心的人去海边一边开会一边旅游,到底
哪个多哪个少,这笔帐谁也算不清。
赵易按着与齐主任先说好的日子,在一个酒店请了全人才中心的同志吃了顿
饭,虽是借着赵易的名义,算帐的时候齐主任却偷偷告诉刘秘书把帐算了,赵易
推辞不过也只得从了,结果白请全单位的人吃顿饭,一分钱也没花。
赵易找了个机会把两袋虾仁都送给了黄洁,黄洁拿着虾仁瞅了半天,然后说:
「不错啊,进步真快啊?学会送礼了,不过这个时候你不是送给我。你想想,应
该送给谁?」
赵易看着黄洁的眼睛说:「白金城和王副局长。」黄洁说:「算你聪明。」
赵易又说:「人家大局长能要这东西吗?」
黄洁说道:「礼轻情义重,这东西必竟是海边来的,那白主任都不一定送给
王副局长几袋,你给他送去,证明有点好东西心里想着他,他要的就是这个脸面,
就是他出门扔了,他也得记着你这个情。」
赵易突然感到黄洁已经不是一般人了,像什么?像什么呢?看她精心修剪过
的长眉,赵易突然感到黄洁像一种动物,像什么动物呢?狐狸精!
果真像黄洁说的那样,王白二人对这包虾仁是眉开眼笑,王副局长还回赠了
赵易一盒茶叶,单从外面的包装上来看,价格绝对超过了这包虾仁。
人间的事都是一物降一物,狐狸的敌人是谁呢?老虎?不,老虎很强大,却
不够聪明。那即聪明又强大的是谁呢?狼,尤其是色狼。
转眼就到了金秋。赵易兢兢业业的上班,工资已经发到卡上,虽然不多,却
也够活,赵易又看了刘秘书的工资单子,看完之后却有点迷糊,见上面的职务工
资、级别工资、津贴、补助乱七八糟的二十多项,加一起才八百多块钱,而最奇
怪的是工龄工资才十几块钱?赵易问刘秘书是怎么回事?刘秘书尴尬地回答说工
龄工资是一年一块钱,你就是干到退休也就三十多块钱。
赵易坐在椅子上寻思了半天,原来自己工作一年就值一块钱,这点工资还不
如自己在社区扫楼道呢,如果自己在社区多包几栋楼起码是机关工资的一倍,而
自己天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只能靠死工资活着,就是做到人事局长,听说一个月
也就一千多点,但人事局长那台几十万的奥迪车是哪来的呢?
黄洁还是一如既往的忙,赵易根本就看不着她的影,只是找了几个机会到小
饭店请黄洁吃饭,并把钱还了黄洁,吃饭的时候多数都是黄洁花钱,弄得赵易都
不好意思请了,但两人在一起聊天谈地还是很快乐的,黄洁却不再去赵易的家睡,
赵易也不好意强邀,那目的性也太强了,然后分手又是多日不见。
赵易只要与黄洁在一起就觉得快乐,时刻都盯着黄洁的大眼睛,自己当年就
是为了这双眼睛来的,虽然见的机会不多,也比自己留社区干活再也见不到强。
有一天下午,赵易的汉显传呼机上出现了几个大字:「有事速来。」
这个传呼机还是刘秘书的呢,刘秘书新买了个直板手机,这个传呼机淘汰了,
因为是公款买的,没敢送外人,闲着也是闲着,就借给了赵易,赵易天天别个传
呼机晃来晃去,一个多月,愣是没人传过他一次,收到几条信息还都是找刘秘书
的。
赵易也把传呼机的号码告诉了黄洁,黄洁听了很高兴,说终于找着一条拴狗
链子,以后无论赵易走到哪,都能找着他,但也从来没传过他。
今天,赵易终于接到了这个传呼机的第一条有关于他的信息,却是这么个吓
人捣怪的信息。赵易一看这个信息后面的电话号码是黄洁的,就发了会愣,「有
事速来?你让我上哪去啊?去单位还是去家啊?要是单位就不会这么说了,在单
位能出什么事?那么些人。」
但是家里就更难了,两个人交往快二年,总是黄洁去赵易家,赵易却从来没
去过黄洁家,知道黄洁是在外面租房子,还以为是合租什么的也不好意思问。今
日说速来,上哪找去?
幸好赵易仍在单位,想了一想,还是抄起电话给黄洁先通个电话吧。
手机响了好久,都要到时间了,那面才有人接,只听黄洁哑着嗓子有气无力
地说:「是赵易吧?」赵易忙说:「姐,是我。」
黄洁又说出了一个地址手机就挂断了。赵易听黄洁的语气心想她一定是病了,
否则不会在上班时间在家泡蘑菇而且声音不对。
赵易出门打了个车终于找到这个地址,原来也是一个老式楼的小区,连个大
门都没有。赵易心急火燎地跑到六楼黄洁的家门前,刚要敲门,却发现门开好大
个缝,根本就没锁。
赵易慢慢地打开门,看到了地上有黄洁的皮鞋,知道定是黄洁家了,大胆地
走了进来,再看一圈,发现这是一个四十平米左右一室一厅的老楼。
黄洁不在厅里,赵易也不脱鞋,直走到卧室,未等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腥臊的
味道,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睡衣背对着门坐在床上。
赵易一眼就认出是黄洁,觉得不对劲,心里忽悠了一下子,轻轻地叫了一声:
「姐。」
黄洁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赵易急忙走到屋里,转到黄洁的面前,赵易一下子
就呆住了。
只见黄洁披着一件长袍睡衣痴呆着坐在床上,手里捏着手机,睡衣竟然没有
合襟,里面没有穿内衣,赤裸着身体,胸部和大腿都在外面露着,两只眼睛哭的
通红。
赵易看着黄洁稍微有些下垂成熟饱满半球似的雪白乳房愣了一会神,发现两
个深紫色的乳头好似水肿,大大的像个紫葡萄,而乳房上有几道青痕,再看下身
乌黑的阴毛杂乱,只是看不见阴唇,不知道啥样。
赵易是头一次见到黄洁的阴部,黄洁阴毛浓密,乌黑成片,此时却像是打了
发胶一样粘在一起一绺一绺的,明显是被操之后的模样,难道黄洁又让人干了?
赵易心里疼痛,忙上前将黄洁的睡衣合上,边系腰带边问道:「姐,你这是
怎么了?」
黄洁的眼神聚了半天才定神看赵易,看清真的是赵易,一下扑进赵易的怀里
放声大哭,嘴里呜噜呜噜的说个不清。
赵易劝了好半天才听清黄洁说一句:「我被人强奸了。」
「啊?谁这么大胆啊?我这么多机会都没下手,还有这种禽兽?」赵易心中
怒火腾起一下又上来了,黑熊强暴夜又在眼前晃动。
赵易感觉到两眼怒火直冒,忙问:「又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又是?我怎么
能用又是呢?那次是个梦啊?
赵易更正了一遍问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黄洁半天才说出道:
「是王副市长。」说完又哭。
王副市长?就是那个在党校培训会上讲话那个?不,是冒名顶替的那个?到
底哪个是真的,也他妈的搞不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易追问道。
黄洁又呜噜了半天,赵易听清了大意就是,昨天晚上妇联的干部陪王副市长
喝酒,喝完之后又去唱歌,然后王副市长用车送她回家,非得要送到地方,结果
借机进屋把她强奸了。情节相当的老套,却是所有的领导最惯用的手段。
王副市长,副市长,副市长也他妈的得罪不起啊。这黑社会是禽兽也就算了,
这市长难道也是禽兽?还是这黄洁就是个红颜祸水?
赵易又仔细地看了黄洁一次,如果说去年黄洁还是一个略带青涩的苹果,那
现在就是一个红透了的进口大苹果,不仅是外形好看,还散发者果香,即使你闭
着眼睛也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诱惑。
对这种苹果不仅仅是咬上一口的问题了,而是大口的全吃进肚里,还要舔舔
嘴唇,感觉一下剩余的甜味,抽几下鼻子,吸尽最后的余香。
想到这里,赵易又转过头突然发现地上有几张擦过的纸巾,那种带着花边的
压着花纹的高档棉纸,定晴再看,上面的污渍虽然已经干了,但上面仍然带有一
条条的血渍,如果不是黄洁来了月经,这血迹也是哪里受伤了才有的吧?一定是
处女膜了,因为自己根本就没发现黄洁哪里出血,也就是说黄洁还是个处女。天
啦,那夜舞的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一想到做梦,赵易的大脑飞速地转圈,夜舞?做梦?公务员考试?走马灯似
的在脑海里闪过。对,做梦,再做一个梦吧,让一切都化成梦,化成乌有,不能
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挽回不了,黄洁怎么办?黄洁这种要强的人不是忍辱偷生
的人,如果她想隐瞒这事根本就不会来找自己。
她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哭天喊地地发泄一下?证实一下她人强暴
了?绝对不是这样,也许是想在她最后的时刻见一次我,我毕竟是她口中说的亲
弟弟,除了我,这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亲人,有第二个亲人能怎么样呢?也许过了
今天根本就看不着黄洁了,这也是我的最后一亲人,我必须要挽救她。
赵易看着地上带血的纸巾,上面还有精斑的污渍,也就是说这个畜牲根本就
不怕告,大胆地留下证据,不是让你去告,而是一种示威,一种警告,一种存在
感,一种击溃你心理最后防线的工具,地上的每一张纸似乎都能飞起来在你的面
前飘来荡去,在向你示威,在向你嘲笑。
「操你妈的。」赵易狠狠的骂了一句,已经忍无可忍,但对卫生纸发脾气算
什么本事呢?赵易再低头看怀里的受伤娇娃,早已经流干了眼泪,口中也没有声
音,两眼紧闭像是已经昏死过去了一样。
赵易把黄洁轻轻平放到到床上,睡衣的衣襟又打开了,黄洁几乎是全身赤裸
地展现在赵易的面前,一双成熟的乳房仍然坚挺着,遗憾的是乳晕上面还有青紫
的牙印,白皙无暇的肌肤上还有许多抓挠的青斑。而阴部油亮的耻毛仍然补污物
粘全在一起,看上去却乱蓬蓬的。
赵易已经没有心情欣赏,合上衣襟给她系上腰带。轻轻呼唤着黄洁的名字:
「董姐,董姐。」连叫了数声,黄洁才有了动静,哼了一声。
有动静,好办了,赵易暗叫道。
「董姐,你还记不记得你做过一个梦,梦中也遇到过一次这种事?」赵易问
道。
黄洁缓慢的睁开眼睛,梦过这种事?黄洁的大脑开始运转,但实在是没什么
可搜。赵易看黄洁的眼神知道是没这事,忙又问道:「姐,你还记不记得你考过
两次公务员考试?」赵易一说完,黄洁的眼神开始转动了,竟然能转过头看赵易
的脸,虽然没点头,大眼睛却忽闪了几下,有门。
「你是不是记得有这事,或者做过这个梦。」赵易又问道。
这次黄洁不仅是忽闪眼睛还能点头了。
赵易心中开始兴奋,这事看来不是自己精神病时候的臆想,起码还有一个证
人,赵易又说道:「那好,姐,我们再做一次。好不?」
黄洁这回是有力的点了点头。「那好,姐,我们只要能满足一个条件,就能
让这一切没有发生。」
黄洁侧头看着赵易真诚和期盼的眼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了,赵易忙将黄洁
扶起坐在床边。赵易又问道:「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能告诉我不?」
黄洁凝神了半晌,然后小声嚅着说:「那个混蛋十二点前就来了。」
晕了,十二点前,那是昨天啊,瓷枕有那么大的魔力不?赵易不仅大失所望,
一时无话。却又听黄洁又幽幽地说道:「那混蛋早上才走。」说完眼泪又掉了下
来。
早上?早上是今天,有希望了,这领导的体力就是与众不同,能折腾一宿,
我说这身体一向健壮的黄洁怎么像是要死了呢?大概是累的。
赵易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跪在黄洁的面前,把着黄洁的两只手,看着黄洁
的眼睛说:「姐,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能救你,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一定会
有第二次。」
黄洁止住了眼泪,眼睛却明亮了起来。
「你说什么?」黄洁精神渐强,已经能吐字清楚了。
「姐,我是说,让你再做一次梦,在梦中挽回这个结果」赵易有点急道。
「胡说,做梦怎么能改变这一切。」黄洁说出了一连串的话,多少又有点恢
复了她的霸道。
赵易心想:「这女人回复的能力是惊人的,刚才还躺在床上要死,现在能发
脾气了。」
便又急说道:「姐,你记不记得你考公务员那个梦,那个没考上又重考的梦,
我也做过,咱俩一起做的,想想,再想想,是不是做过?咱俩都没考好,第二次
考试你在考场回头冲我笑,被监考骂,咱们吃了两回晚餐,一次烤肉,一次是去
江边喝啤酒,你比我水花扔的多,你不吃三样,你跟我在一个床上不脱衣服枕着
瓷枕睡觉,记得不?记得不?」
说着说着,赵易已经是哭腔了,两行热泪顺鼻颊流下。
此时黄洁一言不发,两个梦的镜头在她的头脑中交织着轮换,这个梦黄洁是
记得的,只是录取之后也以为是一个梦而已,如果是普通的梦,也许早忘记了,
但这个梦总是一闪而过,似假也似真。如今,赵易重提这个梦,这个梦竟然有了
证人,难道?这是真的?真的能改变现状?
黄洁抬头看到了地上的纸巾,那一块块精斑与自己的处女血惨和在一起,是
那么地丑恶,仿佛塞到自己嘴里一般恶心。对,我要改变这一切,不能让它发生。
让那个王副市长成为一场梦。
黄洁回复了些神采张口说道:「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我相信你,相信你
一能改变这一切,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
赵易忙抬起头,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此时她看到的黄洁又已经恢复了往日
的神彩,虽然有点憔悴,但她体内原来的那股英气又从骨子里渐渐地散发出来。
黄洁说完话却双手捧起了赵易的脸,四目相对,黄洁的眼神已经像一把刀,
一枝箭,一个电钻一样仿佛要把赵易的眼膜刺穿,然后趴在上面看看他这眼睛后
面究竟有什么?究竟是怎么想的?
两个人对视了半天,黄洁收回了自己的眼刀,她在这个眼神后面看到了焦急、
痛苦、疑虑、天真,最后的是一丝希望,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就不能放过。
「好吧,我相信你。」黄洁说完松开了双手。
赵易如获重释一般,忙站起身来说道:「姐姐,你等我,你千万要等我,我
取了瓷枕马上就回来,你千万等我。」一边说着一边跑到门外去了,只听砰的一
声关门声,赵易从这个房间消失了。
黄洁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醒来就忘掉的梦,不,是一个根本就不睡,不
能让它做的梦。
这个王副市长自从去年元旦晚会上就盯上了自己,经常借口传送文件什么的
把自己骗到他的办公室,在他色欲未起之前,自己都能用语言打消他的念头,在
许多场合自己都对他敬而远之,但越是这样,王副市长就越像摘不到桃子的猴子
一样着急,无处伸手,最后会铤而走险。
昨天那个最后场合其实自己不应该去的,那个王副市长是在喝到一半的时候
来的,酒桌上氛围相当危险,自己的一把手德高望重的田阿姨不在,没人保护自
己,明显的是几个狗男女在围攻自己,想把自己喝多,又到娱乐城去跳舞,继续
喝酒,跳舞就是为了酒劲更快的上头。在酒吧里一定是将劲酒掺到饮料里,可惜
自己的味蕾在这种场合下已经失灵了。
送人也搞的非常巧妙,打发了司机,也不是王副市长单独送自己,而是全都
拉上,把自己留在最后,王市长并没有问自己的家庭住址,却一路送到这,扶着
自己上楼,也知是不怀好意,但头昏脚软不能自己,以为他摇摇晃晃喝的也多,
成不了事,却没想到,王市长竟然从兜里拿出了自己家门钥匙,看来是在唱歌的
时候就已经把钥匙偷拿出来了。
进到屋里,他凶相毕露,却没有凭武力,脱了外衣跟自己聊了几句就开始说
下流的话,坐在床边威胁自己。
即使那时他使用暴力自己也无力抵抗,但他仍像一个抓住老鼠的猫一样在玩
弄自己,只在床边语言挑战自己,从挑逗到污辱,最后是威胁,自己从想要挣扎
变成了缩做一团。
当他在精神上彻底战胜了自己,就像张口的猫,不,猫没有他这么大,应该
是像狼、像虎、像熊,反正是强大的食肉禽兽。
他见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竟然先将自己的衣服扒光,也不嫌肮不肮,用
那张臭嘴在自己身上的每个敏感部位舔弄着,自己觉得当时满身都是他的臭气,
却是酥麻入骨,连反抗都成了象征性的了。
他舔够了,竟然去吃了一粒药,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伟哥了。然后他又脱光了
上床,把自己抱在他的怀里抚摸,自己本想再有点力气挣扎一下,但在他的爱抚
之下,就是使不上劲。而他温热有力的大手直接让自己动弹不得。
他在身上摸够了就去揉自己的阴部,当他粗大的手指扒开阴缝的时候早已经
是淫水潺潺了。他竟然坏笑着说自己是个小淫妇,还没干就要高潮了。
他真的是一个弄花老手,仅仅用手玩自己的阴部就让自己来了一次高湖,当
时自己是又羞又怒,被一像自己父亲年龄一样大的男人玩弄,真的是羞死人了,
却是抵挡不住本能的感觉。
而这个男人是全市的女人都想跟他上床的人,自己被弄了却是由衷的痛苦。
第9章、生死救赎
后来他在抠阴部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处女,阴笑着说原来以为自己这
样的美女早在学校被干过了,没想还是个原包货。
他也不嫌脏,拿起纸巾擦干净淫水竟然吃自己的阴部,阴蒂被他含在嘴里像
吃奶一样吸吮,又用舌头舔了阴部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想用舌头去捅破处女膜,
但遗憾的是没成功。却也将自己几乎舔疯了,不顾廉耻地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还抑制不住的大声呻吟。
当他药劲上来的时候却不客气了,又粗又黑的鸡巴仿佛比赵易的还硬,这个
邪恶的大家伙说不定已经捅了市里多少女人了,这次又捅了自己。粘了自己不争
气流出的淫水,只轻轻的一下,就捅破了处女膜直到腔底。
因为酒精的麻醉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只感到像刀割一样瞬间就过去了,
但阴部却像被一个火热的铁棍给撑开了,相当的胀痛。随着他像牤牛一样的来回
抽拉,每一下都能感觉到被他顶到了宫底。而自己在之实前的高潮之中,早已经
让阴道收缩,子宫下垂了,阴道也变短,每一下的感觉都相当的敏感,仅仅被他
顶了几十下,就高潮的昏了过去。
当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将自己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操弄,自己只能迷茫地看着
被高高举起的双腿,修长的小腿在一荡一荡的,任由他像老虎一样操弄着。
他相当有经验和兴趣,在床上让自己换了几个姿式,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时候
为什么那么听话,而每个姿式都带来阴部和心理的不同感觉,清晰而又敏感地感
受着一个女人被男人操的每一个感觉。
当时觉得阴道里的每一个部位都被他顶到了,姿式正确的时候能感觉到他顶
到了里面的一个敏感部位,只几下就让自己无所适从,瞬间又昏死过去。
做爱本应该是幸福,但自己却是身心俱疼,而又羞又愧地只想到死。而他在
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地发泄着,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而自己像一个小鸟,小鸡或
者被按在垫板上的鱼,不,鸟会飞,鸡会挣扎,鱼也会扑腾几下,而自己像一个
喘着气的死人,没有任何的反抗,被动地被摆成各种姿势,心灵上的侮辱大于肉
体上的痛苦,后来没了眼泪,一直在迷迷糊糊之中看着墙上的挂钟,挂钟也仿佛
随着自己的摇动而晃动。
早上二点多他才停止,竟然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自己那个时候为什
么不去厨房取菜刀,擀面杖也行,弄死这个王八蛋。
自己就那么傻呆呆地迷糊着躺了二个多小时,早上五点多他醒了过来,又像
捞血本一样弄了半个多小时,到最后他连手都发软了,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摇
晃着回来穿衣服,临走时还拿走了自己胸衣和底裤,将底裤在自己的阴部擦了半
天,也不知道沾上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说是留个纪念,其实是想用来继续威胁与
羞辱。
自己为什么不冲出去把他从楼道推下去摔死,摔伤也行,让他也没法做人。
可是现在想这么有什么用呢?
真的靠赵易那个绣花枕头,不,是绘花枕头,那是真的吗?以前是做过两个
不一样的梦,自己从来不相信其中的一个是真的。
那个梦是假的,枕头也是假的,连赵易来过这里也许是假的,只有昨夜发生
的事是真的,地上的血纸,自己疲惫的身体,疼痛的部位,甚至留在胸部的青牙
印,都揭示着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给赵易打电话,自己其实是相当后悔,后悔跟
赵易在一起的时候不把第一次献给他。虽然不会得到什么但也比给这个老流氓强。
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像自己这种美女早都让导师校长潜多少次了。若不是有个导
师忽悠自己考研,想借机潜自己说不定还在学校呢。而上了社会更是凶险,走到
哪里都有人想占自己便宜,直到眼里最尊重的市领导也是一个禽兽,那鸡巴不太
好使,还吃药祸害自己。
自己本想让赵易多陪自己一会儿,哪怕洗干净让他白弄一回也好,也不枉两
人好过一回,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也会给他留个念想。
而他傻了吧唧的竟然去取什么瓷枕?他是有精神病的底子的,也知道他爱自
己,看到这种景象一定是又受了刺激。但自己再也救不了他了。
自己要走了,要去找小南了,小南还是那样天真,还是那样甜甜地笑,永远
是那么年轻,永远是那样胆小,永远喜欢躲在自己的身后。
父母就不要告诉他们了吧,他们受的打击也太多了,每天都在良心的责备当
中数算着自己剩余的日子,即使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一家人早一
点在一起而已。
赵易,那个曾经抑郁的精神病,是自己把他从濒临住院的的状态中救了出来,
自己为了什么呢?为了他长的像我弟?哪像啊?没有一个地方长的像,除了偶尔
胆怯的眼睛,眼睛也不像。
是眼睛之后的眼神吧?那抑郁,茫然,像极了,还有无助,看上去就让人可
怜,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帮他一把,尤其是落魄的时候,就像一只饥饿要奶吃的小
猫,怎么就那么让人心疼呢?难道男人怂了的时候都这样吗?有钱有地位就像吃
人的禽兽,无助的时候就像小猫?
小猫也会长大啊,也会抓老鼠玩弄,其实都是禽兽,那赵易是不是呢?他吻
我没有欺负我,跟我一起睡过没有玷污我,抚摸我的脚却没有进行下步行动,他
是不是一个好人呢?
算了吧,好人已经长大,好人已经学会说话,学会送礼,学习判断形势,能
独立生存了,一只小猫已经长大了,要去抓老鼠了。我也该走了,走吧,身子虽
然脏了,但我的灵魂还是干净的,我看到小南还是抬得起头的。他还会扑在我怀
里玩的,走了。
黄洁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老式的铁窗,窗台太高太宽了,一下是跳不下去
的,得找个凳子,就这个化妆凳吧,正好够高,能一步跨上窗台,然后就弯腰跳
下去,六楼够高了,没听说从六楼跳下去不死的。黄洁把凳子摆在窗前,一步踩
了上去,房主对不起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黄洁两眼一闭,手把着窗口就跳下去了。
「姐…………。」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刚要用劲的黄洁睁眼一
看,竟然是赵易,只见赵易在楼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着一个包袱,又
拼命的大声喊道:「姐……。我求你,我求你,你就等我一分钟,就一分钟,不,
半分钟,就半分钟,我半分钟就能上楼,我就能救你,就半分钟啊!姐。」喊完
泪如泉涌,把包袱放在一边,拼命在地上磕头,咚咚的声音六楼仿佛都能听得见。
赵易来了?包袱里一定是他说的那个枕头,这么说梦是真的了?再看时,赵
易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血流满面,但仍一边喊叫着一边磕头。旁边一时聚集了
不少看热闹的人,赵易现在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
黄洁一看楼下人多,都在上望,自己披头散发,上露胸脯下露半条大腿,顿
生羞耻之心,忙把腿收回来,在楼上大声喊道:「赵易,我等你。」
一句话,赵易像得到圣旨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抱起包袱就往楼上跑。
原来赵易下楼一阵狂跳,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下的楼,出门就打车,上车就说
家里要死人了,多少钱都给。上楼进门抱起瓷枕就跑,怕慌张的时候打碎了,又
转过头来把枕头放在床上,用双人床单卷了个大包,连门都没关,下楼还是那台
出租继续往回跑,打车走了半路突然后悔,黄洁此时给自己打电话就是想看自己
一眼,确切的说是想见她的亲老弟一眼,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如今看
完了,自己离开了,她心放下了也就可以走了。
想到这,不仅连抽自己嘴巴。赵易啊,赵易啊,你这点事都没看出来以后还
干什么大事啊?你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将她绑上,那死人是要偿命的,就算不是
自己干的,那也跟自己有间接关系,万一她要跳下去,自己还去过现场,自己这
一辈子的良心债怎么还?而且还是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绝代美人。
「我救她,我一定要救她,做不了这个梦,我就娶她,她不答应,我就先跳
楼。」赵易在车上自言自语道。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瞅他半天,以为碰上了一
个精神病。
不巧的是已经接近下班时间,竟然赌车,赵易已经一刻也等不了,抱着枕头
下车就跑,赵易发现跑比出租车快多了,心里恨自己大学为什么学历史?怎么不
学体育啊?穿过了一条街又打车,在车上给司机扔了十块钱,又说家有死人,刚
下车,就见六楼一个漂白的鬼影探头探脑,当时赵易就吓晕了,难道真的是一语
成谶?忙喊了一嗓子,果真是黄洁。
赵易疯跑上楼,黄洁已经将房门打开,头发已经向后梳起,睡衣也穿的很齐
整,腰带在腰间斜系个了蝴蝶花,甚至还穿了一双健身小拖鞋,脚丫还是那么白,
那么美。
赵易气喘吁吁地进屋也不脱鞋,将包袱放在卧室的床上,打开来,一个黑黝
黝的瓷枕完好无损。黄洁直视着这个一尺多长的东西,除了云雷纹之外看不出它
有任何的神奇。
赵易并没有说话,除了喘粗气之外就是傻呆呆地看着黄洁的脸,黄洁已经恢
复了往日大半的神彩,两只眼睛像狗见骨头一样不错眼珠地凝视了半天,缓缓的
说道:「这是真的吗?」
赵易一时没理解这句话,是说这个枕头是不是真的还是做梦是不是真的,还
是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还是…………?不管它了,什么真的假的,赵易喘着粗
气又说道:「姐,你相信我,无论是真的假的,我们都要试一试,这是最后的希
望。」
最后的希望?难道我除了做梦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就不能去告他?我
现在有十足的证据,百分百的可以告倒他。
死心消失的黄洁已经开始有新想法了,只要自己豁出去这张脸,只要自己坚
持,就凭这几张血纸,就可以将那个王八蛋送上法庭,虽然一定会阻力重重,一
定会颜面丢尽,一定会再也无法在这里生活,也不会让那个王八蛋好过,大不了
鱼死网破,自己走人,他也别再想当官了。
黄洁的面部表情因为想法的转变而由怀疑慢慢地变成了秋霜一样的冷酷,赵
易看着黄洁不说话,表情却在变化一时猜不透黄洁的想法,但梦是必须要让黄洁
做的。
赵易上前双手举起瓷枕,又强调道:「姐,这个瓷枕是真的,我们以前那个
梦也是真,既然我们有过一次,我们就再来一次。」
黄洁这个时候才抬头看赵易的脸,赵易的面部基本上已经认不出来了,水肿
的额头连青带紫的仿佛没有一块好肉,接近发际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是上面
血和土已经凝结得一片模糊,好似还粘有草棍,脸上的几道血痕因为赵易哭天抹
泪的成了一个大花脸,只有一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是那
么的关切。
黄洁突然一笑,虽然只是两个嘴角一抽,笑的很勉强,但赵易仍然能看出她
在笑,能笑就好了,能笑就不想死了,赵易刚要张嘴再说,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
赵易只得闭嘴。
黄洁身子上前用两只手搂住了赵易的脖子,赵易还没有看清黄洁的眼神变化,
一张湿热的柔软的唇吻上了他的嘴,自己的嘴没被那个老王八蛋吻过,也许是因
为当时喝多了口气不好,他竟然放过了跟自己接吻,既然嘴还是干净的,以前也
给过赵易初吻,这次就再给他吧。
赵易只看见了黄洁微闭着的眼睛,随着黄洁舌头的深入,赵易也闭上了眼睛
细细的品味,原来黄洁的口水是甜的,舌头软嫩细长,伸在口里不仅仅是在与自
己的舌头交织,还像蛇的信子一般,在口里打转,仿佛要探知口中每一个未知的
领域。
赵易是吻过黄洁的,上次自己喝醉趴在黄洁的怀里哭,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吻
在了一起,却只是两唇相接,虽然也很热烈,却是连牙齿都没有碰在一起,一个
电话打破了那个美妙时刻,赵易并没有半分怨恨,黄洁没有拒绝他就已经很满足
了。
这次是黄洁主动献吻,赵易感觉黄洁不仅仅是吻,而是在做一次真正的奉献,
伸进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舌头,好像还把要自己的心,自己的精神,自己的肉体,
自己的一切都要贡献给出来,都要塞进赵易的体内,都要与赵易溶为一体。虽然
这个女人昨夜被玷污了,这张嘴也可能被那个老流氓吻过,但自己不在乎,自己
爱她就得接受这一切。
黄洁最大限度地伸长自己的舌头,任由口水流到赵易的口中,急促的呼吸仿
佛从胸腔里发出哦哦的吭哧声,体内的欲火又被点燃,昨天那种含羞带辱被动地
被操出高潮的感觉又慢慢地来到,甚至感觉到阴部都湿了。
而这次是自己心爱的小老弟,已经感受到了赵易的东西也像铁棒一样硬了,
自己光着身子穿个睡衣,只要打开他的腰带,大腿一张,就能赵易和自己一起舒
服,但是不行,因为那里脏了,处女膜已经破了,里面还有那个老王八蛋的东西,
好似混合着新出的淫水在慢慢地渗出,自己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会不会怀上
那个老王八蛋的孽种啊?自己不能让赵易插这种肮脏的地方,因为这个小家伙已
经是我的爱人。
赵易双手抱着瓷枕,紧张的一点也不敢松手,黄洁却仿佛已经忘记还有瓷枕
这个东西,双臂死死的夹着赵易的脖子,生怕一松劲就永远失去了一般,疯狂地
用嘴、用舌在赵易的嘴上吻着。
赵易只能被动地接受着,接受着黄洁的唇、黄洁的舌、黄洁的口水、黄洁的
一切一切,随着赵易体温的上升,眼前又出现了黄洁月下裸舞,却已经不再是梦
幻,而是显得那么真实。
两个人不知不觉中移动了动了床上,黄洁已经仰躺在了赵易带来的床单上,
双臂仍然没有放松,热情的献吻已经惨杂了母兽一般的呻吟,低吼声越来越大。
赵易抱着枕头伏在她的身上,体内的欲火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感觉到头
有点发昏,心脏在急速的跳动,震得自己的耳膜咚咚做响。
赵易用一只手把瓷枕放在一边,另一只手插入了黄洁的睡衣,黄洁的睡衣只
剩下腰间的系带,前面已经完全敞开了,赵易被汗水湿透的衬衣摩擦着黄洁前胸
的每一寸肌肤,两个乳头也早已经挺立了起来,寻求安慰似地在赵易的胸前摩着,
而下身却尽量地向后躲着,怕弄脏了赵易的裤子。
赵易的手摸到了黄洁的腰部,那光滑细腻的如缎子一般的触感,使赵易感觉
到浑身火烧火燎地热,下身的肉棒不由自主地向前耸动着,好似急欲找到一个出
口,但隔着裤子没什么作为。
忍无可忍的赵易睁开了眼睛想要看清黄洁此时的面目表情。如果她要是沉醉
其中,自己能不能再继续下一步,让自己的肉棒也侵入她的下体,感觉一下一个
令副市长都犯错误的女人的感觉。自己是不是趁人之危,太邪恶了?
赵易还在乱想,黄洁却突然睁开眼睛,用力地一把推开了赵易,一下坐了起
来,先抿上了衣襟,又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稳了稳自己急促的呼吸,眼睛茫
然地看前方说:「不行,我脏。」
说着站起了身,一把从床上揪起赵易,拽着他进了卫生间,然后是调冷热水,
沾湿了手巾小心翼翼的给赵易擦洗伤口,口中娇说道:「看,又出血了。」
赵易跟个痴呆病人似的跟着黄洁的动作,这个经历了这么大痛苦折磨的少女,
不,应该说是妇女了,太罪恶了,还是少女吧,这个少女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将自
己一把推开,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连串的快速动作,又小心翼翼
的像母亲一样给自己擦洗伤口,那关切和怜爱的眼神却又让赵易一阵心痛。
这个女人太强大了,她能在极端的环境中迅速的转换和调整自己的角色,利
用自己的行为主动地扭转着各种局势,使他人都成了配角,仿佛她才是世界的主
宰,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一个命里注定要让男人操的女人,老天,真的不公平。
赵易眼睛里的黄洁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启的性感红唇、
干练的动作、热情与活力又恢复到了从前,除了红肿的眼睛尚能证明受过的伤害
之外,没有任何表现能显示出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擦脸、用药棉清洗伤口、上药、,又用绷带在赵易的头上缠了好几圈。尽管
赵易坚持说没那么严重,黄洁还是又多缠了几道。
一切都完成后,黄洁看了赵易的头部半晌,然后温柔地笑说了一句:「小傻
瓜。」一扭身出了卫生间。
黄洁此时还有心情笑,赵易转过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脑袋缠得像战败的日本
兵一样,是有点傻,不,是相当傻。
当赵易回到卧室的时候,黄洁已经跪在床边,满眼的温柔,双手正在抚摸着
床上那个瓷枕,就像一个小女孩在摆弄自己的洋娃娃。
「姐,我们开始吧。」赵易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在黄洁身后小声地说。
黄洁此时却转过头,双眼又有点发呆地看着赵易。「怎么开始?」此时黄洁
的聪明伶俐忽然半点皆无。
赵易知道黄洁还是有点不相信,便咳了一声,走上前说道:「咳,其实非常
简单,就是睡觉,睡上去就行。」
黄洁又转过头继续抚摸这个枕头,刚才的一阵热吻彻底改变了黄洁的想法,
她要的不是面目无存、不是鱼死网破、不是生不如死,要的是原始的自己、完美
的自己、即使要打碎自己的灵魂和躯体,也要值得。
赵易的这个东西就是胡扯蛋,但这只是最后的一线希望,能不能挽回无所谓,
自己真好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就是重打精神与王副市长斗一场,斗个惊天动地,
生死轮回,而赵易仍然是一个最好的旁观者,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本事。
「好,我们睡觉。」黄洁说完起身迅速整理床铺,把自己的床单,被褥,甚
至是枕头全都拿下,简单的一叠就摞在地上,却把赵易带来的床单铺在床上,把
瓷枕往床头中间一放,全整理完之后,回身含情脉脉地站在床边看着赵易。
赵易从来没见过黄洁这么温柔,心里却在想,这女人怎么变的这么快,温柔
的受伤小绵羊转眼又成了雷厉风行的母老虎,那句形容女人的词是怎么说来的?
对,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赵易有点尴尬的走到黄洁的身边,说:「姐,我那个床单就别用了,有点脏。」
黄洁冷眼看了一下地上的行李,冷语说道:「那个更脏。」然后目光又温柔
起来,说:「你也来么?」
赵易忙急说:「我,我,我就不必了,这个其实我也没参加。」说完自己脸
先红了。
黄洁却没什么想法,冷冷地说道:「好,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说完上
床。
赵易又忙说:「姐,我不是不帮你,我是说我可能参与不进去。」
黄洁已经仰躺在床上说:「去把窗户关上,拉窗帘。」
赵易一看窗户还开着呢,天色也大亮,确实不是睡觉的时候,忙关窗拉帘,
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却也看的清楚。躺在床上的黄洁向赵易伸出一只小手,
柔声说:「我要你陪我。」
赵易忙跪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握住黄洁的手,黄洁把头转向赵易的一侧,
双目似水,脸贴进床单,抽了两下鼻子,突然一笑,说:「我就喜欢这个味。」
赵易有点没听懂,又问了一句:「什么味?」黄洁又一笑说:「傻瓜。」两
眼一闭,睡觉了。
折腾了一天一宿的黄洁实在是太累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让这个坚强的
女子透支了自己的全部体力,凭着这最后的一丝希望终于让黄洁心中平静下来,
赵易那有力温热的大手给了黄洁最好的慰藉,只要他还爱着自己,只要他不嫌自
己永不放手,自己就让他一生幸福,自己有的是方法补偿自己这个破败之身。
赵易,你等我,心情一放松,困意袭来,转瞬就睡了过去。
赵易双手握着黄洁的一只手跪在床边,黄洁的几根圆润修长的手指像玉笋一
样紧握着赵易的手掌。
赵易凝视了半晌,轻轻的低下头在这几个手指上轻吻了一下,抬头看黄洁两
眼轻闭,呼吸均匀,胸脯微微的一起一伏。
片刻不到,赵易感觉到黄洁的手渐渐松了下来,知她已经睡着,轻轻地说了
一句:「姐,做个好梦,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娶你。」可惜黄洁已经听不到了。
包间外面一阵寒暄的声音,房门一开,进来了二男一女三个人。打头的就是
王副市长,后面跟着妇联副主任关主任和共青团副书记常书记。
王市长一进门,关主任就热情扬溢地大声对众人说道:「大家看谁来了?」
全桌的十多个人呼啦一下起身热情地打招呼,王市长忙说:「都坐,都坐,那么
客气干什么?」众人却谁也不敢坐,等到王副市长坐下又对众人说:「快坐快坐,
我来是不是有点影响你们的气氛啊?」众人忙一边坐一边说:「没有的事,我们
请还请不来呢?您来了才更有气氛。」
等众人都坐稳当了,王市长又说:「我呀,今天本来是和常书记一起陪几个
外商吃口饭,结果呢人家飞机耽误了,要过一天才能到,我和常书记空等了一场,
本来想走,一出门碰上你们关主任,非得让我也参加,我一问都自己人,也都不
外便来了。你们都是应邀参加,我这算啊「硬要」参加。」说完与众人一起哈哈。
黄洁也坐在王副市长对面一起陪笑。心里却有点膈应,这个王副市长黄洁是
相当的了解。听说他本是中师毕业,在下面当一个中学语文教师,后来抽调到市
委写材料,又去下面的外县挂职锻炼了几年,镀完金后又回到市委办秘书处当主
任,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又提到政府口当副市长,专管文教卫生。因为他文才、
口才、酒量都很好,大家都在暗地里称他为三能市长。因为他曾在市委办当过副
主任,所以与党委口的领导都熟。
去年机关元旦晚会上,王副市长也上台与主持人等人一起唱了二首红歌,也
是早都预定好的,排练的时候黄洁就觉得这个王副市长的眼神和动作不太对劲,
当时想他一个大市长,那是相当的有风度,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妇联的关副主任经常让自己送一些不痛不痒的文件去给他亲自签字。自
己原本就觉得很奇怪,党委口的文件多是转到市政秘办,再由秘办相互传发的,
关副主任解释说跟他关系不错,不用转那么多弯浪费时间,直接找他即可。
王市长确实每次都亲自接待,但他每次签完都一个劲的跟自己唠嗑,初时还
以为是看在自己的领导面子上送关爱,后来却越说暧昧,设计自己的下一步,潜
规则的味道越来越浓。
黄洁是什么人?这点小把戏还看不透?委婉地点他许多回,后来干脆就一直
躲着他,刚才关主任说喝的有点多去趟卫生间,竟然领回这么个瘟神。
今日的酒是市妇联请机关党委的几个人吃饭,因为黄洁等几个新参加工作的
公务员都写了入党申请书,而黄洁在学校就是积极分子,预备党员,现在可以直
接入党了,其它的同事却是从头开始,所以一次要了好几个指标,本来这机关的
人基本上都是党员了,新发展的党员也不多,机关党委却摆起了半真半假的架子,
非得让妇联请客。
妇联的关副主任正好管党务,黄洁回来一打小报告,关副主任说没问题,不
就吃顿饭吗?多请几个都来。结果在全市最大的酒楼摆了个大场面。机关党委来
五人,写申请书的五人,再加上妇联的关主任和新进来的两人,共十三人。这酒
本来都已经接近尾声了,因为是妇联安排,又是为了黄洁入党的事,黄洁当然得
献点殷勤,成了劝酒主力,喝了一大杯白洒,又陪了几杯啤酒,已经有点发晕。
现在王副市长一进屋,黄洁激灵一下子酒全醒了。这场面怎么这么熟悉呢?
王副市长看桌上杯盘狼藉,便笑说道:「我是来晚了吧?」
关主任忙说:「没,没,正是高潮好时候,你来的正是时侯。都傻看着什么,
快快给王市长倒酒,你们也都满上。」旁边的服务员刚要倒酒,关主任却亲自接
过酒瓶给市长倒酒。
王副市长又笑问道:「既然是喝到了高潮,那你们谁的酒量最好啊?」
关主任忙接口道:「当然是我们的大美女小黄啦,她刚才喝了一大杯白酒。」
王市长忙把眼光放过来,又笑说道:「小黄也在啊?咱们都这么熟了,你怎
么也不与我打个招呼?我可要罚你哟?」
黄洁心里气的要死,但仍面带笑容说:「王市长,您一进屋就蓬壁生辉的,
我们这年轻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王市长接道:「一进屋就蓬荜生辉的,那不是金光四射,成了如来佛祖了?」
说完自笑。大家也都跟着陪笑。
关主任也献媚地跟着说:「您是如来佛祖,那我们就都是孙悟空,谁也逃不
出你的手心。您可得多帮帮这些年轻人啊。」
黄洁心想,你一个妇联副主任就与副市长差半级,这话说的也太低气了。想
完忽然想到,这句话我似乎听过啊?
几个够级的主任又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官场话,黄洁等普通干部都跟傻子一样
一言不发,再不就陪笑几声。服务员却进来新添了六个菜,这菜什么时候点的都
不知道。黄洁对这几道菜太熟悉了,这情景下面就应该是王副市长讲话,大家喝
酒,不喝不行。
刚想到这,只听王副市长举起酒杯说道:「这菜齐了哈,我先说几句吧,其
实呢,我已经很多日子不喝酒了,这年龄一大,身体就不行,啥毛病都上来了,
一喝啊就多,几天也缓不过劲来,但是今天,这酒得喝,这一呢,我是「硬要」
来的,但这算是回老家,我也是党委口的老人了,与党委的同志们有着深厚的友
情。二呢,我今天看到这么多的年轻人心里高兴,特别的高兴。说实在的,咱们
机关的整体素质一般,能招考来这么多的有真才实学的大学生,那就是新生力量,
是接班人,成长的速度一定会超过我们的,我见到你们年轻人啊,顿时也觉得自
己也年轻了许多,以后我们机关的工作一定会蒸蒸日上,更进一层楼,你们年轻
人都会有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为了我们机关的工作,为了你们年轻人的成长,
为了我们上下级同事友谊的加深,为了咱们市的经济建设与发展,咱们大家都干
了这杯,我先干。」
黄洁心想,这王副市长年龄也就年近五十,大家还都说他是年轻干部,怎么
就说自己年龄大了呢?这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没有,但是已经习惯了,官场全是
套话,也只得举杯,全都干了,却用手绢假装擦嘴,把酒全都吐在手绢上,幸亏
这杯子是一两五的细长杯,酒量不大,反应迅速一点也看不出来,黄洁快速收起
手绢放在身后的皮包里。
黄洁这一举一动却没逃过王副市长这老酒鬼的眼睛,只是因为坐在对面,距
离太远,自己身份有别也不能与她一般见识。紧接着,关副主任又说了几句欢迎
话,给王副市长敬酒,大家陪了一杯,黄洁只抿了一小口,心想关副主任是自己
人不会与自己为难。然后是共青团常副书记也说话敬酒,大家干杯,黄洁先干后
吐也弄没了。
然后,关副主任一定要让年轻人里面出个代表,给领导敬酒,黄洁没办法,
只得起身上前,给王市长倒了满杯酒,其实,王副市长的酒杯一直是四分之一或
者更少,谁也不敢给他倒满,点一点意思一下也就是了,而黄洁却给倒满了酒杯,
关副主任气得直瞪眼睛。
王副市长却不在意,说小黄干我就干。黄洁只得说了些漂亮话,王副市长是
真干了。
按道理,酒到这也就可以了,除了有特殊想法的人之外,普通干部和无关人
员可以找借口退场,领导级别的多会谈一些圈内事,那都是回避外人的。但今天
王副市长兴致特别高,谁也不行走。还亲自站起来一个一个的敬酒,想隐藏也藏
不了。黄洁毕竟参加工作时间短,只会一些躲酒的雕虫小技,那些乾坤挪移的大
法还没学会。被几个领导连灌了好几杯,真有点喝多了。
黄洁趁着清醒,也去了一趟卫生间,刚进去关上门,就感觉有点恶心想吐,
忙干咽了几口唾沫,忍下去了。这时隔壁又进来一个,刚进间里连门还没有关上
就连续大口的呕吐,混和着酒菜和胃液的臭味使隔壁的黄洁都能闻到,黄洁忙悟
上了鼻子也差点要吐。
隔壁的人吐了一会,又听见漱口吐水的声音,又听那人自言自语道:「小狗
崽子们,想喝死你老娘。你们也不知道你老娘有多大本事。」又听一个塑料瓶子
落地的声音,那人冲了便池便出去了,黄洁急忙擦干净了下身,整理好衣服出了
卫生间,低头看见地上有一个大个的饮料瓶子,黄洁马上就明白了这其中奥妙,
原来如此。
黄洁转到吧台前要了一瓶果汁,觉得量不够,又要了一瓶。拿着两瓶果汁到
了卫生间,一口气的喝了下去,当时觉得腹胀如鼓,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
忙蹲在便池上,不用使劲胃里的东西自己就往外喷,配合着卫生间他人的臭味,
黄洁一口气吐了个干净,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
一时眼泪鼻涕全流。
第10章、保持清醒
黄洁在卫生间洗了脸,出了卫生间到吧台又要了一瓶矿泉水漱口,却并没有
回包房,而是出了酒店的门外,站在门外漱口,在吐干净了口里的酸水之后,深
呼吸了几口凉气。
秋季的寒风使黄洁打了几个冷战,头脑一下清醒了许多。抬头看见一台丰田
霸道停在对面不远处,这车?这车我好像坐过啊?
黄洁不仅缓步走到车前,车的牌照是机关的小号,这个号牌太熟悉了,黄洁
一时呆在了车前,大脑里自己喝多上车、被送回家、上床受辱、那摇摆的挂钟、
那邪恶的语言、那非人的折磨一下子全都展现在眼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
是真的吗?
为什么刚才王副市长一进包间我就有一种似曾经历的感觉,每一杯酒,每一
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在眼前重播,而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已经
都已经发生。
黄洁不仅又打了几个冷战,心里的恐惧简直到了极点,按道理,王副市长这
种身份的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参加这种场合的。对于跟自己这种层次的年轻人一
起喝酒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其它的几个半大不大的领导都曾经是他的属下,都
只能仰视着他。
而王副市长那个接待客人末到的借口并不高明,他确实是「硬要」参加的,
而且还是主动的挑起酒局,王副市长亲自起身劝饮是没有任何人敢不喝的,那几
个与高层领导接确不多的新人简直要把杯子都吞了下去,早已经痴坐在那里,苦
苦支撑。王副市长再有兴致也不需要与他们在酒场上有任何交往,这根本不符合
他的身份。
下一步是什么?下一步是去娱乐城跳舞唱歌。这不可能,王副市长这个层次
的人绝对不去那种乌漆摸黑的地方,这种领导能公开的娱乐方式都是参加一些商
会组织的高档交际舞会或者其它的会所弄一些高雅方式。绝对不会与这些一文不
名的年轻人在一起娱乐。也许,也许后来的都是假的呢?
矿泉水已经喝光了,身体里内外同时发起的寒意让黄洁站在车前直哆嗦。黄
洁扔了空瓶子,双手抱膀站在车前,心想现在外衣和手包还在包间里,酒桌上一
个人也没有走,自己想走也走不了,怎么办?下一步?下一步无论是什么我都要
保持清醒。记住一定要清醒,才能有机会扭转可能要发生的事,无论它是真的还
是假的。
能救人命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是清醒,在关键的时候沉着冷静才是上上之策。
黄洁还在丰田车前面愣神,酒店大门就吵吵闹闹的出一波人,正是王副市长
他们,黄洁刚转身还没走上前就听王副市长说:「小黄啊,看什么呢?」
黄洁忙上前说:「没看什么?酒喝的有点头晕,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顺便
欣赏一下领导的爱驾。」
王副市长笑说:「是吗?那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哈哈哈」
黄洁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车值多少钱,也搞不清这种车到底是个什么牌子,
只是想副市长的坐驾绝对不会便宜,忙笑说:「这车我可不敢要,王市长您这是
说醉话呢。」
旁边的关主任忙说:「王市长可没喝多,他还要跟咱们去唱歌哪!」
黄洁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当时就呆立当场,接下来的场景在眼前接连闪
现,原来这都是真的。
关主任见黄洁不再说话跟痴呆一样,忙问:「黄洁,小黄?你咋了?想什么
呢?」
黄洁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说:「我,我想我的衣服和包还在包间里呢,
我去取。」说完转身要走,旁边的一个同事忙上前说:「董姐,你的衣服和包我
都替你拿出来了,包间已经没人了。」说着递过来衣服和包,黄洁忙穿上,边穿
边说:「关主任,我就不去了吧?我今天有点喝多了,手脚都不好使了,我还是
先回吧?」
旁边的常主任忙说:「小黄啊,是这么回事,我有一个朋友,新开了一家娱
乐城,档次蛮高的,刚才已经跟他定好了,给咱们留了一个大的包间,王市长今
天高兴,也要跟咱们去娱乐下,难得市长有这个兴致,赏个光吧?」
常主任是共青团副书记,低职高配与王副市长平级,又是党委口的领导,虽
然说的客气却与强邀没两样。黄洁只得啊啊地答应着。
一行人分坐三台车来到了娱乐城,车上黄洁一言不发,心里只念道:「清醒,
清醒,一定要清醒。」
预留的包间确实是娱乐城最大的,足足有一百多米,知道有高层次的领导,
为仿特殊情况,先封门清了一些闹场。然后请一众人等从侧门上楼,一路上一个
闲人也没有,服务员都背过身去,到了房间一改常态,打开了室内的所有灯光,
一行人从外进来初时还觉得略有些刺眼。
音乐响起,王副市长首先嚎了两首革命歌曲,然后大家轮唱,然后是跳舞,
黄洁初时还有些矜持,后来发现只要坐着就有人上来劝酒,觉得不好,黄洁便起
身主动邀请领导跳舞。只要音乐响起,马上上场请人,一曲也不落,大家都以为
黄洁是在领导面前献殷勤,心中泛酸也没在意。
王副市长也落得高兴,原来看黄洁对他总是不冷不谈,没想到这酒后真是热
情,心思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多淑女的人也要变荡妇,哈哈大笑,只要请就上,
却是年龄在那又多贪了几杯,跳了几曲就有点酒劲上涌,头脑发晕。
黄洁却是聪明,连跳了几曲劲曲,出了一身汗,基本上把剩余的酒精都发泄
完了,累了就出外放风喝红牛,一定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未到十二点,众人都跳得没劲了,几个年青的因为原来就喝的多,在舞厅里
又补了数瓶色啤,三种酒一惨早都瘫软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王副市长等几个领导
也都醉眼朦胧,一个劲地说:「好,好,小黄这个同志有酒量、有活力、有素质、
有发展、有……。」后来自己也不知道说有什么了。
最后还是王副市长坚强,站起来说:「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
都玩的尽兴,玩的开心,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早上我还有个会呢,咱们散了吧。」
听到这些话,大家都跟得了圣旨似的穿衣下楼,在娱乐城外,王副市长坚持
自己开车送大家,黄洁现在心里相当清醒,按道理,市长都是专职司机的,晚上
活动也要有秘书,但今天他自己开车,没带助理,却说陪客人吃饭,这绝对有问
题。
果真,王副市长一定要拉上关主任和黄洁亲送到家,关主任心里也明白拽着
黄洁就上车,在车上王副市长说先送老妹,后送小黄。关主任是妇联的领导,黄
洁也没话说。关主任下了车先回家了,王副市长有点得意忙形,忘记了问黄洁家
庭住址,开车真奔黄洁的小区。
黄洁看王副市长话也不问就直奔自己的家,明白好戏要开场了,想了一下在
后座上说道:「王市长,您这车叫丰田霸道吧?」
王副市长忙说:「不,我这叫陆地巡洋舰,4500。」
黄洁平时都是坐一些小轿车,对车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心想,这不都是大黑
车吗?有区别吗?又问道:「那是不是很贵啊?」
王副市长听黄洁一问,虚火上升,忙说:「啊,还行哟,大贸价格九十五万,
落户之后一百多万。」
黄洁不仅暗中吐了一下舌头,心想自己工资一个月才六百多元,一辈子不吃
不喝都买不起这么个大家伙。只得又问道:「那这车是不是很快啊?」
黄洁的这三问顿时勾起了王副市长的兴致,以为黄洁也喜欢车,心想女人只
要有欲望、有想法那就好办了,忙说大话:「啊,那当然了,轻轻一加油就一百
多个,踩到底二百多没问题。」
「那我们感觉一下呗?」黄洁兴冲冲的说道。
虽然市内灯光很弱,王副市长仍然能从倒视镜里看到黄洁那带着兴奋的大眼
睛,那水汪汪的眼神好似黑夜中闪现着的星光,令人那么着迷与想往。
「好,我们飚一次,不过在市内可不行,得去城外,你还得坐到前座上,这
里有安全带。」王副市长现在有点色令智昏,头脑发热,为了美女高兴什么豁出
去了。
「好的,我怎么过去?」黄洁问道。
「跨过来就行。」王副市长说道。
王副市长并不想停车,巡洋舰的空间够大够宽,虽然黄洁身材很高,但跨过
来没问题。
黄洁放下手包,手扶着前排两个坐椅,起身抬腿一步就跨到右座上,并随手
把安全带系上,却不想已经露出了一个天大的破绽。
黄洁在起身换座的时候,左手扶着王副市长的坐椅,身体从两椅中间一过,
一股少女特有的香风又让王副市长意乱情迷。见黄洁已经系好安全带,也等不到
出城,反正这夜间也没有多少车,一踩油门汽车呜的一声上到了一百多迈,出城
刚上高速就已经一百四十多。
黄洁在旁边兴奋地说:「真的好快啊!」随着黄洁的惊呼,王副市长脚上又
加了点劲,车速更快了。
黄洁上车的时候虽然很清醒但是仍然没有主意,关主任家与自己的家并不远,
可以说转眼即到,王副市长并没有问自己的家庭住址,却一路飞奔而去,显然是
轻车熟路,既然不想让他下车上楼,就得先从这车上打主意。
三个问题一个请求彻底搞定,初时只是不想让他下车拖延时间,等到车速上
来了,黄洁的想法可就变了,午夜高速行驶那是相当凶险的事,只要他保持这个
车速出事是必然的,黄洁现在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心,无论出现多大的事故,王副
市长的色狼野心都得成梦幻泡影。
然而黄洁毕竟是心情紧张,右手拽着门把手,左手按着座椅扶手,眼神和脸
色已经由假装兴奋与天真变成了紧张与担心,两眼死睁着前方。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王副市长的眼睛,酒桌上黄洁偷偷吐掉了白酒,又搞点小
把戏少喝了点酒,但后来的频频干杯黄洁是逃不掉的,虽然她自称喝多,但现在
的面部表情绝对不是喝多的样子。
王副市长猛然警醒,她既然能耍小把戏那谁又能知道她耍没耍大把戏呢?当
酒散之时黄洁已经在外面站半天了。在舞厅里黄洁只跳舞不喝酒,要不就喝饮料,
尤其是刚才那一闪身上前座,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绝对不是喝多的腿脚。
王副市长的脑袋也嗡了一下,暗骂自己糊涂,险些上了这个小狐狸的当,自
己早已经过了轻狂年少之时,这个年纪与层次已经是由别人开车,自己还要叮嘱
慢点。而今天却午夜醉酒彪车岂不是找死吗?真是色迷心窍了,心想到此右脚一
抬,汽车慢了下来。
黄洁正在等死,见车一慢不仅又假装天真问道:「咦,怎么慢了?」
王副市长笑说:「有点喝多了,速度太快怕出事,我们慢点吧。」
黄洁是大失所望,也只得说:「刚才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呢。真要出事你
这大市长我可担待不起啊?」心里却骂,怎么不撞死你呢?
王副市长又一笑说:「是我开的车,出事跟你没关系,我是怕万一伤了你这
大美女啊,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说着将车靠在路边,对黄洁说:「不好意思
我方便一下。」
黄洁只得「啊」了一声没有动弹。
王副市长下了车在路边小便,系上了裤带却没有上车,站在路边目光望向了
夜空。
王副市长身边并不缺少女人,甚至可以说想要什么样的就要什么样的,找女
人就像商场选购皮鞋一样容易,更多的时候是有人主动给他送皮鞋。
然而王副市长向来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年轻的时候仰仗着自己多看了些外
国小说,有点小才华,却因为家庭困难只能考了一个有生活补助的中师。毕业后
在一家中学教语文,因为写作能力突出被调到市委写材料,经过了一番风雨终于
走到了今天。
女人是真不缺的,当年一文不名之时,自己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后来随着身
份的提高,身边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多到最后都数不清。然而自己已经过了饥
不择食的年龄,那种主动献媚的都是有事所求,只要关上门,就可以为所欲为,
在床上初时每个女人都像小猫一样装清纯娇柔,一旦情绪上来就像老虎一样要把
你吞掉,更多的时候觉得报答仿佛成了报复,自己被搞的筋疲力尽,人家还意犹
未尽。
所以近几年来,一直不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虽然南方的大老板每次来谈项目
都带了些名模名记等人,也只是偶尔玩几次算了,有许多过份妖气的还敬而远之,
谁知道你们都涮了多少个男人那玩艺却又让我来涮锅,再弄个世纪绝症,实在是
得不偿失。
自己在当副市长之前,省组织部最后一次研究干部时也是因为自己不好色不
离婚没养小二小三,婚姻情况稳定而击败了另一个对手。但今天,今天是怎么了?
自己呆的这个城市虽然是北方的一个小市,却是个出美女之地,每到夏天可
以说是满大街的美女,但才貌双全,兰心惠质的美女却不多。
当自己第一次见到黄洁的时候,那眼中的清纯,那优雅的举止,那恰到好处
的谈吐,那妖娆美丽的年轻身段一下子就令自己迷失了,这个与自己女儿年龄差
不多冰清玉润的少女一下子就勾起了自己压抑多时的欲火,元旦晚会之后自己简
直是相思成灾。
妇联的关副主任曾经是自己的手下,她的丈夫当高中校长的事还是自己给说
的话。自己打了一次电话夸了黄洁几句,关主任就心领神会地让黄洁来自己这里
送些与文教有关的文件。妇联的上口是党委,按说与自己无关,但为了能多看黄
洁几眼,又为了能跟她多说几句话,有的时候甚至还催着关主任再派黄洁多送几
次。按道理外来的文件都要先进秘办,但妇联的文件一定要黄洁亲自送到桌上,
先假装看文件,再问着无关的话假装关爱,再渐渐地深入调解心情。
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老花枪没好使,这个精明的女人从对自己的敬仰渐
渐变成了漠视甚至是蔑视,自己没啥未便出手段就已经败了,知道不可能却深深
刺痛了自己的自尊心。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大学生吗?我玩的女人层次高的
多了去了,虽然是这么想,却也是的自卑心在做怪。越是弄不到手却越觉得有挑
战、有难度、有技术含量。自己许久不主动追女人了,现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想
的呢?
今天确实是想要陪人家吃饭,不是什么外商,而就是共青团常主任请客并研
讨一下工作,上楼之时竟然遇上关主任从卫生间出来,关主任马上献媚地把黄洁
也来吃饭的事一说,自己心机一动,推了常主任那桌人,让他们改日,自己与常
主任一说自己的小九九,常主任原本与他是省党校同学,这点小忙不在话下,都
打发了司机助理,进屋来挑战黄洁,没想到差点让黄洁整死。
黄洁的真实想法自己是琢磨不透的,到底是想要自己死或者说是出事故,还
是确实是小姑娘想玩刺激?自己一时也拿不准,世界上不会真有人为了自己的贞
操而与人同归与尽吧?如果说万里挑一难道让自己碰上了?
王副市长想到这里不仅有点后怕,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摸了半天却没
火,刚要回车去取火却看黄洁走下车,手中拿着自己的风衣举着一个打火机。款
款走到自己的面前「叮」的一声打着了火,给自己点燃了烟,烟雾燎绕中看到黄
洁在冲自己微微地笑,仍然是那么天真无邪,那么热情洋溢,那么的神秘未测,
那么……。那么像个胜利者呢?
黄洁见王副市长下了车,知道他心中害怕,去小解解忧。自己却不敢下车,
怕他在车下狼性大发,等了半天从后视镜里看他摸火机,知道没带,转头看王副
市长的风衣放在后座上,一摸果真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日本防风
打火机,又踌躇了一下,见王副市长瑟瑟发抖,女人关爱的天性战胜了恐惧,便
连风衣也拿了下来。
黄洁到王副市长跟前点燃了烟,两个人却都没有说话,王副市长又把眼神放
向了远方,仍是一副深沉的样子,身上却有点发冷,新修的高速公路上现在基本
没有车,深夜里静得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件风衣轻轻地披在了王副市长的身上,黄洁却没有说话,王副市长觉得自
己有点像电视剧《上海滩》里的许文强,但站在身边的绝对不是冯程程。
王副市长见没什么话说,便问道:「小黄啊,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母都是教师。」黄洁答道。
「哦,那也与我是同行啊,我也曾经当过老师。他们在哪里教学啊?」王副
市长继续在拉关系。
「他们早都已经不干了,都斌闲在家。」黄洁幽幽地说道。
王副市长一想,不对啊,看黄洁这个年龄她父母还没到退休年龄啊?便又问
道:「怎么回事啊?这么早就退休了?」
「不是。」说完这两个字黄洁心里一闪,机会来了。
「他们不是退休,是有原因的。」
没退休全在家呆着,王副市长好奇心又起,又问道:「哦,那是什么原因啊?
跟你王叔说说。」
黄洁此时也不隐瞒,便先长了一口气说道:「我家在县城,父母都是中学的
教师,但不在一所学校。后来外面有人传言学校的校长欺负了我母亲,我母亲就
在家养病,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知道了就去找人拼命,结果在做案之后逃跑
之时被车撞死了。我母亲知道之后就疯了,父亲也觉得没法做人,就一病不起,
后来也报病退在家照顾母亲。我大学毕业后也不想回本地,就在外面飘,终于考
了个公务员。可惜了我弟弟,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就那么完了。」说完竟然悟脸
痛哭。
啊?还有这事?王副市长听完不仅气愤填膺,转念一想也正常,自己也在学
校呆过,校长以职称、职位、工资等要挟女教师的事常有,但弄到这种家破人亡
的却不常见。自己当年也是看不惯校长的色狼做法,愤而去考市委秘书,才有今
天。
看黄洁这个素质和身段就知道她的家庭和父母都差不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黄洁家里本身就有这种事,所以她今天不惜要跟自己拼命,想到这不禁出了一身
冷汗。自己也差点成了另一个牺牲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黄洁哭了一会,止住了哭声,又小声哭哭啼啼地说:「王市长,你说这
男人是不是有了点权,有了点钱就都变成了禽兽了?我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也有
那领导不怀好意的,你说这机关的人也这样吗?」
王副市长一听,心想这不就是说我吗?只好啊了两声:「啊,啊,小黄啊,
你也不能这么想,机关里好人还是多的,那些领导也都是德才兼备才能选上领导
的。你新参加工作,对有些东西呢看的还是表面,但也确实有些人不是东西,借
着自己手里的权力想搞点花样,你也要勇敢与这些丑恶现象做斗争,放心,有你
王叔我呢,我就看你就是个人才,会有大的造就,以后谁要是敢对你有想法和说
法,找你王叔,我一定给你做主,放心吧,啊,别哭了。」
黄洁心想,有想法和做法的最高领导就是你,既然你打保票了,也就没危险
了。收起眼泪说柔柔地说道:「王市长,不聊了,现在太晚了,你明天还要开会
呢,我们回去吧,别耽误了你的工作。」
王副市长忙说:「没关系,我也是平时工作太累,今天放松放松。既然是这
样,那我们走吧。」说着,二人上车往回开,王副市长见黄洁梨花带雨的这个伤
痛模样,竟然有点心疼,早把那色心扔到爪哇国去了。到黄洁家楼门前,黄洁下
车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转身上楼了。
这里王副市长自己开车回家,心里却思绪万千,黄洁绝顶聪明,自己的想法
她是心知肚明,今天纯粹是个警告,又给自己戴了个高帽,即保住了自己的贞操,
又不伤和气,还更拉进了一步关系,可谓一举三得。
而自己也不算吃亏,即使自己真的以暴力手段成功,黄洁这种人不作死也得
告他,即使不告他假装忍耐,从此后那鄙视的眼神,嗤之以鼻的态度会让自己的
威信扫地、颜面无存,心里面也会永远有一个大疙瘩,在有她在的场合也威风不
起来,自己在市里只是一个副市长,那背后等着找机会捅刀子的人多了,何必冒
这个风险呢?那主动上床的清纯小姑娘不有的是吗?电视台的刘台长,已经跟自
己说好几回了,要跟几个新招的播音员见面,新毕业的学生,干净还清纯,何必
可一棵树上吊死呢?
而从黄洁今天的打法来看这个女子纯粹是一人中龙凤,软硬兼施、敢打敢拼,
这种有学识、有胆略、有思想、有手段的人以后定会前途无量,她缺的其实就是
一个靠山,却不想以这种手段上位,真是后生可畏啊。
想到了这些,王副市长心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开始害怕起来了?算了,
不要再想了,再想我自己都要吓死了,还是回家睡觉,明天还开会呢,今天也没
算白忙活,竟然陪一个小姑娘深夜飙车,也算是疯狂了一次,当时挺刺激的也值
了,王副市长苦笑了一下,加大油门回家了。
这里黄洁夹包上楼,到了家门口,却从后腰上摸出一个钥匙包,打开房门,
开了灯,把门钥匙在手指上转了几圈,鼻子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算计
我,那么容易吗?还得等。」说完收起钥匙换衣服洗漱睡觉。
楼下,树影后一个身影渐渐地闪出身来,在树下痴立了半晌,见到六楼灯开
又闭,知道黄洁已经睡觉,便手持一铁棍转身离去了。
次日,赵易早起,却是头疼欲裂,昨天又做了一个梦,又梦到黄洁被人强暴
了,自己舍命去救她,脑袋都磕坏了,疼的要死,晚上怕她出事,又去站岗,见
她无事才回家睡觉。
赵易抬头又看到了那个瓷枕,怎么回事?是真的吗?还是做梦?赵易用手摸
摸头,没事啊?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一圈,一点伤口也没有,额,原来还是做梦,
我他妈的怎么总做这种下流的梦呢?我这心灵也太肮脏了。
赵易又坐在床上静想了一会,昨天下班,回家吃饭,饭后看电视,不知怎么
竟然睡着了,做了那个可怕的梦,梦醒了却不知真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拿
起千斤杆又出去溜达,却走了好远顺腿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感觉这地方怎么
这么熟悉呢?那六楼的窗户应该是黄洁家吧?大着胆子上去敲门,却是没人,半
信半疑地在楼下沉思,却看到一辆丰田越野车开到楼下,黄洁下车一个人上楼,
又看到灯亮灯灭,自己在楼下不仅出了一身汗,我这梦是真的是假的啊?那个王
副市长没上楼啊?可是要是假的我怎么会知道黄洁的家庭住址呢?怎么回事?赵
易带着怀疑回家睡觉,进屋看瓷枕还在,放在头下睡了一觉,却什么也没发生。
赵易坐在床上想了足足有十多分钟,也没分出真假,算了,还是上班吧。
到了单位,赵易又默想了半天,还是抄起电话给黄洁打了个电话:「董姐啊,
昨天晚上你做什么去了?」
黄洁在那头说:「没什么大事啊?还是喝酒呗,就是回来的晚点,有事吗?
赵易。」
赵易听黄洁口气正常,忙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看你现在还是不
是天天喝?」
黄洁答道:「基本上吧,怎么?想请姐姐吃饭?还是想再让我给你上一课?」
赵易忙说:「那也可以啊,有空没?」
黄洁说道:「那可不好说,我有时间联系你吧,我这有事,先不聊了,白白。」
赵易也急忙说再见,放下电话,心想这黄洁不是没什么事吗?我怎么又精神
分裂了呢?唉,算了,别想了,越想越邪恶。
第11章、宦海无涯
时光飞速,转眼就到了年底,赵易已经在人才中心呆了快半年时间,此半年
非彼半年,赵易几乎一天都没闲着,写材料成了第一要务,拉关系成了第二工作
要务,刘秘书也是中专毕业,原来是市里一家国有企业小学的后勤,后来企业小
学改制,人员分流,许多人都并到其它学校,刘秘书没当过老师,教不了学生,
只好找了关系转到了人才中心,平时工作也很努力,无奈水平有限,在材料方面
始终拿不起来。
齐主任总想要争口气,跟局里比比成绩,结果材料不行,有工作成绩也亮不
出,不仅有点恼火。现在赵易来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学文秘的,每次有任务都直
接交给他。
赵易刚开始也不懂这材料怎么写,办公室大全终于起了作用,后来拼命看报
纸,实在找不到就跑到微机室去网上搜,这网络真是个好东西,想到想不到的网
上全有,结果赵易成了微机室的常客,把个微机员闲了起来。
赵易又结合自己的历史知识,旁征博引,博古通今,一个劲的往上捅些新词,
结果在机关内外的所有报纸都有赵易的大小文章,人才中心稍有点工作包括替企
业招了几个人都马上变成了成绩,闹的世人皆知。又给齐主任写了几次领导讲话,
齐主任念的顺口,说的有力,讲话水平也超常规的发挥,心中不仅大喜。
赵易在人际关系方面也下了苦功,经过仔细观察,在人才中心大致有三种人,
一种是怀才不遇,不会处关系被踢出来的,类似赵易和几个副主任等人。
还一种是背后老子有本事,实力强大,自身却考不上公务员进不了机关,老
子直接安排来镀金,等待机会调走提拔的。
剩下的就是老子曾经有本事,但现在不行了,也安排进来混口饭吃的,有许
多人的身份还是工人,也占个事业编,身份水平都不行也不想有什么进步,就是
混。
赵易搞清了三种人打法却都是一样,没事之时就找他们聊天,赵易本身并不
善于言谈,却善于倾听和溜逢。每个人从内心里都想找一个倾听者,大家知道赵
易没背景,也不怕得罪人,聊起来个个都像苦大仇深似的,都把这七百年的谷子
八百年的糠倒斗一样的说。
赵易从中仔细倾听者,分辨着,吸收着,机关里的玄机像一本书一样慢慢翻
开,渐渐地赵易向成熟一步步的迈进。
年底考核的时候却出了点小问题,赵易的编制在局里,算是行政编制,考核
表应该填行政机关公务员考核表,却因为在事业单位工作超过半年以上,考评办
让填事业单位工作考核表,赵易觉得有点委屈找到了王副局长,王副局长没想到
其中的原委,就让填行政机关公务员考核表。
考评办的张主任却又给打发回来,说不能填,赵易在事业单位工作超过半年
以上就得在本单位考核,还问赵易想在哪考核?赵易说我在人才中心当然人才中
心考核,那张主任说你回单位等着吧,到你们单位考核时再说。
结果赵易一等却是人事局先考核完毕,考评办按比例给人事局嘉奖和三等功
好几个指标,却没赵易的份,其实人事局内部早已经定好人员,轮也轮不到他。
齐主任知道后有点上火,叫骂人事局不讲究,说你们不给我给,但事业单位
考核的等次最高只有优秀,又给个模范奖励,给不出三等功和嘉奖,赵易终于明
白这行政与事业的差距,身份不一样一切都他妈的不一样,没办法只得先弄个优
秀当当。
然而齐主任这一相当讲究的行为又引起了麻烦,过完元旦市委组织部门又来
考核,推荐后备干部,赵易的编制和身份又成了问题,人事局的后备干部早已经
定了,自然没赵易的份,齐主任想要给却是事业单位的后备,赵易有点不认可,
最后也只能认了,有总比没有强。
赵易有点上火,便在公务员身份上下了功夫,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这公务
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发现原来这自古治人者有两种,一种是官,一种是吏,
细分乃是官、吏、胥、皂。所谓的「治国就是治吏。」其实是没把官和吏分开,
以为吏就是官,而胥和皂都是吏的变种,至高无上的当然是官,吏、胥、皂只不
过是为官服务的,也就是过去的衙役。
公务员身份本来也是吏的一种,就是吃财政饭为领导服务的,但它唯一的希
望是能变成官,而想要当官必须将自己的身份再变一变,变成归党委管的组织部
门的后备干部,也就是过去古人有了举人以上的身份成了侯选。
成为组织部的后备干部才是真正当官的后备,所以黄洁对后备干部的身份非
常重视,如果没有后备干部身份,那公务员的身份与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国企
的员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不转变成后备干部提拔成领导就永远是一个小吏。
黄洁是学行政管理的,这官场里的门道,官吏之间的弯弯绕都是知道的,但
她并没有跟赵易明说,只是让赵易按着她的路子走。
赵易现在觉得自己有点上当,原以为公务员就是官,以为考上公务员就算是
当官了。自己当时想考公务员的想法太天真了,现在才明白黄洁的初衷是想让自
己找个好地方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这官场上的材料还是
忽悠了一下自己,让自己来当官其实是为了当一个普通的小吏混口饭吃活命。
而黄洁是来比拼,她明知道没关系、没钱、没背景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但
还是想倚仗自己的美貌和能力来拼一下,自己被她弄进这个圈的另一个目其实是
来陪着她当看客的。当然,她也不会让自己白看,暗中也会给自己指点一下,至
于自己能不能上道,那就看自己的领悟能力和命了。
想通了的赵易长出了一口气,黄洁以为自己是被她当官的胡话给忽悠进来了,
但自己当时真正的想法是为了看黄洁的大眼睛,而不是当官。
但没想到的是仅仅为了看黄洁的大眼睛而不当官,在这个官场里当一个普通
小吏根本就吃不上饭,或者受尽委屈,所以黄洁不得不再继续推自己一把,让自
己以后能提拔几个级别,多弄点工资,或者换个肥差弄点黑钱。
赵易又郁闷了,这官道真的是宦海无涯,进这个圈子里来如果不努力住上爬
都吃不上饭,而官道对于自己这种没背景的人来说是爬而不是走或者是跳,而自
己到底要爬到什么地方?爬到什么高度还是个未知数,想当官却官道茫茫只能靠
命。
但自己不是这里的材料会不会有当官的命呢?走着瞧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
是黄洁的大眼睛,最好再加上点别的大的,比如大胸或者大腿,赵易不仅又感慨
了半天。
以前跟黄洁一起干活的时候是为了黄洁的大眼睛,现在成了公务员竟然想那
对丰满的大胸了,这也就是想入非非、贪得无厌吧?真是饱暖思淫欲啊,但问题
是自己还没吃饱呢?仅仅是因为变成了一个公务员身份就想要淫欲了,这公务员
可真是个好东西。
春节,赵易照例也给各位领导送礼,只是手头过紧,没有什么好东西可送,
幸亏黄洁也要回家过年,临走之前送给赵易不少带不回去的东西,赵易便把这些
东西又都转送给了各位领导,这些人都知道赵易是孤儿,礼品多少也都不在意,
反倒是回赠了他不少东西,闹个平乎,赵易发现拿回来的还是送出去的那些东西,
只不过是转了一圈从不同地方又拿了回来,赵易看着这二三十个精品包装的纸壳
箱子,心想这个年又好过了。
才过正月十五,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黄洁的母亲去世了。
赵易忙找到齐主任,请示借人才中心的车去一趟县里,齐主任也知妇联黄洁
的大名,同意派车,还随了个份子,让赵易捎去。
赵易带车又联系上了几个感情不错的党校同学,一齐到黄洁家去。
黄洁的老家在外县,离市里不远,不到三个钟头,就到黄洁家里,赵易等人
上楼见黄洁家只是一个七十多平米的旧楼,房间里的摆设也都很陈旧,此时黄洁
已经哭的死去活来。
黄洁家的亲属并不多,父亲也不个掌事的人,赵易只好以表弟的身份前前后
后的帮忙张罗着,虽然是第一次不懂这里面的规矩,但也没差大样,请了当地的
阴阳先生,定了出殡日子,黄洁在市里结交广泛,党校同学、单位同事、各界朋
友一下来了好几十人,在一个寒风刺骨的日子里,送别了黄洁的母亲。
令黄洁和赵易意想不到的是,当地的县级领导听说市妇联的人的母亲去世,
以县妇联牵头,都过来捧个场,认识不认识的都随了份子。出殡时去火葬场的送
葬车数十,花圈数车,倒也弄了个风光,黄洁虽然悲痛欲绝,但仍强打精神支撑
了场面。
黄洁的母亲出殡后,赵易却没有走,打发了车回去,自己留下来,陪黄洁烧
完了三天才回市里。而黄洁的父亲安置却成了问题,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走,就想
留在家里一个人过。
黄洁没办法,只好说等自己在市里有了房子再接他过去,然后交待了亲属,
烧了头七之后也回市里上班。
从此后,黄洁一有空就回家,有时候打电话心里放心不下,下班后坐火车回
家,第二天再坐早车回市里上班。看父亲身体和心理还可以,也就放心了。
时光飞速,转眼又过了三个多月,烧完百天之后,黄洁已经从悲痛之中恢复
过来,又有了往日的活力,一年多流动做战似的工作使黄洁终于感到有些厌烦了,
正好妇联有人员提拔,内部人员串动,黄洁便找田主任请示串科。
田主任也很心疼黄洁,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天天在外跟吃陪喝也不是个事,便
将她串到了宣传科,除了有一些大场合必到之外,一天到晚也没什么大事,终于
闹了个轻闲。
人一闲下来就会有闲心,有了闲心的就有时间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人生吗,就是事业与爱情,黄洁和赵易两个人的事业现在都算是顺风顺水,
在机关这个论资排辈的地方对于他们这种年轻人来说,就是等待,苦苦的等待,
在等待之中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暗中像猎豹一样寻找机会,只是这等待的
时日也许很漫长,其实在这机关中绝大多数人终生都在等待。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赵易睡过午觉醒来,呆坐在床上,正在考虑是想要去玩
点什么?是健身还是去市外狂蹬他的公路赛车,赵易现在无穷的精力是没处发泄,
一些高雅的东西根本就玩不起,只好在不花钱的游戏上下功夫,打球,健身,蹬
赛车,钓鱼等等。
钓鱼这个也很费钱,只好去江边野钓,一天也弄不了几条,最后也就算了,
只能在不花钱的健身器材上使劲,估计小区里被玩坏的健身器材都是他干的。
赵易正在琢磨,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赵易忙起身接电话,老式座机电话没来
电显示,只好先问话:「你好,哪位?」那头传来黄洁的声音:「赵易啊?我你
董姐,在家呢?晚上有事吗?」
赵易心想这不废话吗?不在家我能接电话吗?只好回答说:「董姐啊,有事
啊?我晚上没什么事。」
黄洁又说:「那就好,晚上我请你吃饭,我老家来个客人,你来坐陪一下,
给我穿的精神的,把头发洗了胡子刮干净,别给我丢人,听到没?晚上六点等我
电话。」
赵易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只好答应着,心想,黄洁要请什么样的老家客
人?还用我换衣服?放下电话便去大衣柜里找衣服,赵易上班一年来衣服并不多,
基本上都是黄洁陪着买的,虽然式样都不新潮,却恪守着机关的稳重大方。
赵易一下午哪也没敢去,未到六点,黄洁就来电话说了个饭店地址,饭店的
名字赵易却从来没听说过,急忙收拾穿戴,把胡子又刮了一遍才下了楼,本来想
坐公车省点钱,想想算了,打了个车到了一家饭店。
下了车赵易看饭店店面不大,进去后却发现店内环境幽雅,人也不多,不像
是个饭店倒像是个咖啡厅。
黄洁已经先来了,正在里面的雅座喝茶,见赵易进来忙起身招手。
赵易几步就到黄洁面前,未等说话,沙发上又站起一人。
赵易定晴一看,竟然是一长发少女,虽然没有黄洁高,也有有一米六七八,
身材相当不错却有点瘦弱,长颈小头,披肩长发,文文静静的,杏眼桃腮略带着
古典的美,那气质模样看上去有点像,有点像林黛玉,只是那杏核眼有点发亮,
神气有点外露,更像薛宝钗。
黄洁忙给二人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市里的表弟赵易。」又对赵易
说:「我老乡,郑秀,新来咱们市医院工作,认识一下吧。」
赵易忙伸出手,两人握了一下手,赵易虽然表现热情,郑秀却只瞟好他一眼
只轻轻握了一下手尖就收回去了。
赵易见黄洁介绍的简单,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能已经说半天了,见这场面怎么
有点像介绍对象呢?难道?不会吧?
黄洁招服务员过来,催二人点菜。
刘郑二人却都推辞,赵易说随便,郑秀说我也是。
黄洁笑道:「你们两个是想给你姐姐省钱啊?算了,我来吧。」说着点了四
个小菜,一个鸡蛋紫菜汤。
三人吃饭,赵易要了一瓶啤酒,黄郑二人喝饮料,毕竟是初识,郑秀几乎是
扭扭捏捏的一言不发,而赵易也不知道说什么,黄洁只好一个人维持场面,张罗
吃菜。
郑秀每个菜只吃几口就说饱了,赵易也不好意思大吃,还是黄洁又夹又让,
郑秀才又勉强吃点,赵易觉得这顿饭吃的是相当的别扭,自己来陪客纯粹是多余,
多余得毫无必要。
饭后三人打车回家,先送郑秀回家,郑秀住的是一个新开发的小区。到了小
区门口,出租车不让进,郑秀只得在门口下车,黄洁跟上去聊了几句私密话,嘻
嘻哈哈的。
郑秀一个人进小区了,黄洁回来上车却不回家,对赵易说:「我们找个地方
坐坐吧,好久没在一起了。」说着让出租车直奔公园,赵易也没话说。
进了公园,二人在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却都一言不发,望着湖水出神。
过了片刻,黄洁才问道:「赵易啊,你看小郑姑娘人怎么样?」
赵易停了半晌才答道:「姐,你是给我介绍对象吧?」
黄洁笑说:「是啊,变聪明了,这都看出来了。」
赵易有点拉长脸,双肩不自然地耸了耸,心思我这都看不出来却不成傻子了?
却没说话。
黄洁已经看出赵易有点不高兴,便又说道:「怎么?不满意?人家小郑姑娘
是医大的高材生,也配得上你,她现在还没毕业,仍在医院见习。
我看人家姑娘各方面都不错,怕别人先下手,才介绍给你。再告诉你一个秘
密,她老爸是下面外县的县长,现在是二把手,马上就能变成一把手县委书记。
那经济实力和人脉关系都是相当强的,她家就这么一个宝贝,你上哪找这个活宝?
刚才问人家,郑秀说了,想跟你处处,没说别的,你还拿上了?」
赵易仍是不说话,工作一年多来,介绍对象的那是真不少,自己都以种种借
口推辞了,当时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不想找,现在黄洁又参与进来,这对
象是处还是不处呢?
黄洁见赵易还是不说话,便又放低声音柔声说道:「赵易,你现在也算是大
龄青年了,虽然仍然在人才工作,人事局是早晚也能回去的,现在工作不忙,正
在找好象,你底子薄,正好找一个各方面都有实力的,对你以后生活和工作上帮
助都很大,再说人家姑娘也不错,长的好不说,性格还温温柔柔的,我看了都喜
欢,你姐我可是千挑万选再给你找这么个好人,你别错过了。」
赵易仍是长着脸不说话,眼望着湖水。黄洁看着赵易的面部表情心里真打鼓。
赵易的心黄洁是知道的,自己把他从精神病的边缘一直拉扯到现在,赵易对
自己产生爱和依赖是自然的,但赵易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类型,自己更多是出于
一份姐弟的情份上在帮他。
一年来,除了有大事很少见面,自己在寂寞的时候也想找他说说话,谈谈心,
甚至想在他的怀里放放赖轻松一下,但为了打消他的念头自己还是忍住了,万一
在一起时间长了赵易真要说:「我爱你,我要娶你。」自己怎么办?也曾与他吻
过一次,但觉得那是年青男女在特定环境下本能上的一种冲动,与爱情没多大关
系。
自己更多的时候是从别人的口中打听赵易的消息。知道他是真不找对像,自
己有点着急。上次母亲去世,却认识了自己家乡的郑县长。
郑县长知道自己在市妇联,找上门拉关系,就是让自己给他女儿介绍个对象,
说是家庭经济条件什么的不在乎,就要找一个机关工作的,有学历,人品好的,
长相过得去就可以。
郑秀是医大的学生,现在在市医院实习,今年马上毕业,凭她爹的实力进市
医院没问题。黄洁第一个就想到赵易,赵易没关系、没财力、却是人品好,而且
长相也很帅,身上的肌肉疙瘩让任何一个女人看了都眼晕。刚才吃饭赵易表现不
错,还是相当绅士的,一年来的机关工作已经把他磨炼的成熟稳重多了。
那个郑秀家教极严,在大学也没处过对象,黄洁心想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女
一见成熟稳重的男人马上就会一见倾情,果不出所料。刚才下车问她心事,她竟
然红着脸说长的有点黑。
黄洁看她红脸就知道是同意了,口说长的黑只是「嫌货才是买货人」,这点
小伎俩怎能瞒过黄洁,郑姑娘脸小,刚结识也不好逗她,便解释说赵易爱好钓鱼
赛车等室外活动,脖子下面还是很白的,两人大笑。
郑秀红脸含羞答应了,自己又转头来说服赵易,原以为很简单赵易一定会会
同意,没想到冷场了半天。
黄洁想想有点怕,自己这么些年来虽然没有真正爱过,但在大学时看同学爱
得死去活来的,知道这人要是真爱上一个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赵易原来就有点
精神抑郁的倾向,万一真深爱上自己就坏了,很有可能耽误了他的一生。
黄洁倒吸了一口凉气,踌躇了半天方才问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跟姐
姐说的,姐姐再帮你找。」
赵易缓缓转过头,眼睛却是冷冷的,几乎是一字一吐地说道:「我就想找姐
姐这样的。」
黄洁一时呆住了,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赵易见黄洁直眼不说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一下跪在黄洁面前,双
手抱住黄洁的小腿,说:「姐,我就要你,我就娶你,我爱你,姐,你嫁我吧。」
黄洁看着赵易的眼神,这动作、这眼睛、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呢?好似赵易
以前也这么求过自己,却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
黄洁又看着赵易的眼睛,这火热的眼神里,是哀求、是渴望、是真情的流露、
是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自己怎么办呢?黄洁知道赵易此时仍然是一个孩子,
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孩子,仍然在恋着那最后的一口奶水,虽然他工作一年多了,
成熟了许多,但距离心理成熟还差的很远。
这是爱吗?这种爱能支撑多久?万一有一天他成熟起来,他会不会有新的选
择?不能这样,如果这样下去,他一辈子也长不大。
想到这便一笑,双手又捧起赵易的脸,四目相对,轻轻的说道:「我是你姐,
也可以是你妈,但不是你妻子,有一天你长大了,就会把我忘了。」
黄洁的几句话,赵易也呆住了,黄洁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是她解救了自己,
是她帮助自己渡过每一个难关,是她指明了自己未来的方向。
二年来,她扮演了除了妻子之外的所有角色。自己想娶她,也是想真的永远
跟她在一起,接受她的后续的指引,她也确实是他精神上的依靠。
但自我能力强的黄洁并不需要这个,自己在她眼里仍然是一个小弟弟,一个
没长大的孩子,一个不想离开家去闯天下的男人,还想要榨干那最后的一点奶水
或者说是想要像个得不到东西的孩子一样放癞。
黄洁看见赵易瞪着眼睛痴想,也知他想的什么,把头往前凑了凑,在赵易的
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别胡思乱想了,郑秀真的挺适合你的,听姐姐的话,嗯?」
这一吻却使赵易怒火中烧,这不是情人间的热吻,不是夫妻间的爱吻,只是
一个类似母亲对孩子的亲吻,不带有任何情色,只是母爱的一种关怀,一点怜爱,
这一吻足以证实了自己在黄洁心中的地位,自己就是一个孩子,谁会嫁给一个没
长大的孩子呢?
赵易再看黄洁的脸上似笑非笑,明亮的眼神里略似带着一丝嘲讽,赵易怒火
攻心,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一下受到了伤害,赵易已经无法再面对黄洁的眼神。
赵易突然挣脱了黄洁的手,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就跑,黄洁忙站起身来喊了几
声赵易,赵易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赵易愤怒了,黄洁也呆在那里,我说错了吗?我伤害他了吗?伤害他是一定
的了,只是这伤口有多深?有多大?赵易在求爱被拒绝之后能忍受得住吗?我是
不是有点太直接了?可是,不这么说,怎么办呢?
我答应他,也许会幸福的在一起,但是这种没长大的男孩以后会什么样,是
不可预料的,而他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自己要拿自己的一生
做赌注吗?黄洁缓缓做在椅子上呆了,下面怎么办,自己也没主意了。
深夜,游荡了大半夜的赵易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黄洁的拒绝深深的伤害了
他,赵易其实早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的。一年来黄洁与自己若即若离的感觉,一
到关键的时候就打住,自己就知道不是她的意中人,每到关键时候黄洁就躲躲闪
闪的。
只是知道她还是单身,还没有找对象,冲动地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与预想之
中的几乎一样,但还是感觉到了深深的伤害。
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自做多情,自己这种人绝对不是黄洁喜欢的类型,黄洁
绝对不会喜欢自己这种怯懦,胆小的人,自己的小聪明并不能代替自己的胆量,
自己在黄洁的眼里仍是一个孩子,她给自己介绍另一个孩子是想让两个孩子在一
起玩,让两个孩子共用一个金山,借这座金山慢慢地成长和渡过自己的后半生,
难道自己真的没有长大吗?
算了吧,无论自己长没长大,娶黄洁的事是不用想了,她已经明确拒绝自己
了,相思也可以结束了,但真的能结束得了吗?黄洁月下裸舞的梦怎么这么清晰
呢?明明是一个梦为什么总是想到呢?
赵易回家上楼,却未想到楼梯间的顶灯坏了,只好摸黑上楼,才到五楼楼梯
的转折口,就隐约看到自己的家门口有一个黑影,赵易先吓了一跳,乍着胆子上
前几步,隐约中见那修长的身段,披肩的长发,宽肥的臀部,黑暗中亮如明星的
眼睛,是黄洁无疑。
赵易几步上到门前,两人默视了一下,黄洁上前一把抱住赵易,两个人紧紧
拥抱在一起。
片刻,黄洁却哭了,边哭边用拳头在赵易的后背上重重的锤打,哭道:「赵
易,你这个混蛋,你吓死我了,你去哪了?」骂完又锤。
「她还是想着我的,无论是不是爱,她还是不放心我的,我确实配不上她,
我不能再伤害她了。」
赵易暗暗地想道,用一只手掏出了钥匙开了门,两人相拥着进了门,却没有
开灯。
黄洁的带着眼泪的脸又贴了上来,黑暗中,两个人的唇又吻在了一起。
赵易抱着黄洁的腰轻轻的把她提了起来,移动到了床边,两个人自然而然地
倒在了床上,黄洁觉得这床单的味道是那么地熟悉,这感觉也是那么熟悉,好似
也曾经这么热吻过,奇怪?什么时候呢?管它呢,我要的就是现在,就是现在这
种激情的感觉。
原来黄洁自从赵易跑了之后就害怕起来,这个人是有精神病的传说的,现在
他受了这种打击会不会干傻事啊?黄洁又过分担心起来,忙来到赵易的家,果真
没有回来,却也没地方可找,只好在楼下等待,无奈自己穿的太薄,北方初夏夜
间还是很冷的,楼里楼外折腾了无数回,最后到家门前等待。
心想这个傻子千万别干什么傻事?转念想一想,自己真的不爱他吗?自己看
他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呢?一个抑郁无助的小男人?还是眼神迷茫的小老弟?自己
对他一点也没心动过吗?
不,心动过,公务员考试从考场出来之后的霸气、上班第一天赵易的英俊潇
洒、钻在自己怀里的温柔体贴、甚至是他身上的味道都让自己迷恋心动过。
成熟长大的赵易绝对有能力保护女人,而且总觉得他眼神背后有一种什么东
西?即神秘又深邃,却是想不清到底是什么?这种猜不透的东西更有吸引力。
自己不是不想他,初相识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小色狼,一定会对自己有非分
之想,所以一直保持距离,但后来还想他是为了什么呢?
真的是为了我弟,难道长的像我弟就不是借口吗?自己已经把他弄到这地步,
只要在机关踏实地干工作,以后也会差不了,那在一起不行吗?
赵易除了穷一点,长相身高气质也都是无可挑剔的,而且也是一个机关人,
别人梦寐以求的职业,还有什么差样的吗?
不行,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就要尽量走到最高,自己在机关的这
一年多已经完全看透了,赵易和自己在机关都没有靠山,经济基础也非常弱,两
个人联合只能是弱弱联手,输在起跑线上,而仅凭自身的实力去闯根本就像是与
虎谋皮一样艰难,而自己想要的目标也根本就完不成。
而自己是一个女人,想要突破常规的发展很有可能有一些说不出口的潜规则,
而赵易这个性格是受不了这个了,真要出现这种事出人命也有可能,不能给他机
会。
赵易已经成了一个累赘,自己要先给赵易安排好了再放手去闯,无论以后结
果如何赵易这里都会安心,那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那底想要到什么样的高
度呢?甩了赵易自己会不会真的安心?
黄洁想了好久也没想清楚,却看赵易回来,不知为什么就是想拥抱他,想哭,
当拥抱在一起体温上来的时候,又激吻在一起。
两个人在床上紧紧地拥抱着,舌与唇激烈的热吻,相互间互不相让的吞吐,
仿佛都是想要互相奉献,也都是想要互相索取。
渐渐地,黄洁身上香水的味道和火热的红唇已经让赵易意乱情迷,双手不自
觉地把黄洁的上衣和胸衣都移到了胸的上方,一对饱满圆润的美乳瞬时弹了出来,
热的乎的顶在两人之间。
黄洁也解开了赵易衬衫的所有纽扣,两人上身火热地紧紧地贴在一起,随着
黄洁轻「啊」了一声,赵易的嘴贪婪地含住黄洁的一个乳头,一只手抓住另一个
大胸揉搓着,另一只手在黄洁滑腻的身上胡乱的抚摸。
黄洁在黑暗中早已经来了感觉,两个乳头早都已经挺立了起来,浑身是火辣
辣地热,两手抱着赵易的头,感觉到赵易的下身硬得像个铁棒,在自己的下身或
者腿上隔着裤子耸动着。
黄洁还是处女,没有任何性方面的经验,也曾做过几次春梦,还曾经做过一
个被强暴的梦,却早已经没什么印象,也知这里面具体的事,与赵易曾经有过也
是浅尝而止,没有深入体会。
今日乳头被吮弄心里痒痒的,是那么的真实舒适,那么令人难以忍受,那种
无法言说的刺激更加引发了身体里的各种热,热的要没有思想了,渐渐失去了思
维和力气,只想沉浸与享受,寻觅更大的乐趣。
赵易含着黄洁大胸上的乳头,觉得黄洁的乳头像大樱桃一样大非常赶口,那
种像小孩吃奶一样的吸吮,仿佛又回到了幼年,虽然已经不记小时候吃奶是什么
感觉,此时就好像要寻找回丢失的记忆,寻找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一切,那么用力、
那么执着、那么专注。
两只手在黄洁身上每一处能摸到的肌肤上胡乱的摸着,大脑里黄洁在月下被
强暴的场景又在眼前显现,而自己却没有那个大熊那么敢嚣张,但真实的感觉与
黄洁的味道刺激得赵易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这样吸吮下去,这样摸下去,这样做
下去,这样的在一起,最好能再深入一点。
赵易越来越放次,只用一只手就摸到了黄洁裤子的拉链拽开,黄洁觉得自己
腰间一松,知道裤子已经被赵易解开,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着赵易用一只手将
外裤褪下去。
赵易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下身底裤的阴缝上,隔着内裤轻轻的一揉,手指竟
然突破外阴唇按在了阴蒂上,好似一个水蜜桃被破了皮一样,一股滑腻的阴水顿
时透过了内裤沾满了赵易的手指,。
黄洁顿时觉得一股火线从下身冲到了头顶,像电打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抱
着赵易头部的双手突然松了下来,嘴里本能地「啊」了一声,两腿突然加紧,但
遗憾的是黄洁的臀部太宽,夹紧了两腿中间还是有一个大缝,根本就阻挡不了赵
易手指的攻击。
无可奈何之下竟然放松了两腿,轻轻地掰开,任赵易为所欲为。
赵易用手把黄洁的裤子退了一半,又用手指轻揉了一会儿阴唇,空气中都已
经弥漫了黄洁阴部一股像潮汐的味道,即新鲜又刺激,勾引出了赵易的本能,女
人发情的味道永远令男人迷恋而忘乎所以。
赵易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刺激,突然起身气喘吁吁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把
脱去了自己的裤子丢在地上,裤子落地时腰带卡子「铛」地发出了一声响。
这一声响像警铃一样让黄洁突然盯开了眼睛,两手分别按住了赵易的两只手,
此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赵易不知黄洁要做什么也得停下手脚,等了一会,只见黄洁平静了一下呼吸,
然后仍然呼哧带喘地说道:「赵易,你想要,姐姐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给你,
但你从明天开始必须与郑姑娘处对象,以后一定要娶她。」
黄洁的话无疑是一瓢凉水,马上就浇灭了赵易的欲火,赵易松开了手,呆坐
在黄洁的身边。
黄洁见赵易停手呆住了,一挺身也坐了起来,黑暗中也看不清赵易的表情,
想了想,便起身打开了灯。刺眼的灯光顿时让黄洁盯不开眼睛,而赵易却仍只穿
着内裤在床上呆坐着。
黄洁的外裤虽然脱了一半,但仍然穿着内裤,上身的纱衫和胸罩仍然挂在身
上,见赵易这个模样,自己将胸罩拽下盖住了胸部,又整理了下上衣,却将裤子
脱掉扔到了一边,迈着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赵易的眼睛。
赵易痴坐了半晌,两行眼泪掉落了下来,见黄洁正在看他,一起身站在窗前,
打开了窗子,一股冰冷的夜风刮了进来,将室内淫靡的气氛顿时吹的荡然无存。
赵易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皎洁的月光也好似清冷地照着大地,而没有任何
媚情。
黄洁也轻轻的走上前,在赵易的背后轻轻的抱住他,在耳边低低地说道:
「不要怪姐姐,姐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姐姐什么都舍得。」说完眼泪顺脸颊
而下,滴在赵易的背上。
两个人就这样痴痴地抱着,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了,仿佛墙上的挂钟已经没
有了声音,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和缓慢。
赵易希望这个世界现在停止了多好啊?让一切无关的东西都静止,都消失,
甚至让这个世界就此灭亡,让自己和黄洁永远这样的相拥着,永远感受着抱紧的
双手,酷热的体温,似水的柔情,那永远也闻不够的味道,永远,永远,直到永
远。
不知过了多久,赵易从痴呆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站麻
了,黄洁的双臂仍然从后面抱着他,却已经没有先时那么有力。
「姐。」赵易叫了一声。
「嗯?」黄洁似在半梦半醒之间答应了一声。
赵易似笑非笑地说:「姐你睡着了吧?」
黄洁一听赵易口气变了,马上恢复精神,也笑说:「净瞎说,你姐姐精神着
呢。」说着放开了手,用手去抹了抹眼睛。
赵易转过身来看着黄洁的眼睛又说道:「姐,我答应你,我明天就跟她处。
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黄洁却又一笑,说道:「学聪明了,姐还能害你?」说着竟上前在赵易的脸
上亲了一下,又说道:「睡觉,明天处对象,我太累了,腿都麻了。」说完转身
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就回来铺被,几下铺后完自己却先钻进被窝。
赵易这里在窗前又站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月已西斜,一片乌云遮住了
最后的清辉。
赵易关上了窗子,转身看黄洁上床铺被,动作麻利,雪白肥满的屁股和修长
直润的大白腿在眼前晃动,不仅又有些心猿意马。
黄洁进了被窝转头看赵易还在傻呆呆的站着,笑说:「傻看什么呢,去洗漱
上床睡觉啊?」
赵易忙去卫生间收拾,洗完后出了卫生间的门,见大卧室的灯还开着,黄洁
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帮黄洁关了灯却没动弹,黄洁在黑暗中又说:「干什么呢?
快进来。」
赵易摸黑上床进了被窝,黄洁已将外衣脱掉,赵易往前一凑,黄洁抱住赵易
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罩上,想想又起身将胸罩脱掉,赤裸着上身进了被窝,又抱
着赵易的头压在自己的大胸上。
赵易又象找到了妈一样吃奶,黄洁小声说道:「你轻点,刚才都给我咬疼了,
再轻点,嗯,再轻点,对这就样,用舌头别用牙,别咬,轻轻的吸,用舌头划也
行,舒服。」
赵易放松了口,轻轻地吮吸着黄洁的胸部,舌头不由自主的打着转,而黄洁
的感觉又来了,迷迷糊糊地任由赵易吃着,而自己的双腿却越夹越紧。
赵易得寸进尺地抱住黄洁的柳腰,大嘴在双乳之上轮流地吃着。
黄洁渐渐地从鼻子里发出了哼声,赵易觉得这种声音似曾听过,却想不起来
在哪,更加大胆地开始舔弄黄洁的身体,把头伸出了被窝,从黄洁的耳朵之上往
下舔,也不知道她哪里最敏感,一路舔到了肚脐,仅用舌头在肚脐眼里转弄了几
下。
黄洁就几乎是深哼了几声就不动了,被窝里又是一股似曾闻过的潮汐味道。
刺激得赵易两眼通红,继续向下,越过平坦宽大的小腹却是没辙,黄洁的屁股肥
大,内裤箍的很紧,隐藏了女人最神秘的部位,赵易知道自己是没资格动这里的,
虽然这里散发的味道简直要了自己的命。
抱着肥大的屁股又亲又摸,摸够了之后只好继续向下,在梦寐以求的两条美
腿上再下功夫,借机在内裤中间用鼻子拱了拱。
黄洁感受到赵易的温柔又是哼哼,内裤早都湿透了,虽然刚才已经洗小身子
了还是很难为情,享受了一会儿说道:「脏啊,别弄了,我受不了,嗯,听话。」
赵易还是弄了一会称只好放弃继续向下,两条大腿尽情地玩弄,想起来一个
同学曾经说过,黄洁的两条大腿能玩一年,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下,连舔带摸地终
于搞到了脚部,黄洁的脚虽然洗过但还是说道:「有味,你也不嫌脏,别弄了。
嗯?」
但赵易这次不放过了,跪起身手捧着双足舔弄了个够,而黄洁被抓住了双踝,
迷迷糊糊的没有了任何力气反抗,不知道为什么足踝部分竟然是敏感点,被抓住
了就像被蛇抓住七寸一样不想再动,而导致了阴部里面极度的渴望,就想让赵易
用他的大家伙填满,自己已经深感赵易的家伙绝对是个好货,又热又硬,虽然看
不见绝对小不了。如果赵易真的扑上来扯下的内裤暴操了自己,这一刻也只能认
命了。
但赵易并没有这么做,玩够了双脚,却将黄洁翻了个身,把身后没玩过的部
位也摸了个够,除了没脱的内裤部分,黄洁全身全都沦陷了,而黄洁此刻觉得真
的要被玩死了,即使死了也无所谓,真舒服啊。
但遗憾的是赵易又躺下钻进了黄洁的怀中,又继续叼住她的乳头吸吮,黑暗
中,黄洁像搂个孩子似的把赵易抱在怀中,呼吸渐渐的又是急促,迷糊中困意却
来了,好像又做梦了,梦到一个像黑熊似的男人强暴了自己,那处女膜的突破简
直是撕心裂肺。
但接下来却是舒爽无比,而自己被一个大黑鸡巴暴操之后却尽情的配合,不
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极度渴望一个强大无比的男人征服自己,但遗憾的是始终没
找到,而赵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太弱了,虽然被他弄的很舒服,一个天大的
机会他也放过了。
黄洁搂着吃奶的赵易,梦想着一个看不清的强有力的男人的暴奸,呼吸却渐
渐地平稳睡着了。
第12章、佳人有约
第二日,黄洁先醒了过来,赵易仍在黄洁怀里大睡,叼着乳头的嘴早已经松
了口,竟然还在流着口水大睡。
黄洁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胸部,觉得两个饱满的大奶子除了乳头有点发胀之外
没什么变化,昨夜这个小禽兽吸的太狠了,再吸估计都要出奶了,现在火燎燎地
疼。
双手托住了两个大乳房颠了一下,一松手,两个饱满丰润的奶子上下直颤,
不仅暗笑了一下,『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自己对胸部绝对有信
心。
赵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就流哈喇子,其实是个小色狼,哪能不感兴趣?
只不过有色心无色胆,给他点甜头就满足了,自己控制住了欲火艰难地赌了一次,
看来是赌对了。
赵易昨夜占够了便宜,但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自己的观念是不是有
点老旧了?那欲火焚身的时候真的很难受,现在这个世道这个东西还值得保守吗?
黄洁轻叹了一口气,稍向上提了一下身子,看到对面墙上的书架之上有一个
瓷枕,不仅疑惑的瞅了半天,心想这个东西怎么这么熟悉呢?
黄洁还在猜疑,赵易却醒了,睁眼看一个绝世美人仍然在被窝里望着他,突
然脸色一红,忙低头。
黄洁看赵易的眼神奇怪,大胆地伸手去赵易的内裤上一摸,好大的一个家伙,
硬邦邦的像一个铁棍子支愣在那里,忙缩手回来,轻轻一闻一股腥味,不仅咯咯
大笑。
赵易更是抬不起头来,黄洁心中狂跳,一眯眼睛,像个狐狸精似地坏笑了一
下,一伸手穿过赵易的内裤竟然一把抓住赵易已经支愣起来的阳具,心中更是激
动。
黄洁抓住坚硬阳具的手轻轻的握住,不自然地上下轻轻撸动,眯上了眼睛靠
在了赵易的胸前,而赵易是平生第一次被女人撸鸡巴,精神紧张,只能硬挺,一
动也不敢动。
黄洁已经痴迷了,被子里赵易的鸡巴根本看不见,只能靠感觉去猜,觉得像
擀面杖一样又粗又硬又火热。
自己是摸过男人的鸡巴的,自己的小弟当年刚成熟,那年代性教育不好,正
处在迷糊阶段,而自己也不太懂男人这东西,遇到过几次弟弟在手淫,当时本想
教训一下他,却在他的哀求之下帮了他几次忙,知道男人这个东西平时软塌塌的
像个小肉虫,一来了兴致就会像个木棍子一样地硬。
撸了一会儿就能射精,但小弟那个时候好似刚发育,虽然很硬却没赵易这般
粗大,而赵易的龟头像一个大鸭蛋一样的大,自己握着都感觉到撞手,而重重的
捏一下像铁棍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东西太好了,虽然自己想过千百遍男人的东西到底会什么样?在进入自
己体内会是什么感觉?而此时却有些恐惧了,平时也没看赵易的裤裆里有什么东
西,而此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黄洁觉得自己的感觉上来了,虽然仅仅是握着男人的鸡巴,却越摸越想摸,
又伸手向下一掏,两个鸡蛋一样大的睾丸攥在手里,可能是赵易穿了一晚上内裤,
阴囊有些湿热,黄洁抓在手里觉得粘粘的,但不影响自己的感觉。
黄洁越摸越觉得自己受不了了,贴在胸前的头一点点的向下而去,被窝里男
人特有的骚味更是挑动着情欲的神经,男人的强壮有力的阳具像一块磁石一样吸
引着自己。
黄洁觉得自己的俏脸离赵易的鸡巴越来越近,味道也越来越浓,迷蒙着深吸
了几口气,然后卧在赵易的身上,一只手揉着赵易的两个睾丸,另一只手像做爱
一样的撸着,越撸越快,越撸越用力。两条修长丰腴的美腿早已经绞在了一起,
相互摩擦着,却是解不了饥渴。
赵易头一次被人手淫,还是这么一个美丽漂亮的人间尤物,仅仅一会儿就受
不了了,突然掀开被子,把住黄洁的手急说道:「姐,轻点,我受不了了,我要
射。」
而黄洁却没停手,也急喘着说道:「那就射啊,姐姐喜欢,你射啊?嗯,射
啊?」
随着黄洁小手越来越快的撸动,赵易觉得鸡巴头子上一阵酥热,睾丸一阵紧
张,再抽了几下,精液像间歇性喷泉一样喷了出来,而迷懵中的黄洁却急忙用手
捂住了赵易的龟头,让喷出来的精液全留在了自己的手中,但赵易喷的太多,还
是有一部分射到了床上。
赵易射精之后已经无力了,随手抽了床头的手纸去擦被子上的精液,而黄洁
却跪坐在床上,迷茫着双眼,手捧着赵易射出来的青色精液,像一个要吸取精华
的狐狸精一样,轻轻地闻着精液的味道。
赵易快速地擦完了床上的精液,再回头见黄洁还端着精液看着,自己是相当
的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姐,别拿着了,脏啊。」
黄洁缓过神来,想下说道:「姐,喜欢,我那个弟弟也射过,但没你的这么
多。」说完终于不好意思笑了,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赵易坐在床上,看着只穿着内裤的美女背影摇曳着向卫生间走去,肥大的屁
股与宽宽的肩膀像欧美女人一样性感,咬了咬牙,自己真应该扑上去,用早已经
坚持如铁的肉棒直接抽入这个美女的阴道之中,然后拼命地射在里面,最后再跪
地求饶,你不嫁我不娶,我把你弄出孩子你不嫁也得嫁,但那样是不是太卑鄙了?
自己还是人了吗?
想不清楚的赵易长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把黄洁干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也许
根本就没拿这事当回事,昨天不是说了什么都可以给自己吗?但还是得跟郑秀处
对象,人家这个大美女有的是领导和有钱人想要,自己永远也排不上号啊?陪自
己睡了一宿,美美的撸了一次管,就当是占便宜了吧?
卫生间里的黄洁洗了手脸,看着镜子又笑,笑完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搞
定,小猫长大了,下一步,该是教小猫捉老鼠了。趁赵易不在,脱了内裤,一大
滩黄斑,湿塌塌地带着一股强烈腥骚的味道,真是羞死人了,还是扔包里吧,不
穿内裤别人也不知道。
黄洁在卫生间里终于光了屁股,自己洗漱之后又让赵易进来也洗,自己却捂
着阴部去穿衣服了。
赵易收了色心,两人各自收拾完毕,准备下楼吃早餐,走到门前,赵易却转
过身来吱吾了半天,黄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忙骂道:「坏死了,今
后不行了,你把这个对象处好,天天都有奶吃。」
赵易还在吭吭,黄洁无奈只得聊起衣服,赵易弯腰抱住黄洁吃了会奶,黄洁
觉得欲火腾地一下子又要上头,觉得赵易的那个家伙又像铁棒一样硬了起来,顶
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想这个家伙怎么反应这么快啊?
双腿却已经发软,忙柔声说:「好了,不要再吃了,姐姐我受不了,这是最
后一次,以后你要找属于你自己的了。」说完放下衣襟不让再吃,自己也觉得脸
红,自己还是个姑娘家啊,这上半身就这么没了。
两个人又在楼外吃了早餐,还是那家包子铺,还是一样的包子和粥,不过这
回终于是赵易请客了。
饭后,黄洁领着赵易转购物商场,买了二件看上去比较成熟显帅的衣服。又
买了个手机卡,说是送给赵易,赵易说我也没手机,要她做什么?黄洁说等着,
着什么急。转到中午,二个人又找家快餐店吃饭,两人边吃边聊,黄洁开始传授
赵易泡女经。
黄洁与郑秀并不熟,判断郑秀出身官宦世家,听说家教很严,一直是个乖乖
女。黄洁想她现在长大了,一定向往着自由的生活。但要顾及家庭原力,所以她
还要在自由和束缚之间徘徊。而女孩子心中的第一标准往往自己的父亲,尤其是
成功的父亲。郑秀的父亲一个县长,无论骨子里是什么样,在女儿的面前一定也
要装成一本正经成熟稳重的样子,她即然想和赵易这种机关人处对象,证明父亲
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所以赵易第一要装成熟,装也要装出来。少说话,要说就夸她,多微笑,尤
其是稍微有点坏笑,这个倒不用教,是男人天生就会。
第二点,不要装大方,赵易的家庭条件郑秀是知道的,而郑秀家就是个永远
取不完的提款机,所以花钱的时候多听取她的意见,该花的你就花,东西贵了真
接就说,不要说贵,要说不便宜,然后看她的意思。更不要装穷,不要说没钱,
要说再考虑考虑,想想办法,钱的方面她就会替你想了。
第三点,干净,衣服永远要整齐利落,头发永远不乱,胡子永远干净,皮鞋
永远油光锃亮。
第四点,身体强壮,保持体形,力量与智慧并存是任何女人寻求配偶的终极
目标,挡在前面,跟在后面,具体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第五点,情趣,幽默,虽然装成熟,但也不要太死板,她比你小三岁,现在
时代变化快,隔一年都不一定是一代人了,尽量往她喜欢的话题上唠,想吃什么
就给她买,想玩什么就陪她玩,两个年轻人在一起,首先是个玩伴,玩好了也就
玩一起去了,记住没?
赵易一个劲的点头,然后说:「姐,我刚看一个电影,说是处女朋友要五浪
真言,先浪子,再浪费,再浪漫,再浪花,再浪叫。到你这怎么变了呢?」黄洁
说:「呸,那是找出来混的,成的快死的更快,你要的是你的下半生,这么做你
可真要无浪了。」
黄洁说完奇怪地看了看赵易,赵易有点不自然,忙问怎么了?黄洁说:「我
说的这些你一样都没有,我当时是怎么看上你的呢?」赵易忙笑说:「我命好,
命好,有个好姐姐。」黄洁也只好自嘲似的一笑。
二人吃完教完,中午到了黄洁租的家,黄洁说:「头一次来吧?还行不?」
赵易转了一圈,觉得这里怎么这么熟悉呢?一时也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黄洁却拿一个新的直板手机,把新买的手机卡装上,然后充电,对赵易说:
「这个手机送你了,现在这个是硬头货,只要没事就跟她煲电话粥。但不要太勤
了,若即若离的状态更好,这面我再替你打听她对你的真实想法,保证成功。」
赵易说:「姐这手机你这哪来的啊?」黄洁说:「这都是出去参加活动下面
单位送的,直板的我也不喜欢,早都想送你了,怕你使不起手机费,也就算了,
现在终于有用了。」赵易笑说:「我还真使不起手机费。」
黄洁一瞪眼睛,赵易忙说:「我再考虑考虑,想想办法,没问题。」黄洁转
怒为笑说:「学的好快。」
两个人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赵易又没有闲着,跟黄洁在床上腻歪,一会儿就
扒光了她的衣服,又从上到下摸了个全身。
黄洁被弄得都要昏迷了,内裤都已经湿透了,不得不换了个新的,赵易却扒
门缝偷看黄洁换内裤,被黄洁看见,嗔骂了两句,刚出门又被赵易按在沙发上玩
弄,新内裤白换了。
黄洁真想脱了内裤让他操一次算了,但想想还是没敢,郑秀在那等着呢。
等手机电池充的差不多,黄洁便拿下来递给赵易。
赵易说明书都看了好几遍了,说道:「没问题学会使用了。」黄洁便打电话
邀郑秀,而赵易却在旁边抱着黄洁吃她的奶子。
黄洁强挺着替二人定了见面地点,然后推开赵易帮他换衣服,衣服板整儿,
皮鞋锃亮,取过新买的男式手包,把钥匙、手机、充电器、钱包、纸巾一骨脑地
装进去。
全都整理完后黄洁上下打量一遍了说:「嗯,像换了个人似的,就差一块手
表,那个东西要不就根本别戴,戴就得戴个好的,那个你姐也没办法了,你自己
想办法吧,看你的本事了。」
赵易收起了色心凝视了黄洁半天,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发酸,眼圈略红刚要
张嘴黄洁便说:「快走吧,别让人家姑娘久等,不守时的人永远没信用,要等也
只能等她。」
赵易迟疑了一下,突然伸手将黄洁紧紧搂在怀里,黄洁没有挣扎,闭着眼睛
挺了一会儿还是推开了赵易,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赵易眼望着黄洁的决绝的
背影只得忍了眼泪转身下楼了。
当赵易下楼,黄洁却突然跑到窗前看着赵易渐渐地远去,不知谁家正在开着
窗户放张学友的新歌《只想一生跟你走》,黄洁站在窗前默默地听着,当听到
「但你没带走梦里的所有,让你走为何让你看不透。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我
愿默默带着泪流,只想一生跟你走。」的时候,黄洁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转身
伏在床上痛哭,哭的是那么伤心苦楚、那么的莫名其妙、那么地悲痛欲绝,究竟
是为了什么呢?恐怕黄洁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了。
然而,黄洁就没有错的时候吗?郑秀这种官家小姐真的是一个乖乖女吗?
「人生有的时候不能犯错,有的错误终生都无法挽回,终生。」
黄洁与郑秀约定在公园的门口见面,赵易打车先到公园,买好了门票在门口
等人,未等几分钟郑秀也打车到来,一下车,赵易就觉得眼前大亮,简直没认出
来。
昨日郑秀虽是披肩长发,只是穿了一个暗红蝙蝠薄夹克,下穿紧身牛仔裤,
白色运动鞋,虽然青春,却有点不成熟。
而郑秀今天换了一条明黄的缎面蕾丝花边连体及踝长裙,歪梳了一个鸡蛋粗
的长蒜辫,蕾边短白丝袜,一双镶钻的细高跟皮凉鞋,打着一把浅黄色长柄太阳
伞,宽大的裙子隐藏了稍微显瘦的体形,走起来一步三晃是摇曳生姿,别样的风
流,公园门口的人纷纷侧目,怎么看都像是来时装表演。
赵易忙下台阶欢迎,上前说道:「郑姑娘,你好,我也刚到。」
郑秀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是叫我郑秀吧,要不叫秀也行。」
赵易听完心想这也很大方啊?不像是黄洁说的乖乖女啊?忙又说道:「进公
园的票我都已经买好了,我们进去走走吧。」郑秀又一笑,却没说话只点点头。
二人进公园轧马路,却没什么话,围湖走了大半圈,终于在树萌下找了个长
椅,赵易发现这个就是昨天和黄洁坐的那个长椅,便说:「我们在这坐坐吧,我
看你穿高跟鞋一定挺累的。」
郑秀转了一下眼珠左右看了一眼,又点了点头,赵易忙从包里拿出纸巾在郑
秀那面先擦了几下,其实这个长椅刚有人坐过,一点灰也没有。
郑秀看他忙活,眼珠又转了转,说了句:「你还蛮体贴人的。」说着坐下了,
却略微抬起了双脚,赵易也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在边上陪坐。
郑秀又说道:「我是不愿意穿高跟鞋的,太累,不穿袜子不好看,穿袜子还
磨脚,在学校我只穿平底鞋。」说完却想道,这么说让赵易以为都是为了处对象
才穿的,让人家怎么想?有点不好意思,俏脸马上飞红。
赵易忙答道:「是啊,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也很随意的,大学的生活真好。」
赵易一说大学,郑秀来了精神,又问道:「我听董姐说,你是本科学历史的,
你们学历史的在机关很吃香吧?」
赵易心道:「为什么王副局长和她都说这学历史在机关容易干呢?」只得答
道:「还行吧,就是写材料的时候能引用一些名句和典故什么的。」说完却忽然
开朗,什么引用典故啊?胡扯,历史老师曾经说过:「今就是古,古就是今」原
来这学历史的知古今之事,人事轮回,却是千年不变,这机关里的猫腻千年以来
并没有什么不同,自己空知道历史上的许多故事,却没想明白运用,白白浪费了
自己的学问,当下心情开怀,不仅欣喜。
郑秀看他面部表情变化,忽忧忽喜,却是测不透,心说:「这人没病吧?」
又问道:「董姐姐跟你什么关系啊?我看你们挺熟的?」
赵易心里激灵一下子,心知这种事不能再瞒,整不好弄巧成拙,便说:「我
跟董姐是同一年考上的公务员,又都是党校一界同学,所以相当熟悉,她在妇联
工作心肠好,谁的忙都帮,我们都称她表姐。」
郑秀心下暗想:「即是如此,她自己不找你,却把你介绍给我,为什么呢?」
便说:「那董姐姐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找对象啊?」
赵易心想这也太直接了,明罢着是说:「为什么黄洁不跟你,却把你甩给了
我。」也只得说道:「董姐那是做大事的人,心高着呢,我们都是普通干部,她
现在看不上。」虽然是遮掩却也是实情。
郑秀笑说道:「嗯,我看董姐姐也是干大事的人,精明干练着呢。」说完又
看了一眼赵易怕他不好意思,又说道:「这普通干部挺好的,工作轻闲不那么累,
也没心理负担,像我爸爸那样整天都不着家,一年都见不着几回。回来也是喝多,
看着心疼也没办法。」
赵易心想你是说你爸是领导工作忙啊?还是说我普通干部啥也不是啊?我想
喝大酒还没人请呢?也只得笑说道:「啊,这样啊,也是,现在这社会变化快,
领导都忙,事多,但是责任也大啊,只是苦了自己的身体。」
郑秀又说道:「嗯,也是,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要是有一天当领导了,
会不会也这样啊?」
赵易心想你是傻啊还是假装天真啊?这么说话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呢?是你
爸身体怎么样啊?还是你家怎么样啊?我会不会这样我现在哪知道啊?只得又笑
道:「你看我像当领导的样子吗?」
郑秀却咯咯笑了几声,笑完又说道:「领导还有什么样子呢?那还不是用谁
就是谁?只看你懂不懂这里的门道。」
一句话,赵易的脑袋「嗡」了一下子,这个郑秀表面天真,却只是表面,她
老爸是县长,她天天看他做事,什么不知道?只是她与社会接触不多,还有些后
学生时代的天真,一旦混入社会马上就会玩个剔透,自己是一个新混入机关的孤
儿,两眼摸黑,现学都来不及,怪不得黄洁一定要自己与她处对象,不仅仅是她
爸爸的关系和财力,她本身就是一本教材,还用求谁来?
想到这也只得附合着说道:「是啊,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吗?谁也不是
生下来就写个官字。」说完自己呵呵。
郑秀却点了点头,「我就喜欢有志气的人,生下了当官的也有,但毕竟是少
数,个人努力才是主要的。」
郑秀这几句话,赵易已经知道郑秀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人了,郑秀仍然是喜欢
他爸爸那样的人,虽然自己身子受点苦,在家耍耍酒疯或者遭点罪,但表面风光、
财源广进,无论是老婆孩子走到哪里都有人高看一眼,正所谓夫贵妻荣。一个县
长虽然官不算大,但却是个土皇帝,在当地也算得上说一不二的人物,而且县级
一二把手由省委直管,官做到这个份上,钱财已经不重要,但保持脸面却是大事。
自己一个几乎与孤儿一样的人,几乎从精神病边缘回来的人,与这种人处对
象能行吗?
郑秀又看赵易远视着湖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哪句说错
了?还是赵易就是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人怎么这神秘呢?一时好奇心又起,
从侧面看赵易放眼沉思的模样,恰似一个思想者的雕塑,心弦动了一下,决定转
守为攻。
郑秀等了片刻,又对赵易说道:「天气很热的,我们吃点什么吧?」
赵易听到郑秀说话才回过神来,忙尴尬一笑,接口说:「是啊,是很热,郑
姑娘喜欢吃点什么?我请。」心想原来这小姑娘都好吃。
郑秀笑说道:「我知道市里有一个冷饮厅,那里新推出的冰点很有特色,要
不我们去尝尝?」
赵易忙说:「我也很喜欢吃冷饮,只是不知道地方,我们天天坐机关,对社
会上这些地方知道的少。」
郑秀又笑说:「没关系,我知道。」说完起身整理长裙打伞,动作干净利落。
赵易看在眼里又显现出了黄洁的影子,心里想道:「这个绝对不是黄洁说的娇滴
滴的乖乖女,也许,也许她是第二个黄洁,第二只狐狸。」
郑秀在伞下看着赵易以欣赏的眼神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头一低小声说:
「我们走吧。」
赵易也忙着起身,二人出了园门,赵易到门口要打车,郑秀却说:「那个地
方坐公车也能到。」赵易忙笑说:「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你穿着这裙子坐公车不
方便,我们还是打车吧?」郑秀笑说:「也是。」二人招了个出租车,没想到这
郑秀的裙子上出租车更费劲,又提又拽好不容易才弄上去,赵易坐到前排。郑秀
说了个地址,赵易马上先付车费。
二人到了一个新开的冷饮厅,环境一般,吃的东西却是花样多。赵易让郑秀
先点冷饮,郑秀也不客气,手拿着冷品单眼睛真放光,先点了一个高档的水果冰
激凌。赵易也只得按同样档次点了另外一个花样,冷饮上来却是好大的两盘,郑
秀一点也没矜持,转瞬就吃了个精光,怎么看也不像是昨天的小猫咪,赵易又要
再给郑秀点,郑秀却说不要了,凉的东西吃的太多对身体不好。
二人吃完,郑秀却是放的开,问赵易平时都喜欢什么活动,赵易只好说爱好
钓鱼和骑车。郑秀夸了一句:「动静皆备,倒是好修养。」赵易只是一笑,却不
知知道郑秀喜欢什么娱乐活动,还没等问郑秀又说:「我平时喜欢在家看书,要
不就是逛商场。」说完自己却笑了。
赵易忙说:「嗯,我听说每个女人都喜欢逛商场,这个是天生的,要不我陪
你逛一回?」
郑秀笑说:「不了,今天衣服不方便,改天吧,我们找点别的事吧?」
赵易却有点犯难,这别的事还有什么事啊?这大下午的,你还穿着这么个大
裙子,有什么玩的啊?赵易望着冷饮厅窗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对面的郑秀
却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出校门后还没看过呢。」
赵易心想,这也太老土了,老一辈处对象的方法吧?但既然人家提出来了,
那就去吧。幸好市电影院离这不远,郑秀非得要走着去,赵易也只得随着她。
郑秀扭着高跟鞋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才到了电影院门前,在广告上都是循环
放映的几部港片。赵易要买个包间或者是雅座,郑秀却又不干,说就喜欢坐普通
坐位的感觉,赵易也不知是真是假,一切随她。
赵易又要买小吃的,郑秀说怕脏了裙子不要了,二人进门看电影,在中间找
了座位,正好放成龙的武打片,打到激烈刺激的镜头,赵易感觉到一只小手伸了
过来,湿湿软软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赵易本来想缩手,动了几下手指却没敢抽,
只得顺着她轻轻的握住,赵易终于明白郑秀为什么要看电影了。
两个人在电影院连看了两部港片,出电影院的时候都已经七点多了,赵易又
张罗吃饭,还是郑秀选了一家有特色的小餐馆,要了滑溜里几、宫保鸡丁、烧春
笋三个半份菜,郑秀今天可不客气,对肉直下功夫,赵易见她筷长手稳,轻手慢
移,吃饭时从不低头就食,心道确实是好修养,家教有方。
饭后,天色已黑,不得不打车回家,赵易送到楼门口,郑秀说:「不用送了,
今天就到这,再见吧。」又问赵易电话号码,赵易却没记住黄洁给的手机号码,
灵机一动,说我打给你吧,你就知道了,郑秀一笑,把自己的手机告诉了赵易,
赵易打过去,郑秀存上,两人说完再见分手,赵易出去小区回家。
郑秀转身进楼,却没有上楼,站在大门的蓝色玻璃后偷看赵易远去的背影。
等到赵易消失在夜色中,郑秀才转身,却没有坐电梯,一手拎包提着长裙,一手
将长伞轻扛在肩上,顺着楼梯一步步的往上走,高跟鞋在楼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身段婀娜多姿,心情轻松愉快,但只扭了几步,郑秀就受不了了,脱下了高跟鞋,
只穿着袜子上楼。
进了房间,郑秀就直接脱下了这双进口的袜子,直接扔垃圾桶里了,然后长
呼了一口气,脱下了大裙子挂上,只穿着内裤和胸罩来到了方厅的大落地镜子前
面,站前镜前叉腰左右扭了一下,欣赏了自己一会儿。
虽然有些偏瘦却是皮肤白皙,蜂腰长腿,而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奶子发育的很
好,像一对大白瓷碗一样扣在胸前,两个乳头竟然是樱红的,下身的阴毛也是一
小撮,浓密的发亮还修剪的干净,不像别的女人倒三角形浓密的像粗鲁男人的大
胡子似的。
郑秀贴到了镜子前咯咯一笑,看着自己的锁骨沟,自言自语道:「骨感美,
最流行的。」
然后又手托着乳房,侧身看着自己的屁股,圆润的苹果臀,又说道:「这才
是人间最美的屁股,黄洁?那屁股太肥了,也就是低级的男人喜欢吧?哼哼。」
又揉了几下奶子,叹口气说道:「这乳房是真没她大,怎么长的呢?」
说完却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机关的小白人,说不定让领导潜多少回了?
那奶子自然是男人摸大的了?哼,什么不了起?」
郑秀又自我陶醉了一会儿,收回了眼神,想了一下说道:「赵易?还是很帅
的哈,我喜欢,这市里人就是有气质,但这个犹犹豫豫的样一定胆小如鼠,以后
啊?就得听我的,小白鼠。」说完却哈哈了几声。脱了胸罩和内裤,拿在手里进
卫生间洗澡去了。
片刻,洗浴间里就传出来哗哗的水声,不时的伴的几声呻吟,也不知道郑秀
在里面搞什么。
第二日,赵易刚上班,水还没烧开呢,黄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先问赵易对
郑秀的感觉怎么样?赵易冷冷的说:「天真的小女孩,未来的狐狸精。」
黄洁电话那面笑说:「看你那张狗嘴,别把这只狐狸宝贝吓跑了。人家对你
还是感觉不错的,早上已经跟我说了,说你有思想,有上进心,人也本分,想跟
你确定一下关系,如果你没意见,从今天你就可以给人家打电话了。」
赵易还是无精打采地说:「是吗?我有上进心吗?我本分吗?」
黄洁又骂道:「滚,有点正经的,小郑姑娘可是正经人,你小子别美翻倍了?
我已经替你打听了,她中午在医院食堂吃饭,晚上五点下班回家吃,她也是单身
自己做饭,从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表现了。下班前打电话联系,然后去接她。怎么
吃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小子就美吧,呵呵呵。」随着黄洁的笑声那面电话已经挂
了。
赵易关了手机,心里想我真的有上进心吗?真的本分吗?黄洁的开朗大方与
热情体贴自己是欲罢不能的?而这个像串种林黛玉似的小花猫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能配得上她吗?她的家庭条件太优越了,昨天那个裙子和手包没个一千多元下
不来,掏出那个手机也是个新产品,找吃喝的地方都是有特色的,最关键的是自
己隐隐有被牵着走的感觉,这会不会是第二个黄洁呢?再接触接触,不行就拉倒
吧,我可不想让人家养着当一个吃软饭的。
唉,自己来机关本来是想看黄洁的大眼睛的,可是她不让看,只能先看郑秀
水汪汪的杏核眼了,这个能让看多久也不一定。
下班前,赵易给郑秀打了电话,说是要去接她,郑秀听后兴奋地答应了。赵
易打车去医院门前等人。不一会,医院的大夫护士三三两两地出来了,郑秀还是
前天那套休闲服装,手里捏着一个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手机包,跟两个年纪差
不多的女同事叽叽喳喳地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赵易看到郑秀出来,却躲在人群中没有上前,郑秀的眼睛转了半圈才找着他,
跟两个同事说了句话,那两个同事却没马上走,也住脚远看了赵易半天才嘻嘻哈
哈地去了,把郑秀弄个粉脸通红。
赵易忙走上前问候,只说一句:「下班了。」郑秀「嗯」了一声,也没说话,
两个人并肩离开医院大门,郑秀见赵易是走着来的,便先问道:「你怎么不骑车
呢?」
赵易答道:「那个是平时锻炼的时候骑的,我上下班的时候不骑。」郑秀又
「哦」了一声不说话。赵易想想说道:「今天我们也算是第三次见面了,晚上想
吃点什么?我请客。」
郑秀转身看着赵易的眼睛,问道:「我听董姐说你也是单身?」赵易答道:
「啊,是啊,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说完低下头去,一阵心酸。
郑秀又问道:「那你是一个人住了?」赵易忙答道:「我父母给我留个楼房,
我一直一个人过。」
「那吃饭怎么办呢?」郑秀又问。
赵易心想那还能怎么样?自己做呗。便说道:「我平常都是一个人在家做,
一个人也就是对付几口。」
郑秀听他说完便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要在外面吃了,很贵的,我
们买点菜去你家自己做吧?」赵易一听心想真的假的啊?这也不像富家千金啊?
但转头一想,可能郑秀想去自己的家转转,看看自己的条件呢?
也只得尴尬地答道:「那好吧,我们就自己做着吃,不过我手艺不怎么样,
可能做的不好吃。」
郑秀笑道:「没关系有我呢?你们家那里的菜市场吗?」
赵易忙答道:「小区外面有一个,但规模不大。」
郑秀又说道:「有就行,我们快走吧。」
赵易心想怎么快走啊?郑秀却快步奔公交车站而去,赵易心想县长的女儿还
做公交车?心中疑问也得在后面跟上,果真郑秀边走边问道:「坐哪趟车?」赵
易急忙说了车次,二人无话等公交来了上车,却正是上下班时间,车上人多,挤
了半天才上车,赵易从郑秀寸步不让的挤车动作上看,郑秀绝对不是小花猫。
到了市场买了几样菜,半斤猪肉,却是争着付钱。赵易又买了二个熟猪蹄,
郑秀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两人进小区经过大门时候,有几个半熟不熟的人鬼头鬼脑地瞅,心思这小子
换对象了?不是黄洁了?这公务员变化也太他妈快了。
到家上楼进门,郑秀放下东西,换了拖鞋先在赵易的房子里转一圈,笑说道:
「还是蛮大的吗?」
赵易心想,幸好昨天晚上收拾一番,要不丢死人了,忙说:「也不算大,才
八十多坪,老楼了,格局不好。」
郑秀没应声又细看了一番了,见家中的东西除了那台新赛车,基本上都是二
十年以上的古董了,转到书架前,看到瓷枕却没见过这种东西,心想这个东西是
做什么的?不由自主伸手去摸。
赵易心里忽悠一下子,忙上前说:「这个是瓷枕,夏天睡觉用的,是我爸爸
留给我的,是纪念品也算是吉祥物吧。」
郑秀一笑放手,也没说什么。赵易心想今天晚上就得藏起来,千万别打给我
打碎了。
参观完了,郑秀脱去外衣进厨房做饭,赵易上前帮忙,郑秀却说不用,赵易
先焖了饭,仍然帮洗菜递个盆什么的。看着郑秀洗切炒炖,手脚麻利,怎么看也
不是个大小姐。心说黄洁是不是记错了?却突然感觉到这个气氛怎么这么熟悉呢?
黄洁曾经在这里做饭忙活的场面几乎与现在完全相同,心想这要是黄洁就好了。
一时觉得眼前就是黄洁的身影在晃动,郑秀转身看他发呆,笑问:「看什么
呢?」
赵易有点尴尬,忙把眼睛转到一边说道:「我是看郑姑娘手脚利落,想你在
家常干家务吧?」
郑秀一笑,心想你小子想的绝对不是这个,要不你不会转过头去不敢看我。
但也笑说:「啊,是啊,我妈妈身体不好,我从小就帮干家务,多少会点。」
赵易忙笑说:「现在会干家务活的姑娘不多了,没想到你这么勤快能干。」
郑秀又一笑没说话,心里却美滋滋的。
两个人忙活不到半个小时,一会四个菜上桌,一盘猪蹄,一盘番茄鸡蛋,一
盘尖椒肉丝,一个辣油金针茹。
两人坐定,赵易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忙说:「唉呀,忘记买饮料了。」
郑秀一笑说:「我平常的时候不喝那个的,都是勾兑的,不如白开水。」
赵易又想了一下说道:「那也得喝点什么吧?」突然想到去年黄洁给的酒还
有一瓶没喝呢,忙去翻了出来,果真箱子里还有一瓶,也照黄洁的样子想要打开,
却拧了半天没整开。
郑秀在旁看了笑道:「我来吧。」说着接过酒瓶几下就弄开了,赵易看她这
个样,心道又是一个黄洁。
赵易弄了两个普通的玻璃杯子,却肯定不了郑秀喝不喝,正在犹豫,郑秀眼
睛盯着酒瓶上的商标两眼直放光,笑说:「这种好酒当然得来点啦。」
赵易心里又翻了个,心想确实是富家女,这好酒却是认得,笑着倒了半杯,
郑秀看着酒色又看了一眼橱柜却说:「这么喝有点可惜了,醒一下才好,可惜没
有醒酒�,一定不要再跟
陈如那个妖精在一起了,行不?」
赵易没想到黄洁会这么说,也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姐,我一辈子不见谁
都可以,但就是不能不见你,姐,既然你跟了我,我就得负责,就是你不跟我有
今夜我一辈子也要对得起你,我愿意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愿意陪你一辈子。你
跟我走吧?」
黄洁的眼泪又上来了,春节赵易卖房的时候喝多了,钻在自己的怀里说要他
的命也给,一个人在酒后说的一定是真话,自己当时就下定决心踢走郑秀要跟赵
易在一起,但没想到郑秀的热情又上来了,自己还是放不下良心横刀夺爱,仍然
在想着利欲熏心的后路。
今天赵易并没有喝多,与他恩爱之后又提出了这个问题,却比那个更严重,
要远遁他乡比翼双飞了?但自己会不会跟他这么干呢?如果真跟他走了两个人岂
不是太亏了?自己刚到组织部还是个小丫环,只要伺候好那个女领导自己就可以
破格提拔,自己调过头来再提拔赵易简直就是水到渠成一般简单,剩下的就是一
步步上层次名利双收了。
如果真离开官场那以前的所有努力不是白付出了?而自己学的是行政管理,
赵易的专业是历史,离开了官场这种地方就等于什么都不会?还怎么发展?难道
真的要与赵易从头开始再回社区扫楼道?早知道这样还考什么公务员啊?当时两
人在一起说不定早都结婚生子了,何必在事业与爱情两头挣扎呢?
黄洁想了一会儿抹了眼泪说道:「赵易,咱们两人都是普通人,走到这一步
不容易,而且离开了体制咱俩还会干啥啊?难道你去扛麻袋?我去当服务员?没
有钱的日子你我过的还少吗?现在的人为什么都考公务员?明明知道工资低还往
里挤,不是因为它赚的最多,是因为它像赌博一样有可能赚的最多,而且还能走
到上层人的层次上做人上人。就算没提上个一官半职,怎么说也是有体面的工作。
你在机关干这么长时间也不是没看到,再牛气的人看到屁大一个官不也是低
三下四的吗?虽然咱们现在也是这样,但有一天咱们起来了,那以前的委屈不就
都回来了吗?我知道你不愿意干,其实我现在也不想这么干,但已经进来了不这
么干还能怎么办?
郑秀是深爱你的,陈如也是要死要活的,你难道真的那么狠心一走了之?就
咱们这个底子又能保证咱们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呢?就算我能力强一些能多赚一
点,但你心理又过意不去了,信姐姐的话,你再忍一忍,跟郑秀好好处对象,等
姐姐起来了,一定不让你落步。」
赵易看着黄洁近似哀求的眼神心里是转了又转,长叹了一口气,黄洁还是那
个黄洁,经过了这么多的雪雨风霜还是想在体制内混,还想要带上自己这个罪恶
累累的家伙继续走下。
赵易最终大叫了一声「姐」,一把将黄洁温香滑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泪如雨下,
黄洁还是想着能当官发财,能一言九鼎,能指点江山,为了她的欲望她可以放弃
一切,包括两情相悦的爱情,虽然她已经献身给了自己,但还是不想跟自己生活
在一起,两人在一起真的没有未来,或者说没有一个有钱的未来。
而黄洁这个美人胚子得多大的钱才能养得起啊?凭什么一个貌美如花,香艳
脱俗的女人要过一个淡而无味甚至是捉襟见肘的生活呢?你养不起为什么还要牵
扯着人家呢?自己今天其实是做错了,本以为干了她能让她转变心意,远走高飞,
没想到又遗憾终生。
黄洁搂着掉眼泪的赵易却笑了,这一刻自己也想与他永生相伴,但跟他在一
起就真得离开官场,远走高飞,否则郑秀跟陈如那里都没法交待,捅出来三女撕
破脸面大战传出去就不是辞职而开除了。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张脸,背后干多少肮脏的事都能自我安慰,但人前破脸自
己是干不出来的,而郑秀、陈如更是面子大过天,陈如为了脸面已经死一次了,
再翻脸就说不定是谁死了。
而郑秀更是个要脸求死的主儿,她在京城一定没闲着,就是不跟任何人透露
一丝口风,还不是为了一张脸?而自己为了脸在机关也是艰苦挣扎,现在机会终
于来了,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自己跟赵易刚上床的时候还后悔自己走错了呢,本来以为一错再错,已经要
破罐子破摔了,赵易又提出了一个挽回的机会,但自己其实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挽回?
黄洁安抚了一会儿赵易,然后搂着他倒在了床上,垫好了枕头,又钻进他的
怀里,摸着他的胸轻声说道:「亲爱的,人生有多种选择,但无论怎么选也是人
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想你走这一步多不容易啊?现在还有比公务员更好
的工作吗?虽然这里面也有肮脏无比的事,但外面那些工作哪个又干净呢?你想
想郑秀为什么一直逼着你当官,陈如为什么却无所谓?
郑秀是看到了当官之后的显阔生活,而陈如是她老爸搂够了大钱已经追求幸
福人生了。姐姐却是刚刚开始,如果我一失足也能走几步,但我也是要脸的人,
不想走那条脏路,跟你我是愿意。我也不用你负责,你就听我的话跟郑秀好好处,
远离陈如就行了,听话,嗯。」
赵易搂着黄洁一声未吱,自己以前求过婚,黄洁以献身为要挟根本没成功,
这次黄洁献身了还是没成功,说到底自己还啥也不是,否则黄洁早都以身相许了。
赵易还是叹了一口气,把黄洁紧紧地搂在了怀里,黄洁都觉得自己上不来气
了,但还是打起精神亲吻着他的脸。
赵易等了一会儿说道:「好,我听你的,我跟郑秀继续处对象,但你已经不
是我姐,你是我的情人,一辈子让我牵挂的情人,无论今生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不
会放过你,除了我今生谁也不许碰你,如果你真不后悔就跟我一辈子,我说话算
话。」
黄洁却气笑了,娇嗔着擂了赵易的胸口几下,笑骂道:「小混蛋,你可够贪
的,你这是一男霸三美,倒是个当官的料。」说完又是一阵妖笑。
赵易转换了心情也来了精神,亲着黄洁笑道:「你当年就跟我说要上层次,
搂大钱,养美女,现在我就霸占你这个天下第一的美女当我的压寨夫人。」
赵易说完又下黑手,抓着黄洁的大奶子一顿揉搓,黄洁妖笑着应付他,却说
道:「快睡觉吧,都已经后半夜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说完抓住了赵易的两只
手,把一只胳膊枕在脖子下,双腿夹紧了内裤钻在赵易的怀里睡觉。
赵易顺手又去摸黄洁的阴部,发现黄洁还夹着那个白色内裤,笑问道:「姐,
你不洗洗啊?」
黄洁迷蒙地答道:「不洗了,让你的东西就在存里面,一夜我就反它吸收了,
想你。」说完新了赵易一下。
赵易的心里闪了闪,本来想缓缓再来一次。
但黄洁毕竟是初次,自己弄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也得让她缓缓,而两人什么避
孕措施也没采取,黄洁还将内裤夹在身下,非得要吸收了,这要是怀上怎么办呢?
怀上?怀上更好,自己就什么也不用再想了,直接结婚。
第35章、谁是真爱
第二日清晨,两人从梦中醒来,赵易先起来去了卫生间,黄洁躺在床上仍然
感觉身子发软下身有些痒痒的,耻骨有些痛疼,尚能忍受,自己的第一次并没有
想像中苦痛不堪,赵易真的很温柔,片刻苦痛之后反而心情亢奋欲生欲死。
陈如这个小妖精没少在赵易的身上下功夫,他昨夜真的是柔情万种,怜香惜
玉,没想到这动真格的与仅仅爱抚就能高潮是另一种感觉,怪不得陈如作死作活
的不想分开,这人间最美妙的感觉是谁也不想放弃。
黄洁倚在床头上痴想了一会儿,跟赵易一夜风流自己的想法其实变了,昨天
还想着先献给他然后再跟谁无所谓了,但赵易突破那一刻让自己瞬间产生了归属
感,而他射完之后自己的阴道里含着他的精液,再抱着他简直就是依恋了,觉得
自己真的是属于赵易的而赵易也是自己的。
以前让他玩乳房的时候是没这种感觉的,那只不过是一种赏赐和追求一些快
感,虽然也很快乐却认为只是玩玩。动真格的之后让自己瞬时就产生了是赵易的
人的感觉,自己终于明白过去的女人在洞房的时候说的「我是你的了」的感觉。
一个女人命中注定就是要属于一个男人的,尤其要属于第一个男人,这种想
法也许过于保守,却是自己的人生观。现在不仅仅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也有了这
种感觉,自己原来为了贞操不惜生死相博,但入了官场身不由己,只能靠小聪明
小打小闹,动真格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的。
现在的社会其实已经乱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男女已经乱的说不出口,年龄
大的都出来卖春,而年龄小的却主动求包养,伦理道德早已经荡然无存。
自古「以吏为师」,官场的艳事成了街头巷尾的奇谈,却成了世人的榜样直
接冲跨了人的底线,权力与钱财压迫得任何一个人都没了有尊严,「笑贫不笑娼」
的千年观念仍然在世间肆虐。为了什么?是个人就知道答案。而自己却主动钻入
了风高浪尖的官场,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但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难道我睿智无敌却真的要靠不要脸的手段上位?虽
然官场这种事层出不穷还值得炫耀,自己却不想这么做了,看赵易那个架势也绝
对不会答应。
从一而终也是自己的观念,昨夜的第一次已经让自己永远属于赵易,心里已
经全是他不可能再有别人。
黄洁觉得自己的逻辑有点混乱,自己跟赵易其实也是偷情,与陈如或者官场
上的乱事没有区别,自己却还要坚持什么从一而终的观念,自己到底要怎么拐过
这个弯呢?
那以后究竟要怎么办呢?昨夜赵易要跟自己辞职不干,这其实是解决感情问
题的最好一个机会,虽然他没有结婚,却像是两人要私奔,但美好的前程已经敞
开了大门,现在是真的不想走。如何让自己名利双收,在爱情上又要有所斩获,
看来又要大费周折了。
郑秀,你远在千里之外却动鬼心眼假装真爱,陈如,你这个破身又流产的妖
精还在守护什么爱情?想搞走你们两个太容易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的
资历尚浅,等到我起来之时那才是真正的妖精决斗之时,哪个女人也不想天生就
当二奶、小三。
正所谓利益可以妥协,但观念只能你死我活,哼哼,等着吧。
唉,我黄洁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与赵易偷情这个事情从现在开始就有可能
稀缺了,自己怎么也是在组织部上班,必须得收敛点。想想既然如此,有机会就
不能放过,一扭头看赵易已经从卫生间洗漱回来了,下面的那货像吊着的大紫茄
子晃晃荡荡的,心中一热,忙调整表情装出娇羞如水的样子。
赵易见黄洁盖着被子却裸露着性感的玉颈香肩,两眼似嗔含喜地看着自己,
旁边扔着昨夜的底裤,上面夹杂着污物和血迹,心里又酸了酸,也不知是悲是喜。
黄洁却是放得开,处女膜都已经破了,还装什么正经?张开双臂热情求抱,
赵易到床边刚一弯腰黄洁就一把搂住他塞到被窝里,搂住脖子就火热索吻,自己
的小老弟也是小宝贝,再给姐姐好好表现一下。
赵易斜眼看钟时间紧迫,没有前戏直奔主题,晨博的阴茎又粗又紫,借着昨
夜黄洁阴户里剩余的淫液一下子就捅到了底部,觉得被包裹的湿湿热热的非常舒
服。
黄洁却哼了一声说道:「别现那么使劲了,我现骨头都疼了。」说完张开了
丰腴有力的大白腿夹住了赵易的腰。
赵易也不客气,调整了角度,然后就是不管黄洁的死活,就是大力的抽插,
仍然是那么神勇无敌,砰砰作响。
黄洁虽然花蕊新破,却快感连连,一时兴起,高举着两条大长腿架在赵易的
肩膀上,让他他有个支点,更使劲地暴操,而弯曲的腰部让赵易的大肉棍更狠狠
地怼在阴道前壁的敏感点,几下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像面条一样更软了。
赵易越操越来劲,扭头叼着黄洁的雪白的小脚丫,不轻不重地咬着,鼻子里
闻着黄洁已经出汗的味道,一手把住大白腿,另一只手竟然用大拇指去揉黄洁娇
嫩的小阴蒂,觉得黄洁的阴蒂其实挺大的,像个小乳头一样突了出来,连揉带捏,
黄洁除了哼哼就是哆嗦了。
但这种类似强暴的性爱却让黄洁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大脑,除了纯粹
的肉体强烈快感而没有了任何思想。
赵易看着被操成一滩软泥一样的女神恶心大发,知道黄洁的癖好,还是拉起
了黄洁自己坐在床边上,让她来了个观音坐莲。
黄洁强打起精神,闭着眼睛盘坐在赵易壮硕的身上,却自我努力地调整角度
和力度,飞舞着白硕的奶子和殷红的头,好使要让肉棍捅到心里去一样的使劲,
只一会儿,就又要达到了高潮,却已经没了力气,哭着吼道:「小混蛋,快帮我
啊,快啊?」
然后摊在赵易的身上,赵易急忙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着黄洁肥硕的屁股一阵
猛怼,把新生的精液再次的射进了黄洁的阴道深处。
而黄洁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真的像一条死蛇一样挂在赵易的身上,而赵
易却继续爱抚着黄洁。
黄洁缓过劲来之后眼睛像一汪深邃的泉水一样清澈明亮,温柔中含着欣喜地
看着赵易好像要吃人。
赵易亲了她几下,轻轻地放在床上,黄洁无力地侧躺在床上,一幅维纳丝被
操高潮的图画出现在眼前,但时间紧迫,没法再温存了,只好休息片刻马上行动。
两人二次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黄洁在卫生间洗了屁股,此时才觉得里外都
疼,直接弄了一个薄片卫生巾娇羞着垫在内裤里,然后两人下楼吃完早餐一起去
上班。
吃早餐的时候黄洁还是叮嘱赵易跟陈如一定要掌握分寸,一旦传出去大家就
都完了。
赵易心里有鬼也哼哼着答应着,心里却一个劲地在转圈,以后到底怎么办?
实在是想不出主意来了。
饭后上班的路上,经过一家药店,黄洁让赵易进去买药,自己在外面等着,
赵易只得乖乖听黄洁的,黄洁想干什么?怎么干自己是没资格劝说的,指腹为婚
的事现在是不用再想了。
两人在党政中心前的道边分手,赵易目送着黄洁远去,看她一改往日飒爽英
姿的模样却婷婷聘聘像一个新娘子一样含羞带嗔地走了,心里却又是一阵酸痛。
赵易进政府大楼却没坐电梯,而是在备用通道的楼梯上慢慢地走着,昨夜刚
开始的时候想的很简单,就是想让黄洁舒服一次,当自己射完之后黄洁抱着自己
瘫软不动的时候自己的想法也变了。
黄洁跟郑秀和陈如是不同的,不仅仅她是自己最爱的人也是一个处女,她珍
贵的第一次失去的毫无意义。
自己跟郑秀还没动真格的,而陈如跟自己没有第一次,上了她也是一种占便
宜的心理,有一种反正她不是处女不干白不干的感觉。但后来陈如越来越多的付
出让自己的负罪感越来越重,她真心的对自己好是不是处已经无所谓了,如果没
有黄洁跟郑秀娶她也是一定的。
但现在看来娶陈如永远不可能,而昨夜与黄洁的一夜风流更是错上加错,失
身的黄洁以后还怎么面对她未来的丈夫?她未来的丈夫会不会因为她不是处女而
嫌弃她或者影响婚后的感情?自己又冲动地求黄洁跟自己私奔,结果还是没有成
功,黄洁还是官迷心窍,梦寐以求的事情马上要成功了怎么能为了自己这么个小
白人轻易放弃?
但黄洁在这个时候跟自己动真格的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短暂的快乐?却轻
易地抛弃了自己的第一次?黄洁不是这样的人啊?她也曾说过为了贞操不惜跟人
斗智斗力的事,就黄洁那个头脑谁的色心看不透啊?难道黄洁也有了想法?昨天
给自己的手表一万多块,她腕上的那块也差不了,她还摆出了那么多的名牌手包
和限量版的服装和鞋,这些东西加一起几万块钱也不止,难道真像她说的都是人
家白送的吗?但黄洁的第一次一定是自己,如果这样下去以后可不好说了,恐怕
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
赵易感觉到心血上升,不仅仅是郁闷还是气愤和嫉妒了,好像真有人要用钱
和其它的东西引诱或者说是逼迫黄洁献身一样了。但这些事情无论发没发生或者
说将要发生自己却无可奈何。
怎么办?黄洁不想逃离官场而自己还是没能力保护她。还有死缠烂打的陈如
跟真情再现的郑秀都怎么办?
赵易没有想好任何办法,带着郁闷的心情到了办公室,陈如却先来了,见赵
易手里拿个精巧的包装盒,却没跟自己显摆,扔到办公室桌里了。
陈如又看了看赵易的脸色,下眼圈有些发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在QQ上
打了一句话:「昨夜你真的把董姐睡了吧?」
赵易一愣,心想在陈如面前什么也瞒不了,犹豫了半天,只好打了句:「是
的,董姐把一切都给我了。」想了想又打过去一句:「我是不是一个混蛋?一个
人间最无耻的禽兽?」
陈如心下一酸,却又高兴起来,鼻子里却冷哼了一声,还装他妈什么假正经,
这不是也跟赵易上床了吗?
自己当时坏事败露的时候差点没上西天,这回我看你还牛气什么?自己的小
算盘还是成功了,有了你的把柄我也会闹事。
陈如冷笑之后还是默想了一会,其实自己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
黄洁与赵易的关系在四人中才是最复杂的,他们两人出身基本相同,最先认
识,一起互相帮扶劳动,一起考试学习然后来这个圈里混,才子佳人不可能不产
生真情,但是进了这个圈黄洁为了两人共同的人生目标不得不做出重大牺牲,把
赵易推给了郑秀。
就黄洁那个胚子样,只要她靠个大领导,闭上眼、咬咬牙很轻易的就能上层
次,但赵易却不行,他压根就不是这里的材料,除了能撰会写之外,没有一点本
钱,不得不借助外力。
黄洁要是真跟了他,两个人再向上走就难了。而黄洁万一被人欺负了,他都
有可能去拼命,而不会认命。赵易的性格太不符合官场中人了,没有当王八的心,
哪有提拔起来给别人送绿帽子的机会。
黄洁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与他保持着距离,却在郑秀不在家的时候
让自己占了先机,而黄洁也是想开了,两个人的坚持到最后也没修成正果。
黄洁还应该算是受了自己的蛊惑才放弃底线,多少有点占便宜的心理,对郑
秀那面也似失去了信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郑秀回来之后只要盯着自己或者黄洁的眼睛,猜也能
猜出来,万一郑秀要是知道了赵易和自己或者黄洁的事,她一定会提出分手。
而现在上了层次的黄洁已经不需要外力了,这次黄洁回来就比以前更霸气了,
她一个人就能继续拉扯着赵易一起进步,所以黄洁也就无所谓了。
就黄洁那个霸气的样,制服郑秀也很容易,不是我黄洁对不起你郑秀,而是
我也能与你一拼高低了。
但这里最闹心的是赵易,他挂一个与郑秀正式处对象的名份,却始终没得手,
他与郑秀上不上床无所谓,只要能结婚早晚的事,而与自己是半推半就,几次血
战之后终于上了瘾。
但黄洁才是他心中最渴望、最想要的,看他那个样,昨天晚上说不定怎么拼
命呢,自己的那点小心得都成全了别人,这个有点郁闷。
现在黄洁算是风云再起、卷土重来,有身份就有想法了,是自己的轻易不会
放弃,这也符合大多数人的心理,多吃多占才是人的本性,而自己可能还是排不
上号。
自己恨黄洁吗?恨不起来,不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害命也是
她干的,主要是因为黄洁也是一个好人,她用怜悯之心救助一个孤儿,却产生真
爱,为了爱人的未来能刀斩情断,这个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她本身是一个漂亮的丑小鸭来这个脏圈里混,却始终保持着清高,最后把
最珍贵的献给了自己的爱人,即使以后不得不委曲求全,也心中无悔了,这女人
为什么都这么命苦?为什么都是男人的玩物?还被玩的心甘情愿?
赵易,这个小冤家,我更是恨不起来,只要他坐在我对面,我面无表情却心
中狂跳,这个中的原由就不用再想了。
郑秀,在千里之外相思却要命运飘摇,看她的眼睛和气质也知道是一个情种,
对赵易的爱也是很深的,三个女人中,可能只有她是最娇弱的,赵易对她也有英
雄救美的男人气概,虽然没干出来,早晚也得有,要不自己也不会上吊。
但我现在怎么办?黄洁已经下水,如果要打败郑秀只要借刀杀人就行了,但
赵易会怎么做呢?会不会恼羞成怒跟自己翻脸,还是投入到黄洁的怀抱呢?不行,
我现在必须得装个好人,以柔克刚,以退为进才是女人最好的打法。
陈如的眼睛在房间里转圈,这洁白的墙、宽大的落地窗、高档的办公桌、近
万元的电脑都说明这是一个圈,一个场,既然你进来了,就得守这里的规则,墙
上写的不算,那都是写给别人看的,真正有用的是看不见的。
那我要怎么说呢?陈如想想又一笑,打过来一句话:「你还谈不上什么无耻,
现在许多人的情人都比你多,但为了真爱心甘情愿的没有几个,你现在是一个普
通干部也算是奇人了,该上的没上了,不该上的都上了。你只要真心地对女人好,
她们就是死了也愿意,你还自责什么呢?」
赵易却愣了,自己的道德观不是这个样子的,自己始终认为这种事情以婚姻
为基础,应该跟郑秀是真的,并且在婚后搞这事,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在婚前跟
别人干出了这种荒唐事,还干的有点理直气壮、心安理得,自己这是怎么了?现
在这个社会在有钱人的带动下已经道德沦丧了,但自己一个普通干部还没钱呢也
这样了,那以后会什么样呢?自己都不敢想象了。
这终究是因为什么呢?是自己在这个环境中把自己变脏了?还是自己以这个
环境为借口放纵着自己无耻的欲望?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陈如在对桌显示器后面看他又郁闷,知道他还有点想不开,便又打道:「人
间的事情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你一个学历史的对这个还看不懂?从动物的时候就
是弱肉强食,谁有本事谁就占有最多的资源、最多的异性,即使现在的人类与兽
类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些有钱的不是都用身份名望和金钱去占有更多的资源吗?
你与他们唯一不同的是用真情,而遇到的也都是好人,否则天天来单位找领导,
你可以开除公职了。」
陈如打完在那边笑笑,赵易却叹了口气,原来自己也是一个禽兽,也在占着
不属于自己的资源,占得让人心甘情愿,但自己这个德性配吗?
赵易觉得相当的郁闷,又想去摸烟,翻了半天才在办公桌里找到半盒,抽出
一支没等点上,陈如就在对面发过来一条消息,只有两字:「扔它。」然后又扔
过来一个着火的炸弹。
赵易看过去,只见陈如脸色冷冷的,还在打字,想想还是放下了。
陈如的话又传了过来:「这么点小事你就这么闹心,这就是不成熟,能做什
么大事呢?」
赵易心想这还算小事?这也不算小了吧?只见陈如又打了过来:「你想一想
那些有钱人,人前都是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背后都是肮脏无比,如果都像你
这样,死一百回都不够了。董姐姐对你比亲弟弟都好,她把你推给了郑秀,为了
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以后能有出息,也弄个一官半职,风风光光的,即使她一点
都没享受到,她也甘心,你却在这愁天怨地的,我看了都生气。」
赵易又有点发傻,黄洁的目的自己是知道的,昨天晚上已经明确地摆了出来,
就是想让两人留在体制内。
郑秀的目的不仅仅是找个对她好的就行,也是为了自己能当官,更风光一些,
弄个夫贵妻荣。
而陈如却无所谓,她只要爱人,能陪她在一起没工作都行,最好是能游山玩
水双宿双飞,但黄洁和郑秀的目的有可能达到,但陈如的目的却无法达成了,她
只在远处暗暗地望着自己。而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呢?
看来自己真得听黄洁的,人类本身就是禽兽变来的,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
禽兽世界的变种,记得有位高人曾经说过:「不要以为你穿上了衣服就与禽兽有
区别,更多的时候你不如禽兽。」
陈如这么清纯的小妹子都能想明白这个道理,自己还在为做的亏心事感到悲
哀,我是有点笨,相当笨,要不黄洁也不会这么操心,陈如也不会死去活来,而
郑秀仍然对自己没信心。
碌碌无为也是一生、风风光光也是一生、人面兽心也是一生、宏途霸业也是
一生,我曾经跟郑秀吹牛,说过将相本无种的话,还跟她父母许愿要让她过的好,
现在想起来在人家面前就是胡说八道,我用什么让人家过的好啊?
但我一个一无所有一穷二白的小白人还怕什么呢?我只要放下面子、丢掉良
心,借着各方的巧力,等到功成名就之时,郑秀也会原谅我吧?她即使知道了也
不会去跳楼了吧?
怎么也比一文不名却在外面偷三搞四的强吧?而且现在已经这样了,再不干
出个样子,郑秀知道了不是更伤心?
想了这么些的赵易长出了一口气,挺起了胸膛,眼睛也有些发亮。
陈如在对面看了也有些心慰,心想这个小白要开窍了,要过良心关了,剩下
的就可以心口不一了,再做坏事却能放开良心假装正经了。
哼哼,我培养的小宠物快长大了,以后可以变老虎去抢食或者直接吃人了,
想到如此,陈如也有点高兴,只要他成熟起来,有各路妖精帮忙,一定差不了。
他真起来之后说不定三个女人还不够了呢?这不是送他走上犯罪的道路吗?犯罪?
大不了花钱捞出来就行了,那个时候才知道谁最爱他。
陈如在心底哼哼了几声,便在QQ上连打过来好几个飞吻。
赵易用眼睛去看陈如,见她背对着白金城,嘟都嘴空吻了好几下,赵易再看
白金城,仍在聊天,估计劝女网友开视频,急得额头上见汗,眼珠子都要从眼镜
后面跳出来了。
赵易也打了几个飞吻,然后又打了一句:「我都想明白了,我一定对得起你
们,为了你们我死也干,我本就是一条烂命,还在乎什么呢?」
陈如又回了过来:「你现在已经不是烂命了,是唐僧肉。」接着又打过来一
个伸舌头的鬼脸。
赵易一笑,打了一句:「我现在开始复习了,月末要去研究生考试了。」
陈如却打了过来:「你怎么不早说啊?要不我也报名考研了。」
赵易又打道:「你也不想当官,考那个没什么用。」
陈如又打道:「我知道对我没什么用,我就想跟你和董姐一起去考试。」
赵易心道你要是跟我们一起去,那怎么睡啊?黄洁上哪学叫床去?便也打道:
「那也不着急,明年还有机会。」发送完又扔个鬼脸。
陈如却又打了过来:「这样吧,我有几个同学曾经考过,他们曾说包过什么
的,我给你问问,包你过。」
赵易也听黄洁说考试之前有说法,但一直等现成的了,自己也没想过,只好
打个:「谢谢。」
陈如又打个:「客气什么,真能装。」赵易只得一笑,也没说什么。
陈如又过来句话:「咱们两个先下棋吧,郑秀的棋艺进步很快,回来后我估
计你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赵易打道:「我永远也不是她的对手。」
陈如又打道:「只要有我在,她永远不是你的对手。」
赵易微微一笑,二人进游戏找一个桌子对战。
到了晚上,赵易又去网吧与郑秀视频,郑秀也从新马泰回来了,隔着摄像头
也看不清面色,郑秀先把这旅游的感受说了一大通,这男人的天堂对她一个女人
来说又说即没吃好也没睡好,属于痛并无聊快乐着,又发过来几个人妖的照片,
让赵易开开眼。
赵易说这画的像鬼似的黑渗渗的假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哪有你漂亮啊?郑秀
说你个老土,想跟人家照相还得花钱呢?我还摸了两个女人呢?不,是男人,不,
是半男不女,这到底是男还是女呢?看照片也说不清。
二人正说着,陈如也进来了,带了一方便袋小吃,坐在旁边嘎嘎蹦蹦的,看
着二人在假亲密,见二人开着视频也没敢往前靠。
郑秀又要玩网游,已经十好几天没上号了,估计版本又更新了,陈如也马上
开机进游戏,三人又开始组队找人,继续一男二女的电子浪漫之旅。
到了十点,郑秀回去睡觉了,剩下的二人肯定了郑秀确实在京城,二十四小
时之内是绝对回不来的,才敢又到陈如的温柔乡去共眠。
又过了几天,郑秀说新换了这家医院没什么学的,不想再学了,只是日期没
到,还得靠日子。陈如在旁边长了个心眼,让赵易说去接她,探她具体回家的日
子,果真郑秀说不用了,我爸说他过几天来开会,我也搭车回去了,但时间还没
说好。
二人知道危险时刻到来了,郑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陈如家
就在郑秀家的后楼,随时都能碰上,陈如家现在是不能去了,赵易家更不敢去,
二人只得作罢,每天晚上继续去网吧继续三角关系,没想到郑秀说是新换这家医
院离网吧太远,来回不方便,只打电话连网也不上了。
刘陈二人知道好日子终于到头了,乍着胆子在陈如家住了最后一宿,赵易在
床上摸遍了陈如似玉如瓷的每一寸肌肤,陈如欲火焚心,最后竟然颤抖着哭出声
来,赵易抱着如泥似水的陈如直到天明。
却没有想到,此时的郑秀也没闲着,自从上次在会所与陈诚一炮之别后,就
再也没见过他,虽然也通过几次电话,除了问安的废话什么也没有,后来只说在
外学习,内容保密,就再也没联系过。
倒是他那两个禽兽哥们开着大悍马来找过自己一次,却被自己严辞拒绝了,
看自己作死作活的样子,自讨没趣也就算了。
正好换了一家实习的地方,离健身会所也远,也就与外界彻底断了,只在赵
易身上使劲,找了一家美容诊所,只花了一千五百块钱,就让一个从外国回来的
大师就给做了个高级处女膜,就算是妇科检查也看不出来是假的,只要陈诚这个
死鬼不说,就没人知道自己在京城的丑事。
本来觉得甩了这一切羁绊会一身轻松,却发现没有男人和性爱的日子特别难
熬,又心疼新作的膜只好忍着,却越忍炽火越盛,只期盼着老爸快点到来,自己
好跑回家去,让赵易这个傻瓜解决干一下,哪怕以后再回来乱搞,他也不会怀疑
自己的第一次其实是让别人给破了。
一天晚上,赵易又在网吧与陈如一起玩网游,虽然郑秀没时间玩了,却把帐
号扔给了赵易,让他继续升级练号,赵易只好与陈如合作继续完成这个永远也不
可能完成的任务。
晚上八点多,陈如与赵易组着队打怪心里慌慌的总觉得不踏实,劝赵易再给
郑秀挂电话。赵易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地抄起了手机,一接通,郑秀先
问她的号练的怎么样了,赵易说一人玩两个号玩不过来,不得不找个网吧的朋友
帮忙,没大问题,郑秀说那你好好练吧,别给我落下。然后又问他在哪个网吧?
赵易笑说你还能来怎么地?郑秀没却接这个话头,又把你想没想我啊的旧话重提,
继续发嗲。
虽然郑秀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赵易总觉得手机里有什么声音?放开了免提键
让陈如也听,两人对视半天,陈如一下就听出是汽车的发动机声。郑秀此时应该
在汽车上,不是出租车而是一台好车,车内的隔音做的很好,所以声音小。
但仍然掩饰不住八缸发动机的怒吼,不用说就是他老爸的陆地巡洋舰,而且
很可能就在赶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有点冒汗,如果没有这个电话,郑秀突然出现
在网吧里也有可能。
赵易打完电话,两人都心虚到了极点,一个劲地瞅网吧门口,真好像郑秀要
出现在面前一样,最后决定快撤,这还玩什么啊?
两人分别先后出了网吧,陈如提车先送赵易回家,然后自己开车回家上楼,
站阳台前就能看到郑秀家的窗口,但郑秀进市里是先回家还是先去赵易那却不好
说,也许她要回县里的家呢?但那个不太可能,她想赵易都要想疯了,一着急自
己开车回市里都有可能。
二人也不敢再打手机联系怕撞车,赵易把电话记录又清理了一遍,说不清道
不明的都删掉,赵易此时已经换了一个双卡的手机,与陈如联系的是另一张卡,
抽出来顺窗户直接扔掉,又在房间里检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其实陈如只
来过一回也没什么留的,倒是黄洁来住过几回,床单赵易都已经换了好几回了,
一个可疑的头发丝都没有。
然后赵易打开家里的电脑上了QQ,没想到陈如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在QQ
上联系,陈如告诉赵易郑秀家暂时没什么动静,还没开灯,估计是没回来,但告
诉赵易把QQ的聊天记录整理一下,只清自己的,别人的留下,最后把自己的号
也删掉,以后想聊现加或者临时对话,一丝痕迹也没有,千万小心。
陈如说完两人都想这什么事啊?怎么跟防国安似的?但不样做不行,那郑秀
也是个狠角色,陈如为了让赵易保养身体都好几天没做了。万一郑秀情绪上来,
她一个学医的检查精液含量估计也能算出来吧?唉,这事怎么这么紧张呢?
到了子夜十二点多,仍然没什么动静,赵易也不好再打电话,清QQ记录删
号睡觉,却是一夜也没睡好,总是做恶梦。
凌晨五点多,赵易还在做梦,梦到郑秀已经回来了,正站在房中笑吟吟地看
着他,急忙起身,细看却是黄洁,刚要问黄洁什么时候来的?又听一阵手机响,
拿起一看是陈如的电话号码,心中犹豫,刚想要接,却见黄洁不知道怎么光着身
子,晃动着两个硕大的乳房扑了上来,捧着一个乳房直接把乳头塞到自己的嘴里,
自己一时上不来气,捏着手机却怎么也接听不了。
赵易一着急,猛然从梦中醒来,见手机真的在窗台上响,喘了几口粗气,愣
了一会儿神,见没什么光着身子的黄洁,迷迷糊糊起身去接,一看是郑秀的号码,
心想这个时候她跑到哪了?打电话做什么?
忙接电话,只听郑秀问道:「赵易啊?你在哪呢?」
赵易心想现在我还能在哪?忙说:「在家呢。」
郑秀说:「那你在家快开门。」
赵易还在迷糊,问道:「开哪个门啊?」
郑秀说:「开你家门啊?快点。」
赵易激灵一下子,马上就精神了,半信半疑地走到门口透过门径往外一看,
什么也没有。想想还是开了门,伸脑袋一看,一个人没有,又出了门再看,只见
郑秀穿着暗红色风衣,歪梳着专有风格的一个大辫子,站在五楼的转角处举着手
机正看着他甜甜地笑。
赵易痴呆似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没等反应过来,郑秀如飞一般冲了上来,
抱住赵易就吻。
赵易只好把郑秀抱入房中,郑秀没吻几下竟然哭了出来,赵易只好紧紧地抱
着她,心想属于我的爱情终于回来了,但她到底该不该回来呢?
郑秀连哭连吻地搞了一会,才放松了手,眼波一转,眼泪还没擦干净呢,险
些没跳起来,见这个家基本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心想这是被盗了?不是,简直
就是被抢了,什么都没有了,就有一个老式的电脑算是另类,估计能不能开机都
不一定。
郑秀忙心疑地问:「这房里的东西呢?」
赵易抱着她只笑说:「都卖了。」却在想着下一步怎么说。
郑秀从赵易的身上下来,穿着大皮靴连鞋都没换就在几个房间转一圈,心想
怎么卖的这么干净?这赵易的钱差到什么程度?怎么不跟我说啊?他工资低在机
关估计随礼都不一定够,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吃饭都费劲了吧?没有多想只剩
下心疼。
郑秀又转回房里,见赵易正在给她倒热水,便从身后又抱住了他,两滴眼泪
又滑落了下来。
赵易背对着郑秀勉强笑了一下,转身搂着她递过一杯热水,然后说道:「秀,
一路上挺冷吧?喝口热水吧。」
郑秀收起眼泪却又笑了,接过杯喝了几口,然后两眼水汪汪地看着赵易撒娇
地说:「我冷。」
赵易心说你不刚喝完热水吗?怎么还冷?马上明白了,上前一把抱起郑秀,
把她放在床上,替她先脱去了长靴,然后是外衣,外衫,外裤,脱袜子的时候感
觉到她两脚冰凉,一丝人气也没有。
郑秀躺在床上,两眼仍水汪汪直勾勾地看着他,任由赵易摆弄,一会脱的只
剩下胸罩和底裤了,郑秀还是不动。
赵易却停手了,掀开被子,郑秀顺势钻入了赵易那还有余温的被窝,却将脑
袋露在外面,两眼仍然含情带水地看着赵易。
赵易一笑,也脱去线衣线裤只穿个内裤也进了被窝,郑秀伸出双手捧着赵易
脸就吻,吻够了钻在赵易的怀里取暖,赵易也只得搂着她,却因为只穿线衣在外
时间过长自己的体温也不高,但仍然感到郑秀的身子冰冷,现在只能靠时间慢慢
升温了。
赵易本想问问郑秀是怎么回来的,但郑秀现在仍然在被窝里哆嗦,想想还是
算了,等她缓过来再说吧。
一会儿,两人的体温不仅恢复正常了,还有点过热,郑秀恢复了体温,在被
窝里用鼻子在赵易的胸上轻轻地蹭着。
一切的快乐记忆和幸福生活的感觉都回来了,虽然赵易曾去过一次京城,但
那根本就不算数。现在这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床,自己的男人,这味道
这感觉哪里都不会有,郑秀大脑有点迷幻了,但被窝里有点缺氧,有点上不来气。
郑秀伸出头来,见赵易正在含笑望着她,又伸直身子到脸上一个吻,发现胸
罩有点碍事,反手解开丢到一边,几下就解开了辫子,披散了泼墨般的秀发,然
后把胸贴在赵易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两眼含情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
回来的?」
赵易看到郑秀的美胸两眼发直,觉得比自己在京城的时候见到的更大,两个
乳头仍是樱红,乳晕也是浅褐色,比陈如跟黄洁的浅很多,比较完了脸上一笑,
说道:「那还用问嘛?我的公主飞回来的呗?」
郑秀一笑,把脸又放在赵易的胸口娇揉了几下,然后躺在他的怀里说道:
「我是做我老爸的车回来的,他带车去京城开会,没想到两天就完事了,我也不
想在那个破地方继续呆下去,就收拾东西跟他一起回来。本来想先回县里,但我
想死你了,还是直接回市里,就苦了那个司机,跑了两天一夜。车上空调还不太
好用,都要冻死我了,但我想你,我什么都不顾了。」说完又往赵易的怀里挤挤,
赵易也紧紧地搂了她一下,心想郑伟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什么都不顾了,竟然
跑夜车,你那巡洋舰质量再好,人也受不了啊?
赵易未等说话,郑秀又来了精神,起身去取大衣,从兜里掏出一个四方小盒
又回到床上钻到赵易的怀里,然后打开给赵易看,赵易的眼睛当时就直了,一块
手表,与黄洁给他的一模一样,从品牌、样式到包装盒子都一样。
郑秀看他的傻样,兴奋地问道:「喜欢不?」
赵易傻看了半天,心说郑秀不会是从我办公桌里偷来的吧?当然这不可能,
也傻笑着说:「喜欢,当然喜欢,这个东西得多少钱啊?」
郑秀以为他没见过,笑说:「一万多呢。」说着打开表链给他戴上,二人都
欣赏了半天,赵易虽然有这种表,但藏在办公桌里一天没戴过,现在终于如愿以
偿,一万多块钱的手表戴在手腕上,这虚荣心当时就满足了,挥着胳膊比划了半
天。
郑秀也看着高兴,一个劲地鼓腮帮子,赵易又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几下,郑秀
更高兴了,赵易高兴了一会儿却郁闷地说:「这表我这身份也戴不出去啊?」
郑秀笑说:「这有什么戴不出去的?是我给你买的,又不是你贪污的,再说
就你那职位说贪污谁信啊?一看就知道是你女朋友买的,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戴上,
走到哪里都让人知道你有一个真心对你的女朋友。」
赵易现在只能剩下傻笑了,心思这让黄洁和陈如看见,我还得解释,不仅暗
叹了一口气。
郑秀却还在兴奋,说道:「我这次提前回来就不走了,进修时间没到也不用
去上班,就在你这呆着,每天给你弄好吃的,好好给你补补,看你那瘦样,你是
不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赵易忙笑说:「当然了,我天天就糊弄,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就看不见我了。」
郑秀笑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完觉得这话怎么都这
么晦气呢?忙转了话头,又说道:「那你在家想我的时候都做什么?」
赵易眼睛闪了闪,坏笑说:「自摸。」
郑秀小脸一红,找了赵易的手指一下,把头埋在赵易的怀里,双臂却抱紧了
他,赵易也有点热火上升,一低头,郑秀俏脸一抬,双眼如丝,热唇吻了上来,
柔舌带着甜甜的口水伸进赵易的嘴里,仍然像小手一样在搜摸着。
一会郑秀翻了个身,用手反勾着赵易的脖子,脸冲上与赵易热吻着,赵易的
双手已经按在了郑秀的胸上,怕郑秀感觉出来自己玩过别人的奶子,也不敢有什
么技巧,只是抓住奶子轻轻地揉着,一阵柔情蜜意之后,郑秀鼻子里闷哼了几声,
全身痉挛了几下,浑身脱力再也没有力气动了。
赵易仍在她背后搂着她,又吻了一会,郑秀已经再无精神,昏昏沉沉地睡了
过去,这个精灵般的公主在一天一夜未眠之后终于安心的在情人的怀里睡着了。
赵易轻轻地搂着她却思绪万千,眼圈又有些发红,郑秀是相当地深爱他的,
虽然一年多一次没回来过,但这深情要比走的时候更深,没到进修期就跑回来,
还催他爸跑夜车,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就跑到自己家来,估计行李东西都让他爸拿
家去了,只带了一块珍贵的手表来会情郎。而自己却背着她干出了丧良心的事,
连介绍人黄洁都拿下了,如果说人也是禽兽,我就是禽兽不如了,我以后怎么再
面对她呢?
赵易又开始郁闷了,虽然陈如劝他的话仍然在心中打转,但许多事情自己真
的是放不下,心痛却还要佯装着笑脸,三个女人的真情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这
已经不仅仅是累的问题了,也无快乐或者幸福可言,更多的是郁闷自责,紧张压
抑还带有一丝惊恐。
赵易觉得自己的情绪要暴发了,急需一个发泄的窗口,而自己现在却不敢,
是没勇气还是没找到方式?
赵易抬头看了看了墙上的挂钟,快七点了,却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有手表了,
又低头看表,深蓝色的表盘上的指针也是七点,想想把郑秀轻轻地放下,自己下
床给郑秀垫好了枕头,把被子重新掖了一遍,又翻出了一个被子给她半盖了一层。
睡梦中的郑秀好像笑了,家的温馨让她放松全部心神甜甜地睡着,她再也不
用担心会不会有室友半夜不睡觉搞破鞋让她烦恼不已,不用再担心会不会有人每
天都送来一大捧鲜花吓得自己东躲西藏,不用再担心会不会上班迟到而看导师的
脸色,不用再担心食堂或者饭店的饭菜里会不会有苍蝇,不用再担心被色棍找上
门来被玩个死去活来,不用再担心自己的情人在千里之外会不会饿肚子,当然,
这个有点多余。
赵易站在床前凝视了睡梦中的郑秀足足有十多分钟,然后轻手轻脚地收拾着,
洗漱之后穿了衣服,拿了手包轻轻带上门去上班,有些事还需要解决的。
第36章、站台疑云
赵易到了单位,白金城还没到到,陈如却早已经来了,正坐在椅子上迷糊,
估计一夜也没睡好,但看见赵易进门了却来了精神,在赵易的脸上扫描了半天,
发现赵易的眼睛红红的,估计是哭过了,但为什么呢?刚要开口就问,但怕白金
城突然闯进来听到不好,只好等待。
赵易本想跟白金城请个假,想想还是先打开电脑上了QQ,陈如在QQ上已
经等半天了。
赵易刚打开QQ,陈如就在临时会话框里急不可耐地打过来一句:「郑秀回
来了?」
赵易答道:「今早五点多回来的,冻的够呛,现在正在我家里睡觉呢。」
陈如在对面沉默了一会,不该回来的终究还是回来了,两个人见面一定是哭
了一场,要不赵易的眼睛不会这么红,两人的感情还是很深的,自己也该与赵易
结束了,但自己怎么一点想结束的感觉都没有呢?
想想还是打过来一句:「那你应该弄点好吃的,给她补补,她在外毕竟已经
一年多了,估计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终于回家了,也安心了。」
赵易在对面又流泪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遇到的每个女人都这么善良,都
这么体贴,都这么善解人意。陈如对自己素未谋面的情敌竟然也这么关心,这所
有的人都是好人就自己是禽兽。
赵易掉了几滴眼泪却不敢再哭,怕白金诚进来撞上,解释不清。没等擦眼泪,
陈如却已经起身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条丝帕,赵易忙接过擦几下,又还给了她。
陈如在赵易身边说道:「你现在回去吧,好好陪陪她,这里有我呢。」
赵易抬头看着陈如,如果是在无人的地方估计自己都要抱抱她了,但现在却
不敢。只得说道:「嗯,我等白主任来了,请个假,再去买点菜,就回去。」
陈如接过了手绢,却突然发现赵易的手上戴了块名牌手表,不仅有些惊奇,
心知这块手表绝对不是赵易能买的起的,定是郑秀送的。
赵易也看到了她的眼神,一笑说道:「这个是郑秀给买的。」说着又去办公
桌里取出了一个包装盒,打开一看,还是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赵易又说道:
「这块是黄洁给买的。」
陈如却也笑了,玩弄着手表说道:「明天我也给你买一块,看你往哪戴?」
赵易转换了心情,笑说道:「那我就换着戴,一天换一块。」
陈如笑骂道:「臭美吧你,一个你都要玩不转了,还戴三块表?真要三个代
表啊?」
赵易还要还口,却听门外有脚步声,陈如急忙归座,赵易也手忙脚乱地收拾
那块手表急忙扔到办公桌里。
一推门,白金城进来,只跟两人打个招呼,连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就急急忙
忙到自己办公桌前开电脑,估计他那网上情人也等急了。
陈刘二人也对视了几眼,陈如在那边又打了过来:「还不快走,郑秀要是醒
了,看你不在身边,就会伤心了。」
赵易又呆坐了一会,难道人世间真的有这种好人?真的为了别人可以放弃自
己的爱情?还去关心情敌?
赵易的眼睛隔着电脑显示器望过去,见陈如面带微笑,一副清纯天真又温柔
的样子,心中又有点感动,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对待陈如呢?却已经吃不准了。
赵易起身跟白金城请假,说自己的女朋友回来了,要回去陪她一天,白金城
边上QQ边说没问题,跟你女朋友带个好,说白哥哪天请她吃饭。
赵易连忙谢过,心知他这话都没谱,一会跟网上情人聊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赵易又回办公室前拿起手包出门,在关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陈如,只见她仍
然盯着自己用温柔多情的眼光目送自已出门,赵易的心中又是一阵涟漪,无奈地
叹口气走了。
待赵易出门了,陈如才收回了目光,在办公桌里拿出了一块高档巧克力,掰
了一块放在口中慢慢地嚼着,丹凤眼眯了一会儿,似笑非笑地闪过两道寒光。
郑秀终于回来,三妖聚齐,狐王大表姐,看你怎么办?这回可真有好玩的了,
呵呵呵。
赵易匆匆地出了党政办公大楼,直接去了购物中心。
到购物中心发现刚开门,到了食品区,想想郑秀最爱吃什么?排骨她最喜欢
了,然后买了排骨,烧鹅,熟食,水果好几大袋,然后打车回家,悄悄地开了门,
进了房间见郑秀还在酣睡,脸上泛着像红苹果一样的红晕,那熟睡的恬美模样还
是那么着人疼。
赵易不敢叫醒她,只好自己到厨房轻手轻脚地做饭,先焖饭,后做排骨,然
后切拼各种熟食,一会都已经做完了,只剩下排骨还在锅里炖着。
赵易洗了手,又来到卧室,见郑秀还在睡着,只是翻了个身,小脸冲外,雪
白圆润的香肩外露着,甚至能看到深壑的乳沟,而侧躺的身形峰峦叠起,相当完
美。
赵易坐在沙发上,抬头看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又拿起手表欣赏了一会儿,
却是越看越闹心。郁闷了又想吸烟,见电脑桌上有半盒烟,取过抽出一根,发现
都已经干了,自己已经好久不吸了,想想郑秀在睡觉呢怎么能吞云吐雾,只好把
烟卷横放在鼻子前闻了几下,却有点刺鼻子。刚要扔掉,却听郑秀高喊了一声:
「赵易!」
赵易吓了一跳,刚要答应却发现原来郑秀是在说梦话,轻轻走上前,又见郑
秀身子抖了一下,眼皮颤动,突然睁开了眼睛,见赵易正站在面前,迷茫的眼神
速度对焦,然后在房间里迅速转一圈,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长出了一口气,突然
从被窝里起身,扑上来一把抱住赵易,仍然有点气喘吁吁。
郑秀此时仍然光着身子,赵易的手抱着郑秀,感觉她身上见汗,一身冷汗。
等了片刻,赵易笑问道:「秀,怎么了?做恶梦了?」
郑秀忙说:「嗯,我梦见,我梦见,我梦见……。」
郑秀连说了三个我梦见却没说梦见了什么,等了一会儿,说道:「我记不清
了,一下全忘了。」
赵易知道她一定做恶梦了,而且跟自己有关,否则不会在梦中叫自己的名字,
但她不想再回想那个恶梦中的情景,干脆不说。
赵易刚要再说点什么,却听郑秀兴奋地说道:「哇,排骨,亲爱的你真好。」
说着给了赵易几个腮吻。
赵易嘿嘿一笑,与她对吻了几下,怕她再冻着,忙用被子给郑秀捂上,心想
这个小公主鼻子挺灵的,一下就闻出来了。
有了心情的郑秀倒在床上,又将赵易拉进被窝里,拽着赵易的手让他摸胸,
赵易只摸了几下就笑说:「不能再摸了,再摸排骨都糊了。」
郑秀只好做罢,赵易起身去厨房看锅。
郑秀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回想了一下,自己真的做了一个恶梦,好像梦到又
跟陈诚这个鬼在一起,好像在一个会所看节目,陈诚竟然怂恿自己上台与别人女
人比拼,而自己不得上台会所舞台上的演员,被调教师拴在一根钢管上调教,也
要自己像那个洋妞一样用表演菊吞棍,别人女人都能把那个比大号擀面杖还长的
假阴茎吞进去,还能娇呻着进出自如,而自己怎么也吞不进去,陈诚的两个朋友
竟然上来帮忙,夹着自己往死里怼,自己疼的大叫,却见赵易不知道怎么冲了上
来,转眼与这两个禽兽打在了一起,而自己却坐在地上不知道要怎么办?一声枪
响,赵易中枪被打死了,而自己大叫了一声,却是一个恶梦,赵易其实就站在身
边。
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恶梦呢?还是受伤太深了,现在时过境迁,也该重新生活
了。算了,恶梦想它做什么?我的排骨要好了吧?我都两天没吃好了,饿死我了。
赵易去厨房看排骨锅,发现汤还有点多,还得等一会,又看了看电饭锅,见
饭早都已经好了。便又转回卧室,见郑秀已经起床了,刚将紧身内衣穿上,盘了
头发,见赵易进来站起来摆了个模特姿势,问道:「好看不?」
赵易看着郑秀细腰长腿,曼妙曲线眼睛有点发亮,笑说了二个字:「真美。」
郑秀又嗔怪道:「我问的是衣服?」
赵易又笑答道:「我说的是人。」
郑秀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也洋洋自得,我这身段真没得挑,转身去卫生间洗
漱,赵易只得去叠被。
郑秀对自己的身段绝对有信心,以前的自己虽然很漂亮,但空有一副骨架,
体形偏瘦,但经过众多男人的精液浇灌加上体育锻炼,使自己丰胸翘臀,曲线完
美,近一段时间放弃了健身房的锻炼,却是胖的迅速,不得不在饭量上做文章,
才有了这副好身段。
郑秀去卫生间洗漱,赵易叠完被子去厨房准备饭菜,一会郑秀洗漱完了也来
到厨房,见桌上已经摆好了五个菜,在她的面前是她最喜欢的土豆烧排骨,然后
烧鹅,干烧黄鱼,酱牛肉和素丝多拼。
郑秀看了「哇」了一声,有点流口水,赵易又给她倒了半杯葡萄酒,郑秀当
时就笑眼弯弯了。
两人开始吃饭,说些闲话,一杯酒没喝完,郑秀眼睛在厨房转圈,然后提了
一个大问题:「你为什么把这房里的东西都卖了呢?」
赵易啃着的排骨差点没掉桌子上,心想许多事情该说必须得说,在郑秀面前
想隐瞒一些事情也不可能,想想一笑说道:「是这么回事,不仅仅是房子里的东
西卖了,这栋房子我也已经卖了。」
郑秀眼睛当时瞪大了,急问道:「为什么啊?」
赵易又说道:「这栋房子已经算是老房子了,格局也不好,我一直想换个格
局好点的新房,正好有个开发商求董姐办事,愿意便宜卖给我们房子,所以我就
把这个卖了,也没添什么钱,只是新房要等到来年春天才能交工,现在这个房子
算是租住,早晚也要搬的,也就把没用的都卖了。」
郑秀听完之后心想这黄洁的本事越来越大了,都能让开发商便宜卖给她房子
了,但她是妇联的一个小干部,不应该有这么大能耐啊?便问道:「董姐能办什
么大事啊?能让开发商便宜卖她房子?」
赵易一笑,便将黄洁调工作去组织部当小秘的事情一说,最后说自己给黄洁
卖命没白干,借机给自己弄了一栋便宜的房子,以后自己还得抱住她的大腿,提
拔的时候能容易点。
郑秀也知道组织部那个单位的权威,为当官别说是便宜卖房子,就是送房也
正常,知道黄洁去那个部门心里也挺高兴,便说道:「你真是越聪明了,竟然知
道利用人了,我说你怎么死心塌地去照顾她爹,原来你也是有目的的,官没当上
先弄了套房。」
赵易没想到郑秀会这么想,也只得顺着她的话说:「这不都为了咱俩的将来
吗,你总是说让我有点出息,我就从房子做起,然后再想别的。」
郑秀却也高兴,心思一转又说道:「你想别的也可以,但别想歪了,以后抱
黄洁的大腿也可以,但别抱到床上去,小心我不饶你。」
赵易笑道:「我就是想抱她大腿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没有我那三个月的卖
命,哪来的新房?」
郑秀笑笑却不敢接这话头,自己那三个月有点说不清,又想到黄洁心高气傲,
赵易这种呆瓜自然不在她眼里,他也就是占点小便宜,但与她的关系必须得维持,
以后是真用得上,便又说道:「既然有这好事,那我们也应该好好感谢她,明后
天找个机会请她吃顿饭吧?」
赵易心想,她都在这吃好几回了,你还请她吃?便又笑笑说:「董姐其实挺
忙的,咱们这个层次估计排不上号,得找机会,你刚回来,这个事有时间再说吧。」
郑秀想想也是,又说道:「那你就别在这住了,上我那去住吧?我家里什么
都有。」说完有点后悔,赵易这死要面子的人在婚前就是住狗窝也不会搬到自己
那住。
果真赵易先笑了,然后说:「不了,现在这个家基本上该有的都有了,其它
的也没什么大用,再说这租房费和取暖费都交了,不住白不住啊。」
郑秀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也没法深说,便又逗他一句:「那我住哪啊?」
赵易坏笑说:「住我身上。」
郑秀红了脸呸了他一下,赵易却又夹过来一块排骨放在碗里。
郑秀直接用手拿起来放在嘴里啃了,眼睛仍直望着赵易,看他虽然显瘦,但
可以说是完全成熟了。从眼睛里都看得出来,自己心下却又甜又酸,甜的是他终
于会利用人情了,知道谁有用谁没用了,知道有目的的去行动了。
但酸的也是这事,赵易本不是一个势利小人,更多的时候是不懂这里面的道,
显得有点迷糊,有时候还有点犯虎,这与自己的爸爸当年一样,也是铁骨铮铮的,
但后来在妈妈的调教下也学会了利用人情,懂了趋炎附势、拉帮结伙、勾心斗角
才有了今天。
而赵易想要取得成就也得走这条路,他主动去照顾黄洁的爹,当时别说是护
理她爹,就是要他跪地上叫爹,他也得干,当年自己的爸爸被逼得也差点干这事,
回家委屈得直掉眼泪,后来当上大领导了,却有更多人恨不得管他叫爹了,甚至
叫爷爷也行。
赵易在黄洁的面前也是一个利用的工具,只要黄洁心里高兴,反过来把他弄
上床也有可能,但赵易有再大的色心估计也是不敢。
黄洁现在就是命好,碰上的都是女领导,但这种人在机关就是领导后宫的第
一候选人,早晚都是领导的盘中餐。赵易要是敢上了她,就等于与领导争食,就
是色胆包天,别说是政治前途,估计生命都有危险,他死的就快了,他那么聪明
不会想不到吧?
自己家里已经不差钱,却仍然要把他往这条道上赶,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面子,为了体面,赵易在机关混也得要面子不是?一个普
通干部就算你不差钱,走到哪里也没人理,一旦上了层次就前呼后拥的,丑事变
好事。
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多少领导的老婆不都在人前显贵,背后哭泣
吗?虽然老公也在讨她们欢心,让她们穿貂戴金,宝马香闺的,却只能一个人独
守空房,自己找乐去吧?还有更狠的领导直接给两钱打发了,另娶小秘再生孩子,
这种事现在不是天天都在发生吗?
自己会不会也走上那条路呢?赵易会不会也变成这种人呢?以前他未成熟的
时候是绝对干不出来的,但现在如果把这里的关节全都想通了,就他那胆子什么
事干不出来啊?
郑秀有点没信心了,看着赵易的眼睛也是一变再变,赵易显然没直眼看她,
也知她在那里胡思乱想,笑问道:「秀,你想什么呢?」
郑秀手里的排骨早都啃没肉了,心里想着事嘴还在骨头上嗦啰呢,听赵易问
话忙扔下骨头也笑说:「我在想……。,你跟董姐上没上床?」说完自己有点脸
红,自己在赵易的面前还得装成个大姑娘,怎么说这话?
赵易的心里忽悠一下子,但仍然面带微笑,假装深沉,嘴里呵呵了两声,用
纸巾擦了一下嘴,定了定眼神,用右手举起酒杯镇定地笑说:「你说我会吗?」
郑秀两眼贼溜溜地闪了两闪,笑说道:「我说你不敢。」
赵易眼睛直视着郑秀,又笑说:「那我哪天试试?」
郑秀却轻打了赵易的左手一下,佯怒地说:「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易却一笑,把杯中酒干了,然后把脸伸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说,
你怎么收拾我?」
郑秀看着赵易那坏坏的眼神,心想怎么这么熟悉呢?难道男人全这样?还要
再想,赵易的唇突然吻了上来,什么也不用再想了,只有甜蜜了。
一会儿,却是郑秀推开了赵易,说道:「别吻了,我还没吃完饭呢。你现在
手艺不错啊?以后这做饭的事就归你了。」
赵易舔了舔了嘴唇,笑说道:「现在还没结婚呢,这大事就交给我了,这婚
后还不累死我啊?」
郑秀两眼又发亮,笑说:「这结婚就是累并快乐着,你要是累,我就让你快
乐。」
赵易又坏笑说:「那你怎么让我快乐啊?」
郑秀心里一跳,一变脸,说道:「你想什么坏事呢?吃饭。」
赵易一笑,两人继续吃饭,赵易心想这个问题是真难回答啊,幸好郑秀对自
己没信心,否则早都想到了,而陈如她现在还不认识,那个更难搞定。
饭后,还是两人共同收拾了厨房,然后赵易给郑秀沏杯茶,还没喝完,郑秀
就张罗着要赵易一起跟她回家,知道赵易是不会去她哪里去住,便要回家换衣服
取东西,现在北方太冷了,京城那些衣服都穿不了。
赵易便陪她回家取东西,郑秀在路上又去银行提出五千块钱,两人进家门见
郑秀的好几个旅行包都放在地上,郑伟已经带着司机走了。
赵易坐沙发上本想看电视,而郑秀却开始翻包,又给赵易拿出了几套衣服,
说是在京城大商场买的,都是品牌货,让他试穿,感觉还可以。又拿出两套衣服
和一套玉镯,说是给黄洁买的,有时间请她吃饭的时候再给她吧。
赵易手里拿着黄洁的东西,心里一个劲的翻个,这三个女人现在都有情有意
的,还都已经不差钱,开始相互送东西,就自己夹在中间转圈,自己到底要怎么
做呢?
郑秀却没时间注意他发傻,而是继续在家里划拉东西,生活用的东西能拿的
全拿上,连家里的豆油都扫荡一空。自从郑秀走了之后,郑伟夫妻也没来几回,
但东西却不少,都是送礼剩下的。
赵易又转到北阳台帮郑秀拿东西,站在窗前就能看到陈如的阳台,厚厚的纱
帘觉得近在咫尺,那可是自己曾经生活、学习和战斗过的地方,以后再也没机会
去了,想想有点心酸,却搞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只感到现在怎么这么郁闷呢?
郑秀东西收拾完了,又换了一套厚衣服,还戴了个粉色的绒线帽子,然后天
真地问赵易好看不?赵易又美言几句,夸得郑秀心花怒放。
赵易再看地上,还是好几大箱,估计吃三个月没问题。两人把几箱东西搬到
电梯里下楼,然后打出租去赵易的家。
现在郑秀对赵易就一个感觉,去他家就是回家。去哪里无所谓,只要赵易在
哪里,哪里就会是自己的家,哪里就会是安乐窝,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把窝收拾干
净,两人在里面快乐生活,大吃大喝。
晚上,还是郑秀主厨,弄了两个素菜,就着中午剩下的大鱼大肉吃了晚饭。
饭后收拾完,两人什么也不想干,先进卫生间洗漱,然后赵易给郑秀烧洗脚水,
亲自给她洗脚,却一个劲的下黑手,郑秀坐在沙发上身子扭个不停,感觉眼泪都
要掉下来了。
两人都洗完后,郑秀取出两套睡衣,还是京城那两套,两人换上直接进了被
窝,开始真正的视频聊天,郑秀躺在赵易的怀里把这一年学习生活中的奇闻怪事
倒豆似说,但说到春节后三个月却是一带而过,赵易边听边溜缝,也知这三个月
有猫腻,但想想算了,自己的坏事更多,那么认真干什么,难道郑秀对自己不好
吗?
最后两个人又吻在了一起,郑秀又脱得只剩下一个底裤,赵易在郑秀的身上
下了功夫,郑秀的手在底裤边上抓了好几次,想想还是放弃了,本来想一干定终
身,但不知道为什么陈诚那个死鬼在心里闪了几下,最终影响了心情,可是本还
能让自己来了一次小高潮,流出的淫水湿得难受,脱了底裤扔出了被窝,光着身
子搂着赵易睡觉,如果赵易真要是想要就来吧,但赵易不知道为什么支愣着硕大
的鸡巴就是没动手,郑秀心里翻了数个跟头也就算了。
两人在一起最终也没有突破最后的那层防线,一个女人的最后防线真的那么
重要吗?
重要!相当的重要。
第二天,赵易早起去弄早餐,而郑秀假装在懒床,赵易只得小猫小狗地早,
弄她起来吃早餐。
饭后,郑秀劝赵易去上班吧,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你千万别耽误工作,
赵易想想也是,虽然现在毛事没有,也得天天去坐着,那可是个工作态度问题。
只好穿戴整齐继续去上班,郑秀送他出门,见门口无人,又展示了一下性感妖娆,
让赵易无尽的遐思。
赵易出门了,郑秀关上门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回到卧室拉了窗帘,却来到了
卫生间,赵易的家只剩下卫生间有个大镜子了,一夜的缠绵却什么也没干,憋得
自己心里火烧火燎的。
郑秀在卫生间脱光了衣服,拿条浴巾垫在脚下,天姿曼妙的人间美女出现在
镜中,曲线完美,皮肤白皙,双乳高崇,脚丫小巧玲珑,是个男人就喜欢。
全身除了秀发和眉毛之外再无杂物,馒头似的阴户里面仍然粉嫩,两片薄薄
的小阴唇藏在阴户里只露出两个小肉尖尖,轻易不翻出来,这美容院附赠的私处
粉嫩激光护理效果真好,都要被男人干成破洞了还是这么粉嫩好看,就是不知道
能维持多久,没关系,大不了偷偷地再去做几回好了。
郑秀扭捏了几个性感的姿式,手托着沉甸甸的美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媚眼
迷离,这种人间尤物去哪里去找?县长家的大小姐,还有什么缺憾吗?没有啊?
那为什么要嫁一个小白人呢?
郑秀苦笑了一下,妖说道:「本姑娘玩够了,那就找个老实人嫁了吧?」说
完又坏笑了几声,却觉得来了感觉,手摸着乳房心里开始痒痒的,一丝火线从心
里出来直入小腹,阴道与子宫也不由自主地抽抽。
郑秀的眼睛更迷离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手抓住双乳开始大力地揉搓,
看着白嫩乳房在变换着各种形状,感觉越来越强,不仅捏住粉色乳头又捻着,力
道越来越重,觉得呼吸已经不够用,终于大声的呻吟出来,家中无人,也不在乎
了,看着镜中的自己像已经被男人干了一样叫声越来越大。
终于忍受不住用中指去按揉阴蒂,阴水早已经出来了,沾满了手指,然后继
续在阴蒂上揉搓着,越来越用力,却不敢把手插到阴道里去,闭上眼睛幻想着男
人在干着自己,到底是哪一个已经不重要了,最后全身都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地
上,但遗憾的是没人男人的辅助,没有达到最极致的高潮,有那么一丝丝小小的
失落。
郑秀手淫之后缓了一会儿,看着镜子中瘫坐在地上的美女,一身慵懒,媚眼
如丝,粉脸潮红,已经翻出来的粉色阴唇上的淫水还在闪着亮光,一副人间美女
做爱高潮图,遗憾的是只能自己欣赏,如果陈诚这个鬼在的话一定会夸赞几句再
拍下来留着欣赏,而赵易这个笨蛋却不会懂了。唉,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色狼才
会懂女人啊。
郑秀缓了一会儿,拾起了浴巾,又包好了头发,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澡,看着
正在喷水的水龙头却来了兴趣,瞄了一会儿,一伸手把花洒摘了下来,几下就拧
开了,水管汩汩地向外流水清水。
郑秀摸了摸了管口,边缘光滑不会割伤,调好了水温,把水管慢慢地对准了
自己的菊花,然后借着水的润滑,一点点地插了进去,觉得插进去非常容易,毕
竟这个肉洞已经让比这个管子粗得多的肉棍插无数了。
郑秀想像着插过自己的大黑鸡巴,一点点地找着感觉,肛肌在一下下地收缩
着,有力地包裹着出水管,一滴水也流不出来,全都进了直肠,片刻就觉得小腹
胀痛,继续忍受了一会儿,觉得实在受不了了,才拨出水管,坐在坐便上排泄,
只一会儿就排空了。然后再插再排,竟然又来了感觉,最后又来了一次竟而地上
起不来了,她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管子黄洁已经用了多少回了,黄洁有赵易的
帮助,比她更舒服,叫的更骚。
赵易到了单位,陈如也刚到,两人又上QQ,先在临时会话聊了几句闲话,
然后陈如问道:「昨夜郑秀在你家睡的?」
赵易笑答道:「嗯,还在一个床上。」心想家里就那一个床,你又不是不知
道。
陈如心下一紧,又问道:「在一起没?」
赵易却又有点迷糊了,这在一起是什么说法?是一起睡觉还是一起做了呢?
陈如看他脸上生疑,又打道:「你们两个做没做过?你干没干她啊?」
赵易忙答道:「没有,就差那一点点。」说完觉得自己有点脸红,也不知道
是不好意思,还是自己没本事。
陈如却沉默了一会儿,郑秀真是高人,都这样了还能守得住,一个女人如果
能轻易到手男人就不会珍惜,越是到不了手越是下功夫,越是有吸引力。
赵易见陈如不打字了,便打过了一句话:「你教的那些手法还是很好用的,
郑秀都昏迷了。」
陈如一见这几个字却羞涩地笑了一下,回了一句:「那我呢?」
赵易一看这三字没敢接这个话头,想了一想说道:「小如,我送你一样东西
吧。」
陈如一见有东西送,心中高兴,知道赵易是个穷鬼,平时也都是小吃小喝的,
那点工资也就是吃饭。忙问道:「什么啊?」
赵易却打了一句:「现在不告诉你,郑秀在家拿出来不方便,以后你就知道
了。」
陈如眼睛隔着屏幕望过来,看着赵易的眼睛,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一定是那
个瓷枕,要是小东西放在兜里就能拿出来,郑秀不一定会发现,只有这个瓷枕是
个大家伙,怎么也藏不了。
现在赵易穷的只剩下这个祖传的家伙了,自己虽然没见过,但听他说过好几
回,是个真正的古董,那是他爸留给他的,自己也没好意思要,没想到竟然要狠
心送给了自己,当下心里一阵甜蜜。
再说那个东西与自己的家里装修的风格也很符合,赵易还跟自己讲过几次梦
境的故事,说是梦到黄洁让人干了,描述的非常详细,当时听了很刺激,觉得黄
洁简直就是个欲海妖姬,想着别的女人被操自已却多弄了好几回,现在也不知道
是真是假,却很期待。
陈如便又打了一句:「是你那个宝贝瓷枕吧?」
赵易有点傻眼,陈如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只得打道:「聪明,真是
太聪明了,我没说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陈如鼻子里笑哼了一声,心想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啊?便打道:「那好吧,
我收下了,然后我在家天天枕着它,天天晚上做梦与你在一起,做黄粱美梦。」
陈如一打梦字,赵易有点痴呆了,觉得以前也做过几个梦,好似都是关于黄
洁的,但现在一个也想不起来,梦境更是模糊。
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QQ上又蹦出一个界面,赵易一看是郑秀,心
知她在家里闲着没事,一定是开了那台旧电脑,但除了聊QQ,也干不了什么,
只见里面打了一句话:「亲爱的,我寂寞了。」
赵易看了陈如一眼,然后打道:「那我回家去陪你?」
郑秀又打道:「别回来了,陪我下棋吧。」
赵易只得打道:「好吧,我们找位置。」然后又给陈如发过去一句话:「郑
秀上线了,要找我下棋。」
陈如的QQ里却有郑秀的好友,郑秀一上线,她就知道了,微微一笑打道:
「那就陪她下吧,看我怎么收拾她。」虽然嘴上说着,心里也是打鼓,现在郑秀
的脑袋是越来越灵了,两人曾经一盘棋对战过两个小时,自己只是险胜,现在郑
秀一个人在家,环境清幽,心无杂念,而自己在单位环境噪杂,乱事太多,还真
不一定是对手。
赵易与郑秀下围棋,陈如先给二人沏了茶,然后直接拉张凳子坐在赵易的身
边帮他支招,还得用眼睛看着门口,注意领导什么的,现在白金城也没时间关心
他们俩,知道他们两个情投意和、相交莫逆,正在网上对付一个敌人,也没往心
里去,自己的网上情人还忙不过来呢?
下了一上午,二胜一负,中午陈刘二人去食堂吃饭,下午郑秀却睡觉了,然
后去买菜说晚上给赵易再补补。陈如在QQ上知道了,笑打道:「你根本都不射,
还补什么啊?」
赵易只得打道:「上火,相当的上火。」
陈如又打道:「那我给你泄火吧?」
赵易想郑秀在家里要给我大补,你却让我在你这边泄火,这郑秀要是知道了,
还不杀了我啊?只得打道:「我不敢啊,还是让我憋着吧。」
陈如笑骂了一句:「鼠胆包天。」却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赵易回家,郑秀已经将饭菜做好,一个煲老母鸡杂菌汤,一个红烧猪
脚,另加两个小菜,果真是大补,补得赵易晚上忙活了大半天,郑秀这次连底裤
也脱了,却求赵易一定要保留最后的那一层,留到结婚的那一天。
赵易因为黄洁和陈如的事心里有愧,用手爱抚着郑秀那没毛的阴户最终也没
有出手,但为了奉承郑秀,也下了许多功夫,郑秀累的够呛,幸福地在赵易的怀
里睡着了。
没过几天,黄洁给赵易打电话,告诉他考研的时间到了,准备去省城考试。
黄洁也已经知道郑秀回来了,让他想好怎么说,再跟自己通个话,别再整漏
了。赵易心中鬼跳,也得笑着答应了。
赵易回家跟郑秀说了要跟黄洁去省城考研的事,然后说咱们两人一起去吧,
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郑秀在家正闲的无聊,本来都想去单位上班了,时间没到也不好意思去,一
听三人一起去考试,也没有别的想法,正好在省城请黄洁吃顿大餐,再送她东西,
先还她个小人情。
赵易便当着郑秀的面大大方方地与黄洁通电话,定了时间,说是郑秀也去,
黄洁在那边假装不知道,忙让赵易把电话给郑秀,二人在电话里姐姐妹妹真情假
意的亲热无间,谈笑风生。
赵易听她们两个说话好像新姐妹似的,自己只能在一旁发傻,心想自己才是
真正的大傻瓜,这三个女人都是心思缜密、神机莫测的,自己根本就不配与她们
玩。
郑秀放下了电话,拿着手机眼神呆了半天,然后一笑对赵易说:「你还挺有
眼光的,以后真得抱她大腿了,抱不上我帮你。」
赵易心想,那抱上床行不行啊?却是笑笑没敢接话。
第二日,赵易上午去上班然后请假,中午吃饭收拾东西,下午与郑秀一起去
车站等黄洁,两人到车站黄洁还没到,赵易买了三张票,二人坐等着黄洁到来。
一会黄洁也风风火火起来了,却没跟赵易说话而是直奔郑秀,两人见面却各
是一愣,转而换了表情,郑秀也是两眼发亮,不知是真是假两人又是拥抱又是互
夸,嘻嘻哈哈的谁也分辨不清谁的眼神,各玩小心眼。
未等进站台检票,郑秀却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郑秀一接听,吓的心都要跳
出来了。原来是医院的一把手吴院长。
吴院长介绍完自己的身份之后,直接问:「小秀啊?你在市里吧?」
郑秀心里一阵哆嗦,自己的工作还是吴院长答应接收给办的,虽然老爸郑伟
也送了礼,但在人家手底下干,必须得听啊。老爸请吴院长吃饭的时候,两人都
是相互承诺,说有事说话,只要说出口,头拱地也得办。自己当时也去坐陪,吴
院长还夸自己漂亮,喝多了还要认自己当干女儿,看郑伟笑笑没吱声,只得做罢。
知道郑伟也是有身份的人,以后也可能来市里哪个大部门当领导,这院长也
不是谁家的女儿都可以随便上的,只好在礼钱上补感情,让他去认别人的女儿当
干女儿吧。
今天这吴院长这个时候又抽什么邪风?关键的是他一口认定自己在市里,虽
然是询问的口气,却是肯定的说法。自己偷回市里一定是让他知道了,但也一个
医院的一把手,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还用不着他亲自来管,那他到底是什么事呢?
郑秀想到这只得答应着说:「吴院长,我刚从京城回来两天,看我男朋友,
明后两天就要回去了,有什么事吗?」
吴院长说道:「那这样更好,你正好在家,是这么回事,京城来了几个大领
导,说是你在京城的朋友,今天晚上市里的王市长请他们吃饭,提起了你,正好
要做陪一下,小秀啊,这可是个大任务,我也得去做陪,这关系到咱们医院的晋
级和医院设备的大事,我们都不知道你有这么个强硬的朋友,早知道都不让你去
进修了。哈哈,你先来医院吧,到办公室找我,晚上我们一起去,啊,就这样了。」
郑秀接完电话这个后悔,说什么自己在市里呢,就说自己在县里不就完了吗?
县里也不行,看这个架势还不得派车去接啊。
京城的朋友?我京城除了那几个外省的室友还哪有朋友啊?难道是陈诚?但
他是个商人,不是什么大领导啊?但吴医长说什么医疗设备,看来一定跟他有关
了,他来卖设备竟然吹牛跟自己是朋友还让自己去陪吃,够牛的。
但自己现在是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吴院长的电话就是命令式的,不去也
得去。
郑秀再看赵易和黄洁二人,发现他俩人都在望着自己,而自己离他俩好远,
原来自己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郑秀定了定神,走上前对二人说道:「这下麻烦了,院里突然来了电话,说
我们京城的导师来了,让我们晚上去坐陪吃饭,吴院长亲自打的电话,不去也得
去了,这省城我是去不上了。」
赵易看她郁闷只得上前劝说:「没关系,单位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我这也不
用人帮忙。考完一天就回来了,等我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一听好吃的,郑秀又笑了,说道:「那好吧,我就不陪你去了,你一定要陪
好董姐姐,回来我再请董姐姐吃饭,我还有东西送给你呢?」
黄洁在一旁听了忙说:「郑妹妹这么客气干什么?咱俩谁跟谁啊?你回来也
不先说一声,我还要请你吃饭呢。」
赵易站在一旁心想,这到底谁陪谁啊?郑秀走了,我还不得拼命陪啊。
两人客气完了,郑秀也不好意思当黄洁的面来个吻别什么的,只好幽怨地看
了一眼二人,转身走了,临走前把包留下,又说有不少小吃什么的,让赵易跟黄
洁一起吃。
赵易本想送郑秀出火车站,但看快检票了,也就算了,看着郑秀走的背影叹
了一口气,说道:「这还多买了一张火车票呢。」
黄洁正在那愣神,自己没想到郑秀在外面一年多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如果
不是头型的关系一看就是一个妩媚的小少妇,那溜园的屁股,圆润的肩膀,变粗
的腰和脖根,一看就是让男人滋润了,而且她接电话,一听到京城两字,脚步不
由自主的往后退,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回来说话眼睛也是躲躲闪闪,后来说话也
是一直低着头,走的却是迅速,明显心虚。
她口里说是陪导师,这陪吃饭是一定的,院长请也是一定的,但是不是导师
或者说是什么样的导师却不一定。
郑秀一年没回来,其中的插曲自己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不想管,想她回来也
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追到这来了,但自己跟赵易要去考试,耽搁不得,否则一个
电话就清楚了。
算了,别较真了,现在打电话也没有必要,等回来再说吧。
第37章、性福考试
黄洁正在想着,赵易却说车票多买了一张,刚要去退,黄洁一把抢过,到售
票口转一圈就给卖了,回来之后拎包检票上车。赵易只好在后跟随,赵易觉得自
己在黄洁的面前还是个孩子。
二人上了火车,还是一个邻窗口的双人座,两人并列坐在一起,黄洁先说赵
易你好大的胆子,这块手表你也敢戴出来。
赵易忙解释说这块是郑秀买的,你那块还在办公室藏着呢,黄洁听完笑了,
却没有什么话,心里想这世上的事为什么都这么巧呢?又一想这世界上的名表也
就那几种,适合赵易的也就这一种,搁谁也得买这块。
赵易要取郑秀带来的小吃,黄洁却不吃,她没吃小食品的习惯,对那些乱七
八糟用味精调和的东西从来不感兴趣。
火车出了站台,不到二十分钟,车上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困了,黄洁用眼睛把
车厢里的人全看了一遍,见一个认识的也没有,回来坐在赵易的身边,披散了头
发,半遮住脸往赵易的怀里一栽睡觉,赵易闻着她的体香,搂着这个美人,体温
急剧上升。
黄洁躺在赵易的怀里眯眼看着他搭起的帐篷,心里说:「小混蛋,想死我了,
今天晚上看谁能干过谁?」
两人下了火车,已经是晚上了,考试要明天,已经花了钱包过,不用太担心。
两人在外面先吃了饭,找到一个离考试点近的安全旅店投宿,却是要了两个
相邻房间,环境还可以,就是隔音不太好,这好像是所有旅店的通病。
赵易一个人在房间里给郑秀去电话,果真郑秀在酒店陪领导吃饭,在手机里
都能听出类似领导讲话的套词,郑秀小声说一会再打给你吧,要是太晚了我就不
打了,赵易也没在意,只好说好吧。
赵易洗漱完后,黄洁竟然敲门进来了,外面套了一件大风衣,下面穿着长筒
高跟皮靴,反手锁上了门,赵易看黄洁的眼睛好像要吃人。
黄洁在房间里站定,摆了一个卖弄风情的姿势,赵易睁大了眼睛坐在床上欣
赏了一会,黄洁万种风情地嫣然一笑,一个旋身,秀发飞舞,大衣一甩,里面竟
然只穿了一套性感的黑色的蕾丝的情趣内衣,上面的雪白豪乳像大柚子一样盛在
乳托里上下颤动着,下面的丝袜竟然是用西式的吊袜带。
黄洁的美腿像欧洲女人的一样丰腴修长,腿根有点粗,难怪要使用吊袜带。
而黑色皮靴与洁白如玉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皮靴的高跟更显得黄洁长身玉立,
像一个情趣女王一样无限的性感妖饶加着狂野无边,就差手里拿一个小皮鞭。
赵易只觉得有点眩目,肝胆脾肾的欲血一下了都冲到了脑子里,两眼目赤,
有点要流口水。
黄洁却也不在等待,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正经?急喘着说:「小混蛋,想死
我了。」然后就扑了过来。
赵易一把接住这火热性感的肉感娇躯,转瞬就吻在了一起,黄洁的舌头可不
像陈如和郑秀一样细软嫩长,而粗长有力,贪婪地伸过来与赵易纠缠,喉咙里像
一个发情的母兽一般呜呜有声。
两人热吻了一会儿,赵易习惯性地去摸黄洁的阴户,黄洁却说道:「别着急,
等一会儿,嗯?」说完脱了长靴,简单盘了一下秀发,然后把赵易推倒在床上,
拉过来被子都钻进了被窝。随手关了房灯,只开着床头灯,赵易忙坏说道:「开
着灯呗,姐,我爱看。」
黄洁却娇情着说道:「嗯,我不要,我心理受不了。」说完搂着赵易像亲儿
子一般继续亲吻,呜咽着说道:「小兔崽子,想死我了,嗯,想你了,小兔崽子,
好好的摸我。」说完继续狂热地亲赵易的脸耳。
赵易顺手解开了黄洁的胸衣扒掉,然后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直接玩着细软
白皙的丰满大乳房问道:「想我?想我怎么不来找啊?我也想你啊,姐。」
黄洁被摸的舒服,哼哼着答道:「还想我?跟陈如那个小妖精玩疯了吧?我
是怕丢不起那人,还是怕累死你,万一郑秀回来发现你阳萎了,可别懒在我身上。」
赵易不好意思地嘿嘿了几声,说道:「姐,我跟陈如好长时间不搞了,她也
怕出事。」
黄洁又问道:「那郑秀呢?这次回来你把她干了吧?」
赵易直接答道:「没有,就是摸摸奶子,顶多是抠了一会逼。」
黄洁却怪道:「说的真难听,什么叫抠逼?以后不许说了。」
赵易却坏笑着说道:「那说什么?说抠阴道?这不一样吗?」
黄洁却呸了一声,又问道:「就说是那里,也别白抠,跟我说说,她那里什
么样的?我还没见过呢。」
赵易笑嘻嘻地答道:「都一样,但是耻骨没有你这高,也挺肥的,粉嫩色素
没沉着,阴唇没你的大,一抠就出水粘的乎的,哦,对了,她没阴毛。」
黄洁听着心热,迷糊地听着却是一愣,又问道:「她以前也没有?」
赵易答道:「有啊,走的时候又黑又亮,还让我摸过呢。」
黄洁睁开眼睛急问道:「那现在怎么没了?」
赵易笑答道:「她说了,在那里经常去健身,游泳什么的,不好看就剃了,
后来总长出毛茬不得劲,就用药物脱光了,人家大城市的女人都爱这么干。」
黄洁却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也是女人,剃光了再长出毛茬是刺挠,再挺
几天就好了,也不至于全脱光了啊?」
赵易却答道:「可能嫌总剃毛麻烦吧?」
黄洁还想再说,想了一下还是把话咽回去了,却问道:「她这次回来,除了
那里没毛,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赵易想下答道:「就是体重增加,一百一十多了,走的时候才九十多点,但
她个高身材好,也不显胖,却真是成熟了。」
黄洁又冷哼了两声,却又叹了一口气,转了话题问道:「陈如那小狐狸精什
么态度?」
赵易如实汇报了陈如的做法,并保证说自从郑秀回来,两人从来没在一起干
过。
黄洁却仰躺在床上摸着赵易想了半天,然后说道:「赵易,你还是跟郑秀处
吧,陈如那个狐狸精你搞不定,我总觉得她可能把你带坏了,她跟前男友那么深
的感情,孩子都流了,却要跟你要死要活的?能是真的吗?再遇上一个有背景,
长的好的男人,还不是一样出轨?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能要,玩玩她就算了,信
我的,嗯?」
赵易又嘿嘿了两声,说道:「我知道,姐,以后都听你的。」说完下重手揉
搓黄洁的柔软丰弹的大乳房,黄洁被揉出了火,鼻子里哼哼了两声,赵易直接下
口吃奶头,大樱桃似的奶头子被大口含住,舌头顶住大乳头温柔地揉着。
而黄洁也不客气,一手摸着赵易的头发,另一只手抓住赵易的大黑鸡巴就撸。
赵易的肉棍早已经硬得像铁棍一样,被摸之后更硬,黄洁边摸边说道:「想
死姐姐了,姐姐喜欢,真大,好硬,啊,好舒服……,轻一点,换一个。」
赵易听话地去吃另一个乳头,一只手也不老实地向阴户滑去,到了耻骨上,
黄洁的阴毛修剪的很整齐,也不长却是密密的,赵易玩了一会儿,就直接去抠逼,
扒开了大阴唇刚揉了几下阴蒂,却听隔壁一声娇吟,两人吓了一跳,然后就听一
个像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却是不大,只听哼哼唧唧的「嗯,嗯,嗯……。。」偶
尔还有撞床的砰砰声。
两人互望了一眼,一阵坏笑,原来隔壁有一对情人在开房。
黄洁小声说道:「来啊,给他们上一课啊?」
赵易色笑道:「我听你的,一定配合。」
黄洁又坏笑了一下,抓紧又撸了赵易的鸡巴几下,然后摸了摸卵蛋,赵易的
肉棍更硬了。
黄洁长出了一口气,掰开大腿轻轻地夹住赵易的腰,导引着这个烧火棍顶在
自己的阴门上,沾了早已经汩汩而出的淫水却不再往里怼,只放在洞口搂着赵易
继续亲嘴。
赵易又闻到了被窝里熟悉的潮汐的味道,像一丝迷魂香一样迷惑着自己的心
神,但还是耐着性子与黄洁热吻,两人吻的啧啧有声,而隔壁叫床的声音也是越
来越来急,却只是嗯嗯的放不开。
赵易终于放开了黄洁的唇舌去吻她的耳朵,顺势向前一挺腰,大肉棍就突破
新开苞的阴道口怼进去半截。
黄洁毕竟只让赵易干过一次,这次也与处女开包差不多,只是处女膜已破,
伤口已好,阴道口不疼了,却仍然感到巨胀,下身紧张,一下下地收缩着,不由
自主地长长地叫了一声,「啊……,」
隔壁的声音顿时给吓没了,赵易却已经得寸进尺,黄洁的阴道包裹的温暖滑
润又舒服,热热的有一种内吸感,而两个大阴唇像肉垫子一样厚厚的非常舒服,
本能地再向前一顶,咯噔一下,两人的耻骨撞在了一起,黄洁又长长地叫了一声,
赵易在大肉棍已经齐根而没,只剩下两个卵蛋在外面,深黑的阴囊一抽抽的。
黄洁被怼的张大了嘴巴直喘粗气,赵易却不再等了,今天的前戏时间有点短,
但是有隔壁小妹的辅助更刺激。
豪不留情地开始抽插,大鸡巴沾满了淫水闪耀着黑光,鸭蛋大的龟头突破了
紧致的阴道里像个活塞似的无情抽拉,带出的淫液在蝴蝶大阴唇上堆积,沾湿了
整个阴部。
而黄洁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开了喉咙,配合着大力的操干开始「啊,啊,
啊,……。」大声的叫床,听起来简直就是一放荡的婊子正在被干死去活来。
而隔壁的小妹在消停了一会儿之后也来了动静,只嗯嗯了两声,好像也受到
了鼓舞「啊的」一声放开了,然后高亢甜美的叫床声配合着撞床的砰砰声此起彼
伏。
赵易一阵暗笑,这个东西也需要学的,黄洁也是跟别人学来的,也是在上次
在种环境下。
两个一墙之隔的女人像比赛一样连声地叫着,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了,只
知道此刻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赵易操了一会儿来了坏心,下床把黄洁摆成了一个狗撅的姿式,抱着肥满的
屁股先怼了几下阴道,沾满了淫水之后就要去捅黄洁的菊花,黄洁反应过来捂住
屁眼说道:「不行,那里脏,今天没洗,你就干前面吧?听话,嗯。」
赵易只好放下心情,手扶着大肉棍再次怼进黄洁滑腻无比的阴道里,后入式
让黄洁的阴道弯曲,赵易感觉更紧,此时像野牛一样拼命的冲撞,胯骨打在黄洁
的屁股上啪啪地作响。
赵易操了一会儿坏心又起,柔和的灯光下看着黄洁发紫的腚沟子相当性感,
不时地拍打黄洁雪白的大屁股,肥嫩的白肉像起了波浪一样无规则地抖动,每打
一下,黄洁就紧张地抽一下阴道,而无规律的抽打让黄洁紧张的无所适从,只能
长时间紧缩小腹等着下一次击打。
赵易觉得非常好玩,黄洁受不了,妖嗔地骂道:「小混蛋,你别这样,人家
受不了,你坏啊,哎呀,轻点,小混蛋……。不让你干了……。」
赵易玩的起兴,怎能收手,像个色鬼一样又抓又捏又打又操,缓劲的时候就
来个陈如教的九浅一深或者三浅一深,黄洁搞不清赵易到底哪一下才是狠的,这
种莫名的等待像赌博一样刺激着脑海的神经。
黄洁此时感觉自己是个犯错识被惩罚的背德荡妇,背对着赵易听着打屁股的
啪啪声满脸娇羞无比,心里却是万分刺激,快感连连,真的像个荡妇似的大声叫
床,后来却不反抗了,而无意识地叫着:「宝贝,舒服,亲爱的,干死我,使劲,
啊,舒服,不行了啊,哎呀,宝贝……,小混蛋,你别这样了,啊…………」
赵易没想到保守的黄洁也开始捅名词,受词语的刺激更加卖力,一时,房间
里放荡的无边的春色配合着各种淫荡的声音让邪恶的人性更加放纵。
赵易虽然身边有三个女人,这段时间却让郑秀给憋的够呛,此时有了机会哪
能放过?换着花样地暴操黄洁,而黄洁才是真正的欲海妖姬,后来其实是主动的
配合,像个柔软的面条一样闭着眼睛无度的索求,已经不管隔壁小妹是什么反应,
只顾自己的感受,恨不得让赵易捅死自己才好呢。
赵易干了半个多小时,觉得射精的感觉越来越强,本想缓会再来,而黄洁已
经不给他机会,大张着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腿骑在赵易的身上,秀发与豪乳一起飞
舞与涌动,表情痛苦,哀嚎着疯狂地抽动下身。
赵易觉得耻骨都要撞碎了,也是坏上加坏,抱着黄洁的水蛇腰一口叼住已经
紫黑的大奶头狠狠的吸咬,黄洁疼的直咧嘴,而肉体上的痛苦让黄洁的高潮也快
速到来,片刻,就给赵易干射了。知道赵易射了之后也没停止,又抽了一会儿,
觉得赵易的鸡巴确实已经软了,才停了下来,喘息着刚要躺下,却被赵易抱住,
一个翻身又压在了身子底下,而赵易半软的鸡巴根本就没抽出来,仍然在逼里放
着,房间里一股浓浓的淫靡味道。
两人都迷糊地喘了一会儿,黄洁抽动了几下小腹,觉得赵易的大家伙还在逼
里,小声说道:「你真厉害,怎么不软呢?」
赵易闭着眼睛扒在黄洁的身上缓劲,迷蒙地说道:「姐,只要我不抽出来,
就在你逼里养着,一会儿还能硬,再干比这次时间还长。」
黄洁却打了赵易一下,说道:「又是陈如那小妖精教你的吧?这招叫一夜七
次狼,最伤男人身子了,我也舒服了,今天不要了,咱们休息,明天还考试呢?
下来,听话,嗯?」
黄洁说着去推赵易的屁股,赵易却是抱着娇躯不动,仍把鸡巴顶在黄洁的仍
是紧致的逼里,只挺了几分钟,就真的又来了感觉,慢慢地抽动了两下,就硬如
当初。
黄洁没想到赵易的不应期竟然如此的短,惊喜地问道:「你真的行啊?」
赵易一阵嘿嘿,答道:「行不行你不是早试过了吗?姐,再给一次机会,让
我过次瘾。」
黄洁下身抽动了几下,赵易的大家伙死死地顶着宫口,大腿根处粘粘的,无
奈地说道:「那好,但是得先擦擦,别弄脏了床单。」
赵易听话地起身下床,把黄洁拉到床边,黄洁像做妇科检查一样大张着双腿,
觉得重心不稳,双手把着大腿根,被干的又红又大的大黑阴唇向外翻着,虽然有
一片粘粘的白带,却没有东西流出来。
赵易拿了块湿巾,在黄洁肥嫩的外阴唇上擦了几下,然后轻轻一扒,阴道口
打开,黄洁真的夹不住了,一股参杂着精液的青浓淫水从粉红色的肉洞里流了出
来。
黄洁觉得有股凉风进了阴道,不仅哼了一声,赵易坏笑道:「姐,可惜了,
应该全都留在你逼里,给我吸收了,让你以后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黄洁向后仰着头说道:「还不是你要再干一次,要不我夹着睡一宿,明天就
什么都没了。你在姐心里呢,这玩意不重要了。」
赵易一笑,擦干净流出来的东西,扔了湿巾,在阴蒂上亲了几下,黄洁急忙
喊脏,一把推开了。
赵易坏笑着自己撸了几下鸡巴,硬如铁棍,也不温存,沾了剩余的阴液,一
下子就捅到黄洁的逼里,黄洁又被干的不仅又大叫了一声,而隔壁已经没动静了,
估计那个男人早都射了。
赵易扒下黄洁的丝袜,把性感修长的两条美腿架在肩上,亲着黄洁白嫩的脚
丫,早已对出汗略带着香酸,边亲边抱住大白屁股直接开操,赵易二进宫,这次
敏感度下降,操的时间更长,也不说话,亲着脚丫摸着大腿就是猛干。
黄洁已经什么话都没有了,白皙性感的身子被操得前后移动,雪白的大奶子
像两座小肉山一样摇动,被暴操的哀嚎连连,最后叫都叫不出了,只有像要死了
似的哼哼,赵易感觉到这个场景和感觉非常熟悉,好似以前也看到过黄洁被操的
死去活来,却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时候?
十一点多,赵易又射了一次,自己都感觉射不出什么来了,却不服输,还是
趴在黄洁的身上不动,把鸡巴继续在逼里养着。
而黄洁缓过来却不干了,明天毕竟要考试,不能在今晚把这个小混蛋累死啊?
把赵易推下来,夹着逼抱着他睡觉,而隔壁的小情人过了十二点才听到动静,
哼哼唧唧的几分钟也就完事了,跟赵易这个大老虎根本没有可比性。
一宿郑秀也没来电话,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黄洁觉得自己精神百倍神清气
足的,昨晚累得要死还以为不行了呢,还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啊,被男人滋润过
后是他妈的得劲,舒服还快乐。
自从跟赵易有了第一次之后再也没有机会,那个避孕药太霸道,吃完第二天
就来例假了,看来以后得用长效的了。
而赵易醒来还在黄洁的胸上下功夫,捧住奶子吃个不够,黄洁想自己的胸怎
么就这么吸引人呢?能摸着的不放手,摸不着的扔眼珠子,这男人小时候都没奶
吃?而现在这不出奶的奶子竟然让赵易如此痴迷?看来还是没断奶啊?呵呵。
但时间紧迫,没时间再温存,两人快速收拾出门去吃早餐,在走廊上,竟然
碰到了隔壁的炮友,一对带眼镜的大学生,小姑娘白净净的像个小瘦猫似的,而
小男生是个刀条小白脸,此时脸色都发青了,看来昨天晚上没少干。
四人见面尴尬一笑,都低着头进电梯下楼了,两人吃完早餐去考试,在考试
前,赵易才给郑秀打电话,一问郑秀竟然是回自己家睡的,而且还没起床呢,要
考试了也没什么说的,一考就要考一天,再打就得晚上了。
郑秀说等赵易的电话,赵易又问郑秀喜欢什么,郑秀说别乱花钱了,该有的
都有了,你陪董姐好好逛逛,她喜欢什么给她买,别差钱,这里面的事你都明白
吧?
赵易心想,我什么都不明白,都是黄洁明白我,黄洁在旁边听他们两个打电
话一个劲地笑,心说买东西就不用了,把你男朋友借我用用就行了,还有今天晚
上呢,想想身子又有点发软。
两人考试,果真包过有包过的方法,几科考完已经是下午了,坐火车要半夜
才能回家。赵易给郑秀挂电话,借口要回大学去看看,明天再回去。
郑秀竟然也劝他明天晚点回来,白天陪黄洁逛逛,想着给她买点好东西,晚
上我去车站接你们,直接请她吃饭,我还有东西送给她呢,这个就不用我教了吧?
赵易答应着,心中有点欣喜,回头再看黄洁,脸上都要乐开花了。
两人吃完饭,只在夜店溜达一圈,也没什么可买的。晚上,又换了个高档宾
馆,想找一下自我的高档空间,没想到这高档宾馆的人物也都高档,隔壁又来了
一对更高档的,叫声比黄洁还要高档。
黄洁气的坐起来,都想要冲进去看看她是一个多么高档的人物了,最后还是
被赵易按住,黄洁想想还是在自身上找差距,百尺竿头,更高档一步吧。
这男女关系啊,一旦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只要自己快乐了,哪还有什么廉耻
可言?
次早,黄洁一个人早起,却是疼惜赵易的身子,让他继续睡觉,而自己起床
去楼下的售票点买下午的车票,顺路买了些早餐。
回来之时,赵易还在床上睡着,叫起来吃了早餐,两人洗漱之后还是上床起
腻,却不让赵易再折腾。
黄洁检查自己的奶子都被啯的发青,乳头和阴唇好似都破了,一碰都撕撕拉
拉地痛,只好躺在赵易的怀里继续讲这机关里面的故事,让他涨涨经验。
到了中午,两个人都睡精神了,先冲澡后退房,出来简单吃了口面,然后赵
易这才陪黄洁逛商场,却也是时间紧急,黄洁只在皮鞋区挑了一双一千多元的长
靴,赵易终于有花钱的地方了,黄洁看他抢着付账笑笑也没说什么。
下午两人做火车回市里,车上却是人多没空座,黄洁找列车员花钱买了两个
卧铺,进到车厢见暂时是一个空车厢,又丢给列车员一百块钱,列车员心领神会
地去了,一下午,一个人没安排进来,而黄洁在赵易的怀里几乎被猥亵了一下午,
两个奶子都要被揉肿了,小逼更是不用说,阴水连连,不得不垫了一块厚料的卫
生巾,到下车前觉得自己的腿都抽筋了。
列车快要到站了,黄洁才起身到洗漱间洗脸化妆,尽量掩饰所有的不良痕迹,
又换了一块卫生巾,这次出行为了不引起郑秀的怀疑,怕赵易舌头受伤连深吻都
没有,香水和化妆品也没敢用,只在下车前才化淡妆,然后叫赵易也去洗手,别
让郑秀闻出什么味。
出了站台,郑秀果然拎包来接站了,然后找了一家饭店吃饭,黄洁的眼睛仍
然热情似水,而赵易也假装精神,郑秀也没看出什么,只是看了黄洁脚上的新皮
靴,知道定是赵易给买的,还得假做不知,更不能问。
吃饭时,郑秀先说了医院请京城来的导师也是专家来吃饭的事,说是在京城
关系处的好,来了就是想见见,没别的意思,而院长拿鸡毛当令箭,非得请自己
去陪吃,黄洁觉得她这话里还是有问题,但听她编的挺圆满,又不想给赵易添麻
烦,也不深问。
郑秀又重问了一遍二人考的如何,二人都说包过。
郑秀心中高兴,又送给黄洁两套衣服和一对玉镯,黄洁口里言谢,心里却是
有愧,心想,我借用了你男朋友,只能在别的地方给你找了甜头了。
黄洁又细看了这套玉镯,自己是不喜欢这叮叮当当的饰品的,但毕竟是郑秀
送的,虽然不懂,也知郑秀送人的东西绝对没有便宜货,这要是陈如在就好了,
这套玉镯她不仅仅是懂,还更适合她戴,找个机会给她一只吧,又心想如果陈如
也认识郑秀,大概这对玉镯郑秀就会送她了吧?
唉,这三个女人以后究竟怎么办啊?自己现在是真想不出办法了。
饭后,刘郑二人先送黄洁回家,然后又回到赵易的家继续快乐,郑秀趴在赵
易的身上闻半天,也没闻到什么不正常的味道。
赵易却紧张的要死,还得强装深沉,心说黄洁的后事处理工作是做的真好,
如果中午不洗澡火车上不洗漱,估计也得露马脚了。然后赵易怀着深深的歉意和
赎罪的心里搂郑秀睡觉,郑秀却什么大反应,自己也累得睡觉了。
郑秀在赵易睡着之后却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坐了起来,轻轻穿上了衣服,悄
悄地下床到厨房里倒了杯热水,郑秀坐在餐桌前慢慢地喝着,刚才自己不仅是脱
力了,还脱水。这次去火车站送站,自己已经一年没见到黄洁了,却一下就看出
了她的问题,黄洁本来就成熟美艳,体形脸形到是没什么变化,眼睛仍然热情似
火,与自己谈笑自如的,但却犯了一个大毛病,在自己的面前她不敢去赵易,她
对自己很自信,信心十足,但她对赵易没信心,她怕与赵易对视时,赵易会被自
己看出毛病。而当自己不看他们俩人时,他们两人会迅速的对眼,然后迅速转开。
等到从省城回来时,黄洁的幸福满足感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的,她在下车
前还补了妆,这更是一个错误,那车上那么冷,你也不出汗补什么妆啊?而赵易
自始至终始终是面带微笑的一个表情,眼睛却是一个劲的闪,身上没有黄洁的味
道也不算正常,两人同坐同出,还是很亲密的,衣服上没她的香水味,就是头发
也要粘几根。
而今夜赵易的表现更是不正常,他太柔情蜜意了,而他的手法更是成熟的令
自己感到害怕,他总是说日本片教的,他都听不懂日语,他光看小电影能学会什
么?而日本片都是变态,除了利用工具之外也没什么高深之处,自己又不是没看
过,而他的老到的手法日本片上是教不出来的。
但这是黄洁教的吗?黄洁那个大胸宽臀的胚子样这方面也应该是个强货,但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就是做了也是初偿,被动大于主动,还没到直接说感受让他
练手法的阶段,但他们两个一定是滚到一起去了。
谁主动谁被动真不好说,自己没走之前绝对没这事,但自己一走,黄洁父亲
一病,赵易的表现机会到了,那三个月就等于同居,然后黄洁父亲踏云驾鹤,黄
洁再无亲人,赵易在哪方面都是替补。
自己的这张床和被窝黄洁说不定都已经睡过多少回了。最关键的是赵易竟敢
骗自己,初时想黄洁丧亲悲伤,赵易安慰她然后两人滚一起去了,都是青年男女、
干柴烈火,两人又都是性情中人,在特定环境下两情相悦出这事难免,也谈不上
谁占谁的便宜,赵易怕自己伤心自然是打死也不能说。但他这套房子卖的却莫名
其妙,日期价格卖给谁了,都支吾的说不清,自己也无处可查,没想到今天终于
水落石出了。
今天下午回来给黄洁取衣服,竟然碰上两个来看房的人,其中一个还说是赵
易的朋友叫王前,本来是看别的房,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自己当时活动了个心
眼,说是赵易的小表妹,那个王前有点愣,没搞明白自己和赵易的关系,而自己
也从他口中套出原来这套房子竟然大年初五卖的,而且是急卖,为了他的大姐,
虽然没直说价格,但看来卖的不高,王前忘记了赵易的大姐叫什么,只是说那个
姐姐还想再买回来,后来没消息了。
但大年初五赵易正在医院里,不是黄洁是谁?那黄洁只是县城小门小户人家
的女儿,母亲也在去年就去世了,她在市妇联也只是一个普通干部,月工资和赵
易一样,她父亲那么重的病,那得需要多少钱?大过年的上哪去筹钱?我当时怎
么就没想到。
赵易这小王八蛋真够意思啊,是人财两舍啊,他还真够仗义,但我是人财两
失啊?他说的那个新房更是没谱,有没有都不一定,一定是在拖延时间,在等黄
洁筹钱再搞栋新的,黄洁现在去了组织部,她当小秘弄套房子到是真有可能。
我到是不在乎这幢破房子和那两个破钱,我就是觉得我白爱他了,我在京城
和海省顶住那么大的诱惑,被操成那个样子都坚持回来,而且那个色鬼都已经追
到这来了,他却在外陪人上床快乐销魂,真是要气死我了。
今天晚上去接他们两个就是看他们两个这戏到底怎么演,果然不出我所料,
鬼鬼祟祟的眼神,黄洁眼角的余韵一切都是证明,黄洁有点太贪了,如果不在车
上被弄我是真看不出来,我又不会检查你的处女膜,而赵易也没处男膜,但眼睛
的血丝和的放大的瞳孔是藏不了的,那个是本能,除非你是瞎子,瞎子也会红眼
的。
但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呢?黄洁和赵易公开说是表姐弟关系,这方面是打死也
不能承认了,而赵易为了他的誓言承诺和自己要死的誓言一定也不敢说。
赵易还算是一个老实人,自己跟他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良心、义气、面子都
摆在前面,他一个孤儿从唯唯诺诺到义薄云天,其实也有黄洁的功劳,而黄洁为
了这份情义最终也献身了。
这个赵易原来就是跟她身后混的,平时眼神就怪怪的,黄洁要是主动献身当
然是求之不得,而他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却仍然保持底线是爱自己还是心里有愧?
也许都有吧?
赵易去京城的时候那郁郁寡欢的样子绝对是在良心自责,而黄洁的那个信封
就是个警告,自己在不知道赵易卖房的情况下还没想到,她这么个精明人能犯这
个低级错误?自己在外的进修生活也被黄洁怀疑了,自己三个月没打电话她神通
广大绝对是知道因为什么了,自己刚开始就应该想到黄洁是在警告自己,告诉自
己在外老实点,我黄洁也行了,也想开了,没有你还有我。
这个赵易我还值得拥有吗?赵易跟自己处对象,刚开始也许真是为了找一个
靠山,一个钱包,后来他却变了,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但现在他的姐姐也起来了,他这个性格却不一定会转投黄洁,只要自己假装
不知道,赵易绝对不会提分手,他也是爱我的,他的温柔体贴也是真的,我也算
找到一个对我真心好的人,只是这个好人同时还对别人好,为别人卖命。
这可怎么办呢?还有一个追命色鬼竟然来打秋风,要打持久战了。
我刚毕业,还没算正式参加工作怎么在感情上就遇到这事了呢?早知道还不
如在大学就找一个呢,然后一放开就随便了,但现在却放不开了。
赵易,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对黄
洁和我到底哪个是真的啊?
还有那个猴子似的京城色鬼陈诚,吴院长一说京城来的领导自己首先就想到
了是他,当时只是想他是一个大商人怎么变成领导了?没想到他摇身一变,真像
孙悟空一样会七十二变了,但最牛的是他的第七十三变,他转变了身份,野鬼变
圣佛了,可以光明正大一本正经地地吹牛逼了,在酒桌上炫耀他的乱七八糟的头
衔,什么会长、理事、总监,最后还来个正处级干部。你一个商会的头头也太虚
荣了吧?
当然这些他都是说给自己的听的,自己在京城说的最后一席话终于让这个奸
滑似鬼的猴子开窍了,去官场上混了,靠着他老子的本事在做官商两面大豪。白
送的几套医疗设备让市领导、医院院长像见了亲爹似的热情,只是自己不冷不谈
才压抑了他的虚张声势,自己敬他一杯酒也说得话里含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
道你的那些脏事?只是他后来又耍了小把戏,跑到自己家的楼上坐了一会儿,自
己当时只是想给他的下马威,把自己的家说成是赵易的家,让他知道我男朋友也
不是个小白人,即使现在不行以后也行,你死了你那条色心吧。
但这个家伙契尔不舍,昨天又借口车坏了,还要再呆几天,院长陪着他找自
己吃饭,自己是真没法拒绝,而后来去茶楼喝茶,别人都知趣地退出了,只留下
自己与他又喝了次茶,他又故伎重演,拿出那个凭身份证买的一点一克拉的钻戒,
说什么百里挑一,一生唯一的一只真爱戒指,只要自己能回心转意,其它的都不
成问题,在京城随便找个大医院都能安排,想干哪个科都可以,不干也行,愿意
养自己一生一世,自己当时心也跳了一下,但他眼睛里的诡诈和他的那些黑事又
让自己顿时没了信心。
但没想到赵易也变心了,老实人其实也不老实,是自己遇人不淑?还是男人
都是这样好色贪财?不,赵易不贪财,他要是贪财绝对不会卖房子,他是好色,
守着自己这个大美女,还去勾搭黄洁,不,应该是黄洁勾搭他,他一直是黄洁培
养的宠物狗,牵着他一起溜达,却给牵到床上玩去了。
想了这么些的郑秀长叹了一口气,怎么办?怎么办啊?郑秀最终哭了出来,
泪水一滴滴滚落了下来,却没有放声大哭,因为那样赵易就会醒了,昨夜黄洁说
不定怎么折腾他呢,自己看他见瘦本来想给他好好补补的,没想到全喂了黄洁的
大胸,自己一点便宜没占到,气死我了。
再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跟黄洁断了,我就当没发生,不行,跟黄洁还不能
断,以后还需要她帮忙呢。以前都是男领导潜规则女下属,现在竟然变成女领导
潜规则小老弟了,这个事也不是没听说过,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到底他妈
的是什么地方?男人起来潜女人,女人起来潜男人。
自己的老爸听说在外面坏事也没少干,但回家对妈妈加倍地好,妈妈那脑瓜
就是两个爸爸那样的人也不是对手,但她知道装糊涂,知道哪轻哪重,她一个资
本家的后代算计利益得失简直就是本能,而自己这个资本家后代的后代也遇到了
这事,也要算计得失了。
唉,女人都这命吗?
胡思乱想了有半宿的郑秀最终还是停止了胡思乱想,自己也要计算孰重孰轻、
利益得失了,不过自己不差钱,自己要算计的是真爱的多少,看这个呆瓜赵易到
底会为谁拼命?而怎么样才能让他拼命呢?
收起了眼泪的郑秀仍然回到了床上,又钻到了被窝里,却没有脱睡衣,而是
在另一面睡觉了。
次日,赵易从梦中醒来,也不算从梦中醒来,根本没做梦,转头一看,身边
是空的,郑秀已经起床了。赵易穿上睡衣来到厨房,见郑秀穿着睡衣外挂着围裙
正在做早餐,桌上已经有两个小菜。
郑秀转头见他起来甜甜一笑,桃靥如花,然后说道:「快去洗脸,回来吃早
饭。」
赵易看到郑秀的眼睛,心中忽悠一下子,只见她两眼皮稍微有些水肿,一看
就是哭过,心中惊讶,心说是不是知道我跟黄洁的事了?我觉得没什么破绽啊?
但郑秀也不是一般人,本身就是精灵古怪的,这种事看眼神真的能看出来,自己
心中有鬼,怎么也隐藏不了的,想要问却张不口,愣了一会儿。
郑秀看赵易站厨房门口发傻,又笑说:「你想什么呢?还不快去洗脸?一会
上班要迟到了。」
赵易只得去洗脸,先在洗手盆上方的镜子里仔仔细细地看了自己的面色和眼
睛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但郑秀是怎么看出的呢?忙洗了脸,满怀疑惑又来到厨
房,郑秀已经煮好了两碗面,特意在赵易的碗里盛了两个蛋,而自己的才一个。
赵易要给郑秀一个,郑秀忙把碗一躲,笑说:「我在家没什么事,吃不了那
么多,你在外面挺累的,都吃了吧。」
郑秀一说累,赵易心里更没谱了,看着郑秀的眼睛说:「秀,你昨晚是不是
哭了。」
郑秀却一笑,说道:「嗯,我想我妈了,但现在好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
连我妈都忘了。」说完又笑。
赵易暗出了一口气,但郑秀这话是真的假的呢?忙又去看郑秀的表情,郑秀
只是笑呵呵地吃面,而赵易的筷子半天也没夹起一口,到嘴里嚼了半天也咽不下。
郑秀看他有点心事重重,笑说:「你吃个面条也这么费劲,是不是要我喂你
啊?」
赵易忙说:「这两天在外面有点上火,吃饭费劲。」
郑秀心说,那你昨天晚上在饭店啃红烧猪蹄子怎么不费劲呢?也只笑笑没说
什么。赵易忙低头吃饭,然后又去洗漱,郑秀吃完又在厨房洗碗。
赵易到门口换了衣服,郑秀却从厨房里出来,又给他上下整理了一下,然后
说道:「蛮精神的吗?真是谁见谁爱?」
赵易激灵一下,忙去看郑秀的眼神,郑秀笑目弯弯的也没看出什么。想了想
说道:「秀,我们这几天有时间回县里去一趟吧,去看看你母亲,我估计她也挺
想你的。」
郑秀却说道:「不,我不回去,我回来只有我爸知道,没跟她说,她要是知
道了就不会给我打钱了。」
赵易一听,这郑母吝啬到什么程度,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这么抠?赵易忙说:
「那没什么,有我呢?我养你。」郑秀双眉毛一挑,以质问的口气又笑说:「你
养得起我吗?」
赵易看着郑秀似笑非笑转动的眼神突然沉默了,自己的月工资不到一千块,
基本上是现挣现花,如今房子还没了,卖房钱送黄洁了,如果没郑秀拿出的生活
费,虽然不至于挨饿,但也没什么好生活。
大鱼大肉更不用考虑,两人现在花的都是郑秀回来取出的五千块钱,自己剩
余的钱都交给了郑秀,却也没多少。黄洁给的一万元,在外面交朋结友、请客吃
饭、随礼喝茶、日用消费也都花的差不多了,按郑秀这个档次,是有点养不起,
不,是根本就养不起。
郑秀见赵易不说话了,知道自己说的有点重,伤他心了,忙又说道:「不过
没关系,还有我爸呢,他偷着给我的钱比我妈给的还多呢,几万我也拿得出。够
咱们两个幸福生活了,以后再一结婚,家里的钱全是我的,只要你对我好,我的
就是你的。」
郑秀说完,赵易更郁闷了,原来自己是吃软饭的,但实在是不好说什么,只
勉强笑了一笑,郑秀上前给了一个吻,赵易的脸抽了一下,一句话没说,出门下
楼了。
郑秀看着他下楼的背影,知道自己刚才这番话没说好,虽然是真心的,但却
深深地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这个大男人,总觉得在外面赚钱养家,让爱人过上
幸福生活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他只是一个机关的小白人,一点灰色收入都没有,
却还要一个劲往里搭人情。
现在可以说是他的最难阶段,只要渡过去就好了,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帮他
挺过去,但他跟黄洁的事在自己的心里翻跟头,怎么也伪装不好,早上连说了几
句刺激他的话,他也一定是感觉出来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提前回来就是想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甜甜蜜蜜的,
就是想给他好好补补身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呢,眼不见心不烦,还是
千里相思好,身苦却心甜。
郑秀在房门前想了一会儿,忙去窗前看赵易的影子,见赵易在楼下的花坛前
回身正在往上望,忙隐身在窗后,躲了一会儿才偷偷露出头来看,见赵易并没有
去上班,而是隐身在树后坐在那里发呆。那个地方平时是看不见的,那里有个小
长椅,周围都是矮树丛,以前自己也去坐过,但那是夏天的时候,现在初冬了,
树叶都掉光了,谁坐在那里都能看见。
郑秀站在窗前也没有动,静静地看着,想知道赵易到底想干什么,但赵易除
了发呆什么也没干,只是摘下了手表在轻轻的抚摸着,然后点了一支烟,记得赵
易已经不吸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