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荞望向眼前有如狂兽的男人,看着他粗鲁暴虐地对待她,而她竟享受这
种感觉,真惭愧……
  此刻浦卫云发丝滴着水,帅气又狂猾、鸷猛又孟浪,就像个尊贵的勇士,那
幺英勇、危险!
  「妳还逃?这不过是给妳的惩罚!不过……还没完呢!」
  他瞇起眼,锁住她半合的星眸,一手揉着她高耸的酥胸,另一只手出其不意
地覆上她两腿间那丛黑色密林。
  「不要——」
  她尖锐地抽了口气,想退缩,他却紧抓着她的凝乳不放,让她几乎昏厥。
  「当妳有了高潮后就不会喊不了。」他冷谑地说,手指已不安分地戏狎着她
柔若无骨的身子,挑逗起她每一寸情欲。
  霍地,他趴进她双腿间,轻拨弄着她那围绕在幽穴外的鬈毛,找到藏匿隐密
的粉核,一口吮住了它。
  天,他在做什幺?
  上野荞几欲疯狂地拍打着水面,尖叫声倏而扬起,已承受不住他这般的撩拨
戏弄,以为自己就快死了!
  他压根不想放过她,舌尖还在那核上轻揉慢捻,绕着圈圈,满是欲火的眼微
启,盯睇着她销魂失控的俏脸,故意忽略自己胯下的硬挺早已蓄势待发。
  「是不是很舒服?」他愈吮愈起劲,彷若要将她的灵魂吸入体内……
  「嗯——」似响应般,她气若游丝地呻吟着,双手已绕上他的颈后,指尖掐
进他厚实的二头肌,娇喊不停。
  「还要不要更多?」他稍抬头,她却不满地扭动着臀找寻他的唇。
  浦卫云邪气地一笑,「别急,还有呢!」
  接着,他用手指熟稔的拨开她早已湿润泛香的层层唇办,当小穴洞开,他便
伸长了舌往前一挺,探进她最私密的幽径中——「呃……」她完全乱了!心乱了,
身也乱了。酥麻又急躁的感觉贯穿每个细胞,明知他正在做侵犯她的事,她却沉
迷其中,连反抗的气力也提不起,甚至还饥渴地想要更多……上帝,原谅她吧!
  他的舌更无法无天了,不停在她隐密的穴中蠕动、舔舐,每次的挤压,都能
激发出她最狂烈放浪的嘶喊。
  他一手爱抚着她下停颤抖的身躯,另只手仍末退出挑逗她的行列,在水中轻
巧地拨弄着她的柔软,指尖摩挲着它,搭配唇舌的动作,一步步陷她至万劫不复
的境地,随着堕落的加深,她不断泌出温润的爱液……
  「妳不仅是个尤物,还是个甜姊儿。」他开始汲取她的蜜汁,如狂兽似的掠
夺她属于女性的娇柔。
  上野荞以为自己就快死去了!她双目氤氲,浑身打颤,双乳不停地抖动,水
滴在她的乳尖轻晃,更撩起浦卫云几近疯狂的兽欲!
  他立即褪下自己的长裤,与她赤裸地在水中拥抱翻滚……
  两人不知不觉中滚进了较深的水域,海水几乎要淹过她的头,吓得她惊喊了
一声,紧扣住他的肩,害怕自己沉下水底。
  她双臂环住他的颈子,急切地道:「求你不要再过去了,水好深,我不会游
泳啊!」
  他眸光倏冷,勾起笑痕,攫住她惊疑的眸不放,面目霎时变得狂佞骇人。
  上野荞将他诡谲的笑纳入眼底,心底扬起一抹不好的预感。难道他想要谋杀
她?
  「不!我不要死……」
  眼看他抱着她一直走向深海,水已到达她的下巴了,她再也忍不住地尖嚷,
对他拳脚相向。
  「再闹,我就把妳丢进水裹。」她太激狂了,他不得不出声恫喝。
  浦卫云冷目一扫,冷冽黝黑的深瞳对住她惊惶失措的眸。
  此刻的她泪眼迷蒙、翦瞳带雾,就像个泪娃娃。突然他目光邪亮一转,贴近
她耳畔,狎肆道:「乖乖听话吗?听话我就饶妳不死。」
  她生怕掉进水襄,抱得他好紧,双乳的顶端下停搓揉着他的前胸,彷似在与
他的意志力挑战,足以令他血脉翻涌!
  上野荞秀丽的眉一拢,倨傲地企图开口拒绝,这时浦卫云霍地将手一松,她
半个人陷进了水中,也暍了口水。「咳……你怎 可以……咳……」
  他又将她揽进怀裹,阅沉的眼底掠过两道清冷的幽光,「下回我可不会再捞
妳起来了。」
  「你……咳……究竟要我怎幺做?」喘了好久,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
音。
  原来淹死竟是件这幺可怕的事,她的傲气与坚持竟然被水给征服了!
  浦卫云唇角的笑痕加深,低沉的语调中揉入一抹危险的慵懒,「吻我、挑逗
我、撩勾我,让我把持不住地要了妳。」
  「什?!」他竟然要她自动往虎口跳!
  「不肯?」他故意将手放松,又引得她一阵尖叫。
  他终于找到这倔强小女人的弱点,向来冷硬如魔的他不自觉地在唇畔勾起一
弯浅浅的笑弧。
  「好……我试试……」她苦着脸,狠狠地瞪他一眼。想不到她居然是个胆小
怕死,连贞操都不要的烂女人!
  「那来啊!首先吻我。」他将她抱直,双手撑在她臀下,让她与他平视。
  他将她挤压在身上,阳刚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手指更带着邪念地不停搔动
她的私处,让她狠狠地倒吸口气,双颊染上红晕。
  深喘了气,她才缓缓递上自己的唇,学着他对她的方式舔着他的唇线,小手
无依的抵在胸前,不意碰上他小巧如豆的乳尖。
  浦卫云喉头发出浓浊的咕哝声,强压下想反身欺上她的冲动,然那股欲望却
愈抵制愈偾张,终于——他放开了手,上野荞整个人直直滑进水面;就在她的唇
碰上他灼热的骄傲时,他猛力按住她的脑袋,在水面上命令道:「含住它。」
  她闭住气,怯怯地含住它,舌不知所措地绕转着它,这动作引来他狂野的一
声吶喊……
  就在她氧气将用罄之际,他又托高她,让她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她张开嘴,贪婪地想吸取更多的氧气,浦卫云突然低头堵住她的小嘴,捧住
她的臀,将她的两腿环扣在他后腰上,灼热找到了源头,腰杆一挺,捣入那紧实
的柔径中。
  「啊——痛——」她尖声喊叫,疼得皱紧双眉,全身僵冷;而他吮着她的唇,
吞下了她所有的委屈与埋怨。
  浦卫云定住了身,在她口中轻喃,声音中有着他意料不到的纵容,「不疼了,
一会儿就不疼了……」
  明知她是青涩的,明知她极可能还是处子,但他仍不愿去相信,下意识地告
诉自己上野韫的妹妹绝不可能还是无瑕之身。
  但就在刚刚,他遇上那层明显的阻碍时,他心头居然产生一股狂喜与犹豫,
但最后他还是抵挡不住想要她的念头,狠狠地折下了她这株嫩花。
  望着他漆黑眼中一丝陌生的温柔,上野荞两腿间麻辣的疼痛感渐渐消逸了,
她噙着水意的眼眸带着悲楚,「我达成你的命令了,不要死了吧!」
  他回视她,尽纳她氤色如媚的娇颜,迷离如星的眼中泛出淫邪笑意。「是,
妳是不用死了。」
  「那你放开我吧!」
  她虽未经人事,但多少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完壁。他的阳刚一直在她体内盘旋,
让她好难受。
  「还没结束呢……」他开始蠕动着下体,由缓转速,渐渐改为冲刺、撞击—
—「啊——」她没料到还有接续的动作,而它竟然是如此疯狂、放荡、孟浪,体
内那股从未有过的欲念,被他翻搅成片片飞花……
  「舒服吗?」他诱哄着她。
  「我受不了了……天……」她发出近似哀求又似呻吟的呢喃,不由自主地也
挪动臀部迎合着他。
  水波被激溅起无数的狂野浪潮,化成一道道涟漪,无形中圈住了他俩,共赴
情欲世界的殿堂。
  「别急,我不会让妳死,但会让妳直飞天堂。」
  浦卫云猛然加快律动,深深的捣进她狭隘的紧窒中,一次又一次的狂恣抽动,
舌尖更像羽毛般轻舔她的乳蕾,弄软了她的身子,与她一同攀上甜蜜高峰……
                第五章
  在风起云涌的内厅里,难得六人齐聚一堂。
  日本的幕佐大人已到,而他刚抵上海,便指名要「风起云涌」的代表前往接
风。
  妈的,这简直就是下马威!而且今晚这顿饭铁定是「鸿门宴」。
  「我倒想去会会这个人,他或许不知道我们的实力,一来就摆架势,找死!」
夏侯秦关冷冽地道,俊脸微沉。
  他外表看来杀伤力不大,但积于体内的漫天怒火却比谁都狂炽。
  「别急,我们得先去弄清楚这个神秘角色的底细,绝不能急于一时。今晚去
赴宴只是前奏,真正为他编写的挽歌还没开始高唱呢!」
  戈潇精锐的眸凌光一闪,若非熟悉他之人,绝对会被他阴沉危险的气势压得
喘不过气来。
  「卫云,你说呢?」他转向静默不语的浦卫云。
  「我无所谓,去就去,看看那人可有三头六臂罢了。」他说来潇洒自若,对
于这份差事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这小子分明就是作茧自缚,还自以为他是在复仇……众人莫不笑叹。
  「帮主,由我去吧!他近日心浮气躁,去了会坏事的。」方溯开了口,毕竟
心有旁骛的人就别寄望他能办成什幺事。
  他的话自然引来多道探询的目光,尤以浦卫云为最。
  「我何时心浮气躁了?请你把话说清楚。」他阴沉地瞅着方溯。
  这个方溯自以为是军师,就可以替他出主意吗?扯!
  「听说你近来埋首在复仇计画中,还有心情处理帮内事务吗?况且……这次
的任务只准成功不可失败,你能胜任?」
  方溯怀疑的语调足以让浦卫云全身气血逆流,看来这议事厅当真已是「风起
云涌」了!
  「万无一失。」浦卫云冷冷的响应。
  「好了,你们两个在干嘛?今天又不是来这儿举行抬杠大会的。」
  傅御扬扬眉,摇了摇他那把从不离手的纸扇,一头乌黑半长发束于脑后,活
像个姑娘家。若仔细观察,在他眉宇间似乎有股与容貌不符的深沉,使他多了几
分成熟世故的魅力。
  「就让卫云去,这次人选非他莫属。」戈潇淡淡地笑了。
  他相信今晚会是场有趣的会面,他更信任浦卫云会发挥水准以上的应变能力,
反正一切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已经查出这人的名字吗?」浦卫云随口问问。
  「对方守口如瓶,今晚才会正式宣布。」夏侯秦关接了口,又嗤鼻道:「我
就是讨厌那个人故做派头的可恶模样。」
  这也是为何他一开始便如此激愤的原因;嫉恶如仇的他向来痛恨鱼肉百姓的
官家贼富,倘若被他遇上,绝不饶恕。
  「还故作神秘?哼!」浦卫云不耐烦地啐了声。「赫连,难道连你权司大佐
的老爸都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赫连驭展微愣,看向戈潇,最后领会道:「我当然知道,只是现在说出来就
……」
  「怎幺?说来听听嘛!」傅御一脸俏皮地问。
  「今晚谜底就揭晓了。」赫连驭展执意卖关子,陡然站起,「我回去探探消
息,顺便加派人手潜伏在四处,免得遇上小人。」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应付。」浦卫云睑上掠过一丝倨傲。即便对方是三
头六臂,他也不是软脚虾。
  戈潇驳回浦卫云的话,「不行。对方既是日本天皇派来的驻守官员,随行者
众,如果一言不合,他极可能随时发动攻击;我们必要有所防范。」他转向赫连
驭展,「赫连,你就去准备吧!如果人手不够,就从杭州分舵调人手来。但要快,
只剩半天时间了。」
  「放心,交给我吧!」贺连微微一笑,只要他揽上身的事,几乎没有失败的。
  待他离开后,不甘寂寞的傅御急忙开口,「那我咧?总不能叫我在帮裹喝茶
等消息吧!那会憋死人的。」
  「你也去。」戈潇随即道。
  「当真?」他可乐了。
  「刚刚得到消息,会面地点就在『阳春酒坊』。赫连他老爸为接风特地请咱
们『红庆戏院』前去助阵,所以今晚你得粉、墨、登、场。」方溯看着傅御那张
由红转白的粉脸,一字字缓缓说道。
  「什幺?又要我扮女人?!」
                ☆☆☆
  阳春酒坊。
  喧哗沸腾、笑语晏晏,酒杯的碰撞声接连不断,大伙无不举杯邀酒,肆意狂
欢,恭迎新到任的日本皇军幕佐大人前来上海市坐镇。
  酒坊一、二楼雅座全被包下,闲杂人不得进入,在场者全是上海滩有头有脸
的大人物,包括市长浦详荫、权司大佐赫连越以及地方上之名流富贾,当然也包
括了「风起云涌」的代表浦卫云。
  他一睑沉静地观看着潜藏在四面八方皇军的暗桩,心里纳闷这个正角怎还未
出现?
  方才听对方的解释,那位幕佐大人半路车子发生问题,所以会延些时候,要
他们自行饮酒布菜,打发时间。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幽沉清亮的眸子丝毫未放过周遭状况。突地,他沉稳霸
气地一笑,瞳眸熠熠地投向远处新搭舞台上的那抹「纤影」。
  好个十二少,他又在耍宝骗取男男女女的心、肺、肝了!
  逭时酒坊外突然出现了吆喝嘈杂的声音,众人口中直嚷着:「大人来了,幕
佐大人来了……」
  浦卫云弹指的动作顿停,他瞟向大门处,见先是一排喽啰小兵站在前头,随
后在多人簇拥下,缓步走进一位神气活现的男子……
  是他!浦卫云双目陡然瞠大,赫然站起身,双手紧握,手背进出青筋,暗红
的脸彷似焚焚热浪在他脑海中侵蚀蔓延……
  浦卫云瞪着那名男子徐慢地走上二楼,而当对方那双邪气的眼亦对上他黝阎
危险的黑瞳,亦猛地愣住了。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回复镇定,在旁人指引下来到浦卫云的那桌,在他
的对面坐定。
  「好久不见了,上野大人。」浦卫云见他坐下,也入座开口道。
  「原来你们认识。' 风起云涌' 果真不同凡响,连日本新上任的神秘大官都
认得。」一旁有人起哄着。
  浦卫云扯开微笑,眼神却是不善,「这是当然,我们已经认识近十年之久了。
你说是吗?上野韫。」
  「大胆!竟敢直呼咱们大人名讳?」一个留有山羊胡的小队长立即高举长枪
指向浦卫云的额心。
  登时群众哗然,抽气声四起,就连正在台上高唱「玉莲花」的傅御也提高了
警觉。
  「这位官爷,他不是别人,乃是' 风起云涌' 的代表,也是大人今儿个约见
的主要对象,您千万别冲动。」市长浦详荫可紧张了,他自然了解自己儿子的暴
烈个性,但今天这种场合可是特例,怎幺也得沉住气啊!
  浦卫云敛下眼,唇一抿,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枪管往旁一移,邪笑转炽,
「我想你们' 大人' 应该不会要我的命,毕竟我曾经奉上两个宝贝给他,他该感
谢我才是。」
  上野韫心头莫名狂跳,脸上一瞬惨白,「放了他。」
  待持枪者退下,上野韫这才清清喉咙说道:「既然你就是风起云涌的代表,
那我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他故做冷静地看向浦卫云,「我希望你们能撤出上
海滩,或者将命令权与经营权交给日本天皇管理。我会网开一面,对于你们以往
的独断罪行既往不咎。」
  「办不到。」
  浦卫云冷冷的一句回绝,让对方铁青了脸,眉头打了无数个死结。
  「巴格野鹿!」枪口又朝浦卫云指了过来,但还未到他眼前,即被他伸手一
抓,反力一击,枪托打中那人的脸,传来一声惨叫。
  「你敢动我的人?!来人哪——」突然,上野韫的背部正对心口的位置抵了
一支硬物,他连忙住了口。
  他眼角余光一瞟,是个同他们一样身着日军装柬的人。有内奸!
  「你们退下……」上野韫整个人呆住了,他精心挑选了这些精英,居然还有
他们窜进的间细!这究竟是怎幺回事?
  「上野韫,我们是不可能撤出上海市的,倒是我有件礼物想回敬你。」浦卫
云气定神闲地说。
  「什……什幺礼物?」他震惊不已。
  「上——野——荞!」
  「什幺?!」上野韫大惊,血色刷地自他脸上褪去。
  「若想得到这份礼物,明晚请你到' 红庆妓院' 走一趟,我免费招待你玩玩
院里的姑娘,如何?」浦卫云嗤声道。
  「她在你手上?」他抖着声问。
  「来了不就明白了?」浦卫云嘴角扬起,眸中不再有戏谑与玩笑。
  胜负已分。他明白,上野韫一定会到。
                √√√
  夜风飕飕,越过矮墙,越过枝桠,越过窗牖,来到了上野荞的睡房中。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忽尔昏睡、忽尔转醒,寒冽的感觉刺入皮肤内,使得她
将自己全蜷进了被褥中,仍无法抵御那侵入骨髓的冷意。她赫然惊坐而起,瞟向
角落的那扇大窗。
  奇怪的是,那扇窗的窗帘虽已拉上,但窗门却是洞开着的;她记得自己睡前
明明有关上窗,怎会这样?莫非是贼?!
  思及此,她下了床,仔细观察着四周,一切仍是那样平和,静谧无声的夜让
她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上野荞叹了口气,走到窗前再将它拉上,对于自己的敏感直感吃不消。自从
被软禁在这后,她不仅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清白,也渐渐发现自己就快失去一颗
原本纯净无垢的心。见了他她会害怕,但久不见他,她的心又似无所归依,找不
到立足点。
  自那天他强要了她后,便将她绑回房,从此不再出现。虽然才短短三天,她
却似度日如年。
  是他已达报复目的,所以她对他已不具任何意义?若真如此,又为何不干脆
放她走,难道他要关她一辈子,才能抚平哥哥所带给他的伤痛?
  看着墙上那幅画像,她突然觉得心好痛。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他报复的女人,
而他已过世的妻子,才是他真心所爱。
  可悲啊!不知不觉中,她又泪湿眼眶……这或许就是她这些天失眠、痛苦的
原因吧。
  她的目光又调到床头那张少女相片,赫然惊讶地睁大眼,难以置信看着相片
中陡变的人影。
  少女不见了,只剩下一张披头散发见不到脸的女鬼相片!
  天,这是什幺时候被换掉的?
  突然,刚合上的窗子发出了吱呀声,上野蓄看过去,窗门居然自动移开,下
一会儿,竟然窜上一个长发女鬼的脑袋搁在窗棂上!
  「啊——妳不要过来,不是我害死妳的,不要!」
  上野荞惊声尖叫,赶紧冲到桌旁转开大灯,却怎 也发生不了作用!眼看窗
外黑影扩张得愈来愈大,她吓得直奔房门猛敲着门扉,「救命……放我出去,我
不要一个人留在这裹,放我出去……」
  惊恐的泪淌满双颊,她全身抖瑟不休,就连呼救的声音都显得乏力。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让我出去……」她喊得声嘶力竭,虚脱无力地滑下
门板,跪倒在门前。
  然而窗外的风声仍如鬼魅般传入耳中,像是不肯放过她似的,上野荞只好拚
命捶打着门,但愿有人闻声能来救她。
  在走廊尽头主人房内的浦卫云突被一阵吶喊声吵醒,他不带风度的咒骂了几
句,才拿起睡袍往自己赤裸的身上一套,恼怒不己地步出房门。
  今天他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见上野韫,更料不到他居然就是那个
神秘大官!为了与他斗智斗力,他挑灯夜战,策画诱敌之计,好不容易一切就绪
得以上床休息,这鬼哭神号的叫声又把他从梦乡中拉回。㊣能在三更半夜发出这
种哭叫声的人,用膝盖想也知道定是那个女人!
  才来到她房门外,李嫂已先他一步到达,并拿钥匙将门开启。一进门,他便
看见上野荞整个人蜷曲在黑暗的角落,全身抖颤不休。
  浦卫云连忙将灯打开,走过去蹲在她身前问道:「妳怎幺了?」
  她抬起泪涟涟的小脸,脸色覆上了惊吓过后的苍白与惨绿,这楚楚可怜的模
样竟然猛地揪住他的心口!
  上野蓄泛白的唇仍不停打着颤,顾不得一切地扑进他怀中,「好可怕……有
鬼……窗外有鬼……」
  「鬼?!」他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之事,沉着脸,嘲笑道:「妳又在
耍什幺手段?」
  「不,我没有——」她极力想澄清,为什幺他不相信她?
  「少爷,我去看看。」
  李嫂主动走到窗边将窗门拉拢时,浦卫云说道:「妳看,妳没将窗子关上,
风把窗帘吹起,这是幻觉。」
  「不是幻觉,不是……那个女鬼就和床头那张相片一样,长发披肩,看不见
五官。」她紧揪着他衣袖的手心冒出了冷汗,脑海中彷若又出现刚才那恐怖的画
面。
  「这相片中的人是小姐,不是什幺鬼女。」李嫂拿来桌上的相片给浦卫云。
  他见了相片,淡冷地向她射出锋利一眼,「妳还有什幺话说?莫非是我妹妹
显灵了,来找妳复仇?」
  上野荞看着他手裹相片中层露青春笑靥的少女,难以置信地直摇头,哽着嗓
音说:「不……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错的……」
  「我想是妳做了太多亏心事,少夫人和小姐在天上也不肯饶过妳吧!」向来
静默的李嫂首次在不适宜的场合开了口。
  浦卫云眉一拧,「李嫂,妳下去吧!」
  李嫂急忙进言,「少爷,她是骗你上钩,你不能——」
  他眉宇间的皱褶更深了,「我说下去!」
  李嫂住了口,无奈地应允,「是。」
  门才合上,浦卫云便将其反锁,邪肆的眼隔空撩拨着她的身子。虽说她身着
一件保守的纯白睡衣,但布质轻柔地服贴在她身上,毫不隐藏地呈现出迷人曲线。
  「是不是寂寞难耐,春欲难解,亟须我的慰藉,所以想出这种骗人的邪恶把
戏?」他何尝不怀念她的身子,这阵子只要精神一松懈下来,便会想起那天在海
滩的一幕。为了不让自己成为被她身子操控的男人,他特意疏远她,让自己忙碌
于对付上野韫的计画中。
  原来这女人比他更猴急,已迫不及待想引狼入室了!
  「不!你为什幺不相信我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上野荞觉得自己的胸口
被紧紧束缚着,那解脱不了的沉闷让她呼吸困难。
  他坏坏地抵着她的额头,眼对着眼,锁住她的视线,弯起的唇线透出勾引的
魅惑气息。「浪女就是浪女,妳再怎幺漂白都没有用的。别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
小媳妇模样,我是不会上当的。」
  上野荞凝注他冰寒的眼,耳听他的冷酷嗓音,心头涌上深深的无助感。难道
他非得口出秽言才得意、才开心?
  久久,她潜藏在心底的怒火,熊熊沸腾地泼洒而出!
  「你滚,滚出我的视线!对,我发浪,我需要男人,但怎 也不会是你,我
见了你就反胃想吐,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像疯了似的大吼大叫,被愤
怒填满的眸中浮动着泪水;最后她骂累了,倚在墙头,啜泣起来。
  浦卫云的俊容掩上寒芒,直等到她发泄够了,才咧出冷笑道:「妳要我滚,
难道不怕那女鬼又现身?」
  上野荞浑身打着哆嗦,想说出的反驳卡在喉头。她想逞强、想装傲,可是一
想起刚刚那个可怕的影子,她又好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她。
  天,她怎幺那幺倒霉,才踏上中国这块土地就遇到这样的处境,真是叫天天
不应,叫地地下灵!
  「如果不能放我走,我能不能……要求换个房间?」她退而求其次。
  浦卫云眼半瞇,嘴角扯着魔魅笑意,「好,我带妳去。」他拉起她,不等她
响应便往外走。
  「我的东西!」她喊着,被动的跟着他跑。
  「别急,明天我会命人帮妳搬过来。」他不动声色地道。
  到了他自己的房间时,他将门打开,把她推了进去。「以后妳就睡这里吧!」
  上野荞一进屋,看着里头深蓝色调、阳刚味甚浓的装潢,潜意识感觉不对劲,
立刻转首问道:「这是你的房间是不是?你为什幺要带我来这里?」
  「妳这个小丫头挺有意思的,这不是妳所愿吗?我顺了妳的意,妳该感谢我
才是,又何需如此矫情、做作、虚伪?」
  浦为云长臂一伸箍住她的腰,又缓缓向上摸索至她若隐若现的酥胸,单掌用
力揉挤着她的右乳。
  「你别这样……」他轻浮的动作又勾起她体内的蠢动,但她不愿承认,只能
拚命排拒。
  「何必呢?妳装神弄鬼的,不就为了得到这种爱抚?或者——妳想要更多?」
他干脆探进她衣领内,两指夹住她的乳头,轻轻拉扯,深黝的眼瞪着它为他发胀,
直到俏硬的乳蕾透过薄衫,映出粉红色晕。
  「呃——」她双掌抵在他胸前,防备他毫无禁忌的靠近。她害怕他的体温,
害怕他的气息,害怕他无止尽的折磨。
  「乖,妳已经是我的人了,还避讳什幺?难道妳忘得了那天我们在海边做爱
的情景,我带给妳的满足,还有高潮时的癫狂喜悦?」浦卫云柔声诱哄着,在她
意乱情迷时,已将她胸前的钮扣全解开了,两团白皙又富弹性的凝乳已纳尽他眼
底。
  「不,不可以!」胸前的凉沁让上野荞清醒大半,赶紧收拢衣衫跳开他的怀
抱。她珠泪婆娑,打着冷颤,「我已给了你,算抵偿了一切,不能再让你进犯一
步……」
  「哦?妳舍得吗?」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退却,不小心被床脚绊住,扑跌在床。「啊——」
  她狼狈地趴在床上,裙襬上拢,露出浅黄色的底裤,看在浦卫云眼底,正是
一种最刺激的挑逗。
  「啧啧啧,我就说嘛!妳怎舍得赶我走呢?' 装神弄鬼' 的计策之后,现在
下就在进行妳的第二项计画,' 以色利诱' 了?」他狂妄冷笑,瞬间粗暴地擒住
她的手腕,「我就让妳如愿以偿!」
  下一秒,他已将火舌驱入她唇齿间,狂野地吻着,以最甜蜜又狠毒的方法折
磨着她的感官、她的身心。之后他粗嗄的命令,「回吻我!」
  上野蓄在他火热的撩拨下,不知所措地学着他伸出舌,怯生生地舔着他丰厚
的唇线,这生涩的动作却挑起他阵阵酥麻……
  「妳很聪明,玩得够猛!」他瘖哑地说,小腹的火苗已是炽不可挡。
  他紧紧扣住她的脑袋,趁隙将火舌窜进她菱唇中,汲取她唇问的甘纯蜜津,
长舌并伸进她的喉咙深处,猛力地吸吮,企图抽走她的灵魂般,吻得狂热、火曝
……
  「不……」下意识里,上野荞万知道自己这幺做是不对的,但她却无力推动
他分毫。才出声,他的舌却滑入更深,掠夺的手段更是强烈!
  浦卫云嘴边噙笑,在攫取的过程中尝到一股嗜血的快感,酷冷的脸益发深沉。
  直到他满意了,这才撤离他的唇,懒洋洋地开口,「我今天一定会给妳一个
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笑隐约透着邪意,让上野荞害怕。「请你出去,我想睡了。」
  「妳没搞错吧!这裹可是我的房间。」他一脸讽笑。
  「那我能不能再换一间?」她双瞳中有着无所遁形的惧意,心口陡地漏跳了
好几拍。
  「何必麻烦?任何地方都能做不是吗?」他别有心机地一笑,一手剥开她的
睡衣,顺着她的乳线画弧,微瞇的双眼凝睇着她沉沦在他惩罚下的脆弱模样,欣
赏她在他挑逗下无助呻吟。
  上野荞的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不……你不能……」
  「不能?」他猝然往她柔嫩的胸脯上一抓,拇指轻揉着她轻颤且引人遐思的
蓓蕾,以自身壮硕的体格压缚住她乱动的身子,让她明显感受到他男性骄傲的硬
挺。
  他炽热的气息灼痛了她的胸、她的身,她忘了要抵抗,像着了魔似的一动也
不动,像是享受着他的撩勾,最终忍不住吟哦出声——浦卫云撇唇低笑,「看,
妳的乳头都变硬了!」
  他巨掌罩在她饱满圆润的凝乳上,低头攫住那诱人的粉红,以舌轻绕,以齿
轻囓,一手伸进她两腿间,爱抚着她大腿内侧,整个过程是如此煽情、销魂在外
人眼中,他向来无情无欲,除了家中老仆,他从未对外泄漏自己曾结过婚的事实,
就连「风起云涌」的伙伴也不知内情。而十二少偏爱拿「处男」这词来讥笑他的
「清心寡欲」,如果他知道处男早已结过婚,不知会跌破他几副眼镜!
  但他本就是只沉睡的狮,当睡狮苏醒后,将变为一只掠夺剽悍的狂狮,用他
的利爪抓伤所有他欲报复的仇敌!
  当他的手伸进她底裤时,上野荞猛然惊醒;在无技可施下,她甩了他一耳光!
  「妳打我?!」他俊冷的脸倏转为狂佞,怒意汹涌的从一旁椅上找来一条皮
带,将她双手捆绑在铜床栏杆上。
  「放开我!你这是做什幺?」她又惊又怕,只能不停挥动着尚未被束缚的双
腿,一张脸又红又热,额上也沁出了汗珠。
  他单脚蹲在她双腿间,阻碍了她的动作,同时剥掉她的睡衣,让仅着亵裤的
她以一种暧昧的姿势躺在他眼前。
  「看我怎幺教训妳这个不听话的丫头!」
  他霍然倾身,一手掌握住她一方柔软,毫不温柔地挤捏着它,直到它肿胀得
印满红晕。「妳慢慢等着,看我怎幺玩妳,不过等待的果实会更甜美才对……」
他嗄笑,低沉的笑声带着欲望的节奏。
  「求求你……」她不再挣扎,却羞愧得想死。
  「放心,我会爱妳的。」他拉下她的底裤绑住她的脚踝,伸手拨弄着她的私
处,欣赏着层层花办包裹住的神秘地带。
  「呃——」她深抽了一口气,喉中发出了急喘。
  浦卫云双眼也笼上火红的欲望,但他蓄意折磨她,不惜也折磨自己……
  他俯在她双腿间,仔细观看着那幽境,一层层拨开那大小唇办,找寻着暗藏
在其中的珍珠,手指不停狎玩,看着它变得挺立如丘。
  他伸出湿濡的舌舔吮着它,上野荞顿觉下体翻腾着滚烫的火焰,焚烧的激情
就快吞噬了她!
  他将一指探进那紧密中,「很想是不是?」在抽动中,他听见了她蜜汁潺潺
的声音。
  她胡乱地点着头,两股间的燥热逼迫她扭动着臀,找寻慰藉。
  浦卫云笑了,一手解开自己的睡袍,一手仍留恋在那核心上。
  「想和我做爱?」他又问,眉眼问荡开一抹邪肆笑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否决,可是他却加快了手上的抽动,让她又放弃坚持,
急切地点头。
  「用说的。想和我做爱吗?」他口出淫亵,不驯的眼直瞅着她被情潮所覆的
脸蛋,那迷乱的星眸、急促的呼吸都明白的告诉他,她已在癫狂边缘。
  「想……想和你做爱……」
  他尽纳她晕透的娇颜,解开那缚脚的亵裤,分开她双腿。「享受等待的果实
吧!」他的强势挺进她潮湿的体内,冷悒的脸上有着欲火狂炽的红影,顿像只濒
临发狂的猛兽,不停在她身上攻进冲刺!
  第一波律动末歇,他一再挺进,放浪的冲击满足了她的需求;她双腿不由自
主地环住他的腰,让他撞得更深、更满,全身不由自主地攀附住他,包括她的心
魂、一切一切……
  当欲浪渐缓,浦卫云突然撤身,坐在她身侧,轻缓地为她解下捆手的皮带,
语意仍是无情。「我没让妳失望吧?我想今天妳这几场戏的目的已达到了。」
  「你……」她心酸的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
  「明儿个陪我去应酬。」他突然道。
  「应酬?」她下懂。
  「顺便去见识见识其它花娘的功夫,或许妳以后派得上用场。」他低嗄地在
她耳畔轻喃。
  「哪儿?」她颤着声问,心跳狂乱。
  「红庆妓院。」
                第六章
  浦卫云与上野韫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三点整,他已到「戈家庄」自动
找戈潇商议今晚事宜。
  「你贸然约他会不会太冒险了?」戈潇率先开口。他在得知浦卫云亲口约了
上野韫时的确是吓了一跳,这小子的复仇心实在太重了!
  浦卫云点燃一支烟,吐了一串烟圈后才道:「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事了,我
也不隐瞒;我和他有着深仇大恨,如果可以,昨晚我早就把他给挫骨扬灰了。」
  「你打算怎幺做?」戈潇仿似有双透视眼,正在观察他的心思。
  浦卫云平日寡言冷峻,但在遇上仇敌时是否还能保持无波无动的心情呢?
  「我手中有王牌。」浦卫云笃定地道。
  「你是指那个日本女孩儿?」戈潇既然知道他的故事,自然也知道这女孩的
身分。但今早他接获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或许连这张王牌都抵御不了!
  浦卫云吸了口烟,点点头。
  「上野韫并不好应付。据前线兄弟今早传来的消息,他手上已握有咱们两广
分舵的弟兄名单,这次来上海或许就是拿它来要胁咱们。」戈潇紧抿薄唇,冷然
的声音与淡漠的表情丝毫没泄漏出他心底的紧绷。
  「这是怎幺回事?」浦卫云震惊无比。
  「显而易见,咱们两广分舵出了间细。虽然舵主已逮住了祸首,可惜还是迟
了步,名单已被截走了。」
  戈潇蹙着眉,这件事的棘手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那真是糟了,名单既然在他乎上,或许他早已送回日本政府。」浦卫云拧
眉啐了声。
  「这倒是不会;两广舵主王勋就是担心名单在送往上海中途会出错,所以他
完全是以咱们帮中最高传递密码来书写,日本人暂时还解不出来。况且密码形状
怪异雷同极易混淆,要抄录一份并没有这幺简单;但我担心日子一久,他们就能
找出译码窍门了。」
  「那我可是押对宝了,我的王牌足以应付上野韫,要他拿出名单交换。」浦
卫云胸有成竹。
  「你舍得?」
  「什幺?」浦卫云微怔。
  「我是说,你舍得放开她?」戈潇唇畔带笑,话语虽淡如轻风,却直透卫云
心坎,让他心头猛打了个突。
  是当局者迷吧!戈潇看出浦卫云已陷于复仇的泥沼中不得自拔,在沉坠的同
时,心也随之堕落……作茧自缚啊!
  浦卫云垂下脸,而后突然发出冷笑,霍然抬头,那眼神就想淬了毒的箭。
「我几乎将对上野韫的恨意全都转移到她身上,这下可好,她老哥回来了我可以
一箭双鵰. 」
  「那你打算怎幺做?真的拿她去换?那你的深仇大恨呢?」戈潇好整以暇地
问,眸底闪烁着兴味。
  他倒想知道这小子脑子裹究竟在盘算些什幺。瞧他那笃定的笑脸,隐约带了
股阴森冷冽,真怕他会铸错。
  「私仇怎能与弟兄的生死相比拟?反正我——」他猛地住了口。
  「你已经上了人家?」戈潇扬扬眉,笑得别具含意。
  浦卫云脸色一凝,突然大笑,「东洋女子的滋味果然不同凡响,比我妓院裹
那些姑娘的水媚功夫还到家。」
  「哦?改天让我试试味道如何?」戈潇笑着问。
  「呃……等我玩腻后,干脆送给你。」他找了个算是大方的推托之词。
  「罢了,你都要拿她去当交换筹码,哪还轮得到我?我也别作白日梦了,省
得夜夜不得安枕,搞得下半身湿透。」戈潇陪他说着不入流的笑话。男人嘛!
  凑在一块儿,「正人君子」也变成了「下流胚子」。
  浦卫云脑中突然晃过上野蓄与戈潇搂抱在床的画面,脸色顿变黯沉,技巧性
地改了个话题,「今晚我带她过去。」
  「妳带她去红庆妓院?」
  「与上野韫碰面,顺便……」他顿了下,目中掠过冷戾。
  「推她下海,逼她接客?」戈潇着实难以想象。
  「如果有必要的话。」
  这时厅门赫然被打开,夏侯秦关站在门外加了句:「打个商量,如果你真要
这幺做,能不能让我成为她第一个客人?」
  他冷眼睨着浦卫云,搅局的意图十分明显。
  「你别踰矩,卫云已答应将她送给我,你排在我后头吧!」戈潇不愿让夏侯
秦关专美于前,忍不住也插上一脚。
  「别以为你是帮主,我这副帮主就定得退居第二。他答应你的话我没听见所
以不做准,咱们比酒论输赢吧!」夏侯秦关不怀好意的瞟了下脸色已不怎好看的
浦卫云。
  浦卫云不待他俩争出个是非曲直,转身步出「风起云涌」。
  什幺比酒论输赢,她又不是赌注,能让他们这样比法的,啐!
  「你这个玩笑开大了。」戈潇笑看着夏侯秦关。
  「你不也演得尽兴?」
                ☆☆☆
  浦卫云与上野韫两人依约来到了「红庆妓院」。
  上野韫这次在浦卫云特别的限制下,只带了两名侍官。浦卫云之所以做此要
求,是不希望大批军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他的地盘,吓走他的客人。损失一天营利,
就得少做许多抗日工作,他自然没必要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上野温则是仗着手上握有「风起云涌」两广分舵名单而摆出臭架势,他相信
浦卫云即使恨死他,也不敢动他一根寒毛。
  「幕佐大人,请试试咱们红庆酒楼特地调制的蜜果酿,甘醇可口,但后劲儿
可是十足。」浦卫云笑里藏刀,拿出他自夏侯秦关那儿借来的醇酿先礼后兵一番。
  上野韫执起酒杯浅啜一口,皮笑肉不笑地说:「果真是好酒,改天我得亲自
去趟你们的酒楼,听说那儿什幺好酒都有。」
  「欢迎之至。」
  浦卫云又客套地为他斟上一杯,之后举手拍掌三声。这时由珠帘后走出了三
位标致的姑娘,一人挨着一位坐着,将日本男子风流的天性渐渐勾引了出来。
  上野韫以三分提防道:「这是……」
  「是我们妓院裹精挑出来的美女,送给您解闷的。」浦卫云冷冷地说。
  上野韫心知事不单纯,但不好挑开来说,倒是他身旁两位侍官已被女香迷得
团团转,涎着脸上下其手了。
  而他本就不是个柳下惠,见手下玩得如此恣意狂妄,再多的警戒也渐渐消逸,
不一会儿他也露出好色的嘴脸,一双贼手直往身边女人的大腿、胸部抚弄。浦卫
云看在眼底,表情只是更冷更僵,心底一股削人的欲望蠢蠢而动。
  「早就听闻中国女子温柔婉约、柔情似水,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上野韫笑
得都忘了对面的男人是谁了。
  浦卫云恨意灼灼的眸光胶着在他那张下流、恶心的脸上,冷哼道:「幕佐大
人不是早在五年前就知道了这点?」
  上野韫心下一惊,舌头差点打结,「你……你想跟我翻旧帐?别忘了,我手
上可有你们——」
  「上野先生别激动。」浦卫云牵起唇角,拦下他的威胁,「为了表示我的歉
意,今天咱们院裹来了位新人,上野大人有意一见吗?」
  「新人?美吗?」上野韫眼睛陡地一亮。
  「您见过不就明白了?」他一脸阴霾,眼睛宛如魑魅,正阴森地勾慑着上野
韫的灵魂。
  「不过,我还是得先见一下小荞。」上野韫倒没忘记赴约的目的。
  「放心,你迟早会看见她的。」浦卫云面无表情地答。
  「那好,你就先将美女献上吧!」
  「这名女子身价不凡,可能要劳大人跟我走一趟。」浦卫云依循着自己那天
衣无缝的计画,一步步让上野韫不设防地往他所设的陷阱里跳。
  他甚至已在脑海裹勾勒着当上野韫看见那女子时,会有什幺样的表情出现。
是担忧、紧张,还是无所谓?
  「这……」上野韫迟疑了,害怕这是浦卫云的诡计。
  从一进门他就感到浑身不对劲,周遭每个人的表情都挺怪,尤其浦卫云的目
光更令他胆寒。若非他握有「风起云涌」的弱点,他绝对不会前来赴约。
  「你不用防我,毕竟你手上有掐住我要害的东西,我可是害怕得要命啊!」
浦卫云故作畏缩状,冷眼看向一脸得意的他。
  「你果真有先见之明。好,那我就去瞧瞧那女人有多美。」色宇当头,他什
幺也顾不了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请跟我来。」
  「等等!」上野韫喊住他,心痒难耐地问:「如果我看上了,你愿意立刻把
她送给我吗?」
  浦卫云顿步回头,仅笑了声,「我们可以谈谈价码。」随即又迈步向前。
  上野韫一行三人跟上,来到二楼的招待房前,浦卫云止步指着其中一间房,
「这裹有个窗缝,请大人仔细看看。」
  上野韫心儿狂跳,立即上前透过那小小的夹缝往里瞧,瞬间他的笑脸冻结,
变得僵凝。
  虽说他已多年未见妹妹,但小荞不时会从国外寄相片回来,这屋内的女子分
明就是她!
  「浦卫云,你——」他欲破口大骂。
  「想不想兄妹叙叙旧?」浦卫云并末将他的怒潮放在跟中,从腰问拿出一串
钥匙开启房门。
  上野韫立刻冲了进去,却发现屋内还有数名彪壮大汉守着她。
  「小荞……」上野韫虽行为不正、多行不义,但对仅有的小妹可是疼爱有加。
她独自出国在外的这些年裹,他可是常托朋友带东西给她,甚至比爷爷、父亲还
关心地。
  「哥?」上野荞禁不住流下泪;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兄长!
  午后,她就被叶刚强行押来这里,一个下午就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她拚命告
诉自己,浦卫云就算再恨她,也不至于真让她来这儿当妓女,但她作梦也没想到
会看见她千寻万寻的大哥。
  「哎呀呀,兄妹多年未见,这相逢的感人场面,真令我掬一把感动之泪!」
兄妹俩的离情与思绪被这无情的言词打断,上野韫狠狠瞪着浦卫云,「我要把她
带回去!来人——」
  「咦,幕佐大人喧责夺主啰!上野荞是我' 红庆妓' 的女人,怎能让你说带
走就带走?价钱方面还没谈拢呢。」在浦卫云的示意下,几名壮汉立即挡在上野
荞面前,不让上野韫靠近。
  「你要多少?」上野韫怒道。
  「上野先生爽快,那我也下拐弯抹角。就要那份名单吧!」
  「作梦!」上野韫立即拒绝。
  上野荞傻在那儿,完全听不懂他两人在争辩什幺。他要向哥索取什幺名单?
  「是吗?好,那我今晚就陪令妹好好作场梦。」浦卫云走近上野荞,突然搂
住她,在她唇上印上一个火辣辣的深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枪抵在她脑后,吩
咐道:「请上野先生出去,顺便带个妞给他玩玩,算是招待。」
  「浦卫云,你敢!你不怕我——」
  「她在我手上,你不会。」浦卫云冷冽一笑,直盯着上野韫三人被「请」出
去。
  「哥……」上野荞极力想挣出浦卫云的怀抱,追上大哥。
  「别紧张,他就在隔壁房裹。这裹的隔音效果差,妳愈喊他会愈担心的。」
浦卫云依然紧紧抓着她,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而后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大汉
也领命退下。
  「你要把我哥怎幺样?」上野荞愤怒地问。她丝毫不知道上野韫现在的身分,
直以为浦卫云是以她将哥哥挟持来的。
  「妳搞错了吧!我哪敢对他怎幺样,我还祈求他能放了我们中国人一马呢。」
他嘴角掀起阴冷的笑。
  她对上他锋冷的眼,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看见他瞳中的她,可她
却发现她己朦眬得连自己都认不得!
  他说这话是什幺意思?什幺放中国人一马?
  看出她的心思,他伸手拂去掩上她粉颊的发丝,语气柔缓、低沉,却足以让
她捏了把冷汗。「不懂吗?上野韫不知是怎幺混的,现在已成为日本皇军特派驻
上海幕佐司,手上还掌握着我们帮会的弟兄名单。为了弟兄们的安全,妳说我敢
惹他这种小人吗?」
  「你说的是真的?」上野荞仓皇无措,已不知如何是好:「那你呢?你想怎
幺对付我哥?」
  她头疼欲裂,一向只想平淡过日子的她从没想过会涉及国家纷争,也没料到
哥哥会走上政治之路。
  她当然曾听闻日本人正四处歼灭中国地下情报组织,手段残忍;她自然是不
希望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再次发生,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幺?
  「我要让妳哥知道他并不一定会赢。首先,我要他明白自己的妹妹被人凌辱
后踹开,又是什幺样的感觉!」浦卫云瞇起眸子,说来兴奋。
  上野荞吓了一跳,挥掉他搁在她颈侧的手,皱眉痛批,「你已经把我……你
还要怎幺样?难道要把我安置在这里?!」
  「嗯,这主意不错。不过在让别的男人玩妳之前,我要让妳哥亲耳听听他妹
妹在我身下是如何吶喊呻吟的。」他逸出笑,狭长的眸进射出狎玩的光芒。
  「你无耻,简直不是人!」她急急奔到门口,拚命扭动门把却怎幺也打不开。
  「别浪费力气了,这门已上锁,妳还是乖乖听话吧。」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
身后,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并徐缓往上移,一手一握,毫不怜惜地挤捏着她的
乳房。
  「让……我走……」她怒瞪着他,却无法漠视他双手在她身上所造成的魔力,
才短短三个字却说得支离破碎。
  浦卫云的乱发镶住他阳刚不羁的脸,一双漆黑的瞳仁直盯着她因怒生艳的俏
脸,提高了音量,「妳怎老爱说些口是心非的话?对于我的爱抚,妳不也次次乐
在其中?」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让大哥听见这些话。
  「你放手——」她迸出脆弱的泪,仍做无谓的反抗。
  「别哭嘛!等会儿我就会让妳满足的。」他转过她的身子,唇轻触她的,带
着诡邪的笑容挑逗着她。
  「不……」她不能再沉沦了,「不要……」
  浦卫云攫住她颤动的粉唇,一反方才的柔情,狂肆地吸吮、粗暴地蹂躏,直
到她两办红菱已肿胀发疼。
  她溢出了疼痛的泪,耳闻他伤人的语句,「这只是小小的惩处,妳只要配合
点,我会对妳很温柔的。」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手已探向她领口,一颗一颗扭开她襟前的梅花扣。
他有点不耐地说:「以后别穿这幺麻烦的衣服,最好穿日本和服,一扯就松脱,
多方便。」他低嗄冷笑,红焚的眼直盯着她的胸前。
  上野荞紧紧环住自己,惊骇地抵着门板。
  「瞧妳这副样子,好象我要强暴妳似的;何不想想我们过去几次的美好?我
说过今天我会当个非常温柔的床伴。演过这场戏后,我就会拿妳当筹码,放妳离
开。」浦卫云轻声呢喃,目光却瞟向右侧墙板,示意上野韫就在隔房。
  上野荞的脸色瞬间刷白,不懂他为何要这幺做。如此侮辱她,就能解开他心
中的仇恨吗?她真的不懂……
  「反正妳已非完壁,这幺好的条件还考虑什幺?」
  突然,他重重掰开她的双手,抽开她的束胸,粗鲁地磨蹭着她,拇指和食指
夹弄着乳尖,不停地兜转搓揉,直到它涨红、挺凸而立。
  「别……」她心碎地呻吟,双腿已瘫软,几乎站不住脚。
  「瞧妳,小小的挑逗便开始淫荡起来了。」
  他抱起她,齿立即咬住了她俏挺的乳头,细细舔舐、逗弄着,之后整个含住,
连那已发红的乳晕也不放过。
  「妳真是个甜心。」将她放上床榻,他随即翻身而上,压缚着她柔若无骨的
娇躯。
  「不可以——」只要一想起哥哥在隔房,她就找回了理智,并告诉自己绝不
能上浦卫云的当。她该恨他才是,而不是臣服于他。
  「妳还真拗,但我会把妳的坚持化为呻吟。」
  他掀起她的长裙,弓起一腿撑在她两腿中央,膝盖骨不怀好意地抵在她的私
处,徐缓地摩擦着,直到他感觉到她的湿濡……
  「够了……」她扭动着身要挣扎,乳峰却不停撩弄着他的胸坎,激得他血脉
偾张,突然抽手!
  他出其不意的停下动作,反倒引得上野荞感到丝丝空虚;她怎幺也没料到自
己竟会渴望他的爱抚……
  望着她胸前的斑斑吮痕与起伏不定的胸脯,他嗄声笑问:「怎幺,意犹未尽?」
  「我没……」
  「看妳还怎幺狡辩!」他邪谑低笑,轻柔地褪下她的底裤,弓起指揉掐着她
灼热私处前端鼓起的核心,另只手拨弄着前头的密发,以两指分开那层层嫩办,
找寻着那温热的洞口……
  「天……」她忘情地呼喊了声,为他的轻狂赧红了睑。
  「别喊天,喊我的名字。」他瘖哑地笑,「妳喊得愈大声,我会玩得愈起劲
儿,妳也愈快乐。」
  她明白他的意图了!
  「不要……啊——」她才出声,他的中指已猛地插入她的紧窒中,阻隔了她
拒绝的话语;他要她知道违背他的后果!
  他将拇指抵在她最敏感的那点上头,轻触缓揉,激得她直想忘情疾呼,但心
裹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许叫,不许喊……
  上野荞兴奋得全身发抖,双手紧攀住他的肩头,为抑制呻吟嘶喊,她咬住自
己的下唇,愈是抵御不住,她咬得愈紧;浦卫云隐约已看见她下唇泛出齿痕与血
丝!
  「放开唇,别咬了。」他放缓手上动作,柔声诱哄。
  她才松口气,他便立即覆上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将舌尖探入与她的纠缠,
阻止她再继续伤害自己。
  然而,他手上才稍顿的动作又加速加猛:几次欢爱抚触,他早已摸清这丫头
的敏感带在何处,只消要点手段,她必然难逃他的情欲陷阱。
  「呃……」她暗抽了口气,被他挑弄得浑身抽搐痉挛,私处灼热酥麻,已达
高潮……
  浦卫云霍然松口,她的吟哦声就这幺冲出了口——「啊……」
  他清冷的眸光瞬时放柔,瞇起眼,锁住她半合似幻的眼,「我没骗妳,很舒
服是吧?」
  他无情狎肆的语调揉疼了上野荞的心,她恨自己还是屈服在他的玩弄下。
  「你走……滚开,我要见我哥……」她忍不住哭泣,单薄的身子颤似黄叶,
泪更是情不自禁地滑下面颊。
  「妳得了欢快就想赶我走?这怎幺可以?」他撇唇一笑,一抹冷意凝上嘴角,
「该轮到我了吧!」
  「你想干嘛?」她大惊失色:难道刚刚不算?
  「别装了,我想妳知道。」浦卫云极度放纵淫笑,深黝的黑眸熨上残戾的冷
光。霍然,他撩起长褂解下裤头,那灼热的男性倏然呈现在她眼前,让她羞红了
双颊。
  「别躲了,妳早就知道它的好处不是吗?」他执起她的手,让她触碰他,恶
魔般地在她唇前低语,「抚弄它,等我满意了,自然会放妳走。」
  她握住它的小手轻颤,那如丝绒般的触感灼痛了她的肌肤。上野荞傻住了似
地,泪还残留在颊上,脸红如烧虾,不知如何是好。
  「上下搓动它。」他哑着声教导。
  她一心想离开,只好依他所言去做。那缓慢折磨人的动作让浦卫云灼利似箭
的朗目翳上一层赤红,欲火中烧!
  「该死的,妳真是个妖女!」他突然将她翻转过身,由背后往她的两股间刺
入,迅速不留情。
  「嗯……」她重喘,俯趴的四肢已虚软无力。
  「叫我的名字!」他又一阵律动。
  「浦……」
  「喊我云。」他加快冲刺速度。
  「云……」她呼吸急促。
  「再叫大声点!」他嗄声诱道。
  「云……」她一声娇喘,那音律酥媚入骨,荡入心脉。
  他目光已呈迷离,额上青筋浮动,瞬间猛力捣进她女性的柔软处,一次又一
次;双手捧住她落在他掌心的嫩乳,不断挤揉捻弄。他低头看着它们在他掌中前
后剧烈摩擦晃动,阵阵挑起他那压抑已久的狂流——「要我吗?」他粗嗄地问。
  「我……」她难以启口,凝住了声。
  他定住身不动,激她说实话。「说,想要吗?」
  上野荞扭动着臀,想要得到更多:她也不明白自己要什幺,只知道现在吊在
半空的感觉好难受……
  「想……想要……」
  「喜欢和我做爱的感觉?」只要恩及为了名单他极可能得放她随上野韫回去,
他心头就泛起炙焰怒气。
  她要他忘不了他,即便从此两人不再有交集,他也要在她心底烙下他的影子,
让她一辈子想念他!
  「别问这种……」她羞毙了!
  「不说?那就是不喜欢了?」浦卫云哑着声说,憋住气准备撤身。
  「别……」上野荞紧紧抓住被单,虚弱地倒卧在床榻上,无力地恳求。
  「那告诉我,喜欢吗?」她的温热紧紧包裹住他的热铁,是那幺紧又刺激,
他就快忍不下了。
  「喜欢……」她舔了舔干燥的唇,下身不由自主地又是一阵抽搐,几乎让他
快要爆炸开来!
  「好,那就给妳——」他迅速抽出,将她转过身,高举她的双腿搁置在他肩
上,再一次狠猛有力的挺进她湿滑的女性地带,完全埋进她体内。
  他一手抚弄她的身子,一手玩狎着她私处的隐匿小核,让她得到两相夹攻下
的欢快,直到她逸出愉悦的叹息,他便开始移动下臀,直接捣进那窄甬中,徐徐
加快冲刺的速度。
  最后他高捧她的臀,迎向他更深的探索,一连数次引发她狂喜的喊叫声,直
到他再也撑不住,在双双嘶吼吶喊中,共登情欲高峰。
  浦卫云俯在她身上紧拥她入怀,将她的颤抖与呻吟尽数收藏在记忆中。
  他似乎忘了与她只是在合演一出激情戏码,竟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去做这
件爱做的事……
                第七章
  上野菁啜泣地穿上衣物,颤抖的手却怎幺也无法把那梅花扣给拢上。
  她羞愧、她自责、她觉得没脸见大哥。刚才她是如此的投入,一反她原有的
坚持。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你这是干嘛?像刚被凌辱过似的。」
  浦卫云走近她,蹲在她面前露出魔魅的笑;伸手的同时,却被上野菁惊愕地
打掉他的手。
  「你怕什幺?已经连续干了好几回,若还想,我也欲振乏力了。」他不怀好
意地对她眨眨眼,「或是你要等,我保证不需要太久」
  「你往口!」她眼含薄怒,气他仍能如此优闲。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
同?太不公平了!
  他的目光直勾勾瞟向她敞开的领口,「你是打算再勾引我吗?」
  她立刻抓紧前襟,抖着唇指着门,「出……出去……」
  「别怕我啊!我只是好心想帮你忙而已。」不待她反应,他已扯下她护胸的
双手,为她扣上她刚刚一直处理不好的钮扣。
  上野乔怔仲地看向他,难得看见他如此轻柔的动作,此时此刻,她居然想哭
……
  看着她鼻头泛红,他挑眉笑问:「又怎幺了?」
  她能说什幺?说自己一失足掉进了炼狱中,才会认识他这个地狱狂魔,他不
仅要毁她的身子,还要毁她的心?
  她害怕他的侵犯,却也发现自己似乎……爱上了这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上帝,她该如何是好?
  「我想问你,你要怎幺处置我?」她哽着声问。
  浦卫云脸上的柔意瞬又敛去,眼底闪过一道魔性冷光,「你说呢?你希望我
怎幺处置你?」
  「放我回我哥身边。」她睁亮莹灿水眸,像是祈求。
  「你就这幺怕我?刚刚不是还紧紧抱着我,要我别走?」他性感诱人的勾起
一朵淡淡的笑花。
  「你别再说了!」她捂住耳朵,快又迷蒙了双目。她害怕听见他那冷诮挖苦
的话,像是指责她是个荡妇,任他予取予求。
  「你该知道,上野韫并不是个好人;姑且不论我与他的私人恩怨,他的心狠
手辣就足以危害中国广大土地上的无数老百姓:」他恨意满满地说。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幺?」
  「如果我拿你去交换名单,你哥哥也不会提供真名单给我,所以我希望你能
帮我一个忙。」他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
  「什——什幺忙?」上野荞觉得他此刻的眼神好可怕!
  「窃取真名单给我。」他开门见山道。
  「什幺?」她像被人点了穴似地,身子僵亘,心口倏然狂跳不已。
  「不愿意?」他皱着眉反问。
  上野荞被他这抹恶劣的目光激怒了,大声驳斥,「你凭什幺在对我做了……
这些以后,还要我听命于你?你以为我会答应吗?别作梦!」她激动得双肩抖动
个不停,连胸部也晃动得厉害。
  浦卫云将她猛地拉进怀,一手大胆地覆上她颤抖不已的胸脯,眼中带着讥诮,
「小女人,你这是干嘛?哭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别碰我!」她用手肘撞开他,急忙问到门边,火冒三丈。
  他举起双手,性感的唇噙着一抹暖味诡笑,悠哉地点点头「好,不碰,不过
下回你可别又求我碰你。」
  「住口!」她简百是羞愧到家了,想不到方才自己的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竟
会引来如此大的嘲弄与侮辱。明明是……是他勾引她的!
  她觉得心好痛,一股快窒息的痛楚令她脸色发青。
  「你怎幺了?」他察觉她神色有异,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扶她至椅上坐下。
  有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他眼底掠过「丝关心的颜色,但很快便悄逸不见。
  呼吸渐顺畅后,她才道:「我要见我哥哥。」
  浦卫云睑色一凛,她身上一股说不出的忧郁已经扰乱了他的情绪。「好,我
会让你们见面,至于我刚才所提的事,你考虑考虑;毕竟这是救人之事,更可化
解你哥的业障,你好好想想。」
  上野荞抬头看他,欲语还休。
  他面无表情的凝娣了她一会儿,赫然转身,以钥匙打开房门。上野荞压抑住
仍有的晕眩,快步跟上,随他来到「红庆妓院」三楼的一间厢房。
  门一开启,她即看见上野韫心焦地坐在椅上吞云吐雾。
  「哥!」上野荞呼唤了声。
  上野韫闻言转首,看见她便兴奋地疾步走来,却被捕卫云隔绝在三步之遥处。
  「你让开!好小子,你竟然敢玩我妹妹?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幺?」上野
韫目光阴狠,话声冻凉。
  「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浦卫云冷冷一笑。
  这句话听在上野荞耳中,惹得她又是一阵昏眩;她倚在墙上,动弹不得。
  她明明知道在他心里,她只是个偿债的对象,明明知道他恨她,一点也不会
珍惜她给了他最宝贵的贞操,可是当她亲耳听见他说出这些话,那种伤痛仍是刺
骨。
  上野韫动手扯着他的衣领,「你怎幺可以——」
  「有何不可?浦卫莹不也一样是让你这幺玩到死的吗?」浦卫云握住他的手
腕俐落地一转。他冷冷地又说:「听说你已娶妻了,可惜你没把她带在身边- 否
则我一样不会放过她。」
  上野荞终于销不住泪了,她无声低泣,不停轻颤。
  眼中的泪继续流,心中的痛无止尽……
  提起妻子,上野锡脸色乍变,「你敢?」
  浦卫云忧郁的眼中带着杀气,紧抿的唇显示他的固执与强势。「咱们可以试
试」
  突来的一声巨响让他住了口面对门口的上野韫首先喊道。「小荞,你怎幺了?
小荞……」
  浦卫云立即回首,脸色骤变,抱起她二话不说便冲出厢房!
  上野蓄再次清醒时已是隔天正午,她发现自己回到了浦卫云的家中,而此刻
她躺着的正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原来他还记得她害怕待在原来那间房,答应让她暂时搬来他房里的事。
  她本以为晚上得与这恶魔同床共枕,但过了数天,他非但未进房门,就连来
看她一眼也没。她忍不住自怜自艾地想,她真的什幺也不是,只是他泄欲与报仇
的对象,是个不能有感情、真心的可怜偿债物品而己。
  就算死,也是她自找的,绝不可能获得他一丝怜悯。
  不过她也该感谢他的「仁慈」,因为他并未如原先所言,将她送进妓院接客。
但当个专用妓女和普通妓女又有何不同?
  她心伤的闭上眼,独自饮泣……
  房门这时被打开,她倏张星眸,以为是他,但在看见李嫂进屋后,原有的喜
悦又降至冰点。
  「上野小姐,吃午餐了。」她手中端着晚膳,语气冷硬。
  上野荞盯着她搁在桌上的食物,却一点儿食欲也没。他为何不出现?他说过
会放她走的,难道是后悔了?
  「李嫂,浦卫——」被她的双眼一瞪,上野善立即改了口,「浦爷呢?为何
这阵子都不曾看见他?」
  「上野小姐,你不过是客人,别以为住进主人房就可以管起咱们少爷的一切,
你还不够资格。」李嫂头一次不顾礼节地训了她一顿。
  上野荞可以从她含恨带怒的眼神中察觉到她对自己的不满,更可感觉到她嘲
讽如软刀的声音愈磨愈犀利。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吗?你就和你哥一样,净做些伤害咱们中国人的事情,否则少爷这几
天也不用为了他伤神费力,连续几日不寝不食。」
  上野荞为她话中的冷意瑟缩了下,觉得被人污篾了,想说什幺,却又说不出
口。
  「他……他为了什幺?」她痛苦的呻吟。
  「还不是——」
  「李嫂,你出去。」不知何时房门再度被开启,站在门边的正是浦卫云。
  李嫂登时吓得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说:「少爷……我……」
  「你先下去!」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如低音鼓直敲人心坎。
  「是。」李嫂临去前依然不忘狠狠地瞪上野荞一眼,令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浦卫云立即将门反锁,瞬也不瞬地盯着上野荞,「她对你说了些什幺?」
  「她没说什幺。」上野荞不想再惹是生半了。
  「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卫莹的奶娘,也是看着我前妻长大的,所以……」
  「所以她就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我代她们去死?」她彻底心死
也心碎了,「你不也报了仇吗?唯一的差别是我没有想不开去上吊自尽,对不对?」
  「你乱说什幺?以后不准你再说死不死的!」不知怎地,听她提起这个字,
竟令他心惊胆跳。
  「我没乱说。你明明答应放我走,现在又反悔,为什幺?」她泪盈于睫,抡
起拳头不停捶着他的胸。
  她本不爱哭的,为什幺遇上他后,她有那幺多泪可流?
  他并未阻止!任她在他身上发泄,直到她累了,埋在他胸前大哭。
  他举起手,原要抚上她后脑的动作突然顿住,故作镇定道:「哭够了没?打
够了没?如果没问题的话,我现在送你回去。」
  「什幺?」她猛地抬起头,唇正好与他的轻碰;浦卫云一阵心猿意马,立即
攫住她的唇,深深吸吮亲吻着,熨贴的四片唇炽热又胶着,直到她几乎晕厥,他
才放开。
  「你……」上野乔抚着自己发肿发烫的唇瓣,支吾道:「我没听错?你要放
我回我哥身边?」
  「没错,我已经和他谈好条件了,拿你去换回名单。」他眸光幽沉,凝视着
她那双水澄大眼,口气矜冷。
  上野荞垂下脸,顿觉胸口阵阵刺痛。她不是一心想走吗?怎幺现在如了愿她
却不如预先期望的欢喜,反倒有丝丝难舍?
  这就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之人的可悲之处吗?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被利用的角色,偿债的筹码,泄欲的工具,其它的全
不是。不知她离开后,他会不会有点儿思念她……算了,「红尘技院」不知有多
少姑娘任他使唤,多少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她又算什幺?
  「你确定我哥会拿真名单给你吗?」她想起了他那天曾说的话。
  「确定不会。」他沉冷地笑说。
  「那你这次不是肯定输了?」话一出口,她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说
的是什幺话!好象不愿意走似的。
  「就如你所说,我已从你身上得到我要的报偿,留你已无用处。」
  他挑高眉盯着出众的她;这小女人有股让他抗拒不了的魅惑力,以及见鬼的
吸引力。吸引着他将她压上床,疯狂地要她,对她于取予求!
  上野善听了,心口赫然一动,脸蛋转白,「已无用处?清白取换了你的恨意,
所以留我已无用?」
  「这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他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她苍白的容颜,
冷冷一笑。
  这丫头在搞什幺?不让她走,她哭爹喊娘的,好不容易他说服自己让她离开,
她却要死不活的,女人就当真这幺难搞?
  不过她当真以为他会这幺让她走吗?他可没那幺伟大。
  只因名单在上野韫手上,为免他狗急跳墙将名单送出,他才不得不暂时放她
走。这段期间,他定要想尽办法把东西弄到手不可。「那你不管名单了?」她虽
伤心,但也无法容许自己的大哥再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你在替上野韫套我话?」灼烁的朗目阴沉了下来。
  「不……不是,我只是……」
  「别狡辩了,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眷恋我的身体所带给你的满足。我可
以到楼下和你哥商量看看让你多留几天,如何?」他古怪的笑容夹杂着淡淡的嘲
弄,凝注她的眼神掩敛深沉。
  出其不意地,他伸出大拇指抚弄她的菱唇,手肘有意无意揉碰她圆润的酥胸,
那柔软的触感又再次激起他鼠蹊处阵阵骚动。
  「你……你说我哥在楼下?」她颤着声说。
  「也就是因为他在,否则我早就将你压上床了,还有间工夫在这儿听你叨叨
不休吗?」他索性将手探进她次摆内,松脱她的胸衣,悠意揉捏。
  「别……我要去见他。」
  「等等,算是我送你个道别礼。」
  他随之掀高她的上衣,托高她的酥胸,两唇轻触她的蓓蕾!揉捻慢弄到它在
他眼底轻颤,这才含住它,吸吮着她的香甜与馨郁。
  看着它肿胀发红,他才不舍地离开她,眼瞳中却已燃上火苗,声音低嘎地说:
「希望这道别礼能让你永生难忘。若还嫌不够,改天我会完成它。」
  「你」她无措地别过脸。
  「走吧!」
  他不再看她那憨柔的模样,转身就走。就在他开门之际,她却说了句连自己
也吓了一跳的话「我会尽量想办法替你偷到真名单。」
  浦卫云煞住步伐,没有多说,又迈步离开。
  上野荞快步跟上,看见上野韫正在客厅中。
  「大哥!」她向他飞奔而去,这回浦卫云没再阻止。
  「小乔,你还好吧?他有没有虐待你?哥已好久没见着你了,真是想你呀! 」
上野韫将她拉开一段距离,关心地审视她身上有无被虐痕迹。
  「别找了,我可没凌虐她,你顶多可以在她身上找到我的吻痕与指印罢了。」
浦卫雩点了支烟,喷了几个完美无瑕的烟圈。
  「浦卫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妹妹!」上野韫
气愤地冲上前揪住他衣领。
  浦卫云扯开他,以冷冽无情地嗓音说道:「你别乱来,这里是我的地盘,外
面全是我的人,别想以卵击石。再说我是玩了她又如何?偏偏她脸皮厚到不敢去
上吊,任我怎幺玩她都乐在其中。对付她这种女人大无趣,不如还给你。」
  「你怎幺可以?我妹妹可是清清白白的,你竟毁了她!」上野亲气上心肺,
冲过去打算送浦卫云一拳。
  「哥,不要!不要动手——」上野荞急急拉住大哥。
  浦卫云的说词让她听了也心伤,猫似电钻般不停在她心上打洞,就快成为血
淋淋的碎片。但她无怨无悔,自愿替兄还债,更因为自己已深爱着他,这些伤痛,
全是她自找的。
  「他这幺侮辱你,你还帮他?」上野韫恨恨地说。
  「我……」她看向浦卫云,却来不及捕捉到他脸上瞬间掠过的痛楚。「我跟
他再也不会有关系了,你自己做错了事为何不懂反省?」
  「我没做错什幺:他老婆不爱他,妹妹迷恋我!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浦卫
莹见我与陆凯雯相爱,自己跑去上吊又能怪谁?」
  「你这个王八蛋!」浦卫云一拳击向他的下颚,他喷出了一口血,倒在沙发
上。
  「哥——」上野荞看着这一幕,惊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把名单留下,你们就滚!」浦卫云撂下话。
  「你有种!」上野韫让妹妹扶起,嘴角掀起阴冷的笑,「你难道不怕我回去
率大军来剿灭你们」风起云涌] ?「
  「你不会,至少目前不会。」
  「你那幺笃定?」
  「你不敢在才到任不久就毁了支撑上海市整个繁华与经济的六大红庆事业,
如果你贸然去做,所产生的后果绝不是你所能承担的。毕竟日本目前靠上海的利
益茁壮的大官不少,你虽身为幕佐,但也得有下面的人撑腰,这点道理你该了解
才是。」浦卫云挑高眉,压低嗓音,显露出他的自信。
  「好,算你狠!」上野韫从衣襟内抽出一个信封扔在他面前!「这就是名单,
若非上头写着乱七八糟的字,我早就不让你们有翻身的馀地:」
  「这是真名单?」他看着茶几上的信封。
  「当……当然。」由上野韫咕哝不清的说词,浦卫云自然明白了答案。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后会有期。」
  上野韫拉住上野荞的手,啐了声后,快步离去。临去前,上野荞依依不舍的
眼仍挂在浦卫云身上,良久良久……
  浦卫云捡起信封,看也没看就将它揉成一团。
  傅御的嘴撇成一副怪样,加上那抖动的双肩、涨红的脸蛋,不知情者定会以
为他得了羊癫疯之类的病症。
  「行了,风流,小心你的模样会刺激了恶魔。」夏侯秦关善意的提醒,省得
他这漂亮的脸蛋挨上两拳,那可就破坏整体美观了。
  傅御仍保持着他那奇怪的表情说:「是你说我不用再憋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太好笑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哈——」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在憋笑啊!
  「王八蛋,」浦卫云抽出枪,连打个招呼也省了,直接对准傅御那张漂亮的
俊脸扣下扳机。
  「你——」傅御往右一侧身躲过了子弹,脸色也一反原本的吊儿郎当,弥漫
着风暴。
  他怎幺也没想到,「恶魔」的脾气会这般大,连家伙也用上了;当然他也知
道浦卫云略移了枪口,算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收起你那碍眼的德行,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模样让人看来顺眼多了。」浦卫
云从鼻腔哼出不雅的嗤声。
  傅御闻言掩敛起怒意,以优雅的姿态挥了掸衣袍。
  「算了,有人在」红庆妓院「开炮玩女人,结果没几天就把这女人给玩丢了,
自然气闷,所以我对他这种危险行为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他还不怕死的净往
恶魔的禁忌钻。
  「你口下留情吧!否则个地方迟早会变成枪靶子。」这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留
了个凹痕,还真是难看。戈潇站起身,摸了摸「风起云涌」匾额下的弹孔,摇头
叹息。再这幺下去,这儿不变成蜂窝都难。
  「不过他真是英勇啊!把那女人搞得唉唉叫,整个红尘技院已传为佳话了。」
傅御不听劝,还在嚼舌根。
  「你也真是的,怎幺不摇个电话过来,我好过去偷听啊!」变色龙方湖眼看
浦卫云脸色大变,也兴起戏谄的念头。
  「如此我终于可以证明你能力超强。」傅御狎笑了两声。
  「我的能力还需要证明吗?撒旦你告诉他们。」浦卫云气得拍案起身,只差
没再度拔枪。这些人简直把他给看扁了!
  听他这幺说,众人无不把目光转向帮主戈潇。
  「他的房事干嘛由我说?有本事你们去叫他本人告诉你们。」戈潇有意吊大
家胄口。
  赫运驭展却在这时候开口,「他的能力我是不明白,但是他的过去我和帮主、
副帮主是清楚的。」
  「冷狮,你知道?」傅御大叫,「这幺说只有我和方溯被蒙在鼓里了?你们
算什幺兄弟嘛!快说快说,他究竟有什幺难以启口的事?」
  「他早在五年前就结过婚了,你却老把他视为……」赫连驭展哼哈一笑,
「你别驴了好不好?」
  只见傅御和方溯瞠目结舌,张着嘴宛如吞了个生鸡蛋,模样滑稽逗人。
  「真的假的?」傅御一脸的不敢置信。
  「没错,我早在小时候就认识了一个女孩儿,一直以来我们感情融洽,自然
而然,长大后我第一个想娶的女孩儿就是她。」
  浦卫云的眼神变得迷惘,彷若掉进了时空的黑洞中。他继续说道:「五年前
我娶了她,才过了三个月甜蜜的时光,上野韫就来找我——他是我在日本念书时
的同窗,却趁我为事业忙碌之际拐骗了我妻子,诱奸了我妹妹,使我妹为他上吊,
我妻为他投河……」
  「这个该下地狱、切掉命根子的家伙!」变色龙方溯冷冷一哼。
  「赫连,那你怎幺知道这事的?」傅御颇不服气竟会独漏这条新闻!
  「是帮主命我去查的,因为恶魔他老爸是市长,和我老头多少有些交情,这
事是我从我老头口中套出来的。」他微微勾起一抹淡不见影的笑。
  「卫云,你这幺憎恨那丫头的原因我了解,不过你这做法也不对,玩了人家
就随手扔了,太缺德了吧!」夏侯秦关开始指责浦卫云。
  「哈,咱们玩女人从不怕有报应的狂徒会说出这种话?天要下红雨了!告诉
你,对于你遗弃女人的丰功伟业,我还难望其项背呢:」浦卫云嗤冷怪笑。
  在上海滩!谁不知道狂徒夏侯秦关以玩女人、伤女人为乐;他总是以能让女
人哭到心碎为最高玩弄指标。
  问题是那女孩儿是卫云拿去换回名单的,又不是他自愿遗弃人家。搞不好他
已对人家动了情,否则哪还会跑去红庆酒楼买醉。「心思缜密的方溯早已看出恶
魔的不对劲,也唯有失恋之人才会出现他这种怪异的举止。
  「他去我那儿买醉,我怎不知?」夏侯秦关扬声问。
  「你泡妞泡得不知去向,真不知道红庆酒楼还能维系多久?」向来寡言的冷
狮也对狂徒开了炮。
  「你别管我如何经营它,反正我还没让它倒啊!问题是卫云明知是假名单-
干嘛还交换啊!」
  「是我指示他这幺做的。上野韫的个性首忌施压,否则他会狗急跳墙。现在
我们得趁他要回了妹妹心情松懈之际,上门窃取。」戈潇说出了计画。
  「我也觉得这是上上策。但事不宜迟,得在他们研究出密码前把东西拿到手,
更得预防他们找出密码差异的细微处,抄录成功。」方溯啜了口香片,思索着计
策。
  「问题是,谁当偷儿?」傅御不怀好意地看着闷不作声的浦卫云。
  「我去。」浦卫云冷声说。他桶的楼子,由他去善后。
  更重要的是,他要去看看她,即使一眼也好……
                第八章
  夜深人静,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上野荞几乎夜不安枕,似乎认床、认环境,这种生疏感比在「浦居」更甚!
  每天眼睛一睁开就听见日本兵靴底的银片踢踏响,要不就是必恭必敬的问候
声,在这种军纪严厉的环境下生活还真是种压力。
  唯一让她觉得轻松的时刻就是深夜了,所以她不舍睡也不忍睡。
  另一个理由是,她在等待着可进入大哥书房,窃取名单的时机。
  她观察了两天,发现每晚两点是两班巡守人员的交替时间,仅有那时候可有
约五分钟的空档,这是唯一的机会。
  眼看时间已经是一点五十分了,她换上轻便的裤装,偷偷走出房间。
  她的房间在三楼,大哥的书房在二楼,所以她的动作得更敏捷才行上野荞蹑
手蹑脚地走过长廊,才跨下一个楼梯,突然一道黑影掠过,捂住了她的口鼻:
「不许叫」
  上野荞闻声睁大眼,页盯着挟持她的蒙面人,虽看不见他的脸,而且他也故
意压低噪音,但那深邃邪勾的眼神,她怎幺也无法忘记-.「你怎幺进来的?好危
险!」她声如蚊蛇,害怕被人发现。
  「你?」浦卫云有点诧异,没料到她竟认出了他。
  「快跟我来!」不待他回神,她已快步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合上门后,她
贴着门重重喘息着。「为什幺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你知道这里的巡逻队有多勤快
吗?你很有可能被人发现的。」
  他扯下头罩,噙着邪肆笑意看着她,「你以为我没有万全准备?今晚他们将
于三点换班,中间会有五分钟的空档。」
  「不,是两点才是,你搞错了!」上野荞立即纠正他。
  「是吗?那我是不是该告诉你,他们于每星期一、二、四、五于两点交班,
三、六、日在三点交班;今天正好是星期三。」浦卫云斜靠在门边讪笑,黑色的
紧身衣将他身上骨骼与肌肉的协调度展现无遗,狂野的魅力无边。
  「啊?」是吗?她才回来第三天,也不明白。「既是三点,那你那幺早来干
嘛?进官邸吗?」
  她气他这副漫不经心的优闲样,他可知她有多着急?只好用愠怒来掩饰心中
诡异难辨的情怀。
  「来见你,顺便与你重温旧梦。」他嘴角含笑地伸出手,抚弄她的脸颊。
  他大胆挑逗的言语、燥热的眼神和邪性的抚触让她满脸羞红,僵在原地不知
如何回应他的捉弄。
  「你别乱说话:现在那幺危险,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别过脸,躲开他灼
烈的视线。
  「我这个人一向想得开,就算要死,也得尝尝软玉温香的滋味。你说呢?难
道你一点也不想我?」他笑得别具保意,眸底闪耀着欲望的炽焰。
  「我——我一点儿都不想你。」他怎幺又是那副霸道的恶魔样?初见他的喜
悦渐渐被他的狂傲洗去了大半。
  「真的?你这幺说,不怕我伤心?枉费我冒险来见你。」他双手环胸,佯装
受伤。
  她苦笑的摇摇头,「我想,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如你愿上吊寻死吧!结果看
到我还好好活着,你很失望,又想找机会报复我……是不是?」
  她话说到最后,竟变成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一张清灵绝尘的小脸被爱情折腾
得泫然欲泣、愁眉紧锁。
  浦卫云幽魅的眼半眯,悠哉地观赏她那副百般委屈、羞愤交加的模样。「原
来你是这幺以为?你还真聪明,瞒不过你啊!」
  她猛然抬头,「你」
  「咦,我不过是顺你的话说,你又不高兴了?不如这样吧-.我想也唯有如此
才能遏止你的胡思乱想。」
  他立即含住她微翘的唇,清磊的俊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粗鲁又不失温柔地
以舌挑弄她的唇齿,邪恶地摆布着她脆弱的感官。
  上野荞直摇头,没想到他在这地方还有心情戏弄她。「你不——」但她才启
唇,他湿懦的舌已窜进她口中,厮磨之吻立即转为侵略性的缠吻,狡黠的舌不断
沿着她口中的优美线条深采低尝。
  上野菁彷似一只风筝随风荡漾在夭际,飘浮虚缈中,寻不着着陆的地方,只
能紧紧攀附着他,双手摸索着他的背脊,回应他的吻,惹得他欲火鼓胀激债!
  「你非常有本事煽风点火,撩拨我的欲望……」
  他再度吻住她,渴望的舌撬开她的牙关,火热进攻她甜蜜芳香的城池。她的
每一寸香肌都是火种,熨烫沸腾了他的冲动。
  他下腹的欲望巳渐渐形成一股紧束的折磨,一只大手溜上她的前胸,揉弄托
高她的圆润丰满。
  「嗯——」不,不可以在这里:她的理智在呼唤。
  「别否认,我知道你喜欢。」他噙着笑,端注她那双半合的星眸所流露的仓
皇,掌握她胸脯的大手更是使劲地揉捏着,「几天不见,你像是发育得愈来愈好
了。」
  浦卫云索性解开她保守的衣着、束胸,当她饱满挺立的酥胸乍现眼底,他的
眸光也变得更晦暗幽邃……
  瞬间,他低头叼住她一只敏感脆弱的乳蕾,在滑舌的兜转吸吮下,感觉它在
他口中肿胀,绽放为红色嫩花。
  她大口喘气,惊退了一步。
  「别紧张,我今天没空给你,只不过让你回味回味,免得忘了我的好。」
  他面露挑逗之色,狎笑地握住她的细肩,让她的高耸紧贴着他的胸膛,有意
无意摩掌着她的乳尖;同时将自己的阳刚祗着她的小腹,微微的颤悸触动,带给
她一种抗拒不了的诱惑。
  他右手探至她背后,伸进亵裤内,在她两股间搓揉,「这种新的感觉不错吧!
可达到兴奋?」
  他低柔的嗓音揉入一丝危险的瘠痛,与她无助微醺的眸光对视。
  「说,舒服吗?」温热的唇只在她雪白如丝的颈弯吹拂暖气。
  「嗯」她的呼吸已失了规律。
  「嗯?是什幺意思?」他谵娣她失神的水眸,嘎声低笑。
  「我……别问……」她几近哀求。
  「我偏要!」他猛一使大,小指插进她后方紧窒。
  「啊」在她失声尖嚷之际,他含住她的小嘴,大拇指则在她前方的穴口搅和
润液。
  「告诉我!想我吗?」他伸长灵舌,轻蜷起她那樱似的乳头。
  「我没呃……」
  他倏地吮住她的蓓蕾,两指掐住她紧绷的乳晕,您意摩挈玩狎着它……
  上野韫不自觉地拱起身,迎向他的另一只手。
  「很好,看你还倔到几时?」
  浦卫云突然扭开她一条腿,猛地提高!
  「你——啊……」他的中指又占据了她的阴穴,前前后后地挑动她,使她情
不自禁逸出丝丝娇吟。
  「你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浦卫云哑声道。
  他未收手,反倒加快两指的动作,激高她的情欲至沸点。就在她的娇喘升为
拔声呐喊时,他立即覆住她的菱口,吞噬了她所有的狂癫声浪,直至她回归平淡
……
  见她得了满足,他终于忍欲撤了手,涨红的脸庞显现出他强抑需求的痛楚。
  「我的份今天暂时欠着,下次我会索讨回来。」
  下次?他们还有下次?她彷徨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我跟你一块儿去。」上野荞连忙喊住他。
  「算了,你去只是累赘。」浦卫云蹲下身整理必备的用具,顺便调适一下鼠
蹊处的鼓胀。
  「可是我不放心——」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待发现已来不及掩饰,俏脸顿
生红嫣。
  「你关心我?」浦卫云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放浪的笑。
  「我……我……」上野荞不敢再说,只怕欲盖弥彰。
  「把衣服穿好!等我来接你。」
  未等上野荞会意过来,浦卫雪已轻如风似的由阳台跃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去赴险,却无能为力。
  脑海中间馀存他方才的交代,她该换好衣服等他来接她吗?她不明白,若他
东西到了手,还需要她吗?
  不管了!既已托了身、托了心在他身上,明知是虎穴,她也要去呵!
  虽知她对于他不过是个谈判的筹码,但为避免杀戮,她也愿意。
  但当务之急是她得去帮他才是,她多少知道这个官邸哪几处的戒备较松,定
有助于他的逃脱。
  主意一定,她立即穿好衣服,追随而去。
  转至楼梯口,正当交班时刻。
  躲在转弯处的上野荞眼看着浦卫云偷偷窜进大哥的书房,立即跟进。
  「老夭,你怎幺来了?」当他见到了她,不禁一震;他蹙眉又道:「我交代
的话你就是不听。」
  「抱歉,我不是……我只是无法若无其事地待在房里等你。」面对他的怒目,
才一句话她的舌头就打了好几个结。
  他双唇紧抿,眼神错综复杂。「算了!你别出声,如果出了事,我不会理你
的。」
  浦卫云再度低头,在上野韫的书桌下搜寻可能的暗柜。
  「不用找了,我知道东西藏在哪儿。」她突然出声。
  「什幺?」他赫然抬头,凝眸上野荞那张布满诚意的脸孔,眼底有几分惊异
异与不敢置信。
  「我答应帮你窃取到手,自然得注意我哥的动作。最近我常见他一个人躲在
书房内搬移墙上这幅」梵谷] 的画作,所以我想……未待她说完,他立即往墙
面看去,找到了梵谷的那幅画。怛他并未立即动手搬动,反而小心翼翼地观察画
作的位置有无机关或引线。
  等所有的部分都检查过后,浦卫云才轻手轻脚地搬下它,果真发现在正下方
的墙面上有个秘洞。
  他伸手一搜,富真找到了一个竹筒,打开倒出里头的东西,正是他要的名单。
  「行了!我得向你说声谢谢,你的多事省了我许多麻烦。」他将东西塞进衣
内,顺手挂上昼,迷离的眼紧瞅了她半晌。「走吧!」
  「你扁何要带我走?」她疾退了一步,想弄明白他心底真正的想法。难道他
当真将地视为棋干而已?
  「为何?」浦卫云心一震,是啊!为何?
  他随意找了个挺没道理的理由,「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若在我手上,上
野韫无论做什幺事总得带几分顾忌。」
  「就这样?」她抚触心坎,觉得好痛,亟欲从绝望中窥得一丝曙光。
  「没错,就这样。」他刻意忽略她脸上的痛楚,徐步走向她。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上野荞紧揪着受伤的心。怨是多情又如何?在他心
里只是不起眼的负担。
  「我还是会强制带你走。」他忍不住加大了声音。
  说不出为什幺,也理不清道理,但他就是认为她芈走不可。这种环境根本不
适合天真无心眼的她!偏他又不肯放下身段说出真心话,只能日出伤人之语。
  突然外头传来杂杳脚步声,浦卫云立即握住她的纤腰,闪至桌面下。八成是
他们说话的声音引来了巡逻队——妈的,他怎会被这丫头弄乱了向来冷静自持的
情绪?
  「别动,否则我们谁也走不了。」他紧贴着她的太阳穴轻吟。
  「如果我大叫呢?」她心口直跳,不服气地说。
  「我也许离死期不远了,但你不会这幺做,否则你不会帮我。」在这生死关
头,他尚有心情笑,笑中还带了几分狂野与嘲讽。
  上野荞泄了气,的碓,她不会让他死。
  突然书房门被撞开,灯光甫亮,上野韫第一个持枪闯进。「给我出来:否则
我抢下不留人。」当他看见那关键性的画仍安好地持在原位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来人,把屋子搜一搜!」上野韫又出声喝令。
  浦卫云立即在上野善耳边叮咛,「抢子没长眼,无论发生什幺事,待在这儿
别出去。] 他继而翻身滚出书桌下,拔枪直对身旁一列日兵急扣扳机。
  「原来是你,浦卫云!」他怒吼一声。「把他抓起来!」
  「不,哥——」上野荞猛地站起,随从的一把枪反射性的对上发音处-.浦卫
云大惊失色,立即冲过去将她扑倒,肩窝却被流弹划伤。
  「浦——」她的上次全染上了他的血。
  「没时间了,快走,」浦卫云压根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乘大伙惊愕之际拉住
她便往阳台冲,并以自身护着她越过栏杆百坠地面,尽可能不让她受到撞击。
  安全落地后,上野荞迅速说道:「往右边的侧门走,那里的守备是最松懈的。」
  浦卫云点点头,虽血流不止仍卖力奔跑。身后不断有追兵凌乱的脚步声,他
一点儿也不敢稍顿。
  终于来到他拴马处,他立即带她跃上马,直奔「风起云涌。
  「你还好吧?」她急得快哭了。
  「死不了。」他咬着牙说。他的伤口因驾驭马儿,出血的状况更严重。
  上野荞眼见他肩胛处已被鲜红的血染遍,她不再犹豫地撕下自己的裤管转过
身为他捆绑伤处,「忍着点,你不能再失血了。」
  「你这是干嘛?」没料到她有此一举,他紧急拉紧缰绳,由于力量过猛,马
儿前腿一提,两人纷纷摔下马。「该死的: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还好这里已
是」风起云涌「的势力范围,四周已有手下替我挡下,否则这一耽搁准会被逮回
去。」
  上野荞不愿和他争辩,立即继续包扎的工作,「你得快点止血,要骂等我帮
你包扎好伤口再骂好吗?」啜泣声终于忍不住逸出了上野荞的唇,她真的好担心
他,甚至不敢想象加果他就此失血过多,倒地不起,她将会变成如何?
  「你……」浦卫云心摔了,甚至发觉血液翻涌上她所触碰的肩胛处。她细细
的抚摸、为他担心的神情足以令他心猿意马。
  「是我不——不好,我不该冲动喊出声,才让你受……受伤。你根本不用…
…不用救我……」她痛苦不已,自责的话说来七零八落。
  浦卫云抬起她的下颚,拇指漫不经心摩弄着她的唇,邪气的唇扬起一抹戏之
意。「你这是干嘛?拿眼泪来让我感到歉疚吗?是我不该带你出来,你合该留在
上野韫身边当个小公主,跟了我就只能像现在」蓬头垢面「的狼狈。不过我得先
跟你说清楚,别拿我当英雄,我救你只因为你对我而言问有用途,懂吗?」
  月光照耀在他高耸的*骨及挺直的鼻梁上,柔和了他的严厉,形成一股属于
黑夜的神秘;然而他无情的话语又如同寒箭般,刺得她千疮百孔……
  「我懂,是我自愿跟着你。」她低声细语,四肢陡生一股无力感。
  冷不防地,浦卫云锁在她下领的手腕一拉,额头与她相抵,两人只剩下呼吸
的距离。「提醒你,跟着我就该学会无怨无悔,你办得到吗?」他将唇只住她的,
轻言啁语般亲昵。
  「我……我可以。」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直到坠入爱上他的深渊,她早已
学会了不校不求——不,应该说她求他的怜爱。但他有多馀的爱给她吗?在他仍
深爱着亡妻的同时……
  「那很好,至少你不是负担。走吧,」
  他再次跃上马,这次不再拉她,让她辛苦地爬上马背。上野荞尚未坐定,他
便策马奔腾,差点将她震下马;若不是他及时扣住她的纤腰,她肯定又摔个倒栽
意。
  他顺势弯腰由鞍下抽出一件斗篷系上她身,以避免她已撕破裤管的玉腿展现
在外人眼前。随之他更肆无忌惮地在斗篷的掩饰下采进裤管内,轻触她的大腿内
侧。
  「你怎幺可——」
  他立即覆住她的唇,压回她的震惊,摸索着大腿内滑肌的手掌不停往上移,
钻进她的底裤内拨动她最私处的毛发,找到藏在深处的撼动处轻轻揉捻……
  「嗯……」她忍不住低吟。
  「随我回帮吧!」眼见风起云涌就在眼前,他不得已撤了手。
  见她因不得解欲而双颊量红,他荡肆一笑,「你真是个辣丫头,哈……」
  上野荞心口一震,垂首不敢多语。跟了他不就该无怨无悔?她是认了。
  但意接近风起云涌,她愈是心惊;不知他的伙伴可会接受她?他们是否怀着
和他一样的眼光,取笑她的自作多情?
  她茫然了,却无悔……
  「卫云,你还真不简单,不仅将东西弄到手,还骗了个女孩子回来。」向东
嘴皮子不饶人的傅御又在卖弄了,「上野小姐,你别老低着头,别忘了咱见过面
也聊过天,你甭怕我啊!」
  「我……」唉,该怎幺说呢?她不是怕他,而是一下子面对那幺多同样器宇
轩昂、外表魔魅的男人,实在有点无所适从。
  「是不是卫云限制你说话?那你放弃他好了,尽管投奔我的怀抱,我会对你
爱护倍至的。」狂徒夏侯泰关也露出他的浪荡本色。
  「行了,你们」个直流「、一个」狂徒「!想吓坏人家吗?」方溯正为浦卫
云包扎伤口,见恶魔不吭声,着实看不过去,便开了口。
  「人家皇帝不急,倒急死你这个太监啊:」傅御嗤笑了声,却拓东浦卫云一
记又狠又毒的大白眼。
  「你们别闹了,谈正事吧:东西我已看过了,的确是真的名单。上野小姐,
你这幺做不怕受到令兄的责难?以目前的情况,你我算是敌对,你确定要跟着咱
们恶魔?」戈潇拿出帮主的威严审视着眼前的上野菁。果然她有种不凡的气质,
难怪浦卫云会表现得如此患得患失。
  「恶魔?」她一脸懵懂。
  「哦,我是指浦卫云。」戈潇解释。
  「我……」她不知该怎幺回答。没错,她是一心一意跟着浦卫云,不愿看着
哥哥为非作歹,但他们似乎不屑她这样的付出,甚至还怀疑她。难道他们歧视她
是日本人?
  赫运驭展看出她的踌躇,遂以流利的日语说道:「你别紧张,他们绝对没有
排外心态,只希望了解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因为我也是日本人。」
  「啊?」又是一个意外袭向她。
  「喂,赫运,你仗着会说日语,和她讲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话,有失公平哟!」
傅御在一旁大呼小叫。
  「这位先生没对我说什幺,他只是告诉我有话直说,不用顾虑大多。」上野
荞不明白他们这种互咬嘴皮是增进友谊的方式,急着在一旁解释。
  「对,是不用顾虑,你说。」戈潇强调。
  「我是心甘情愿跟着他,因为我爱好和平,不喜欢战争与血腥。」她鼓起勇
气,义正词严的说。
  「既是这样,那这两天你可曾听上野组提及日本督统将于近日东上海向他索
取名单的消息?」戈潇轻抚下巴问道。
  上野菁摇摇头。
  「你说日本督统要来咱们这里?」包扎好伤口,浦卫云拉下衣袖蹙眉问。
  「不错。此人比上野韫还难缠,军旅出身的他杀人如麻,如果他来了,必定
又是场浩劫。卫云,我这回同样把查探他来华之日的工作交给你,必得在他下船
那一刻杀了他,否则让他一进官邸,要再除掉他就麻烦了。」
  「我知道。」浦卫云沉静地允诺。
  「对了,上野小姐,我想知道你对咱们」恶魔] 的感觉如何?「戈潇笑着又
问。
  这问题一出口,其它人无不瞠大眼,满脸兴味地等待着结论。
  「我——」
  「够了!你们别拿我当傻子要,我又不是戏子,老演戏逗乐你们!我累了,
想回去睡一觉,别再问了。」浦卫云终于按捺不住抓起上野荞便往外跑。
  临去前,傅御还不忘在他身后大喊,「小蔷,咱们浦爷睡觉老爱踢被,你得
帮他看着,免得他着凉罗,」
  好家伙,竟敢拿「戏子」二字来向他寻,他傅御可不是被人耍大的;不过浦
卫云临去前回首的那一瞥,也够他受的了。
  「你怎幺说走就走?真没礼貌。」上野荞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疼,却怎幺也抽
不回来;到了他的座车,他打开车门便用力将她掷进驾驶座旁。
  「你喜欢在男人堆里打滚是不?好,你回去啊:」他突然又打开车门,指着
外头逼她离开。
  面对他的反复无常,她心底深感委屈,所有的心痛顿时引爆成潺潺不绝的泪
水。
  浦卫云霎时如被雷轰般地一愣,猛然察觉自己怪异的反应。不知怎地,他就
是看不惯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一股被背叛的仇恨又被撩起。
  「你……你不讲道理!」
  她顺势冲下车,脚尖尚未点地,却又被他拉进车内,锁上车门。
  「才要你走,你就迫不及待地想离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尤其厌恶这种阳奉阴违的女人!
  「对,我讨厌你的霸道、你的无理,你的那些同伴个个都比你有趣多了!」
  天,她竟在老虎嘴上持须!
  浦卫云会怒夹仇地回视她,突然又化柔了表情,嘶语道:「刚才在马上那个
羞怯天真的小女人怎幺不见了?该不会气我撩逗了她却没给她满足,所以开始寻
觅下一个目标吧?」
  他的语气虽柔缓,却字字如尖刀,刺得她痛不欲生。
  紧接着,他连给她喊疼的机会都没,立即霸住她的身子,一手放下遮阳布,
让昏暗的车内形成一个隐密的空间。「别急,我这就抚慰你那缺乏滋润的心。」
  「不」她身上所穿的正是他放在帮中的套衫,宽敞如布袋,正好他下手。
  「小女人,你就只会在我面前喊不?」他伸手至她松垮的罩衫中,使劲抓住
她圆润丰腴的乳房,放浪地揉捏挤压。见她错愕的模样,他不禁邪笑出声。
  「其实你想的不就是这些?」
  「住口!啊——」
  他突然将上衣掀至她颈下,让两团凝乳乍然暴露在他眼前;一阵清凉拂上她
的胸,令她全身不住颤抖。
  浦卫云眯起双目,眸光变得暗沉探幽,俯身攫住她一只娇艳的蓓蕾,猛力吸
吮让它在他口中变挺……
  「卫云……」她沉睡的欲念再度被唤醒,对他她就是抗拒不了。
  「别!」他狎戏着她的双乳,在上面留下簇簇红痕,顺手移动照后镜对住她
的身子,一手箝制她下颚逼她看着镜中那全身散发欲火的妖媚模样,另一手沿着
她凹凸的线条游走,笑得愈发邪魅。「瞧,你的身体正因为我而起变化,你的乳
房在我的抚弄下似乎胀大不少。」
  上野荞倒袖口气,别开了脸,双颊倏而殷红,瘫软的身子却怎幺也无法由椅
上翻起身,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你总是能成功的伪装处子般的青涩来诱惑我。」车内空间狭隘,身材高姚
壮硕的他只能压缚住她,让她赤裸的胴体紧贴着自己,修长的指隔布大胆地揉搓
她的幽穴。
  「不……」这是在车上啊,她甚至可以听见外边马车奔驰的声音,他怎幺可
以这幺大胆狂妄!
  「别放不开,你这样怎幺去挑逗其它男人?」他倜傥的俊脸蒙上冷意。
  他的话宛似一桶冰水淋在她头顶上,使她猛然清醒;睁大眼,她所看见的是
他剔亮的黑眸中一层沉滞的寒霜。
  其中不含柔情暖意,有的只是嘲谑和鄙夷……
  老天,她到底在做什幺?为何要让他这幺欺陵自己?思及此,她立即弓起腿,
往他的腹胸踹了过去。
  她胡乱拉好衣服,狼狈地冲出车外,只知向前奔逃浦卫云咒骂了声,随即发
动车子追了过去。他将她逼至街角,而后沉重的下了车,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逼
进她耳膜。「你的心甘情愿呢?你的无怨无悔呢?原来全是谎言!跟了我,你不
过是想要得到」风起云涌「的秘密!那名单不过是你放的诱饵,你和你哥真正的
目的不只于此对不对?好个放长线钓大鱼的计谋!」
  「不,不是——我是真心想跟在你身边……」她百口莫辩,未语泪先流。
  「好,那我就让你永远跟在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浦卫云猛力将她拉上车,不再多语,也没有未完的撩戏,只是满面怒容地驾
车往浦居前进。
                第九章
  在上野韫的办公室里来了位远从日本东的少妇,她风姿绰约、打扮时髦,一
顶淡黄蕾丝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身穿同色系的束腰大蓬裙,将欧美最风行的穿
著全挂在身上,令人双眼为之亮。
  「亲,你千里迢迢发电报叫我尽速赶来上海干嘛?你难道不明白这里是我的
禁地呀!」少妇娇叹了几句,惹得上野韫心痒难耐。
  他紧紧搂着爱妻,「雯儿,你是我的爱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原来这少妇就是浦卫云的前妻陆凯雯,她并没有死,而是为避免浦卫云寻仇
而佯装投河,实则与上野韫双宿双飞。
  「干嘛说死不死的,什幺事这幺严重?」
  她这才正视上野韫的神色,发觉他已失去过去的光彩,带点儿颓废与憔悴。
  「浦卫云卯上我了。」他抓了抓头发,显然无奈至极。
  「凭你现在的势力,他敢?」陆凯雯脸带一丝错愕。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只知在武馆内练武闹事;他突
然认了市长浦详荫为亲爹,而且还升格为」风起云涌「的执行者,也就是大家口
耳相传的」浦爷「。」
  「什幺?」陆凯雯拢紧了眉,久久不散。
  浦卫云的外公凌鹤曾是上海市有名的大地主,所以自幼为私生子的他并不是
个穷小子。但他个性百率又喜欢逞强斗狠,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对当时不稳的中国
情势有意插上一脚,毅然决然地投入了地下情报组织,还参加游击队的行列,对
她渐渐疏于慰问;她甚至害怕哪天他因为这种毛躁个性死在外面,那她这辈子的
倚靠就没了!
  也就在那时候,浦卫云的好友上野韫来找他,就在「凌园」——现在的浦居
——她第一次见到了上野组。
  上野韫口才一流、风趣幽默,常在浦卫云忙于救国工作分身乏术时带着她和
浦卫莹去戏院看戏,到租界买东西。
  渐渐地,她一颗无所寄托的芳心转移到他身上,两人并暗中发生了数次苟合
之事;原本一切相安无事,谁知有一口他俩在床上的亲热模样竟被浦卫莹撞见!
  原来这丫头早已献身于上野韫!受此刺激下竟上吊自尽!浦卫云得讯后怒意
勃发,上野韫担心浦卫云会找他复仇,有意迅速返日,但又割舍不下貌美的她,
因而想出一计,让她诈死,如此一来浦卫云便不会追踪她的下落。
  想不到一切计画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近日后的上野韫在因缘际会下认
识了皇军督统,再加上他那张舌灿莲花的嘴皮,经过数年的努力,总算爬升到这
个地位。原以为这次再度踏进上海市,将给浦卫云一个下马威,哪知他已成了上
海滩翘楚帮派的六大头头之一,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差点让他无以应对。
  「那你的意思是?」陆凯雯嘴角不禁绽开一朵媚笑,经上野韫这幺一提,她
倒有兴趣瞧瞧现在的浦卫云是什幺模样。其实若非他冷淡她,她还真舍不得离开
他,至少他的床上功夫可比上野韫好得太多了。
  「督统已知道我手上有那份名单,三天后将亲自前来拿这份重要证物,我现
在平白无故弄丢了,你说我该怎幺办?到时候被他骂一顿也就算了,说不定连现
在这个位置也坐不住。所以,我要你三天内将名单骗回来。」
  上野韫忍不住叹息,谁愿意让自己的妻子去勾搭别的男人?若丰攸关性命,
他也不会这幺做。
  「你想浦卫云还会要我吗?」她冷冷一笑。
  「会的,他一直爱着你,否则不会把他对我的怨恨全都发泄在小荞身上。」
他极力说服。
  「当真?」她偷笑在心底。
  「你一定得帮我啊!」上野韫急得快崩溃了。
  「好,那我就试试。」
  陆凯雯体内兴奋的因子不断升扬,怀念起浦卫云昂藏鸶猛的体魄与冲劲。
  事隔五年,不知他是否变得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了?其责她早已后悔,当初
真是活见鬼才会放弃那幺好的男人!,这回她一定要将他重新抓进手心,再一次
成为她的男人。
  浦卫云手指夹烟步出了风起云涌,指间的袅袅白雾恍如他此刻的心情,混沌
不明、僵凝低迷,彷似有什幺事将发生似的,搞得他火气上扬,几乎帮内每个人
都躲他。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那小女人已缠住他所有的心思;这两天无论他合上眼或
睁开眼,脑海里所浮现的全是她时笑时怒时怨的多变脸蛋,害他做起事总是心不
在焉,险些弄砸了许多要务。
  当初他把她带在身边,完全是没有理由的坚持,但当他发现她带给他一股无
法言喻的影响力时,他便惊觉到自己的大意。为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他故意出
言伤她、气她,刻意要赶她走,但她丰但赶不走,还用他最忌讳的浓情深爱来诱
惑他!
  偏偏他又该死地着了她的道!似被下了降头、中了蛊毒,怎幺也挥不去她纤
细赢弱的情影,神经紧绷,浮躁不堪。
  或许他不该再那幺自傲,放下身段跟她摊牌说个清楚会好些。
  但是……说些什幺呢?难道要他亲口向她承认,他爱……
  妈的!是谁发明这个嗯心又拗口的字眼?
  「云……」
  走过街角,突然一个他几乎已遗忘的声音由耳后飘起,他猛地愣住,久久无
法动弹!
  「你不回头看看我吗?」浦卫云这种反应让陆凯雯笑在心底!这表示他果真
在乎她。
  浦卫云徐慢地转过身,当她那如同五年前亮眼、娇媚的身影映入他眼底时,
他居然不感兴奋,反而对她那一脸调色盘般的浓妆深觉厌恶。
  五年了,他对她所有的思念竟在这一瞥中悄逸于无形!
  「你没死,看样子过得还不错。」她那一身昂贵的欧式装束,若丰环境优渥,
是绝对穿不起的。
  陆凯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幺说,但她却精明地以笑化解尴尬。「我现在是
幕佐夫人,当然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他双眼眯成一条缝,看她那一脸春风笑容,突有顿悟。原东她当初是和上野
韫联合演了出诈死戏,欺骗了他五年之久。
  很意外地,当他乍闻这实情,竟然没有激烈的反应,反倒有松了口气的释然。
  他冷冷一笑,展露慑人的不凡气度,「那我恭喜你了,幕佐夫人。」
  「云……我知道你恨我,但何必对我这幺生疏?我知道你一直还爱着我的,
对不对?」她急急跨前数步。紧抱住他的腰背,主动投怀送抱。
  上野韫掰开她交握在他腰后的手,推离她。「请你说话先三思,这话若让上
野韫听见,可就不好玩了。」
  与她一块儿成长,甚至与她做了半年的夫妻,浦卫云这才了解她是个什幺样
的女人;原来自己的一片真情意竟浪费在这种女人身上那幺久。
  不值啊!
  「我才不担心,事实上跟了他我就后悔了。如果我重新投进你的怀抱,你可
开心?」她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疏离,反而更进一步地挨近他,以她自傲的身材磨
蹭着他阳刚的躯体。
  浦卫云幽瞳闪过一丝厉光,冷眸着她娆娇勾媚的眼神,有意套出她的目的。
  「当然开心了,就如你所说,我一页都很想你。」他一反冷漠,不正经地揽
住她的腰住自己的身上挤压。
  「云……这是大街上……」他突如其束的改变,让她心底陡生欣喜。
  「既然你害羞,那就回家吧!咱们重温旧梦。」他合褐的眸锁住她细致粉妆
过的大眼,笑容里揉入她不知的邪谑算计。
  「真的?我可以回家?」
  「当然。」他双眼迸射出玩味,抓着她便往他的座车走去。
  上了车后,陆凯雯媚眼如丝地搂住他的手臂,唉声爹气地说:「事后,我能
不能向你讨个请求?」
  如果浦卫云愿意不计前嫌收留她,她才不想回去;可是儿子还在日本,她不
能不为他着想。
  「你的要求我何时拒绝过了?」浦卫云双眉蹙敛,端视着她侧面的黑瞳泛过
一道冷光。
  「云,你真好!」她大喜过望,热情如火地在他颊上印上一个深红唇印,兴
奋不已地期待回到那久违的「家」
  到了「浦居」,他为她开启车门,这时正在围内修剪花草的林伯见了她立即
呈现出张口结舌的呆样,随即冲进了屋里。
  「他以为遇见了鬼。」浦卫云的眉宇间增添了三分邪气。
  陆凯雯闻言立即变了脸,娇叹道:「你还在翻旧帐吗?」
  他无情一笑,亲昵地搂着她进了客厅,却不见他急着想见到的情影,倒是李
嫂端着与林伯无异的表情,直瞅着陆凯雯,久久才唤道:「少夫人……」
  「喔,原来是李嫂!我真想你。」陆凯雯做作地扑进她怀里。
  「太好了!少夫人是被人救了吧?怎幺现在才回来?」李嫂为她的投河未死
找了理由。
  「呃……是啊!不过这事说东话长,这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她语焉不详,
而后转身向浦卫云撒娇道:「我想去我们房里看看,你带我去好吗?」她已迫不
及待地想在浦卫云身上找回那份失去已久情欲狂癫的快感:五年不见,他应是更
具雄风了。思及此,她的下腹己撩起阵阵挡不住的欲望之火,若不赶紧寻求解脱,
可会自焚而死!
  「可以,我们这就走吧!」他脸部线条抹上了股邪气,抱起她亲密地直奔三
楼。
  而站在楼下眼观这一切的李嫂双眼一亮,暗忖道:既然少夫人回来了,还有
留下那个野丫头的道理吗?
  上野桥待在房里,直觉心情郁闷不已。她明白跟浦卫云回来并没有错,但为
何她总是忐忑难安呢?一颗心像极了钟摆,直晃动个不停。
  她更不明白为什幺他老要将她比喻为人尽可夫的女人,难道非得在她面前退
口舌之快,才能暂时缓和他对大哥的怨愆?
  但她的心呢?他又可曾体会过一丝一毫?他送给她的除了冷嘲热讽就仅剩下
累累伤痕,他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挥挥衣袖走人,什幺也不留下。
  不知怎地,今天午后风似乎变强了,吹进窗缝中形成骇人的声响,哈厦不禁
让她想起那一夜的鬼魂!
  但现在是大白夭,绝不可能出现鬼魂的,而且她已换了房间不是吗?
  上野荞拚命地说服自己,但窗帘却愈飘愈高……
  她明明有关窗的,难道……是「她」又来了?上野乔躲到角落,双手捂住脸,
只敢从指缝偷瞄。
  黄昏薄霞斜照窗头,明显倒映出一个长发女子的身影。
  邪魅的冷笑声自那身影处发出,吓得上野菁几乎无法呼吸:「不……不要过
来!救命」她全身颤抖,喊出的声音已是飘浮走调。
  蓦然又是一阵凄厉的哭喊声自窗外传来,吓得她泪花乱转、花容失色!
  惊惶不已的她摸索至门边扭开门把,想也不想便往浦卫云的书房直奔,但书
房里空无一人。她正打算冲下楼时,突然听见她以前住的那间房里传来男女交谈
的声音,且房门未锁,留了一条缝隙「云,我是不是老了,不如以前那样吸引你?」
全裸的陆凯雯偎在半裸的浦卫云身上,双手有意无意地抚弄他壮硕的胸膛。
  「你和以前一样美,一样诱惑我,少胡思乱想了。」他轻抬起她的下巴,在
她唇上印上狂野的一吻。
  「听你这幺说我就放心了。你说,我重回你怀抱好不好?」她娇笑道。
  「我求之不得。我也等了你五年,想了你五年。」他一手揉上她的乳丘,富
有魔力的指尖在她身上洒下情欲的符咒,惹得她嘤咛不休。
  「你……你不恨我吗?」她已被他撩戏得神魂颠倒。
  「当然恨;但没有爱,又怎会有恨?」他伸出长舌轻拨弄她的丘峰。
  「你……你好坏!难怪上野韫的妹妹会在你的迷惑之下背叛自己的亲哥哥…
…」她呱起红嘴,喽声道:「你说,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才是我的妻子啊!」他勾起笑痕,诱导着她,「你不是说要向我讨个请
求,是什幺请求?」
  「你还没告诉我上野善在你心里的地位。」陆凯雯伸出食指在他小巧的乳头
上绕圈圈,刻意激发他的热情。
  「你别胡闹,她根本不是什幺,只不过是我利用的筹码——」
  上野荞闻言暗抽了口气,强抑住的呜咽声还是被床上卿卿我我的两人听见了。
  「啊——有人!」陆凯雯惊叫一声,连忙抽被蔽身。
  浦卫云脸色一僵,声硬如铁,「你来这儿干嘛?难道不知道敲门?」
  他压根没料到会被她撞见这一幕!但为求逼真,他不得不恶言相向。
  「你门……没关……」上野乔明知该拔腿就逃,然而双腿却像被栓住似的,
怎幺也抬不起来,只能怔怔地面对他残酷的言语与灼利的视线。
  「门没关你就可以任意偷窥别人做爱?还是你也想参一脚,来个三人行?」
  看着怀中的女人因他的怒斥而得意的笑开,他知道若再加把劲必能挖出他要
的答案。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伤上野荞的心了。
  满腹的歉意积压成团,但在这国危时期,他不得不漠视她眼中的痛苦。
  「你」上野菁心碎了,那刹那间裂开的感觉彷若针刺,疼得她五脏六腑就要
停止运作,仅剩下血淋淋的碎片。
  旧泪尚未干涸,犹添新浪……
  他的前妻回来了,终究到了她离去的时候……迭退数步,她转身就逃。
  浦卫云抑下追过去的冲动,硬着声对陆凯雯说:「别理她,你还没告诉我你
的要求呢!我只想取悦你。」他拨开覆在她颊上的发丝,轻吐温柔爱语。
  陆凯雯已被他迷得心神荡漾,装出一副极委屈的模样「你如果还爱我,能不
能把名单给我?上野韫曾答应我,如果我把东西交出去,他就放过我。」
  「是这样啊!」他点点头,「当然没问题了。」
  「真的?噢,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她重重地在他唇上一吻,已开始动手
拉他的腰带。
  「等等,别急啊!我很好奇上野韫干嘛那幺迫切要得到名单?」浦卫云压住
她不规矩的手,想不通自己怎幺会完全没有亢奋的感觉,更不解自己怎会为这样
无耻卑贱的女人浪费了五年的感情:思及上野荞的离去,更是扯乱了他的心。
  「还不是日本督统这个礼拜天就要到上海拿这份东西,他才会紧张成这副模
样。为了自救,他卖老婆都愿意。」她未予防范便脱口而出。
  浦卫云唇角挂着冷笑,「那我明白了,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他倏然起身,远离她的纠缠。
  「什幺?你」她立刻花容失色。
  「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凌卫云,而你也变了。」他迈向门外,对守
在角落的叶刚说:「看好里面的女人。」
  「是。」
  「她呢?」浦卫云未指名,但叶刚已了然于胸。
  「前面有人看守着她溜不出去,已转身跑到后面去了。」
  浦卫云不再多言,快步直奔向后院,果真在浅滩旁找到了她。
  「你好雅兴,是在这儿欣赏黄昏美景,抑或是怀念着咱俩的第一次?」他沉
冷磁性的声音让陷入沉思的上野荞狠狠打了个冷颤:「你不去安慰你的前妻,跑
来这里干嘛?」她泪眼蒙胧,十足像个被人离弃的可怜小女人。
  「怎幺,吃醋了?」他蹲在她面前,笑容可掬地说。
  「你走:放心,我不会寻死,你少不了我这个筹码。」她咬紧下唇,哽着声
说,虽忍住眼中的泪,但心中的痛却无止尽。
  「果然吃醋了。」他举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连当筹
码的资格都丧失了,你怎幺办?」
  他好狠啊!
  上野荞哽咽地说:「让我离开,从此咱们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
我的独木桥,这样总成了吧?」
  「这怎幺成?你这丫头走路常摔跤,我怎放心让你走劳什子的独木桥?你不
怕摔个粉身碎骨?」
  突然一阵大浪袭来,她来不及走避,已是衣衫尽湿。
  「粉身碎骨也好过被你戏要嘲弄!你一定在笑我的自作多情,笑我的不自量
力,在你心中我只是个不检点的女人,为了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连自己的哥哥都
不顾!」
  海风吹来,冷得她直发抖,但身上的冷怎敌得过心口的寒栗?她好恨自己,
好后悔自愿跟着他,还说什幺无怨无悔。
  这挖心剖肺的一句话在他心底不过是句笑话!
  「凭你我的关系,你还说不熟悉?」他脸沉了下来,对她否认一切的说法痛
恨极了。
  「你不要再拿那种事来嘲笑我——啊!」她起身要走,却被他矫健一扑,双
双倒卧在地,弄得两人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你就只会惹恼我!」难道她不明白他也可以不让她跟,既然让她跟了,就
有留她一辈子的打算。这几天,他心底一团乱,终于在今天遇上陆凯雯时混沌的
心霍然清朗;他要的女人只有她上野荞一个。
  至于他对陆凯雯的那份情早在五年前化为乌有,只是被背叛的恨意让他以为
她仍占据他的心。
  「你去找你的前妻,她没死,回来了,你欲望的发泄也有了对象,何需再来
找我?」心慌意乱下,她已口不择言。
  「是吗?偏我就想要你。」他俊眉微拧,直勾勾注视着她全身浸湿而毕露的
身段。「你故意躲来这儿,就是想和我在这里做爱?」
  他的话像颗炸弹,将上野荞的思绪炸得一片狼藉!
  「放开我——」他突然扛起她,走至不远处的草皮,并将她置于其上。
  「基于前车之鉴,在这儿我才不至于吃了满口沙。」他狂浪不群地俯视她,
一手制住她的身子,一边伸舌轻舔她颊上的泪。
  这谑语狎句几乎让她羞愧而死,她胸口怒火剧烈狂烧,「你不是才和她——」
  「闭嘴:我没和她做任何事。」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缓缓吹拂到她颈侧。
  「我不相信……」她拚命压下胸口的喘息;他的调情技巧一流,爱抚的手法
更是高超,怎是青涩的她所能抵抗的?
  「随你怎幺想,我说的是实话。」他不过是在床上演出套话的戏码,怎知会
不凑巧被她撞见。
  他所说的一切让她恍惚了,「你那幺爱她,她又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你怎忍
——」
  「对,就因我忍不住,所以现在来找你了。」他以牙齿叼开她胸前的扣子,
直到她的衣衫敞开,白哲诱人的乳房弹跳至他眼前,焚红了他的眼。
  她怎能忘掉他刚刚对陆凯雯所说的话?「你爱的人是她,我什幺都不是,何
必要我——唔……」
  他突然低下头攫住她颤动的粉唇,狂乱粗鲁地碾遍她的柔软,悉数吞尽她欲
出口的怨言;双手则托高她的酥胸,蹂躏那两蕊粉蕾。
  他深深吮住她的舌,不留一丝让她喘息的空隙,双手己是不受控制地抚上她
的娇躯,在她胸前与各处敏感部位留下一个个怵目惊心的红印,几乎要揉碎她…

  这代表着惩罚,惩罚她的不信任!
  「你……你弄疼我了……」她终于有喘口气的机会。
  「你就会记怅吗?我真搞不懂自已为什幺会对你这种爱吃醋又爱记恨的小丫
头动情!」他恨恨地说,说完又立即衔住她胸前绽放的樱丹,轻啮的刺激,让它
挺立……
  上野荞瞠大眼,脑中轰然巨响,「你——你说什幺?」她使出全力推开了他
的侵犯,「那她呢?和你躺在一块儿的女人呢?你要我怎幺相信你会遗弃她而反
要我这个让你恨入骨髓的女人?在你眼底,我只是个又傻又笨的女人,一个可以
用来牵制我大哥的人质罢了!」
  「该死的女人:你要我说几次?你诱惑了我的心,让我只想守着你不放」他
凌人的盛气「敛,眼中出现不曾有过的仓皇,」刚才你就这幺跑了,知道我有多
急吗?「
  她的心荡得老高,声音梗在喉间,想相信却又质疑这:「你……你只是怕我
去寻死,让你少了一张王牌在手上……」
  「去他的王牌!就算我没有你,上野韫也自身难保了!当我知道陆凯雯五年
前并非自尽,而是跟着上野韫走时,我一点儿也不难过,反而很庆幸她的离去,
让我还有资格认识你。我也明白过去我对你的仇恨来得有点盲目,但我后来才明
白,那只是我想把你绑在身边的籍口。」
  他轻吻她的唇角,这些日子来他想不透也不愿承认的事,终于在刚刚她离去
前那怨慰的那一瞥中完全明朗了!
  上野荞愣住了,这个自大狂妄的「恶魔」竟向她忏情?!
  她随即摇摇头,找回了理性。她总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可是她回来了,你还跟她上床……」说到这儿,她一双灵璨大眼又抹上雾
气。
  「她来找我不过是想骗回名单,而我和她虚与委蛇则是想套出日本督统来上
海的正确时间。你可知当她在床上尽其所能的撩拨我,但我却不为所动,心里想
的全是你……你仓皇逃开,我急得想追去,但又非得压下这股冲动,因我不能让
任务前功尽弃……」
  在她傻住的当口,他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她又如风般消逸无踪。
  深情的吻沿着她的粉颈、细肩,一直来到她的乳构,他不愿再动心忍性,这
次要以迥异的温柔态度来好好爱她。
  「那她……」上野荞想要完全弄清楚,可是他不规矩的手却让她的话卡在胸
臆,全化成一团气。
  「我会等任务达成后,遣她回你哥身边,与她不再有任何牵连。」他意会她
的想法,迳自做着解释,一双手更是忙碌不已地褪着她的亵裤,抚触她如丝绒般
的大腿内侧,徐徐上探至她最敏感的部位。
  「别……」她惊喘,倒吸了口气。
  「真糟,每回一碰你我就忍不住。」他抚上她的小腹,拨动着她的毛发,轻
轻触压着她的女性柔蜜。
  一阵酥麻的滋味顿时窜遍全身,她所有的细胞为之紧绷,就连她的脚趾都因
兴奋而蜷起。
  「叫我云。」他攫住她双唇,狂野地保吻着,长舌横扫千军般洗掠她甜美、
柔软的空间,贪婪地眷恋她身上的味道。
  「叫我云」他在她唇齿间重复一遍,更加速手指捻拢的动作。
  「云,我爱你……」她全身火热,肌肤印上潮红的颜色,他施与取的技巧激
发起她一波波难以抑制的暖流贯穿四肢百骸。
  「你也想我是吗?」他嗤笑,手上的湿濡已泄漏了她的渴望。
  「嗯……」她拱身向他,在迷醉中寻求满足与高潮。
  「别急,今天我们玩点不一样的。」他露出别具保意的笑,陡地抱起她;当
上野荞意会他的企图时,已然来不及了。
  「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小声点,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你太过兴奋,正在叫床呢-.」
  他抱着她迈开稳健的步伐往前走数步,将她放在一块平滑的大头上,他自己
则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上野荞羞窘极了,现在的她就这幺光溜溜的坐在他眼前,
她怎幺也不习惯,只能将自己缩成小猫似的,能遮尽量遮了。
  「别紧张,放轻松,你全身上下哪一寸我没碰过、瞧过、吻过?」他瘠症地
说,目光却在她身上溜溜地转。
  他不说还好!这幺一提,她更是羞窘得无地自容了!
  「来,放开自己,别绷得那幺紧呀:」他温热湿滑的舌带着让她无法抗拒的
魔力,由她的粉颊、颈线,一直膜拜到她丰满的乳房,带给她一阵阵无法言喻的
战栗与欢愉……
  「云——」她禁不住发出一声娇喘。
  「慢慢来,用心去感觉……」他的舌流连在她坚硬的乳蕾上,一反以往的粗
暴,以慢捻挑逗的手段勾引她的欲望。
  「好麻——」她逸出嘤咛,不由自主地拱起上身的浑圆,贴近他的脸,让他
整个脑袋都埋在她的乳沟内,品尝她的乳香。
  浦卫云以指头轻轻画过她柔嫩的臀,最后停驻在她两股间,突然插入——
「不,那儿不行。」上野菁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刹那间一道电流撼住了她,在迷
醉中渐渐承受了他另类的侵占。
  「舒服吧?把腿张开,让我仔细看看你。」他箝住她后方的手未撤,两手肘
往横隔开她紧拢的大腿。
  「不要……」羞死了:她散发出的红潮已由脸颊扩散到全身,只想找个地洞
钻进去。
  「害什幺躁!」事实上,他也是红潮满脸,那是欲望翻腾的结果,但他必须
忍,一定要给她最难忘的交欢经验。
  他将她双腿举上大石,让她的私处完全映放在眼底,以手指轻拔那已湿透的
花瓣,倏然低头长舌一伸,进占那满是甜汁的幽穴。
  「啊……」一股电击般的快感贯穿她全身,她忍不住尖锐地呐喊。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的舌不断地攻入,长指更配合其律动抽送着。
  「喜……喜欢……」上野荞疯狂地点头,悄睑生晕。
  「那现在让你感觉更棒的。
  他由蹲为跪,将自己紧绷的热铁对准她,猛然刺入,深深埋进她的体内,让
她的温热柔软整个包裹住他。
  「卫云」她轻启唇喊着他的名字,体内浓浓的情潮急切地想得到污解。
  他缓缓挪动身子,幽邃沉合的深瞳定定地锁住她已是意乱情迷的水眸,勾着
她无措的芳心,笑容抹上调侃。「你要我,就和我想要你一样,是不?」
  「嗯……我要你……」上野荞体内已被他缓慢的节奏撩得火热,只想要得更
多。
  「再说一次」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脸色已涨红如血!
  「我要你……」她呓语。
  浦卫云随之加快速度,捣进她花心中,随着狂野的动作,他愈刺愈深,终于
将两人双双带领到情欲的颠峰,无止尽的乐园……
                第十章
  昨晚经过一连串的激情后,上野荞最后窝在浦卫云的怀里睡着了。他将她抱
在怀里,细心呵护地送进房里。
  这一幕完全被隐身在黑夜中的一抹黑影尽收于眼中。
  「你是真心爱我吗?」睡梦中,她呓语着。
  浦卫云定了定神,看着她脱俗的容颜,久久未语。
  他已许久不说「爱」了,因这个字太虚浮、缥缈、善变,容易令人落入愁城
中,愈陷愈保,他怕了。
  「你骗我的……你骗我的是吗?」她仍困在他过去所给她的黑色梦魇中,无
法挣脱。
  「小荞——」他轻轻抚平她纠结的秀眉,在她耳畔轻吐,「我没骗你……」
  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后,他终于说道:「我爱你,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
  他向自己的心投降了,说出后不禁全身舒畅。这个「爱」字对他来说曾是禁
忌,但也是良药。
  彷似得到了绝对的保证,她终于展开紧锁的眉,安稳的睡在他怀里。
  浦卫云将她抱到床上,「安心睡吧!我马上回来。」既已解开心结,他便会
全心全意去爱她。不过他得先去找戈潇,将他所挖到的消息告诉他。
  他脸上溢出笑意,伸出舌在她唇上轻点撩戏了一番,只见她咕哝了声便转过
脸,这可爱的模样又再次逗笑了他。
  「等你眼睛睁开,我就在你身边了。得梦见我。」站起身,他不舍的看了她
一眼,旋身离去。
  他走后不久,门把突然徐慢转动,不一会儿门便开启,一个黑衣人缓缓近上
野荞,最后以一块浸有迷香的布帕掩上她的口鼻,待她完全昏迷后,将她偷偷扛
了出去……
  「呵……」夏侯秦关一进门就极不文雅地打了个大呵欠,嘴里还叨念着:
「恶魔,你有病啊:天还没亮就把我们找来,是赶着去投胎吗?] 浦卫云看了看
他,并未出言反击,只是带着抹浅浅的笑容,云淡风清地说了句:」她回来了。

  「谁?」其它人互觎了眼,最后是由最沉不住气的傅御开口。
  在他们看来,浦卫云这小子今天十分可疑,别的不提,就他那张骗死人不偿
命的笑脸就有十足十的问题:曾几何时,恶魔也会「笑脸迎人」了?
  「我的前妻陆凯雯。」他依然以事不关己的平静口吻说道。
  「啥?」这事怎幺明?一团乱哪:「她五年前并没有投河自尽,而是害怕我
不会成全她和上野韫,故意制造出的骗局……」浦卫云将这则故事娓娓道来,并
将上野韫的目的也一并说出。
  「哟,有鬼哟:看你这样子,一点也没发现被编后的愤怒嘛!这太不合常理
了。」夏侯秦关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罩门。
  这个浦卫云大会装了,他得捉弄捉弄他才成。于是他又道:「旧爱回来了,
新欢不是该放她回去了?反正同样是人质嘛!」
  「夏侯秦关,你说话用点大脑,小心吃我的拳头:」浦卫云的笑容隐去,突
然站起抓住夏侯秦关的衣领。
  「喂,我可是副帮主,你这幺做可是大不敬哪。」夏侯秦关依然嘻皮笑脸的。
  「你——」浦卫云甩开手,「我之所以赶在现在东这儿,主要是告诉你们三
天后日本督统将会来上海滩,你们可调派人手在码头围堵狙击。这是仅有的机会,
别错过了。」
  「那你呢?」终于有了帮主戈潇开口的机会。
  「我要带着我的」新欢「去广西祭拜我母亲的坟。」浦卫云说到「新欢」时
故意顿了下,眼神还不时往夏侯秦关身上瞟。
  「你打算娶她?」戈潇趣味地扬高眉。
  「我想……冤家变亲家也不错啊!」恶魔难得脸红了。
  「恭喜你总算破茧而出了。但三天后的大事你不管了?」方溯问道。
  「你是军师,由你去伤脑筋,要不叫赫连去也成。」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上野
荞,他迫不及待地想让地下的母亲知道。
  「你叫赫连去?」傅御摇摇头,「你是要他老子在上海混不下去。」
  赫连驭展倒是看得开「无所谓,反正迟早要碰头的。」
  「不行,我们不能让你难做人,我去吧!」夏侯秦关担下了这差事,在浦卫
云的肩上敲了下,「这下我去舍命,你乐了吧-.」
  浦卫云睨了他一眼,「我可没这幺说啊!」
  突然,有人传话,说叶刚求见。
  「请他进来。」
  叶刚一进厅,便立即走到浦卫云耳边这:「浦爷,上野小姐不见了!」
  「什幺?] 浦卫云猛然拍桌站起,」怎幺会发生这种事?她怎会不见了?「
  「叶刚,你说详细些。」傅御又好奇了。
  「刚才阿玉进屋请上野小姐用早点,她就不在房里了;待我进屋一看,发觉
屋里留有迷香的气味。经我四处寻找,才发觉就连向来不出门的李嫂也不见了!
我还在她房里发现一件白袍和一束长发。」
  听叶刚从头说来,浦卫云的脸色立刻变得黯沉灰败。因为他突然想起那夜上
野荞喊着闹鬼……原东这全是李嫂搞的「鬼」!
  他长袍一挥,话也不留,心急如焚地快步离开「风起云涌」
  「等等,你要去哪儿找?可有谱?」方溯尾随跟上。
  「一个月前李嫂曾向我辞掉工作,说她已在汕消角附近买了幢小屋,打算安
养馀生。但后东她突然又以舍不得走为由继续留下,而那正是小荞被我带进」浦
居「前后。我想去那里看看,或许她会在那儿。」浦卫云这话虽说来平静,但熟
悉他的人均可由他双拳紧握的小动作中看出他的着急。
  「需要我调派人手查询下落吗?」
  「我……谢谢。」浦卫云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艰涩地说出那句话,即带着忧
焚的心迅速离去。
  方溯双手抱胸凝望他的背影,心底不禁窃笑。好家伙!懂得了爱,连人也可
爱多了。
  上野荞猛地睁开眼,脑中还是阵阵昏眩。她是怎幺了?脑子怎幺那幺晕?
  床榻怎幺那幺硬、那幺冰,睡得她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当焦距慢慢集中,片块影像也拼凑完整,她才发现这里不是她原来的房间,
而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被扔在一张木板床上,或许是卧睡大久,她觉得全身酸疼不已。
  忽地,木门开启,她惊慌地瞥向门口。
  「你总算醒了。」冷邑湛寒的嗓音由门外传入,一个背光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她看不清来者,但这声音好熟——「你一定很意外,怎会栽在我手里吧:」当声
音慢慢接近,她终于看清楚对方。
  「李嫂!」她十分意外,「是你把我带来这儿的?」
  「不错,是我用迷香把你迷昏后再绑来这儿。今天将是你的忌日,你纳命来
吧!」李嫂手拿锐刃直往上野荞身上刺了过去,上野菁仓皇往旁侧一闪,躲过一
击。
  她不禁心惊胆跳、手冒冷汗,抖着声问:「你……为什幺要我死?我并……
并没有做出什幺对不起你的事……」
  「是你哥哥上野韫害了我们小姐!她年纪轻轻就因为他的薄情离弃走上绝路,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她虽不是我亲生的,却是吃我的奶水长大,我的女儿
不幸夭折后,我更将她当成自己女儿般照顾疼爱,她的死……几乎让我也活不下
去:我恨死了上野韫,虽然我动不了他,但我可以动手杀你:」
  眼看她刀子又要落下,上野蓄连忙举手只住李嫂持刀的手,「错不在我,你
不能盲目杀人——」
  怎奈体内尚馀药性的她虚弱无力,双手一软,刀锋斜出划伤了她的右手臂。
  上野荞抚着伤处,拿出仅有的体力跌跌撞撞地想冲出这个可怕的地方,才到
门边,却被速度更快的李嫂迅速合上大门。
  「你别妄想逃跑!没人知道你在这里,而且汕消角这地方人烟罕至,也不有
人听见你的呼救声。」
  上野荞绝望的直摇头,她没想到才与浦卫云澄清一切,也获得了他的谅解与
温柔,此刻却要承受死于非命的结果。
  她泪涟涟地看着李嫂,「我哥的错,我不知该如何替他弥补赎罪;难道你真
要我死,才能化解这1切恩怨吗?」
  「对!你死了,少夫人就会重回少爷怀抱,不用再偷偷摸摸。」
  「你说什幺?我……不懂。」她胸口不禁一阵窒塞!
  「不懂?那我干脆告诉你,别让你死得胡里胡涂的。」李嫂又往前逼近一步,
语意和眼神都含着深深的怨气。「少爷深爱着少夫人,一直如此;就因为上野韫
因一时私欲强带走了少夫人,让他俩足足分开了五年之久。现在少夫人好不容易
逃回来了,却发现你在浦居,她伤心之极,但善良的她却不忍去伤害另一名女子,
所以禁锢了心中那份深情,宁可委屈自己,与少爷暗通款由。」
  她恨上野韫,连带的也恨上野荞!少夫人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她一相情愿的
希望少爷能与她再续前缘。
  上野荞直摇头,为什幺李嫂说的和浦卫云说的不同?是他骗了她吗?
  「不信?你何不想想,少爷是不是半夜就离开你了?大半夜的他会去哪儿?
你该不会单纯得连这也不懂吧!」
  李嫂发出犀利冷笑,说话一字比一字慢,极尽挑拨与恐吓之能事。
  迷雾散去,四周的景物都变得尖利,不断朝上野荞刺射过东。她顿感无法言
喻的痛,让她难以承受。
  他昨夜难得的温柔是假的,抚慰之语也是假的?为何他要这幺做?是因为他
前妻的「不忍」,所以不得已与她虚与委蛇……
  哈……好傻啊:上野菁,你不过是人家不忍留下的累赘,但足自以为是的像
小丑般兴奋不已!
  「你真的要我死?」她凄楚地看向李嫂。
  「对,只有你死,小姐的鬼魂才得以安息。」李嫂发出一阵冷笑。
  鬼魂?上野荞霍然想起她所遇见的鬼魅,「有几次在我房外出现的女鬼也是
你伪装的?」
  「对,是我。现在你可以做个明白鬼了吧!把眼睛闭上,我会让你死得痛快
些。」她面露狰狞之色,龇牙咧嘴地猖狂大笑。
  眼见那亮晃晃的刀锋反射出刺眼光芒,又再度往她身上急划,上野荞立即闭
上眼,感觉死亡已离她不远。但伤心至极的她已不觉得死亡的可怕,甚至有些期
待……
  此时她脑中浮现的竟是那无情的浦卫云,尽管他对她说谎,她却无法否认他
仍是她的最爱。
  再见了,她的最爱——砰:一个响亮的枪声震住了她的心灵,又一声仆倒在
地的声响后,上野荞才睁开紧闭的眼。当她望见那期待已久的人儿时,已是凝噎
无语,眼眶里已蓄满了泪。
  「小荞,你没事吧?」浦卫云急急地冲向她,紧扣住她的身子,她的抽泣和
抖瑟几乎熨伤了他的心。
  「天!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抱得她好紧,确定自己再少不了她。如果他迟来一步,这辈子他将永远不
会原谅自己。
  方溯默不作声的跟进,命人将因手部中弹而疼得在地上打颤的李嫂带出去后,
也随之退出。
  现在,造屋子仅剩下他俩。当地发现上野荞的手臂也淌着血时,不禁皱紧了
眉。「怎幺不说?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别碰我:」她突然推开他,如碰到毒蝎似地避得远远的。
  「你怎幺了?」浦卫云被她突发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
  「我不会阻碍你,你走,别再理我……」她掩面痛哭,泪水一发不可收拾。
  「你到底怎幺了?」她这种反应让他心慌意乱!
  「你爱的仍是你的前妻,是她要你来安抚我的对不?因她不忍……不忍我受
伤害。但你知不知道,你这幺做,会让我受的伤更深……」她抽噎道,已是语不
成句。
  他僵着一张脸,冷声道:「很好,接下来呢?」
  「我不知道,或许你会留下我,当我不存在,也许过一阵子后,你就会忘了
我。更可能过些时日你会将我送回日本,就算对我的一个交代……」她眼神茫然,
暂时忘记这剖心撕肺的痛楚,抬起红肿的眼看着他。
  他突然举手鼓掌,又重又响,仿似他的心一块块破碎、瓦解的声音。
  「这是多幺精采又冗长的指控啊!你果真厉害,连我都不得不佩服- 竟将该
怎幺甩开你的手段都帮我想好了。」以往他那充满光彩的深邃黑瞳此时覆上一层
阴沉黯影。
  「这幺说,李嫂说的是真的?」她一颗心像绑了锚似的直往下坠。
  「李嫂说的?你宁可信她,那我呢?你摆在哪儿?」他一反刚才的冷静,狠
狠攫住她的双肩,疯狂地摇晃着她,却弄痛她的伤口,鲜血又大量流出。
  「好疼……」她痛得掉泪。
  「该死的,」她不肯就医,他只好扯开自己的挂角,为她包扎。
  「我说过,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她拍拍噎噎的,因为他的温柔又再次触
动了她的心,只是他的温柔会永远属于她吗?
  「我郑重的告诉你:你的良心被狗啃了!我怎幺对你的,难道你一点儿也感
觉不出来?」说到这儿,他再也忍不住紧搂住她,疯狂地含住她微启的唇,将湿
濡的舌探进她口中,猛力吸吮她甘甜的蜜津……
  「云……」她欲出口的话化为一阵呻吟。
  浦卫云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更用力地将她搂住。「相信我,小荞,我
……」诉爱的话被他吞回腹中。
  「可是你……你总是心事重重、捉摸不定,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走进你心里,
或许得和你一块儿长大的她才能突破你的心防。」她有些吃味地道。
  「你说,我要如何打开心扉让你进柬?] 他说着,情不自禁地剥开她的上衣,
热情地吻着她发服的胸脯,以唇舌与牙会爱抚着她的粉晕,激渴地嚼吮着她那硬
挺的乳蕾,湿热的唇吻遍她高耸酥胸的每一寸,大手不断爱抚着她……
  「你心里已……已塞了别人,还有我的……一席之地吗?」她忍不住呻吟,
却仍钻着牛角尖。
  「以后不准提别的女人!」
  在她急促的喘息中,浦卫云双眼紧盯着她隐在黑色发丝下晃动的胸脯,火热
的情欲燃烧着他的下腹,令他疯狂!
  「我……你爱我吗?」她迷醉的眼挑逗着他早已按捺不住的火热欲望。
  「你说呢?」要命的女人,看他怎幺回攻她!浦卫云突然压住她的下半身,
「如果我告诉你,除了你之外,其它女人全都不存在了,你相信吗?」
  「可是……」
  「还可是!你果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女人,我今天一定要听见你的投降不可:」
浦卫云低下头舔舐着她小腹、双腋下的敏感处,诱哄搔痒……
  「你的失踪让我吓坏了!我现在就要你,你要补偿我心脏耗弱的损失!」他
伸手欲祖她的长裤。
  「别——别在这里……」她按住他的手,嫣红了小脸,抬起头看向他那因激
情而涨红的脸庞!伸手抚触着他揪紧的眉间。「云,我真的相信你,是我蠢,是
我笨,是我看不懂你的心;可就因为爱你,我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有你这几句话,我也该满足了。走,马车在外头,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他借了床板上一条薄被,覆住她娇小诱人的身子,抱起她步向门外的马车。
  上野荞突然瞧见叶刚坐在马车的驾驶座,嘴边带着兴味,不禁烧红了脸。
  天,原来还有外人在,那她刚才的——噢——浦卫云看出她的窘涩,故意取
笑道:「不用脸红了,你刚才的叫声这条街早就传遍了。」
  「你故意馍我!」进了车厢内,上野荞正要回嘴,却看见里头有着不少皮箱
和行李,因而改了口,「你要带我去哪儿?」依这种阵仗看来,他要带她出远门
吗?
  「以后你就明白了。先别管这些,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他邪荡一笑,
松了手,让她蔽体的薄被掉落。
  「啊你……」她尖嚷,想拍开他的魔手。
  「如果你要让叶刚听见,可以再喊大声点。」他恶意地威胁,俊逸的脸庞增
添了几分邪气。
  「你怎幺可以?」她压低声音咒骂他,「简直像个淫魔!」
  「太小声了,你说什幺?」他附上耳,忽而浅笑,淡淡的男性气息紧紧束缚
着她。
  「我说你是个淫魔:」她稍稍提高音量。
  「什幺?」他蓄意装聋。
  「我说你是个淫魔!」这回她震夭价响的一吼,只见前面叶刚持缰的手重重
一颠,险些翻了马车!
  「瞧,你的话吓坏了叶刚。」浦卫云抱住受颠箕所惊的她。
  「什幺?我……」她又上当了!
  「所以现在你也别装了,我这个」淫魔] 来了,「他双手出其不意地托起她
高耸的酥胸,以自己的重量把她压向椅面,灼热的视线烧灼着她的乳房、小腹;
她的长裤已然褪落,几乎全稞地呈现在他眼前。
  「云——」她已完全迷乱了神智,迷蒙的眼凝看着自己恶魔般的爱人。
  「今天,我将用全部的爱来爱你……」他褪下自己的长裤,和她的亵裤同时
丢在一旁,心醉神迷地看着她,双手激烈的爱抚着,直到她娇喘连连,在他怀中
抽搐扭动……
  「我要……」她颤抖地说。
  他倏然将她抬高,迫使她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腰间。
  「我爱你……」一场激情的游戏正要开始,一段浓情却无止尽地上演着。
  仇恨犹似双面刃,不仅伤了对方,也害了自己;何不将它收入鞘中,改以爱
来感化,这样的收场不是更完美且隽永?
                终曲
  一个月后,浦卫云和上野荞由广西回到上海,才进「风起云涌」,就听见傅
御抓着他俩猛开炮。
  「你们怎幺能说走就走?那次的围堵,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人家出生入死,
你们却去卿卿我我,可公平?」
  自浦卫云由马车拿着行李揽着上野荞走进大厅的路上,傅御就跟在后头穷追
不舍,却没人理会。
  「嗨,帮主、赫运、方溯,你们都在啊!」或是心情愉悦,向来「口臭」的
浦卫云说起话来也变香了。
  「你除了去祭拜你母亲外,还顺便带着佳人去旅游了是不?」戈潇畅意低笑,
对傅御眨眨眼,要他别吠了。
  浦卫云与上野菁互视了眼,才说:「没错。趁这片山川还是咱们的时候带她
四处看看。」
  「这也对,局势愈来愈混乱,及时行乐吧!」戈潇倏然站起,走到他俩面前,
「那次的行动很成功,夏侯精准无比的一枪正好击中那贼子的额头。」他帅性一
笑,露出一口明亮的白牙,「咱们帮里还暗中办了场庆功宴。」
  「可惜我错过了。」浦卫云放下皮箱,坐进沙发喘口气。
  一直处于忐忑状态的上野荞终于按捺不住地追问戈潇,「我想知道……」话
到口边,她却吐不出来。
  「想知道你哥的状况吗?」精明的方溯替她开了口。
  上野荞看了浦卫云一眼,为难地点点头。她担心他与大哥之间的疙瘩仍在呢。
  「日本督统被暗杀后,你哥的确不好过,说不定还得切腹谢罪。」赫连驭展
的话吓坏了她。
  「那他已经——」话语尚未问出,她已流下了泪。
  「别紧张,他没事。」赫运驭展安抚道。
  「接下来的由我来说吧!」闭嘴太久的傅御终于欲不住了,「是帮主救了他,
先给他一大笔钱,又将陆凯雯还给他,两人搭了红庆的船暂时躲到海南岛去了。」
  「真的?」她终于松了口气。
  「卫云,你不会因为我这幺做而生我气吧?」戈潇突然转向,问着一直不答
腔的浦卫云。
  「怎幺会,他再怎幺错,也是我的大舅子。我早已忘了过去那一切恩怨情仇。」
浦卫云走向上野荞,「如果当时我在,我也会要戈潇这幺做的。」
  「云……」她感激又动容的扑进他怀中。
  这亲密的动作引来傅御一阵嗤鼻,「真是的,说亲热就亲热!去去去,你们
回到浦居再抱行吗?」
  害羞的上野荞连忙抽身,倒是浦卫云颇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四周,「咦,怎幺
没看见咱们的大功臣?」
  闻言,大伙相觎大笑。
  「他啊!又在玩戏弄小女人的把戏了。」方溯摇头大叹。
  「这次他又要惹谁哭了?」浦卫云哼笑。
  「一个一见了他就发抖、打颤、摔跤、昏倒的可怜女子。」傅御扬眉又道:
「夏侯说,以往他所接触的女人一见了他就跟蜂儿沾了蜜一样,他从没遇过哈厦
样的女人,怕他怕得像耗子碰上了猫。」
  「所以狂徒打算逗逗人家?」浦卫云撇撇唇,笑得极邪。
  全部的人都噙着怪笑点点头,「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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