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受到了刚刚经历过的那种情欲的火焰。
  贝尔选上的那瓶红酒开了,他端起他的杯子,对着俩个女人说:“来,和全世界最美丽最性感的女人干一杯。”伊妮将她的杯子同贝尔的杯子一碰,平静的说:“最英俊的男人,女人想要得到的最好的男人,干杯。”“叮”一声,他们四个杯子相撞在一起,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菜也陆续端上来,都是些清爽简单的家常菜,但吃起来味道不错,大家便齐声称赞伊妮的英明。绮媛也不大清楚伊妮是如何找到这隐蔽闹市中的小餐馆,但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吃饭说话的幽静地方。伊妮说也跟着朋友一起来的,眼里闪烁着有些不自然。
  其实大家都没在意,这顿饭吃得很缓慢,一直到服务员将他们的菜全端上来了。伊妮弯身夹起一块烤肉送到了绮媛碟子里,在她放肉的过程中,只见她的眼睛一下变大,并且一声哼吟,还踮起脚尖。就在她弯身给她盘子里放食物时,贝尔的眼球不禁为她赤裸的臀部所吸引,然后落在她大腿之间。
  她白色紧缚的短裤短得不能再短,从后面能见到露出的半边屁股,贝尔的身体一颤。他的手不动地声色地钻进了她的短裤里,伊妮根本就不着底裤,他的指头一下就触碰到了她湿润的阴户,当手指摸索着她的阴唇时,他感觉它像是被湿湿的肉穴咬住了似的。
  伊妮不禁紧紧的收拢了大腿。当贝尔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阴户时,她就让一股如开闸的洪流的快感淹没了。这是令人难以致信的情欲不断上涨的感觉。就在他们各自的情人跟前,还有一种很邪恶的兴奋。她的眼睛痴痴迷迷,呼吸也非常的急促,觉得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都酥酥麻麻的了。
  当他的手指抚弄着伊妮湿热的阴唇时,他感觉他的肉棒好似要从他的裤子里顶出来似的。他只是玩弄肉肉的阴唇,挑逗着她,就是不插进。最后他无法再忍受,将两根手指猛地插向年轻女孩的体内。她一声大叫,分开双腿趴在桌子上。
  他见到此情此景不禁微微一笑。手指迅速抽插起来,直到他感到伊妮的身体一阵阵哆嗦。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让她高潮的时刻,所以适可而止的将手指抽出,他没有用那些深褐色的沉香筷子,而是直接用手抓取一条大虾放到了碟子,然后像孩子那样兴奋地舔着手将手指上的淫水舔净。
  伊妮两腮通红,眼里闪着兴奋的喜悦。她挑逗地望着贝尔:“味道好吗?”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这让他很吃惊。对面两人的一举一动全落在绮媛的眼里,而旁边的小宇却无动于衷似的,他正脸无表情地对付一块烤得焦黄的牛仔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绮媛抬起一条大腿,使得她大腿微微的分开。对于小宇偷偷窥视而发出的清晰喘息,好似没听见似的。每个人又把空置的酒杯倒满,当其他人都在吮吸自己的葡萄酒时,小宇则是猛地吞咽一口,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咳嗽。
  绮媛用手拍打他的后背,由于整个身子都倾斜过去,她的胸前两颗丰满的乳房几乎跳出来。他不管怎么努力克制自己,他跨间的阴茎开始硬挺胀大。他扭头看了看伊妮和贝尔,见他俩对他们毫不理会。他变得大胆起来,伸出手就抚弄到了绮媛的大腿上,这一次更是直接就捂住了她饱满的阴户。
  “小宇,你不能再喝了,要是喝醉了,你可要后悔一辈子的。”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他知道,这是一挑逗,一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水色丰盈的眼睛。
  “哦……”绮媛叫道,她感觉到一根手指滑进她的阴唇之间,并且还慢慢的向里插进。她几乎是笨拙地站起来,把椅子拉得离桌子更近些。她颤着,喝了一口酒,带点酸辣味道的酒似乎灼伤了她的嘴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
  改变了坐姿的绮媛双腿都已张开,这样的角度能让小宇将手指插得更深些。这感觉就好像手指插进一个多汁的暖暖的瓜瓤里。她看着他的手指插进那个肉穴,想象一根粗大的肉棒在插进拔出,并将肉穴撑得满满的。这时,一股淫水从肉穴流出,流滴到了他的手掌,一直渗流到他的手腕,他不由得吃吃地笑出声。
  “看来今晚的其它作目都应取消,唯一的是回到公寓里去。”贝尔宣布着,绮媛似要站起的样子说:“那还等什么,走啊!”此时此刻在他们各自的心里再次激起一股兴奋的波动。他们都不知道晚上将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他们不会为他们的关系所烦恼。
  天空已经漆黑,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整个露台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伊妮招来了服务员,他们都争着买单,服务员大步走来,把账单给她看,绮媛掏出钱包,越想快点了事却越是抽不出里面的钞票来。
  回到了贝尔的公寓,绮媛一头扎进沙发上,她足下的高跟鞋让她的双腿生疼。贝尔摆弄着那套高级音响,接着,一阵如水轻漫的抒情舞曲在屋里回荡。他走向绮媛弯腰屈膝:“这位迷人的女士,能赏脸跟我跳支舞吗?”
  “那要看我愿不愿意。”绮媛说着,还是站了起来,她身上果绿的连衣裙是丝制的,整体给人的感觉清爽亮眼。低胸领口配上荷叶边使肉感双峰呼之欲出。裙摆在膝盖之上暴露的两条大腿在裙下熠熠生辉。贝尔猛的吞咽口唾沫,然后将绮媛带进客厅中央。
  当俩人跟随着音乐移动脚步的时候,他的眼睛好象不受控制,盯看着她暴露在外面的乳房不放。伊妮在冰柜那边摆弄着饮料和杯子,小宇过去抓起一杯饮料猛地喝上一口,贝尔有意带着她远离他们。当俩人一起跳舞时,贝尔紧紧的把着她,手放在她的臀部和腰部之间。
  “告诉我感觉怎样?”贝尔问道。
  “你是说小宇和你比较吗?”绮媛歪着脑袋望过去,贝尔笑着双手慢慢的抚摩她的臀部。他说:“都有。”
  绮媛略思了片刻说:“各有千秋,我喜欢他小男生的羞羞怯怯,他让我像是回到了过去的学生年代。”贝尔的双手更进一步向下抚摩,手掌放在她的腰下部,刚刚触到她屁股的上沿。“哦……能让你这么开心,是我的荣幸,我将以此为傲!”他说道,将下体挺向她的小腹。
  绮媛任由他的双手放在她的臀部上抚摩和捏揉。她也将自己的下体迎向他胯间隆起的硬物,这使得他不禁一颤抖。她能够感觉到他的肉棒顶着她抽动。她几乎为自己顽皮的恶作剧笑出来。当舞曲结束时,绮媛推开贝尔,对他说:“谢谢你邀请我跳舞。”
  她走回到小宇身边,剩下贝尔孤零零的站在那儿,牛仔裤的裆部被他勃起的阴茎顶着突出着。伊妮这时却在音响前鼓掏了一会,瞬间音箱猛地发出丛林猛兽般的吼叫。好像霎时亢奋起来,伊妮像触了电似的摇晃着身体,把头甩得随时要断掉似的。
  贝尔就站在场中央。两人毫不犹豫的拥抱热吻在一起。他们的嘴唇兴奋贪婪的吸吮着对方,发出的声音很大,然后开始不停的扭摆,虽说是在跳舞,但是脚步却没有移动。这时,贝尔身体贴缚着她,把着她扭摆着跪下,演绎出一场淫秽的舞蹈。
  他的双手在伊妮的大腿上极具诱惑的抚摩着。他又站起身,手伸向下抓起她的衬衫下摆的结,随手一掀露出她胸前的双乳。然后他手伸到她的背后,伸进到她的短裤里,将光滑的屁股抓在手里。他们的嘴唇再次紧锁在一起。
  他的双手在短裤里使劲的往下伸,看起来好象插进伊妮体内似的。伊妮自己把白色短裤的拉链解了,贝尔开始一点点的褪她的短裤。它顺着她的双腿掉落在地板上。伊妮已完全赤裸,但她还在跳,胸前尖巧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挪腾扭摆而颤动。
  她的双臂攀过头顶,手腕交叉着舞动,跃动,旋转,扭身,向左弯腰,向右弓腰,跃动,轻柔地击掌,头伴随着飞扬的长发,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动转着,单是跳,弓起後背,跃跳,抚摸着双乳,抚摸腹部,抚摸两腿中间,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双乳晃动着,乌黑的阴毛,一团错乱收缠在细嫩、圆润又白晰的腹股沟处。
  她越跳越近,跳跃,更频繁的弯下腰,跃动,哀恳地抚摸着这个男人的双腿,雀跃,现在她双膝及地,轻触他的身体,爱抚着,在它面前用双手不停展示着各式花样,身子朝后仰去,使得脑袋渐渐转动起来,以致秀发缓缓散落下来,她将双乳送到眼前这个男人面前。
  她拉开他裤子的拉链,双手焦燥不安地颤动着,掏出了他发硬的肉棒。那东西看着如此硕大,非常坚硬。她两只手轻抚着它,用秀发揉擦着,并设法用自己尖翘的乳房触及它。她将双唇贴近肉棒。绮媛见她粉红色的舌头就像一条初生鳄鱼的嘴巴,舌尖不住地伸吐到面前的龟头上。
  她伸出双手,托住了那两只沉甸甸、摆摇不定的睾丸。她开始小心地舔着,先是一个,接着又是另一个。她的舌头轻快地颤动着,舌尖紧紧地挤压住肉棒的顶部,并且将这根粗大的家伙挑了起来,在它快要堕落的时候紧紧噙住了它。
  绮媛注视着小宇的嘴唇向她逼近。当他亲吻到她时,她忍不住轻吟一声。他们伸出的舌尖像名贵的绸缎交相纠缠,完全忘情投入到接吻当中,遗忘掉其他人的存在。小宇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胸腔中跳动得很剧烈,并且头还很眩晕。
  两个人已经达到忘我的境地,完全投入到其中,要不是贝尔和伊妮的口哨和叫好声响起,他们这才意识到还有人在看着他俩。他俩像是很浪漫的深吻虽然没有贝尔和伊妮那么充满激情,也没有做任何过激性感的挑逗动作,但能感觉到在两人身上,散发着对对方无尽的爱意,一波波的电流触击着他们,慢慢的感染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立即产生一股欲望的紧张气氛。伊妮站起身,双手攀上交叉放在贝尔的肩膀上。然后她纵身一跳,双腿盘在他的腰上,一双脚掌勾住,而手臂环搂着他的脖子。她身上敞开了的衬衫堆聚在她的胸部,使得她赤裸屁股和阴户完全暴露出来。
  然后她的手伸向下抓住他粗长的肉棒。他手持着将它顶在她的蜜穴上。另一边的绮媛和小宇目瞪口呆地屏住呼吸,注视着他将那硕大紫红的龟头,顶在那个粉嫩的小肉穴上。贝尔的肉棒像一把犁耙翻开她湿润的花瓣,慢慢地往里面钻入。
  伊妮的身体轻轻的上下晃动,想要让贝尔硕大的肉棒尽致地吞纳入体内。肉棒插进去一半便停住了,伊妮深叹了一口气,逐渐的增加了晃动的节奏,直到肉棒深抵在她的里面她才停住了。贝尔两只巨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屁股蛋,并且帮助她动作。
  如此疯狂的场景看得人更加的兴奋,绮媛裂开嘴笑着,眼睛细眯显出一副很是淫荡的样子,她的头慢慢地从他的胸脯上滑到他的两腿之间,轻轻地啃咬着他的大腿内侧。他卷曲的、厚厚的阴毛使她想起杂乱无章的蒿草。
  她把他的大腿分开,用舌尖舔着他的阴毛,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刺激的快乐。渐渐地她越来越接近他阴茎根部,尽可能地、慢慢地、长时间地、快乐地戏弄着。在她的舌尖接触到他的阴茎之前,他的阴茎早已坚硬地勃起,横空而出就像是一门巨炮。
  她既高兴,又兴奋,那大大的阴茎确是她此刻需要的,能籍慰她让她肉体快乐。她轻轻地呻吟着,吻着他光滑像丝绸一样的阴毛。小宇已和她做了一次爱。绮媛想他到底有多么蓬勃旺盛的性能力,这使她有一种性虐待的快感。
  这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跟她有过肉体关系,一个男人有一个男人的做爱方式,跟他们的其中一个做爱都有一种新鲜的刺激,并且这种刺激更疯狂、更淫荡。绮媛从末像现在这样对性的要求这么强烈,对男人的胃口也越来越大。
  绮媛爬到了他的身上,背后对着他双腿张开把的阴茎吞噬了进去,她的眼像梦一样闭着,以便能充分感觉他的阴茎在里面膨胀顶撞。她里面的嫩肉紧紧地将阴茎夹住,然后,轻轻地提起身体,他的阴茎就慢慢地露了出来。
  当快要脱离她的阴道时,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体,又把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面,是那样的深,那样的紧,他感觉到阴茎的根部被她的阴道口的肌肉紧紧地套住。整个阴茎被她阴道内富有弹性的肌肉裹着、挤压着。
  他的双手把扶持她的腰,跟随她的起伏上下挥动,光是她的后背就如此美妙,他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吻着她修长的脖子,用舌头舔弄她的耳根。她受不了他的搔痒,充满情欲的大笑着,身体开始扭曲着。小宇拉下了她裙子后背的拉链,随即掀起了裙子将她脱了个干净。
  她光滑的肩膀,后背曲折玲珑的线条,一直延伸到她纤细的腰,然后是突起的宽宽的臀部,都暴露在屋子里白炽的光影中,令人不由得叹为观止。
  突然,绮媛的双腿并拢紧紧夹住他的阴茎。她感到身下男人的阴茎正疯了似的变大变粗,撑得她的阴道饱胀欲裂,而一股畅爽的如电波从她的脚趾往上袭过她的身体,最后在她的大脑中爆发,随即一声持续的呐喊在她的大脑中回响。
  一波结束,另一波又起。使得她感觉心脏就好象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似的。“哦……好爽好爽啊……”她呻吟叫道,畅爽的电波一波波的侵袭着她的身体。她呻吟道,当硕大圆溜溜的龟头顶在她子宫上时,几乎爽得她晕过去。
  小宇也大力的顶撞重击她,几乎将她抛离了身体。“哦……天啊,宝贝,”他呻吟道,与此同时他的龟头胀大,精液猛的射出,射进她阴道深处。“哦,天啊,小宇,不要,不要,”绮媛绝望的呻吟道,她感觉到他的阴茎在里抽动喷射。
  “哦……天啊!啊……”小宇嘶声道,他的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喷射进她的阴道深处。不久,她的阴道就被射满,精液从阴茎与阴唇的缝隙间渗泄,并且滴淌到她的大腿。当小宇的阴茎开始变软,并慢慢的从她的身体褪出时,绮媛失望的呻吟出声。
  听到了他们的淫叫,贝尔和伊妮一齐停下了动作。此时的伊妮跪爬在楼梯的第三级价台上,她弯塌着腰贝尔就覆盖在她的后背上。她张开嘴,好像也要尖叫似的。但身后贝尔大力的挑刺使她顾不暇接,只能跟随着他的节奏叽哼。
  贝尔的龟头轻轻地来回抽动,然后沉稳地把肉棒往前推动,一直到他的整根完全淹没在她的阴道内,让它完全被她火热的身体吞没。他开始骑在她的身后,长时间地抽送,他的睾丸不停地前后摇晃,摩擦着她的大腿。
  他的肉棒被她紧紧地挤压着。他的腹部开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两片屁股发着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门随着他阴茎的进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张一合着。他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开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体内开花、膨胀。
  他猛烈地抽插着,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后,旋转着迎合他。他感到她阴道的挤压是如此的强烈,几乎将他的肉棒碾碎,她变得炽热,发狂,他的肉棒不停地抽送着,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达到了高潮。他感到很快乐,他喜欢他的肉棒在火热的如熔岩一样的淫液里,他又野蛮地不停地抽插着,把他的阴茎、睾丸,以至于灵魂都献给她。
  他们终于也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贝尔慢慢地把肉棒从她的阴道内拔出来。他两腿交叠地坐在自己的脚上,看着她。她阴户的花瓣发出玫瑰色的光彩,覆盖着她的分泌物,像一串粉红色的珍珠。他伸出一只手扶持着她,使她翻过要来,躺在曲折的楼梯,四肢充满诱惑地摊开着。
  他跟着她并排地躺倒,看着她丰满的乳房,它们现在已经膨胀起来,像两堆奶油一样,那奶头随着她性欲的疲倦正慢慢地低塌。她的皮肤泛着蓝白色的光泽,几乎能看到她丰满的肌肤下面优美的骨头。她的阴毛纠缠面团,让淫液沾湿之后更显得乌油晶亮,两瓣肉唇微启隐约能见里面粉红的嫩肉。
  挥霍完激情的他们此刻终于平静了,屋子里有一种沉稳幽深的空寂,贝尔拍了拍躺在身边的伊妮的屁股,伊妮点燃了一支烟递给了他,贝尔接过烟将一只手放在她身上,伊妮换过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屁股高高地耸起,贝尔的手放在上面慢慢地搓揉着。
  小宇站起来高举着双臂伸了伸懒腰,他说:“好像跑完了一趟马拉松。”他的下体赤裸着,上身黑色的体恤湿透了,头发也乱蓬蓬的。他过去冰箱拿了啤酒,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猛喝。绮媛赤身裸体地拿起连衣裙,灯光映照下她的肌肤白嫩得近于透明,两只沉甸甸的乳房像含苞的莲花,修长白皙的双腿隆起的V形地带的柔丝,闪着光亮,洁白浑圆的臀部一扭一扭从贝尔他们身边经过。
  夜已很深了,但他们似乎没有倦意,绮媛从浴室出来时,见他们也都转移到了楼上卧室,甚至还开了一瓶酒。贝尔赤身裸体地仰卧在大型的双人床上,他的肩膀和头部忱在四个软绵的忱头上,双手十指交叉又垫在头,伊妮偎依在他的身上,她的头部趴在他的腹部,随着热情似火的口舌,她披散的头发飘洒下来,轻轻地拂在他的肚皮上面。
  小宇坐着床对面的椅子上,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用发红的眼睛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伊妮把贝尔那硕大的、紫红的龟头深深地吞没进她温湿的口中,很慢很慢地拢合起嘴唇,直到他的龟头完全进入了她的口腔,然后她把头慢慢地往下压低,这样他的龟头就到深达了她的口腔深处,几乎抵到她的喉咙。
  她的嘴唇仍然紧紧地闭着,紧紧地夹着他的肉棒,然后她的头慢慢地抬起,向后拉着,他的肉棒又开始露了出来,一点一点,当龟头快露了出来时,她停了下来,开始把头又往下压低,这样他的肉棒又完全进入了她的口腔,如此这般来回反复地,她的脸颊不断地鼓起、瘪下,又鼓起、又瘪下。
  “喂,”绮媛假装嫉妒地大声喊道:“没等我来就开始,这太不公平的了。”浴后的她身上披了件红色的睡衣,那是轻薄透明的丝绸,隐约看出她睡衣内赤裸的大腿轮廊,她里面大慨什么也没穿,她身上有种奇妙的韵味。
  “喝一杯吗?”小宇凑到她跟前,并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绮媛湿漉漉的头发有一绺落在额前遮盖住了眼睛,几乎裸露着的肩膀微微颤动。他再次体验到了她身上无穷成熟的魅力。绮媛也没回应他,却把他手中的杯子接过,浅浅地呷了一口,并吐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小宇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久久不曾离开,她曲线优美的侧影妩媚动人,将风情万种蓄积在微微起伏的两乳之间,露出有弹性的臀部,纤细的腰肢和圆润的乳房。小宇何曾受到如此的诱惑,他并没有接过绮媛递回来的酒杯,而是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她那滑润的肌肤和滚烫的体温使他感到一种快慰,一畔肩膀的吊带滑下去,一边丰满而光滑的乳房露出来。她的身子如此柔软,那刚刚沐浴过的肌肤充满了一种诱人的气味,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把嘴唇压在她的乳房上,使劲地把她按倒。
  这时的他早已性欲旺盛,抄起绮媛的身子往隔壁客房将她在床上放落,然后压上去。绮媛雪白脖颈那里隆起胀鼓的血管,漂亮的下鄂向后仰着,她开始喘气,鼓鼓的胸部连绵起伏没有止境。小宇让她仰面躺在床上,将她的双腿搬起举得高高的,然后将自己脸埋下去,随着他在她的花瓣上不停地舔弄,她的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白嫩的腹部起伏不定,一个劲地摧促快去进行后面的动作。
  小宇目视着她姣好的脸上焦渴的神态,难以激荡的热情萌发出来,体内颤动着生命的欲火。他将她的两腿抬起扛在肩膀,挺动着坚硬的阴茎就挑刺了进去。绮媛的阴户早就淫液泛滥,进出之间抹带出的白色奶液将他的阴茎沾得湿漉漉的。
  这边卧室大床的贝尔双眼闪着绿幽幽的亮光,心跳加速了,一般无名的热流在体内乱窜,他猛地翻身搂抱起了伊妮,将她掀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接着像饿狼扑食般扑向她。伊妮乖巧地朝他张开了双腿,他的肉棒如同长了眼睛,一下就猛插入了她的阴道。
  接触他强壮滚烫的肉棒,伊妮发出了一种不明不白的喊声,不久全身被达到极点的感觉包住,她仰着身子大叫起来,瞬间她的瞳孔发呆似地睁开,并放射出彩虹般的异彩。她紧紧地搂抱他宽大坚实的肩膀,灼热的嘴唇紧贴在一起,柔滑的舌头像两条蛇在口里交缠搅动。
  伊妮慢慢地松开双臂,身子渐渐地软落下去,脸上泛着兴奋的桃红,眼中闪着渴求的光芒。贝尔骑在她的腰际,两只大手在高耸的胸脯上搓揉着,舌尖在她眼睑、粉颈,玲珑的耳垂,白嫩的脖子上吮吸着。而他的肉棒并末停止抽送,这时的伊妮已是魂魄上天呼天叫地的娇哦不停。
  两个房间相隔差不远,都没关门闭户,伊妮连绵不断的淫叫传到了这边,似乎受到了她的感染,绮媛也跟着呻吟出声。此时两边房间的两个女人淫叫此起彼伏,一声高一声低的,一个短促一个连绵。绮媛的身体这时颤颤巍巍,接近了高潮。她拼命想要控制住,但那一边传来的女人淫叫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她越是努力克制,她就越兴奋。
  小宇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变得更大、更坚硬,它不停地磨碾、抽插、搅动时,绮媛阴道里淫液如水泛滥,阴道又湿又热,快感地抽搐痉挛。就这样她一直紧紧地噙含着他的阴茎,吸吮着他的龟头。不知不觉中隔壁的声音平息了,伊妮在贝尔一阵猛烈的冲击下,两眼翻白气若游丝。贝尔低头暗笑着,他拍了拍伊妮的屁股褪出了肉棒。
  踉踉跄跄转到隔壁,他先在门槛站了一会,柔和的灯光照射在充满欢悦的绮媛和小宇身上,绮媛凝脂般的玉体像缎子一样柔和散发着成熟丰腴的风韵,小宇爬到她洁白如玉的身体上,他的屁股高高蹶起又狠狠压落,绮媛也跟随他的起伏挺动肚腹迎合。
  贝尔也也弄不明白,他暗自惊讶她今晚怎么看起来像是一个荡妇,为什么快近四十岁了荷尔蒙还分泌得这么旺盛。让欲火焚烧的绮媛喘息着,樱唇张开着发出痛快淋漓的醉人的呻吟,小宇一阵猛烈的发泄后,好像干渴的咽喉喝下了清泉,甜美的快感使他陶醉了,二人同样喘着气。
  这时他摇晃着过去,他的手搭放在小宇的肩膀上,“这个让我来吧。”贝尔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宇停止了动作回过头。
  “小宇你刚刚射过精了,如果你还能抬起头来,好吧,我让给你。”贝尔坏笑着说。绮媛张开眼睛看看他。灯光就在他身后,所以他的脸很暗,但她能感觉到他欲望的强烈。小宇不情愿似地离开了绮媛,他嘴里还说着:“好吧,让你来,如果你的玩意儿软下了,那么,还是让我替代你吧。”
  绮媛觉得像是让他们给耍了,可是终究没有人强迫她做什么。这两个男人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在这个晚上他们都没有胁迫,一切都是自愿的。贝尔力大无比将软瘫了的绮媛一把拎起,随即便将肉棒插进了去。绮媛一声娇叫,尽可能地挺动腹部,屁股几乎悬空。
  他粗大的肉棒正插在她的里面,绮媛瞪大着眼睛来不及惊呼,也顾不得别扭的姿势,肉棒就在她的里面猛地抽送纵动。绮媛刚刚消褪了的激情又被重新点燃起来,刚刚让男人精液淋浇过的阴道更加润滑敏感,能感觉他硕大的肉棒在她灼热的阴道里越来越快的抽插。
  尽管刚刚已被一个男人折腾得娇弱乏力体竭心疲,但绮媛很快地又让一个男人挑起了性欲,她的身体不停地跟着他的节拍摇动、旋动,以增加肉棒对她的刺激。这几个小时之内,她全身已感受够了数度兴奋的颤抖,贝尔从末遇到过像她那样精力旺盛迷恋床第的女人,他注视着她如饥如渴的面孔,并没有停止肉棒的纵送。
  不知历经了第几次高潮,绮媛大口地喘息着,已沉浸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而贝尔的肉棒依旧那样强悍,它操控自如熟练地抽送着,兴致勃起地察看着绮媛发出的呐喊和强烈的反应。小宇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她,但她仍旧依偎在他胸前,她的脸红红的像发烧的婴儿,而脸颊和嘴唇是通红的,脸上流满了细小的汗珠,微微睁开眼睛闪烁着光泽。
  这时的她的目光并不集中,嘴巴急促地喘息着,满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而痛苦地起伏,小宇把脸贴在她丰满的胸脯上,猛吻着,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搓揉着,隔一会儿调换一个位置,绮媛春笋般的玉手在他的背上像羽毛般摩挲着,小宇有一股酥痒的快感在背部滑过。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美妙、动人。她正在兴致勃勃地吞吐着他的龟头,她正承受着她从末体验到的快感;绮媛双眼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脑子里则是乱糟糟的,她只知道她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两个赤裸的男人中间。两个看似充满魅力的男人,两个情欲勃发技巧高超的男人中间。
  她已经忘记了谁在插她谁在抚摸她;她发觉得自己竟开始颤抖。两个男人,一个在她的嘴唇和胸脯抚摸舔弄,而另一个却在她身上猛烈地抽插。两个男人,不知疲倦的两个男人,随时准备着给她她想要的东西。浪漫幻想成了现实,只要她敢想,敢做。
  伴随着她的一声长叫,贝尔终于发射出热情,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绮媛大张四肢躺倒在床中央,她闭上眼睛,表情幸福安祥,正陶醉在快感的余韵当中,处于最满足状态。她的身一阵轻微的颤抖,小腹一阵滚热,夹杂着一种快活的痛楚。她已经被一个做爱高手征服了,而另外一个也正跃跃欲试。
  这时,小宇将她搂抱进自己的臂穹里,他的舌头像猫一样在她粉嫩的脸上舔舐,而一只手爬行在她的胸脯上。她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浪,它是如此势不可挡,令人昏昏欲睡,以致她根本无力抵抗这两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她只剩下了屈服的意念,渴望被这两个男人征服。
  她伸出手分别抓住了两个男人的阴茎。小宇的阴茎很灵活,半挺着,暖暖的,黏黏的。他咧嘴一笑,使她想到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做爱是多美妙的事啊!他的肌肤光滑而有色泽,看似消瘦的体魄肌肉发达,浑身光滑几乎没什么体毛。
  贝尔的肉棒则坚硬沉甸甸的,皮肤也很光滑,有种丝质的手感,握在手里能感觉到里面正剧烈地跳动着。他年纪比小宇的硕大,也不如小宇那么雅致,但他的成熟则使他更具魅力。他的胸膛上有胸毛,不算太多,但已足够给人一种力量感了。
  绮媛把脸别过小宇这边,她伸过柔软的舌尖让他亲吻她,她的脸渐渐现出了彤彩。小宇的阴茎又硬了起来,天知道他们怎会有如此的持续能力;她让他平躺着,侧趴在他身体上吻着他,用舌尖舐吮着他胸前的奶头,小宇感到她的身体微微地震颤着,肌肤也变得灼热了。
  她把着小宇的阴茎放到了自己双腿中间,然后轻轻地挪移着屁股对准了方向,很快就把他的阴茎吞纳了。小宇坐起来,宽阔强壮的胸部贴着她莹白的背部,双手伸向前搂着她,绮媛丰满的身体前后扭动起来,口里发出兴奋的呻吟啊痛快极了。啊美极了。
  正窒息养精蓄锐的贝尔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这时,他肯定不甘蜷伏的,能够看见她的濡湿了的阴毛和花瓣正夹着一根男人的阴茎,也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她双腿用劲时肌肉的线条和绷紧的臀部,眼前的场景是那么淫靡荒诞无稽,如果这都不能令他兴奋的话,那再也没有会令他兴奋的场面了。
  他高大的身体站在床上,把肉棒塞进了绮媛的嘴里,绮媛张口轻含住,突然肉棒跳动了一下,她几乎跌落丢出她的嘴巴,她又重新深深地把它吸进嘴里,用软软的舌尖轻击着他肉棒的每一个部份,然后又慢慢地吸吮,往回拉,那肉棒又慢慢地露出。
  她轻轻咬着贝尔的肉棒来。觉得她已无可救药般的淫荡了,她正逗弄着一个男人,而另一个男人正试图刺激和撩拨她,一切如火如荼如醉如痴地。贝尔的肉棒在她的嘴里变得粗大,是如此的坚硬、咸咸的,有一股薄荷香味,很满足地在她的口里。
  而另一根阴茎正在她的阴道顶插,还有一双手抚弄着她的胸脯和嘴唇,她的身体正承受着两个男人的攻击,而两个男人在她的身上都得到快感。突然间,小宇缩回了阴茎,她顿时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里面。
  而贝尔也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情欲高潮时快活地呻吟。那两个男人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最后时刻贝尔拔出肉棒,并把像珍珠一样的精液喷到她晃动的乳房上。扑通!绮媛浑身发软地倒放到了床上。
  她感觉到整张床都在旋转,视野迷迷蒙蒙的,她的耳朵充塞住了各种声响,已经麻木了,而下身在摇晃着,花瓣软软的濡湿,阴道满溢着注满了男人的精液。一切都那么虚幻而不真实。好了。都结束了。她低声轻吟着,几乎被这个晚上的所有经历给困惑住了,有些迷失而空茫。
  这时从大开着的窗户能见到黎明的曙光,东方渐渐地现出了鱼肚白,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绮媛背靠着床,懒洋洋地舒展一下身体。累,无疑的,她感到很疲累。她对自己如此贪妄纵欲而大吃一惊,随即她又冷笑一声。
  她已经无法估量他们竟在一起做了多少回,有多少男人的精液喷射进她体内了,这真是荒淫无度。她竭尽所能想要撩拨起他们,让他们都感到快活,昨晚是属于她的。两个男人都被她迷住了,他们玩弄着她,撩拨着她,手、嘴、阴茎并用,让她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快活境地。想到这儿,她的心中无声地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遇到了贝尔,她是不会相信,原来男女间能玩出这么多刺激的游戏。她觉得自己现在已变得不可思议,变得更出类拔萃纵情声色,说出来别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至于伊妮,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性嫉妒是什么意思。
  她如此显赫的地位又有魅力,从来没有害怕来自其他女人的威胁,从来不缺乏安全感,她的美貌使她能够满足极其强烈的性欲,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满足,很少有人能抵挡她的诱惑,贝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绮媛洗洗澡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一套黑条纹的西装外套,把头发优雅地盘在头上,再戴上悠悠荡荡的耳环,她高傲地走出去,准备继续扮演她的角色。

  (第二部)
  (1)妹妹的情人
  从半开着的窗户渗透进来的晨曦像情人的手指尖温馨地抚摸着绮媛裸露的皮肤。她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建平肉体的温暖。他还在打着老气横秋的呼噜,昨夜疯狂挥霍了一番情情欲,两人久末过这么的投入和激情。
  以致绮媛为当初选择了建平而沾沾自喜,她尊重婚姻也很看重她跟建平的爱情;但对于性爱来说,婚姻根本不该存在,它欺骗着这些可怜的男人和女人,它被歌颂为正经美好的,鼓励人们去追求婚姻的幸福。但太多数人失败了,放弃了。因为它缺少幻想,仅仅追求一个人的性爱是很单调的。太多的束缚使人们失去了应有的快乐。
  绮媛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线划着,她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屁股中间的沟壑。“醒一醒,建平。”她贴近身子,向他的颈脖呼着气,并亲吻了一下。“醒醒,和我作爱。”
  建平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证明他已经完全醒了。正当绮媛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忽闪一下睁开,眼睛在晨曦中闪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将她压在自己突然动情的怀抱。
  两个赤裸的身子在大床上肆意地翻滚,她大腿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她的耻骨压住那凸现着的硬东西。这硬东西原来像一条冬眠了的蛇平躺在他结实的腹部上。她会很快使它苏醒过来的。这样骑坐在他身上感到很好。
  绮媛的屁股碾磨着,饱满的阴户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她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经过了一夜的酣睡,建平的阴茎很快地坚挺了起来,他抱住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绮媛的双腿很自然地打开膝盖屈起,像洞开的城门一样准备迎接骁勇的侵略。
  这时的平已让她挑逗得完全清醒了,他需要她,而且是迫不及待的,他甚至都不想浪费时间抚摸她的乳房,或者像往常那样用他的手指刺激她的肉蒂。他的阴茎长驱直入,刺入已经欲火焚身的里面。“哦!”双腿高举的绮媛快乐地哼了出来。只觉得里面嵌入一根火热的肉棒,他更是奋力地迎合着她饥渴的身子,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因为情欲勃发,绮媛的阴道里面在发热,快要燃烧了。她的阴唇肥肿像是两瓣润湿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他们交合在一体,绮媛放忪自己供他享用,她喜欢这样,她屏住双眼樱唇微启,开始摇动,身子直打颤。
  “噢,亲爱的,真是太好了。”他更加用劲地抽动着,她的身子俯向他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脊背:“噢,上帝,噢噢。”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刺激着他更加猛烈的激情。
  他把身体往前挪动,一只扶起她的腰一只手托起她的屁股,把已变得很大、很坚硬的阴茎挥舞得如风卷残叶。她的下腹开始上下剧烈地抽动、痉孪,而阴道里显得很娴熟老练,不停地吸吮着,直到他达到高潮。
  她紧贴着他,感受到那股喷发而来的极大快感,夹着他的手臂和大腿,犹如铁环,然而全身忪驰离开他,摊开四肢表明她现在已很是满足了。他俩同时达到欲火高潮,都沉浸在恩爱愉快和回味无穷之中。随后裸身并排躺在床上,相互舔弄。“太舒服。”建平气促声紧地说,她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说:“真妙。”
  一阵清脆的呤响,放在床头的座机红灯闪烁,这不适时宜的呤声如同冷水溅在铬铁上。建平停下了动作,绮媛拎过听筒。是绮丽的电话。“绮媛,你快来,出事了!”绮丽的声音听着很是无助,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绮丽,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你能过来吗?就我一个人在家。”绮丽说。建设平这时使坏地狠狠戳了几下,绮媛“啊!”地叫了一声,她马上对着话筒说:“绮丽,你冷静些,慢慢说。”
  “我无法冷静的,你们又在穷疯极乐。”
  “好了,我就过去。”绮媛说,用巴掌拍了建平一下,那头绮丽说:“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调情取乐。”绮媛狠狠瞪了建平一眼,他还不甘地连连抽插,看着绮媛挂了电话,他才说:“听她的,她家闹个蟑螂老鼠也会吵得满城风雨。”
  绮缓从他的身下面挣起身来,将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上:“绮丽肯定真的有要事,伟明又不在家。”她下床时,看得见那隐秘之处卷曲的毛发上沾霜带露的,她舒展身子打吹欠时,则更加显眼诱人,然后,她摇晃着身体走进浴室。
  绮媛进入淋浴间,她拧开了花洒,投身到了密密麻麻的水线编织的网,赤裸的身子如同被网住了,她在里面呻吟着。建平跟着进来,他掏出阴茎澈了泡尿,嘴里不满地嘀咕道:“难得有个星期天,说好了带贝贝上游乐园。”
  绮媛的上半个身子探出水网说。“我宣布昨夜的计划取消,你自己带她去吧。”建平指指横放在胯间的发硬的阴茎:“你真残忍。”
  “那也得稍等下次机会。”她说,从他的目光中,绮媛见到了他的性欲的烈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态,他从水网里将她拉了出来,也不顾她浑身湿淋淋的紧紧地搂抱住。她贴近他,黑眼睛里闪烁着逗趣的微笑,两手盘绕住她的脖颈,她与他贴唇相吻,熟练地扭动身体撩起他的情欲。
  “嘿,我该走了,不然绮丽又会来电话。”绮媛说罢吻了他一下脱开了身,在镜前梳理着头发。“我就不去了,真够呛的,想睡。”建平说。
  “那我走了,有事再给你打电话。”建平嗯的刚应完,再躺到床去已做起了他的春秋大梦,让他做一个梦吧。她不知道他会梦见谁。绮媛赤裸着转向衣柜,打开橱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挂在横木上的衣服。这套天蓝色的西服?不好,有点太正经严肃,上班穿还差不多!
  阿玛尼服装怎么样?显得高雅华丽,她把它拿了出来,对着自己比试了一下,也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髦,这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太过分了呢?又不是去出席隆重的盛会!最后,她决定穿那件鲜嫩的荷色连衣裙。
  这丝质的裙子穿起来飘逸紧贴,能把她身上所有的优点都彰显出来,高耸而起的乳房,纤细圆润的腰和丰腴饱满的臀部。裙子刚及膝,她就光裸着修长的两条腿,这样看起来悠闲而舒适。她选择了跟荷色差不多颜色的内衣内裤,只化了个淡妆,这才拎过提包出门。
  绮丽比绮媛小两岁,一直对她直呼其名,从小就让家里娇惯溺爱,总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女生。绮媛的女儿贝贝都已经七岁了,绮丽却还不生育,她说不要太早让孩子羁绊她的人生。说到底绮丽跟她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类型的女人。
  她娴雅恬静举止稳重,是电视台的时政记者,负责市里政治、经济等重大新闻报道。尽管她们性情各异,志向不同,但这并不妨碍同胞姐妹对彼此的亲切和好感。绮丽在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已崭露头角,德智体全面发展,唱歌、跳舞、朗诵样样都行。
  渐渐地,她们都长大了,各自携手自己的爱人步入婚姻殿堂,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绮丽嫁给了她的同班同学李伟明,他是她读大学时系里的学生会主席。李伟明高大白皙,戴一副银边眼镜,在政府的一个部门上班,他们结婚的时他已被提拨科长了。他不善言辞,但彬彬有礼,嘴角总挂着安静而冷淡的笑纹。绮媛曾经以为有那样的表情的男人虽然不适合做情人,但很适合做丈夫。
  “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出了什么事了?”绮媛敲开了绮丽家华丽的大门,进了屋子后她问。
  “绮媛,出事了,我家后院起火了,李伟明这人面兽心的,居然出轨了。”绮丽连珠炮似的把这番话抖了出来,也不等绮媛答腔,径自把一本封面华贵的笔记本递给了绮媛,“李伟明另有新欢?”绮媛重复了一句,一丝笑意掠过嘴角。
  “你看看这个,”她说,没有理会绮媛说话的腔调,绮媛勉强地接过精致封面的笔记本,也不急着打开,她问道:“这是那来的?”
  “这是从他的书房架子的夹缝搜出来的,你看他隐藏得多深。”绮丽一动不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里在睡袍里舒展出来。她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挂瀑布,脸上则一副疲乏倦怠的样子。绮媛打开了笔记本,上面是李伟明龙飞凤舞富于个性的笔迹。
  开头的几页记录着他毕业之后进了机关,跟领导、同事之间的关系以及鸡毛蒜皮的一些零星琐事,她慢慢地翻阅着,打着哈欠,表示没兴趣。再翻几页忽然又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
  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何时何地,面对着你,我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刚有时稍纵即逝,如同一阵飚风呼啸而过,但慢慢的,便就深藏在了心里。每当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心如撞鹿血脉喷张,我的头脑变得麻木迟钝,我的四肢会僵硬呆滞,那时我就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你。
  我想,人世间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此。沉浸于此情此景的霎那间,我的天空落下了雨点,淅淅沥沥,噼里啪啦的打在了心上。阳光刚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柔柔的,似是融化了般,一点点的融进了身体里。从那时起,便有了一场梦,然后,就落入了一个梦魇。
  我清楚,在你的世界里没有我。因为我只是个属于角落的生命。我们很熟悉,熟悉得你毫无疑义地会认为我对你的爱。但我却常常梦见你。我的心已不再属于自己。这样的感觉,就如同是场没有结局的电影,唯美而哀伤,却欲罢不能。这样的暗恋,是首苦涩的情歌,没有主角,没有未来。
  阳光下,遍地开满了鲜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就这样,我恋得很安静,悄无声息。
  就这样,我恋得很寂寞,飞蛾扑火。
  你的生日,电话号码,知道你喜欢吃哪一种糖,知道你讨厌吃哪一种水果,即使在热闹的人群,只要你说话就能分辨出是你的声音,一切和你有关的信息,从未刻意打听,却都能脱口而出,但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记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记得那么牢。从未停止幻想在那个栀子花开的树下,面对面告诉你我喜欢你。
  可能你并末察觉到。我一封一封地给你写信,写我的故事,写我的迷恋,却没有邮戳。其实,我也是害怕你知道。你当然不知道,这是我这些年来最最美丽的文字。这都是些无法邮出的信,却阻碍不了我的笔书写出的意境与绝望。我真是个狂热而感性的人,因真爱而胆怯。
  “这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他无事胡乱涂鸦的。”绮媛看了几页之后说,绮丽挥挥手让她继续看下去,她的神色恍惚,表情心不在焉。绮媛随意再翻了几页。她读着这书信不像书信,日记不像日记的文字,她不明白他罗哩罗嗦究竟要说什么,大段大段的话有时是重复着的,有时一句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写下了下一句话,有时一句话断在了根本不该中断的地方。
  你的容貌、你的身影已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令我无时无刻地搜寻着某种能跟你争奇斗艳的意像,春暖花开万物竟放,但都没有你暖暖一笑,灿烂如春的音容;我从你的头发里似乎看到了火热的夏天,但你的眼睛又让我想到了冰冷刺骨的寒冬。
  我更愿把你比作成熟的秋天,我可以尽情地享受你的身体,就如享受秋日的收获。我才能感受到你的活力,你的个性你的诱惑力。一头闪光的长发,如一丛吐着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阳下怒放的石竹和菊花。
  你秀色可餐,使人极感愉悦。我想象着用牙齿,用手恣意热烈地揉搓你那如苹果般结实的乳房,抓挠你鲜花般的长发,让你春心荡漾,情欲萌动。
  你那双美丽的眼睛埋藏着太多的矿藏,这矿藏像魔似的吸引着我不辞辛劳地去探索、去冒险。我知道在你平淡如水的表面,实际上却像船下的暗流一样激情荡漾,妖娆多姿,开朗奔放。
  我想用链子捆绑住你,给你荣华富贵,把你带到一个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地方,远离其他男人贪婪的目光,独自享受你超俗的美丽的……我要拥有你。
  我也曾认为,也许有朝一日,一旦我们再缘在一起,我会占有你、蹂躏你,让你尖叫、怒喊,以发泄我积蓄已久的欲火。然后,我便会不再需要你。可是,我错了,我要完全拥有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迫切。
  我要听你大笑,看你微笑,听你说话。我要的不仅是和你做爱,还要每天早晨醒来后都能看见你,吻你。他要一大清早在剃须时,听你朗读晨报。我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一切。
  他运用了文学名著才能有的优美笔调,淋漓尽致地抒发了埋藏在于内心深处对她的绵绵爱意,把积累在胸间的情感像水一样地喷涌而出,有时有语无伦次地赞扬了她的美貌和超凡的气质,热情洋溢了半天,不时地陷入了梦幻般的遐想。
  有一点是肯定,李伟明对这个女人已到了痴迷倾情欲罢不能的程度,他承认了她的形象从没在他的心头消失过,天使一般的她出现,显然是上帝或者冥冥间神灵的安排。他一再反复强调,说他对她除了尊敬别无意思,他重申自己如果爱她的话,只能是对伟大崇高爱情的一种亵渎。
  绮媛慢慢地合上本子,想不到男人会有如此细腻和丰富的情感,写出了这些精妙煸情的文字,绮媛不禁好奇地想知道,究竟是那位貌若天仙的女人,能让他背叛已是大美女的绮丽。她问道:“绮丽,难道你就没有发觉他跟其她女人的蛛丝马迹,比如电话或是短信,他上网吗?”
  “没有,要不是我早上清理书房,偶然看到了这笔记本,我一直蒙在鼓里。”她简单地答道,竭力不使怒火再燃起来。绮媛手中还拿着那本子,她蹁着步又问:“他的周围那些女同事,或是女同学,你留意过吗?”
  “我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跟他有过来往的那些女的,没一个像他描述的那样,都是些庸脂俗粉上不得台面的人。”
  绮媛认为这里面应有一个故事,是的,他的那些只言片语已构成了某种故事的成分,这么一个女人身上便有了一份神秘色彩,使她想深究等待一个完整轮廓的出现。“绮丽,从书面上看,他跟这女人还没实质的接触到,也许这女的根本就不知有这么一男人,只是他自己在心里意淫而以。”绮媛转过身来说,她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但一脸的严肃显而易见。
  “我也不行,我受不了他的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绮丽斩钉截铁地说,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绮媛嘴角挂着一股冷笑:“绮丽,如若你聪明,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而暗地留意着,这女的慢慢就会浮出水面来。”
  “你让我忍声吞气,我怕自己做不了。”绮丽大声地说,绮媛叹了口气:“绮丽,你几时把这风风火火的脾气改了,一些事是急不了的。”
  “绮媛,我听你的,但你得帮我把这女的揪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否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在床上又如何兴风作浪叽哼有声。”她一贯的条理性荡然无存,有点茫然若失。
  “好,只要你不闹,包在我身上。”绮媛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随后绮媛又说:“我跟你讲个笑话:有对夫妻,夜里老婆听到老公哭,忙把老公叫醒,问咋了?老公说:梦见自己又结婚了!老婆说:那不挺好的嘛!你不是早就想再找一个吗,哭啥呀该高兴才是啊?老公说:入洞房的时候一揭盖头,还是你!”
  绮丽噗哧一声笑了,绮媛就势拉住她的手臂:“好了,起来吧,逛街去,把卡刷暴了就好了。”“刷也得刷你的卡,你多有钱,年薪就是我的十赔。”绮丽两眼放光,马上就起身往房间里去。
  过了一段时间,绮丽像是消声遁形似了;绮媛也不以为意,只认为她们毕竟年轻,一时的意气用事就像小孩的守家家,没几天就和好如初。直至突然有一天她打来电话说她已跟伟明办了协议离婚。“绮丽。你别轻率儿戏。”一阵沉默,绮媛咒骂着这通该死的电话,她很想看到绮丽这时的表情。
  在绮媛的眼里,妹妹绮丽和明伟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妻。但现在她却见到了另一番风景,明伟爱的女人竟然不是他的妻子。绮媛理解不了的是,一个心中有别的女人的男人,怎么能对妻子那么好,或者说,他怎么能让妻子那么幸福。她觉得这世界有点乱了。
  他们的婚姻最终还是维持不下去了,绮丽因为发现了深藏在李伟明心里的秘密,她难以容忍李伟明对他们感情的背叛。这在他们的婚姻也因此无可避免地遗留了暗疾。李伟明也渐渐觉得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缝,绮丽对他已不像从前那样一往情深了,而且变得多疑善变神经兮兮。
  她们约定在电视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绮媛先她到达,她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四周的光线有点暗,一些烟雾、细尘和咖啡的醇香浮在空气里。装饰得很是怀旧,老式的留声机、香烟广告的招贴画,遥远年代过来的小调幽幽地飘出来。顾客并不多,一些穿旗袍的女侍迈着猫步悄无声息地来回走动着。
  绮媛看着窗外的景色,大约过了几分钟,一条秀影一手拎着一个背袋袅袅婷婷走了过来。她在人群中特别惹人注目。绮丽穿着雪白的衬衫,黑色及膝的百褶裙,修长圆润的小腿穿着高跟鞋裹在黑色丝袜里,走得优雅娴静,如同纤尘不染凡事无忧的不食人间烟火仙女。
  绮丽跟绮媛一母同胞,都是大眼睛高鼻梁嘴唇饱满意的美人,但仔细分辨还是各有所长的。她们都有着一身雪白的肌肤,高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甜净的眉眼。做为全市人民耳熟能详的主持人,绮丽比绮媛俏丽,绮媛比绮丽姣好。绮丽令人惊艳,第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但细细端详,绮媛却更耐人寻味,更有一种无法叙说的妩媚。
  一进咖啡厅,她才摘下几乎掩遮了她半边脸的墨镜,她的脸显得有点憔悴,或许是因为争吵和睡眠不良。绮媛想的,但化了淡妆后,她看上去依然很美。
  看到了绮媛,步履轻盈地朝她走了过来。她的衬衫看似简约,绣花的领口肩膀是通透的蕾丝,胸前被撑得胀鼓鼓的,晃如两座高耸坚挺的雪峰,随着她的步伐而轻轻地上下晃动着,左右摇摆着,那动作的幅度很少,却偏偏让人心神迷醉。尤其是那一身端庄成熟的气质,高雅如初发芙蓉,风信年华,粉妆玉琢。
  “绮媛,你早来了?”绮丽在她对面坐下问道,绮媛不回只是仔细地端详着她,绮丽淡妆素裹却难以掩饰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美艳,最令人心动的还是她那一双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气灵动,仿佛蕴含着一池春水般让人怦然心动。
  “绮丽。真的非要迫到走这一步不可。”绮媛问道,绮丽坚定地点点头,绮媛又小心翼翼地说:“也许我们的猜疑毫无来由的。”“绮媛,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吗?”她带着哭腔,轮到了绮媛不语,绮丽哽咽着说:尽管他态度激烈地指责我的猜忌之心,尽管他面对我的哭泣、颤抖、尖叫、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他变得更铁石心肠。他说我的疑心太重,过于神经质,也许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一看。
  我没有病,绮丽冷冷地说,我只是特别细心,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只要你没做什么,就不用心虚。真相始终都会显露的。
  他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你为什么说这种话?他很是愤懑,看上去受了很大的伤害和侮辱。他大着声嚷嚷我是因为爱你才娶了你,你也总是说爱我爱得不行,为什么还要折磨我?这给你快感吗?
  有了这一次的裂痕,随着日子这道裂痕变得越来越大。有天晚上他们做完了爱,李伟明问她想不想要一个孩子。绮丽摇头,心里很乱,很多想法需要慢慢地整理。她担心她已不是李伟明心中的那一个,对他们的婚姻也失望了,如果有了孩子将来更难取舍。无名的裂痕出现了,这让李伟明越来越觉得家里的冷清,他在外面的应酬多起来了,有时竟也彻夜不归,绮丽更深信怀疑他有外遇。
  而绮丽的工作性质经常陪着领导下基层,有时难免也跟着参加聚会活动的,这使李伟明十分地不满,加上他们的性生活也不如以前,李伟明也怀疑起了她来。有一个晚上他问她腿上的丝袜为什么左右调过来了。原来早上他就留意带有一点红色指甲油的袜子穿在左边,而现在它在她的右腿。
  还有一次一个朋友很晚打电话来,她接电话的时候听到另一房间里的话筒也拿起来了,“咯”的一声。后来绮丽发现李伟明总是盯她的梢,从电视台到晚会现场,再就是她应酬时的酒席宴会,绮丽受不了了,向他提出了离婚。
  “想来真是可怕,就仿佛世界完全变了样,原来你自以为很了解的一个男人居然用这种方式对待你,毕竟生活了5年了啊,从天上到地下,转眼成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还可怕,他了解你,会用你最受不了的方式折磨你……这就是男人。”绮丽淡淡地说,眼睛红红的,回忆使她心有余悸。
  “可怕。”绮媛点点头,一个温文尔雅、体贴异常的好男人转眼变成折磨女人的邪派高手的确可怕。
  忽然有一天,绮丽不期而至来到了绮媛的公司。“绮丽,这时候来看我,该不会有如此闲情逸致?”绮媛知道妹妹肯定有事,绮丽先是莞尔一笑,接着想到什么,又是俏脸一红,显得有些难为情。
  这地方显然不是谈话的场所,特别是姐妹问那样一种无话不说涉及隐私知心体己谈话。绮媛看了手表说:“这时候吃饭还早,我们找一处能喝茶能吃饭的地方?”
  “最好不要太过引人注目。”绮丽说。绮媛就将她带到了国投旗下的海悦大酒店,就在顶楼的西餐厅里。绮媛要了个雅间,宽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一条大江逶迤而过和心之岛尽收眼底,夕阳即将在那边落下。远处的太阳,像火球般炽热的太阳渐渐西沉在横跨江心岛的大桥桥畔。
  “这地方不错。”绮丽抚着高背靠椅说,绮媛忙着泡茶,她笑着:“你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人没见过。”把身上的小西装脱掉了,绮媛两只有光裸着的膀子像是刚出水的嫩藕。“你这大忙人,不会为了蹭顿饭找我吧。”
  “绮媛,我想跟你说一个人。”绮丽难以掩饰心里的兴奋,眼里闪着如同少女初恋般的光芒,绮媛用竹夹子把一杯茶送到她跟前:“一个人?一个男人吧。”
  绮丽笑而不答,接过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大力一吸,一股浓浓的茶香扑鼻而来,不觉叹道:“这是什么茶?好香啊!”绮媛笑道:“这可是难得的好茶,里面掺着极品的冬虫夏草,我又放了几颗高原玫瑰,才有这特殊的香味。”说完,自己也拿起茶杯品尝。
  绮丽很舒适地将身子瘫放到厚实的沙发背上,绮媛数落着:“绮丽,离婚了这段日子,跟你说过多少优秀的男人,你都一个也瞧不上,怎么一下就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可以这么说。”绮丽若有所思地说,绮媛见她一脸喜色提醒她:“别是有妇之夫。”
  “离了。”绮丽说,绮媛不屑地:“离婚的男人总是有缺陷的。”绮丽吃吃地笑着:“别说得那么低俗,他是个完美的、颇有心机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挺开心的。”
  “这倒是,能让你一眼看中的男人,肯定不错的。”绮媛说,这时,餐厅经理进来对她们说,有刚刚新打捞上来的鲍鱼。绮媛说:“就做成清蒸和油焖的吧。”绮丽说生吃味道鲜美,应该做成生鱼片。绮媛说生吃不卫生,而且这里的厨师红烧做得最好。
  “到什么程度了,能让人见见他。”绮媛继续泡弄着茶杯,“他的眼睛很迷人,很会献殷勤。”绮丽还沉浸在恋爱中。绮媛看着她的妹妹:“我明白了,你爱上他了。”
  “他并不可爱,绮媛,但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绮丽一下子有些严肃。
  “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棒么?”绮媛不明白。
  绮丽显得有些焦躁:“其实是我也搞不清楚,绮媛,你知道的,跟李伟明的婚姻带给我的恐惧。确切地说是这样:我对男人都已厌烦了,直到我们做爱后我才真正了解了我自己。或许本能告诉我,只有占有他后才不会再害怕他。”
  “什么!你们都已上床了!”绮媛大声地说,绮丽环顾四周皱了眉头:“你不能满世界地嚷嚷,大家都是经过婚姻的人了,我有什么奇怪地吗。”
  “你是想通过性欲来获得心理平衡。”绮媛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吗?”绮丽的声音有些干涩,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他的手凉凉地滑过她的身体,“他是个真正男人。”她情不自禁地说道。
  “一个真正的男人!绮丽,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做为她的姐姐,绮媛觉得有义务要纠正妹妹对男人的看法。“不,绮媛,你听着。有些男人们都把自己当作珍禽异兽,他们只会把自己装扮得漂亮在女人跟前自扮清高,但他不同,他很自然、漂亮、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绮媛的嘴巴嘬成个圆圈。
  “他和我是完全不同一类的。他是个完全的男人,出色而且强悍,说不出什么,仿佛他的身上有一股味道,让你不自主地投向他。”绮丽说完在椅子上扭动着屁股,绮媛有些惊愕:“他把你勾引上床,我明白了。”
  “不,是我占有了他。我几乎强奸了他。”
  “这是你干的事么,绮丽?”
  绮丽看看她的姐姐:“或许只有在干那事时我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感情,很刺激,很兴奋,男人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他们富于挑战性。没有人试图拴住我,让我成为他的仆人,他们只想让我解脱、放松。这和那些时不时把烟喷在脸上说你那么漂亮的臭男人们不同。”
  “我本想阻止你的。”绮媛说:“但事实上我很羡慕你,我都巴不得想见见这男人了。”
  “你会见到他的。”绮丽认真地说:“我将开始新的生活。”
  这时窗外的夕阳隐没,残留的火红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变成了紫色,紧接着黑暗笼罩了四周。刚才还金光辉映的外面立刻一片黢黑,只有远处江心岛的轮廓反光一起清晰地显现了出来。绮媛吩咐上菜,看着绮丽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说:“小心长肥埃。”
  绮丽品尝了茄汁鲍鱼之后连声说好吃,绮媛又给了她自己的那一份,但她说:“干你们这行,瘦就是本钱埃!”
  过了几天,绮媛刚一回家,绮丽便给她来了电话,让她留意晚间新闻联播的内容,她说那个人秦亿军会出现在屏幕上。用过晚餐后绮媛就坐在沙发上守着电视机,守候着本市的新闻联播,连林建平都觉得奇怪,他端着水果盘跟着绮媛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扭头观察着绮媛。
  终于新闻中有一条市里的安全检查,新上任的公安局长秦亿军带着手下一班人四处指点,还有记者陈绮丽对他的专题采访。绮媛并不关心新闻的内容,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秦亿军,的确不错;浓浓的眉毛、黝黑的皮肤,眼角有些皱纹,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一头粗硬浓密的短发,宽阔的胸脯肌肉发达,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绮媛的嘴里塞满了草莓甜美的汁液,脑子里想警察亿军在床上有何异于常人之处?也许会把身下每一个女人都当成像不良公民加以狠狠镇压,其势也狠,其时也久?她想着,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小腹有股特别的暖意,像被一只大手捏着。
  “这个秦亿军以手辣心狠而著称,在下面县里因打击黑恶势力而闻名,是刚刚升任上来的公安局。”建平指点着说,绮媛问道:“你认识他?”
  建平摇摇头,他说:“本人从来不与为官者交往。”绮媛鼻子里嗤了一声:“是你巴结不上还是不屑与为之为伍。”“两者兼而有之,怎么,这人跟你有暧昧?”建平的眼睛发直地问,绮媛站起来:“去你的,这是绮丽新交的男友。”
  “扯,绮丽几时变口味了,这么重口。”建平差点跳起来,绮媛脸上一变:“林建平,嘴里放干净点,这人怎么啦。”“绮丽那娇弱小女子,怎禁得起这五大三粗,持强蛮悍的男人,要找的也应是那些文弱斯文、温柔敦厚的,跟我一样的知识男人。”
  绮媛大笑道:“林建平,你就自以为是吧。还把自己加入知识分子行列,就算是也是斯文败类。”建平还想辩驳,刚好响起了电话的呤声,绮媛摆手让建平住口,是绮丽来的,她说过几天母亲生日是,这一次就让她操办。
  往年母亲陈若芳的生日宴会都是建平操持的,今年绮丽主动提出来,建平听后说:“这是要隆重推出的意思。”“岂止是推出来,想必已经登堂入室了。”绮媛不无醋意地说,建平说:“你妹妹的男朋友,你泛酸干嘛?”
  “我有吗,我呷什么醋。”绮媛辩解着说。“要不就是呷你妹妹的醋,她把今年你孝敬母亲的机会抢了过去。”建平说。
  她们的母亲肖若芳是一位中学的语文老师,父亲过世以后,母亲更愿意自己独自在老屋里回忆自己的过去,对此绮媛颇不以为然。但她们姐妹俩还是每逢周末或是空闲的时候回家看她,一方面是母女之情使然,另一方面母亲对于现代人的生活并不腐儒,甚至看待新问题还有一些自己的真知灼见。
  到了母亲若芳生日的那一天,绮媛便请了半天的假,把头发做了,然后就在家里准备着晚宴的衣服,她先将自己赤裸着,就在房间的衣橱前面踌躇不前。她应该穿这件红色的鸡尾酒裙子呢?还是那件蓝色的丝光高领衣服?
  她打开橱门,立刻被那件黑色丝绒超短裙吸引住了,这是她一年以前买的,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穿过,因为这裙子很是轻挑像时下那些夜场女人的穿着,真的,颈部和背部都开得很低,紧紧地裹在身上,完美无缺,而且,大腿开衩开得很高。
  或许可以!
  不行。她不可以穿这件衣服,有母亲若芳在场,这位总是扳着一脸谆谆教悔的严肃或是声色俱厉的教师。绮媛并不讨厌她,但她绝对会像对小学生一样批评她的,尤其是她现在的地位,想到这里,这件不适宜的衣服显得更有光采,邪恶的冲动使绮媛伸手从横木上取下。
  随后接上女儿便到了酒楼。在预订了的雅间里,一切都已准备停当,铺着大红布罩的餐桌上洁白的餐具闪着晶亮的光,开上了足够的冷气,琥珀色的灯光,从两面壁镜反射出来,映得整间金雾茫茫的一片。
  绮丽接了若芳早到了,今天的她明媚皓齿高颧凸眼,身穿一袭黑色长裙,胸前膨胀着的一对乳房,乳沟深得能塞进去一根手指,耳朵上吊着两个亮晶晶的吊坠。贝贝见到了她,一头扎进她怀里,她那颗头,象滚柚子一般,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擂来擂去,两只手乱抓乱撕。
  绮丽一巴掌打到她屁股上,笑骂道:“要死啊,把小姨的衣服弄皱了。”“亏贝贝是女的,要是男的,瓜田李下,谁说得清楚。”若芳笑嘻嘻地说,她这语文老师,说话总是文皱皱的。绮媛笑得全身乱颤,轻轻刮了贝贝面颊一下,把她推到了老太太那边。
  若芳今天也打扮得非常光艳,脸上似乎还涂抹了脂粉,眉毛也画得飞扬跋扈,嘴上浅浅的唇膏涂得鲜亮。她那双闪烁着好看的大眼睛,虽然拖了两抹鱼尾纹,可是一笑,却仍旧眯眯地炯炯放光。绮媛绮丽那双眼睛,就是从母亲那里借来的。
  “绮丽,怎么不见人?”绮媛挨着绮丽坐下急急地问道,露出关心的表情。“他说刚有事,迟些就到。”绮丽爽朗地说,绮媛悠悠地说:“你得有所准备,这就是所谓那些官场的男人身不由己。”又附近了绮丽的耳根:“跟老太太说了吗?”
  绮丽得意地说:“说了,老太太没表示,说没见到人不能妄下结论。”“这老太太,都已水到渠成木已成舟了。”绮媛说完皱了一下眉,这破坏了刚刚才微笑的表情。
  “绮媛,你这不是在幸灾乐祸吧?”绮丽说,“我不是幸灾乐祸,”绮媛首先用一种漠然的表情开脱了自己,她说:“可是你看看跟李伟这的那些两年,当初你们不是找到了真爱吗?为什么不过得丰富多彩让我们刮目相看呢?”
  “对谁刮目相看了。”人还没到声音就挟带着一阵风似的,绮媛接嘴说:“说你哪?”声音里有种久盼重逢的欣喜若狂,她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抑制住突如其来的情感,她不祥地感觉到刚才的举止是否太刻意了,赶紧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面容。
  绮媛看着站在门边的那个男人,他应该有一米八,宽宽的肩膀,粗壮的胳膊和长腿,然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却是他的脸,这是一张有着光滑的、古铜色皮肤的脸,轮廓清晰,高高的颧骨和尖挺的鼻子,嘴抿得紧紧的,鼻唇分得很清楚。
  绮丽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引到了母亲那边,郑重地把他介绍。若芳冷眼对着他,似乎对他的唐兀出现有些不满。“建平还没到,快打电话,看到那了。”她把脸转到了绮媛这边。“早就说好了,他从医院赶过来。”绮媛淡然地说,绮丽笑呵呵地说:“不是让那个女人绊住了吧?”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把他推向绮媛:“这是我姐绮媛。”绮丽自然的介绍着。
  秦亿军伸出手跟绮媛握了一下,没有一点轻佻的意思。绮媛不情愿的想:也许他是那种要故意显出特别有魅力的男人。当他收缩回那只手的那一瞬间,她注意到他意味深长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不同寻常,这是一种估计,一种对她的相貌的一种总结,因为他的眼睛睁大了,闪着欣赏的光。
  她转身走开了,她的体内突然又出现了那种灼热的感觉。“再等一会吧,反正时间还早着。”若芳发话了,绮丽也牢骚满腹:“这建平,每次总是最后一个到的。”
  “那就不等了。”绮媛回答着,带着轻松调谑的腔调,发现集亿军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她的喉咙发干。“这可是你说的,等会他来了再挎问。”绮丽说。
  “不等了,我们开始吧。”绮媛说着,将身上薄纱的披肩脱了,她的里面是那件束身的轻挑裙子,紧贴着皮肤,勾勒出她身体得曲线。好,秦亿军,她想,你不会是一个嘴里叼着一块眼睛盯着锅里那一块的轻薄男人吧,你不是需要诱惑力和性感吗?那好办,让你的眼睛盯着我,我就有你所需要的一切。
  请吧,绮媛看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留了一会儿,又让她学深深的乳沟吸引了,然后逗留在她露出的半边雪白肉峰上。才嚷嚷了一会,建平也就到了。看看人到齐了,绮媛一声令下,生日宴会便宣告了开始。若芳先在首位坐下来,亿军坐了对面,绮媛和绮丽坐在老太太的左右手,贝贝夹在建平跟绮媛中间。
  亿军起身把酒,先将酒替若芳斟上,又过来一一将他们面前的酒杯斟满。建平领头,他们都立了起来,向老太太上寿敬酒。
  “妈——”建平的双手擎着酒杯,正要发话,却让老太太止住了。“建平你别罗唆了,一家子都不要那些繁文缛节,坐下来吃饭吧。”
  建平一仰面先把酒干了,他们也跟上,大家干了杯。若芳徐徐地把一杯酒饮尽,大家从来没有看见老太太喝过酒,于是笑道:“老太太好酒量!”若芳也笑道:“从前你们父亲在时,我是少不得也喝几杯的,后来他不在了,才戒掉了。今天看见你们这几个人,兴致这么高,也来凑凑你们的兴。”
  亿军赶忙替老太太挟菜,桌上罢着的十二样菜,红的红绿的绿,他那一块乌黑的海参,献到老太太面前,说道:“老太太,这葱烧海参我吩咐了,都得糜烂,请老太太赏光尝尝。”
  “瞧不出你还是很细致的呢?”老太太笑道,尝了一口海参又点头称赞了两句,对亿军说道。
  “不瞒老太太说,”亿军答道,“这家酒店是我一好朋友开的,今后只要是你喜欢,尽管来。我们白吃它白喝它,回去还捎上些东西,他都没二话的。”
  “那我可就把帐记到你名下了。”绮媛说,亿军拍了一巴掌:“只要你想,我怎敢不给。”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紧紧地盯着绮媛,她感觉到他目光的袭击,击在她最虚弱最敏感的地方,她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缩起四肢,蜷成了一团,他的目光早已收回。
  “来来,姐夫,干杯!”绮丽突然双手捧起酒杯敬建平道,建平无限惊异,旋即呵呵大笑起来。“我这人就禁不起美女劝酒。”建平说着把一杯满满的酒咕嘟咕嘟喝得一滴不剩,长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绮丽点头叹道。
  大家都大笑起来,老太太也忍不住笑得大咳,背拱得更高了。亿军赶忙过去,替老太太捶背,又替老太太盛上一碗热腾腾的鱼翅鸡汤。
  老太太要他们几个人开怀畅饮,不要受拘。绮丽跟建平,绮媛跟亿军,隔着桌子便猜起拳来。老太太放下了筷子,一手握着酒杯,默默地看着他们吆喝作乐。几轮下来,绮丽和建平争得面红耳赤。“绮丽,”建平喊道:“你输不起就不要玩,输了就该乖乖受罚。”
  “三拳两胜,”绮丽笑着辩道,“才输一拳怎么就要罚酒呢?”
  “谁跟你婆婆妈妈三拳两胜,一拳一杯酒,你快替我喝掉吧!”绮丽不肯喝,建平便跑过去,揪住她的领子就要灌,绮丽挣扎着躲来躲去,把建平手中一杯酒泼的淋淋沥沥。
  “建平,”老太太笑劝道:“绮丽大概没有酒量,你就放过他这一遭吧。”
  而绮媛跟亿军看着却那么严肃,在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都心怀鬼胎的缘故,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绮媛可以感觉到他的眼光游离在她身体上,一会儿盯着她的胸脯,一会儿又滑向她的大腿。她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飞快地瞥绮丽一眼。
  “绮媛,你看他们都喝得热闹,我们也干一杯吧。”亿军端着酒杯审视她的眼睛,似乎在看她想什么。绮媛也正需要让他看懂它,看清它。“好吧,我就不干了,怕喝多了你想入非非。”她柔和地回答道,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俩个才听得见。
  绮媛看着他那副样子,存心想逗逗他,把一杯酒都干了,然后仔细地观察着他,她看见他的眼睛有点失神,凭借着她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她判断出他这会儿正浮想连翩、意乱神迷。他也将酒一饮而尽,想藉此稳定一下紧张的神经,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岂敢!”说着,又替她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洒在铺着洁白餐布的桌上,他赶紧把酒污擦干净,然后接着把酒倒完。“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绮媛娇嗔地,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酒杯。
  “酒没醉人人自醉了。”他答道,说完身体有些颤动,变得泼辣大胆的绮媛神情举止让他着迷,他能感受到欲望像蛇一般在血管里游动,下腹部一阵冲动。
  这时,老太太说话了:“别光顾着喝酒,多吃些菜。”如梦初醒,绮媛赶忙从旖丽的想象中把思绪拽了回来,她有些惊慌地看了对面,绮丽在还饶有兴趣地听着建平讲述一位他们院长的风流韵事,脸上甚至还流露出嘲弄的微笑。
  她和亿军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开了一瓶酒,都竭力装做轻松的样子,不去理会刚刚俩人之间的暧昧。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老太太也很满意。建平的确风趣有味,他的肚子里经常有些精灵古怪的笑话,逗得绮丽前仰后合地大笑。
  绮媛离开了雅间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在洗漱台的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的妆容,镜子里出现了若芳,她说:“亿军吃饭的时候有点魂不守舍。”她说道,就在绮媛身旁扭开了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流淌着。
  “你那么了解他。”绮媛问,话里带着逗乐的味道。“要知道,妈妈可是过来人。”若芳意味深长地说,绮媛调讪地说:“面对俩大美女一对姐妹花。”
  回到了雅间,宴席已近尾声,只有绮丽还呆在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像是街上饿了肚子的小顽童,当她伸手去拿酒杯时,那些汁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建平在沙发上逗着女儿,亿军泡着茶用夹子挟着细小的茶杯送到了老太太跟前。
  见到绮媛回来,他深情地向她投去一瞥,她正对着他直视的目光,看到他扬起眉毛,他的嘴角突然弯曲了一下,像是在微笑。但这时的绮媛显得冷淡、矜持,她摆出一副十分内向的样子,让他敬而远之。他微微蹙了下额头,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
  因为大家都喝了酒,亿军叫来了酒店的车,临上车绮媛习惯地搜出手机,发现遗忘在雅间里,才要上楼,亿军噔噔拿着她的手机递到她手里。

  (2)禁忌中的快乐
  贝尔的离去让绮媛在这段时间里情感几乎处于真空状态,至少除了丈夫建平外没有其他的男人。这使她的情欲压抑得娇容憔粹眼波泛散,她有时都害怕躺到了床上去,那无异是自杀性的摧残,体内如同有一魔障弥漫在她的血液里涌动不停,揪心挠肺地等待着一丝一毫的释放。
  她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只穿着黑色的蕾丝裤衩,选择这窄小性感的款式绮媛还犹豫不决;像所有女人一样喜欢逛街和时尚服式,她心情纳闷的时候,喜欢从外面狂暴地采购回来一大堆衣服,从外到里无一不夸张色情,有的根本就没穿过,没有情人的目子只能在彻夜不眠时对着镜子自怜自叹取悦自己。
  这种窄小暴露的内裤别说男人,就是她自己也觉得诱惑,半遮半掩之间女人的私处黑白分明,欲露末露让人充满遐想。临上床时她看了手机上的微信,这时,她的微信号收到了一条信息。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你睡了吗?
  绮媛一看对方的号码并不熟悉,也许是一个自己不知的熟人,她回复过去:谁?
  对方回复:一个倾慕您的人。她看着回复心想,仰慕我的男人不少,但都不陌生,一定是搞错了。
  她回复::你搞错了吧?那边又回复:没错,是你。
  她心想:肯定错了。关上了手机的微信。
  随着国营重型机械厂的项目大功告成,座落在城市场西面的地标式高楼大厦也相续落成。国际投资公司这会正如沐春风,各种投资项目应运而生,顺风顺水,度过了那段特别艰难的时期,它已经垒起了自己的金字塔。
  公司的福利也随之而来,奖金都打到每人的卡里,年假也有了旅行补贴,伊妮跟小宇跑到了东南亚的某个海滩,正肆意地预演他们的蜜月之旅。绮媛抽不开身,这么庞大的项目最终的结算得花费好些的时间,且她也没兴趣一窝蜂地跟风赴雅的习惯。
  那个陌生的微信号每天都会发来类似:我爱你,非常特殊的爱。这样的短信。
  短信多了,搅得她心烦。他是谁呢?发错了号码,对着不是情人的情人忙乎一场,别把真正的情人冷落了。绮媛想该提醒他,别耽误了人家。
  她拨通了那个号码:你是哪位?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她熟悉,是秦亿军!绮媛顿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细细地回想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他在电话里说:是该到了跟你表白的时候了,绮媛,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心里就有了盼望,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什么意思?她明知故问。
  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他答。绮媛还想到该怎么接话,他接着又说: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生气吗?突如其来,让她说不出话。
  秦忆军你厚颜无耻,一边跟绮丽说情说爱,又对另一女人说爱她。绮媛气急败坏的说,电话沉寂了一会,然后他说:绮媛,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什么意思?爱我,谁折磨你了?绮媛开始心跳了,跳得厉害。她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笨蛋终于憋不住气了,捅开了那层薄薄的纸,接下来该怎么办?绮媛一时不想弄明白,她没有回绝他。只是想,他胆也太大了,搂着自己妹妹睡觉却又和姐姐调情,他是个稳重的人不该这样啊。
  她走进卧室,建平酣睡正甜,老气横秋地打着呼噜。她又走出卧室踢掉拖鞋,光着脚来回走动。窗户外有沙沙的声响,似乎起风了。秦亿军这么直接的表白根本无须遮掩他赤裸裸的欲望,她想:也好,看你秦亿军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有什么招蜂惹蝶的花样尽管使了出来,老娘怕啥!
  她对他说:你应该明白了,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但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我还是装做不知道,你明白吗?她的意思他能懂吗?绮媛想。
  他说:我知道,别管我是谁?也不要顾及我们的关系,反正你不能扼杀一个男人对你的仰慕。我暗恋你是我心中的美丽,不该是你的负担。
  绮媛的心里非常舒坦,而且他也不笨,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绮媛只想告诉他,他们的这层特殊关系还是不要揭开地好,就当做是微信中普通的男女调情打趣胡侃乱聊的,不然那怎能继续下去。
  绮媛挂了手机坐在沙发上想:不知妹妹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他们躺在床上给她的电话呢?绮丽是喜欢搞恶作剧的女人,那她就丢人了。
  她的这内疚的半逼真的美梦并没有做完。绮丽的笑靥一下子就出现了,她嘲笑着她的卑鄙无耻一脸的不屑于顾。绮媛一阵发情已经中断,堕落的乐趣在一次呼吸的间隔内已经消失。
  她急忙拨通了绮丽的手机,她在电话里告诉姐姐,她正在和她的同学聚会呢。从话筒里,她听到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有音乐还有很多人的笑语声。
  这让绮媛放心了,她告诉她:要早点回家。
  绮媛甘愿堕落,她像欢迎一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她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铲除她的萎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她,威胁着她,要把她永远固封在完全单调的日常中。
  绮媛在洗漱间里洗了把脸,她到了床边,索性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便躺到了建平身旁。这样她一丝不挂,赤裸着。她能听见刚才睡衣脱落下来时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凉风抚摸着她的胴体,当丝质衣服滑到胳膊上,乳房上时,她觉得身体要暴胀开,柔软的丝带从她的肚子上垂下来,悬在两腿之间,轻拂着她的玉腿。
  第二天,绮媛一出家门就急忙打开手机,手机上又有短信:能跟你说话,听到你的声音了,真美!对我,你可以选择,对你,我无法解脱。绮媛没有理会他,一路上她打开了车窗,让轻风轻拂着自己微红的脸颊,她觉得心还必须特别地愉悦。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手机里尽是他的短信,尽是些肉麻的话语。绮媛想回复他,伸出手指却不知该怎样回复,本想按键的手指停住了。她心想:等等吧,过几天,男人就这么回事,狂热冲动时不管不顾的,一阵暴风骤雨之后又潭若死水。
  再说,不能贸然回复,说不定被他抓了把柄,害了她清白不说,怎对得起绮丽和家里的人。
  绮媛不回复,只是不断的收他的短信,他好像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就像他的短信:爱你,不求结果,因为你在我心里,我的心里才有开放的鲜花。
  残花。这是她第一次给他的回复。什么啊,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哪还是鲜花。
  季节里饱满,成熟开放的是鲜花。他回复,而绮媛笑着再没回复。现在成熟的男人可以说整卡车整卡车的热情的话,说完之后就拉倒,谁也不会再去提,可她还是很享受这种像烈焰像冰淇淋的语言式抚慰。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短信没有停止,而看短信渐渐地成了绮媛的一种习惯了。
  因为妹妹的缘故,绮媛虽心怀不安,不敢回复那些短信,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开始喜欢这些调情的短信了!因为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突然被一个男人所爱,不管他是真假,她都想感受。
  这样的一种微妙局面就像刚吸食香烟一样,抽了一根无所谓,再抽一根也无所谓,抽多了的时候就有一种令人生厌而又使人放纵的东西出现了。绮媛,可能就是这样一种骨头发痒的女人。
  而这时候绮媛正清闲得无聊,国投的财务检查已经结束,各项业务也基本步入正轨,公司正安排员工休假。而天气渐渐地转暖了,他发给她短信的语句也像这转暖的天气一般,越来越火热了。绮媛依然不回复但她承认,他的耐力真够好。
  她对他的短信不反对,但不回复。她和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来往,她只是从他的短信上到得了一点心理的慰藉,她的行为不为过!
  这天,临近下班时突然下起了暴雨,据气象台报导有一股强台风正袭击本地,就在这时,那个短信进来了:下暴雨了,你回家必经的路都淹上水,不要开车,楼下有辆警车,最后三个数是521。
  绮媛往楼下走着,又看了一遍短信,警车,车号521。521她念着念着,发出了我爱你的谐音。她有些感动,直想落泪。
  马路两旁高大的梧桐树给风刮得枝叶披离,长条长条的树枝,吹折了,坠落在马路上,萧萧瑟瑟地滚动着。不远处一根电线杆倒成了四十五度角,一束束的电线,松垮了下来,垂到地上,交通警察正在吹着哨子指挥车辆绕道而行。
  就在公司的大门口停放着一辆蓝白两色的三菱吉普,尾号正是521,见绮媛出来,警车别有用意地鸣响了一声短促的警笛。吉普车降下玻璃窗,亿军头戴大盖帽身着警服探出半个身,绮媛快步走近警车,招惹了附近望天兴叹的同事们惊讶目光。
  上了亿军的三菱吉普,绮媛就嚷着说闷热,他把空调开到最大一挡,已经亮起的路灯一盏又一盏从她的上眼睑上划过,色调有点偏暗。斜眼见她胸前衬衣的扣子解了,一抹雪白招人耀眼。
  快近翠湖住宅区的一个红灯口,绮媛局促地扭动身子,她的心潮开始涌动,亿军感觉出来了,他低下头,和她对视。绮媛的眼睛却望到车窗外去。窗外乱雨纷飞,路上没有行人,两旁的荧光灯,紫蒙蒙的,在风雨中发着雾光。
  车里的气氛也是萧瑟的。两个人突然就不说话了,彼此注视着对方。动静很大的雨声,和车里冷气滋滋的互动,感觉上与世隔绝,非常安全。亿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绮媛感到一阵前所末有的紧张,她害怕亿军真的这么做,会伸出手来,她已经呼吸到了男人喘出的她非常熟悉的气味。
  她一动不动,他也一动不动地,像两俱没有生命的木偶。时间过得太慢,时间又过得太快,虽然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刮着呼啸的台风,但潮湿的汗珠从皮肤渗出。绮媛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她相信自己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应该一起跳动。
  突然间,他宽大的手掌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绮媛用力挣脱开来,额上有了汗珠,他执住她纤细的手握得更紧,她柔软的手掌渗出了汗来。绮媛极其顽强地挣扎,他的身子坚定疯狂地又靠了上来。他们脸对着脸四目相投,绮媛那两瓣饱满好看的嘴唇启翕着,微微地吐出了如兰般热烈的气息,似乎有一种期待似的对着他。
  绮媛这时低声地说:“不要这样。”她跟他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心有灵犀,张扬和内敛都同样有力。这个稍纵即逝的精致过程中她射出诸多内心怨结。那只挣动着的手在他的手掌中顿时便死掉了,临死之前悄悄复回到了原有的样子。
  回到家里,建平早已回来了,此时他正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正弯下腰脱掉鞋子的她,他说:这么大的雨,我以为你会晚回来的。他继续对着电视。
  听到建平不痛不痒的话语,她淡淡的说:搭同事的车回来的。绮媛换了衣服,进了厨房。她感到一阵委屈:自己的丈夫,我跟他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关心过体贴过她?就连说句暖人心的话都那么吝啬。
  她是背着丈夫和妹妹领了人家的情,不管他心里对她的想法是龌龊还是纯真,她想他的情她领了。
  吃饭的时候绮媛一直惦记着手机,她感觉一定有他的短信。她心里有鬼,一个有夫之妇暗地一个有妇之夫勾搭,何况对方竟是妹妹的丈夫是该有愧疚,但短信已经成了她每日生活的一部分。
  她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果然有短信:雨很大,我湿了。你呢?绮媛突然间心血来潮地回复了他:我也是,只是湿在内裤里。她闭上眼睛,觉得脸前的双乳沉甸甸胀挺,体内一阵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西在触摸着她,啮咬着她。
  晚上雨没有停止,挟着风,乱箭一般,急一阵,缓一阵,四处迸射。在床上听着雨声绮媛也湿了,不禁用大拇指上下擦弄自己的奶头,渐渐地她发觉,一股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弥漫开来,她的奶头尖翘起来,微微膊颤着。
  按耐不住性欲望脱光衣服对建平说:我想要!建平说:不是刚有做过吗?怎么又想了,你最近怎么啦?
  她说:不,我想要。绮媛不想浪费她该得到的享受,这时的她极需要男人。她摸到建平的阴茎,软软的毫无生机。她猜了两种可能,其中之一是他已在别的女人那挥霍殆尽,要不,就是被别的女人掏空了,谁知道呢。他永远是激情洋溢,是风度翩跹的漂亮猎人或猎物。
  这时的她体内一阵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她已不去想建平那令人不快的风流韵事,一心感受着身体内正跳动的火焰。她翻过身来,靠着枕头。她小心翼翼地擦弄着他宽敞的胸膛,有意避开那两颗翘起的棕褐色的奶头。
  她的手又慢慢地揉搓着他身体的敏感部位。他像是被催眠似的,双眼仍紧闭着,而她自己却已被情欲挑逗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充满着性的渴望,她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往腿根上轻轻摩挲着。建平叽哼了几声,又翻过身去。由不得你装死!她暗咬银牙,看老娘的手段来。
  她墩下身去扯掉了他的内裤,轻轻地用手梳理着他的阴毛,然后又滑向他浓密的阴毛。在他的阴毛里,她找到了他的阴茎,她紧紧握住它,摆弄着,然后用樱唇抚摸着皇冠。建平虽是闭着双眼,但喘息的声音变得粗重了。这鼓励着她将整个阴茎吞入口中,再用舌头舔了几下渐渐粗壮的根部,再缓慢地从嘴中抽出。
  看看那如同死蛇的阴茎在她的调弄下坚硬了起来,她捧起他的阴茎对他说:你别动,让我来!她爬到他身上,用阴毛拂他的腿,把乳房伏压在他胸前用乳头碰触他的胸脯,她的身子想要男人。她对他说:你看鸡鸡硬得多好看,像个大男孩,可以操屄了。
  她跨上了他的身上,他的阴茎直挺挺地竖立着,颤栗着。她把手指紧紧绕在上面,上下揉搓着。她微微张着嘴,并伏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花瓣吞没了男人的肉棍。她又用力往下坐,让那东西插得更深些。啊,她感叹:多美啊。
  世上万物有空隙就有嵌入,男人对女人的嵌入真是天赐的美妙。她很开心,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后仰,一会儿前俯,她能感到那东西在她体内蠕动、膨胀着。她呻吟起来,感受着这份欲望。绮媛在他身上近乎疯狂地扭动着,蜷伏着,她被一贪婪的欲火灼烧着。
  美吧?操我这个漂亮女人,美吧?她兴奋地叫着,脑子里闪出秦亿军的形象,黝黑的皮肤,中等身材,体格健壮,一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使他更显得与众不同。这时的她便觉着肌肤发烫,热血涌动起来,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痒丝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
  “哦!”期待已久的她快乐地哼了出来。他有些把持不住,呻吟声也由小渐大,呼吸由轻变重,这时的他奋力地迎合着她饥渴的身子,发动一浪又一浪的攻击。“慢一点,”他低声说道:“我就快要射出来了。”他的话像是提醒了她似的,她不禁缓慢了速度。
  “不行!不要射!我还没够到高潮!”她急着大声嚷嚷,他心事重重的,几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挣扎起身来搂住了她,随后身体便是一阵抽搐,他喷出了精液。突然变粗变大了的阴茎像是要戳穿她似的,绮媛知道他要射了。
  “不行!你再坚持一会。”她说着又猛烈地摇晃着屁股。感受着一阵阵滚烫的精液,绮媛把嘴巴移向他的肩膀,她很恼火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在他宽厚多肉有肩膀的猛地重重地咬了一口。一曲终了,他们各自躺回到自己的位置。绮媛发出一阵阵娇弱的喘息,她叹了口气,对建平说:你的这个东西只是撒尿的器官了。
  建平也在叹气,他说:睡吧,我没有那个能力了。绮媛咕嘟着,她翻过身去,躺到另一边,拿过一条被单盖上,建平关了电灯,侧过身子不理她了,可她还需要男人。
  绮媛一直醒着,她的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绒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她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常豪华,虽刻着各式图案。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名字。
  看来是睡不成了,她在床边摸索自己的丝质睡袍,把床头灯也打开。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瓶酒上,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需要的是一杯热牛奶和一本枯燥的书来帮助自己尽快入眠。建平在床边柜上摆了几本最近的杂志和畅销书,但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拿着睡袍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赤身裸体的站着,她看到玻璃上映出她朦胧身影,多美的女人,丰满的乳房,宽阔的胯,两条白皙的长腿,黑绒绒的阴毛,绮媛是能迷倒男人的女人,可惜他不懂享受她。
  她拿起手机主动的给亿军发了第一次短信只有三个字:干嘛呢?他马上回复了:我太高兴了,你能主动给我短信了。
  她心中一阵宽慰有个男人在暗恋她,她回复说:我不拒绝你,继续给我短信,好吗?求你!
  绮媛跪到在地,仿佛看到他的阴茎就在她的面前,她对着他表达感激和她祈求的爱。
  他又回复了:我感激你接受我,吻你!吻你全身!她回复:嗯——我的全身——啊——啊——来吧!她就是想要个男人。
  以后他们的短信性质变了,少了爱和情突出了性。
  男女爱和情的最终节点,就是性器官的交合。
  第二天,绮媛走出家门没有先看他的短信而是直接发出了短信:昨晚怎样?想女人吗?他回复:一夜想的都是你。
  她回复:性交?他回复:是,为你射了一床。
  从此他们的对话变得粗暴热烈,他们有过一段私密的对话,是她在办公室插着门的时候。
  你像熟透的甜桃,捧在手里,含在口里。她回复:别光捧还得摸。
  你熟透的身躯能晃男人的眼,他们在看你而我在爱你。
  她回复:那你要摘熟透的果实。
  你是我心底最后的一滴血,你活着,我就活着。
  她回复:能射完最后一滴精吗?
  你圆润的肉体,浑圆的臀部就让我—————她回复:那你该享受我。
  有一天他的短信:昨晚,我做梦又和你接吻了,舌头纠缠在一起。我吻你的下面,阴毛贴着我的嘴唇,你猜我怎样了?这个短信让她立刻感到了一股快感涌向下体。
  她闭上眼睛,想像她双腿夹住他的脸,他的嘴唇贴住她的阴唇。
  她解开腰带手伸进去,自慰,直到过了高潮。看来短信也能让人得到慰藉,缓媛可还没有落伍,也能享有现代生活。
  她回复说:你射精了。
  就是这样,他们的短信越来越火暴越露骨了,有一天建平值夜班的时候,她和他互发短信玩到了后半夜。
  他的短信告诉她:我想看你的乳房。
  绮媛犹豫了,她知道只要按下视频键,手机对这自己的胸部就可以让他看到了,可她没有那样做。她回复:不能看只能描述,丰满弹性,不下垂,奶头紫红。她掀起衣衫,摸着自己的乳房。
  他回复:哪你的身子呢?她回复他:圆润洁白光滑,很女人啊。
  她脱下裤子躺倒在沙发上。
  他回复:很女人的肉体,我想仰卧到你的地方。
  她回复:你每次回复我都脱件衣服,现在就剩内裤了,你来吧。
  他回复:啊,那你还藏着阴毛呢?她回复:不是藏,是掩蔽,最后的掩蔽。
  他回复:我要是去那里时,你别掩蔽,我要找到你的通道X你。
  她感到这样聊短信已经不能让她满足了,她回复:我脱掉内裤了,解除武装投降了,我可以给你带路,来肏我。
  她脱光了衣物在沙发上尽情的舒展着身子,她按下几个:啊——啊——啊——的字发送出去。
  直到他们收了线,她才想起怎么都是他问她,而她没有问他。
  这是她和亿军这段时间以来背着人的关系发展。有些淫荡,但绮媛不觉可耻,毕竟这只是个人私下的感情勾通,这种没有做实质内容,却又幻又真让我身处安会地带的调情,越放肆越让人满足。
  每当空闲在家的时候,绮媛都会在书房里呆很久,这是她家一块无人问津的私密地方。建平早出晚归一天忙乎完了回家就想睡觉,书房就成了她独享的空间。她给他的理由是:工作需要,每晚要用电脑,谁也不许打扰!她的目的是什么?他根本不在意。
  每次插好房门,拿出手机,她的血液就开始沸腾。
  她和亿军之间的短信来往还是依然如故,像陌生男女,彼此不点透,短信的内容都是肉体和性的话题。
  那段时间,他们利用一条条短信充分享受着虚拟的性交。
  他跟她提出过要用视频做爱,她没有同意,她当时给他回复了短信:与其看得见,摸不着,不如隔空打炮更好。
  又到了周末,绮丽来电话告诉她,周末要带亿军来家里。绮媛听到这个事,心里就咚咚的敲起了小鼓,有些怕也有些不自在。怕的是短信聊天不是面对真人,一旦见了面,她会有尴尬,那他呢?万一把持不住漏了马脚,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不自在的是,妹妹的丈夫和她偷偷调情,她在他们俩面前保持自然这倒不难,可她不想让建平也在场,夹在两个男人中间,亿军是要搞她的男人,可建平不知道,亿军会怎样看待他呢?绮媛想了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但最好是建平不在场的时候,她想不出有什么好的理由把建平支出去了,她不想让自己心底的那股欲望暴露在两个男人之间。
  周天那天却发现根本不需要借口,建平说有一个重要的手术,那是他的托词,至少,绮媛非常肯定这是一个借口。因为建平不喜欢那些无聊的应酬,除非在一个幽静的房间里和一个漂亮女人泡在一起,或者泡在医院里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活动。
  但从他出门时的装束印证了绮媛的看法,她一眼就看穿他是会情人去了。建平走了之后她盛装打扮,换了件束腰紧身的衬衫和包臀的短裙,更能显示她的体型。
  这段时间里她剪了短发,她认为以前的发髻,会使她显得过分庄重和呆板,短发更显活力。绮媛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冲动地举起手来拿掉头发上的发夹,快速地破坏掉她刚刚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精心梳理出来的发卷。
  她觉得发式很优雅、成熟、精妙,但是一点也不适合她的心境、情绪。她的手指在头发上乱抓着,一会儿弄乱它,一会儿又再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后,她还是让头发像触了电似的蓬乱披散着,野性十足。顽皮的头发,像消融的熔岩似的飞泻直下,散落在后颈和耳朵背上。这样很好,她打定了主意。
  悦耳的门呤,“来了。”绮媛如沐春风的应着,步履轻盈地将门开了。“绮媛。”绮丽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拥抱,他站在绮丽的身后,越过她的肩头,直视着绮媛的眼睛。在他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火辣辣的野性光芒。
  绮媛领着他们走进宽敞的客厅,询问怎么会这样清闲,谈论着外面的天气。他心不在焉地应和着,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绮媛,郁郁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肤总让他意乱神迷。绮丽一屁股墩坐在单人的沙了,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绮媛在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温情。远处,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台欢庆的晚会。
  “绮丽,你这做电视作目的,还对电视这么有兴趣。”绮媛泡着茶随口地说,“我正筹划着一台晚会,这能让我借鉴。”绮丽专注着电视说。亿军还像以前那样沉稳大方,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们已经彼此了解,而绮媛更敏感,生怕出错。
  “这大周末的建平也没闲着。”亿军问道,目光注视着她的手优雅地在细巧的茶杯上盘旋,她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去拿一根木质的夹子,然后灵巧地夹着茶杯送到了他跟前。“大主治大夫就这样。”她显得无奈地答道。
  “男人都是这样。”他改正她的话,绮媛笑着:“你也一样吗?”“我调遣有度劳逸结合,主要看心情,我可以一头扎进去忙个天昏地暗,也可以将自己放松得像头猪吃了睡醒了吃。”他调笑着说。
  “你也不胖,看起来还很结实的。”绮媛微笑着说,她知道自己的笑脸很迷人,这个男人会被她吸引住。在她和亿军之间有一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两人许久不见的缘故,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我不滥吃,我对食物是有考究的。”他说。
  “那我得好好学习。”绮媛说,对于他们之间的交流,绮丽充耳不闻。绮媛一边喝着茶,一边偷偷打量着亿军。并不是所有的男人能让绮媛一见便有好感。有些人第一眼看到他时,觉得他普普通通,深交下去,又会觉得他与众不同,其实形体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就是许多人虽然相貌英俊,却很少给人完美无瑕印象的原因,长相出众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气质。这秦亿军就是属于这类的男人,绮媛再打量他时,发现他的眼光也水般地在她身上漫溢,一种危险的感觉使她颤栗,他明显地有一种迷人气质。
  “那我得好好地表现一下,午饭就归我了。”亿军说,绮丽听到这话越发来劲了,把绮媛推在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她说:“绮媛,你就别忙了,享受享受清闲的快乐吧!让他去给我们做饭。”
  “好,我放出手段来,好好地犒劳你们。”亿军说着便起身。“把厨房的门关了,别让油烟进了来。”绮媛说。
  就是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用热烈火辣的调情语言,像在撩拨着琴弦一样,令她应和着他,浮想联翩,如入梦境,她感到他的存在如一个巨大的磁场。
  没一会,他便在厨房里探出半个身来,问她的围裙在那?问她酱醋油在那?绮媛无可奈何的样子往厨房去,绮媛刚一进去,他便把门闭了。当关闭了门那一刻,她马上感受到里面弥漫着浓厚、炽热、紧张的情欲,胆子太大了,太狂妄了,她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
  为了掩饰心里的紧张,绮媛动手洗涤水漕里的青菜,这次他们首次独处一室,他的神色有点窘迫,她也同样感到窘迫,这是真实的面对面跟虚拟的短信有截然的区别。这时她感受到他的身体从背后贴近了自己,呼吸随之急促,有坚硬的东西缓缓地向那丰满浑圆的臀部移去。
  他趴到她的耳边对她说:你太美了,媛媛,我爱你这样的女人!这句爱不是短信发给她的,而是他亲口伏在她的耳边说的。享受一个男人伏在耳边对她表白爱,绮媛心里美滋滋的。
  她悄悄地对他说:你别对我说爱啊,脚踏两只船,女人爱吃醋,你懂吗?
  他揉着她的面颊说:媛媛,爱有不同。其实绮媛也想过,自己瞒着妹妹和他调情从伦理上来说是背经离道的。但是,如果把性爱看作一个平面,把情爱婚姻家庭看作另一个平面,它们不交替不交叉都是的单一,她就不觉得是道德败坏了。
  有时她就是个单一的女人,追求女人该追求的事。他的下身挨得她更紧了,当俩人的肉体触碰的那一瞬间,都不约而同地颤了一下。绮媛感受着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大腿的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她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打开了一些。
  她想:这男人比她还落伍啊,还在她面前兜圈子。
  她摸了一把他的手问:你怎么啦?他一楞没有理解,挺聪明的人,现在怎么犯傻了?有些时候男人对他拿不准心思的女人会手足无措,绮媛想:是否她该主动点,别浪费了时光。
  想到这里,她解开了两个衣扣,酥胸微露。
  这和她第一次见他时不同,那时她是往上提衣领,现在却是解衣扣。
  他反应过来了,他们相视一笑。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游移在她的背后,他用指尖轻拂着那排列整齐的脊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后滑过她结实的肩头,把手搭在她粉白滑腻的右臂上。
  她说:你紧张什么?别怕。
  其实,他站在她面前,向下看着她,应该是她感觉紧张。
  她早就把自己的肉体描述给他了,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是光着的,他还紧张?
  手很温柔,也许他不知晓,绮媛却认为这是她和他真实的肌肤交触。他的两条腿立在她的身旁,散发着一股异性的热力,她感到周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她在吸附着他雄性的气味,这种雄性气味让她的心陶醉骚痒,她眯着眼享受这一刻。
  绮媛心里想:要是在无人的地方,他要*奸我,她会软弱到无力阻拦,她已经喜欢这个男人了。这可这不怨她,女性有争取自己性快感的自由。
  他看着她微露的乳房调皮的对我说:媛媛,看不全面啊。
  绮媛说:别费尽心机,看轮廓不错了。
  他冲她眨了眨眼说:媛媛,跟你聊天真费神。
  他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看,他要跟我亲吻吗?我不会拒绝舌头都准备好迎接他了。绮媛心里暗地说。然而,他没有和她亲吻,双手从衣领伸进摸到她的乳房了。他的手顺着她的丝质乳罩摩挲着,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轻薄的乳罩底下凸显着,奶头微突。
  绮媛深深吸了口气,啊——又吐出来。他用手掌按住那煽情的、撩人的丰润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尖硬的奶头,奶头翘翘的,紧顶着他干爽的手掌心。他不断地圈绕着,逗弄着奶头,动作愈来愈猛。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紧张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
  他说:媛媛,我摸你乳房了,像做梦时一样。
  绮媛扳下他的头伏在耳边说:乳房这词太文雅,我不喜欢,以后要说奶子,阴户要说屄,阴茎要说鸡巴,通俗,下流但刺激。
  他说:好啊,我说这词没问题,媛媛你行吗?
  他摸着她的奶,好久没有男人这样摸她了。绮媛对他说:什么样的词多说就成习惯了,我的奶被你摸得好舒服!
  他说:媛媛,你奶头硬了。是,她的奶头是硬了,这是女人的性生理特征。她抬头对他说:亿军,别光摸我的奶子了,还是要干活的,别忘了外面还有个女人呢。
  他也听话,抽出手,跪在她身前,扶起她的下额,他的胳膊肘一直搭在她的双乳上。哼,你真是大胆,你老婆就跟你一墙之隔,你却和她的姐姐在偷情。她嘴上说心里想:多刺激。
  她抬手到他的裤裆抓住一根迅速膨胀的东西。
  她瞟着他说:鸡巴硬了,我是女人吧。
  他说:是,媛媛,你是女人,我就想有个你这样的姐姐。
  她低声说道:你对你姐也这样啊?是你乱搞的女人!绮媛根本没想做他的姐姐,而是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他的裤裆,握住他的阴茎,很硬,很大。她说:这个鸡巴我想要。
  他拦着她的腰,手按着着她的乳房对我说:媛媛,我想——操你!
  绮媛一股热滚滚的粘液流出阴道。她抓住他的那个东西使劲地撸。
  她说:嗯,亿军,你是该来操我,操我的屄。
  他的手要往她的裤子里伸,绮媛制止住他说:亿军,下次吧!她向厨房外面瞟了一眼:别忘了绮丽还在外面呢。
  她从他裤裆里伸回手,帮他系好腰带,整好衣服,他静了静神,走出了门。绮媛这才把掀开了的衣领抻理妥当,这对乳房又被男人摸了。这时她的奶头翘翘的,尖挺地顶着上身衣服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直冲下腹,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膨胀着。
  一股由心而发的快乐一直感染着她,直到晚上都无法闲静。这次和亿军的见面他们相互触动了对方的肉体,关系往前迈进了一大步,接下来他们还要往前走,渴望再次的相逢。然而,他们都没有主动约对方见面。

  (3)性的冒险之旅
  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滋生了无数奇迹嘈杂而又能激起性欲的城市里,绮媛又过了迷迷糊糊的过去了一星期。周末拉著伊妮逛街,正是客流量最高峰的时候,商厦内两条滚动电梯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这些天你老是闷闷不乐,孤零零地呆著,哦,几乎是神神秘秘的。”她犹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为她想到在这以前的绮媛春光滟潋。
  “没有啊。”绮媛踌躇不语。
  “别瞒我了,你是为情所困吧。”她开著玩笑,绮媛也附之一笑:“也真是的。”“快说,谁?”她催促著,语调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些讨好的味道,激励著她把话说完。
  “一个男的。”绮媛说,伊妮捅了她一下:“笑话,难不成你也喜女人。”“我要喜欢女的,那第一个一定是你。”绮媛也跟著起哄,俩人笑成了一团,绮媛发现一个中学生模样的服务生正在拿眼睛觑著她们,两个谈论著私人生活的美丽女人总能引人注目。
  绮媛犹豫著是不是该对伊妮讲出真实的情况。跟自己妹妹的老公调情,这个念头太冒失,大荒谬可笑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前厅是女宾部,布置得金碧辉煌,不同名牌的厂商分别为他们的推销小姐定做了醒目的製服,配上她们严谨的化妆,几乎人人具备明星风范。穿过前厅,她们隻是不断地碰撞各色的胳膊和肩膀,停留在服装间上,绮媛穿上了一条白色的短裙。
  女人为悦己者容,她穿短裙隻为他。短裙能显出她修长白皙的大腿,能让男人悦目。在薄薄的布料里麵,她隻有一条窄窄的内裤裹著她的私处。而且短裙在她和他一起时他要搞她也方便,这是绮媛的幻想。伊妮挺不解问她:绮媛,你从末穿过短的裙子?她说:我都多大年岁了,再不穿哪还有空穿了。
  伊妮说:穿吧,很好看,你这身子连我也望尘却步。随即又说哎,你再穿个吊带更好看。伊妮很讚赏的对她说完,就跑到衣架拿了几件吊带回来。是好看的轻薄麵料和款式,吊在肩头搭在胸前,可是她对伊妮说:那个我可穿不了,太暴露。
  伊妮说:现在哪个不想暴露,可惜她们没有,你就显示上下自己呗,像我。绮媛知道伊妮有像她一样的大乳房,走起路来胸脯一颠一颠的迷人。
  她拿起一件吊带,脱掉衬衫穿在身上,伊妮看著她说:你把乳罩解了才行。
  哎,她说:那可不行,就那麽一层薄布乳房都露了可不行。
  伊妮没有理会她说的话撩开她的吊带,解开她的乳罩说:别老土了,穿吊带就是这样的,里麵真空。别怕啊!姐。你会习惯的,像我。说完她撩起自己的吊带,绮媛看到她一对无遮掩的乳房。
  她说:就这样,不准变啊。她拿走了她的乳罩。一条短裙罩著屁股,一层薄布罩著乳房。等见到他的时候绮媛不知道这样的装束是展览自己还是出卖自己啊。
  伊妮也挑一件吊带短裙,想要跟她比美。俩人逛累了,在商厦的找了一处卖冷饮的地方要了饮料,绮媛插起一块糕点,用舌头舔掉上麵的黄油,抬头发现伊妮用一种神秘的微笑盯著她。
  “贝尔走了,你想他吗?”伊妮吮著吸管又问道。绮媛摇了摇头,她感歎一声:“过眼烟云一般。”“我看你最近脸无悦色两眼无光,花朵枯萎了,是不是没了男人的浇灌。”伊妮咧嘴笑了起来。
  绮媛麵露朝喜色,她歪著头偏不回答,伊妮又说:“要不,把吴小宇借给你。”“邻村的莎士比亚说了:兔子不吃窝边的草,我看你还是把他收了。”
  “这麽快就收心了,我还没疯够。”伊妮嗤之以鼻,绮媛说:“那就玩吧,你大好青春尽可玩它一把,我这岁数不玩可没得机会玩了。”跟伊妮在一起,绮媛也跟著变得厚颜无耻。
  “能让你朝思暮想的魂不守舍的一定不简单。”“何以见得,其实我们认识很特别。”绮媛淡淡一笑说,伊妮一隻手捂到嘴巴一隻手指著绮媛脱口而出:“一见锺情哟!”
  “差不多吧。”绮媛说,伊妮斜靠著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随手给亿军发去了一条短信:在干嘛?
  很快他就回複:我正在想像和你做爱。
  硬了!绮媛问。
  顶破天了,你想看?
  不行,我在商厦。但我也湿了。绮媛飞快地打完了字,抬头见到伊妮狐疑的目光。她真的感到下体灼热,伊妮说道:“你春心荡漾了,大姐!”
  好啊,告诉我,你在那?绮媛又问了一句,这才对伊妮说:“他是个能让女人激动的人。”绮媛不想对伊妮隐藏这个秘密,但隻能这麽简单地说,总不能对她说他是能够使她兴奋,燃起情欲的……这话多粗俗!
  不过我现在正在云顶山庄,无法和你聊天。
  对不起!绮媛看到他说无法和她聊天,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心想:真他妈的混蛋!放下手机,她感到心中一阵痛楚。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啊,他哪次不是比她还聊的兴起呢?绮媛今天满怀献身给他的激情,他怎麽会没空呢?
  云顶山庄是新近开发出来的一个温泉度假村,是那些高贵人士寻欢的好去处,由于地处高山僻远幽静,更是那些人带情妇小三作乐的好地方。据说那地方的温泉水好,能治很多的病症,最厉害的就是把不光鲜的皮肤弄得光鲜。双泉眼的温泉能治好眼病与偏头痛,更大的泉眼疗效就更加广谱了,从风湿症到结核,甚至能使“不干淨的女人干淨”。
  不对,她想到了,他的身边一定有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而且现在的他,也许就趴在那个女人的胸脯上给她回複短信呢。
  然后那个女人用乳房夹住他的手机嘲笑著:看那个傻女人,老大不小了,还把手机当阴茎了。
  绮媛不敢再想下去,心里一阵阵的懊悔。
  她是一个有阅曆的女人,她的阅曆怎麽就被一个男人轻易击穿了呢?她太向往和一个男人的婚外浪漫了,而且不是隔靴搔痒般的调情,自己的躯体太需要他的插入缓解自己的激情了,一生一世女人的好时光,她不想浪费。
  可是对他,绮媛伤心,女人不是调节男人生活的玩物,这也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碰撞啊。
  她不能忍受男人把她当玩物,守著别的女人奚落她。
  她想:我不该再和他来往了。
  突然间绮媛大叫一声,“这是他妈的怎麽回事?”她火冒三丈,气愤地摔了两个杯子,心崩溃了,圈卧在椅子上。
  原来是待者送上的点心碟里有一块黑迹,伊妮忍不住想笑。
  侍者连忙趋步过来。“为什麽会有这麽恶心的东西?我打赌你们的点心师指甲一定葬稀稀的,我咒他片甲不留。”她粗鲁地对著碟子做著手势。
  看似经理也过来了,他一连声地道歉,让侍者把她麵前那盆飘著片指甲的点心端走。一会儿工夫又送上一碟点心加一道赠送的甜点。
  “让人冷落了吧,换做我,立马就翻脸。”伊妮一脸淡然地说,绮媛玩弄著手机:“你不知道。”“那等什麽,找他去!”她的试探终于得逞,舔出舌头,像蛇吐著信子,笑得阴险妩媚。
  “现在去?”绮媛还有些举棋不定,伊妮说:“去啊,隻要你觉得值了。”绮媛起身拎起皮包就走,伊妮追著问:“你的这些取悦男人东西。”
  “帮我收拾好。”她已走到了电梯那边去了,伊妮摇摇头苦笑道:“女人啊,女人!”
  绮媛迅速地上了车发动引擎,她系上安全带,车子很迅猛地开动起来。一出市区她就车窗都大开著,然后,打开了音响,在狂风里听著激越的爵士乐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有种令人振奋通往直前的错觉。从高速公路拐下,行驶在县三级公路上,速度一下就慢落下来。
  云顶山庄绮媛没去过,但她知道那地方,车子一直在上山,曲曲弯路,千回百转。走了很长的一段柏油路后,便是泥沙路,然后是颠簸得很厉害的石子路。坡也越来越陡峭,这车还好是自动挡,要不然不知要熄多少回火。
  绮媛一直往山里开,盘山而行。溪水潺潺,群山委迤,山峰一浪接一浪,那植被的绿一片深一片浅,像连贯起来的水墨画,各处风景看似相同其实不同。一路上,几乎没有路人。耳朵里有嗡嗡的感觉。流淌的水声,树林的风声,挤满了双耳,闹闹的,心葬的跳动居然有些像远处的鼓声。
  一个急拐弯,一辆突突的拖拉机衝了过来,险些撞上。开拖拉机的是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绮媛猛地刹住了车,朝他们吼叫道:“你们开什麽车,不要命了。”
  俩个男孩下车来,围著绮媛的车打圈,说,你开这样的车也进山来?绮媛向他们嚷著,你们后退一点,我才能开过去。那两小子,果真三下两下退出了一条路。因为想指挥他们,绮媛下了车,这一下车,可把她的腿吓软了。拖拉机停在路基边,没有任何护栏,下边是几百米深的山穀。
  绮媛尖叫著,一边拍著自己的胸脯,说,天呀,这是什麽路,我居然也开上来了!
  从乡里到村里本隻有窄窄的山路,这也是云顶的老板贷款修的,经常塌方,路基也不牢。其中一男孩说,绮媛问这样的路,没出过事吗?
  另一男孩说,怎麽没有?去年就有三个像他们一样大的孩子开著一辆拖拉机翻到山穀里了,两死一伤呢。绮媛说,那你们还开?
  重新坐进车里,踩油门,启动,放好前行的挡位,绮媛已经非常后悔隻身一人来找秦亿军了。她想,我要怎麽开回去呀?山里的黄昏来得快,刚刚四点锺,太阳就全落了下来。光线白得有些泛青。瞥见窗外无底的山穀,心到跳到嗓子眼,她刀念著,爸爸,保佑我,妈妈,保佑我。
  于是,她越开越紧张,居然大汗淋漓,脚已无力再踩油门了。最后,她说,不开了,这样的地方,太险了。她把车停在一个稍许宽敞的三角地带,紧靠著山。
  站在路边,看低处的峡穀,成片的树林没有规则地茂密地沿著山崖上生长著,喧哗的水流从树林中传出。绮媛踢下几颗石子,听到落下去时碰撞到树叶的磨擦声,却听不到落底的回声。深不可测大概就是这麽回事。
  绮媛毫不犹豫地给亿军打手机,劈头就说,快,快来,救我。
  听见绮媛惊慌失措的声音,亿军急急地喊起来,你在哪儿?
  绮媛兴奋极了,说,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在往云顶的大山里,我的车快开到山顶上了,可是看见无底的山穀我就不敢开了,现在让车停在那儿,你来帮我。
  他说她,你怎麽自己就来了?多悬。别动,我去找你。
  打完电话,绮媛心情出奇的好,她觉得踏实,秦亿军马上就来了。山里星星点点的灯火,若明若暗。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在山衝里四处回应。
  绮媛所处的位置其实是一山坳上,村庄在她的远眺下宁静安详。连绵起伏的山峰在这片洼地的周围叠章,黑瓦白牆的房子上炊烟嫋嫋。间或,几声鸡鸣,几声狗吠,掩盖在穿村而过奔腾喧闹的流水声中。看著石头上流动的溪水,绮媛觉得隻有洗点什麽才能对得住这麽清澈的水。
  她放眼远眺溪流,有些露出的形态各异的岩石。大部分的石块上长满了绿油油,开放著鲜红色花朵的草木,纷飞著五彩斑烂的各色蝴蝶。天气很是闷热、环境太潮湿了,到处是蚂蚁、蛇和爬虫。同样这也是一种令人歎为观止、原始的美丽。
  她脱去了鞋子,双脚浸泡到了溪水中,立即便觉得浑身凉快,她见自己那双浸在溪水里的赤脚,白白嫩嫩的,脚指甲上十点丹蔻,像落在水里的花瓣。突然她的足踝缠结到一些粗粗的树枝,还在缓缓游动著。
  蟒蛇。绮媛毛骨悚然吓得粉脸煞白,她不敢大声喊叫,据说越是大叫那家伙便会越缠越紧,她歇斯底里的胡想著,硬咽声禁不住从两片紧锁的嘴唇里冒出来。
  绮媛一个身子僵硬地站在溪中,四周没有人听见她是否哭喊了,她以为那是她的死期,在这孤立无助的时刻,她的心里泛起了一种前所末有的恐惧。那恶物在她雪白的脚踝盘旋了一圈滑遛遛地游走了,绮媛一屁股跌坐在岸上,也顾不得屁股下麵湿漉漉的感觉。
  秦亿军开著车老远就看见停放在山崖旁边的红色轿车,一直到近前,他哈哈地开了车门,从三菱吉普上跳下来。发现轿车里没有人,他心想不好了,绮媛一定贪玩随处走动,夜里的山渊到处藏匿著潜在的危险,落叶堆里是青蛙、蟾蜍、蜥蜴、蛀满介壳虫的水果、爬虫、甲虫以及在附近佯装成场物欲觅食的蛇。
  他站在娇车边对著黑漆漆的森林大声地吼了一声,声音有些单薄,气力不足,山中的回音也就隐隐约约颤颤悠悠的。亿军心有不甘,他双手做出卷筒状,用尽力气对著山那边使劲地喊——媛媛。当他喊出媛媛时,他也吓一跳,怎麽就把他们亲怩的称呼随口就喊出口了呢?
  绮媛墩坐在黑暗中,再没有比自己刚让一条蟒蛇从脚下游过更糟的感觉了。听见了亿军的喊声,她才恢複了知觉,她再次张开大口,摇摇摆摆地向前爬行著。亿军循著微弱的声音终于发现了山坳底下的绮媛,他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跳,连跌带跑的奔到绮媛跟前。
  绮媛呆呆地站起来,像个被雷击中了的傻瓜。他直挺挺地抱住她,绮媛那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有了著落。她的双臂紧紧地勾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麵孔挨著他的脸。她急喘著并粗哑地呼吸著。“我想,我想你应该来了……”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他粗厉的胡须扎著她娇嫩的粉脸。
  “有蟒蛇,吓死我了。”
  “亲爱的,现在没事了。我都知道了。很担心你,可怜的女人。”
  “亿军。”绮媛说著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他把她的麵孔捧在手中,朝自己拉过去,绮媛完全顺从,浑身颤栗著。他的嘴朝她努过来,她的眼睑竟意乱情迷地合拢了。他的嘴触到她的唇,逗弄著并撬开了它。绮媛感到自己轻轻地跌入他怀中。他朝前进了一步,然后用双臂环抱著她,她体味著他粗硬的舌头,他加大力度热吻著她,多麽渴念啊。
  月亮高挂在半空,除了周围不停传来夜间活动的动物,那令人惧怕的叫声外,绮媛还能感到一种宁静。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把眼前的他推倒了。他倒了草地上,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不及看清她的欲念。她已迅速有力地解脱了他乌黑的製服,他的衬衫、那些金属的扣子,那些金属的徽章,统统见鬼了。
  亿军有一刻产生了惊慌,他不知道眼前的这女人疯狂举动什麽时候酝酿而成,什麽时候倾泄无馀。他不想掩饰自己,他选择了顺从、迎合、撕咬。他突然全身震颤不已,更紧紧地搂抱著她。你这可人的家伙,绮媛喑想,其实你早就想要我了。
  他们相互狂吻著,犹如快要渴死的牛见到水。绮媛猜测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将她肩上的吊带扒到了两边,吻著她的双乳。“真美,这对小兔子。”他气喘吁吁:“太美了,真是美不胜收。”
  绮媛掀开了短裙,骑坐在他的身体,这时的她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渴盼如此强烈。她的手抚摸著他赤裸的肌肤实在是最大的幸福。“快摸我,秦亿军,我需要你。”她对著他的脸晃动著双乳。
  而后把手伸进他的胯下。他的阴茎已充血勃起,非常坚挺。她将那灼热的家伙牵引到了她绵软的手掌里,、光滑的龟头正好窝在自己手掌弯曲的凹槽。她轻轻挤压著,同时轻咬著他的肩膀,“我想要你进去。”绮媛态度强悍地说。
  他脱掉她的内裤,用力一撑把她托到一根树根上坐著。绮媛的双手塔在他肩上,脸埋进了他的头发里。他将向上挺举的阴茎,刺进她双腿中间。当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紧闭双眼,脑海里完全是龙腾虎跃的身影。
  真奇怪,当这想像和回忆中的画麵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她身体很深很深的地方,就开始迸出一股力量,沿著一个通道,火山爆发般奔突而出。她体味著它插进她体内的感觉。她的阴道口一阵痉挛,充满淫液的阴道似乎忘了一切地吮吸著他的阴茎。
  他用近乎疯狂般地大力抽动著,解渴似地爱抚著,他的脸孔埋进她的脖颈,双唇亲吻著她的喉咙。这时的她紧紧抓住亿军,几乎把他掐住。亿军吃惊地说,你怎麽啦,这麽疯?!
  她嘴里喃喃地说,是哦,我疯,我是个疯女人,你不就喜欢我疯吗?那股力量回肠荡气地从她周身穿越,她的身子扭成一团,像一条蛇,紧紧缠住他。亿军不由自主地说,哦,好可怕!!!
  眼前的这个姿势太别扭并不是个很舒服的角度,但他们却做得如痴如醉,不放过任何一道隙缝,这是因为他们都太饥渴了以至于来不及讲究高雅。这个渴盼已久的男人拼命从她的肉体上获得满足,同时也使她感到满意,几乎同时她的高潮降临了。
  伴随他的性高潮降临,他粗长的阴茎用力抽动著,带著甜蜜的芳香塞满了她整个阴道,她用力拽他的头发直到他的脑袋向后仰去,然后又贪婪地亲吻他,他的双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彻底领略他肉体中的一切,他的阴茎带著甜蜜芳香的浊白精液充满了她幽深的阴道。
  她等待著,直到他焦躁粗厉的呼吸渐渐趋向平缓,发出有节奏的低吟声,直到他放开她,从她体内退出,她才站起来,拉下裙子遮住她的下体。她不想说话,有点惊讶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她伸出一隻手给亿军,他们站了起来,他轻轻吻了它,然后放开它,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
  他拉起自己的裤子,双膝跪在地上舔吻著她的腹部。“媛媛。”他说,“我已从你身上领略到了别人没法给我的满足了,但这远远不够。我不会就此罢手的,不管别人怎麽说,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不!”绮媛答道,无比快活地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叫喊著。“我们现在没法停止了。”环顾四周,群山环抱,空气里有股森林的味道,如同是置身于仙境一般。
  他把她的吊带拉起来,紧紧地搂抱她。“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他小声地在她耳际低语:“我会给你一个女人需要的所有快乐。正如像你这样一个女人应得的。”
  “瞎吹,”绮媛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她率先向公路那边走去,“什麽意思?”跟在后麵的他一脸茫然地发问,“当男人对我夸耀时,我常这麽说。”绮媛回过头来说,等他走近了,他亲吻著她的鼻尖。“我并没有夸夸其谈的意思。你将来会清楚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们已经干了这事,你不能否认。”
  绮媛观察著他的脸孔,他严肃的时候是那麽冷峻,她的双臂轻轻绕住他的脖颈。“你是一个多麽可爱的男人。”她毫无夸张地说。“厉害得简直让我有点害怕。”
  “我身上那一点让你害怕了?”他拿著她的话调侃道。
  “我得管好我自己的,不然,那一天倒让你捣烂了的。”绮媛也开起了玩笑。
  “那不是我想的,”他说,变得凶巴巴的。“我就要你毫无防备,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与你做爱直到失去知觉。”
  爬上了公路,光线已经不再漆黑了,半圆的月亮也已经升起来,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怡人的银色。就在他的吉普车旁,他们重又热吻起来,简直是疯了。绮媛让他亲吻得透不过气来,终于挣脱了他的嘴唇,她大口地吸著气:“憋死我了。”
  “你的车就停在这里,我再让人来开回去。”他说,绮媛想也隻能这样,这深夜里她再也不敢开著了。“我的包?”她说著,就往轿车去并打开了车门,她弯下腰,在副驾座摸寻著袋子,她身子弯得很低,他几乎能看见裙子下她滑溜丰满的屁股。
  她的内裤刚才不知丢在那里,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她的阴户,当她在车里的后座上摸索,他看见了她还湿润了阴户,花瓣一样的阴唇肉感而又诱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他嘴巴突然很干,他知道他又想得到她,多麽需要她,那诱人的臀部好像是等著他的触摸。
  “不行,你在偷窥我,绅士是不偷看的。”她说著放声地大笑,他不知她是在警告他还是在故意在诱惑他,他隻知道她圆润的话语撩泼著他,拍打著他,他仔细品味著她甜美的语音,他很惊讶她让他情欲再次地亢奋起来。
  他的手顺著她浑圆的屁股四处摩挲,而后又扩大范围抚摸到了大腿内侧,他要让她感到骚动。似有似无的触摸刺激著她的光滑的肌肤,她感到全身酥麻,同时一难言的快感穿过她尖挺的乳头和颤的阴唇。他的手很快地按在她的阴户,以满足她迫切的需求。
  似乎是熟透了的玫瑰色的阴唇肿胀著,在他眼前一览无遗。他用手指抚弄著她的阴蒂,伸进她的阴道,一遍又一遍地刺激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动著。她的体液沾在他的手指上,晶莹透亮,像露水一般甘甜。绮媛不安地扭摆著腰臀,她不由自主地趴下了身子,把个屁股高高抛起。
  他还在继续挑逗她,弄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阴蒂、她的阴唇、她的阴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衝击。他再次将阴茎从裤子里掏了出来,缓缓地将它移至阴户,然后推送进阴道中,因这爽朗的填塞绮媛发出了欢呼般的歎息。
  他一边用粗硕的阴茎抽插著,一边观注著那弓著腰背的女人,腾出空闲的一隻手撩拨,磨荡著她的阴蒂。绮媛用双手和膝支撑著身体,前后来回扭动著,沉溺于无限的欢快之中。
  他一隻手还按在她的屁股,另一隻手抚弄著她的阴唇。他用手指在她的肉唇的顶端那突起的肉蒂上来回抚摸著,她全身似乎鬆软下来,她的欲火越来越强烈。她的阴蒂已经受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刺激,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抽搐著,蜜汁般的体液不断涌出,渗流著在她的大腿内侧上。
  快感出其不意地控製住了她,欲望在血管里汹涌奔腾,浑身的肌肉紧缩,绷起,被撩拨起来的情欲如发狂的洪水猛烈地衝击著她,让她周身充血。有那麽短暂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来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伪装,但是喧嚣的情欲,狂热的衝动使她不得不显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没在澎湃的欲流之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恃。
  她终于大声嘶喊起来,好像是要竭力挣脱性欲的诱惑,然而她在极度狂乱亢奋中迷失了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震颤袭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似乎要炸开。高潮迅速降临了,她急剧地摆动著身体,剧烈而沉重地喘著粗气,呻吟著,兴奋的顶点所带来的快感倾刻间波及了整个身体。
  他强迫自己保持安静,任她在身边不安份地颤动。她的屁股碾磨著他,疯狂猛烈,他竭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样的刺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控製不住自己,他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棍充血膨胀,蓄积已久的欲流要喷涌而出。
  心醉神迷的快感穿过她的身体,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被熨斗熨贴过似的,极其舒泰酣畅,炽热的欲流浸没了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巅峰。她无可奈何地随欲流而沉浮,欣享著那一份愉悦的感觉。
  深夜,亿军把浑身肮葬缭乱的绮媛带到了云顶的温泉山庄,他让绮媛在车里呆著,他要到大堂开一个单独的套间。“怎麽,不敢领著我到你的房间吗?”绮媛不无醋意地说,亿军苦笑道:“你以为我在这干嘛,陪著上级领导的。”
  “当著上级领导你还把我带到这里?”绮媛开心地说,亿军黑著脸吓唬她:“别废话,还是把你邋遢的样子收拾干淨了再说。”
  绮媛等在车里,不时地有人开著车带著衣衫暴露的女郎经过。她心里觉得迷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惫,又觉得很兴奋。
  亿军开好了房间,过来敲打著车窗,领著她从一条弯曲了小径过去。前麵是一幢单独的木屋,那些粗糙的原木不经任何人工雕琢,显得笨拙而又带情趣。
  一进里麵却另有洞天,嵌在牆里的精雕细刻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灯,地上铺著的是厚厚的地毯,牆上挂著现代派的油画,各式家用电器应有俱全。四散放著的小巧玲珑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鲜豔的插花。
  最吸引绮媛好奇的是对麵竟是一幅落地的玻璃幕牆,打开其中的一扇门,却发现是一个有房间那麽大的温泉池,里麵热气蒸腾,哦,天啊,真棒,这才是眼下绮媛最需要的。
  绮媛很轻易地将自己脱得精光,她从黑色大理石的台价下去,先把一隻脚尖探到水里试探著温度。然后整个人像条鱼一样溜进了水里,舒服极了,那些喷射出来的水打湿了她的皮肤,在她身上流淌著,温暖著她。冰凉的大理石与四溅的热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用手指拨动著池水,像是在随著乐曲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头朝后仰去,温热的水托著她的身体。池子里的四壁铺著黑色的大理石,她粉白的肌肤像珍珠一样闪光。她张开四肢,漂浮在水麵,修长的玉腿张得大大的,头发蓬鬆凌乱,如同是待宰的赤裸羊羔。
  热流从她有脚底缓缓地涌向脚趾间,然后顺著大腿的曲线,衝向身体的最隐秘处,水沿著这路径反複流淌著,一遍又一遍刺激著她,水流时缓时急时舒时猛,轻轻地抚摸著她身上的曲线,她俯身于池边冰凉的大理石麵。她赤裸的身体可以感受到大理石的纹理紧贴著她的皮肤。
  “亿军,亲爱的,你还穿著衣服。”绮媛柔声说道。从浴池边稍向前倾,舌头舔著自己的嘴唇。亿军几乎是连扯带扒将身上的衣服脱干淨,补通地跳进了池水里,不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她光滑的肩膀。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巴上探索著,先是她的下唇,然后寻到了她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著,在她的乳房摩擦著。他抬起一隻手,用力搂住了绮媛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著。绮媛在水中的身子几乎让他拽起,她心甘情愿地又上前倾,她的乳房压迫在亿军的胸膛上。
  他吻著她是那麽地深情,那麽温柔,那麽热烈,绮媛抑製不住内心的狂喜,眼角不知不觉流出了感动的泪水。她把身体向他挪过去,温柔地吻著他,而将一条大腿盘起在他丰硕的臀部上似乎在暗示他,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著他的进入。
  他捞取她的一双大腿,借助著水的浮力轻而易举将她转过来,她手臂伸出去,紧紧地抱著他,身上贴紧了他。她热烈地吻著他,就在她的屁股下麵她感觉到了他的勃起。他们像一对情窦初开的孩子一样,粘得紧紧的,简直无法控製自己的情欲。
  他颤抖的嘴唇掠过她的脸,她的手摸到了他的眉毛,发现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抑製著内心的澎湃的情欲。他们的身体扭摆起来。绮媛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又滑过屁股,滑过大腿,每一个她够得著的地带都仔细摸遍,浑身尽是他的气息。
  绮媛的整个身体都攀爬在他身上,她的屁股稍一移动很轻易地就接触到了他的阴茎,亿军双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举了起来,他那粗壮阴茎的硕大龟头朝她刺过去,她的双腿晃晃悠悠地缠绕在他身上,双臂搂著他的脖颈,他的头急速俯下,吸吮著她的双乳。
  噢,天哪,刹那间绮媛浑身像得了伤寒似的烧炙著、热辣辣的。有如炼狱般的灼热。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颤抖著隆起的腹部,紧紧按在了阴部,忍不住喘著粗气。他已经深深地坚抵在她体内,她热烈地反应著他。
  她快活得忘了自身的存在,他越来越用力,持续得越来越久,她几乎已经忘了一切,整个世界都停顿了。蒸汽缭绕的灯影下,一个个不断泛起涟漪的圆圈从他们俩人的身边荡漾开来,他的阴茎完全属于她的了,睾丸紧挨著她的肛门不住地拍击著。同时她也精力充沛地摆动自己的身体,显得那麽饥渴难耐。
  亿军的嘴唇紧贴在她圆滑的肩膀上,绮媛以为他就要咬她,可是并不是而是紧紧吮吸著,就在她靠近脖颈的那一处重重地吮吸。绮媛没想到他的吸吮那麽有力,一股强烈的快感流过体内。“啊——!”在瞬间如受电击的快感刺激,下体轻微的颤抖,她小声的呻吟起来。
  亿军再度用力吸吮,她的快感继续增加,身体更加战粟起来。突然感到他的阴茎一下子变得粗大并且急剧地跳动起来,绮媛知道他就要射精了,而亿军吮吸著她肩膀有嘴唇更加用力,好像就要把她的肉吸进了嘴里,她感觉很陌生,很刺激,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著,随心所欲地抽动,搅动著,就像一根不知疲倦的机械连续不断地快速抽动,那一阵疯狂有力的抽送弄得她销魂蚀骨,再度的兴奋令她快愉地咯咯作声,她用力揪住他的头发,疯狂地拽拖著。终于他在她身上挥霍完了情欲,将疲软的阴茎从她的阴户里麵褪出来。
  绮媛站起身,他朝前弓著身体,轻咬她那湿漉漉,滴淌著水珠的柔软腹部,接著又用鼻尖轻微地摩擦著她湿漉漉的阴毛,舔吮著以至致她的双膝突然感觉一阵虚脱。“喂,”绮媛有气无力地说:“你把我折腾得奄奄一息了。”
  他从浴池里跨出来,拿了条毛巾,仔细擦拭著绮媛的身体。绮媛觉得肩膀上有一地方热辣辣的发疼,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唇印,宛若印戳一般,给他们的情欲篇章烙上些许权威的凭证。她用手抚摸著问:“你这是什麽意思?”他不怀好意地笑著:“情不自禁。”
  情欲得到了发泄,又泡了个热水澡便觉得轻忪多了,绮媛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明快了,身处有著豪华的设施的酒店房间,远离那些纷繁的生活,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愉悦轻鬆。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觉得不真实。换上柔软的丝绸睡衣,很舒服,钻进被窝,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天的每个细节。她本来想等亿军的,但睡著了。
  “媛媛。”绮媛朦胧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向她靠近,有人压在她身上。当他上床时,床垫移动了,她闻到一股好闻的红酒味道,是那种最好的。有隻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紧上麵的身体,感到自己浑身发热。
  “大黑牛。”她温柔地应了一声。
  他找到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吮吸她的舌头,绮媛的欲望又上来了,她热烈地回吻他。他的手隔著睡衣抓住她的双乳,急切地抚摸著。绮媛觉得自己的双乳胀大了。睡衣也被解开了,丝绸滑过她的身体,她情不自禁地贴上去靠紧上麵的身体,把手伸到夹克里,轻轻地抚摸著衬衫下的胸膛。
  他猛然爬起来甩掉夹克,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绮媛紧搂著他的脖子,身体越来越热,她知道接下来是什麽了。
  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绮媛阴部,手指拨弄著阴唇。他快要爆炸了,他吻她浑身的每个地方,触摸她每个部位,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著、呻吟著。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有些受不了了。
  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控製在身下,继续抚摸她的性器官。她的双腿努力地分开,等待他的进入。她没有一丝羞意,这样的爱是她所真正需要的,她要竭尽全力拥有他。
  他挪开她的一隻胳膊吻著,接著是腋窝,胸前,直到她快乐地呻吟,他的手指抚弄著她的阴部,那里潮湿而温暖,她在等他进去,等待著更猛烈的刺入和爆发。
  他的双唇滑向腹部,绮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来,头靠在床沿上。她把双腿分得更开,但他开始吻她的性器官,她不停地抽搐著。亿军在喃喃地喘息著。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进他浓密的头发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亿军的阴茎正在刺她,他的身体来回摆动著。
  绮媛浑身躁热,身体胀得很厉害。他开始进入她,她想主动地移动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无法动弹。她把他的脸控製在胸前,感到阵阵疼痛从双乳弥漫开来。他吻住了她的双唇,递去自己的舌头。绮媛紧紧地咬住它,他们—起达到了快乐的高潮。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燃烧著,如火山爆发,喷出滚烫的岩浆。
  她几乎完全离开了床上,若不是他紧紧抱著,她会掉下床去……她无力地躺回床上,疯狂的快乐使她想大笑一场。她和亿军,两个性爱者,都被这巨大的快乐淹没了。
  完事后,亿军愉快地吻著她的肌肤,她觉得双腿间慢慢地放鬆了。这男人简直无所不在,他简直是个做爱专家,上帝创造了他就是为了做爱。而她,则是他的情欲助手。“亿军。”她满足地呢喃,过了好一会她才恢複过来。
  “媛媛。”亿军也渐渐恢複过来。他们做得那麽投入,那麽热烈,完全忘却自身的存在,多麽美妙,时间似乎凝滞。亿军起身打开灯,绮媛记得她没有关灯,她一定在无意识中关上的。
  她发现他是那麽完美,在柔和的灯光下,绮媛看得有些痴迷了,亿军是上帝的杰作。他的嘴唇温柔地触著她,“你喜欢做爱。”他低低地戏弄她一句。
  “你真棒,亿军,任何女人都认为你是她的情人而骄傲。”他掀开她身上的床单,细细地观赏著她的裸体。她眯起双眼,优美地躺在那里,展现她完美的皮肤、丰满的乳房、柔细的腰肢,她希望他能好好地欣赏她的美。

  (4)姐妹的秘密情话
  绮媛从嘈杂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窗帘透进了白炽的光线,暖暖地洒在浑身赤裸的她身上。她像懒惰的一只猫,在松软的干草堆里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在残留的睡意中,她睁开眼睛,窗帘阻隔不了的阳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她扭过头时,非常吃惊地发现,床上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静静地躺着。在这张大得像乒乓球桌的床上,他只让被单缠住下半身。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脑袋清醒一些。绮媛看着她妹妹的情人,这男的确实不错。
  一对很黑很浓的眉毛、深褐色的皮肤,眼角已有些皱纹,性感的嘴唇,牙齿洁白整齐,眼睛很好看,当它们睁开时,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优雅的脖颈,皮肤没有松弛,一头短而浓密的黑发,宽阔的胸脯肌肉结实,腰和臀部匀称,大腿强健有力。
  而他跟绮媛以往所认识的其他男人不同,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同,他情感丰富性欲旺盛,他在她身上表现出的强悍的性能力使她得到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而且他的持久力特强,往往能诱发她连续的高潮而沉溺其中。
  绮媛将他身上的薄被单扯开,她发现他连续征战的阴茎已恢复了雄风,绮媛觉得自己的欲望上来了,双腿间开始发热。“你醒了,媛媛。”他挣起半个身子贴近她,嘴唇在颈脖亲吻了一下。房间里暖暖的,绮媛心神荡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从喉咙里钻出来了。
  她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懒洋洋的伸展着,很惬意。跟随着她双臂起,她胸前两颗乳房欢快地跳动,亿军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女人浑身都激荡令人无法抵御的诱惑,她的每一个随意的动作,总能撩拨起男人的性欲。
  他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浪,竟是那样势不可挡,令人跃跃欲动,只剩下了把眼前这绝色的性感尤物征服的意念。亿军坐起把她搂抱进了怀里,他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在她的脸上、脖子、胸前胡乱地亲咂,似乎火石碰擦一般,吻到那儿便火星迸发。
  绮媛屁股压在他张开的大腿上,她饱满的蜜穴对着勃起了的阴茎。似乎没有受到昨夜连续麈战的影响,阴茎又坚硬地挺立在她的两瓣肉唇间。这一触即发的态势不由令人心动,而这时亿军还用他宽大的手掌揉搓着她的乳房,她的奶头在他的捏拨下已发硬发烫。
  绮媛的双手用劲按放到了他的肩膀,她提起屁股将濡湿了的肉唇贴近并磨擦着,她胸前的肉峰随着她的扭动而晃荡不停,她毫不掩饰她此刻情欲勃发的样子。“疯女人,你有没有个够,你都快把我榨干了。”亿军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力大无比将她整个人提起,猛地将她的身子放落。
  随即他扑到了她的两腿中间,他伸出舌头在她丰腴的大腿上舔弄,舌头往上爬行着很快就快到终点,绮媛濡湿的肉唇像盛开了的花瓣,他用舌尖挑逗起来。她尖叫一声,一阵爽畅的快感无法自制她试图逃脱,但是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他仅用一只胳臂就把她紧紧地箍住了。
  一种使人酥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她的内心深处。这时的绮媛腿间饱满的蜜桃在他肆意的舔弄下快要燃烧了。她的肉蒂凸现探出了湿润的皱褶,他似乎变得更是耐心细致,舌尖像一尾活泼的鱼,在凸起的肉蒂上扫忽撞击。
  不一会,绮媛就让他灵巧的舌头调弄得把持不住了,这令人快乐的折磨,她是不会轻易放弃这难得的享受,她努力地忍耐着那一种快要呼吁而出的冲动,紧闭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亿军使出浑身的解数,他希望绮媛能更大胆更放纵地展示她取悦男人的本事。尽管就在昨晚那个妙不可言的醉人的时刻,他已经享受过了她,但那都是他的主动所为。
  “操我!快点!你来啊——。”终天绮媛抑制不住了,她口里连续为断地呻吟着,她将双手滑到他的肩膀,推开他那灼热的身体。他腾空而起把她压到了床垫上,捞起掰开她的双腿,像轰隆隆的战车碾压着,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身子。
  “要我!猛烈地要我!操我,哎哟,操我!”她口无遮挡地淫叫着,令亿军感到惊骇,平日里确确实实是一个优雅高傲的人,彷佛她裸露的肉体被他唤起的激情使她感到窘迫。情欲灼热的她不顾一切地淫叫,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强烈的刺激令她暴露出某种不为人知的激动。
  这是亿军最为喜欢看到的她,很难被人见到的狂野真实另一面,像一只荒野中发情了的兽类。当亿军的阴茎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他把自己想像成为览知的饿狼,而把她比喻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饿狼咆哮着将她压服在身下,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绮媛在他猛烈的抽插下逐渐地力不从心,她的呻吟的声音变得嘶哑了,身子也不知不觉地疲倦下来,渐渐地,绮媛已是满脸红霞眼白翻动,沉浸在肉体的享受之中。
  突然间亿军变得狂躁起来,他的一只手勾住绮媛的脖颈,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屁股,这使她的整个身子几乎悬空而起,而深插在她桃子里面的阴茎也突然变得粗大,他的冲刺也变得非常粗暴,丝毫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她知道他就要达到高潮,她扭动着身子,内心感到很愉快。
  亿军在刚要射精的那一瞬间,张开嘴巴噙到她的肩膀,就在近脖颈的那一处死死地吮吸着,微微有些发疼,绮媛不敢叫出声来,尽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那一处隐隐地作痛,他的阴茎不断地猛烈撞击她的子宫颈。接着她的全身就处在情欲高潮之中,她感到了他气势蓬勃的飚射,就像开闸放水滔天滚滚的溪流。这时,绮媛的嘴唇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
  不知过去多少时候,亿军才从她的身上滚落,仰面躺倒在床上,终于心满意足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大汗淋漓的他,和竖起向上的阴茎。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温暖的波涛中,轻松自如地埋头睡在床上。他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在通过半开着的百叶窗流进来的清晨的阳光里,感到懒洋洋的。
  亿军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绮媛,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乳房。过后,绮媛进了洗漱间清洁,她站进花洒里,投射而来的水竟是那么冰冷,这使浑身炽热的她不禁一阵战栗,顿时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从昨天到现在,她干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是的,她自己是喜欢这种事情,她做这种事情,是多么令人兴奋啊!
  但想想她还是有点后怕,这个男人特殊的身份以及他的背景,这让她怎么面对绮丽以及家里的其他人。这个男人的确优秀,是个不可多得可遇而不可求的人,还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不会不受到诱惑的,而且这种事情既新鲜又刺激又有趣。
  她从水网出来,站了好一会儿,胡乱地擦着身子,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以致亿军进来时她也没有察觉,亿军拣起了她掉落的浴巾,神情莫测高深,静静地看着她。绮媛对他莞尔一笑,她指着自己赤裸的身子说:“我这怎么回家?”
  “我们再多呆一会,我让服务台帮你把衣服熨干。”亿军说,拨了服务台的电话。绮媛只好披上他的衬衫,衬衫太长了刚好遮住了屁股,她干脆就任其这样子。亿军将她的内裤裙子送到了服务台,回来时见绮媛在阳台上面对着风景。
  身上有那件男式的衬衫难以掩饰她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还有那修长丰腴的大腿。空气清新而温暖,虽然阳光还没完全升起,远处湛蓝的湖面,湖水仍波光滟潋现出鱼鳞般的层次栉比,绮媛兴致勃勃地欣赏着。
  这房子建在山上最高处,设计者别具匠心。让人能尽致地观瞻到附近逶迤起伏的山渊和碧波荡漾的天池,外部都刷成白色,每个房间都有宽敞明亮的阳台,几盆五颜六色的天葵为这里增添了许多热烈欢乐的气氛。亿军走近她的身后,抚摸她挺立的双乳,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
  跟他在一起,绮媛的快乐多于惊讶。在这美丽的山顶上经历了一场异乎寻常的激情游戏,性爱和这古老的岩石一样由来已久,除非是不食烟火超凡脱俗的神仙,是人就无法抗拒它。绮媛已忘记亿军特殊的身份,只记着他是个朋友、一个男人而且有着特别的性兴致。她心里承认他使她很惊奇。
  这简直让她无法相信,她很感激,这么一个美妙的夜晚,两人都很自然,没有舞台,没有观众,也没有演员,她回过头静静地注视着他。他弯下腰,嘴巴贴住她的樱唇,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嘴,寻索着向她嘴里探去,那里湿润的,有股淡淡清新的气味。
  他用指尖划在她欣长的脖子上,然后又移动到了耳根后面,把那件衬衫换汇开了,露出她光滑圆润的肩膀,他把嘴巴轻轻贴住。绮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她就这样安静地伫立着,细致感受着他的舌头舔着自己滑腻的肌肤。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游移到她的胸前,捂住她茁壮的双峰然后停下来。她向后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这使她的乳房更加高耸挺拔。就在此时,门呤响着了,亿军赶紧离开了她,将送来早餐的服务生阻挡在门口中。过了一会,亿军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咖啡和一些切成了薄片的新鲜松软的早点。
  他们就在阳台的藤制桌椅上用餐,阳光暖融融的,微微的风轻轻吹来,手上的咖啡泌人心脾。绮媛大口大口地吃着,她感觉精力又重新充沛了,有足够的气力去好好游览这湖光山色了。她指着不远的一池湖水问道:“那地方的水也是热的吗?”
  “那有那么大一温泉,你要不信,我带你去看。”他说,绮媛说:“好啊,反正只要你不怕遇到熟人。”这时,绮媛的衣物也熨干送来了,她脱去了穿在身上的灰色衬衫,把自己已干透了的内裤和乳罩穿着上,迅速地在脸上涂了个妆,出来时见亿军已穿戴完整。
  亿军便领着她从宾馆后门的小路绕到山下,这是一条僻静的碎石小径,或许是他们太早了没有多少行人。雨后的早间空气十分清新,湖就静卧在云顶山间的自然山谷里,一眼望上去,湖面平静,波光粼粼。因为一夜的细雨,直到现在洁白的雾气还没有散尽,于是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亭台楼阁都变得朦胧起来,泼墨一般的写意,加之湖面还有天鹅和水鸟嬉戏,更像是梦幻中的仙境。
  久居闹市的人来到这里,不是醉氧便是醉景。沉醉在幸福中的两个人走走停停,中间总有一点隐秘的愉悦在他们之间游移,内心也如湖畔的柳丝在春风春雨中飘摇。绮媛突然问道:“你带枪了吗?”
  “干什么?”亿军反问着,他顿时警惕了起来,绮媛笑着:“看把你紧张着,我想玩枪!”
  “你真的把我吓一跳了,这时候问人家要枪。”他说着,从腰后拨出一把手枪来,绮媛接过手枪时惊呼着:“好漂亮啊!”这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左轮,雕刻着繁缛的金色花纹、带有珍珠贝握把护板。绮媛笨手笨脚的,就像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握着左轮。她长吸一口气,闭着左眼把射击状,哈哈大笑,手一松,左轮优雅地掉到了草丛里。
  她弯腰在草丛中寻找,那吊带裙子一缩,整个饱满的屁股和狭小的内裤都现了出来,就这样活泼乱跳地在草丛里找到了左轮。亿军让她到了湖边,他站到她身后手把手地教着她,教她如何上膛,如何瞄准,如何射击。
  他们俩挨得这样近,绮媛知道自己的头发一定拂着他的下巴了,她感到了挨在耳边的他粗重的呼吸,她的屁股正顶着一根坚硬了的棍子。“好了,射击的要领你基本知道了,开一枪试试。”他说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能打吗?”绮媛还是不放心,他说:“朝着湖水里打。”绮媛大着胆子扣动了板机,一声枪响,子弹射击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点水花。绮媛很是高兴,又接连地开了几枪,直到将枪膛里的子弹挥霍一空。亿军双手环围在她的腰上,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感到拥有这么一个女人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媛媛!”他喃喃地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真不相信我能如此跟你在一起。”“我也是!”她回应着他。才说完,整个人便被他紧紧拥住,他的嘴唇火烧火类地亲吻着,绮媛感到一阵晕眩,如坠云里,更糟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胯股紧挨着他极力向上牵引着。
  “亿军,我们真的够厚颜无耻的。”绮媛喃喃地说,能感到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她高耸的胸脯。她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如同干柴烈火一般,他们的情欲一触既发,而这时远端的小径有人走过并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后来亿军问她敢不敢开车自己回去,绮媛冲他嫣然一笑:“现在我干什么都敢了。”亿军解释他确实脱不开身,只能把她送到昨天停车的地方。在车上,绮媛突然不怎么说话了。
  亿军问道,“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绮媛道,“我想不到你看似憨厚老实的一个人,竟干起这么个勾当来,简直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亿军笑笑,只管开他的车。
  绮媛道,“我觉得对不起我绮丽了。”
  亿军道,“不能混为一谈,绮媛,你跟她不一样。”
  绮媛道,“怎就不一样了?”
  亿军笑道,“无以能用言语表述。”
  绮媛叹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亿军正要反驳说话,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正是绮丽打来的,绮媛当即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他。
  绮丽问亿军在哪里,为什么昨晚关机。亿军推说有应酬,又说手机没电了。绮丽停顿片刻道,你好好开车吧,我挂了。
  亿军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开车?绮丽道,我不但知道你在开车,还知道你旁边坐了一个女人。亿军笑道,绮丽,你不是巫婆转世吧?!绮丽道,我就是巫婆,还用得着转世吗。说完这话之后就挂了机。远远地就见到停放在路旁绮媛的红色轿车,亿军说:“就送你到这吧。”
  “你回吧。”绮媛下了车对他挥手,他在车上看着她把车调头缓缓地上路,这才调了个头回去。
  绮媛独自驾着车在回家的路上,仍旧不能相信这事已经发生了,她居然投进了亿军的怀抱,尽管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手,甚至是两腿间的那私处都在提醒她回想他的拥抱和亲吻。她还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
  尽管她对婚外情这事已看得极淡,她有时能够通过异性的目光明白,愿意拥抱她的男人不少。但毕竟亿军是她妹妹的末来丈夫。她觉得她就是跟天下的男人偷了情,也只有秦亿军最不能沾指。她想也许这是老天不许的事,因此也想都没想过。
  绮媛也没有回家就直接上了班,伊妮见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上是一副诡谲,等到各自忙完了事,她才问道:“意足心满了吧。”
  绮媛不回答她,歪着脑袋一脸喜悦于色,俩人都忍不住突然地哈哈大笑,伊妮道:“我说嘛,从来就没有攻克不过的碉堡,也没有在我们跟前逞强过的男人。”
  “你啊——”绮媛不知怎么说她,她感到她已慢慢地跟着伊妮堕落了,像蚂蟥那样吸干生活的精髓,包括秘密的快乐,不为人知的伤害,即兴的激情,永久的向往。
  站在家门口,绮媛没有马上按门呤或是用钥匙开门。她透过楼梯走廊上的玻璃看一眼外面刚刚降临的夜色,听听周围的动静。最后她看看表,是七点一刻。难道平静的生活就要从这一刻起,被拦腰斩断么?想到这儿,她用力揿响了门呤。
  没有人来为她开门。绮媛用钥匙打开门。在惯常放留条的地方,他没看见老公的一个字。女儿也不在。绮媛将身上的裙子脱了,就自顾自地坐在黑色皮沙发上,她的身上只着乳罩和内裤,露出了她丰腴的体姿和细腻的肌肤,她把腿伸直,架放在跟前的茶几上。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她完全乱了方寸。
  她都得先把事情清理出个脉络,即使是一桩罪行,她也要自己先搞清楚该自己承担的那部分责任,想那个高大健壮的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刺激,脸上的笑坏坏的男人。想着想着突然她觉得很烦,他居然明目张胆地勾引一个女友的姐姐,而且他跟她的妹妹已到了水乳交融不可分离的地步。于是一切可能沦落到性游戏的简单。
  绮媛突发其想地给妹妹绮丽打了电话,绮丽正一个人无聊地呆在家中,她说亿军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已去了外地三天了。绮媛说你在家等我,我这就马上过去。她跑进卧室,拉开衣柜,找出一套粉红色休闲服穿在身上,里边既不穿短裤也不戴奶罩,光溜溜的身体在空荡荡的衣服里倒格外轻松。
  然后她赤脚蹬上了一双白色的羊皮鞋子,用一根丝巾从后边束了头发,素着面,出了门,上了车。深夜的风灌满车也灌满了胸膛,城市安宁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水汪汪的大道,空气清新,植物清苦的气息沁人肺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情陡然好转。
  绮丽住的还是以前的房子,绮媛揿了门呤,不一会,绮丽便把门开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袍,一根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绮媛扫了一眼她光滑,曲线玲珑的腿,和双乳间的深深的乳沟。“穿成这样,招惹谁哪?”绮媛开着玩笑,绮丽躺到了客厅的那张贵妃椅上,懒洋洋地:“你呗!”
  绮丽家中的客厅是中式装饰,全套的名贵金丝楠木家具,因为缺乏情调,整个家显得硬邦邦的。绮媛第一次去就说,土豪劣绅,真该搞第二次土改,革命是有对象了。说完抚摸茶几上的大理石面,凉润水滑,又道,买这么结实的东西干吗?好传给我们贝贝了。
  绮丽道,将来贝贝结婚,我送她一套房。绮媛道,别光说,有空写下来,我也好拿去公证。然而今天,绮媛却没有心思开玩笑。见她把那只鳄鱼皮皮包往沙发随便一扔,绮丽一眼便睨住了她,脸上似笑非笑的开言道:“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跟建平吵嘴了?”
  绮媛神情淡淡的:“谁告诉你我跟老公吵嘴了?”这是她做人的原则,永远不公开自己的跟丈夫的情感,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公开。为什么?不为什么?绮丽笑道:“你还真经诈,这大好的晚上佳人独眠,看来还真是名花无主,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也闲着呢?”
  “我们怎么比?要说我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跟你站在一块那就是俗物。”
  “你是在为你那个一见钟情的男人尽忠守操吧。”
  “这么说吧绮媛,真让你说中了。”绮媛忍不住,还是被她逗笑了。绮丽突然抬起头笑了,“要不要喝点酒?”
  绮媛孩子气地用力点点头,她的身体凉凉的,嘴唇也是冰的,可能喝点酒有好处。喝了酒就变成热女人了。她看着绮丽雪白的屁股在轻薄的睡袍里妖娆地摆动着走向一只亮晶晶的酒柜。拿出一瓶红酒,绮丽一向是反对饮酒的,而且从未在家里喝。
  但是,此刻她正在拔开一瓶红酒的软木塞,并把酒倒进一个大肚玻璃瓶,先放在一边让酒氧化着。桌上有二个玻璃杯,绮媛知道,马上将有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了。“绮丽,我们好像没过这样喝过酒的?”绮媛问,绮丽笑靥如花:“喝酒你总是找男人喝。”
  她开始往酒杯里倒酒,她白色妩媚的手指跟如脂如血的酒缠绕在一起,分外温柔。“这有什么不好?没男人倒清净。”她接过绮丽递过来的酒杯屈膝双腿盘绕在沙发上。
  “说说你跟秦亿军是怎么认识的?”绮媛手抚着她的膝盖坏坏地笑着问,绮丽就跟她一样挨着她,她说:其实我们彼此很早就认识,只是没有实质的接触。他在政界是一颗冉冉而起的新星,我又是闻名遐迩的记者,这其中就有不少让人猜疑的流言蜚语。
  几个月前在一个大型的招商活动中,他拦了我的车,当他对我郑重其事地说“小姐,你犯了个错误”时他的口气像极了好莱坞的一个明星,只不过他手里没有拿枪,也没有那种小小的邪气。他要了我的驾驶证,同时也把他的电话留给了我,至于是什么促使我跟这位帅警察发生点关系,那时我真的一无所知。
  为了要回我的驾驶证我跟他打了电话,我们约好了在一个咖啡厅见面,那天他一身悠闲的打扮,我发现不穿制服的他出奇地年轻,像是那个运动项目年轻有为的教练。真的绮媛,当他向我走过来时,我几乎是直觉地,向他的裆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阴茎是什么样子。他穿着紧绷的牛仔裤,那鼓起结实一堆的似乎与我的遐想不谋而合。
  他也不知羞耻地地打量我的姿色,就和我刚刚对他做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确很帅,又具备性感的气质,但我还是想在他嘴上给他一拳。“看够了吗”那时我报复地说。
  “不,还没。但是夜还长嘛……”他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笑。而且正击中我的腹部,以及其它更关键的部位。我觉得热了起来,被溶化,也被穿透。
  “就这样?”当绮丽停下来时,绮媛催促着。“你就让这个男的干你了。”
  “嗯,”绮丽低声地说,她被绮媛的字眼给吓着了。绮媛从未用到那样粗俗的字的。有时候喝酒真的能令人放松心情,她们现在啜饮的酒便是让人开心的那一种。
  绮丽磨擦着酒瓶的瓶口,彷佛那就是男人光滑的面颊,她的拇指和食指顺着酒瓶的曲线触摸着,接着又倒了一杯酒进高脚杯里。似乎沉浸在回味之中,像吃了催眠药一样恍恍惚惚。
  “后来呢?”绮媛见绮丽搂着抱忱蜷曲在沙发上一脸的陶醉,迫不及待地发问,绮丽平淡地说:“后来?没有后来了。”绮媛从沙发的另一端跃起,一把揪住了她,她们大笑着搂抱做一团。
  “后来他提议到江边走走,我们驾着车到了江心岛,就在滨江路的对面那一处。”
  绮媛笑了,道:“你去江心岛?那可是野鸡和狼出没的地方。在这个城市里,公园与人狼狈为奸,与城市一丘之貉,无论名正言顺的恋人,野和的鸳鸯,还是隐秘的苟且,它们一概暧昧的宽容。什么风景,在情色男女眼里,都是虚设,都是装饰,人只不过是需要一些稍微高雅的幌子而已。”
  我们将车停在堤岸上,走了片刻就坐到一处阴暗的树林下面,稀疏的树叶遮住了明月,一大朵阴影落在头顶,这位仁兄便将手伸进我的衣领,捉住了了我的乳房。说捉,是因为很突然,像捕捉蜻蜓或者蝴蝶,因为怕飞走,动作极为迅速。“见绮媛吃吃地笑,绮丽又推掇她一把,继续着说:”似乎是太唐突了,我又不便生气,而他经过了这次试探之后,越来越大胆起来,将手伸进了乳罩里面,我极为小心的推挡了一下,不管用,这仁兄攥得很紧,心里很清楚这种轻微的挣扎,是脆弱,不是坚决,因此攥得更紧,真要是蜻蜓什么的,早被他掐断气了。“
  “他又说:抱一抱,亲一亲。我说:不抱也不亲,很危险。我说的是真的,那时我的身子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任何一种亲妮的撩拨都让我欲罢不能;而且在这地方,我们差不多又都是名人,我是说得含蓄的,他以为我是在挑逗他。他的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而后就将嘴压到我的嘴唇,我试图挣脱反而抛来他更加大力的拥抱。我突然感到一阵惊慌,还没准备好,太快了。”
  绮丽深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缓慢而迟疑地说着。当她在描述这离奇的事情时,她都不敢看绮媛的脸。她总是低着头对着杯子,似乎她的玻璃杯值得她深究。并在那不断加满着她的杯子。
  随着我们俩个火热的躯体扭动,我发出了舒缓的声音,这是出自我内心的,而嘴唇却让他挤压得发疼,几秒钟之后,神奇地又变成了他的舌头,尖尖地,湿湿地在我的口腔里摇动着,或像是跳舞般地舔着,只为了取悦我。
  眼前他的影像十分地清晰,而且无法忍受地甜美。她瞥见他棱角分明黝黑的脸。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得这么清楚,我的身上一地方触碰到了他的东西,硬得粗壮巨大,我满足地哼出柔和的声音“好雄伟”,但那是来自内心的,这个内心的呻吟好淫荡,如同快要高潮了。
  “好淫荡!”绮媛说,“到底有多少清白男女和爱情?”
  绮媛加满她的杯子,并喝了一口,然后故意缓解那紧张的气氛。她停下来,踢掉鞋子,并解开她上衣的钮扣。她咬着嘴唇笑,感觉有些睁不开眼睛,确实有些醉了。这时,绮丽非常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的里面空无一物。
  当绮丽开始继续她那镇静的话时,眼睛总离不开她胸前如山一样的雪白乳房。“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我厌倦了自己的谨慎,不想总是做人们眼中干净但空无一物的淑女,良家妇女也会有突然想踏进另一个世界的欲望。”
  “离开的时候他也不问我该往那里,我像一株随风摇曳的小草,我们的车开得又快又轻,梦的颜色变深,梦的边缘逐渐起皱,像月亮背面的罅谷幽岩,夜晚总是有太多让人动情伤神的气息,我们在光滑的马路上飞,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飞。”
  他把我带到他的住处,我们在以前的婚床上做爱,我的身体如同席卷了一场暴风骤雨,感觉像是让人抽丝剥蚕了一般,从来没有过如此奇妙而温柔的感觉,仿佛可以爱到一个人的骨子里去,可以融化为水,像水般在他的肉身上流淌,随形赋影,随音抒情。我晕头转向了。
  到次日凌晨在我醒时,我都以为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性是那么容易渲染开来,像国画纸上的一抹墨汁一样,可性无力改变什么,尤其在阳光照进来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黑眼圈的时候。
  “我是不是个坏女人?”我低声问疯狂的情人。他正一丝不挂倚在床头盯着我微笑。
  “是的,因为你让我爱上你。”我的情人回答说。绮丽继续说:如同我给他打开了一扇门,他便趁虚而入经常地出现。
  “绮媛,我看你是醉了,别回吧?”绮丽这时见绮媛面若桃花,绮媛说:“好啊,到床上去再继续你的浪漫故事。”说着,她率先进了绮丽的卧室:“绮丽,给我一件睡袍。”
  绮丽在衣柜寻找出一床被子和忱头,她回过头来发现绮媛竟浑身赤裸,她的一只手捂在两腿中间背过身去,。“真有你的,连内裤也不穿就出门。”绮丽说罢把浴袍扔过去,她做了一个很是挑逗动作。她们姐妹躺到床上,盖着毛巾被子,腿碰着腿。
  灯拧得暗暗的,可以越过对方的鼻子看到卧室里衣橱的轮廊和窗户外微弱的光。小时候她们就有这种同床共寝的习惯,那时她们经常在夜里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欲望、耻辱、梦想的最好地点大概就是共用一张床了。这当中包含着姐妹之间的亲情、奇异的友谊,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
  “你们,会结婚吗?”绮媛好奇地问,“我只是关心你……”她补充道。但还是觉得自己像是蕴藏祸心,巴不得他们只是简单的孤寂男女邂逅相遇的性关系,挥霍完激情之后就各奔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们之间的确非常默契,”绮丽说,绮媛心想这种默契应该是方方面面的,包括在床上,她很清楚在床上亿军就是强悍的狮子,任何女人都抵御不住他男性的洪水猛兽一般的能力。
  “绮媛,你别看亿军粗犷威猛的样子,其实他对女人可是温致柔绵的,那怕在床上也是怜香惜玉温情脉脉。”绮丽淡淡一笑,一脸端庄,像清晨公园里沾着露珠的一尊玉雕,绮媛一听差点跳起来,对我可不是这样,她差点喊出声来。品质绝佳的红酒对这种愉快的感觉推波助澜着。
  “经常是这样,听他说话的声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我会突然感到下身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湿透了。”“还有什么,再说点什么,我想听。”绮丽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能感觉到她的睫毛在她的脖颈上细微颤动,在绮媛心里引发一阵天鹅绒般的柔情。
  “呃,绮媛,你的肩膀也有一处瘀血印迹?”突然绮丽问道,绮媛拿手一抚着肩膀近脖颈,有些微弱的疼楚,绮丽咯咯笑着:“你家建平也有此嗜好啊?”说着,她也掀开睡袍让绮媛看,原来她的肩胛雪白的肤肤上有一块紫红的铜钱般大小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拼命吮嘬出来的。
  “男人可真的疯了。”绮媛吱唔着,以为只有自己受过亿军的这种烙刑。五彩的肌肤在夜色中归于黯淡。“火有可能是男人发明的,但如何玩火却是女人发现的。我不知那本书上说过。”绮丽说完便睡着了,在床上弯成S形,是的,她的执拗她的柔弱始终像谜一样困着绮媛,她无端端地觉得自己对她怀有一份责任,还有一份梦境般的怅惘。

  (5)难以抑止的欲望
  早上从上班绮媛就一直忙碌着,午饭也是草草地敷衍了事,绮丽的电话及时地把她从水深火热的工作中打捞了上来。绮丽问她有空吗?要不要到电视台看亿军的篮球队比赛。听得出她的心情不错,话里难以掩饰的愉快,像是小时候在向她炫耀着心爱的玩具。
  窗帘外面的阳光很好,风吹来附近公园里三色堇和苍兰散发的清香。对于她那个脸上总带着坏坏微笑的情人,绮媛总把持不住自己,她满口地答应了绮丽。她细致入微地化了一个难以觉察的裸妆,皮肤清澈嫩白,没打腮红,眉眼也相当清淡,只是刷了一点睫毛液而已。换了件碎点黑底的衬衫和白色的裙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洁净。
  由于是下午三点多,错过了上下班的高峰,绮媛很顺利地到达了电视台,电视台给人的感觉挺好的,清新、多绿、整洁。总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幻觉,绮媛停罢车,直接便往露天的篮球场去,绮丽正跟台里的众多同事聚集在一起,绮媛看到人影幢幢,如黑黝黝的树枝交叉在一起。
  绮丽见到了绮媛,她挤开众人朝她走来,绮丽浑身沐猴而浴在这阳光里,一件紧身的黑色吊带T恤,使她胸前的两颗球原形毕露和红唇玉腿遥相辉映极俱诱惑。她们引人注目地从看台经过,绮丽领着她到了中间主席台的位置。
  电视台的男生摩拳擦掌地做着准备运动,其中不泛耳熟能详的主持人、播音员。不一会,从鱼贯而来的一大帮男人当中,不难发现了长手长脚的亿军,他穿得天蓝色的镶着白色横杠的运动衣,看起来比他的年龄更具活力,比平时还帅气,可能与明亮的阳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环境有关。
  这个充满邪气的情人,嘴角挂着一径坏笑跟绮媛姐妹打招呼,绮媛的心头一颤,他总是令她心动,想起他无与伦比的翘屁股,和大得吓人的那阴茎。每次见到他,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他上床,在他疯狂抽插中尽享那愉悦的快感。每次离开他,她就又会想到他是绮丽的爱人,她应尽早结束这禁忌般的关系。
  亿军嚼着口香糖,泰然自若地向她们姐妹俩打招呼。“你今天真漂亮。”十分示好地对绮丽说着恭维的话。绮媛略带醋意地望了绮丽一眼,她笑得很是开心的,一头束在脑后长发晃荡起来,能见到耳朵上有一排银色耳钉,黑色T恤更加衬托出她的白皮肤,那种白色在阳光下有蜜汁的芬芳,使人有做梦般的感觉。
  亿军就在她们跟前做着伸腰筋,“我该上场了。”他连着蹦跳了几下,微笑着斜瞥了绮媛一眼,然后朝他那一方的场地走过去。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绮媛的视线一直都紧盯着亿军,他在球场上来回跑动的身影健康生动,那一付矫健灵活的身板,他的速度、肌肉和力量己公开展览在所有观众眼前。看台上的观众和场上的球员一起兴奋得难以抑制他们身上的肾上腺素,空气里飘来飘去的也就是这种气味。
  电视台的靓女帅哥们喝着饮料大声为他们的队伍加油助威,绮丽跟一旁的同事聊着什么,而绮媛的内裤已经湿了。她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对亿军充满了渴望,巴不得拽着他滚上床去。
  “绮媛,你看亿军那么拼命,看来今夜我们的约会得取消了。”绮丽突然凑近绮媛耳根说。绮媛脑子里的绮梦让她打忧了,她随口地说:“是啊,他是累得够呛。”
  这时她见绮丽的脸白里透红,泛起了一阵红潮,想必也跟她一样正做着香艳的绮梦,是多汁的少妇。绮媛掩饰住紧张,看看绮丽,“今晚你们都计划好了?”
  “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很浪漫的地方,我想他是要向我求婚了。”绮丽开心地说,绮媛冷眼扫了她春光滟溢的脸,心里嘲笑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妹妹。
  “你可得释放出魅力来。”她说着,用手搔弄她的长发:“去做个头吧,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是,我约好了台里的化妆师。”球场上一顿轰动,她扭头看到亿军挥着拳头一个跳跃,他刚刚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封盖。远远地向她们抛了个飞吻,绮丽看了看她,她们都笑起来。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喝着饮料开着玩笑。绮媛瞅了个机会与亿军说话。“别太卖力气了,今晚不是还有约会吗?”
  “有啊。”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那就认真对待,别让绮丽失望。”绮媛轻声地说,她不想和他绕圈子,单刀直入的方式有时给人快感。
  “我是准备着向绮丽求婚的,但在末求婚之前,我还算是单身男士吧。”他不太怀好意地看着她。
  “你真够直接的”她坏笑着说。
  “你不是吗?”
  “笑话,我不是懵懂的少女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情窦初开的男人。”他耸耸肩,把视线投向旁边,和一个熟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过脸对她微笑。“你是个吸食男人精液的女妖。我听说,这妖怪总会让男人精竭而忘,但男人都会心甘情愿地被她诱惑直到死亡。
  “真不公平,这事打一开始就是你先诱惑我的。”
  “在谈什么?”绮丽也走过来面带疑惑地笑着。
  “跟绮媛谈一个熟人的事。”亿军顺口而说,绮丽发现他的左腮上有一块的伤疤,看样子是刚刚受的伤,被人的指甲刮的。“你的脸怎么了?”她指指他脸上的疤问。亿军摸了一下:“没事。”绮丽关切地问他要不要贴上胶带,说完,掏出了纸张仔细地给他拭擦。
  亿军仰着脸让绮丽为他擦抹伤口,隔着她的肩膀对绮媛说:“看来下半场我得留得劲,不那么拼。”那边有人在喊叫着让亿军上场,亿军就丢下她们姐妹重又披挂上阵,球赛还没完,绮丽就被人叫着有事离开了,绮媛独自一人呆在场边,直到球赛结束。结果是亿军的球队胜了。
  亿军大汗淋漓地走近绮媛,他拎起运动包说:“我们到绮丽办公室,我得冲去这一身汗逅。”他们边走边聊,绮媛问他:“既然已要求婚了,我看婚事还是赶紧办,免得夜长梦。”
  “你嫉妒了?”亿军问,绮媛扭头说:“犯得着吗,她是我的妹妹。你爱她吗?”
  “都是让人难以取舍。”他问非所问地说。
  “是啊,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让你难以舍弃。也包括绮丽。”绮媛微讽地说。尽管这种略微嫉妒的情绪不合他们之间这种情欲游戏的规则。这规则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随时随地保持平常心,不能有伤感或嫉妒的倾向。
  “你在想什么?”他问。他们已进了电梯间,绮媛突然说:“在想我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在想……是不是应该结束了?”她盯住他。
  “会有那么一天吗?”他问道,绮媛不说话,突然被一种类似忧郁的感觉控制了。“亲亲我。”她低声说,把身体朝他那边靠了靠。
  他不太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然后也靠近她,把脸伸过来,在她唇上留下湿而温热的一吻。“叮咚”一声,电梯已到达他们的楼层,门自动地开启,几乎同时他们闪开了紧挨着的身体,就在这一刹那,绮媛看到绮丽笑脸如靥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她微笑着,接过了亿军手里提着的运动袋。亿军的神情也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调整适当了,绮丽款款扭着腰摆着臀走在前头,穿着高跟鞋显得格外挺拔。
  做为电视台的名记者,绮丽有单独的办公室。夕阳透过玻璃窗射进屋里,留下灿烂的一片温暖,她的办公室里还放着绿色植物,它们在金黄色的光线下显得分外油绿。“我得整理一下头发。”绮丽说,亿军答道:“换过衣服我该参加球队的庆功宴。”
  “别喝太多,我跟绮媛自己解决晚餐。”绮丽回过头说,亿军却对绮媛说:“我肯定不喝酒了。”
  绮丽刚一离开,“就剩下我们俩了。”他嘟哝着。
  绮媛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是无法违拗的执着,又感觉到了她最近一直感觉的那种一触即发的性冲动。
  “绮丽随时就回来。”她说着离开了亿军的脸。她感到自己睁大双眼,恐惧正在体内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说,同时把手伸进她的衣领,放在她的胸前。
  “带我离开这里。”她要求着,全身微微扭动;她感到胸部很舒服。
  他后退了一步,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不!”他说:“没时间了,我就在这儿要你。”天啊,她想着,火焰烧遍了全身。她感到热,火焰燃烧般的热,她的心脏砰砰地跳,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一切都该来的,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时刻,她需要它,他会给她的。
  绮媛几乎快昏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摇晃,她只觉得自己被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穿过了厚实的地毯。来不及让她做出反应,她便被让他抱着放到了宽大的办公桌上。在那四周有几张真皮的椅子,而旁边就是壮观的落地玻璃窗户,可以鸟瞰整个电视台的区域及远处的马路。绮媛呆呆地看着风景,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撩起了她的裙子,扯着她的内裤,脱了下来。
  他也脱下了长裤。他把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靠在办公桌上,他的嘴唇匆匆搜寻着,落到她的喉、嘴上,她把手环抱绕到他身后,喘着气。亿军就站在桌子那端、她的双腿之间,他弯着腰,手按放在桌上,将头俯在她胸前。绮媛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也已经随着她的血液奔流。
  他只将她的乳罩往上一推,嘴巴就噙住她尖挺起来了的奶头,绮媛感到一次次令人愉快的震动。他的肌肉散发着热;她嘴里发出诱人的呻吟,当突如其来的虚弱袭遍全身时,她竟兴奋地笑起来。他爬上了办公桌上,这厚重的柚木桌子足够承受俩个人的折腾。
  他将她放低,站着挤在她身上,呼呼地喷着气,她抚摸着他的头,让他弯下腰,把头靠在她肩上。她咬着他的头发,“这样使我不会尖叫。”她费力地说着。他看看她,嘴角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抄起她的一双大腿。她的屁股顶着桌面悬起,闭上眼睛,笑着露出牙齿,同时重重地吸气。
  他的阴茎长驱直入,她的肉唇如同花瓣盛放一样让他粗壮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她泥泞一般的阴道,她柔软的内壁轻易地就夹裹住他那热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把身体向前倾,迎接他重重的一击,感到昏眩,迷乱,只记得他的阴茎狠狠地插进了最深处,并在那儿坚抵住。
  足足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他的阴茎才慢慢地拨出、又插入;那种抽送是那么地深长、甜美而尽致,那愉悦的感觉就好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击着堤岸。他的生命之根就在她的里面,因为她的紧缩吮吸而跃动,她的阴道也被他抽动的刺激而生出涓涓的淫液,浸泡着爱抚着他。
  她压抑住快要发出的呻吟声,只能用粗重的喘息告诉他她的感受,而且当他在一阵疲于奔命似的猛插之后满足地在她耳旁喘着粗气时,她感到做为女人最幸福、最大的快乐。“真是一个绝色尤物,媛媛!”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深插在她里面的阴茎又再一次重重地击撞在她的子宫上。
  他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来。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她不知隔壁的绮丽同事下没下班,她不知这办公室的隔音状况,更不知是否有路过的人。而他似乎故意地逗弄着她,等着她因忘我的激情而呻吟出声,他不断地用湿漉漉的龟头磨蹭她的阴道口,挑逗着她那小巧的肉蒂,而且轻撞着、触碰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真妙!你这荡妇、淫娃、你是吸食男人精髓的妖精——。”他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从他的嘴里吐出的这么淫贱粗陋的话来,令绮媛也不禁觉得好笑,难以想象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竟有这么粗俗的一面。他像一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不停地操纵着那根粗壮的阴茎在她迷人的洞穴进进出出。
  绮媛因为压抑而把脸涨得通红,在愉悦的快感中五官扭曲变动,使她看起来跟平常截然不同。他还在不依不饶地冲刺,他的嘴里不停歇地说着刺激她、鼓励她、抚慰她的话,而自始自终他的阴茎不停地在给她焚烧的情欲火上加油。
  绮媛觉得她的身上的骨髓就要散开,五脏六腑好像要移位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而他身上的汗滴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乳沟、以及腹部,而她的淫液也湿透了他的阴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户,汇流成一条奶白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再坚持一会,我还没够,你可以的,媛媛。”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阴茎依然毫不懈怠地抽动着。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的持续能力难以置信。
  他几乎一刻不停地纵送抽动,他的阴茎在里面左冲右突上下顶撞,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能见到的方式,忽而深抵到底忽而轻抽缓送,或是疾驰如蛟龙出海或而轻送像蜻蜓点水,最后像定海神针似的深插在里面,尽致地享受她的痉挛吮吸。
  “我不行了,我精疲力竭了!”绮媛小声地说,“是的,你能行的,媛媛。”他执着地重复着,而又摆臀扭腰挺动他的阴茎,而绮媛把本攀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把它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侧了过来。
  绮媛的一半身子压在他的上面,肘部支撑着光亮的木质桌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前臂,当他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亿军稳稳地抓着她的双臀,钳制固定住她,他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绮媛不知难历了第几次高潮了,而且持续不断。她的阴道由于泄出淫液过多几近干竭,有些涩滞的疼痛,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磨擦的力量似乎更加粗粝,抽插的劲力也更是沉重,产生的快感令她的子宫阵阵悸动,她觉得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翱翔。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
  她听到的他舒缓地叫了一声,并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感觉到他的睾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他滚烫的精液使她混身充满了惊喜,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那还在不停地喷射的阴茎在她的里面融化直至变得疲软。
  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惊讶地发现他们把办公桌弄得湿漉漉了,又是淫液又是汗滴的,简直就像是打翻了一杯水。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亿军。他正靠在一张椅子上,裤子的拉炼仍然未拉,已变软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
  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飕响声,似乎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他。但他这时却没说话,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和胜利者似的笑容,这使绮媛感觉到了她的任性她的随心所欲产生的恶劣行径。绮媛从地上拣起了她的内裤飞快地进了卫生间。
  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他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亿军跟着进来,他无所忌讳地在她跟前澈了泡尿,绮媛想真的逃避不了,那一根阴茎上仍沾有她淫液,这赤裸裸的事实。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失魂落魄,表情凶恶,眼里还有泪光点点。绮媛想真是愚蠢极了。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
  “媛媛,我得走了,你在这里等绮丽吧。”外面亿军说,他已穿戴齐整,脸上又是一付英气逼人的潇洒样子。“你走吧!”绮媛刚步出卫生间,就见亿军双眼瞪的溜圆,嘴巴也不由的张开!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绝色美女,妩媚的脸浓妆艳抹,卷了长长的睫毛,纹过的红唇娇艳欲滴;一袭黑天鹅长裙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平日披散在脑后的如黑瀑布般的秀发在头挽成一个别致的发髻,露出修长的、象牙般洁白的脖颈,面颊上隐隐透出淡淡的红晕。裙子下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双腿修长匀称,蓝色的胸罩,却把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绷得紧紧,贲起的碗状乳峰傲然的挺立着,整个人看起来具有一种无法征服的娇艳。
  “你还没走,手底下的人等急了。”绮丽娇嗔地说,亿军慌乱地说:“就走,马上走。”他过去象征性地搂抱了绮丽,并轻声地说:“你真美!”透过绮丽的肩膀他对着绮媛,脸上有种疑惑而急躁的神情。
  绮媛把头扭开。她突然很怨恨眼前这一幕,恨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没有资格向妹妹伸出这双伪善的手。这双手曾经抚摸过她姐姐的全身每个细节。在这个欺骗的时刻,这双手格外地刺眼。难道他没看出来,绮丽此刻是多么善良清纯。
  就是这个男人刚刚跟她进行了一场欢愉的你死我活一般的性欲。今晚却怀揣着钻戒要向她的妹妹求婚,绮媛全身都被绝望气息侵袭着,而这个让她看见自己可耻的纵欲的秘密场景的男人,却对着她的妹妹礼貌而虚伪地说“你好美!”。
  就算他有l00个喜欢她的理由,绮媛也应该尽快结束这段感情,就让这个男人滚蛋,滚得远远的。
  从电梯下来,跟着绮丽走向停车场,绮媛就自觉从容了许多,细细反省刚才发生的一幕,像个肥皂剧。“绮丽,你想吃什么?”绮媛在车里紧扣安全带大方地说,绮丽闪烁着好看的眼睛想了片刻:“我想吃西式大餐,不是我馋嘴,是要那种浪漫的气氛。”
  绮媛侧过脸看着绮丽身上的衣着,确实不适宜到那些排挡酒肆,唯有奢华的酒店优雅的餐厅才配得上她这隆重的装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这顿饭的时间会很长的。”
  “好啊!”她对着后视镜,很快的用手把右鬓一绺松弛的头发抿了一下。天已渐渐放黑,街道的华灯初上,依附在高层建筑上的霓虹像碎金一样闪烁,有迎面而来的车辆打起了灯光,绮媛小心地驾驶,随即又转入老城区,把车停放在一幢古老的楼房。
  那幢欧式的三层建筑散发着不张扬的优越感,品字形的构造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自有说不出的奢侈,绮媛停好了车,领着绮丽走进品字中的一个口。推开玻璃门进去,便有一股冰冷的气流迎面而来,说不出的清爽惬意。
  从乌黑的楼梯上了二楼,是个不大的餐厅,高高的灯柱、贴着花纸的玻璃门,墙面涂上了一层复古情调的油漆,优雅的赭色,光滑厚实的质感,很适合小女人的审美情趣。“怎么样,这是私人会所,不公开对外营业的。”绮媛得意地介绍。
  “一定是那个老男人带你来的,这地方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想得出。”绮丽调侃着,绮媛跟着也笑出声来,真的让她说对了,这是总裁王兆辉跟几个富商合伙创立的私人会所。身穿红色西服的服务生将她们引进座位,绮媛问她喝什么?绮丽说随便。
  她的眼睛被餐厅的另外一角吸引住了,那里是突起的一个台子,放着一台崭新锃亮的钢琴,弹琴的是小男生。他瘦削的身体颤抖着,带着一种神经质,令人心动、令人害怕,那种轻松自在、青春狂放的劲头。他乌黑的长发甩动起来,一连串如流水般的音符带着梦魇一样的气息席卷而来。
  “喝点什么?”落座后绮媛问道,“真酷,他的身上有一股艺术气息,在这凡尘俗世很难见到。”绮丽答非所问地感慨,声音还好像打着颤。绮媛看了心里暗笑,把服务生招来,在他耳边自作主张地点了些菜。“应该开瓶红酒。”绮丽目不转睛地对着台上,并没忘了吩咐绮媛道。绮媛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服务生开酒。
  绮丽的眼睛润湿了,的确让那小男生俘获了芳心、神魂颠倒了,周围的嘈杂、外面烦心的事都离她远去,让她跌进了一个不甚真实的迷乱之渊,有种瞬间的安静。餐厅渐渐有了些客人,其中不泛有名流富贵、各财团的首脑、总裁,也有些衣着华丽的女人,她们衣着性感,如灼灼桃花开在春风沉醉的晚上。
  酒菜已经上桌,绮媛摆弄着高脚酒杯突然问:“绮丽,你今天到底是高兴还是烦闷?”
  “有什么说法吗?”
  “不是说高兴就喝冰酒,烦闷还是把酒温一温。”
  绮丽道:“那你说我是高兴还是烦闷?”绮媛道:“都有一点。”绮丽笑道,那怎么办?绮媛道,那就喝慢一点。
  “绮媛,我好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绮丽郁闷地说,绮媛笑道:“是鸟入笼名花有主的意思。”绮丽摇摇头:“不说了,喝酒!”于是两个人开怀畅饮了起来,很是尽兴。
  弹琴的男生不时对着她们张望,显然是认出了绮丽;绮丽也注意到了他,这时的她静穆如神浓冽似酒,一对又黑又亮的杏眼,很有深意地对着台上。这时的她微张嘴巴,隐约能见到她的舌尖迅速地舔弄着嘴唇,绮媛在一旁旁敏锐地感到了她的局促和吃惊,显然,男生的年轻和出众出乎了她的意料。
  绮媛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失态了,别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绮丽猛地一愣回过神来,她喃喃地说:“弹得真好。”
  “我怎没觉得好,我真佩服你,连孩子你也逗弄。”
  绮丽这时更大着胆对着男生微笑。她不紧不慢地说:“人各有志,就像有人喜欢逗弄老年妇女一样,我喜欢逗弄孩子。”
  绮媛不知道该怎样接绮丽的话,脸上顿时一片红晕。
  绮丽咕咚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灯光的暗影下分外地撩人,她对绮媛柔情绵绵地笑了。“绮媛,说真的我从不知道他要什么。”绮丽好像看见了憋在绮媛心里要说的话,先发制人,“别看我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了。”
  “这跟建平不同。”
  “这么说你知道建平要什么了?”绮丽的话里充满了嘲弄。
  “当然。”绮媛没在意,因为这题目让她激动,也让她骄傲。
  “绮丽,哪个女人也不能永远占有一个男人的感情。你曾经拥有过他的感情,这就够了。现在强调的不是厮守终生,而是曾经拥有。也许有一天别的女人也会把建平从我手里抢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都能承受。”绮媛说得有些慷慨激昂,绮丽冷着脸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轮到绮媛别过脸看着台上,小男生闭着眼睛甩动长发,钢琴清脆的声音返扑归真地渗入人的心灵深处,往事说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有的柔弱如唤,在座的人都有些感动。一曲终了,他从座椅站起来,台下的客人涌动着拍手庆祝,看得出他算是个受人瞩目的角色,绮媛跟着盲目的鼓掌。
  “绮媛,我该走了,等着亿军给我戴上钻戒。”绮丽说,同时对她摇晃着无名指。“绮丽——”绮媛欲言又止,绮丽说:“没什么,我走了。”
  绮丽走了之后,绮媛还呆在那里,她不想太早离开,她的脑子里有很多想要理出头绪的东西好好冷静静一会。这使她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这也难怪,她现在真的是为情所困。贝尔的离去让绮媛有一种失落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并不是因为她讨厌他,而是因为他给她的生活带来极大的欢乐,她感到沮丧。
  可马上就冒出来一个秦亿军,一直以来绮媛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对于像她这种现代都市的知性女人来说,丢弃一份感情像是丢掉一个东西,这种背弃行为几乎是一种生活本能,易如反掌。从一个目标漂移到另一个目标,尽情操练,保持活力。
  可这一次却令她陷入两难之间,一边是情如烈焰的男欢女爱,另一边则是挥之不去难以割舍的姐妹亲情。“我能请你喝一杯吗。”弹钢琴的那个男孩走了过来,就在她座位的旁边坐下了。绮媛撩起目光乜斜着他,眉眼间荡漾着柔情说:“该我请你喝。”
  他已很洒脱地扬手打个脆亮的响指,女待者扭着小屁股婀娜地揣酒过来,竟是一样的红酒加薄荷,是绮媛一直喝着的那种酒,显然这男孩已注意了她不少时候了。突然绮媛觉得膝盖被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而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贴紧了她光裸的大腿。
  她心里暗笑着,装着微醉了的样子,那只手受到了鼓励,大为振奋开始往上抚摸。在那男孩的手抚摸下,绮媛竟有小小的反应,她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这感官的刺激。他的另一只手举杯朝她晃了晃:“叫我大为,这附近大学的。”
  绮媛冲他点头微笑,见她没介绍自己的意思,他又说:“该怎么称呼你。”“有这必要吗?”绮媛歪过脑袋,又是嫣然一笑。当他的手肆无忌惮地爬行在她的内裤想做进一步的探索时,绮媛才拍开它。男孩一脸的尴尬,绮媛匆匆结了帐,离开了刚刚发生的无伤大雅而无聊透顶的艳遇。
  又是每周的例会,绮媛看起来有些困顿无精打采的样子,而在这次会议上,王玲瑶对绮媛在一项资金的运用上提出了她的看法,她以总裁助理的身份批评绮媛为了归回贷款擅自调用资金,事实上已经造成了不良后果,使国投又面临着资金短缺的局面。
  幸亏绮媛心里早有准备,才不至于张口结舌,反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在会上做了深刻而诚恳的检讨,希望大家引以为戒。王兆辉的脸上始终都没有表情,但是他心知肚明,这两个姿色出众的女人,一直都把对方视为对手不共戴天,那怕一点儿的错误都会无限地加以放大,甚至不惜弄出大动静。
  王玲瑶道,众所周知,“蓄水养鱼”是投资公司一成不变的策略和方针,既然已花费了无数的精力、财力,能够从国外银行贷到巨款,就不应该轻而易举地让其回笼。绮媛则坚持面对高风险巨资,除了有高利润的回报和用途,反而继续承贷的话将会拖夸整个公司,违背了借壳生蛋金融界最起码的审慎理念。
  由于两个人的观点针锋相对,所以争论也非常激烈。各部门的老总也各舒己见形成两大对立的势力。最后,王兆辉制止了她们的争吵,他说,有贷款问题我们另案处理,今天的会议还有许多议项,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吵那么久。
  突然家里来了个电话,妈妈若芳的左脚葳着了,她是为了收拾换季的衣物,爬上椅子时摔的,绮媛定定地发了会儿呆,然后,向总裁请完假飞快地收拾了一下匆忙离开了会议室。开着车赶到了医院,又接到建平的电话,说已把母亲送回家了。
  一直以来母亲肖若芳总是坚持住在旧城区的古屋,任凭绮媛绮丽姐妹再足分的理由也不搬出。绮媛把车停到了马路的街心公园附近,步行着进了巷子。巷子很长,弯曲着显出仄仄平平的样子。两旁都是旧式的老房子,偶有二层三层的,带着依旧可见当日精致的模样。一些长春藤和另一些开着红色五角形小花的枝蔓攀在灰色的墙上,逶迤向上直到阳台和窗口。
  绮媛推门进屋,里面是一片令人轻飘飘得要耳鸣的寂静。若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瘦削的脸上看不出伤疼带来的折磨,泛着平静略带喜悦不真实的光。她的左腿脚踝骨的地方已经打上了厚厚的绷带,绮媛轻手轻脚地走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睁开了眼睛,“你来了。”她只是这样简单地说。
  “很痛吗?”绮媛也是简单地问候。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指,指甲上面的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已褪去一半,看上去很奇怪。
  “我真没用,又害你们忙乎起来了。”她叹了口气说,绮媛抚着她的臂膀:“我们应该的。”
  “老太太,你就安心静养着,要是人手不足,我给你派个武警中队来。”出乎绮媛意料,亿军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他手里喘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显然是来久了刚在厨房煮熟。
  “建平呢?”绮媛问道,他呵呵地笑着:“见我来了,他偷着遛脚走了。”
  “不像话。”绮媛说,怕她再说出尖刻的话来,亿军又说:“是我让他走的,一大早的,是他带着担架把老太太送进了医院,他说还有个手术。”
  说着他动手伺候老太太吃饭,而若芳对他的服务心安理直的,看得出他已深入人心了。绮媛迅速地变换双腿,发现他的目光紧追着直达她的大腿顶端。她扭头看看窗外,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她不想说话,仿佛说什么话都是愚蠢的、都是不可靠的。老太太喝完了粥,亿军忙着接过她的碗,又将温湿的毛巾递过去。
  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能感觉着他的帅气和对女人们的吸引力。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味不时飘进她的鼻子,绮媛不知道自己能对他抵御到多久?她如法炮制再一次变换双腿,这一次幅度更大,动作更缓慢,却乐极生悲那只镶花镂空的白色鞋子斜溜溜地飞了出去。
  她金鸡独立地站了出来,没有鞋的一只脚便踩在另一只脚背上。对面的他不失时机地用脚将那甩出了的鞋蹭了过来,她的眼睛不朝脚下却对着他的脸说声:“谢谢。”一只脚盲目伸出去寻找鞋子,那只鞋还是没找到,他看不过去,弯腰却要拿给她,她恰好已经踏了进去。
  绮媛走了房间,亿军跟着出来,她没回头说:“又得忙乎一阵子了。”“这是经常有的事,谁没有生老病死的时候。”他说,四处打量着这讷大的厅堂,摆设十分简朴,除了沙发茶几外,只有靠墙的中央搁着一张红木的长条供案,案上有一樽天青磁瓶,瓶里插一束白色的姜花。
  如同往常一样,每当他们能够俩人独自相处时,那怕只是随意的吃上一顿美妙晚餐,绮媛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地神奇。一股爱的暖流带着身体的默契感在每个角落交叉回荡着,尽管他们都不声不响,却如沐春风,放纵和难以抵御的感觉从身上牵延影响到周身每一处神经末梢。
  “该出去吃饭了。”亿军说,绮媛却说:“我不饿,你去吧,我将这里收拾一下。”说着脱去了条纹的小西服,她松散的头发披在黑色的薄内衣上,颀长而优雅脖子显得新鲜无比,又实实在在地透着一股松弛和淡漠。
  绮媛进了厅堂的另一间房子,她对跟在后头的亿军说:“这是我以前住的。”又指了一指倚在窗下的写字台说:“为了争这张桌子我和绮丽吵得不可开交,一星期都没说话。”说完呵呵地笑了。亿军见破旧的桌子油漆都已剥落,大概很旧了。
  他走到那张书桌前面停了下来,书桌上摆着一叠的书籍,一只收音机,一个闹钟,还有一架木制的航船模型。绮媛又蹭到壁橱那边,壁橱上有一层薄薄的灰,长毛绒猩猩依旧放在书架最顶层。拉开门,半个壁橱里,都挂满了衣服。她随便捞起一两件,查视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该拿出去晒一晒,都发霉了。”
  “我来帮你。”亿军说,他们动手将里面衣物都翻弄出来,并搬到了外间天井的阳光底下晒太阳。不知搬动了几回,亿军进来时发现绮媛踮着脚趾去翻弄最上面的一层。当她努力伸展身子,短裙扬了起来,亿军看到她里面黑色的小三角内裤。
  她虽然高,但并不十分够高;但是这回亿军却不帮她。他正享受地看着她赤裸、丰腴雪白的大腿,以及她屁股的弧线。他感觉到他的裤裆撑起如伞,并且摩擦着他的龟头。直到绮媛没回头说:“给我弄张椅子。”
  亿军这才从窗户旁边拉了一张木制椅子过来,放在衣壁橱前面。绮媛踢掉高跟鞋先站上去一只脚,再站另一只脚到椅子上去,并弯下腰来继续寻找。
  亿军听到纸沙沙的摩擦声。他的眼睛因为她柔软、雪白在大腿顶端饱满的那一处山丘而呆掉了。绮媛正弯腰,从最上面的一层把东西拿出来。发现亿军没有接手,她回过头来,才发觉他呆呆地对着她的裙底完全分开了的两条大腿。
  她的脚趾紧抓着椅子,以使她自己稳定,她的裙子很高,使她那一处的肉唇清晰可见。亿军的阴茎像是被风吹胀了一样完全地挺起。他也变得难以忍受。他伸手到裤子纽扣里面,并紧握着他挺立激动的阴茎。这时的他,只有唯一的欲念产,就是绝对粗暴的想要占有绮媛。
  他走近她的身后,伸出手围拢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从她裙子底下顺着大腿摸到了她裹在内裤里的肉穴;然后用一种猛烈、几近于恶毒的方式,将他的指手插进了她的阴道里。绮媛猝不及,“哎哟!”地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就往后倒落,亿军单臂将她快要跌下的身子接住。
  当她倒落的时候,她发现他的手臂很有劲力,并把她抓得令人惊讶的紧。绮媛侧下脸看时,她的嘴唇不禁裂开了,心里在呻吟着,同时摇晃着身体,她两张雪白的大腿分开着感觉到了所有即将开始的欢愉。
  他把脸贴住了她有大腿,并且伸出舌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舔弄。绮媛立刻屈服于她的欲望;伴随着他的舌头每一次的移动,她越来越开放,并且在他的触摸下猛烈的扭动着。亿军裙子里面的手指肆意乱动,隔着她的内裤撩拨着她的肉唇,绮媛感到了濡湿。怀中的这个女人身体是他熟悉的,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地方。
  亿军的舌头沿着大腿往上抵达到了她的顶端,他有手指拨开她窄小内裤的底裆,很快的就在粉红色胀厚了的花瓣吮吸。她大声的喘息着,当他的舌头碰到她花瓣上端微凸的肉蒂时。他让舌头卷曲变得尖硬,他挑逗着那肉蒂尖挺变硬胀大,她再次喘息着,并且几乎要达到高潮了。
  他的手也没闲着,他从裙子底下扒下了她的内裤,并爱抚那繁茂卷曲的阴毛,还有她柔软肥厚了的肉唇,用一种轻软但连续不断的颤动的动作在做;绮媛的美穴那些淫液就像泄漏了的水掣源源不断流出,而一种饱胀的快感压迫着她的腹部。这种快感传到了奶头,使它们变得尖硬;然后以一种几乎通电了的灼热快速地漫延到下面。
  她紧抓着壁橱上面的边缘。不敢随心所欲地摇晃或叹息,呢喃或呻吟;她怕惊动了对面的老太太,强忍着体内那股洪流般的情欲鼓荡弥漫,只能静静地接受他猛烈的戏弄,当他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脸上的五官由于压抑忍受而扭曲。
  “大黑牛,快点放我下来。”绮媛不耐烦了低声说,亿军双手插进她的腋窝将她托举下来,她朝窗前的桌子过去,并将身子弯曲地伏在桌面上,一边把自己的屁股翘起冲着他摇摆着,她刺激了亿军的情欲。他站起身来,慢慢地向她走去。
  亿军抚摸着她丰腴白皙而又光嫩的屁股,然后他两手分开了她的屁股,看着她的股沟,她的美穴这进像是沾霜带露的玫瑰,内外的肉唇的颜色由深到浅里面则是娇嫩的粉红,他从她的身后覆盖上去,自己手握着胀大了的阴茎,用龟头挑开她唇然后滑进了她的身体,她轻轻地浅吟一声。
  当他插进她那柔软的身体里,他的心跟着他的阴茎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他已完全不能自制,用力地抽动起阴茎,绮媛受到他从后面的撞击,身体也跟着前后剧烈地晃动着。这时,她看到了桌面上玻璃下是她跟绮丽小时候的一些照片,照片已泛黄有些已经模糊了,其中有一张她跟绮丽在公园的合影,那时的她们脸上都挂着天真纯洁的笑容。
  他还在猛击着她的屁股,绮媛这时的心情显得有些暴躁,她感到他在她的里面缓慢而舒爽地抽动,她不容许他这般轻松,她要他加快速度,她要他更加粗暴,她要她自己更快地射出来,但是现在的情景是这般地美妙,美妙得她不忍心破坏这一切。
  绮媛塌下腰将身子凹陷,这样她丰腴的屁股更加高蹶起来,他变换了节奏更深更有力的插入,把灼热胀大的阴茎慢慢地几乎都褪至她的阴道口,然后突然猛地插进去,一直深深地插到她的子宫颈;他的阴茎每次退出来时,上面都粘满了她的阴道里的分泌物。绮媛挺起了上半身,此时的阳光正透过窗户在框格上的蔓延蔷薇照射下来,阳光经过绿色叶子的过滤已不再那么炎热,给他们的身体带来暖意。
  绮媛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达到了高潮。他仍在有节奏地抽动着,她兴奋极了,用力收缩起阴道,想夹住收服这仍在向里闯进的侵略者。他开始猛烈地抽动起来,已到达记潮的她兴奋的抬高了屁股,迎接他每一次的凶猛挺进。
  亿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迫,他再施故技吮住她脖颈的一侧,手指深深地掐在她腹部的肌肉里,他太兴奋、太渴望了。绮媛的头开始扭来扭去逃避他吮吸的嘴巴,脸上满带着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亿军的小腹已燃烧起来,他快乐的高潮就要来到,她的身体伴随着他更急速的抽动开始震颤起来,她阴道的内壁在有规律地蠕动着,它一紧一松将他的阴茎夹得更紧了。
  他猛抽动几下,他的高潮到了。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像跳动的波浪一样,一股股地将精液射到了她身体的最里面。亿军沉醉了,从绮媛的阴道流渗而出的大量淫液,有他的也有她的。这时她抬起身,放松她阴道夹住的阴茎,他的阴茎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就像刚出水的一根萝卜,上面沾满了他们的精液,前端的龟头胀得青紫,还在一颠一颠地颤抖着。
  绮媛迅速地整理衣裙,她手拎着内裤急急到后面卫生间清理。亿军软瘫地倒在床上闭目养神,绮媛回来时他的阴茎还裸露在裤裆外面。“要死啊!马上就会有人进来的。”绮媛急着说,他睁开眼坏笑着:“谁来,老太太是脚不能动,还有谁进来。”
  绮媛不理他了,她转到对面老太太的屋里,若芳睡着了,她的脸上安然慈祥像天下的母亲一样。或许绮媛惊动了她,她的眼睛裂开了一条缝:“我以为你们出去吃饭了。”绮媛不知怎么回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给你削个苹果。”绮媛说,从果篮里拣了一个最大的红扑扑的苹果。若芳抻起身斜靠到床榻上,看着绮媛的手灵活地转动,苹果皮像一条蔓藤似地在她的刀下延伸。“你以前可不会削苹果的,有时急了就用嘴将果皮啃掉。”若芳说,绮媛莞然一笑:“我也是做妈妈的人了,还用旧时的眼光看待我。”
  “记得小时候你就爱一个人出去玩,结果总是迷路,你一直是个爱迷路的女孩子。”她说。“是的。”绮媛将削好了的苹果递给她:“现在我仍然经常迷路。”
  “说到底,你太喜欢冒险,喜欢奇迹的发生,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点。……但很多事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每一个人迈出的每一道步伐都会留下足印的……”
  “可是……”绮媛试图辩解。她挥挥手,“我们不会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我们阻止不了……但有一点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应该负起一切可能的后果。”
  绮媛站起来将窗户开大,从院子里有飘来的混和着香水蔷薇的淡香,“父母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若芳在她背后说。这时,传来关门的响动,若芳问:“什么声响?”“亿军走了。”绮媛说,能感到若芳重重的叹息。

  (6)绮丽的婚礼
  肖若芳用十分固执的态度拒绝了绮媛绮丽要为她请保姆护理的决定,绮媛无奈只好将空置着的房间收拾了一间出来,她严肃地对绮丽说:“无论多重要的事情都放一边,这段时间我们一人一天照顾老太太。”她知道母亲是怕孤独。
  绮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她还是说如若她真的不能请假,只好请亿军代劳了。绮媛嘴里说一大老爷们总是不方便,但总比没人照看强。眼里偷偷地扫了若芳一眼,脸上顿时一红。若芳已经被扶着坐在一把铺丝绒垫子的椅子里,旁边的小桌上摆着茶水、水果和点心满满当当,一鼻子的食物暖香。
  落日的余晖穿过外面的高楼大厦,在天井里投下暖色的一抹光。绮媛的记忆中母女三人这样促膝谈心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日常琐闻,最后话题又扯到绮丽的婚姻大事上。“绮丽,亿军都向你求了婚,就把这大事完成了。”若芳试探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都是重新结的婚,就简单办个仪式,可是亿军不依的,我说要隆重风光地操办。”绮丽茫然地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果然戴着一枚奢华耀眼的钻戒。绮媛说:“一定是要给他的前妻示威吧。”
  “他的前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们怎会离婚的?”若芳问,“我怎么知道,我从不过问这些。”绮丽懒懒地扭动着身子,长长的两条腿微微屈着,光滑的大腿从裙子里露出,黑色高跟皮鞋;背后的粉墙上映着她的侧影,偶尔吹过一阵风,影子跟着一起动。
  绮丽的好处就是不好事多疑,她从没问过亿军在跟什么样的女人交往,或者她觉得亲近美色,偶尔跟谁睡上一觉实在是男人的特权或特性,但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之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城府之深,都不得不佩服。
  “亿军这人看似粗犷爽直,其实心事倒是缜密。”若芳说,绮丽接嘴:“那肯定的,不然,他能从一个乡镇的派出所长这么快升上来。”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若芳接着说:“绮丽,你快点把大事办了,我也是尽早了却了一个心愿了。”“那也得等你脚好利索了。”绮丽开心大笑着,在母亲和姐姐跟前,绮丽肆无忌惮地大笑,这笑声亮丽,或者说灿烂。除了灿烂,它还有一种只属于成熟女性的无所畏惧的奔放,完全不同于少女羞涩的笑容。
  “绮媛,亿军说我们的婚礼总策划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能胜任,你就帮帮我吧?”绮丽又说,绮媛说:“他这么说的吗?”
  “绮媛,你这态度不对。”若芳说:“你妹妹的婚姻大事,你责无旁贷的。”“我看看汤煲好了吗。”绮媛起身说,她已是家居的装束,松松绔绔的睡裙,把玲珑曲折的里面显得绰约多姿。对绮丽临近的婚事,她老有一种若有所失的迷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的。
  绮媛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她的父母来说,她是个没良心的小恶人;小的时候老是哄骗妹妹绮丽的糖果,稍大一点偷着抹妈妈的口红,甚至穿着妈妈的高跟鞋招摇。对于师长或领导、同事来说,她是个不可理喻的聪明人,专业精通,喜怒无常,只要看过开头就猜得出任何一部电影或一个故事的结尾,对于众多男人来说,她算得上春光滟涟的美人,有一双烟雾缭绕的大眼睛和一付性感妖娆的好身材。
  而在绮媛自己眼里,她是个很不怎么样的女人,尽管她已经身居要职、周围红男绿女簇拥。她心不在焉地,结果揭开沙锅盖子时被烫了一下,她哎呀地叫了一声,惊动了外间的绮丽,她飞跑过来:“绮媛,你怎么啦?”
  绮媛的手捻在耳朵上,她说:“不小心烫着了。”“你啊,是想着婚礼我盖过你的风头吧。”绮丽玩笑着,绮媛答非所问:“我怎会呷你的醋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绮媛和绮丽分别陪着若芳看电视、玩纸牌、吃绿豆百合汤、山芋芝麻糕、萝卜丝饼之类乱七八糟的甜点中度过了。亿军每天都抽空过来,而且都带来老太太喜欢的食物,绮媛发觉有一次竟带来了若芳很想珍藏的一套丛书。
  绮丽的工作性质总是让她身不由己,绮媛只好申请了年假,好在这段时间国投没有太大的动作。绮媛就心平气和地甘居于小巷子里,安然理直地过起了久违的繁琐市井生活。每天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花花绿绿拿出来晾晒的衣物,从邻家厨房飘出来的炖鸡或炸大排的香味,面对着穿着睡衣满头发卷的漂亮女人和从小孩手底传出来的钢琴练习曲。
  若芳的脚好得差不多了,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起来走路。这天晚上,绮媛送走了建平和他们院里的伤科医生,还没一会,绮丽就跟着亿军进来了。“这么晚了,还来。”若芳说,老太太已准备上床,绮媛端来了洗脸水,她绞了把热毛巾,递给老太太。
  若芳斜靠在床榻上没接,亿军上前去:“妈,我给你擦把脸。”说着,毛巾摊手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脸,先抹额头、最后是眼角、擦完了。绮媛说:“没事献殷勤,准是不怀好意。”
  “准你大行其孝道,就不准人家献出一点爱心。”亿军反驳道,又替老太太洗脚,绮媛说:“那你慢慢表达爱心吧。”说着出了房间,绮丽在厅堂里看着汤煲煮着若芳的夜宵,她说:“绮媛,真难为你了。”绮媛注意到她那半圆形的黑眼圈,就像两只调羹印一样浮在脸上:“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纵欲过度。”
  绮丽一定是刚刚经历一场满足的性欲,她看起来是那么欢快;绮媛还是端测亿军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才令她如此满足。“现在这时候,淑女也疯狂,你知不知道?”她笑起来。不管怎样,那个女孩口出此言,脸皮也蛮厚的。
  他真厉害,绮媛想着,她坐在沙发上,陷入了白日梦魇。他们是怎样疯狂地做爱,亿军是不是跟对她一样,用口舌让绮丽生不如死的;会让她骑坐在上面让她自己操控快感的方向;要不,就在窗户前面、在阳台空旷的地方。
  “绮媛,想什么?”绮丽问,“脸皮真厚,才遇着个男人就超脱滚滚红尘了。”绮媛说,亿军端着洗脸盒出来,绮丽忙接过到后面倒掉。
  “刚从准备好了的新居过来,要不,你这总监也视察检查一下。”亿军说,绮媛故意用不加修饰的眼神直视着他,在他的眼里还是看到燃烧着的小火苗。见他身上还穿着制服,问道:“你还上班?”
  “今晚我值班的。”亿军说着刚好绮丽从后面过来,她说:“绮媛,今晚这里就我了,你回家好好犒劳你家大主任。”“那好吧,今晚我放假了。”绮媛说完,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亿军。
  “让亿军送你,你们走吧。”绮丽说,绮媛觉得她也许不是那种很聪明的女人,但也许慷慨而可爱。
  绮丽和亿军的新居在市区最繁华路段的一处高级公寓,他们的意思十分明显,说是一段崭新的生活,不能渗杂过去的一点儿痕迹,结果,俩人原有的房子都放弃不用。一上车绮媛就没说话,她任由亿军把车开到了他们的公寓。
  “你看起来情绪不高?”亿军打开了公寓双屋的门说,绮媛跟在他后面,她双眼对着他还是不言语,亿军轻轻地蹭着她的脸:“媛媛,到底怎么啦?”并紧靠过去吻她的脖颈,这时绮媛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浓厚香郁的味道从他的发际传出。亿军再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眯起细长的眼睛,但丝毫不减他的魅力。“你说我应该高兴还是伤感?”她说着又觉得懊恼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已忍不住在蠕动着,无法抵抗他的力量,晕眩的感觉愈来愈厉害。
  她离开他随意在屋子里巡视着,他们的新居大且装饰奢华,是她所见过最漂亮的房间,由知名设计师精心设计布置的,客厅的一面墙完全是玻璃缸,里面游满了热带鱼,还有两条雪白闪亮的龙吐珠,另外的三面墙均嵌着意大利柏木装饰板,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纹,地板是德国云石的。
  绮媛很想仔細地欣赏这里的每一件摆饰,看着轻渺的窗帘、厚实的地毯和室内的装饰品,一切都被灵巧的设计得如此美好。屋里有股大雨过后的潮湿和苦涩的味道,绮媛还沉浸在懒洋洋的消极情绪中,亿军此刻有种神采飞扬但又努力克制着。
  他打开了卧室的门让她参观,一进入时面,绮媛便闻到了一阵令人神清气爽的味道。她发现柜上摆放用青翠的玉石雕刻的烟笼,里面有熄灭了的沉香。一张巨大的床放在卧室中央,床上覆盖着白色发亮的绸缎被子,还有一大堆枕头。有四根竖起的柱子和挂着的垂幔,床罩却是情调别致的紫红,像极了凋零的玫瑰,也类似动情了的阴唇色泽。
  她想象着刚刚沐浴焚香的他们,赤裸地纠缠在床上,顿时她的心里就对跟前的这男人有了一股怨恨伴随着一种报复的念头。亿军开启了卧室里的灯光,这是他的得意之作,灯光上下左右一打,竟让室内生出水天浩淼,灯涛雾浪般的感觉,脚下也有了波光粼粼的幻影。
  绮媛惊叹用手捂住嘴,随即整个人跌坐到松软的床上,她张开四肢子躺倒下去整个人随着弹性起落。亿军猛地扑了过去,绮媛灵活地将身子滑开,亿军扑了个空,他趴在床上抬起头,绮媛遛到了床对着他脸上是轻蔑的微笑。亿军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而后顺着往上抚来摸去。
  绮媛的手抚弄着他的头发,他的短发粗硬浓密,搔弄着她的手心痒痒的。他的嘴巴在她胸前拱动,绮媛的衣领不知何时让他解开了,他探出舌尖在她暴露出半边的乳房上舔舐。而他的手已经爬到了她的双腿中间,就在她的蕾丝内裤边探探拨拨。
  “要不,我把床单换了。”亿军说,他并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不想让她在妹妹用过的床单上。“不换,何必麻烦。”绮媛坚决地说,既便这床单已让绮丽使用过,湿濡着夹杂着她的淫液,这正是绮媛心里需要的,这时的她的确处于鸠占鹊巢心理。她在偷笑,那种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隐含着邪恶的成份。
  “我想我应该洗个澡。”绮媛说,她从床上爬起,走向了卧室里的洗漱间。洗漱间采用的是黑白的大理石,有整幅的镜子和双人浴池。绮媛脱光了衣服投入花洒的水网,第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妹妹,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浴室所有的灯熄掉,因为黑暗使人并不沉得难堪较易沉思。她暗骂着自己,你真是疯子!但脑海里忘不了亿军和绮丽赤裸交相缠绕在那张大床上,像动物一般地做爱,且愉快地喊叫。绮媛相信绮丽的反应是激烈的并且淫荡,在如此旖丽香艳的两人世界里,绮丽很容易会丧失理智。
  绮媛赤裸着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亿军手里拿了一件真丝的黑色睡衣,他说这件送给她的,同样款式的还有一件是绮丽的,不过颜色是白的。他的坦白令绮媛忍俊不禁,她笑起来,伸过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绮媛穿着上了那件睡衣,细细的吊带、薄薄的质材、在她的身上飘飘欲坠,像一只黑色的蝴蝶。
  这时他的目光显得焦躁而且狂乱,瞳孔又大又黑,燃着欲望。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不只盯着她看,面是死盯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受一股自满的愉悦。绮媛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暂的停留在他身上的那条花色短裤,他的裆部明显鼓起。
  发觉绮媛正在看他,他不禁脸红了。他脸红的样子很吸引人,脸上有着奇异的光采。他喃喃地说:“你真诱惑。”并且不安地握紧拳头,彷佛想要用双手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隐藏他那已经鼓胀的欲望。绮媛的双手轻轻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胸脯上,能感觉到他在颤抖着。“好了……你该躺下去……哦,让我来慰劳你!”
  亿军很乖巧地躺在床上,他的双臂举起忱放在脑袋下面,看着绮媛屈膝跪在他的侧面,绮媛正用双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着,而且在他的裤档里摸索。“哦,天啊……快点!”他呻吟着。
  绮媛故意要戏弄他。她把手伸回来,搁在他膝上,彷佛正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她感觉到了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阴茎胀得挺直,从种种迹象看来,他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这时的她身子里也沸腾着一股热流,四处奔涌着寻找发泄的出口。
  她伸过手去解他短裤上的带子。他的裤结宽松,很容易解开,不用几秒钟她便轻易地扣住了束带,她的手继续搜寻着,手指钩住了内裤,然后顺势地把他的内裤拉了下来。
  “来吧!”绮媛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催促着,这时亿军温驯得像个小孩,抬高他的臀部。她猛然地把他的内裤拉到足踝处,而他的阴茎因为内裤猛地脱落,绊缠了一下而轻微晃动,绮媛见着到这个可笑的动作,她压抑着,没有笑出来声。
  阴茎的龟头已经湿濡,继续向上挺举,而他的下腹也不断地有汗滴。绮媛跪坐着,仔细端详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阴茎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如一把利剑直竖向天。亿军的阴茎并不是那么粗大、那么坚硬,像古时武士的长剑,它看起来饱实,坚挺,形状优美,而且很长,它湿润的龟头引发她嘴里的欲望。
  甚至就在这时,绮媛注视着的时候,一滴体液渗流了出来。她想,这家伙刚才还深插在绮丽体内,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他们俩人的疯狂,以及让他压在身下的绮丽。她想,他的阴茎是不是还残留他们的味道,尝起来是不是也略带咸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样的味道?
  她背对着他俯下身,随后向前倾身到他俩腿间,让他的腿伸直。她压着他张开的膝盖,尽量使他的下部更贴近自己,这时,他的阴茎直挺挺的在她眼前,对着她的嘴。而当她弯下去舔他那坚硬的下体时,他像个小孩似地叫了出来。
  她感觉到他正颤抖着往后退缩,他的头扭动着,颈部看起来有些脆弱。绮媛本来想再继续其他疯狂的动作,不过,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大腿,还有最重要的,他的阴茎……。当她只是轻轻的开始吸吮他时,他的阴茎在她嘴里抽搐着,臀部不断的挪动。彷佛绮媛的这种举措让他无法承受,他想要脱逃,但绮媛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溜走。
  这竖起挺拔的家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是她快乐的源泉,她决定对他为所欲为。她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勃起的阴茎,另一只手则握住阴囊。而他不禁呻吟着,他的脸上有大滴的汗珠,咬紧牙根,两眼紧闭着,表现得很是乖舛、顺从她的摆布。
  现在,这个男人属于她的了,他的阴茎是她的了,她可以随兴而至。她要让他感觉她的手段,她的狂热野蛮,她的柔情蜜意,而且她还要耗尽他的体力,竭尽每一滴,像金子娇贵的精液。但是,慢慢地来,不必焦急,因为远还不只是这些。
  对于绮媛来说,此刻她感受到一种可以操纵男人的快感。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以满足他,也可以拒绝他。绮媛性爱的经验非常丰富,而且她的情感热烈奔放;她对自己的床第功夫从不曾有怀疑。她所做一切远比她的妹妹狂妄大胆。
  尽管绮媛的嘴巴里含着这个男人的阴茎,脑子里却从末停止正进行着周密的思考,那是充满诱惑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带咸湿的液体,不断地从他龟头上的小孔渗流着,而当她更用力吸吮并且把它再往外吞吐时,这个男人像是受到极刑般地吟叫着。
  她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颤动。欲火交加,他正在跟自己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力地把阴茎往她嘴里挺动。而此刻绮媛的汗滴不断地流过脸颊,嘴里含着他的性器,不过心里却相当冷静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够感觉他正奋力着,渴望戳刺,射精,然后高潮,但又怕这样恐怕会弄得她不能呼气。终于,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不是“绮媛”,也不是“媛媛”,而是“小淫妇!”人活这一辈子要至少被“骂”过一次——小淫妇,才值。
  她差一点就要为感到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于她的嘴巴正忙个不停,正不断地在摩娑着,吸吮着龟头,而且正抓着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用力过度而渗出泪花。她得到的回应是亿军一连串大声的淫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
  亿军本来是她所见过经历过的持久能力最强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她的头,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涌出来,溢满她的嘴。一次接着一次,他的精液涌出,从她的颈部流了下来,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咽,而同时,她也正注意倾听着,这个被她调弄得几近晕眩疯狂的男人叫了些什么。
  他的胸部起伏着,他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中,所以绮媛不能确定他是否说了他爱她。当一个男人高潮的时候,他什么都说得出口。绮媛这样想着,她让他抽离开她的嘴。爱怜地吻了一下他的龟头,她想,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些早就听烂的陈腔滥调。
  她又伸出舌尖舔弄他的大腿内侧,他覆着浓密毛发的腹部,然后逐步地往下,忍不住,又再次吻了他疲软了的阴茎。不过当她又开始舔它的时候,她发觉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游移着,动作异常轻柔,每一个抚触的动作就像是对她的吸吮的回应。
  刚刚射了精的阴茎渐渐有了起色,绮媛口腔里灵活的舌头功不可没;她吞含舔弄得特别认真,一个步骤一个步骤不急不躁,她要让亿军慢慢地体验,让他记住在她温湿的口腔里是怎样的每一次反应,他的每一寸肉体、每一下跳动是怎样愉快。
  她要让亿军相信,在取悦男人这方面绮丽只是个稚儿,充其量也只是个仗着美貌和魔鬼身材只图自己享乐的性感娇娃;而她则不同,她知道如何去操控男人。她能够轻易地把玩他们,让他们俨然成了她的奴隶,随她高兴怎样地处置。
  他的阴茎已完全恢复了雄风,像一尊巨炮竖起着,绮媛跨上他的身上,她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的阴茎吞纳进去。当那坚硬的东西一抵到底时,绮媛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的身体不禁后倾,双手撑按在他的膝上,摆出的这个姿态,能让她的腹部涌动出一股柔弱又强轫的感觉。
  此刻,她就非常喜欢这个姿势:双膝跪下,大腿尽量分开,肩膀向后倒,挺起胸脯,她喜爱如此顺从地展露自己,使自己的肉体一目了然,她胸前跳动的双乳、紧绷的腹部和吞吐着阴茎的肥厚花瓣,以及隐藏在柔软凹处,快感核心的阴蒂凸现而出为他开放。
  她看着他的阴茎在她湿润的花瓣滑行进出,他硕大的龟头擦过她的肉蒂,她极想把眼睛转移开,但是她做不到。她的欲火狂热地燃烧起来,男人的手在她的耻骨上来回摩擦,他粗大的手指捏挟着潮湿的肉褶,绮媛快活地呻吟,催促他将渗出的淫液抹在她凸出的蓓蕾上。
  绮媛的头向后仰着,前后摆动着腹部,她红艳的嘴唇上渗出了一层汗珠,她那丰满、鲜红的嘴巴像一朵受了伤的玫瑰。她舐着嘴唇,为自己激动的情欲发慌,她甚至担心她能不能离开这个男人。他的阴茎似乎越战越勇,这时已变得笔直坚硬,在她的碾压砸落如宝塔般耸立。
  我爱你爱你我离不开你。每当到了极乐的时候他总是不停地说,绮媛当然醉心于他这藉慰般的甜言蜜语,不过她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新的念头。此时此刻,面对着他,她多想询问他她跟绮丽到底谁在床上功夫更捧,仅仅是技巧而已。她更想知道绮丽是怎样取悦他的,只要绮丽能做到的,她也一定做得到。
  这个想法让绮媛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装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她只要做好她自己,尽情的享受就行了。高潮伴随着他的喷射而来,绮媛像只出水的鲸鱼跃出了海面,这是忘却所有忘却自我美妙的时刻。意识麻木的她荒谬自认她就是这床上的新娘。
  完事之后的那一刻,当亿军在她身上喘息着的时候,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他们不再可能了,但是尝到了快乐高潮的她还是想再给彼此一些机会,她知道,刚刚经历过的高潮不是一次的侥幸,是双方的那种欲壑难填即离即弃激烈爆发的结果,他们恣意纵情的影像此刻浮现在她心头并且动摇她的意志。
  也没起床清洁,绮媛忱在他厚实的胸前,他的手捂在她乳房上,绮媛无力说:“我该走了。”她不敢看他的眼,那里有挽留她的殷切。他吻着我的耳后。尽管他的脸上尽是失望,还是说:“好的,我送你。”“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好了。”她的语气虚弱但不容置疑。
  起身穿衣服的时候,绮媛被严重的沮丧感笼罩住了,激情和高潮已经过去之后,如同电影的片尾,银幕上的人物和故事都已经结束,绮丽的脸在她的脑里左右摇晃。绮媛离开的时候,他们倚在门边再一次紧紧拥抱亲吻,她说:“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这句话在绮媛的脑子里已重复了无数次,也许以后会经常再现。
  “好吧!”他庄重地点点头,这是他每次偷情了之后表示赎罪的方式,这话能让他得到一种面对两个心爱女人的心理平衡。在电梯里绮媛自欺欺人地在心里暗说。“这是最后一次。”这使她振作了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使她无从适从的公寓。绮媛回家时已近凌晨,她睡得安然,这是这段时间里从末有过的好觉。
  绮丽跟亿军的婚礼在绮媛的策划下在江心岛的海悦大酒店盛大举行。大型宴会厅布置得简洁,高雅而不失创意。纯黑色的舞台上低垂着酒红色的天鹅绒幕布,上面用激光投射了新郎新娘亲密无隙的婚照,四周没有任何装饰,干净得几近单调。
  舞台的两侧盛开着雪白的马蹄莲,也就是在同样白色的磨砂花瓶之间,耸立着一个三米来高的巨型花架,下面是铺满玫瑰的T台。现场有一流的外籍乐队演奏蓝调爵士,就在这和谐细腻的音符之间,冠盖云集,名流纷呈。
  男人都是很正式的着装,西服、领带,笔挺的裤子配锃亮的皮鞋,女人更是千娇百媚,争艳斗奇,珠宝美钻闪烁生辉,与其说是参加婚宴,不如说是撞进了流行时装或是首饰新款的个人秀,每个人都显得那么从容,而从容恰恰是身份的象征。
  穿制服的男侍者戴着白手套,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训练有素地举着布满高脚杯的托盘,杯中是微黄的,晃动不安的香槟。人们频频举杯,整个大厅看上去觥筹交错。人们随意地攀谈起来,无非是一些客气的寒暄,因为很快客人将分散到大堂周边的五个餐厅,享用地道而丰盛的美酒佳肴。
  绮媛跟着亿军的父母恭候在门口中,迎接着一批一批参加婚宴祝贺的客人,她始终如一地保持微笑。身上是一款宝石蓝的连衣裙,裙子无领无袖也无肩,紧紧的上身有碎钻和珍珠点缀,纤细的腰下是直简及膝。修长匀称的美腿穿着肉色的超薄透明连裤丝袜,映衬着大腿的白嫩与细腻,同种颜色的高根鞋。
  客人差不多到齐了,偶有迟到的步履轻快的几位。这时,绮媛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开门口,她订下了酒店整层的客房,就当新郎新娘及家属的休息室,同时,一间套房是绮丽专用的化妆间。直到进了电梯她还在生着闷气,这亿军怎么搞的,都箭在弦上了,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而这恼人的电梯似乎每一层都要停一下,怎不快点呢。
  到了套间时绮媛刚抬起手准备揿按门呤,就听见里面的声音:“绮丽,天啊,你看起来真美!”是若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快活,令人兴奋。若芳替她开了门,她的脚踝已经痊愈,但绮媛也没让她跟着到门口迎客,安置在楼上套房里。她也经过一番妆容,灰白的头发染黑了,两鬓刷出几只俏皮的月牙钩来,衬得她丰白的面庞愈加雍容矜贵起来。
  绮媛推门进去,屋里的几个人正忙碌着,婚纱早已准备好,挂放在伸缩的钢质衣架上,一个女人帮着绮丽扣牢前面的胸衣,另一个人拉紧后面的带子,腰间收得比臀部上的更紧。绮丽的脸已化好了妆,美得令人瞩目,一头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高高的髻,就像一顶皇冠;身上穿了一件罕见的粉红色丝绸束身衣服,把她的身子箍得曲致蔓妙。
  “腰部再系紧一点。”一个化妆师说,看到绮丽流露出明显的快乐时,绮媛的脸上带着微笑:“她能坚持得住,她赤裸着身体时,我差不多能用手握量她的腰。”镶着花边的胸衣紧紧裹着的几乎只有一握手粗的细腰。
  胸衣上端将她裸露在外的乳房支撑住,并向上托起,乳房以十分挑逗的姿态突挺耸立,奶头呈深红色,下身着一条有褶边的透明衬裙,里面她什么也没穿,脚上是一双华丽的高跟拖鞋,丝带十字交叉系住了踝关节和部分腿肚子。
  “亿军呢?什么事火急火燎的?”绮媛见套间里没有亿军,问道,绮丽说:“就在隔壁的房间里。”绮媛出来时没忘了关闭套间的门。
  隔壁的房间开着一道缝隙,绮媛敲门进去,便见到亿军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他的身上是永恒的黑色西装,配着蓝白色条纹的衬衫,完美地显出着他矫健的运动身材。他的眼睛在些许黝黑的脸皮上闪耀着。他洗手的时候,一些水溅到了他古典式的黑色厚底皮鞋上。他打开洗手台下面的门。拿出一个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轻微地擦拭着他的鞋子。
  “我想知道几位重要的客人到了没有?”没等绮媛开口他就问道,绮媛说:“都到了,按照我们计划好的,都安排到小餐厅,到时,我会亲自过去陪同的。”他欣喜地点点头,眼睛不自觉地凝视着跟前浓妆艳抹的她,这时的绮媛在他眼里更有另一番风韵。
  他相信这是他见到她最为动人的时刻,她的头发褐红,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她的脸呈心形,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上涂着蓝色眼圈。绮媛选择的这套宝石蓝的晚礼服,她的蓝只是为了衬托绮丽婚纱的白;但却把自己大面积裸露的眼肤映照得更白,水盈盈的眼睛闪烁灵活,而那丰满的双唇像是偷偷尝过了酒一般,有着玫瑰红的色泽;华丽的绣鞋、从头到脚,散发着成熟的丰韵和性感的诱惑。
  “大老板?”亿军犹豫了片刻还是按耐不住,绮媛立即回答:“你放心,他来了,兴致很好。”亿军挨近她,他的手抓住她赤裸的胳膊:“媛媛,你要知道,大老板能来,这就看出他对我的态度。”亿军要命地骚动起来,看到她的身体几乎被勒紧的礼服包裹着时,内心不免暗暗地生出情欲,她的这份生疏装扮使他着迷。“谢谢你。”他说着张开怀抱拥住了她。
  绮媛感觉到他不只是礼节性的拥抱,他的拥抱很是煽惑,而他的手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抚摸,绮媛将他的手拿开,她斥责他:“都什么时候,你还胡闹!”她出于气恼而喷出的热气让他心头一颤,引起一阵压仰许久而爆发的性冲动,在一瞬间他忘却一切,以其疯狂的不计后果的冲动和搂抱着她,紧接着他的嘴唇就在她的脸上探索,很快就贴住了她的嘴巴。
  绮媛怕弄掉了嘴唇上的口红逃避着,而他却紧迫不放,她只好伸出舌头来迎住了他的舌头缠绵地交绕,他们的嘴唇似乎已经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的嘴唇又热又软,呼吸的气味也十分好闻,是那种能让女人双腿间一下子湿润的气味。
  亿军的一只手顺势则她的胸部、肩膀、脖颈抚摸上去,然后他的手指深入到她乌亮的头发里,弄乱了她梳理得别出心裁的发式,用力地摩挲着。他的另一只手则探进了裙子底下,裙子很紧令他无从下手,后来,他松脱了她后背上的拉链,才得心应手地在她的两腿中间抚弄。
  他感觉到她的淫液已濡湿了她的阴唇,像蜜汁一样,且浸湿了她柔软的内裤。绮媛呜咽着,紧抓着他的肩膀才没让自己跌倒,这时的她像一段木桩似地摇晃着身体,而她的肉唇则是像心脏一样地悸动着。“秦亿军,你太荒唐的了,绮丽就在隔壁。”
  “你放轻松。不要紧的,她还要花些时间。”他说着停止了爱抚,因为其目的已经达到。她紧紧地扶着绮媛,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到附近的一张白色的沙发去。她把绮媛安顿在那上面,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
  “来,把裙子撩高起来。”他说,动手将她紧窄的裙摆卷起直至腰间,绮媛像个机器人似的的上半身趴落在沙发上,抬高起她的臀部,她丰腴的屁股上是一条黑色的T裤,她之所以选这一件内裤是因为它的礼服臀部太紧束,她不想露出内裤的痕迷。
  她肥厚的肉唇几乎包裹不住,黑色,像丝一般的阴毛,都调皮地自她T裤边探了出来。他只是把T裤拨去一边,立即她迷人的洞穴如带露的花朵似的盛放在他脸前。
  “秦亿军,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绮媛不敢高声,但这愚蠢的责备所带给他的是火热且蓄势待发的情欲。他拉下裤裆的拉链,掏出已经坚硬起来的阴茎,对着她蹶起的屁股中间一戳,阴茎轻易便插进了她的里面。
  绮媛把屁股抛得更高,她缓缓地摇动着身体让那阴茎更加深入,这感觉舒服的动作证明了她刚才的拒绝过于虚假。亿军双手把持着她的腰,而他的阴茎迅猛地挑刺着,这沉重的砸压凶狠有力令绮媛应接不暇,但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她晃动着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她的阴道因欢愉而颤抖,源源渗流而出的淫液已沾湿了她的T裤,阴道里似乎的一股吸附力紧紧地吞噬着他的阴茎。她叫了出来,抓着沙发的皮革,且踢着她的脚踝上的高跟鞋子;她的手掌撑放在沙发上另过脸来朝他喊道:“你快点!快点!”
  而他的兴致不减,因为他知道她对性是如此地贪婪而不知足,更不会疲倦厌烦。她是一个做爱的好对手,漂亮媚人而且大胆风骚。老掉牙的情节和普通不过的姿势在她的身上都会变得新鲜,获得乐趣。她拥有着令男人唾涎欲滴的身材和白晰的皮肤,全身线条优美,是一种肉感和外表妩媚的混合。这便是让亿军欲罢不能不言放弃的原因,尽管他已跟一个美丽女人就要步入婚姻殿堂。
  亿军阴茎有力量丝毫不减地在她里面猛插了一阵,他似乎要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是她最出色的情夫,向她显示自己力量的强大、情俗的不俗而且最为野蛮,他对她在肉体和精神上进行着无休止的征服,直至她完全身不由己地对他服服贴贴。
  这时,门口似乎有嘈杂的声音,随后门呤响了起来。亿军把中指竖在嘴巴上示意绮媛噤声,而他的阴茎却深抵地挤压在她的里面。绮媛不敢弄出声响,只好努力抑制着阵阵快感,这使她的脸憋得通红。后来,却是亿军的手机鸣叫起来,幸好他没开声音。
  等他们侧耳细听,外面的嘈声远去了之后,他又在力地挑刺起来,随着他的顶撞,绮媛的反应更是激烈。她的阴唇饥渴地夹挤着他的阴茎,而且当他用力拍打她的臀部时,她也兴奋地狂扭。亿军得意非凡,感到他的力量操控着她的快感。他的双手按住她乱扭乱摆的臀部,让阴茎在她的身上猛插与舞动。
  绮媛陶醉在其中,并把一双大腿叉着更开纤腰塌得更底,以方便他的阴茎狠插。而恰好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呤声,她从手袋掏出手机捂到了耳边。“噢,是绮丽,我这边快完了,马上过去。亿军,没看见,也许在小餐厅。”
  绮媛挂掉了绮丽的电话,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扬起脸对亿军挤眉弄眼:“快点,绮丽找不见你了。”“好吧,看我的!”亿军猛喝一声,又一阵猛烈的抽插,绮媛马上感觉到所有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
  一股温暖的快乐涌进她的腹部,觉得自己正逐步达到顶峰,噢,快到了,……马上就到。她那神秘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豆粒一样坚硬的阴蒂,以及弄湿了的阴毛都感受到那股滚烫的热流。她紧紧地抓着沙发的皮革,而他却按压着她的臀部,并摇晃们们的身体。
  亿军刚放落她的身子,只见她头往后靠到沙发上,双眼紧闭,嘴巴扭曲,脖颈突出的曲线很清晰。她的双腿大张着,从浓密的阴毛覆盖下的花瓣流出奶白的精液,将那沙发皮革弄得湿漉漉的。亿军把疲软了的阴茎塞进裤子里,他低头在她红晕缭绕的粉脸吻了一下,他说:“我先离开,你等会再走。”
  “你等等,秦亿军,今天是我们最后的界限,也将是最后的一次,你已是我妹妹的丈夫了,我是你的姐姐,我希望今后你我循规蹈矩相敬如宾。”绮媛鼓足了勇气说,亿军顿时懵了,他说:“媛媛,这时候干嘛说这个。”
  “我一定要说的,亿军,我们结束吧,对你对我对其他人都好。”绮媛说完,挥手让他快走。
  绮媛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里面已奏响了婚礼进行曲,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不失时机地鼓动现场的热烈气氛,已经就座的客人欢声雷动掌声如暴风骤雨一般。绮媛暗暗松了口气,脸还僵着,便听见主持人又发出了新的信息,“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在举杯畅饮之前,请出我们期待已久的新朗新娘!”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柱追光准确无误地打在他们的身上,绮丽在强光里如睡美人一般地苏醒了,她美极了,无言地展示出自己高贵和无可挑剔的姿容,宛如星斗在云层中闪烁。有一刹那,她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掌声像潮水一般地涌来,她才本能地向人们深深鞠了一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受宠若惊。
  这正是绮媛所期望的,是她组织和策划了这婚礼,从昨天晚上一直睡不着,睡着了之后,凌晨四点又醒来,一种莫名的焦虑困扰着她,她总是担心婚礼会出现什么差错。她来回地想了很多细节,想到可能发生的问题。中午,她就昏昏沉沉地去了现场,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一遍,还亲自到了厨房,向厨师们发放了红包。
  刚刚已跟做为新朗的亿军暗自偷了一次情,这亿军真是太强了,每次都把她折腾得身疲脚软;绮媛实在太累了,而且发现自己面容憔悴,就是身上穿着的这套晚礼服也像是偷来的。婚礼按步就班地进行,小高潮是电视台里的当家花旦小生一齐上台向绮丽祝贺。
  不等这个高潮平息,真正爆棚的时刻终于到来,电视台著名的主持人激情地宣布,新朗新娘将向所有来宾敬酒。亿军跟绮丽携手并肩高擎酒杯从台上下来,很快就到了绮媛坐着的这一桌,绮丽动情地跟若芳搂抱到了一起,她含着眼泪说:“妈妈,我把自己嫁出去了。”
  “好女儿,你一定是个优秀的贤妻良母。”若芳也动了情,她的手拍打着她的后背说。绮媛对着亿军把酒饮了,她的眼里有一股悠怨也有一股欣慰,但其中的滋味也只有亿军才能知道。亿军临走时对绮媛做了个手势,他向楼上的小餐厅指了指,绮媛意会地点点头。
  二楼的小餐厅是那些不便露面的尊贵客人,都是些这城市里的头面人物。绮媛一踏时里面,便如一径春风,里面的人都好像给这阵风熏中了一般,总是情不自禁地向她迎过来。绮媛在酒桌上从容态若应付自如,像个风月场里成了精的冷滟美人,看得那些贵宾的眼睛都一齐冒出火来。
  待亿军再进去敬酒时,见绮媛已跟那些人混得挺熟络了,他看见她的脸上洋溢着妩媚的笑容谈笑风生,她时而俯在一个人耳边说点什么,时而又无比娇羞地和那个人打情骂俏。仿佛她成了这小餐厅里的中心,男人们无论尊卑老幼或是位高权重,她都是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对接踵而来的酒,或是仰起脖子饮尽,或是婉言委拒,而她的拒绝也是婉转圆滑,让被拒的人心服口服。
  绮丽已换过装,是一袭大红短袖的旗袍,襟上一排乌黑的大盘扣;脚上也是红缎子的软底绣花鞋,鞋尖却点着两瓣肉色的海棠叶儿。为了衬托这喜庆的气氛,她破例地在右鬓簪上一朵酒杯大血红的郁金香,而耳朵上却吊着一对寸把长的银坠子。
  自然大家都争着灌醉她,亿军帮着替她挡了一番,已是面红耳赤汗流浃背,绮媛也逃不掉干系,连着干了好几杯。场面一时显得缭乱突兀,绮媛的乳房不知让谁撞了一下,她弯着腰捂住生疼的胸部,绮丽的屁股也被人揣了一把,离开的时候,那袭旗袍的后面还有一个油腻腻的手印。
  总算挨到曲终场散,新朗新娘就在酒店度过他们的新婚之夜,建平早就带着昏昏欲睡的女儿离开,绮媛只好自己驾车将若芳送回家。从酒店出来,渐渐的街道热闹了起来,绮媛在信号灯前停了下来,右手指也下意识的敲着方向盘,母亲瞪了她一眼,她才发现那个动作,停下来并露出了一个苦笑:“妈,你终于可以称心如意了吧?”
  “我能称心如意吗?绮媛,绮丽是你的妹妹,亿军是你的妹夫,这关系你可记得清楚。”母亲的话语显得严肃起来,绮媛一愣,母亲再接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好事吗!”
  “什么时候?”绮媛的反应不怎么吃惊,奇怪的是,母亲对此却也不太讶异。
  “绮丽换婚纱化妆的时候,你跟亿军在那?”
  “嗯”绮媛挪了挪身体,裙子的右岔微微的分开,露出了她透肤丝袜下的一截大腿。母亲一肘槌打在她的右臂上,用眼神提醒她信号灯换绿的了。
  绮媛转头专心开车,现在她其实也不想看着母亲的眼睛。“要不是我硬是阻拦着绮丽,那时她的要进去找你的,是我将她引开了一阵子才没穿帮的。”
  “………”绮媛听到母亲敲击玻璃的声音,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母亲才又说:“今后离亿军远点,不要害了整个家!”绮媛感觉旁边母亲的身体在悉窸窣窣的抖动,她以为她一定生气了,转过头看,她却是捂住了嘴在笑!?笑了一阵子才平静了下来,槌了她一拳,语气淡淡的:“我就不明白,你比绮丽那点好,这秦亿军偏偏却迷了你?”
  “不!”绮媛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如果看得到自己的表情,应该是挂着一抹不自主的微笑吧?她说:“妈你老脑筋了,现在的男人不喜欢绮丽一本正经的淑女,喜欢懂得风情的少妇。”

  (7)纷沓而至的那些往事
  夜晚是蓝色的,空气里的忧郁像一枚枚薄荷小针随风四散,刺在肌肤上会让人茫然。绮媛的轿车穿过了街道、霓虹,还有酒醉的人群,惊慌的夜莺,这夜晚像一场恍如隔世的梦蜿蜒流动,无法醒来。把车停在街心公园附近,人行道边的榕树枝繁叶茂,路灯从叶子里探出来,树叶很亮,树底下的道路却很幽暗,距离家还有一段路。
  若芳从车里下来,她对着绮媛笑吟吟地:“要么,把车停在这,跟我回去喝杯茶;要么,你走吧。”绮媛选择了跟她回家,她挽住她的胳膊,并排走进了灯光昏黄的小巷。巷子在月光下无声无息像一截安然自得的枝杈,持续地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她们都没有说话,听到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音。
  绮媛走得散漫悠然,没有人看她艳丽的装束、没有人注意她扭动的腰和蹶起的屁股;这里的一切与外面的辉煌、繁荣、享乐、疯狂、强劲、暴烈无关,小巷有着自己的市井道德,像一滴浮在沸腾的油上面的小水珠。
  一进家门她们便忙于洗漱,绮媛身上的宝蓝色礼服将她箍得太久了,她迫不及待地脱除了它,因为裹得太紧,衣服的一角被她撕开一道口子,她低低地骂了一声。换上了若芳的棉质睡袍,这使她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绮媛与母亲若芳的关系,在她的同龄人中算是特别的,她们能做朋友。绮媛十五岁的时候父亲病逝,若芳从此没再嫁人。她是个中学老师,性格中有些男人的爽朗,但是对待孩子绝对不乏体贴和柔情。也许是她性格的原因。
  绮媛和绮丽并没觉得失去父亲后生活有什么重大改变。即使父亲活着的时候,姐妹俩也更喜欢与母亲接近,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们觉得母亲更容易相处,而且也值得信赖。在女孩儿长到不跟爸爸妈妈说心里话的年龄,绮媛仍然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给妈妈听,她从不多加评论,有时挖苦两句,有时开个捉弄女儿的小玩笑,大部分时间是听她说。
  绮媛觉得,跟若芳聊天是件很舒服的事,让她放松。有时她甚至不愿绮丽听见她们的谈话,并嘱咐过若芳,别对妹妹说。后来她发现绮丽也喜欢单独跟妈妈谈话,直到她考上大学离开家。绮媛从没听若芳说关于绮丽对她说过的话,因此相信若芳也不会对绮丽说关于她的。
  她觉得若芳是绝顶聪明的女人,她能和绮丽说的话自己自然会说。因为若芳给她们创造了这种宽松的家庭氛围,无论绮媛和绮丽,还是她们同若芳的关系,都十分融洽。若芳洗漱完毕,她也身着棉质家居衣衫,精瘦的身子骨骼像衣架似撑住衣服。
  母亲若芳,永远是绮媛的骄傲。她良好的教养和学识,造就了一生雍容华贵的气质,即便是她穿着深蓝色卡其布的翻领衫站在某中学的教室里,也无法让人回避她身上的那种风范和优秀女人的神韵。她在往身上试擦润肤霜,为的是挽救渐渐失去弹性的皮肤。头发也是她的心爱之物,她是很少用吹风筒的。尽管生活已今非昔比,若芳还是遵循自己的养颜之道,并且持之以恒。
  “来一壶铁观音。”绮媛知道这是母亲一直在喝的茶。若芳不置可否,但她的脸一直保持着微笑。“其实,我早就想悬崖勒马,已跟亿军说过,今天之后我们正式分手了。”绮媛说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若芳在她对面坐下有点像是促膝谈心:“我可没让你说,我才懒得管你们这肮脏的事。”
  “妈妈,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坏。”绮媛撒着娇说,若芳点着她的额头说:“也没我想象中的端庄沉静;绮丽可没有你大胆和自信,小时候我让她去街上的杂货铺打酱油,她都会让紧张,攥钱的小手里全是汗。”
  绮丽从幼儿园至高中的同学,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粗字,她很斯文,只爱读书,每回听到别人说起男女的事时候,她的脸通红,而绮媛则若无其事。绮媛从小便学会好几种扑克打法,而她是毕业后才学会打牌。她们相互感到纳闷:她怎么这样?
  “从什么时候你就知道我们之间有那种——”绮媛找不出一个字眼来形容跟亿军的关系,她用手比划着,“就在我见亿军的第一面。”她答道:“他看上去,噢,我不知道,是心事重重?还是忧虑烦恼?他几乎什么也没吃。”
  “他也许不饿。”绮媛轻描淡写地说,她的话里含有一丝疲乏厌倦。“不,不止这些,”若芳坚持着,目光注视着绮媛的眼睛:“在你们两人之间存在着一些紧张,尴尬……从亿军进门开始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出来了。”
  绮媛的眼睛射出阴沉的光,警告似地不让她再说下去,但是从她嘴里仍涌出滔滔不绝的话:“我从没听见你这么开怀地大笑。”
  “妈妈,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绮媛有些措手不及,老太太说:“你是我生养的,我当然清楚。”说完,她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而绮媛的颈部则显得很僵硬。
  “记得小时候你就爱一个人出去玩,结果总是迷路,你一直是个爱迷路的女孩子。”若芳泡着茶说。绮媛搜罗了一大堆的零食,一边大声地吞噬一边说:“是的。现在我仍然经常迷路。”
  “说到底,你太喜欢冒险,喜欢奇迹的发生,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点。……但很多事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在我们父母的眼里永远是个天真的小孩子……”若芳一脸慈爱地说。
  “可是……”绮媛试图辩解。她挥挥手,“我们不会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我们阻止不了……但有一点很重要,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应该负起一切可能的后果。”
  “我同意。”绮媛起身推开了一面窗户,外面有姣好的月色以及夜来香的淡香,若芳跟在她的后面说:“父母总是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不要用‘老套’这样的字眼来贬低长辈。”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地说。
  “你太情绪化,绝望的时候两眼一抹黑,高兴的时候又乐得过头。”
  “可说实话,我喜欢自己现在这样子。”绮媛说着回到了椅子上。若芳过来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别自欺欺人了,你的心里在虫一般地噬咬着,你心事重重,你既为绮丽欣慰和高兴,又嫉妒她的幸福。说到底了,都是为了那么一个男人。”
  绮媛听她这么说很窘迫,她干笑几声,脸红了。
  “记得你们小的时候,你们有一个表哥,肖翰,记得吗?”若芳笑吟吟的说,绮媛当然记得,情窦初开的男生往往是铭心刻骨。若芳再说:“你们三人到公园玩,后来把绮丽摔掉了,弄得她一路哭着独自回家。”
  “是的,绮丽总象跟屁虫一样,老是爱凑热闹。”绮媛说,若芳的脸上顿时严峻了起来,她沉声地说:“其实张翰喜欢的是绮丽,是你不择手段的把他据为己有。”
  “你怎么知道?”她很吃惊。
  “你是我女儿。”若芳说,“脸上都写着呐。”绮媛马上用一只手捂住脸,仿佛要遮盖住蕴藏着的秘密。
  绮媛仓皇失措地离开了若芳,回家路上她把车开得又快又轻,城市的夜晚总是有太多让人动情伤感的气息,她在光滑的马路上飞,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飞。
  一年一度的财务大检查,走马观花似的忙乎了一整天,晚饭照例又在海悦大酒店狂饮了一顿。绮媛做为财务总监,自然地当起了东道主,宾客吃得差不多,那些外单位的人提前撒走,留下来的都是公司熟悉的同事。于是,大伙也就无所忌讳,绮媛也一样就放开来喝了。
  喝着,喝着,到了一定程度,很鲜明的,绮媛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她不再阻拦劝酒的人,谁来和她碰,她就慢慢地,从容不迫地把酒喝下去。然后她两颊泛红,双眼含春,笑容灿烂地探着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会很细腻地为身边的人服务:给这个捋捋衣领,给那个顺顺头发,或者拿出一张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替人擦去嘴角的油渍。
  这时候的绮媛,已不是财务总监了,倒像个大姐似的分外可爱。人们也会分外起劲儿地给她劝酒。她就一杯一杯地喝下来。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人们起身,就会发现,绮媛已经醉得走不了路了。她费好一番口舌,他们才答应让她提前退席。
  “不行不行,你这样回去,非出事不可,得有人送你。”伊妮一连串地说,老贾自告奋勇地:“我送!”说着,也不容绮媛再说话,就挽住她的臂膀,几乎是挟持地走出房间。绮媛这时也是疲惫至极,整个人软塌塌地倚在他身上,几乎是跌跌撞撞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人很多,老贾搀扶着绮媛,他把在她纤细腰上的手不时猥琐地滑下她的屁股。绮媛跟他共事多年,熟得不想道破他的小伎俩。从大堂经过,绮媛突然隔着玻璃的咖啡厅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瘦的脸上戴着无框的眼镜,他在看包裹在真皮封面的菜单,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相精致的女人。
  是李明伟,绮丽的前夫,他穿了一身黑灰色的西装,从后面看不仅显示出了他瘦高还好看的身材,也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将是一个端庄的男人。他的确很端庄严肃,要是他回过头来,突然回头瞥一眼,他白皙的脸上还是端庄,此外还有由他平淡的五官紧凑出来的那么一种骄傲。
  那女的装扮高贵迷人,一款真丝的连衣裙子,雪白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悠闲且有事的样子。她的眼睛淡漠而礼貌地扫着忙碌着的人和事,是有所期待却不着急。绮媛这时突发奇想,她看过了明伟写的那些才情并茂文采飞扬的书信,她很想知道明伟究竟写给谁?
  她让老贾先走,然后推开咖啡厅的门,虽然只隔着一层玻璃的门,却是两个世界。她觉得,这个建筑就好像是一个命运的玻璃罩子,凡是被罩进来的人,彼此间都隐藏着一种关系,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呈现出来。绮媛满脸堆笑地朝明伟走过去,明伟也看见了她,却是即刻起身满脸微笑地站了起来,绮媛也只好作颇感意外状。
  明伟笑道:“怎么会在这里?”也难怪,这时的绮媛云鬓缭乱衣衫不整,她的衬衫领口大开,半边的乳房已暴露而出,她忙提了提衣领,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她礼貌地朝那女人点点头,那女的冷着脸什么也不说的,只是朝一边动了动身子。
  绮媛在空着的椅子坐下,刚一坐下便闻到了混合着浓重体味的香水气,顿时充满了空间。她喜欢这样的气氛,乱是乱了点,可却有些波澜起伏的。“这位是?”她看着对面的女人,眼光里有一种大胆的挑衅的表情,对面的女人装作看不见,动都没动。
  “我的同学。”明伟介绍着:“这是我前妻的姐姐。”那女的也没表示,见绮媛端坐着不是马上就走的样子,她站起来:“明伟,既然你有事,我就走了。”也没跟绮媛道别,也不待明伟回应,悻悻地站起身,走了。
  绮媛要了一怀咖啡,也不用糖。“刚才那女的是谁?”“说过了,同学。”明伟回答,眼里的一种躲闪,绮媛笑着说:“关系不是很简单吧。”
  明伟倒靠到椅子上,过了一会才说:“绮媛,我是单身男仕。”
  绮媛笑了。“你笑什么?”他问。
  “你平时好像总叫我姐的。”
  “很奇怪你怎会突然冒出来?”他说。
  绮媛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其实对我也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他被绮媛的奇怪弄蒙了。
  “怎么会想过来跟你打招呼。”绮媛说,他用勺子久久地搅动着杯子。绮媛再说:“明伟,绮丽再婚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绮丽那美若天仙的容颜,特殊的身份,饱满的情感天生就是做情人的。离婚时我就知道,不出三五天,就会有男人猛扑过去。其实就有很多的人专等着这种空隙。”他眼睛直直地对着绮媛说,绮媛:“不要这么说嘛。”
  “我知道,而且婚礼隆重热烈,市里的高官巨贾都参加了。”他呷了一口咖啡,似乎苦涩地皱皱眉头,随后说:“做给谁看,有必要吗!”
  “反正绮丽觉得很幸福。”绮媛小心地说,他将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这就好了,她得到了她一直想到的,她肯定觉得幸福了。”
  “明伟,不要这样,毕竟你们曾夫妻一场。”绮媛说,他说:“同床异梦!”绮媛的脸上一凛,她义正辞严地:“明伟,我负责任地告诉你,绮丽在你们离婚之前,一直是守住了贞洁的,倒是你,问题就出在你的身上。”
  “我怎么啦?”他声音大了起来,绮媛警惕地观察了四周,她指指明伟的胸口说:“你心里早就出轨了。”明伟顿时沉默了,似乎心里的疼处让绮媛捅到了。过后,明伟酝酿了好一会才说:“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刚好今天我们有这么一次机会,我索性直说了吧。”
  “你干吗这么信任我?”绮媛问。明伟看看她,绮媛立刻把目光移开。她从他的目光中好像看到了这样的疑问:你不懂么?
  “你是绮丽的姐姐嘛。”他发现了绮媛的窘迫,敛回了目光中的那份深情,给了她一个轻松的台阶。
  绮媛又笑笑。随即又说:“这么说,你心里有别的女人了?”
  “有!”明伟一脸愧疚,低下头有些羞怯怯地看了一眼绮媛,而绮媛正仰了头盯着他,眼里充满了崇敬,仿佛少女情窦初开。他一时间更是慌乱了,没了方寸,他再一次低下头看她时她的脸上已是风平浪静,散发出娴熟的女人才有的优雅与矜持。
  “多年以前我的心里就有一个女人,她礼貌知性善解人意,而且又漂亮大方,我给她写了无数的情书,但这些情书她一封也没见到。”他缓慢地说。
  “为什么?”绮媛明知故问,她很优雅地端起杯子,她嘬起嘴唇轻碰杯沿的样子很是性感,明伟的眼里有些痴痴的发呆。“那是一段无法诉说的情感,一个无法让我实现梦想的女人,这么说,我只能是远远地仰慕,不敢妄为。”他说,眼里闪烁着的火苗有些黯淡。
  “怎样的一个女人?”绮媛追问着,明伟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最后,他鼓起了勇气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我老婆的姐姐,绮媛,就是你。”明伟感到自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几乎被灼伤,眼前活生生的这个女人,是他一直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如今这么直接的、面对面的,唤醒了他,使他鼓足了勇气撩起这层面纱。
  短暂的沉默,她注视着他,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地看在心里。当他们的眼神碰在一起时,一说不出的颤栗和激动穿过她的全身。绮媛感到他的胆子太大了,竟敢擅自闯入她的私人世界,但同时又有一情感像蛇一样滑过她的小腹。
  绮媛放声大笑,似乎在掩饰心中的脆弱,她说:“明伟,你在开玩笑吧,那会是我。”“真的,绮媛,请你尊重一个男人心中的秘密。”他严肃地说,“我敢肯定有很多男人不仅喜欢你,而且会把你这样的女人当成自己的理想的情人。”明伟大着胆子说,说这话时,他的心里异样地慌乱,他觉得他在表达自己。
  但是绮媛在这方面却缺少应有的敏感,她按照明伟要求的那样去做了:既没不高兴也没误会。“谢谢你的安慰。”她说。她坐在那里,沉默着,一动不动。潜意识里她在等他开口,能让这样的一个男人对她如此痴心,她已很满足了。
  “明伟,如果你真有非份的妄想,我劝你收起这心思,别忘了我是绮丽的姐姐。”绮媛思考了一会说,她有意识地慢慢喝着自己的咖啡,品评着咖啡的滋味。他一直一言不发,这点倒不错。“我该走了。”绮媛起身说,明伟想挽留她怕也留不住,他说:“你就这样走了?”
  绮媛还是跟他道了别,直到上了自己的车,她还在琢磨。突然间她感到自己有种引火焚身,本是想帮绮丽揪出明伟心中的女人,没想到那女人竟是她自己,这使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绮丽。这李明伟也真够荒唐的,放着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竟偏偏暗恋上比他大的她。
  绮媛长这么大,她还很少这么认真地去思考一个男人,关注一个男人,相比之下,建平当初对她的吸引力是他的所作所为,能够以最快的灵敏度跟上外面的形势,并在潮流中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可是明伟给她的印象却是他深邃的内心,他永远不是最出众的,最时髦的,可他坚定、可信;他也不是清澈透明、儒雅温婉的,却有着巨波涛天、浊浪击岸的强悍魅力。
  周末的天气很好,刚巧建平也休着班,他们商议着带贝贝出去。绮丽却来了电话,问他们要不要一起打高尔夫。绮媛也没征得建平的意见,便满口地答应下来。这使建平从换衣服到下楼时脸一直阴沉着的。绮媛也略为觉得不妥,所以,她一手牵着女儿一手挽住他的胳臂,尽量用尖挺的乳房对他磨蹭。
  很快地亿军驾着车和绮丽过来,接上了他们,贝贝上了车便跟绮丽腻到一起,她非常地喜欢绮丽,说得奇怪一点,她甚至懂得欣赏绮丽。每回绮丽来看她,或者接她到她家,以她的美丽、气质与风度,总是让贝贝觉得自己特有面子。
  车子行驶在市里的外围高速上,建平的情绪也好转了,他说了他们医院最近的一件怪事。一对夫妻都染上性病,在一个节目里,丈夫有意识的把气氛弄得热烈,本是想向妻子坦白了自己在外嫖娼的事;而妻子喝了些酒,被眼前的热烈气氛感染了,竟率先向丈夫承认了出轨。
  结果可想而知,双方大打出手,除了到医院接骨疗伤外,双方还到感染科输液。建平的笑话把车内的气氛搞得活跃,笑话里头都带有某些色彩,解了一些烦闷。很快便到了高尔夫球场,从车里下来,绮媛眯住了眼睛,秋日的阳光坦荡,明媚晃眼。似有空穴来风将人身上的凡尘俗气扫涤净爽。
  空气里有几分躁动不安。球场就在江边,能见江对面黛色青山,云絮低悬,似搓洗过的天空蓝得透明。绮媛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球服,超短的裙裤下面是两条笔直、秀美的腿,连丝袜都不需要,光滑而润泽。
  亿军最欣赏她的自若,当她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半倚在车身上微笑,青丝乌云一团地堆在左肩,眼角微微上吊的美目烟视雾行。她下总识地直起腰,又让绮丽给她拍照,对着不远处的亿军和建平露出妩媚的微笑。亿军上前看绮丽拍的照,他的体内燃起了一股欲火。
  “怎么样,行吗?”绮媛脆亮的声音,“哦,非常好,太棒了!”亿军应道,他们目光相遇,彼此都了解对方心里的波动。早就等在一旁迎候他们的经理这时上前,引领着他们进了那幢充满浪漫的欧陆倩调大楼。
  亿军边走边向他们介绍这刚落成的高尔夫球场。俱乐部内部设有台球室、壁球场、健身房、雀馆(麻将)、桑拿以及泳池,另有中、西餐厅和酒吧;KTV包厢和影碟中心更是不可缺少。
  绮媛见里面均装修得金碧辉煌,回头却不见绮丽,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她正跟贝贝在绿草如茵的场地一边闲逛,一边拍照,其间还兼顾着打闹,她们轻松极了,神情也极为休闲。绮丽是随意的体恤和短裤,她轻盈的脚步带着舞姿,长发翻飞,连扬首回眸中也还是漫不经心。
  亿军忙着开启饮料,摆弄水果点心,还不失时宜地问建平:“手痒痒了吧,上去一显身手吧。”建平刚一离开,亿军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动,先是在她的乳房上稍停留了一会儿,又扫了一眼她两腿中间,然后逗留在她修长的大腿上。
  绮媛的眼睛只对着窗外,有停放的车辆和人来人往,缤纷诱人的草地,一地碎金闪烁的阳光。她不想说话,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是愚蠢的、都是不可靠的。“媛媛,跟绮丽在一起的时候,我更想你。”他审视她的眼睛,似乎在看她想什么,他努力地想知道她看懂她。
  “是吗?”她柔和地回答道,这一刻,她还不能让自己的意念泄露出来,她的眼睛始终不敢跟他触碰。她只是看着窗外,知道自己对他的诱惑没有任何抵御的能力。
  中午的阳光很好,行人和车辆在阳光下散发出明亮的气息。很明显,他已经魂不守舍了。尽管她的眼睛冷冷的,没有激情,但她的身体看上去则叫人心荡神弛,亿军突然拉起她,他粗暴的举动令绮媛猝不及防,她被拽进了旁边的一间空房子。
  随即他轻快地将门反锁,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太狂妄了,绮媛自己也有些奇怪,神经在紧张地颤动。她如木头般僵硬对着他:“亿军,我说过了,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为什么?”他焦躁地问道。绮媛平静地:“你说哪?”
  “我不愿就此罢手,媛媛,你说!你要我怎么做?”他的声音已变得歇斯底里,绮媛此刻正承受着欲望与抗拒的双重煎熬,背负着沉重的愧疚,不能回头。于是,她盼望有神将她解救,让她脱离这肮脏与欲望的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伤害绮丽了。”说完欲开门离开。
  亿军突然冲上去用后背抵住门,极度的震颤使他的举止有点滑稽可笑,但欲火还在他喉管里燃烧着,没有完全熄灭。“秦亿军,你要是男人的话,就让我出去。”绮媛厉声地说,他不情愿地挪移开身体。“谢谢你的邀请,也希望接下来我们会玩得快乐。”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此刻,建平已置身于绿色的草坪之中,他也是极为喜欢野外运动的,所以也穿一件枣红色的球衫,戴一顶蓝色的棒球帽,配上他深棕的健康肤色和结实的体态,难以想象他竟是外科医生。他单手戴手套,侧着腰身,以最标准的姿势打出一杆,白色的小球在空中拉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而后便无影无踪了。
  他微眯着眼睛,颇为陶醉地向远处望去。秋天的阳光不那么烤人,对身体是一种抚慰,亿军和绮媛在球场里并肩而行,球童开着小车很知趣的离他们有几米远,缓慢地跟随其后。绮丽对打球并没有太大兴趣,但今天是她主动约了绮媛一家子,也只好奉陪。现在她已经打得一身大汗,见他们俩人才过来,便高声地招呼着他们加入。
  午餐仍旧在球场,搭起的一大排遮阳棚,西餐自助形式,简单而精致,香气扑鼻的烤肉,抹着黄油的薯条,新鲜的蔬菜色拉,还有水果和奶酪。建平看来是饿了,他兴致勃勃地端着盘子,大口地吞噬食物,对绮丽说:“这地方真不错,无论有多少工作压力,只要挥上几杆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里是男人的交际场,吃饭不如流汗已成为一种时尚,不会打球哪能见到那么多的高官?!”绮丽说,亿军则变得寡言少语,只是偶尔评论一下菜色的滋味。绮媛只吃一点三文鱼,然后便吃草莓和芒果,见绮丽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手中还端着一盘沙律,便笑嘻嘻地对她说,“小心太胖了,把个好身材糟蹋了!”
  绮丽想说,我泡在鸡汤里也不会胖!但觉得说话这么冲不礼貌,只好笑笑什么也不说,心里面别扭得不得了。她就在绮媛跟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我的这身子白皙修长,线条柔和,它们要是再挺一点,就更完美了。”说着她指了指绮媛的乳房。“把你的给我,行不行?”
  绮媛笑着:“那不行,天使脸蛋加上魔鬼身材啊,男人可就圈不住你了。”
  “谁要让男人圈着,绮媛,女人再怎么漂亮,还不是等着让男人来肏。”绮媛一阵大笑,引来四周无数的眼睛,“肏”这个字眼从绮丽嘴里出来,她总觉得不可思议。
  绮丽不满地剐了绮媛一眼:“这就是做女人的悲哀之处,在外面没有男人肏那只是没有条件和机遇。回到家里还不照样被肏;你想一想,一个只能被肏的女人,不是很可怜吗?”
  “你也可肏男人。”绮媛说,“女人,没长那东西,怎么去肏人嘛。”
  “那东西,是长在心里的。有什么奇怪?绮丽,只要确定那东西长在心里,女人就是可以肏男人。”绮媛振振有词地说。她们就走在那狭长的湖泊畔上,说是湖泊,也只是人工开挖的一个水洼。绮媛仔细地观察了绮丽,问道:“跟他在一起,有什么感觉?”
  “没意思透了,把男人和女人绑在一块,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很乏味地解决生理需求,把爱做得像嚼渣,这就是结婚。”绮丽牢骚满腹地说:“女人寂寞,有了家的女人更寂寞。”
  “你这话说得很深。”绮媛久久地看着她,像是不认识似的。绮丽又说:“人到底为什么非结婚不可?”“绮丽,你偏激了吧。一叶障目。我觉得你看到了一个片面,就当作了整体。”绮媛觉得有必要端确一下她对婚姻的态度。
  这时她们已走出很远了,快近斜坡顶上的那棵树,绮媛从地上拣一颗被丢弃了的球,拿在手里把玩着。她说:“绮丽,你老公英俊潇洒又身居要职,权力财色兼收你还要什么?”
  “我总觉得这些不是属于我的?”她困惑地说。绮媛心藏愧疚,她发现,绮丽越对她坦诚相待,她向绮丽吐露真情的愿望就越大,这种愿望越大,也就越来越有脱口而出的危险。
  “绮丽,别这样,亿军对你挺好的。”她说,面对着自己的姐姐,绮丽告诚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留给她一点面子,自己也好有回旋的余地,但是终是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别演了,绮媛,你都把我当傻子了。”
  “我做了什么吗?”绮媛的声音变得尖锐,但难以掩饰她心中的虚弱,绮丽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种抑制不住的讥讽说:“你们做的事只有自己清楚,绮媛,你是我的亲姐姐,而亿军是我的丈夫。”
  绮媛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她看着绮丽从高处的坡上狂跑下去,她的身子踉踉跄跄像是就要跌倒,她跟随着她跑下,从后面紧紧地把她拽住。绮丽发狠地往前直窜,紧抓着她的绮媛力不从心但却决不放手,两个人同时扑倒到草地上。
  绮丽还在她的怀里,绮媛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她紧紧地搂住她:“绮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绮媛,你为什么偏是我的姐姐,我们为什么总在一起交缠不清;我为什么总活在你的阴影底下,小时候,你跟我争玩具甚至连谁先洗澡也跟我争,上学时跟我争文具争衣服鞋子,现在大了,又跟我争抢着男人。”绮丽哽咽地说,绮媛搓起衣襟替她擦起眼泪。
  过了一会,绮丽的情绪才安静下来,绮媛问:“绮丽,你原先什么都知道?”绮丽点点头,绮媛再问:“你为什么不阻止?”“你是我的姐,绮媛,我知道你的嗜好。亿军恰恰就是为你而生的。”绮丽扬起脸,在阳光下那脸像是镀上一层金膜。
  “绮丽,谢谢你,接下来我该知道怎么办了。”绮媛再紧搂了她一下,将她从草地上拽起来,她们一起往回走,绮丽这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叽叽喳喳的那个可爱妹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绮媛几乎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她只想一个人独自呆处。脑子里充满了五颜六色的东西,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忽然有一日,她的手机响了,手机里冒出一个鬼一样的声音,绮媛吗?我是李明伟。
  绮媛当即傻了,她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假如这个人再一次出现,就把电话立刻掐断,她已觉得很对不起绮丽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但其实事到临头,她根本做不到,除了一阵激动人心的狂喜之外,她竟然像老熟人那样说道,你在那?
  明伟约她出来吃饭,绮媛这时恢复了些许理智,有些迟疑。他显然感觉到了,说道:“你不会怕我把你也吃了吧?”“谁怕谁啊。”绮媛笑着说,早已把绮丽抛到九霄云外。两个人约在餐馆吃潮菜,绮媛本想回家换一身衣服,转念又怕动静大了,显得自己太过隆重没见过世面,于是决定就穿着牛仔裤赴约,头发也有些凌乱,看着却是自然天成。
  开车上路,正逢下班的高峰,满街都是大小车辆见逢插针。绮媛倒是不急,车里的空调滋滋温度适宜,她想着李明伟,他是那种文雅风儒不苟言笑的美男子,他的长相不像林建平那么有风流倜傥潇洒自如,这种东西说不清楚,只能感觉。
  总之相比之下,明伟显得宽厚一些,他的五官十分周正,笑起来有些憨气,有点人见人爱的味道,但不具杀伤力。怎么看也不似情场中驾轻就熟的那类男人,以前每次见面时他温暖的微笑还带有羞涩,尤为可爱的是,他居然还有不曾泯灭的文学热情,令人震撼的是,那些情书竟是写她的。
  至于情书的内容,绮媛已不记得,无非也就是思啦念啦。但她却记住了明伟龙飞凤舞的连笔书法里,她看懂了他是如何因她茶不思饭不香,整天像丢了魂一样,她知道这个男人也许真的陷入了情网。绮媛撇嘴笑了。
  一路地想,有一次绮丽玩笑地大声叫嚷:“明伟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我总觉得你們有朝一日会勾搭上的。”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年明伟看她的眼神好象确实暗含寓意,但她明白那决不是什么爱情。正想着,前面的车突然停住了,绮媛猛地踩了一下急刹,差点追了尾。
  到了饭馆,明伟已经在那里等她了,笑眯眯的像老朋友一样,绮媛心中一阵温暖,接着又是一阵感动。他也没问绮媛想吃什么,自作主张地点了几道菜,待菜上来时每一款都颇合她的口味。由此看来,爱情真的令人神魂颠倒,当爱上一个人时,就连她的喜好脾性厌倦爱憎都了如指掌。
  对于绮媛来说,跟明伟熟悉的程度自不在话下,但是知道自己心意的人却是不多,也许正因为如此,她的目光落到了这个看似普通却耐人寻味的男人身上。“明伟,你就没想过再婚吗?”绮媛问道。
  “有的,你肯离了,我就娶你。”他玩笑着说,绮媛放声地大笑:“好啊,李明伟,原来你心里老是掂记着。”尽管是玩笑,绮媛还是有些少许的得意。
  “俗话说不怕贼偷着,就怕贼掂记着。绮媛,我看你跑不了。”他说,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明伟也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勇气和渴望。他几次想伸手抓住就在对面的绮媛,他们喝着绮媛最喜欢喝的龙舌兰酒。他看着绮媛捏着酒杯的细长白皙的手指,她微扬着头时的瘦长脖子,她衬衫上松脱了的第一个纽扣,胸前一抹白晃晃,让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去想象她起伏不大的前胸有着怎样的神秘……
  “绮媛,不瞒你说,离婚之后,我的身边从不缺乏美女,甚至还有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但是真没劲,”他说,“没劲。”
  “要是你活得没劲,别人就别活了。你年富力强事业也略有初成,了无牵挂的你还要什么?”
  “我还要什么?”明伟低声重复绮媛的问题,突然大声嚷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为自己活一把!”
  “你需要什么样的生活?”绮媛明知故问。
  “爱我所爱的人,不使梦想终成遗憾。”他和眉眼间绽放着喜悦。绮媛知道他错会了她的意思,差点落个自作多情的笑柄,心里尴尬,端起酒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管她是有夫之妇还是前任妻子的姐姐。”微笑从明伟脸上冒出来,羞涩混在微笑里,如随波逐流的人群。
  两人又把酒喝干了,倒满了,竟有些朝气蓬勃,各自的身上的吸引力如红酒的味道,弥漫开来。这顿饭吃得缓慢拖延,明伟侃侃而谈,把这些年来对绮媛的思念和爱慕如数家珍一般说了一遍。说到热烈之处,绮媛的眼睛湿润了,天底下竟有如此痴情的男人。
  “看来是不能开车了。”临近尾声时明伟说,绮媛甚至没跟自己商量,没有半点犹豫就附应着:“把车放在这,我们打车走。”
  从饭馆出来,他们在路边等待出租车,就在树荫下面,明伟紧盯着她姣好的脸。从树叶漏泄下来的月光在她眼窝旁涂下阴影。他轻轻抱住她的头,开始吻她。他吻得那么绵长滑润,他的舌仿佛是充满了雨水的云朵,把绮媛的心悬吊到高处,让她有了深深悸动的感觉。
  他们忘掉了周围,她好像变成了这个吻的本身,觉得自己在这个吻中缩成了一个圆点儿。这之前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一个从容不迫技术熟练的吻中能产生这么强烈的冲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绮媛吻过之后轻声问他,她的声音好像成了刚才那一吻的余韵,和正在落叶的树,和大片的灌木丛,和天上的星星都在一起了。
  明伟已经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明伟将她带到了他新买的住处,在本市有名楼盘里的一个套间。屋内摆饰光洁发亮、家具用品都是奢华的知名品牌。灯光是温暖橘子的色彩。他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急迫,招和善着绮媛在客厅的沙发上,并动手泡了两杯茶。
  绮媛的眼睛四处观察,立即得出了结论,他是有女人的。但她还是用鼻子暗暗地嗅了嗅,屋子里似乎有女人味。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她的周围就一片温热。她和他都没有说话。缓慢地,极为缓慢地,一种妙不可言的脉脉温情使她全身躁热。
  他搂住了她,他的嘴搜索过来,在她嘴的四周摩挲,然后用舌尖抵开她的嘴唇,慢慢地深入进去。他发现她的嘴滚烫而湿润,他再一次猛烈地锁住了她。绮媛第一次感到男人的手是那样轻柔地、似乎略带歉意地拨弄着自己的脖颈。
  她已经有些的晕眩,情欲像过山车一样,从高处急驰滑到了低处,又猛地抛起,在高空中颤颤微微。那情景就像灵魂已飞离躯体飘荡在云巅,在山尖,被迷蒙的轻雾缠绕。他煽情的舌头地她的口腔里搅动着,她下意识地紧紧含住它。
  他用指尖拨开了她浓密的秀发,顺着她的耳朵轮廓来回游走。绮媛听见了自己吁吁的粗喘,她将眼睛闭上了,浑身膨胀着情欲。他们就这样安静地亲吻着拥抱着,细心感受着两根舌头像名贵的绸缎一样交相缠绕。他的手移向她的胸前,从衣领的敞开处抚摸到了她的乳房上。
  绮媛调整了一个姿势,她向后稍稍倾斜了变换一下身子,好让他能顺畅地抚摸自己的尖挺丰满的乳房。他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饱满的乳房,接着她尖硬了的奶头。她感到乳房饱胀沉甸甸的,并且在衣服下微微颤动。
  绮媛不知道她的情欲这么容易就被点燃了,而且如此迫切像一根导火索一样,咝咝地燃烧。她的手也在他的裤裆那儿摸索,她摸着膨大的阴茎,用手掌按住,柔和地捏压着,虽然隔了衣服,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阴茎的坚实,绮媛用拇指有节奏地挤按着,摩擦着,动作灵巧、熟练,极富挑逗性。
  明伟舒服地呻吟着,他张开了双腿,眼睛仍然闭着,腹部那里的一股火般的灼痛,他已完全被情欲控制,绮媛看见一阵他努力压抑着把脸憋得通红,有豆大的汗珠在额间渗出。她知道,他已经欲火中烧,难以自拔了。
  他企图脱去绮媛的牛仔裤时颇费周折,带有弹力的裤子像她的又一层皮肤紧绑着她的腰臀大腿。他嘴里不地咕噜道:“谁设计这该死的裤子。”“到床上去吧。”绮媛笑着说。他把她带到了卧室,他一边走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并将它们随手扔落到地上。
  等到了床边,他的身上仅剩一条四方的内裤,他的那张床很大,铺满了大小松软的忱头。他猛扑到床上,张开双臂做出了欢迎的姿势。她觉得脱除了衣服的他看起来并不瘦削,肌肤幼滑而且每一处都白得晃眼。无论是胸膛、紧绑的小腹、还有从黑乎乎阴毛竖起的阴茎,她重新发觉他很迷人,这深深地吸引她。
  他长着短胡茬的下巴含着笑,嘴唇坚毅,刚才还紧锁着她的嘴唇。她心里一阵荡漾。绮媛把嘴角上翘一下。对着他很冷静地脱衣服,她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她每脱一件衣服,都朝他斜乜一眼,直到她沉身赤裸了的时候,明伟才如梦方醒。他一把把绮媛抱迸怀里滚落在床上。
  “这张床上不知滚过多少女人。”她说得很幽怨,让明伟只感到撩拨,听不出抱怨。她用自己的身体向他展示了一种成熟丰满的美,一种让男人心甘情愿付出代价的美。明伟试想问自己是不是只爱绮媛的肉体,但他马上做出了否定的反应。他从不拿别的女人的身体跟妻子绮丽的身体比较,无论她们姐妹有什么样的差别。
  但比绮媛更丰满更女人味的身体却对他构成这么巨大的吸引,以至于他紧搂住着她的赤裸的胴体时,感到了他是那么不能自制。他已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她的肉体,她赤裸着落在他的怀里。轻巧的、诱人的、冒险的、复杂的、简单的、含蓄的、活跃的、犹豫的、精确的,全部落在他的怀里。
  他闭上双眼,用手掌来回轻抚着她光裸的曲折玲珑的肉体,滑溜的丝绸一般的肌肤,冰莹无暇,蕴涵着温情。绮媛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期盼着什么。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
  一种带着某种禁忌的刺激使他冲动失态。他卧在绮媛的身上,很温柔地轻吻她,把绮媛刚才用身体推到极致的激情舒缓下来。两手一刻不停地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游动。她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受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膊部。“你为什么总是像温吞吞的开水一样?”绮媛紧紧搂着他问。
  “你要什么?”
  “热火或者烈焰。”绮媛说的是心里话,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极端,完全不能忍受中间的东西。
  他浑身热血沸腾,一股焚烧着的欲火似乎一下被点燃,他狂燥不能自持,把身子扑向绮媛,将她的双臂狠狠地按在床垫上,令她生疼,她竭力挣扎着。他更加兴奋起来,用膝盖打开了她的双腿,他挺起的阴茎笔直地插进了她湿润的美穴。
  她的里面温湿滑腻,他感到一种美妙无比的快感,这使他更加疯狂地纵送。毫不理会绮媛在他身下的炽热的呻吟,身体如同被火烤烙一般的扭动着,这使他愈加粗暴和鲁莽。他按压着她手腕的手如同老虎钳一般,而挥舞着的阴茎如蛟龙出海。
  他对她有诗一样的想法。如今梦想成真美人入怀,他真希望能把他们之间的各种美妙的感觉用优美的诗句记录在纸上。但现在,紧插在她里面的阴茎如陷泥泽一样,被她的阴道吮吸着、包裹着、紧缩着。即使他有诗人一样的才华,也不可能把这种感觉描绘出来。
  他只是很野蛮地、很强烈地抽插,他要让她感觉到不能承受他强烈的性欲,他要在她的身上表现出他对她一如既往的爱;这种多少年前的感觉,好像一直潜伏在他的体内,从来没有消失过,在一瞬间里使猛然真正拥有了,并且实现了愿望;他的眼前晃过一俱雪白的胴体,他想把自己抛出去,像一只球那样。
  绮媛的身子在他猛烈粗暴的纵送下似乎化面一滩泥水,她的肉体被烤出了香味,像块烤熟了的雪花肉,心被一只手紧紧地攫住、压制,肉体被一根沾着湿液的阴茎撞击冲刺。她似乎感到他抖动的阴茎所传达的,激情澎湃的性欲。
  她快乐地呻吟着,一声更比一声高,到了最后似乎成了歇斯底里的淫叫,她诱导着他一次次地使劲一次次地加快速度。他发现她变了,她和身体更加柔韧,充满弹性,她像一只鸽子,一只灵巧的鸽子,在他的身下,活泼抖动梳理着羽毛。
  不知道抽插了多久,只知道绮媛又再一次面临高潮了,他也感觉就要喷射,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准备在最后到过终点的时刻拨出阴茎。但绮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她用双腿双臂如同章鱼的须爪一样将她紧紧地缠住,让他没办法抽出来。
  已经来不及了,从她湿滑紧致的阴道带来的最后幸福感充满了全身,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全力以赴地继续抽插着,并且狠狠地将浓浓的精液一股股地射进她的身体里。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紧随的一颤,每射一股,都感觉到她快活的淫叫一声。
  他仿佛能听到精液射在她的子宫壁上发出的沉闷声音,仿佛能看到精液射在她子宫壁上四处飞溅,并逐渐灌满她整个子宫的景象。随着逐渐瘫软的阴茎从她阴道口噗地一声滑出来,绮媛最后颤抖了一下,便不再动了,只剩下她一声声的娇喘。
  突然间,这一切似乎过度了的兴奋,远远超过了绮媛所能承受的程度。她仍然是深深地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感觉到了一阵巨大而柔软的黑暗将她吞噬、而甜美的昏厥则降临在她的身上,使她免于崩溃。他强挺着眩晕的脑袋,艰难地爬起身,看到浓浓的精液从她身体里慢慢的流出来,一种难以名状的骄傲流露在他上扬的嘴角上。

  (8)绮媛绮丽的初恋情人
  绮媛赤脚走过大理石地面,浴室很是宽敞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而且装饰得极为奢华,是男欢女爱享乐的绝佳去处。里面不仅有蒸气室、淋浴间,还有一个精致的双人浴缸,人躺了进去,水柱在四面的喷射出来;边上砌着黑大理石吧台,就在浴缸里,便可趴在上面享用酒水果汁。
  四周镶上好几面框上镀金的镜子,能不同各度地默默地窥视着浴室里一切。绮媛懒惰地在温暖的浴缸里伸展身子,他开启水掣让水像箭一样从喷头射来。这突而其来的冲击力,令绮媛猛攻一激凌,她对着水箭叉开腿,挺着胸脯双肩后收,尽情地让水箭冲涮,本能的快感使她颤抖。
  “尊敬的女士,能跟你共浴吗?”明伟脱得赤裸,却躬身一手捂在胸前一手放在后腰,做出了邀请的姿势。性欲之后的满足,让他看起来神采奕奕。
  “那要让你先求我才行。”绮媛歪着脑袋,“你要我怎么乞求,宝贝。”他跪下去垦求着,绮媛笑着说:“好吧,看在这男士彬彬有礼的份上,我同意了。”他溜进了浴缸,搂住她嘴唇紧贴着她。过了一会,他们才分开。
  “来吧,尊敬的女士,我来替按摩一下。”他语调轻柔地说。绮媛坐起来转过身去背向他,他不知从那挑了瓶香气浓郁的润肤油,然后跪到她身后,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抹在绮媛身上。他的两手在她脖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按压。
  绮媛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受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胸部和丰满的臀部。腻滑的、撩人情欲的油膏涂满了她的肌肤。“说说你跟绮丽的事?”绮媛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们是同学,我们学校太难考了,所以同乡很少,自然地平时我们接触就多了,从大三开始谈恋爱,一直谈了五年。”明伟一边在她身上磨蹭一边说,绮媛抗议道:“这我都知道,我想知道那些你们之间的私秘。”
  “没有的,苍天做证,这五年里,我们除了亲吻和偶尔抚摸,但也只局限在衣服外面什么也没做。”他急着说,绮媛一阵乱笑。他再说:“大四第一学期放假那一次,我俩糊里糊涂就要了对方的第一次,或者说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对方。”
  这时明伟已停止了在她身上的按摩,他跟绮媛并排着躺在浴缸,用一块湿漉漉的浴巾叠起放到她的脑后。他望着上面的镜子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那天风和日丽,下子一点细雨,到了晚上月色撩人,我们是第二天回家的车票,我到了她的宿舍,帮助她收拾东西。宿舍里的同学都离开了,就只有绮丽一个人。我们像往日一样,拥抱着接吻,两人忽然心血来潮,也不知是谁先掀起了对方的衣服,接着就脱着对方的衣服,上了绮丽宿舍里六张小床中一张,手忙脚乱,绮丽那张可爱的文静的小床折腾得狼狈不堪,斯文尽扫。”
  绮媛用手掌撩起些水泼到他的胸上,她悠悠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生出觊觎之心了?”“也就是在那时候,你记得我第一次到你们家,那天,你刚从菜市场回来。”他腾起身来说,绮媛模模糊糊记不起来,他说:“我记得特别清楚,你穿着长长的无袖衬衣,纯棉的土灰色,矮樽领,侧旁却是开高叉,因为衣服两边与领口都有一点刺绣,便显出一种中国式的古典,下面衬了一条丝质花朵图案的低腰宽身裤,裤角也有刺绣,还滚上了流苏,陡然望去,像一个迷失了朝代的佳人。”
  “你真会说。”绮媛趴到他的胸上,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他说:“我是学中文的,我还记得你只穿一双平底的丝绒面布鞋,弯腰提起竹篮,冲我淡淡一笑,才婷婷袅袅地自我身边飘过。有一缕幽香是让我猛然震撼,我久久地闻嗅着不愿让这芬芳的仙气瞬间散尽。”
  绮媛哗的一下笑出来,轻蔑道:“我可没你想象的那样。”她说着手在他两腿间轻轻蜷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竖起的阴茎,她感靠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他继续地说:“从那时起,你就一直铭刻在我的心里,魂牵梦萦地折磨着我。有时想想那是不应该的非分念头,也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为我自己的追求感到骄傲!”
  温暖的水流源源不断地注入浴缸,还散发着一阵阵令人心神驰骋的似兰似麝的芬芳。绮媛闭上眼睛,专心地享受着她身边的这对男人带给她的喜悦。她全身舒展而放松,赤裸的身子在水波中沉浮,很快的,她被另一种震撼包裹着。
  “我能感受到一股欲火。”绮媛喘息着,她沾湿了水的眼睛更是动人,火辣辣的目光对着明伟说。他正用食指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奶头,感到了她在颤动。绮媛又呻吟起来,那根手指已在她殷红尖硬的奶头上按压,一阵电流穿过她的身体。
  当又一只手搭在她的两腿中间那隆起的阴阜,又一根手指在她湿漉漉的花瓣拨弄时,她几乎要窒息。这只不同的手在跳动着,一具光滑的身体挤压着她,摩擦着她的皮肤,她感到自己的欲火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扼制。体内有热流在翻滚她差点要被融化了,她渴望牙齿和舌头,渴望着有男人的硬东西插入她的体内,把她推向高潮,让她与他融为一体。
  明伟率先离开浴缸,他为绮媛张开了一条松软的浴巾,当浴巾紧裹住她的裸体,并在她的身上擦抹的时候,她呻吟一声,头向后仰,用力靠在瓷砖墙的支架上,以免滑落在地板上。他用双臂抱起她,回到了卧室。“你就像根面条一样,软软的。”他说,绮媛笑嬉嬉地说:“我感到全身都酥软了。”
  一躺到了床上,绮媛就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在燃烧,她的灼热和热烈使他感到战栗,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湿漉漉地抵在她尖翘圆滑的下巴上。“傻瓜,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我怎能跟绮丽相比。”能够让一个比她小的男人欣赏并深爱着,她由于兴奋而显得语无伦次。
  “你就是这样的女人,我明白你眼睛里深藏着的东西;第一次见到了你,你还有些拘谨但像个受难的天使,可你的放纵不羁更吸引我;我被你打动了心扉,我愿意受控于你的折磨。”他也喃喃地自语,大汗淋漓,处于激动的幻觉中。
  绮媛打断了他,让他不要再说了,让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的需要也正是她所需要的。他沉吟了一声就翻身爬上她的身上,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挺过,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就像一只铁棍子,他就如发情的野兽在寻找配偶。
  绮媛微笑着摆出了欢迎的姿势,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她的双腿,那洁白如玉的双腿间早已湿淋淋亮晶晶一片。殷红的花瓣在启翕在颤动似乎发出了求爱的呻吟,光是想着看着对方就已经足够他性欲亢奋了!他压在她的身上,将阴茎猛地插进她的身体,并开始不停抽插。
  绮媛似乎用手掩住了嘴,发出含糊不清的鸣呜声,并开始不停地颤抖,伴随着气流随波逐浪,有如在海水飞溅的泡沫中漂浮的鱼儿。他从末有过如此持续和坚忍的耐力,他的阴茎看起来毫不疲软没有颓废迹象,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顾不得绮媛是不是被插得已经高潮了,他继续快速抽插着,阴茎上传来让人眩晕的幸福感!绮媛的阴道紧紧包裹住他的阴茎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太舒服了!那温暖湿滑的肉洞紧紧吸吮着他,龟头拔出时刮过阴道壁,和她的肉瞬间擦过,并将里面的嫩肉几乎带出洞口。
  当他兴奋难耐的时候,他就赶紧抽身而退,然后用双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抚弄,然后继续深入如此反复。随着龟头又重新插进去,挤压着她的肉,被她肉洞内的肉芽瞬间裹缠住,甚至恨不得将她的阴唇也卷进去。肉洞口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朵,他始而复至,就像一个永不言败的魔鬼。
  绮媛也有如让快乐的鞭子抽打着,死去活来,销魂荡魄。
  这一天上班,前方由于有道路正在维修特别地堵,绮媛知道无论如何迟到是肯定的,因为这样她反倒不紧不慢,跟随着车流慢慢地挪动。就在地下停车场,绮媛刚刚离开轿车,便见进口处飞驰而来的红色双人跑车,那是王玲瑶的座骑,好像刚从水里拖出来,感觉湿漉漉的,干净锃亮。据说是生日时王兆辉的贺礼。
  绮媛不愿跟她照面,便先择了另一条道,就在她快要上电梯的时候,望见从她车里下来的一男人,绮媛借着一辆货运车高大的车厢,偷眼望去,那男的却是吴小宇,随后玲瑶也下车,车门发出沉闷的响声。俩人搂抱道别,这是绮媛见过的最煽情、最感官和拥抱法,比起她记得的电影电视里头拥吻有过而无不及。
  这吴小宇竟跟玲瑶搞上了,一想到这,绮媛的胃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揪紧难受。他们迅速地分开,各自走向不同的电梯。“叮咚”电梯到了,绮媛刚进里面,便宜听见外头有人喊“等一等”绮媛停下电梯,进来了王玲瑶。
  她穿着一身标准的职业装,白色小衬衣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乳罩,黑色小短裙刚好遮住圆润的膝盖,蓝色的高跟鞋把她的身高衬托得恰到好处。“噢!绮媛,你也迟到了。”她挨近绮媛说,她的身上有浓烈的香水味,好像还有别的一种味道。
  “路上堵车,不像你,顺便搭载了别的人吧。”绮媛笑笑说,玲瑶想既然都知道她搭人了,那刚才在车旁拥抱的一幕也让她大饱了眼福,她毫无羞色:“我家的监盗系统坏掉了,让小宇修理。”
  “修理了一整夜。”绮媛凑近她的耳边,故作神秘地低声说。她反唇相讥地:“绮媛,你怎把人想象得都跟你一样低级趣味。”
  “都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玲瑶,我看你连窝边草也不放过。”她听出了绮媛话中的羡慕和忌妒,以及潜在侮弄。心里在想:你怎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
  “彼此彼此,都一样。”玲瑶故作轻松地,她抬起头,直视着绮媛的眼睛。她那双火一样燃烧的眼睛盯着绮媛白嫩的脸,似乎在说我清清楚你的秘密。“叮咚”到达了绮媛的搂层,她离开时身后传过玲瑶的声音:“祝你有愉快的一天。”
  整整一天,绮媛都无法集中精神,吴小宇这男人仿佛已成为她的心理障碍,闻之就觉得压抑,血往头顶涌。他是个掌握着她最多秘密的人,但现在投靠到了死对头王玲瑶怀中,那女人一定可以轻易的得知很多她的真相。
  她一笔一划的写“小宇”,故意将字写的结构松散,七零八落,犹如将他大卸十八块,仍不泄愤,又打了一个巨大的叉。这时来了电话,绮媛一接,却是若芳打来的,她报给绮媛一个航班号让她快去接机,是表哥肖翰。
  绮媛查看了航班,是东南亚飞抵本地的,已快到达本港了。她急忙忙地离开,驾着她的轿车紧追急赶,窜了两次红灯还有一次是逆行驾上了非机动车道,等她赶到机场的时候,还是迟到了。她将车停放到迎客通道上,也不顾机场管理人员在后面嚷嚷,就急忙忙地进了迎客厅。不料,竟跟迎面而来的一男人撞了个满怀。
  绮媛心急如焚,加上迎宾大厅又是不防滑的大理石地板,偏偏今天还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竟就滑倒了下来,正好一跤跌男子的身上。男子眼急手快地赶紧丢下东西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她的纤细的腰肢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男子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眼前这漂亮的少妇的身上移开。但见绮媛上身是雪白的衬衣,黑色及膝的百褶裙,修长圆润的小腿穿着高跟鞋裹在黑色丝袜里;一张娇嫩白皙的脸,两只黑而亮的眼睛波光流潋,笔挺的鼻梁和樱桃般鲜艳的丰满嘴唇,尤其是她那一身端庄成熟的气质,高雅如初发芙蓉,风信年华,粉妆玉琢。
  绮媛不记得男子是否道了歉,她的眼光只是在蜂拥而来的行人中搜寻,走了几步绮媛不禁回过头来,见他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和高翘的臀部,还有一双修长的腿。而恰好这时他也回地了头,他们的眼光竟碰撞到了一起,于是,男子也毫不忌讳地紧紧盯住了她的眼睛,而她也却不退缩,那双傲慢的眸子迎着他充满了挑衅。
  当他再注视她时,见她的双唇湿润,微嘬着,像是正要接受男人的接吻。他试图递给她一个微笑,但随即她已转过身,他只好对着她的背影望洋兴叹。只见她扭着腰摆着臀款款而去,穿着高跟鞋的身子显得格外挺拔。
  这时,男子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电话。“我是陈绮媛,对不起,我来晚了,请问表哥你在哪?”男子四处张望:“噢,是媛媛,我就在二号的迎宾厅门口。”就见刚才的那少妇边接听着手机边朝他走了过来。
  眼看着这么一个成熟美艳的绝色美人儿向自己走来,她的步履轻盈,一双长腿迈动间上身笔直,腰际轻摇,当真是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最令人心动的还是她那一双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气灵动,仿佛蕴含着一池春水般让人怦然心动。
  “媛媛,你变得真让人不敢认了。”男子说着朝绮媛张开了双臂,绮媛也毫不羞涩地投进他的怀里,他们紧搂了一会,男子宽厚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耳边说:“我们分开时你才多大,才上小学吧?”
  “翰哥哥,你记错了吧,那时我都已高中了。”绮媛抬起了脸,这会大胆的直视他了。眼前的他根本无法跟她脑子里的肖翰串联在一起。那时的他白衣飘袂风华正茂,那张让她熟悉得能倒背如的脸,那个长得帅气嘴角总是挂着冷淡笑容的表哥,曾是绮媛少女时择偶的标准。
  可现在的他,头发稀少了,又多了付眼镜,以前光滑的、古铜色皮肤的脸有了岁月的沧桑,唯有不变的是他的眼睛,细致辨别还是有梦幻魔力似的,这使他具有让女人不可抗拒的魅力。黑幽幽的,让人不可捉摸,还有长长的眼睫毛,眉毛扬得高高的,使眼睛看起来很大。
  肖翰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配静黄色带花纹的领带,外面是藏青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整洁、俊朗,又不失职业背景。“你变得我初看也认不出;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我也是接了妈妈的电话才急急赶来的。”绮媛帮着他推动旅行箱,肖翰答道:“一言难尽,闲时再说给你听。姑妈好吧?绮丽好吧?”
  “都好,妈妈经常地念叨你,说你翅膀硬了,也不知回来探望她。”绮媛显得十分地兴奋,话语也平时多了,完全回到了少女时期。“翰哥哥,你真忍心,出国这些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绮媛驾着车,透过宽大的遮阳镜对着他说,肖翰似在沉思,他说:“刚出国那些年忙着打拼,又是读书又是深造,再接着结婚生子,那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那这次却突然有空了。”绮媛问道,他说:“我辞职了、离婚了,想给自己放个假。”绮媛猛地踩了个刹车,两个人都向前倾了个身。待车子又恢复了原有的速度,绮媛问:“好好的,干嘛就离了?”“一言难尽!”他把双臂忱放到了脑后,长叹出一口气来,仿佛把心里郁闷一吐而尽。
  绮媛自作主张地订了海悦大酒店的房间,花费高,但她却不放在心上,反正公司每年的接待费用都经她的手又不用她掏钱。她领着他进了电梯,绮媛揿按了楼层回头说:“你在房间里稍事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就用餐,我把他们都通知过来,为你接风洗尘。”
  “不要搞得那么隆重吧?”他说,绮媛笑着:“一定要的,你不知我妈妈多么想你。”这是一间临江的套间,从宽敞的窗口能见到碧波荡漾的大江,以及来往穿梭的船舶,夕阳西下将江水染得猩红。肖翰进了卫生间,绮媛就外间忙着打电话通知若芳和绮丽他们,门敞开着等待着服务生将行李送来。
  肖翰洗过澡穿着酒店白色的浴袍,他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垂着腰带。见绮媛斜放着身子在打电话,他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体上移开,绮媛说得很急,舌尖从丰满圆润的嘴唇中吐了出来,充满淫荡地舔过唇边,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如今的她出落得成熟性感,她一定经历了不少的男人,看她随意的一颦一笑一伸腰一踢腿,都像是挑逗男人,不,是在宰割男人。他围拢住浴袍的下摆,因为兴奋而膨胀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怎么样,这些年?”他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还好,你呢?”绮媛用手掠着头发,耳边那黑蝴蝶发翅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让她颇觉不习惯。他露着的一双腿修长笔挺,小腿上有密密卷曲的毛发,能想象得出里面是怎样诱人的躯体,说不准还有一颗不安分的灵魂呢。绮媛想着,大腿内侧的肌肉不禁异样地绷紧了,一阵激情的碰撞之后,使她身上的魔障会时时地毫无来由从角落里冒出来,这一直让她不安。时隔多年刚见过了他,已经被荷尔蒙完全转化成了亢奋了。
  表哥肖翰是她的初恋,绮媛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以前假若是寒暑假的时候,肖翰便经常地到姑妈家里,大人们总是嘲笑绮媛是他的老婆,绮媛也觉得他们似乎“关系”不太一般。他们是在这种嘲笑的推动下懵懵懂懂的。
  绮媛记得有一年夏天,表哥突然窜进她的房间,就在她跟前说:“媛媛,我们已是夫妻了,你把衣服脱掉吧。”没等绮媛反应过来,他就自己先将裤子脱了,绮媛看到垂在他两腿中间微缩的小东西,温顺地贴服着阴囊,小小的睾丸沉默着。
  绮媛不知道夫妻之间有什么好玩,在她的心里夫妻只是在一起,妻子为丈夫洗衣做饭,喂养孩子根本就没有要脱裤子这回事。肖翰用自己的手捏着细小的阴茎,向绮媛送了过来。绮媛便惊奇地发现,他的阴茎倏忽间竟像一支钢笔一样直直的,好像在微笑,好像在叫唤,更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抒写什么了。
  后来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大,他们之间更有了些懵懵懂懂的情感。每当两人在一起时,绮媛的脸总会绯红起来,羞赧极了的模样,然而她的眸子变得晶亮晶亮的。绮媛清楚地记得初夏的某一天,他们领着绮丽一起到公园,在绿水青山之间尽情的玩耍嬉戏。
  在一处冷饮滩前,他们用有限的钱买了三根赤豆冰棒,绮丽接过手之后,便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样舔吮。绮媛舍不得吃,只是在冰棒融化了才探出舌尖舔了一下。肖翰很快就吃完了,他抢着要绮媛手中的冰棒,绮媛高举逗引他,他们笑着追着便钻到树林子里了。
  记不得接下来的情景是怎样的先后秩序,也许是她先抱住了那个战栗着等待着的少年,然后,就有了那种令人发狂的激动。他们也不顾得掉落的冰棒,弄折了的小树枝在他们耳边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他们的身体奔流着灼热的血,两个年少的孩子用发颤的双手抓住对方的身体。
  肖翰的手撩起了绮媛身上乔其纱的裙子,探入了她的白色内裤里,绮媛少女神秘的圣地第一次迎来了男人的侵犯,他的手肆意地抚弄着,就在手指快要插入她的花瓣时,她猛地将他推开了。他把裤子脱到了膝盖上,对她说:“你摸摸,你摸摸我。”
  绮媛就见到了他的阴茎,在并不浓密的黑色茸毛里,像笋一样生长着一个并不漂亮的“乌贼”:微黑的,皱皱的,看上去就是一张皮堆着。她很不情愿地摸了,打探虚实那样捏了几下。实在不知道摸那玩意有什么好玩。
  它是温软的,她正这样感觉,却发现它在膨胀,在她的手心里冲撞,然后她的手根本就捏不住它了。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它,它冒出一个微红的头,光亮,裂着小嘴,像竹子一样直指青天,还挂着一滴晶莹的露珠,我绮媛地放掉它,感觉那东西在背后一直追着她。
  他们玩得忘乎所以,绮媛更乐于接吻,他们已逐渐地熟练了,有时竟也能让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里,而且互相缠绕起来,直到都觉得肚子饿了才离开。这时才发现大事不妙,绮丽不见了,他们扯破喉咙在公园的每处嘶哑地喊叫着,绮媛急得掉了眼泪。
  到底还是肖翰冷静,他说回家告诉大人去,便拉着绮媛的手飞快地跑回家,却发现绮丽已吃饱了饭在啃着一只苹果。绮丽找不到了他们,哭着四处游荡,后来遇到了好心的大人,将她带回到家里。
  “该走了吧,我已经饿坏了。”肖翰已穿戴完毕,他已换过一件悠闲宽松的体恤和一条纱麻的长裤,绮媛在他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她获得一种小小的满足,带着快乐的眼神,她只是笑着看了看肖翰。
  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面有种很饱满的东西,当她碰触到它,那东西猛然进入了她的身体,那股力量的冲击很大,刹那间涌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她立刻一阵头晕目眩。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躯体像水一样,融化,荡漾。绮媛很吃惊,现在,这样简单,就已湿润。
  她知道他们之间会有那种藕断丝连的感情,他能感觉她需要什么,可以很及时地找来送给她。“其实你的变化并不大,怎么一下子我就辨认不出来。”他们并肩走在长廊上,绮媛说道。
  “你认识的男人多了,每张脸对你来说,都差不多。”肖翰说:“而你更变得让人嘱目了,我不敢认。”“有吗?说明你已把我给忘了。”绮媛讪讪地说。
  说话间已到了餐厅,绮媛预定了一个雅间,里面已摆放好了餐具茶杯,坐下约二十分钟,绮丽来了,穿条牛仔裤,宽松的白T恤,隐约见挺拔乳房影踪。身边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像保镖一样紧护着她。绮媛介绍说,这是绮丽的老公秦亿军。
  于是肖翰站起来和亿军握手。亿军比他高出一个脑袋,他的手很大,一下子把肖翰的手吞噬掉了。寒暄过后,亿军临坐下的时候又瞟了绮媛一眼,大着眼作镇静地端起了杯子地喝茶。那饱满的眼神,让绮丽很不是滋味。
  这时门又开了,服务小姐领进来的是满面笑容的肖若芳进来,后面是绮媛授意将她接来的建平和贝贝。姑侄见面,免不了一番热泪盈眶,若芳自己就两个女儿,一直都把肖翰视为儿子,久别重逢自然另有一番深情厚谊。
  又见了建平,两人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胖瘦,肖翰见他把休闲服也穿出品味来了,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很懂吃喝玩乐的潇洒味。贝贝对这突而其来的亲戚差不怯生,甜嘴滑舌地透出可爱。绮媛正在点菜,服务小姐像秘书一样聆听并记录了她的话,手中的圆珠笔沙沙沙沙,笔头摆动的幅度很大。
  绮丽过去手搭放在绮媛肩上,浑身没骨头似的挨着她,顺便把她想吃的几样菜也捎带点上。她紧绑着的牛仔裤刚及脚踝,箍得她的整个下身线条毕现,浑圆的屁股像充足了气的球。绮丽的嘴巴在动,肖翰听到见她说什么,绮媛嗔怒地推了她一下。
  菜肴非常丰盛。若芳把爱全当成佐料,放到汤汤水水里,迅速地补充给肖翰。像一场盛大的演出,贵宾总是肖翰,享受君主般的荣耀。第一筷子菜,无一例外,若芳是夹给他的,像臣仆给君主献礼,无限忠诚。话题无不例外地围绕着肖翰进行,他也简单地向大家汇报了他的情况,自然没有提及他离婚的事。
  亿军端起酒杯,致了一通欢迎辞,然后一饮而尽;肖翰滴酒不染冷眼旁观,眼下亿军笑声爽朗,风趣幽默,自信心爆棚,理当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要不,也制服不了绮丽这副娇媚的躯体。倒是建平始终脸带微笑,荣辱不惊波澜不纹地,他也接二连三地饮了几杯的酒,却脸不改色依然清净白皙。
  亿军就对肖翰发难,他已离开了座位到了肖翰跟前,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肖翰推辞着,绮媛看不过去帮他挡着。她兴致高了很多,变得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闪闪发亮。是若芳说话了,才阻止了他们继续狂饮的劲头。
  若芳说着他们幼小时的趣闻轶事,亿军不断地对着绮媛使出暧昧的眼色,绮媛媚笑不语,嘴里啃着一边大螃蟹,反朝他使眼色。不小心手被蟹钳划出血来,肖翰递给她一张干净纸巾,替她把螃蟹卸成几大块。他把这几件小事做是认真出色,无微不至,谁看谁羡慕。
  顿时亿军的脸阴黑一片,绮媛狠狠地剐过去一眼,他神色疲乏,显得强作欢颜。席间绮媛起身去了趟洗手间,亿军跟着在门口等她,绮媛见着他时稍微一征:“亿军,你干什么?”
  “媛媛,我晚上值班,我想你了。”他苦着脸灾难深重的样子,绮媛厉声地说:“秦亿军,我们已经结束了,为了绮丽我也不能再这么做了。”
  她刚要离开,亿军抓住了她的臂膀,他哀求着说:“媛媛,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亿军,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绮媛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了雅间,大家都酒足饭饱,菜也上完了,碟子基本上也空了,各样的海鲜几乎都尝了一遍,已经到了尾声。喝完龙虾粥,大家扭腰的扭腰,挪屁股的挪屁股,好像干了一场很累的事情。贝贝的头发刚够扎起来,绮丽替她梳了两个牛角。她见自己长出两个牛角来,很新奇,对它们爱不释手。
  绮媛害怕亿军借着酒意再缠绕不休,忙安排着大家离开,都喝了酒,绮媛便请了酒店的代驾,肖翰自告奋勇说要送若芳回家,顺便跟她聊聊,绮媛便让他驾着绮丽的车。将他们送到了电梯,并约好明早陪他饮早茶,绮媛回到了雅间。
  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中,绮媛说真累。建平说但你很兴奋。“这就是你说过的表哥?”建平问,绮媛直视着他:“怎么样,不比你差多少吧。”“你是把我当成他的影子吧,难怪那时一见钟情似的。”建平调侃着,绮媛含笑而怒道:“林建平,你不要不知好歹。”这时代驾的敲门进来,两人就没再说下去。
  隔天,当建平带着贝贝正要离家的时候,绮媛还在浴室,他问她今天做什么?绮媛在里面大声地回答:“陪表哥!”
  建平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出你很兴奋。”
  “有吗!”
  “如同捕捉到猎物的猛兽。”他嘲讽地说。
  “当然,你快走吧,贝贝就要迟到了。”绮媛挤眉弄眼地说。真的让建平说中了,绮媛感到了惶恐,她为自己体内存在巨大的激情与欲望惶恐了。我怎么了,我是淫荡的女人啊,跟明伟还处于缠绵热烈的阶段,就将对另一男人兴味盎然,想到这不禁浑身颤栗。
  我真淫荡!她镜子里的自己说。荒诞啊。她想。
  她赤裸着身子从浴室出来,走到梳妆台面前,坐在圆鼓鼓铺着丝锦的椅子上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一条玫瑰色带花边的内裤,想了想手一指一勾丢到地上,又找出一条黑色的T型内裤,抬起腿套上。那细小的一片布块根本遮蔽不了什么,如果他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惊讶?
  她的身体里感到悸动,血液随着太阳穴的震颤沸腾着。大腿间的那地方又燃起欲火,阴唇由于充血变得肥厚,变得敏感、湿润。她觉得自己的肉蒂如花蕾般突出来,似要磨擦着T裤的细小的丝织,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有了微微颤动的感觉。
  她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头发,饱实的乳房随着梳理的节奏上下颤动,在胸前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奶头由于兴奋而变得尖硬。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并且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深赭的火红:她不禁对自己微笑。
  轻薄透明的乳罩将她的双乳兜住了,她拿起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无袖衬衫,和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这套着装使她看起来更年轻,衣襟飘飘像情窦初末开的女学生,看起来清新、明净。她知道体内开始骚动了,浑身有些飘飘然。她的眼睛闪着异常的光彩。
  一路上畅行无阻,闪过的街道仿佛都洋溢着节目般的欢庆,绮媛的心,像只燕子,衔着春泥,飞向海悦大酒店,在表哥肖翰那里筑起了小巢,爱情就嗷嗷待哺了。当然,绮媛有时间就去哺一下,爱情小鸟羽毛渐渐丰满起来。她想象此时的她还是少女的身材,少女的情怀,少女的脸蛋。
  轻敲他房间的门时绮媛又恢复了常态,门开了一半他探出脑袋,说了声:“进来。”房间里萦乱不堪,烟味酒味男人的汗味,混合着各种气味,气氛有些怪怪的。他赤脯着上身,胸前有小撮稀疏的体毛,下面只着一条四角内裤,中间正形迹可疑地隆起一大堆。
  看他窘迫惶然的样子,绮媛说:“你穿上衣服吧。”他捞了件睡袍披上,说:“没想到你这么早。”
  “不早了,以前这时间,我都已上班了。”绮媛说着,把他扔在沙发上的衬衫裤子收起挂放到了衣柜上。他在沙发上吸烟,他故意地屈起一条大腿,让她能看见他掀开的睡袍内裤里那堆饱满的一堆。绮媛倒了杯水给他:“大早上就吸烟,对身体不好。”
  他的那件东西显而易见,只要一伸手就可换触到,但她没有这样做,她还得装做自己很单纯、很贤淑的样子,以便挑起他对她心旷神拾的情欲。“你该穿上衣服了,再晚了饮不到早茶的。”绮媛催促着,他慢悠悠地说:“非去不可吗?”
  “无所谓,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她说,拿着他的打火机玩耍,又过去拿了他的一支烟,自己给自己点上,而后猛吸一口,把鼻孔对准他的方向,绮媛歪着脑袋,目光是斜视的,她就拿自己斜视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他。
  他便坐不住了,过来跟她要回打火机,她偏不给他,他便动手来抢。绮媛灵活地躲避开。他手足无措拿她没办法。绮媛这才过去,把沾着她口红的烟卷递到他的嘴唇上,这时的她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动与荡漾的俊彩。
  他把手搭放在她肩膀,绮媛又后退几步,滑开他想搂抱她的企图。对于男人的这些伎俩绮媛早就了如指掌,但她还是乐此不疲继续扮演着疯狂的猫和老鼠的游戏。“绮媛,这次回来我带了一条项链,就是想送给你。”他说着便开启在房间的保险箱。
  过一会他拿出一个装饰得很贵重的锦盒,绮媛打开了它,里面是一串项链。这串珍珠项链相当精美,一串纯天然的珍珠,按尺寸大小连接起来。用搭扣连结着,一粒硕大的半球型珍珠中间镶着磨过的钻石。绮媛夸张地掩着嘴,她说:“表哥,这太珍贵了。”他微笑着:“只要你喜欢。”
  “我要让你给我戴上。”说罢她背过身去,并将头发撩高了起来,裸露着纤细的颈子。他走近她的身后,吐了口气,这是个纤细的颈脖,细长而优美,弯曲呈柔和曲线,延伸下去勾勒出微倾的双肩,他那么冲动地想去亲吻。
  接着给她佩戴珍珠项链。搭上扣环之后,他低着头在她项背上闻了闻这串珍品。它散发出一丝浓烈的麝香的芬芳,但掩饰不住她独有的气味,这股气味男人闻来虽然很微弱,但却异常明显。他的身上突然涌上了一股出奇的胆量,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双眼直视着她。
  他居然有勇气坚持这种对视了,身体通了电,全是火花和被击中的那种麻。两人的目光互不相让,空气澎湃起来,生出了无数的漩涡。他明白她的矜持是假装的,她的身体跟他一样也是灼热酥麻的,她戏弄的小把戏只是想不断激起他的情欲。
  肖翰突然紧搂住了她,绮媛怔了一下,没有动。他低下头,说:“想死我了。”绮媛竖起纤细的中指在他嘴唇上,让他不要再说。这时的她已被肖翰性感的嘴唇给吸引住了,他不由地颤抖起来。她的指尖滑过光润的脸颊,滑向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把脸庞贴向他,透过他的头发深深吸口气,他气味真不错:性感、清新、健康。
  这气味对她而言像是个信号,更加真实地感觉到他的存在,她很清楚她已令他发狂。“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来吗?我是怕见到你,怕我把持不住自己。”他说完这句话身体便止不住颤动。却十分孟浪地吻下去,四处找,找她的唇。绮媛的整个身体都踮起来,接住了。
  咣当就是一声,绮媛手中的锦盒掉落地上一阵颠跳。她睁大双眼:“可是……”“我已经离婚了,我不怕被你诱惑到,我就是要随心所欲尽情地享受人生。”他浑身颤动不停。她把他拉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疯狂地吻着她,他们的舌尖缠绕着。
  他有好长时间没有放纵自己了,他强烈的欲望又被勾引起来。当他柔软的笑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时,她也热烈地回应他,并且毫不掩饰她熊熊燃起的欲火。嘴唇紧吻着恋恋不舍,他们彼此吻啮,放肆地喘息着,以致绮媛憋坏了气息脑袋充血体内缺氧有点头昏目眩。
  他腾出一只手解开她衬衫最上面的一颗钮扣,她半球的乳房暴露出来了;然后第二颗,轻薄的乳罩整个露出;她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冰冷的皮肤上,使她一阵酥麻。他将乳罩往上一推,突然尖挺的,圆锥状的奶头弹了出来,不停地震颤着,那猩红的、兴奋的奶头好像很高兴地脱离了衣服的束缚。
  他趴到她的胸前,深深地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气味,随后便用嘴唇叼住了她的奶头。她感觉到他开始吸吮起来,而他的手从她裙子底下顺着大腿往上抚摸,她感到体内有股暖流在激荡。她松开他的颈子,开始解脱乳罩的钮扣,直到她两只优美、丰满的乳房在他的面前完全裸露出来。他吻着它们,用鼻子摩擦它们。
  他的手指滑向他的大腿根部,她窄小的T裤如同假设。她把刚及膝盖的裙摆往上捋起,以使能张开她的膝盖,以便他能更好,更方便地探索她那隐秘的部位。能感觉到他大腿间有一件东西在膨胀、隆起。这时他的手指很轻易便探进她的内裤,分开了她的阴唇,滑进了她紧紧的阴道内。
  绮媛感觉到她的阴道内的肌肉在兴奋地悸动着,收缩着,紧紧地含着他的手指,她想知道他是否能感觉到她的性冲动。“你把衣服也脱了。”她大声地呻吟着,恳求他,尽管他身上的衣服不太多了。她同时也急切地想寻找他裸露的宽宽的胸膛,以便能用她乳房上的软软的肉摩擦它,撞击它。
  他站了起来扶着她,以便她能迅速地脱掉紧贴在身上的裙子,并让那已解开的衬衫乳罩落下来,这样他就能目睹她浑身赤裸的样子。眼前是一具肌肤雪白娇嫩无匹的胴体。一双美腿修长、玉润浑圆,给人一种骨肉匀称的柔软美感,婀娜纤细的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挺的酥胸,浑身线条玲珑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实是充满风情又颇具成熟风韵的绝色尤物。
  他的身上只是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在肚腹那儿打了个结。他已经很兴奋,内裤里坚挺而起的一根阴茎张牙舞爪的。她叉开了双腿,而他用手指在她已完全湿透了的阴道内深深地抽插着,速度越来越快。她已站不住了,抱着他的颈子,吻着他,快乐地呻吟着,并开始解开他浴袍中间的结,他倾斜肩膀方便宜她从他的双臂脱下来。
  她脱除他的内裤,同时把脸贴在他的胸部,并不停地摩擦,她的脸上露出迷人又兴奋的神色,她完全陶醉了,细细的一绺发丝飘落在他胸部结实的肌肉上。她吻着他,并用舌尖舔着他那男人的细小奶头,同时她的手摸向他的胯部,终于她顺利地握住他胀大的宝贝,把它紧紧地握着。
  他站立着,他的阴茎昂首向前。当绮媛打量它的时候,他并没表现出害羞或是腼腆,而是自豪与自信的挺拔起来。它让绮媛想起小时候赤裸的他,那钢笔一般大小的一根,它与他们是一样的纯洁与骄傲,并期望着自己能干一番伟大的事业。
  绮媛惊讶于它的精致。像一件刚完成的雕塑艺术品,还带着艺术家手中的余温,却已完美定形。手指轻轻触摸着它,感觉它微微地颤栗。他那张脸因为兴奋显得光洁红润,透着热情、饥渴、冲动,性感、濡湿的嘴唇微张,一张一翕,脉搏跳动。
  已完全兴奋了的阴茎此刻如尊巨炮,巍颤颤的吸引住她的眼神,使她感到头昏眼花,还有两只硕大坚实的睾丸高高地吊起,龟头上面那裂隙上有一水晶似的精液,似乎在邀请她的舔舐,呼唤着她的抚摸。绮媛转身坐在床上,她弯着腰,双脚交叉并放着,而双眼朦胧对着他,嘴唇微微分开着十分勾魂。
  他走上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股刚剃过胡须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孔。瞬间,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似曾见过的神情。她的脸上粲然一笑,泛起一层红晕,他捉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她的笑靥如纯真少女那般美丽。
  他推倒了她,自己也覆盖上她的身体,他的嘴唇如雨点般落在她娇嫩的脸上,然后落在她欣长的脖子、胸前的双峰上,他用脸、嘴唇、鼻子、嘴、舌头摩擦它们、玩弄它们。他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乳房,成熟、好看,十分丰满,使他感到一阵阵快感,它们是如此肉感、美妙,像春天一般柔软,皮肤下隐约看到一些蓝蓝的静脉,使它们像一块有花纹的、光亮的、温暖的大理石。
  她的手也在他身上快活忙碌地抚摸着,使他浑身一阵酥麻。他的脸上出现一种兴奋的神色。他支持不住了,身体慢慢地向后倒在床上,她趴到他的身上。她吻着他光滑的胸脯,单薄、结实。他感到她强烈地渴望,他抬身紧贴着她。
  她现在跪在床上,她的头发摩擦着他腹部那处的皮肤,她吻着他的身体,而他还仰面躺着。当她吻着他的腹部时,他闭起了眼,他感觉阴茎在颤抖、跳动,她的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阴茎,然后又用她的脸颊摩擦他。现在她正吻着他的下腹,又用鼻子轻轻摩擦他阴茎的躯干,轻轻地摇动它。
  突然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偷偷地捏住他的睾丸,似乎用大了劲,他被扯拉得发痛,几乎使他腾起了身体。她很内行地晃动着身体,抬起她的后腿,骑在他的身上。他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她十分性感的脸,她现在几乎发狂了,也不管他是如何反应了,她抓住他的臀部,同时另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唇,露出已张开的、湿淋淋的阴道口,对准他的阴茎。
  他的阴茎如此的饱胀、坚硬、挺拔,龟头硕大抖动地进入她的阴道,当它被她肥厚的阴唇吞纳着时他一下便进入她的阴道。她仰起脸闭住了双眼,细致地享受着他勃起的阴茎在她嫩滑的、火热的阴道内轻快地进出,她里面的嫩肉紧紧地夹住,她那湿湿的阴道紧紧地裹住他的阴茎,她轻轻地开始提起身体,他的阴茎就开始慢慢地露了出来。
  当他的阴茎快要脱离她的阴道时,他呻吟了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体,把他的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面,是那样的深入,那样的紧凑,他感觉到阴茎的根部被她的阴道口的肌肉紧紧地套住。整个阴茎被她阴道内富有弹性的肌肉裹着、挤压着。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起伏着动作越来越快,他开始随着她一起剧烈地上下抽插起来。当她的臀部开始落下时,他也抬起身,把阴茎深深地插入她湿热的阴道深处。她突然停了下来,喘息着呻吟着,他感觉到阴茎四周阴道壁不停地颤抖、收缩。这时他也要射精了,他在她的身下剧烈地摇动,旋转着狠劲抽插着,同时他也大口喘着粗气,一股精液随着一次深深地插入,从他的龟头喷出。
  他和她脸对着脸躺在一起,她的头发拂拭着他的前额,她温热的气流喷在他的脸上,她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脯,她的下腹也贴着他软软湿润的阴茎,她的膝盖压着他的膝盖。他用手臂搂着她,并轻轻推动她摩擦她像猫一样的身体。她轻轻呻吟着、张开了嘴,他吻着她,吸吮着她的舌头、搅动着。过了一会儿,他撑起一只手臂,低着头,看着她的脸,她睁开迷离动人的双眼也看着他。
  他挣起身来将她搂住,她在他的怀里肆意地扭动,充满情欲的笑着,当他移开他的身体时,她翻了过来,后背朝上。她的后背曲折优美瘦若无骨,他抓起她的头发,吻着她光滑的颈子,然后鼻尖摩擦着那儿,直到她的欲火又燃烧起来,身体开始扭曲着。
  她有如此光滑的肩膀,她的后背有如此优美的曲线,一直达到她纤细的腰,然后是突起的宽宽的臀部。他吻着她的屁股,以及屁股近腰处的酒窝。那两个滚圆的屁股之间有一条暗黑的、神秘的裂缝。他把鼻子插进她那裂缝之间,来回地搓动,他能感觉到她轻轻地抬起臀部来增加摩擦的压力,他的手伸到她大腿内侧,分开它们,然后把脸更紧地贴上去。
  绮媛的臀部抬高起来,她的膝盖跪着四肢撑起如同爬行,同时双腿分开来。他把头伸进她的胯下,翻过身仰脸对着她两腿中间那神秘的地方。他吐出了舌尖小心地理顺了它旁边的荒草。那沾着白色液体的阴毛有股海水的咸味,两瓣肉唇湿润地令人生出舔弄的欲望。
  即使这时他的阴茎又坚硬了起来,他也保持着冷静,他的舌尖轻轻触摸着她的肉唇,梳理着她的阴毛,同时轻轻地挑动她肥厚的阴唇,他细细地感觉着,感觉着它们轻轻地抖动,并且这时她做了一个敏感的扭动,这使他兴奋,阴茎又开始翘起。
  然后他急急地脱开身,跪在她的身后。他的阴茎完全勃起了,他开始分开她的屁股两瓣,向前刺去。他的眼睛看着她潮湿的裂缝,吞进他的阴茎,她已达到了高潮,而他才开始插进去。当他把阴茎插进她的阴道口时,她张开嘴,好像要尖叫似的。
  他开始用龟头轻轻地来回抽动,然后平稳地把阴茎往前推,一直到他的阴茎完全淹没在她的阴道内,让他的阴茎完全被她火热的身体吞没。他开始骑在她的身后,长时间地抽送,他的睾丸不停地前后摇晃,摩擦着她的大腿。
  他的阴茎被她紧紧地挤压着。他的腹部开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两片屁股发着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门随着他阴茎的进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张一合着。他的胸脯开始剧烈地起伏,呼吸开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体内开花、膨胀。
  他猛动地抽插着,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后,旋转着迎合他。他感到她阴道的挤压是如此的强烈,几乎伤害了他,她变得炽热,发狂,他的阴茎不停地抽送着,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达到了高潮。他感到很快乐,他喜欢他的阴茎在火热的像溪流一样的阴液里,他又野蛮地不停地抽插着,把他的阴茎、睾丸,以至于灵魂都献给她。

  (9)荒诞不堪的肉欲
  绮媛陪着表哥肖翰把附近周边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也去。跟以前交往的男人不同,绮媛在肖翰面前神态自若,因为他们太熟悉了,她感到一阵彻底放松了的感觉,至少绮媛是这样认为的,她已经不用扮演着公司的财务总监、或是外科主任的妻子、一个六岁女孩的妈妈。
  肖翰已从酒店搬出来,他强调一定要有个独立的空间。绮媛费尽力气,在旧城区为他租了处公寓。地方就在江边,当他们在十六楼阳台,见到江对面黛色青山,云絮低悬,似搓洗过的天空蓝得透明。肖翰毫不犹豫地就决定搬过来。
  整幢楼房,大多住户都搬出去到新区,只剩三五户人家,其余就空着。晚上,只那几个窗户亮着,除此都是黑的。楼道里更是寂静无声。绮媛频繁地来往进出或是半夜遛走,也没遇过多事的邻居,这就方便了许多。肖翰似乎把离婚之后的都有激情都在绮媛这儿挥霍,他们每天都有令人回味的欢娱,每天都有战况,令她满足的同时也被受折磨。
  在她的影响下,肖翰彻底变了,也会和她说猥亵与放荡的话,不总是像教授讲座那样正襟危坐道貌岸然。他说起那些淫荡的话,比绮媛更肉麻,她要好一阵才能适应过来。这天阳光普照,偶有凉爽的微风迎面吹拂,一大早,绮媛就开着车到达了公遇楼下,她打从心里感到振奋,飘飘然和沫浴在爱河里的美好感觉。
  他们约好了,今天要去一个小山村谵访一位民国大师的旧居。肖翰做为海外大学的中文教授一直对这位大师备受推崇,除了这大师在国学界的泰斗地位外,还有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更是让人津津乐道流芳百年。
  绮媛到达时没下车,就在车里给他打了电话,没听,她心中暗笑,早已熟透了的他的这套伎俩。她从车里下来,身上是一件薄薄的露出整个肩膀和胳臂的衫子,一条沙笼式的窄身裙,裙子像条七彩的绸缎紧绑在她下身,幸好侧面开了一条长长的裙衩。她把刚洗过的散发着芬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副很大的太阳眼镜。
  这是一幢旧式的楼房,猛一进去顿时陷入了昏暗,一会绮媛才习惯了,她走进电梯到了十六楼,用钥匙打开了门。进门便是狭长的客厅,铺着银灰色的地毯,浅灰色的墙壁配合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壁脚、白色的门和黑檀木的书桌令人感到十分和谐。几乎一切都十分的明净,除了新购进的一套真皮沙发和一支落地竖灯、其余的都保留着原有的状况。
  肖翰移居海外多年,身上自然沾染了些崇洋媚外习惯,对于衣食驻行十分考究。他常说一张不整洁的床,代表一个不整洁的心灵;一个整洁的环境代表心灵整洁;一个连自己居住的环境都不整洁的人,怎会有一个完美整洁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眼前的绮媛,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多么性感多么动人了。她绸缎般柔软的短发,一双春色荡漾的眼睛;袒露而出的肌肤雪白细腻,颧骨高而突出、她的嘴巴被她唇上浓烈粉红色的光泽所覆盖,完完全全地显出了她的性感。
  她穿着一件合带点的白色的亚麻衫,没有领子没有袖子。腋下挟着一个背包,优雅地掠过房间,她美丽而修长的腿在她的裙子一侧若隐若现地。肖翰在床上从没闭的门张望着,他的手指还在被子里,轻轻的摩擦着他的龟头。绮媛并没有急着叫醒他,她把客厅中用过的咖啡杯子搬进厨房,又拿着布把桌上残留的垢迹擦抹干净。
  绮媛弯曲身子忙碌的时候屁股高高地蹶起,使他的阴茎变得更加坚硬,他放下另一只手到两腿之间并且摩擦着他的龟头。她进了他的卧室,将他扔落地地毯上的衬衫和裤子收拢了,转身时才说:“懒鬼,该起床了。”
  “什么时候了?”肖翰问,装着像是刚刚醒了的样子。绮媛已走出卧室说:“反正你认为睡够了就起来。”她把他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又回到了卧室。“差点忘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乡下的吗?”肖翰说着掀开了被子,他浑身赤裸着,一大丛浓密的阴毛中,那根阴茎骄傲地直立着。
  绮媛眯起眼睛,故意装出色眯眯地笑着。“你总不能让我一整天就这样坚硬着。”他指着自己的腹部说。他的肌肉结实、柔软,随着玩弄自己硬挺的阴茎,肌肉上下起伏。绮媛知道他这时正需要她,而她也感觉这根东西要是插进她阴道里。那样的坚硬、坚挺,既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
  她想,这确实是完美的而且形状大小正适合。她伸出舌头,非常淫荡地摆弄舌头。走近床边,“真的要做吗?”她没出声,但她的眼神流露出的正是这意思,在他坚定地点点头后,她服从地撩起她的裙摆,长及脚踝的裙子过于紧束,当她屈膝爬上床时,从开衩的地方露出雪白的大腿。
  “我就知道你不接电话的用心。”她趴到他的耳边说,“既然知道了,就来吧!”他说,一只手握着阴茎,另一只捂住阴囊。绮媛的里面什么也没穿,从衩开的一侧他见到了一丛乌黑的毛。这淫荡的表妹已让他不能自制,他从她光裸着肩膀滑下摸着她摇晃的乳房。绮媛合拢了他的一双脚踝,跪坐在上面。
  他将她的裙子从开衩的一侧掀起,绮媛乌蓬蓬的阴毛便对着他硬挺的阴茎,然后极缓慢地她朝前蹭了蹭,让她感觉她阴户对着他的阴茎,像正在亲密私语。肖翰喘息着,他挣起上身挡住她就要把她放倒。但绮媛并没焦急,她啃噬着他的耳朵。“不,让我来!”她低声地说,并将屁股往上提了一些,她握住那根阴茎对准了自己的阴户,她双目专注地享受观赏他乌黑的阴茎进入她湿润的阴道。
  徐徐缓慢地阴茎被她吞没了,她墩坐到了上面不动,尽量让它在里面呆得久一点。她的双眼紧闭仰起脸,似乎享受着饱涨充实的快感。而他却等待不了,他在下面往上凑起肚腹,让那如同铁棒的阴茎顶撞着,在她柔软的、粉红的、肿胀的、纵欲的阴道里快活地进出。
  如同吹响了进军的号角,绮媛把手按放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撑往她的重量,她快速地提臀俯冲,随着她身体的起伏,阴茎进进出出地滑动插着她淫荡的阴道。他喘息着,用双手捏着她的乳房。他修长的手指围绕着奶头划着圈子。
  她阴道里的肌肉开始起了反应着,开始紧缩、放松、放松、紧缩;与他的的手指摇晃的动作呼应着。绮媛觉得很兴奋,由于极其快活令她无法继续保持身体的笔直。她很怕她稍微一动,就可能倒下。瞬时间一阵狂躁流窜全身,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发觉自己是那么娇柔无力。
  他的手极缓慢地爱抚她,当他的手指逐渐深入她阴毛时。他逐渐加重手劲。他只有用手碰她,他的身体似乎故意往后退缩。绮媛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但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他动用了大拇指与无名指围住她的阴唇,他的中指则沿着那柔软展开的肌肤向上探索,并且开始挑逗它。
  绮媛的肉蒂在他的挤压下凸现了,在他的手指碰触下,令她感到略有微痛但更加亢奋,她喘息着。这样的挑逗更撩起她的情欲,令她更加饥渴,企盼更多。她整个身体触电般地颤抖,充满温柔的性感热流。那种灼热传递到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神经末稍都受到挑逗。
  绮媛的阴道里暴发似地渗出了淫液,那温暖的热流浸泡着他的阴茎,令他更加雄伟硕大在,如擎天的石柱屹立在她的里面。她的双脚叉得更开,屁股疯狂地起落,全身痉挛地拱向他。她不停地抽动、戳入。巨大的欢乐令她的魂魄飘离了躯壳,在渺茫地空间飞斡旋。她一刻也不想停止,而是朝着快乐的方向不停地扭动、摇晃、蠕动地尽情地享受。
  当她沉浸在欲仙欲死的肉体快乐时,肖翰呜咽着,发出一阵嘶哑的叫声。绮媛的身子突然不动了,她的屁股狠压着,感到着里面的膨大。猛然间,他整个身体一阵抽搐,精液射进她的里面时,他把头向后一扬,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阴茎跳动变得微弱的时候,绮媛稍后退缩,也趴倒在他身上,舌头沿着他嘴的四周游动,接着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她热烈地吮吸它。当快感征服他时,他的大腿一阵阵战栗。他紧紧抓住绮媛的头发,手指缠住浓密、乌黑的波浪卷发,把她向自己拉过来。绮媛喜欢男人达到性高潮的时刻。正是那一刻,强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婴儿一样需要受到呵护。
  两人在床上缠绵了一回,肖翰光裸着起身煮了咖啡,绮媛清洁完后在衣柜里为他找出衣服。“你是想穿衬衫还是T恤?”绮媛从卧室里大声地问道。“随便,我想还是T恤更随意。”他答应着。
  绮媛拿了他的T恤和短裤出来:“你还是洗个澡,这样清爽一些。”他没有答话,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颔,抬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爱恋地、充满情欲地吻着,她闭上双眼。
  “真陶醉!”
  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向门外望去。绮丽的突然出现令他们猝不及防,绮媛倒没什么,尽管刚才已欢爱一番,但她自始至终都没脱衣服,令人尴尬的是肖翰,此刻他浑身一丝不着,阴茎疲软地耷拉着,还有光着的大腿毛茸茸的。
  “哦,抱歉,我不是打扰你们的了。”绮丽迅速向下扫了一眼,又抬起头看着他。
  “没有。”尽管这么说,但他的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慌乱。绮丽察觉到了,但它转眼即逝,彷佛像个关闭了的电灯。绮媛忙把手里的衣服塞到他怀里,他接过衣服转身便进了卧室。
  客厅时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绮丽大咧咧地端坐到沙发上,冷冷地打量着绮媛。她的确很美,曲线漂亮的胸部和纤细的腰围,涂抹得猩红的嘴唇轻佻地撅着嘴唇,身着的裙子露得太多而且显得太短,裙摆下还露出一大截白皙匀称的大腿,绮媛能想象出她这样的装束对任何男人肯定都充满了诱惑。
  这跟以往的她很不相称,绮丽是那种高雅娴淑,受过良好教育,有着很高品味和修养的女人,但这时的她看起来竟那么地生疏。“我们约好了,要去谵访一位名人的故居。”绮媛打破了沉寂。
  她直勾勾地注视着绮媛,她一下子感到有些慌乱,她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对她的到来也没有心理准备,她的心“砰砰”猛跳几下,又恢复了原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沉下脸来。
  绮媛在她面前一直都处于强势,每次见绮丽就要数落她,从她的衣着穿戴到她那些雷打不动的条条框框,说她无异于是为自己设置诸多清规戒律的信徒。绮丽不高兴,她对绮媛自信的神情很不满意。她和她是姐妹,在外人看来,她们似乎无话不谈,其实都保留着自己的秘密与最真实的内心。说穿了,绮丽打心眼里嫉妒绮媛的模样与自由生活。
  “我早就应该项想到了,绮媛!”绮丽冷嘲着说,隐约能感到她身上有股怨气,它被她身着的红衫白裙扩大了。“你想到什么?”绮媛问道。
  绮丽的脸上有种特别阴郁的表情,像刚从深水里捞上来,接着她的目光移向绮媛身上萦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裙,还有那张让他们折腾得萦乱不堪的大床,绮媛手足无措地坐在她边上,准备接受她的严厉审问。
  “怎么会这样?”
  绮媛的双眼里充满了期盼和不安,像个等着重要时刻来临的年轻女孩那样。她张张嘴,口干舌燥,“我……”
  “你从不放过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她的黑发在红、白两色映衬下格外光彩,可是她的心境再不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变化了。绮丽说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么说,你们也勾搭上了?”绮媛并没有她期望的那样,诧异并且难堪,她脸上的坦然和从容,反倒让绮丽先诧异了。
  “别用勾搭这个词!绮媛,充许你跟我的老公,就不准我也红杏出墙。”
  “不是,绮丽,不是这意思,我跟他————”她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对她尖叫,或做其他任何危险的举动。“说什么这么的热闹,我们该项出发了。”肖翰已穿戴齐整出来说,似乎这尴尬的场面并没有影响到他。
  “绮丽,如果你今天有空,跟我们一起去吧。”他说,并迅速地扫了绮媛一眼。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绮丽看得清楚,绮媛十分明白他的眼神。绮媛劝说着:“绮丽,一起吧。”
  “我才不会跟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说完她匆匆离开,当她经过绮媛身边时,很是不满地剐了她一眼。绮媛看着她绷紧的脸,和细得像条线的、苍白的嘴唇,还有那双满含讥讽和忌妒的眼睛。
  绮丽的懵然出现令他们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但并末影响他们出行的计划,他们驾上了通往山村的公路,也没有时间的限制,肖翰将车开得缓慢,似乎只是享受着开车的乐趣。穿行在狭窄、蜿蜒的乡间公路。秋天乡间的风情美不胜收,小鸟的歌唱声,葱笼的灌木,以及洒落树林的阳光。
  绮媛则一直沉默寡言,为了打破这难堪的静寂,肖翰大谈在海外的嫖妓生涯,那穷凶极恶的方式方法耸人听闻。不过他强调已经收手多年了,收手后他的兴趣由浪荡小姐转向良家妇女——原来将后者放倒在床远比前者刺激。曾经有个年轻的良家妇女在高潮时激动得眼泪婆挲——她的丈夫从没给过她这样的幸福。
  绮媛还是没有反应,肖翰看着眼前这个充满风情的表妹,其实他早知道绮媛非常聪颖。每个女人对于来自床第间的威胁都非常敏感,可能她已知道他跟绮丽上了床。“绮媛,你怎么啦?”他关心地问。
  她怜惜地看了他一眼:“对不起,表哥。我脑子很乱。”她扭过头,看着远处的窗外,然后用纤细的手磨擦着他的脸颊,指尖顺着平滑的肌肤,滑落到下颔。
  “是因为绮丽?”然后,俩人就缄口不语。一直到车子驾入座落山渊深处的村庄再也没说话,一条新修的保养得很好的水泥道路,通往一栋相当宏伟的房子,看起来年代旧久却是中西合并风格的建筑;有美丽的草坪及许多漂亮树木点缀其间。
  车子随便地停在晒谷场上,这里也没有多少人参观游玩,绮媛下车后忍耐着不打哈欠。这地方看起来真是无聊极了。肖翰见状说:“别小看这老夫子,他是民国第一批留洋博士,法国回来任教国内最高学府。”他们走在刚进门的一个宽敞的花园,这花园看起来十分美丽。
  绮媛发现在火红的紫荆花之间,在狭长的花坛里,种有一种不知名的花卉,是那种只有在画刊上才见过的花草。肖翰继续说:“他的著作等身,观点新颖在那时算是异门另类的,他提倡性开放而且他自己也亲历身受。他是个性狂人,他辞去了教授回到家乡,建造了这处专门供他寻欢作乐的建筑。”
  说话间他们进去里面是偌大的一个厅堂。绮媛发现,无论选择开那一道门都无妨,因为全是通往这间大厅的。大厅的天花板是挑高呈拱型的,有梁柱及许多嵌板在其间。虽是刚刚入秋,但厅堂却冷的叫人打颤;就像一般古老房子有名的寒冷。
  所见之处,给绮媛留下了富丽和奢华的感觉,但也因年久失修的破损,显露出一股衰颓的味道。她打个哈欠,伸展手臂。他好奇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令她感兴趣的东西,一些性感的事情。她浏览着展柜里的书籍。有一些旅游方面的书籍。她心不在焉地翻了一本,又放回去。接着她注意到一本皮革封面,书背没有名字的书籍。没有书名,真是奇怪。
  她的视线被一尊不寻常的象牙雕像所吸引。那是一尊长形、光滑、像是男性阳具的雕像。绮媛缓缓地上前,抚摸着它。她喜欢这种触感。她一路上并没有那种感觉,但是现在置身于这宅邸的大门内,性欲似乎穿过墙壁直向她涌来。
  回头不见了肖翰,绮媛四处张望着,肖翰已在楼上朝她招手。绮媛踏着厚重的柚木楼梯上楼,色彩鲜明的胶泥雪片似的挂在墙上,绚丽夺目的瓷砖正变得零零落落。有很多房间布满了灰尘,看似土崩瓦解了。厅堂上方较远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画,用丝绸软垫遮盖着。
  肖翰揭开了丝绸,上面是老夫子的尊容以及左右俩个年轻的女子。肖翰说这画出自名家之后,具有那时代的风格,画的颜色暗黑,丰富,散发出宝石般的光芒,画的木框架贴上了金箔,显得豪华气派。肖翰指着画说:“这是他的学生,跟他私奔回到故里,还带上她的妹妹。她们姐妹服伺这老夫子直到终生。这在当时轰动一时,引发全国性的争议。”
  肖翰又带着她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他们进到一个铺有地毯、嵌板的房间,并有艳丽的针织及厚重的那时代的家俱。房间正中位置摆放着一张很长、很宽、橡木制的厚重的床。在房间的其它地方及壁炉前,是有椅背的躺椅,每一个都有搁脚凳和几个有椅垫的躺椅。整体让人看着是富裕、奢华,以及充满淫侈的风情,一切都带着诱惑引发性趣。
  “在这里,老夫子通常跟他的太太姐妹大被共眠,有时也会叫上女仆一同寻欢做乐。”肖翰侃侃而谈,掩饰不住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你怎么知道这样清楚,像是身临其境似的。”绮媛摆弄着梳妆台上的陶罐问道。
  “这在他的著作里都有记载,他不仅把跟他有过云雨之欢的女人都记录了,还对每次令他激动的性欲事无巨细地描述出来。刚才你翻过的就有他的日记,除了衣食驻行更多的就是性。”他说得头头是道,连绮媛也不禁为自叹服。
  把整个府邸逛了个遍,肖翰几乎每一处都细致观瞻,绮媛嘲笑他差不多让那老夫子弄疯了。后来,他们在花园的荷花池畔喝茶,绮媛问他为什么离婚?他说离开他的妻子他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是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婚的,就像被捆的人忽被松绑。
  对于这个已成往事,且已老去的女人,绮媛兴趣不大,她试着想知道他和绮丽到底处于何种关系。他避而不谈,甚至相当矜持。她理解为尊重,于是有一丝痛楚,快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说:“我喜欢有另一个女人在我们的床上,”他说道:“我喜欢看你抚摸一个女人,然后看着我干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绮媛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肖翰,既不是良心的发现,也不是对绮丽心存愧疚。但绮媛还是那个春光洋溢的美人,她的身边从不缺乏男人。李明伟约的是晚饭,绮媛脱不开身,但也没拒绝,最后他们约好了到咖啡厅。
  明伟约的地点远离闹市喧哗,里面的的空调安闲而又和睦,光线相当柔和。所有的光都藏匿着,不知从那儿泄露出一少许,像是被过滤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镇定与温馨,又是昏暗的、神秘的。服务生们显得训练有素,他们像会走路的肉,一点声息都没有,即使是开口说话也都是那样的细声细气。
  绮媛一坐下来整个世界的喧嚣就远去了。明伟坐在她的对面,正摆弄着一盏燃烧着酒精的咖啡壶,看出他精于此道,从黄金色的水喉里放出煮沸了的现磨咖啡。然后,帮绮媛放糖加奶。一切显得从容、文雅,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风度。
  久曾约不到绮媛的他脸上如沐春风,目光里头含着不可抑制的欲望,从落座就一直煽情地喋喋不休的说话。绮媛脸上含笑,似乎在认真地倾听他在那里自作多情,她习惯性地仰起脸,冲着他情深意长。这晚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披纱,里面却是红色的抹胸,薄纱长及大腿,把她黑色的真皮短裤遮掩了。
  从她走进来时,明伟就已不能自制,这跟平日里他眼中那个傲慢冷艳的绮媛判若两人,简直就像急献身夜生活的淫妇娇娃。一副撩拨男人的风骚狂浪,一副欲说不语急于上床的媚态,而一双迷蒙的眼睛也就欲开而闭了。
  皮裤很紧很短,由于有中间坚固的连接,绮媛毫不忌讳将双光滑的大腿盘来绕去。咖啡越泡越淡,话题也跟随着越来越是放肆越是轻佻,他甚至很露骨地提出了邀请:“是时候了,我该项携美而归了。”
  “接下来做什么?”绮媛眼里放出灼灼光芒,他不怀好意地冲着她笑笑:“做我们喜欢做的事!”绮媛恶意地伸出食指,妩媚地在他眼前晃动:“不是,是做你们男人喜欢做的事。”他用一只手紧抓住她的食指,并放到嘴唇亲了一下:“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绮媛挽着他的手臂相偎着一齐走出咖啡厅,门口有几个女孩子。她们在深夜像某种夜游的动物。她们的样子像女学生,她们的样子还像淑女。而绮媛这晚的穿着更耐人寻味,她们看她时都露出惊讶的眼光。她几乎将上半身依傍到他的身上,向他妩媚地微笑着:“有勇气跟我这么走吗?”
  “有什么不敢,倒是你,可是有夫之妇的。”他说着搂住她的腰,他们走向停车场。他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了,绮媛感到他的身子既轻松又有力。挽着他,一边走,一边用她丰满的乳房贴向他。她的车子就停放在前面,绮媛打开了车门。
  当他们一进里面时,他就扑向她开始吻她。她温柔地拥进他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并且把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他们的亲吻很热切却很缓慢,很细心地品尝着、体验着。没有强夺、没有贪婪。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融合成一体,两人似乎都将体内的激情尽致地压抑,表现得不急不躁随波逐流一般温柔。
  突然间,绮媛的手机响起急促的呤声,她一看电话是肖翰的,接了之后却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好,你的朋友在我们酒吧醉倒了,你能过来一下吗?”随后,她说出了酒吧的地址。
  “对不起,明伟,我得过去。”绮媛很无奈的地说,“是谁?一定要过去吗?”他坐在那里发抖,带着满肚子的愤怒和不可抑制的情欲。“我的表哥肖翰,他从海外回来,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绮媛不得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很是抱歉地说。
  “好吧,我自认倒霉。”明伟很是绅士地说,似乎唤起的火焰熄灭了。他下车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举到耳边:“绮媛,需要帮忙就打电话。”
  “对不起,明伟,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糟糕。”绮媛说,他摆摆手独自走了。绮媛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引擎发出怒轰。深夜的街道恬静空旷,平日拥挤的道路显得宽大。整个城市全是路灯的颜色。偶有急驰而过的车辆,使城市的子夜显得无精打采。
  酒吧里灯影昏花人声嘈杂,每一张面孔看得都是模糊发醉的样子。绮媛站定四处张望,有男人过来搭住她的肩膀,问她要不要喝一杯,绮媛拍开他的手。这时,有一服务生模样的小姐过来,她拿着肖翰的手机:“对不起,我只能从他的手机上寻找,你是他的朋友吧?”
  绮媛不开口,示意她带路,在一角落见到了酩酊大醉的肖翰。见到了绮媛进来,他一冲起来就搂住了她。绮媛蜷曲在他的怀里一同掉进沙发。他拖了哭腔说:“我难受……”
  “怎会是这样?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吗?”绮媛带着哭腔问,他将跟前的半杯酒灌下去了,酒很烈,像液体的火焰,沿着他的嗓子一直燃烧到胃部。烈酒进了肚子就像吞下一只手,五只指头在肚子里抓挠他,搅动他,令他五脏俱焚,令他心律加速。
  绮媛用力抢夺酒杯,他的挣扎从开始就露出了凶猛和蛮横的性质。他的力气比绮媛大。绮媛挣脱了他的拥抱,一把就把他推翻了。肖翰在一连串的咣当声中又倒落在沙发上安静了,绮媛扶起他:“我们回家。”
  肖翰埋下头拥住了她,轻声说:“不要离开我。”绮媛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呼吸。她张开了指头,在肖翰的身上轻轻地抚摸,全身心地安慰他,却又有些无从下手。肖翰吻住了她的耳廓,在她的耳边再三再四地呢喃:“不要离开我。”
  他的嘴唇在滑动,吻她的眉骨,她娇嫩的脸颊。他的唇最终找到了绮媛的嘴唇,绮媛的嘴唇一片冰凉。这时像只淋了雨的小鸡,任由着他的嘴唇紧紧贴住了她的嘴唇。绮媛别过脸躲开,她半蹲下去,很笨拙地挟起他的身体。
  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笨重的他使她的动作万分地吃力,她像一只巨大的乌龟,顽强地伸出头,尽可能地运动起四肢。没走上几步,他的身体就要滑落,绮媛用一只手臂拢住他的后背,幸好能够站得住脚。这时,便见绮丽急急地进来。
  见到了绮媛这等模样,绮丽直直的看着他们,突然感到喉咙发干。“都这样子,你还不过来搭把手。”绮媛急着喊道。绮丽这才上前,矮下身用肩膀托起了他,这样,俩人一人一半分担起他的重量,再慢慢地朝门外走去。
  绮媛和绮丽费尽周折齐心协力地将肖翰弄回到了公寓,两人对望着都在大口地喘息。这季节正是酝酿台风的秋天,不论室内户外都一样,闷热得令人难以忍受了,何况刚刚费尽全力。“酒吧的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得死了人一样严重。”绮丽说着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绮媛见她里面仅只是一件皱巴巴的睡衣,而且光脚穿着拖鞋,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绮丽也笑了,她说你穿成这样真看不惯。绮媛用指头拉拉披衫的领口,她降红色的披衫都已湿透,让开放的空调凉意尽其可能地贴到她的皮肤上去。她感到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乳沟,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
  肖翰躺在卧室的床上烂醉如泥,谁来给肖翰换衣服。绮媛躲避地进入卫生间,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抹胸难言刺激着她的奶头;而且更糟的是,那内裤的褶边不知不觉地夹在两瓣肉唇的缝隙。她挪动脚步时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它很薄,而且她又在流汗。
  她需要有个私密的空间整理一下自己,她在镜前审视着自己,从袋中拿出化妆品,又补了一下妆。她感觉自己的妆容紊乱破旧,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突然卧室里传出绮丽的尖叫,绮媛浑身一颤,正想冲出去察看究竟,随即又冷静了,继续把眼影画了仔细。
  待她出来时,卧室里已是另外一种景象,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相纠缠令她惊讶,然而更令她惊讶的,是那随之而来的感官的刺激。肖翰赤裸着身体跪在松软的大床上,他的手抱着绮丽小巧精致的腰。正狠劲地从她的后面进入她。绮丽四肢趴在床垫上,长长的头发摔在象牙色的床单上。
  他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她的腰,每次当他挺动着腰板的时候,双手也随着前进后退操控着她的腰。从她的屁股高蹶的扭动和发出的炽热呻吟声中,便能感到她正享受着无以比拟的快意。每当他凶狠地抽插一次时,绮丽都不自觉地引颈抬头,她尖挺的下巴和脖子长长的曲线,简直就像在舞台上表演一样地煽情。
  绮媛很羡慕她。不只是羡慕她的优雅和沉静,更羡慕她美丽而紧绷的身体。绮丽苗条的身材几乎是无懈可击;她的腰很细,臀部微翘,肚脐深陷,而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绮媛不自觉地调整了她的躺姿,试着隐藏她饱满的曲线。她并不胖,但她有个明显的小腹,而大部分女人在那个部位都是凹陷的。
  他们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迅猛,抽动撞击的力量也越来越重,能听到肉跟肉啪啪啪的拍打声。她把脸埋在床单里,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作,床在咯吱咯吱作响的摇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就要进入高潮了。
  理智告诉她应该要吃醋,但她所感觉到的却只有快感。绮媛浑身的肌肉一紧,这时她的两瓣肉唇微启似乎在咯吱作响,而且像嘴巴一样地开始吮吸。不难想象此刻的绮丽正处于跟她同样的状况,面对如此香艳旖丽的景致,的确激起了她的情欲。
  如同某种神秘的信息使他们之间很是默契,他们换过姿势转身相对,肖翰把手放在她的臀部上,猥亵地跪了下来,并开始以他那闪烁着淫液的坚硬阴茎在她屁股沟及阴户磨擦。随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急促,那两个人开始有节奏地蜷动,将四肢环绕在彼此的身上,缓慢地扭动,像在跳着肉欲的芭蕾。
  他们的手在彼此的身上游走,而当他们扭动身体与爱抚时,有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的性器官紧紧地贴吻在一起。绮媛就在刚才已让明伟撩拨一番,而这时的情欲猛然高涨了起来,体内一股热流滚沸着。她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就这样看那两个人的臀部跳跃、抽动,实在很不舒服,于是她偷偷地,稍后地打开了她的双腿。
  肖翰正在咬着她那细腻的,雪白的肩膀,并把坚挺、呈紫红色的龟头挤压插入了她的肉唇。甚至当那他俯身向前,绮丽把腿大大地张开并高举着,然后伸手到腹下用手指自己掰开了湿润的肉唇,他徐徐缓进镇静地用手指撑开她的臀部,让粗大的阴茎往前推送,他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地往前一刺,插进了心驰已久的目标。
  绮丽开始大声而欢喜的呻吟,并扭摆起肚腹与他的入侵相配合。这时侯绮媛也忍受不住了。脸红心跳,汗流浃背的她,这才注意到肖翰正目不转精地打量着她。而她突然有一股未经过大脑的冲动,想要在他们面前,躺到床上。她要肖翰抚摸她并和地做爱,而且她甚至希望绮丽在旁边看。
  正当她想着她那荒诞的念头时,肖翰对着门外的她高声地说:“来吧,亲爱的。”绮媛觉得自己的情绪波涛汹涌,且让她快窒息了。“这个好色的杂种,干了我还嫌不够。”绮丽大声地咒骂,她叫喊着。“他也和你做爱了,是不是?”绮媛无法正确地分辩出她是嫉妒还是嘲笑。
  “的确是这样,绮丽,我不想隐瞒什么。”肖翰已从她身上爬起来,他的阴茎还很粗硬,湿漉漉的暴露在她们姐妹俩跟前。为什么,他正和她完美愉悦地享受着彼此的身体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绮丽当场僵在那里。尽管那时很失望,但是他想这应该是一个正常的反应。
  事情不可能变得更糟了,绮媛心里想着。她盘算着如何收拾眼前这尴尬的局面。绮丽真想大哭一场,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露出自己虚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已伤害了她、骚乱了她。“好了,我想我该走了,你们再继续!”绮媛挺直肩膀,抬起头,高雅地走出卧室。
  “绮媛,你干嘛要走。”绮丽在她身后大声说,绮媛已走到客厅,她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她本能地想瘫倒、想尖叫。但是相反地,她静静地站着:只有转回头环视在眼前的一切。绮丽赤裸聊着从床上下来,“放轻松。绮媛,不要紧的,我们可以一同分享。”她说,紧紧地扶着绮媛,在她摇晃的时候支持着她,并带她回到了卧室,还哄着她,像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
  “来吧,我可以帮你脱衣服吗?”绮丽的语调平淡而有礼貌,彷佛在一个男人面前帮姐姐脱除衣服就像帮她倒上一杯水或是劝她再喝一杯酒那么平常简单。
  “哦……好。”绮媛如中魔魇似地回答。她让绮丽拿走她的袋子,然后慢慢地解开她飘垂的披衫。她的身上只有仅有的抹胸,如同古时的肚兜一样。焦虑却让她想要说说话。
  “绮丽,这样子——”她的声音竟有些发颤,绮丽解下她的抹胸,她的手指拂拭过她的肌肤,绮媛激烈地发抖。她的奶头变得尖硬,更挺了起来。“好了,剩下的事就让我来做吧。”肖翰过来,他双手轻轻按住绮丽已解开她皮短裤钮扣的手,在她的嘴角吻了吻。
  脱下绮媛的短裤费了些周折,绮媛的皮裤过于紧窄,在离开臀部时遇到了阻滞,是绮媛收束了腹部他得于顺利地脱下来。肖翰突然跪下在地毯上,他的双手顺着她的大腿滑下了,“我从没看过如此完美,毫无瑕疵的皮肤。”他像是对绮丽说。
  绮媛有点狂乱而歇斯底里的感觉。当肖翰将脸捂在她的大腿顶端时,她紧张地痴笑着。“哦……嗯。”绮媛又发出低沉的声音,不知想表达什么。
  她已让他温湿的舌尖轻拂在她大腿内侧时那种骚痒感觉舔弄得不可自制了。肖翰的舌头就如同那双灵巧的手,在她的大腿上端游荡、绕动,很快地就在她的花瓣间按压、揉搓、挑逗。并探入那儿的凹处,舌尖圈得像根硬棍,钻进了湿润的肉唇里,磨擦着、点戳着。
  绮媛的体内已掀起了一股热流,如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她渴求更加强烈的动作。在她的股间,她需要几只手指。或是舌头或阴茎。她的身体触犯电般地颤动,感到电流震击到她的奶头和阴唇。她呻吟了一声,双手抱住他的脑袋将双腿扩展得更开,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阴部都对着肖翰。
  当他的舌尖触碰到了她的阴蒂时,她沙哑地叫出声来,并且马上就达到高潮。那剧烈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当她渐渐地恢复意识了之后,她很惊讶自己竟是那么地敏感,是且就在妹妹跟前,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能感受到如此惊人的兴奋与狂喜。
  “肏我!我受不了了!”她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她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一种傲慢而兴奋。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发自嗓子的性欲。虽然她一直不愿说那个字,但确实只有这一个字可以描述她此时的渴望。绮丽一直静静地躺着,当她试着翻动身子时,她发觉她的四肢是那么地无力似乎都已溶化了。她专心地看着被淫猥的绮媛发出粗糙的叫声。
  他将她搬到了床上,绮丽自觉地让开了一个位置。床单有他们刚滚过的体温。绮媛躺下去时快乐地叹了一口气,并尽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后面,拿下饰发的缎带,让一头黑发光亮的波浪,成扇状落在在这白色,松软的枕头上。
  他就站立在床边,挺动着粗大的阴茎架放在她大腿中间的凹处,也不急着侵入,绕着小圈圈在她湿润的肉唇上点戳,这种欲擒故纵的动作令她迫不及待。绮媛几次凑起腹部,让他很灵活地躲开,那感觉已经让人无法克制了。绮媛晃动着她的臀部而啜泣着。
  她甚至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她感到狂热的迷乱和以及情欲而产生的厚颜无耻。他的推进是那么地缓慢,那么地小心翼翼,却是如此的美妙,也更令她饥渴难熬。他知道这足以让她兴奋了,她猜他知道的。对他而言,这是个奇异而特别的经验。一个美梦成真机会,他的抽插轻快而深入,他的双手轻按在她的小腹上,而她不禁呻吟起来。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硕大的龟头磨擦了她的阴唇,也挑起了她敏感的阴蒂。当他的阴茎深沉有力地滑入了她的阴道,她更把自觉地凑起肚腹向前迎接它。
  随即他的抽送变得疯狂而且粗鲁,他愈是用力,绮媛的反应愈是强烈。她的阴户饥渴地紧贴着他的阴茎,当狄他奋力地深插在里面紧紧地抵住时,她兴奋地狂扭着上身。肖翰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制服的快感。只要他稍稍动弹一下他的阴茎,她就疯了似的挣扎与舞动。
  伴随着一阵如堕烟海般的快感,她的高潮如期而至,绮媛将头转向一边,而与绮丽春水汪汪的眼睛相接。它们眯成了一线,燃绕着欲望之火。她将手指划过绮丽的背部。它清凉而诱人,长而坚实,末端还有她结实而浑圆的臀部。
  绮丽有一个可爱的臀部,非常的紧绷且肌肉发达。它在绮媛的手间,像是一个桃子,而她则捏着它们,像是在测试它成熟的程度。肖翰已爬上床,他将她抱在手上,然后横过她的身体,在她的腿间来回地抽动。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龟头在轻刺着,而她则把两膝收回来迎接他;并调整她身体的角度,让他可以轻易地滑入。他的龟头似乎只触及了她湿黏的阴部一会儿,然后便长驱直入了。绮媛竭力地向上配合,试着要让他更加深入,但他却不动声色。他的龟头只微微地进入了她,轻推着那温暖的紧绷。
  绮媛发觉他的手正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头,手腕和手臂剧烈抖动。凭着自己的经验她知道他正欲火交加,在跟自己既将爆发的情欲交战,为了制止射精,他必需揪住她的头发,并且不断用力地把阴茎往她的里面挺进。终于,他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并且大声喊着她们的名字,不知是绮媛或是绮丽。
  绮媛为她自己的胜利而笑出声来,可是由于她的阴道里正不断地在抽搐着,吸吮着龟头,而且她也泄出了很多灼热的淫液,一遍又一遍地浸泡,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鸣,而两眼因为用力过度而渗出泪花。肖翰则一连串大声的吟叫,声音回荡着整个房间。
  他本来是她所见过最温文儒雅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时的样子,两手死命地抓住她的头,黏稠温热的精液不断地从他们交接的性器泄漏出来,濡湿他们的腹部大腿。过了一会,他们才脱开身,绮媛的胸部还剧烈地起伏着,她正喘息、呻吟着,大概还沉浸在高潮的抽搐当中。
  肖翰翻过身执住了绮丽的双脚,“我不要!”绮丽大叫出挣扎着,她雪白的裸体冒着汗,身体因为亢奋而轻微抖动。不过她的话不是真的,她们都寸帛不挂赤裸着躺到一张床上,她们已跨越了道貌岸然的这道障碍,超越了传统道德这界线了。
  他并不理会她的大嚷大叫,身体覆盖上去就挺动阴茎长驱直入,绮丽厉声叫着,弓着身子配合着他的冲刺。毫无疑问地,她也都情欲炽热,当他进入她时她已淫液泪泪,这使他非常地兴奋,当他来回抽动着屁股,驾驭着胯下正高声淫叫的绮丽,他的脸扭曲着五官都错位了,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有韵律,但也非常粗暴。
  绮媛看着他如御苦役一般地在绮丽身上埋头蛮干,他还有过剩的精力吗?她的阴唇依然肿胀而敏感。她依然感到饥渴,希望再一次被抚摸,或被吮吸,或被一个男人的身体所折磨,让他的阴茎进入她的阴道中。他真的像个魔鬼!
  绮媛想着,一点也不怀疑他的性能力竟如此惊人,他在短短的向分钟之后又疯狂地勃起,而且让绮丽哀求似地发出这么炽热的淫叫。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她不想再遇到另一个了。他能有这样的能力实在是吓人,而且她怀疑她的妹妹是如何应付的。
  “你还好吗?”她伸出手来摸着绮丽的唇,却感觉到一种出其不意的兴奋。绮丽很自然地将她的指尖吸了进去,并开始轻轻地咬着。她的唇是如此地冰冷,而她的舌,又是如此地湿润与柔软。
  “还好。”她低沉着声回答,然后继续咬弄着她的每一只手指。“我很好……你呢?”
  “嗯……真是美妙极了,你应该知道的。”她脱口而出,几乎完全没有感到自己的愚蠢。
  当她的另一只手按到她身上丰腴的部分,引起了她私处的一阵涟漪。“哦,绮丽。”她嘘了一口气,同时移到她的上方。平日看着如此削瘦而柔软的绮丽,她的乳房出乎意料的大而丰满。被挑起的情欲卻无法得到满足,绮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的阴户又渗出了细流。
  这两个人的蜷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一阵剧烈的呻吟之后,肖翰射精了,而绮丽则摆动着她的身子。他也低吟着,像极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屁股抽搐着。然后他满足地蜷曲身子,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双眼紧闭着。
  绮媛仍然感到体内波涛汹涌,感到需要,尽管她已达到了几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间,这却让她笑了。肖翰的阴茎尽管还湿漉漉的,但却稍微跳动着。绮媛不禁自忖着自己还有几分钟的尊严可以维持。就在这股奇特的,淫猥的欲望中,她把嘴嘬起成O型,然后将她的唇放在他阴茎的龟头上,她的舌头在它的阴茎上游走。
  当她的嘴唇接触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侧面,抚摸着她散乱的秀发,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阴茎味道出奇的浓郁,是有一点点咸,是他和绮丽身上的味道。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舔得津津有味,她贪婪地舔着那眨着眼的小洞。
  她将舌头卷曲在他敏感的龟头上,然后大胆地弹击着那底下的V型凹槽。肖翰的手在她身上滑动,并且紧握着她的屁股。横躺在床上的这两个女人都是超凡脱俗的绝色尤物,他为自己感到无比的自豪,能够让这两个女人同时满足自己的性欲,这对于旁人来说是想都不敢想象的。
  身体纤细苗条而俏丽沉静的绮丽,是如此的忧郁,优雅,而一丝不挂的时候,却是热情似火。绮媛呢,也较之妹妹丰腴,而更妩媚,在冷若寒霜的外表里包藏的却是贪欢好色。她狂野而火辣,尽管假装得很文雅,却掩饰不住她暗藏的野性。他为自己的幸运……还有他的判断……而庆幸,因为他的计划得到了实现,她们正步步落入他设立的圈套。
  想到这足以让他再次兴奋起来,他突然注意到他现在硬得像根铁棒一样。他需要占有她。他要感觉她在他身下扭动。他迫切地渴望她,觉得沉溺于她的娇躯。而绮媛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时她翻过身跨在他的上面,她吞噬他,占有他的每—寸,直到他的小腹跟她的小腹间没有距离,他跟她的身体之间全然吻合。
  猛地一沉,她就彻底地占有他。她把他像马一般地骑坐。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他从来不知道她声音的表情可以如此地丰富;也许,旁边的另一个同类使她表演略带夸张。慢慢地,她的起伏变得滞慢,似乎是体力不支的缘故,而她的私处张开的越来越大,紧紧地噙住他充血膨大的阴茎。
  绮媛突然变得软弱无力,她倒下来瘫在他们的中间。她那丰腴的身体一动也不动,彷佛是因淫乐而昏厥过去。这对一个阅人无数的绮媛的来说,难免令人意外。绮丽紧紧地抱着她不动,喜爱她平滑的肌肤,和她身上强烈的性味。
  绮媛陶醉在其中,并把大腿塞入她的两腿之间,挤压着她潮湿的跨下。可以感觉到所有的东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觉得到。那柔软而有弹性的凹处,像豆粒一样坚硬的肉蒂,以及弄湿她们两人的,那渗出的流体。
  她紧紧地抓着绮丽的臀部,并摇晃她们的身体,而此时她却感到还有别的手在抚摸着她们两个。肖翰把绮媛抚摸着绮丽的手从她的屁股上挪开,当他抓着她的屁股,沿着她因流汗而滑润的屁股滑进她的阴户时候,她整个人都因为他来回反复插入的家伙,而像是被抽干一样。
  现在的她们两个一个趴着一个仰躺着,轮番地接受他的冲击,让阴茎填满了她们所拥有的每一处缝隙。处在情感起伏的海洋里,她们的身体都处于兴奋激动的状态,谁也不知道从哪里什么时候就插进了他的阴茎,而一会儿,那沾着淫液的阴茎又猛插在另一个的骚穴里。
  当一个人在快乐的抽送中呻吟时,另一个仿佛也跟着她低哼浅唱,她们都感觉到阴道里挟放着阴茎,那粗壮的一根在里面翻江倒海般进出着,以及腹部的紧绷着:还有属于绝妙魔法的那股人人渴望着的向下奔流。每个人在它发生之后很久,都还记忆犹深:但却发现很难记录下它的精髓。然后,在一阵狂喜的浪潮当中:她们都到达了性高潮。
  他们三个人完全虚脱地躺在地毯上了好一段时间,肖翰是第一个移动的人,他吻了她们两个人,然后用轻松的步伐走进浴室去洗了个澡。
  她们姐妹仍旧躺着,斜地里向彼此的身体瞥了一眼。
  “怎么会变得这样?”绮丽咕噜地说,“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大胆贪婪。”绮媛说。
  “你不也一样。”绮丽反唇相讥。
  她们随即地笑着,绮媛用手肘支撑着站起来。
  当肖翰从浴室回来,用毛巾擦干身体时,她们静静地看着他。“实在干得太棒了!”他边说边擦着快干的短发:“我从来没想过我可以同时拥有你们。”
  “这荒诞无稽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绮媛赤裸着身子,她尾随着绮丽也进了浴室。并没花上很久的时间她们就穿好了衣服,又忙着把床收拾了,以及让房间恢复原状,没有人会知道曾经大干一场。
  从公寓里出来,绮媛见绮丽的车停在马路上,她说:“你也不怕被贴上罚单。”
  “别忘了我的老公是局长,谁敢!”绮丽娇蛮地说,绮媛笑着接嘴道:“也是我的情人。”
  绮丽叹了口气:男人,真他妈的没劲。
  本来就没劲。绮媛说。
  没有男人,更没劲。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接着,她们仪态万方地各自走向自己的车辆。绮媛刚挂上安全带,手机便叮当一声,她看着微信,是李明伟的,他问她完事了吗?
  绮丽的车驾近跟她并排,她降下窗门:你去哪?
  还没定。她说,本想还赴明伟的约,可是她似乎很感惭愧。她的新故事结束得太快,不值得一提。
  (第二部 完)
944seo.com 944sss.com 944sex.com 943bbb.com 943bbo.com 943seo.com